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大佬的漂亮小娇妻—— by卜元
卜元  发于:2024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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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传闻,大部分人都是不相信。
毕竟江副团没对象这事情可是家喻户晓的,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三岁小孩,都知道江副团是光棍堆里的香饽饽。
就算退一万步,他回京城家里给介绍了对象,那也仅仅是对象,怎么可能是老婆,更不可能几天时间连女儿都有,所以大部分人只把那个传闻当作笑话。
岛上没结婚的女同志们更是把传出传闻的人骂得狗血淋头,觉得那人居心叵测包藏祸心心怀不轨想要陷害江副团,可看着眼前的白榆,众人这会儿的信心不由有些动摇了。
难道江副团真有老婆了,而且还孩子都有了?!
可江副团上次回京不过十来天的时间,除去路上坐车搭船的时间,两家人相亲举办婚事,弄下来相处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两天吧,就这两天的时间江副团让女方怀上了?
真不愧是江副团,这速度就是最快的航空母舰都赶不上。
猛,真是太猛了!
白榆不知道众人脑海里早就胡思乱想了十万八千里,就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而且还把当成了江霖的老婆。
这会儿她的心跳快得几乎从嗓子口跳出来。
在众人想入非非各种猜测时,没人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焦雨奇在看了白榆一眼后垂下了头,暗沉的光线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等江霖走近过来,白榆这才看清楚他的打扮。
这时候的海军装还没有改革,是典型的上白下蓝,比起后来改装后一身海军白,这时候的海军装的确显得不够“时尚”。
可这一身海军装穿在江霖身上,笔挺又干练,在人群中出挑得无比打眼,把周围人衬托得黯淡无光。
吹来的晚风越发凉爽,江霖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偏头朝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
白榆心漏跳了半拍。
下一刻便低下头去,食指指甲下意识深深扎进拇指的边边肉里头。
江霖目光若有似无扫过她的手,很快就把目光给移开了,脸上神情轻淡,看不出情绪。
他走到哨兵面前,把相关证件递给哨兵,哨兵自然认识江霖这个副团长,只是还是按照规则一丝不苟地检查审核,待确定后这才放行。
江霖迈着长腿走到还低垂着头看地板的白榆面前,淡声道:“走吧。”
白榆从京城千里迢迢跑来琼州岛,完全凭着一腔孤勇,可这点勇气在看到江霖的瞬间,如同被扎了针的气球,瞬间就泄气憋成一团。
此时她恨不得自己是只乌龟,缩进乌龟壳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江霖见她没动,目光扫到她体积不小的行李箱,直接就伸手道:“行李箱给我。”
语气不容置疑。
白榆其实觉得自己提得动,想躲开,只是她还来不及拒绝,行李箱就易主了。
“跟上来。”
江霖扫了她一眼,提着行李箱转身朝岸边招待所走去。
人都到了琼州岛,现在才来后悔未免有些可笑和矫情,白榆心里叹了一声,不再纠结这事。
她扭头看向焦雨奇:“焦同志,再次谢谢你一路的照顾,我先走了。”
焦雨奇讷讷:“好、好。”
白榆朝他点点头,然后转身跟上江霖的步伐。
江霖正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等她,等她走过来了,不着痕迹落后她一步。
笔挺高挑的身躯就这么挡住了身后的目光。
白榆不知道他的意图,就觉得他走在自己身后让她很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她更想自己走在后面。
可无论她怎么把脚步放慢,江霖总能慢她一个身形的距离。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周围乌漆嘛黑,零星可以看到几处亮光,只有不知名的夜虫在不疲惫地放声鸣叫。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埋头走路。
最终还是白榆打破了沉默。
她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因为她太高了,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他弧度完美的下颌线:“我们现在去哪里?”
