难道祁砚峥是想和她约会?
“过几天老爷子生日,选套礼服。”
“啊…那我得给爷爷准备礼物。”
祁砚峥低眸,“已经安排好了。”
池哩也安心了,不解望着祁砚峥,“奚园不是有很多礼服吗?”
衣帽间准备了这么多还要出来买,祁砚峥钱烧的慌?
男人低笑声,“是给我买。”
“哦。”
池哩闹了个脸红,揉下耳垂。
刚走进商场立马有一排人在门口迎接,这阵仗整的像是祁砚峥来视察工作的。
她去了趟卫生间换卫生棉片,捂着肚子出门,嘴唇有些发白。
走到拐角正好是视觉盲区,池哩撞到堵人墙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女孩身上特有的清香入鼻,她低着头,白嫩侧颜宛如天姿之色,稍抬眼对上一双宝蓝色幽深眼眸,看她时神色有些古怪,池哩没再停留。
男人站在原地,身侧女伴醋味拉下他长臂,“先生,她好看还是我好看啊?”
空气中响起声低嗤,女人下巴被抬起,唇瓣被亲了下,男人低低笑了声,恶劣语态慵懒,“当然是她。”
西装店,池哩给他挑了身一眼看上去就奢华贵气的西装,祁砚峥试都没试,让李文海留下尺码。
收银台,池哩站在他身边感到手心被捏了把,仰头看过去,“付钱。”
听见这句,她瞪大眼转回小脑袋,面向微笑热情的收银员,POS机已经递在眼前。
池哩举步维艰,钱包一紧,试探性问了句,“这件衣服多少钱?”
“池小姐的眼光很好,这款是独家限量款西服,价值一百二十万。”
多…少?
杀了我吧…
池哩感觉心在滴血,拿出挎包里的粉色钱夹,掏出最底层的一张卡,手颤颤巍巍递过去。
祁砚峥垂眼看着不舍的池哩,目光扫过那张陌生的卡,眉梢微动。
“刷卡成功”
提示音出现,池哩闭上眼,手机响起条短信,存款仅剩两万…呜呜呜
好穷的大小姐。
池哩丧着张脸走出店门,站在旁边的祁砚峥漆黑眼瞳泛着柔和碎光,将她鬓角的发丝挽至耳后,轻轻揉捏粉色耳垂。
“其实刚才想让哩哩拿黑卡。”
想着她刷的卡也算她送的,谁成想这小笨蛋拿自己的卡刷了,这件西服的价值一下就提高几个档次。
池哩愣在原地,她幽怨盯着前面那道拓拔背影,气不过跺了下脚。
今天不知道哪里沾霉运了,要不是黑卡还在家里没拿,她至于被宰一顿吗?
这股气直到吃饭时心里还堵着,办公室内休息室,池哩吃完饭后在沙发看电视。
偏头看向认真办公的祁砚峥,目光划到他的衣服上,瞬间想到让她肉疼的西服,心里闷闷的。
哀怨的小眼神落在男人身上迟迟不肯移开,他戴着金丝眼镜,矜冷中增添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他抬眼,隔着距离凝望她。
“怎么了?”
池哩抱着抱枕半跪在沙发,她瘪嘴,“我想去买东西。”
祁砚峥知道她那点的小心思,缓勾唇,反问:“奚园不是有很多衣服?”
她一哽,转过脑袋继续看电视,怨气都快从脑袋冒出来了。
良久气到冒烟的小热水壶把自己哄好,算了算了,她也花了祁砚峥不少钱,这次就当正儿八经送他的礼物。
转念想到自己银行卡的余额,轻叹口气,似有些懊恼。
早知道选便宜点的。
系统蹦出来:“扣扣搜搜池哩哩,男主都一掷千金了,你这一百多万都舍不得花他身上。”
池哩不屑,“要你管。”
系统不说话和她一起追肥皂剧,须臾,恨铁不成钢的机械音响起,“这电视剧的女配为什么比女主还好看,但也太恶毒了,竟然放火毁女主的容,男主去救她还被烧死了,真是气死械了!”