江霖低垂眼帘看着她:“去招待所,跟着我。”
说完越过她,他再次在前面带路。
白榆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刚才说跟着他,好端端没走几步,结果就跑到她身后去,让她一个第一次来基地的人在前头带路,现在居然又说跟着他。
不过这次江霖没再做出奇怪的事情,直到抵达招待所之前他一直在前面带路。
基地的招待所不大,就一栋两层的自建房,墙面斑驳老旧,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招待所里头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坐在前台后面,一看到江霖进来,一双眼睛瞬间迸射出亮光,比外头的星光还亮上好几分:“江副团,您怎么过来了?”
江霖神色淡淡:“还有房间吗?”
冯招娣拿出登记的本子翻开查看了起来,过了会摇头道:“没房间,都住满了……”
话音刚落,不等她问江霖为何要来招待所开房间,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高挑窈窕的女子。
清浅的月光从屋檐撒下来,如水般轻轻撒在那女子脸上,照得那眼睫如同两把小扇子般,茶色的眼瞳透着清澈的光,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易碎感,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沉浸其中。
好漂亮女人!
冯招娣的眼睛闭刚才还要亮,傻愣愣盯着白榆看,连话都忘记说了。
白榆一走进招待所,便看到前台服务员一双眼睛锁在自己身上,完全可以用目不转睛来形容。
只是白榆在她身上没感觉到恶意,于是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冯招娣的心口猛地跳了一下,仿佛被人拿锤子重重捶了一下,心软软的,双腿也软软的。
江霖挪动了一步,不偏不倚正好挡住冯招娣的目光,而后对白榆道:“走吧,没房间。”
白榆怔了下:“那……我住哪里?”
江霖看着她:“住我那里。”
白榆:“!!!”

白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虽然她是过来问他要不要跟自己谈对象, 可一下子快进到住在一个屋子里头。
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只是这会儿在外头,他后面还有个前台在,她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只好转身快步走出了招待所。
江霖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顿了下, 也跟着走了出去。
等两人的身影从招待所走出去好一会儿, 冯招娣才后知后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啊啊啊啊啊刚才那个漂亮的女同志对她笑了, 她笑起来好好看,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女生。
她是仙女吗?要不然怎么会笑起来这么好看?
都怪江副团, 没事长那么高大干嘛, 刚才他挺拔的身躯往那么一站, 硬生生就挡住了她的视线, 害她少看了好几秒漂亮的仙女。
不过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啊啊啊啊啊刚才江副团说什么来着,他说让那漂亮的女同志住到他那里去!!!
我的妈呀, 从不近女色的江副团居然主动让女人住到他的宿舍去,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这可是个大新闻, 她得赶紧找人唠嗑唠嗑才行。
白榆并不知道她和江霖的对话给招待所的服务员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更不知道接下来她的到来将给基地带来多大的震撼, 她随着江霖来到他住的地方。
可能是天黑的缘故, 也可能这会儿正是吃饭的时间, 一路走过去,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人。
江霖推开宿舍的木门:“今晚你就住在这里,我去隔壁睡。”
白榆怔了下, 下意识反问道:“你不住在这里?”
话一出口,她就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江霖一双桃花眼看着她:“你想我住在这里?”
白榆连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 我就是随口问一下。”
江霖视线不着痕迹掠过她发热的脸,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有什么忌口的, 我去给你打饭过来。”
白榆心里松了口气:“我没什么忌口的,我什么都吃。”
话说完,她又双叒叕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了。
这话说得她好像饭桶一样,什么都吃。
为什么一到他面前来,她就跟掉了脑子一样,老闹出笑话?
幸好江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窘态:“你休息一会儿,我等会儿就回来。”
等江霖走后,白榆先去浴室洗了把脸,又重新把乱糟糟的头发梳理完。
然后才有时间和心情打量他住的地方。
虽说是宿舍,却是个带厕所的独立平房,比起之前她以为会跟他其他战友住在同一个筒子楼里好多了,房子看上去不算大,不过一个人住完全够了。
屋里的风格完全符合江霖给人的印象,简洁干练,同时冷冰冰的,屋里除了几样生活必须物品,其他通通都没有。
白榆站在卧室门口,往大门的方向看了看,确定江霖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这才推门走进去。
卧室面积很小,一目了然,里头只有一张木床,一张圆桌子以及一把矮木椅子。
床上的深绿色缎面被单被叠得整整齐齐,完全看不到一丝皱褶,她虽然不是邋遢之人,但跟江霖叠的没法比。
不过她觉得这也没什么好比,被单叠得再好晚上了还不是照样要拿来盖,所以差不多就得了。
白榆毫无心理负担地安慰自己。
桌子上放着几本书,《社会发展简史》、《实践论》、《钢铁是怎么炼成的》,还有几本军事技术书。
就在白榆准备出去时,突然眼尖瞥到书籍旁边放着一份电报,而电报信封外面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其实上次寄出去电报后,她有期待过江霖给她回信,只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江霖的回信。
这会儿看到自己寄过来的电报,她下意识就拿起来,打开一看。
下一刻整个人就怔住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看,上面还是写着:“江霖哥,你真是个善解人衣的人。”
善!解!人!衣!
白榆紧紧盯着这四个字,只觉晴天霹雳。
怪不得江霖没给她回信,这样的电报换作是她,她也不知道该回什么才好。
她想起来那天的邮政局的工作人员急着下班,所以打好电报后并没有让她确认,她当时觉得自己在外头犹豫了太久,才会耽误了别人下班,所以也不好开口,而且她觉得就几个字而已,肯定不会有啥问题。
可现在看着“善解人衣”几个字,她真是欲哭无泪。
也不知道江霖会怎么想她?
真的好!丢!人!!!
过了十来分钟,江霖回来了,手里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东西回来。
他把铝饭盒放在饭桌上:“趁热吃。”
说着又把其他东西放在一旁,然后从里头拿出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
白榆做贼心虚地不敢跟他对视:“其实……这些东西我都有带。”
江霖:“不碍事,用不上就放一旁。”
白榆点点头,很想跟他解释电报的事情,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江霖扫了她一眼,把铝饭盒盖子打开,推到她面前道:“吃吧。”
白榆的心思一下子就被饭盒传出来的香味给勾了过去,咽了咽口水:“那江霖哥呢,你吃过了吗?”
江霖点头:“吃过了。”
闻言,白榆这才不客气地打开铝饭盒盖子,只见上面铺着一层梅菜扣肉,肉下面是颜色润泽的梅菜,香味肆无忌惮扑鼻而来:“好香啊。”
说着她大口吃了一片梅菜扣肉,香味霎时溢满整个口腔,肉炖得极好,入口即化,梅菜腌得十分入味,十分的下饭。
她吃了两口,结果发现梅菜下面居然还卧着一个鸡蛋,黄橙橙的鸡蛋,看着极是诱人。
还别说,这海军基地饭堂的菜做得很可口,尤其是跟火车上卖的炒菜对比,那简直是太美味了。
白榆把铝饭盒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还小小声打了个饱嗝,随即得到极大满足微凸的小肚子不合时宜地提醒她一个事实——她吃太多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霖正站在自己面前,她居然把饭菜全部吃光了,想到这,她脸开始发热。
想了想,她决定亡羊补牢:“其实……我平时吃得没那么多。”
江霖一双严肃的桃花眼里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没事,能吃是福。”
白榆:“……”
幸好江霖没继续说:“我进去把床单床罩给换了,你喝点水消消食。”
白榆乖巧点头,看着他的背影走进卧室,心里酝酿着等会儿该怎么开口。
是单刀直入,还是委婉一点?
还是等他开口问?
从效率来说,肯定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最好,快刀斩乱麻,是死是活就一刀的事情,可太直接了,她怕吓到他,可太委婉了,她又担心绕来绕去浪费时间。
正好江霖在这时从卧室走了出来:“一路过来你也累了,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白榆怔住了。
这就走了?
难道他不问她为何千里迢迢从京城跑来琼州岛吗?