池哩:“哦,后面男主复活了女主跳海了。”
系统:“不许剧透!”
池哩抿嘴,手里的薯片都不香了,放在桌上往旁边一扫,总觉得有能哪里不对。
记得她拿了五包薯片,这会咋就剩两包了,薯片能长脚?
蹙眉百思不得其解,屁股挪动下按到遥控器按钮屏幕停了,看到亲亲戏份的系统急忙说:“快看下一集。”
猴急的话都含含糊糊的,池哩刚想吐槽,脑海灵光一闪,她丢掉遥控器,“系统,你是不是在吃东西?”
系统噎了下,“我不是我没有。”
池哩对于它这心虚的语调百般怀疑,双手抱胸冷扬眉梢,“你确定?”
系统回复很快,“我确定!”
越心虚嗓门越大,这嗓门喊的池哩脑瓜子嗡嗡响,缓了好一会,“行,你撒谎的话就一辈子做一级小系统。”
它们系统满级是十二级,需要不断完成任务去升级完善自己开通新领域。
只有达到五级才能幻成形状,而不是留在脑子里对话,所以说,池哩这句话够歹毒的。
因为它撒谎了。
因为特喵的它干了二十年都还是一级!
杀人诛心!
系统哼唧几声,“我不同意,我已经两级了。”
池哩诧异道:“小统统你这么厉害的吗?”
系统:“嗯哼。”
听着傲娇的机械音池哩又夸了几句,给它夸开心了晕头转向的,借机询问:“开发了什么技能呀?”
系统:“当然是吃吃喝喝,关小黑屋看电影,巴适的很。”
池哩眼眸划过无语,怪不得她一个平板和很多零食都不翼而飞,她抱着期待问:“还有呢?”
她暗地里攥紧拳头,这臭系统最好能有点用!
除了会说话就是会说话,怪不得混二十多年一个任务都没完成。
系统:“没有了哦。”
池哩想胖揍它,胸口的气息停滞着难以疏解,粉拳垂着胸口,炸毛般站起身,“你确定没有了?”
看似平淡的话语饱含危险,冷冷的凉意让本还沉浸在喜悦的系统怂了。
“应该…还有吧。”
“什么?”
系统举白旗,“嘤嘤嘤,我错了…”
池哩气的张牙舞爪,小爪子在空中打了套组合拳。
“知道为什么你二十多年都没业绩吗?摆烂也不是这么干的吧!”
“小饭桶,气死我你有什么好处吗?”
系统面对她的暴怒沉默了会,“应该…没有吧。”
池哩气到掐人中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缓神,再睁开时,一张冷白无瑕的面庞映入眼前。
他缓缓往下…
祁砚峥伸手抚摸她粉嫩的脸颊,眼尾勾笑,“哩哩刚才是在跳舞吗?”
池哩刚才没注意祁砚峥,想到刚才那副德行被男人看了去,有些羞耻捂住脸,“你怎么能不好好工作。”
“偷看女孩子是不对的,知道吗?”