难道他还听说她已经跟江凯解除婚约的事情吗?
她原本还七上八下十分忐忑,生怕他问起自己时,自己没有勇气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处对象,结果白担心了,人家压根不问!
眼看着江霖要走出房门,白榆下意识喊了声:“哎……”
江霖回身,眼睛看着她:“你喊我?有什么事吗?”
对上他的幽深的目光,白榆的勇气再次遁了:“没、没什么事。”
江霖:“嗯,那好好休息。”
说完他走出去,顺便把房门给关上。
看着紧紧关上的门,白榆忍不住拿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叹气道:“怎么就不能脸皮厚一点?”
月光朦胧,浅浅照在大地上。
江霖出来后,在房子外面站了好一会儿,再三确认那门没有打开,他这才转身离去。
江霖再次返回饭堂。
饭堂的掌勺人姚大师傅看到他去而复返,护住身前的梅菜扣肉,眉头一竖道:“江副团,你该不会又是来打劫的吧?”
刘师长家里今天来客人,让他帮忙做了些菜,其中梅菜扣肉是他的拿手好活,而孙政委拿过来的梅菜又堪称一绝,因此今天做出来的这道梅菜扣肉香得他自己都差点流口水。
为了感谢他的帮忙,刘师长送了些梅菜给他,他便趁机一起做了,谁想做好还来不及品尝,就被江副团给给打劫走了一大半,可真真是肉疼死他了。
好不容易挨到饭堂不忙了,他坐下来正想好好品尝一下梅菜扣肉,结果又看到江副团来了,他能不紧张吗?
这可是一只会打劫梅菜扣肉的狼,哼!
江霖:“姚师傅,还有其他吃的吗?”
姚大师傅听这话,更紧张了:“之前那么多梅菜扣肉你还没吃饱吗?”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就是回来打劫他的梅菜扣肉的。
江霖面不改色:“没吃饱,您随便给我做点,梅菜扣肉您自己留着吃。”
姚大师傅挑眉:“你真的不是来打劫梅菜扣肉的?”
江霖:“真的不是。”
姚大师傅看他没“觊觎”自己的梅菜扣肉,提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那你坐会儿,我去给你下个面。”
说着他挺着肚腩转身走进厨房,并且心大地没把梅菜扣肉带进去。
姚大师傅是这样想的,江副团这人是出了名的自律严谨,既然他说不会再打劫自己的梅菜扣肉,那他肯定就会说到做到。
姚大师傅进去后,江霖走过来在饭桌旁坐下。
原本他是真的不想再动姚大师傅剩下那点梅菜扣肉的,毕竟刚才他顺走了一大半,可这会儿那梅菜扣肉就这么赤条条地没遮掩地放在他面前,香味肆无忌惮朝四周散发开来。
橘黄的灯光下,五花肉泛着油亮的光泽,肥肉颤巍巍的,猪皮更是像涂了一层釉质般,梅菜干被切成大小齐整的颗粒状,香浓诱人。
他的脑海里浮现白榆吃到梅菜扣肉的模样,眼睛满足得眯成一条线,吃得双颊鼓鼓的样子,像极了只太贪吃的小猫儿。
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时候无论她哭得多大声,只要有吃的,马上就会停止哭泣,然后一双眼睛就笑成了月牙形。
想到这,他目光再次落在那香喷喷散发着诱惑的梅菜扣肉上,心想:真有那么好吃吗?
这么想着,他的手就伸向了一旁放着筷子的竹筒,从里头拿出一双筷子,然后夹起一片颤颤巍巍的五花肉放进嘴里。
一口要下,浓郁的香味爆满整个口腔,五花肉入口即化,一点也不油腻,瘦肉不软也不柴,吃着刚刚好,怪不得她刚才满足得像只吃到好东西的小猫儿,原来味道真不赖。
这样慢悠悠吃完了一片,他伸手又夹了一片。
等姚大师傅煮完面出来,盘子里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一片五花肉和零星梅菜。
瞳孔地震。
五雷轰顶。
怒发冲冠。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江副团!!!
说什么“梅菜扣肉留给您自己吃”,敢情是把他给骗走好自己独吞?!
太狡猾了!!!
姚大师傅一张大肉脸涨得通红,指着江霖食指乱颤,眼看着就要脑充血了,就见江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票递过来道:
“姚师傅,听说你儿子快要结婚了,这缝纫机票你拿着。”
柳暗花明。
阴转多云。
心花怒放。
姚大师傅脑不充血了,食指不乱颤了,就是一张大肉脸还涨得通红,不过跟刚才不一样,现在是兴奋导致的:“这……这怎么好意思,不用不用,你拿回去。”
上上个月他儿子相亲成功,对方姑娘是水果加工厂的工人,人长得不错,性格又落落大方,他和孩子他娘都很满意,两个孩子相处得也不错,可提亲当天,亲家提出就算没有三转一响,好歹有个缝纫机。
这要求真不过分,亲家把孩子养得那么好,还有一份正式工作,他在饭堂当掌勺大师傅,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钱,买缝纫机的钱是够了,却独独少了张票。
这些日子来,他问遍了亲戚邻居,可工业票本来就很难得,尤其是缝纫机这些大物品更是少之又少,就算有,他们自己也要用,哪里会随便出让给别人,这些日子他和孩子他娘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没想到江副团不过吃了他一点梅菜扣肉,居然就给他一张缝纫机票。
他是真想要,可他姚大强一辈子都不占任何人的便宜,所以这票他没法收下。
江霖站起来,把缝纫机票塞到他手里:“拿着,若是姚师傅你觉得不好意思,接下来这几天麻烦你帮我多做几样好吃的菜。”
那可就太简单了。
姚大师傅也的确很需要这张缝纫机票,于是没再拒绝:“那这票我就拿了,江副团想吃什么菜尽管开口!”
江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团结递过去:“每顿两三个肉菜,若是方便的话,再做一两样甜品,这钱姚师傅你先拿着,后头不够的话我再补给你。”
姚大师傅这次无论如何坚决不收了:“拿回去拿回去,不就是几个菜,怎么还能拿你的钱,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去外头跟人换张缝纫机票,一般要一到两张大团结,这还是少的,要是遇到狮子大开口的,没有三张可定买不下来。
江副团张一分钱不收就给他一张缝纫机票,不就是让他做几个菜,他怎么可能还要他的钱?
见姚大师傅不肯收,江霖只好作罢:“那就麻烦姚师傅了,明天我过来拿。”
等江霖身影消失在饭堂,姚大师傅才猛地一拍自己锃亮的脑门:刚才怎么没问江副团做这么多吃药干什么。
海军基地的人都知道江副团是京城来的,出身十分优越,听说他爷爷还是首长,那可是真正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可就算是这样,江副团从来没看不起他们,吃的也十分朴素,平时一忙起来,窝窝头也是照样啃。
这还是第一次见江副团在吃方面提出要求,这是给自己吃,还是给其他人?
江霖从饭堂出来直接去了办公室,然后打了个电话回京城。
江老爷子听保姆说是江霖从琼州岛打来的电话,心脏猛跳了一下,赶紧戴上眼镜结过电话问到:“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霖这孩子的性格素来沉稳,若不是发生了不能解决的大事,她绝对不会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接着传过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稳:“没发生什么事,就是打过来跟您说一声,白榆她现在在我这。”
什么叫白榆在他那?
江老爷子怔愣了好半响,随即吼道:“你个臭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小榆那丫头怎么会跑到你那里去?是不是你把她给骗过去的?”
江老爷子相信江霖肯定有这个本事把人从京城骗到琼州岛去,别看他平时闷不吭声,可他几个堂兄弟的脑子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他一个人好使!
江霖:“……”
见电话那头没回答,江老爷子更加来气了:“说话!你可别告诉我是小榆那丫头自己跑过去的!”