不肯承认丢脸行径的女孩妄想转移话题,让男人忘记刚才自己的行为。
池哩睁开眼透着指缝看他,耳垂被他把玩着,顷刻间更烫了。
她偏下头,有些难为情的说:“你别捏了。”
半张红扑扑的脸颊露出,羞态尽显,那抹微撅的红唇更具诱惑,祁砚峥握住她的手,毫不客气俯身。
流连…辗转。
怎么也吃不够。
分开时一条银线拉长,祁砚峥眸底阴沉,掠夺感肆意圈绕住她,捏住她的下巴摩挲,将脖子往前按,再次侵占红唇。
池哩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被放过时浑身都是软的,靠在他身上喘气。
小手无力的落在他掌心,头顶那道视线比狼还恐怖,宛如墨谭的瞳孔深沉阴翳,紧紧锁牢怀里的女孩。
他捏着她发软的腰肢,磁哑声线含带丝缕欲入耳,“才亲多久就喘成这样。”
池哩气息还混乱,当男人是在嫌弃她,撇嘴,“那你别亲。”
含带着鼻音抱怨着,将小脑袋撞进他怀里,那点惩罚力度就跟挠痒痒般。
祁砚峥低笑声,“不亲可不行,哩哩身上的每处我都爱的紧。”
说话间,食指从脖颈流连到背脊,意有所指般。
池哩埋着羞红的脸,无声呐喊,求你别爱!
“难道哥哥只是贪图哩哩的美色吗?”
避免他手乱动,她主动挽住他的脖颈,深情款款望向他,眼眸漾着妖冶的水汽。
祁砚峥狭长的凤眸微眯,沉默十几秒,池哩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垂下头神色难过。
“没关系的,无论怎么我都喜欢砚峥哥哥。”
“就算你只喜欢哩哩的美色也没关系的。”
“只要哥哥开心就好。”
脖颈那双手垂下,女孩在他怀里把玩着手指,委屈巴巴又软糯的语调可怜极了。
祁砚峥亲了亲她的脸颊,“这么乖的哩哩,我里里外外都喜欢。”
男人眼眸幽沉盯着怀里的女孩,她扬唇笑着,浓翘的睫毛如蝶翼般忽闪,精美妖艳的面庞漂亮的让人想独占。
池哩听着脑海里已经飙到六十二的好感值,开心的晃腿。
她太棒了,简直开心鼠!
柔和的光线撒在周身,身躯威猛的男人眼神如同盯上美味的小蜜桃,紧住不放。
怀里的人却一无所知,乖巧任由他抱着,盈亮眼眸晃着欢喜。
敲门声打破寂静,池哩下意识坐直身体想从他身上下来,腰却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她挣扎两下对上双愤恨的眼神,眸光微转没再动。
郑书晴手里拿着文件,走到祁砚峥身边九十度弯腰恭敬递上,“祁爷。”
那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刻意捏软,池哩目光扫过她丰满的雪白,无声“哇”了声。
手上的文件被接过,郑书晴起身眼神温柔看向祁砚峥,撩了下耳边碎发。
如今她身上多了些自信,“祁爷,需要我给你泡杯咖啡吗?”
“出去。”
祁砚峥连眼都没抬,淡薄的嗓音愠丝凉意。
她咬住唇,愤愤看向窝在男人怀里像个小妖精的池哩,女孩不明所以对上她的目光轻眨眼,弯唇一笑靠在祁砚峥肩头。
肆意的亲密姿态祁砚峥也没拒绝,甚至习以为常,单手拨弄宛如绸缎靓丽的棕发。
郑书晴心尖梗塞,踩着高跟鞋走远。
不过以色侍人,等她当上祁家少夫人,第一个拿她开涮。
手机响过一条信息,「兰青和下午四点会出现在御马场。」
郑书晴收回手机,缓缓勾唇。
办公室内,男人的腿硬邦邦的坐的不舒服,祁砚峥抱着她正在接电话。
她动了下想下去,奈何腰间这只手箍的紧让她动弹不得,她瘪嘴乖乖窝着。
电视里的内容也有些看不进去,男人身上的冷檀香丝丝入鼻,眼皮半垂着她困的打了个哈欠。
恰好祁砚峥这时候挂断了电话,她拽着领带摇晃,懒懒的说:“我困了。”
“肚子还疼不疼?”
“疼。”
他一提池哩感觉肚子又更疼了,祁砚峥伸手摸下她的肚子,注意到暖贴的温度有些低,撕掉帮她重新贴了片。
接着抱着人走到休息室,洁白的床微微凹陷下,女孩柔软的身躯紧贴着,垂着眼侧过身,长睫合上,几缕黑丝贴在侧脸,一瞬间安静美好。
祁砚峥给她盖好毯子,走出房间。
木质黑檀办公桌,身穿亚麻西装的男人靠在椅背,金黄色短卷醒目,指间夹着烟,神色慵懒。
“祁爷,要不一起去吃个饭?”
魏清和他商量完合作上的事宜,邪笑着望向他,口音是特色的美腔,“不得不说你们这边女人就是带劲。”
他伸手比划下,“那都握不住,哈哈”
他眼底流露出的浪荡仿佛与生俱来,半开的衬衫露出的脖颈都是抓痕。
祁砚峥神色淡漠没回他,慢条斯理点上烟,浓雾缭绕间那双黑沉的眼眸不见丝毫波动。
见他这清心寡欲的模样,魏清笑了声,“不过要我说还是今天遇见的那女孩够辣,长的跟妖精似的。”
“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怪遗憾的。”
他摇头叹了口气,歪着脑袋凝望天空。
祁砚峥没耐性和他废话,看了眼钟表,小姑娘睡了两小时估计快醒了。
他沉声,“魏先生要是喜欢我让人帮你找。”
“行啊”
魏清起身,笑着对上他的眼睛,挑动眉梢,“那就等祁爷的好消息。”
祁砚峥掐灭烟,休息室的门咔响了一声,他顺着动静看过去,魏清也注意到了,吹了个口哨,眼神暧昧,慢悠悠迈着腿离开。
想不到禁欲阴翳的祁砚峥,也玩起金屋藏娇这套?
休息室都不放过,神TM禁欲。
他浪笑着打开门,合上之际听见一道绵软女音,“砚峥哥哥”
魏清顿住脚,握住门把想重新打开,身后出现一道声音。
“先生…”
第48章 抱着睡
魏清转身,眼前的女人身材饱满,黑丝包裹笔直长腿,手里拿着杯咖啡,“这是给您准备的咖啡。”
男人眸子微眯,收回握在门把上的手,单手插兜朝她走去,接咖啡时指尖若有似无划过她的手背。
被他盯的久了郑书晴不好意思低下头看着鞋面,猝然,脸颊落下湿润的吻。
她仓惶抬眼有些被吓住退后半步,魏清喝了口咖啡,瞧她这样勾唇,扯掉她的发圈,黑发宣泄而下,几缕落在隐秘曲线去。
“先…生”
郑书晴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捂住被他亲吻的地方,脸颊红了红。
“抱歉,我是美亚来的,这是我们那边的见面礼,只对好看的女孩有,你不会介意吧?”
听见他夸她好看,郑书晴脸颊顿时更红,羞态的瞄了他眼,“不会。”
魏清看女人被他轻而易举撩到,瞬间失了兴趣,懒懒扯唇,将指尖勾着的发圈还给她。
“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美丽的女士。”
黑色发圈落在她掌心,心底也被投下一颗石子,她目光痴迷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
他和祁爷不是一种类型,却也很带感,若不是她一颗心都在祁砚峥身上,恐怕真会喜欢上这样风情的男人。
郑书晴摇了摇头,拍了下红透的脸颊,看着关紧的门她清醒些。
她还有正事要做。
宴会这天,金碧辉煌的大厅流动的人络绎不绝,皆是衣着华丽在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热闹的交际声中红檀木大门被打开,黑色皮鞋踩在地面带着浓烈压迫感,周遭的声音逐渐停下。
目光聚集在门口处。
池哩看见有上百双眼睛盯着她,挽在祁砚峥手臂上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跟着他一步步走进会场,周围是此起彼伏的惊叹。
女孩洁白的肩膀挂着细带,蓝色裙摆摇曳生姿,她媚眼弯弯,红唇上扬。
宛如盛开的蓝色妖姬,在夜色中点缀成焰火,耀眼夺目。
目光再移到祁砚峥身上,他们仿佛穿的是情侣装,蓝灰色金扣西装包裹住肌肉紧实的身材,胸口处的胸针是蓝色妖姬花型。
属于暗戳戳秀了把恩爱,意味不明的笑意多起来。
祁砚峥面色如常搂着女孩的细腰,让她紧贴着,占有欲十足的姿态让人瞬间了然。
“爷爷”
“爷爷好”
祁朔看着走在他眼前的俩人,脸上笑意很浓,饱含沧桑的皱纹重叠,他越看这小姑娘越喜欢。
那老东西的小孙女是有本事的,能把他这冷血寡漠的孙子染上几分尘俗,他乐呵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池哩。
池哩愣住了,摆手拒绝。
“收下吧,这是给我未来重孙的。”
“啊?”
池哩惊呆了,摇头左看右看,未来重孙?哪呢?
祁砚峥低笑声,将女孩懵懵的脑袋扳正,不客气接过红包塞进她手心,偏头看向祁朔,“不着急。”
池哩看着手里的红包,目光略过自己的肚子,心一哽,这红包烫手啊!
祁砚峥塞给她是几个意思,她貌美如花的池哩哩是不可能生小孩的,她慌张的将红包递给祁朔,“爷爷我不能收,而且今天是您生日。”
女孩急的脸都红了,祁砚峥捏了下她的腰,“还不祝爷爷生日快乐。”
“祝爷爷生日快乐,寿比南山,长生不老。”
祁朔被逗的哈哈笑了几声,伸手捋胡子,“长生不老爷爷不就成妖怪了?”
池哩眨下眼,“那也有可能是神仙呀。”
老爷子顿时笑的更开心,见她把红包又往前递了几分,意味不明朝祁砚峥那看了眼,“瞧你吓的,这红包你安心收着,小辈们都有。”
他说完就拄着拐杖去会姗姗来迟的老战友。
“你面子倒是大。”
“这宴会厅也太远了,你是越大越讲究了。”
池褚阴阳怪气回去,虽然家里生意远不不如祁家,但他和这老家伙的革命友谊可深。
说起话来也不管对方是个什么身份。
就这样,池储连句话都来不及和池哩说就被他拉去下棋了。
池哩在原地看着手里的红包,捏了下估计里面是张卡,祁朔出手肯定阔气,她犹豫扭头,“这个你也有吗?”
祁砚峥指腹摩挲她的腰肢,“爷爷一片心意,收着吧。”
意思就是只有她有,池哩不安抿住唇,这钱收了是不是代表她要生胖娃娃?
她垂着脑袋叹气。
“怎么了?”
女孩皱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祁砚峥黑眸阴沉,指尖停顿住。
她察觉男人声线愠着丝丝凉意,仰头嘴角挤出笑意,“我没有口袋,哥哥帮我收好吧。”
粉嫩指腹捏着红包朝上,见他点头,池哩迅速塞过去。
昂贵雍华的西装口袋露出抹红,显得几分格格不入。
祁砚峥作为祁家家主,是整个港圈业内人士都想讨好的存在,一会时间池哩这边就围成了圈。
谄媚的笑容洋溢在每个人脸上,祁砚峥低头与池哩耳语,“先去吃点东西,别乱跑。”
池哩巴不得能有个独处空间,点完头周围的人对她笑着,主动让出位置让她过去。
本以为能清闲些,谁料她刚挤出人群身边就跟着不少女人,对她各种夸夸。
她也就是沾了祁砚峥的光了,池哩吃个蛋糕的功夫耳边都在叽叽喳喳,她也是奇怪,这群人来讨好她干嘛?
难道像古时候一样,给祁砚峥立二房?
不是……
她躲开一位女人想替她捏肩膀的手,这群人看向她的眼神如饥似渴,透着选我选我,池哩真是惊了!
“姐姐…祁爷这么凶猛的男人,你晚上会不会太累了?”
“小女子也是可以为你分担点的。”
池哩喉间被噎住,捶了几下才好受些,眼前每个女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热烈,她在中央瑟瑟发抖。
不去攻略祁砚峥在这攻略我干嘛!
“姐姐,你放心我以后会听你的”
“我我我…我比她听话。”
“你个娘们瞎说什么,明明就是我…”
“姐姐选我,我愿意…”
池哩摆手,蠢蠢欲动的人停下,她由衷的劝告,“你们找我真没用。”
为首的人讥讽笑了笑,“你一个人占着祁爷算什么本事,男人都喜欢花花草草的,你这样自私,他迟早会厌了你。”
“不劳你费心,我家砚峥哥哥就是喜欢我,不抱着我睡都睡不着。”
池哩仰着下巴反驳回去,丝毫没注意对面女人眼神变了,比水还柔。
她背脊一凉随着往后看,男人高大的身躯站在她身后,向前一步,他弯腰唇贴在她耳畔,“看来今晚,哥哥得抱着哩哩睡了。”
第49章 哩哩这是迫不及待了?
池哩脑瓜子嗡嗡的,看见他身后一堆耐人寻味的目光,她垂着头躲进男人怀里。
耳根子都被热气刮红,尤其是他说的话,让她臊的慌。
“我就是随口一说。”她翁声解释。
脑袋附上一只手轻揉,“我当真了。”
这觉是非睡不可了?
系统乐呵呵赶来,“祝你有个古德耐扯。”
池哩白眼一翻,“有哑药吗?”
系统:“咋?你还想给男主毒哑!”
池哩嘴角抽抽,“我想毒哑你!”
系统:“…温馨提示,男主好感值飙到70。”
我勒个去!
池哩被震惊的张大嘴,眼睛闪着光芒笑容璀璨,一副笑呵呵的傻样,“这啥情况?一下升这么多?”
系统:“不知道,别问我。”
它也搞不懂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主,在她收下红包时就涨了两个好感值。
刚刚说抱着睡直接升了六个好感值。
…就离谱。
祁砚峥伸手捏下她脸颊,黑眸深不可测,“哩哩这是迫不及待了?”
腰间那只手收紧,池哩对上男人炙热深邃的眼眸,她敢肯定,如果现在点头,祁砚峥就会带着自己去睡觉了。
她嘴角的笑容微僵,也注意到刚才自己的失态,周围人的眼神都直勾勾看着这边,她往他怀里钻,嗲怪道:“哥哥你在乱说什么。”
“阿峥”
一道轻柔略带不满的女声传来,众人看见女人纷纷给她让位。
她停在池哩几步远的地方,看见她和男人举止亲密,蹙起眉头,“池小姐,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是要懂的。”
她长相素雅,脸部被精心保养显得白润,只是唇部没什么血色,看起来有些憔悴。
郑书晴搀扶着她的手,贴心给她拢好披肩,对池哩透去鄙夷的眼神。
池哩有些懵,抬起头看向女人,她淡冷的眼眸藏着丝厌恶,打量着她。
“她是?”
“我母亲。”
祁砚峥握住她的手掌,十指紧扣间兰青和的脸色都变的难看,“阿峥,大庭广众之下怎能如此亲密。”
“哩哩是我女朋友。”
论谁都懂他的言外之意,这是变相在反驳她。
兰青和手掌收紧,被她握住手腕的郑书晴忍着痛,温声劝着,“夫人你别生气。”
她淡淡松开手,面对祁砚峥对池哩的维护,心底顿时对这个长相似妖精的女孩更加嫌恶。
兰青和眼神复杂冷冷扫在池哩身上,从她身后看到抹身影,猝然眼底结冰。
她看向祁砚峥,“阿峥,我们谈谈。”
祁砚峥扭动扳指,冷厉的下颌微动,垂眼盯着眼睫轻颤有些无措的女孩,不顾众人的眼光,直接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无声的占有。
“乖乖等我。”
郑书晴看着这幕牙齿都要咬碎,池哩真是好本事把祁爷迷成这样。
兰青和一身素色旗袍走出宴会厅,路过满眼愧色的祁钧风一个余光都没给。
她哪怕病体缠身,也傲立的像雪莲。
祁钧风窥见那抹身影消失,长叹口气。
池哩站在原地看着男人走远,刚才那个女人是祁砚峥的母亲?
她也是命苦的人,生下祁砚峥一年后被查出患有心脏病,身体愈发虚弱,这才导致祁钧风色胆包天敢带外面的女人回家里苟且。
亲眼目睹了那幕的她决定离婚,还顺藤摸瓜查到祁钧风和那女人婚前就有一腿,甚至私生子比祁砚峥还要长一岁。
她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卷走他大半财产,祁砚峥没有选择俩人其中的一个,而是跟着祁朔,过起血搏斗的日子。
父亲出轨母亲生病,他那年六岁,拥有独立思想,冷漠克制,若是优柔寡断绝走不到今天。
池哩喝了口饮料,微微抿唇,突然有些心疼祁砚峥,如今的冷血狠戾,又经历过多少磨折。
“池哩”
曲之意见她愣神,扯下她的手臂,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没,只是他母亲好像并不喜欢我。”
甚至有厌恶,池哩确定是第一次和兰青和见面,她怎会如此抵触。
“夫人最讨厌爱勾引人的妖精货色,胸大无脑是进不了祁家大门的。”
旁边传来阴阳怪气的话语,郑书晴因为和兰青和一起来,有几个女人迫不及待围上去搭话。
看似在回答小姐妹们的问题,说着话时确是看向池哩的,明眼人都能听出端倪,一时间也不敢附和。
“书晴,你和兰夫人感情怎么这么好,还是一起来的?”
郑书晴摊开手装作不经意露出手腕上的蓝宝石手链,“这是夫人送的,宴会也是她带我来的。”
“我和夫人也才认识不久。”
相熟的人见她炫耀意味缠不住,跟着夸,“认识不久就能让兰夫人另眼相待,书晴你的福气到了。”
“对啊,相当于半只脚踏进祁家大门了。”
郑书晴脸有些红,被夸的飘飘然。
池哩冷勾唇角,轻哼声,“依我看,郑小姐两只脚都能迈进祁家大门。”
郑书晴微诧异,眼眸里漾起欣喜,下一秒却见她晃着酒杯,眼底趣味浓烈,“祁天鸣不也姓祁吗?配郑小姐绰绰有余。”
“你!”
郑书晴怒指她,气的眼睛都赤红,池哩冷冰冰刺了刀依旧若无其事喝酒,眼神无辜半眨,语调绵长幽然,“莫不是,郑小姐瞧不上断了条腿的祁少爷?”
“是吗?”
祁天鸣不知何时出现,坐在轮椅上,眼瞳满是怨气盯着郑书晴看,见她目光落在腿上,握紧拳头,“你觉得老子配不上你?”
猝着怒的嗓音砸向郑书晴,她慌张无措,“不是。”
她心底再这么看不起祁天鸣,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偏头刮了眼正在吃小蛋糕看戏的池哩,顿时冒出一个念头。
她笑着看向祁天鸣,“都怪池小姐开玩笑,她心高气傲瞧不上你还要拉我下水。”
她就怕把快去找池哩麻烦几个大字纹脑袋上了。
祁天鸣扫了眼池哩,眼底闪过某惊艳,联想到这条腿怎么没的,他手抖了下,指挥着女佣将他带走。
后花园,兰青和望着那道修长矜冷的身影,有一瞬间恍惚,想起他幼年不点大的模样。
“阿峥,那姑娘不适合你,你身居高位,不适合没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