说白榆是自愿跑到琼州岛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那丫头前段时间才跟小六江凯解除了婚约,还答应他要从江凯几个堂兄弟里头再挑选一个。
至于白榆选江霖作为结婚对象的可能性,他认为是零,一来江霖年纪比她大了不少,二来江霖是江凯的亲兄弟,尤其是最后这点太尴尬人了。
江霖沉默了下:“我就是打电话过来告诉您这件事,没事我挂了。”
“……”
江老爷子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气得胡子一翘一翘。
臭小子,居然敢挂他的电话!
这不就坐实了他做贼心虚,要不然他干嘛不解释?
第二天江老爷子让人去白家打听了一下,打听回来的消息说白榆去南京散心了,江老爷子越发认定是自家的猪拱了白家的小白菜,顿时又气又心虚。
当然这是后话了。
无独有偶。
同在京城的娄秀英也接到了来自琼州岛的电话。
电话是她妹妹娄曼丽打过去的。
“姐,今天有个女人从京城大老远过来找江霖,大家都说是江霖的对象!”
娄秀英听到亲妹子说江霖有对象,当下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否认道:“你肯定搞错了,江霖哪里来的对象,他要是有对象,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娄曼丽:“可现在整个基地都在传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对象,我刚才还看到她的背影,长得跟个狐狸精一样,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骚不死她!”
娄秀英听亲妹说得振振有词,不由也有些迟疑了:“那我回头找机会问问老爷子,对了,那女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娄秀英之所以不肯定是因为江霖一向来跟这个家不太亲,尤其跟她这个后妈不亲,他若是有对象了,或许不会跟三房的人说,但肯定会跟老爷子说。
娄曼丽:“知道,那女人叫白蚁,蚂蚁的那个白蚁!”
娄秀英嘴角抽了抽:“这什么名字,哪有人叫白蚁的,你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娄曼丽再次振振有词:“没错,我废了好大心思才打听到的,那女人就叫白蚁!”
“你回头再继续打听打听,如果能打听到对方的身世背景就更好。”
娄秀英觉得这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居然还有人叫“白蚁”这样乱七八糟的名字。
这都是什么事,原本江凯早早就跟白榆定下婚约,只等白榆成年两人就可以完婚。
按照老爷子对白榆的喜欢和重视,江凯跟她结婚后,肯定能得到最好的人脉和资源,以后说不定还会超过江霖成为江家第一人。
可千算万算,谁也没算到白榆突然不喜欢江凯了,而且还出其不意就解除了婚约。
这真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江凯被老爷子打破了头,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过老爷子已经发话,让他下星期就滚去大西北部队。
她必须赶在那之前去见白榆一面,然后说服她改变心意。
所以此时她听到江霖有对象了,并没有太在意。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娄曼丽一口应下,“不过姐,你两个大外甥说想你了,还说在京城时时常能喝到大姨给的麦乳精,如今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有票也买不到麦乳精,两个孩子都快瘦成骨头了!”
娄秀英很疼自家这个妹子,娄曼丽有孩子后,娄秀英更是从孩子衣服到奶粉全都一手包了,逢年过节红包更是少不了。
娄秀英这样做,一来是因为疼爱娄曼丽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二来也是存着一份心思。
她自己没生出儿子,虽然有江又涵这个女儿,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担心以后老了江凯这个继子会靠不住,所以她尽可能地对两个外甥好,就是希望以后老了,两个大外甥成为她养老的一个保证。
这会儿听到娄曼丽的话,明知道她话里的夸张,但还是答应回头给两个外甥寄几罐麦乳精和一些衣服,把娄曼丽喜得见牙不见眼,连连保证会继续去打听。
白榆本来已经做好要冲凉水澡的准备。
现在天气虽然还没有入秋,岛上的温度也比京城要高一些,可她是那种三伏天也要洗热水澡的体质。
江霖的宿舍虽然有浴室可以洗澡,可这里没有厨房,她想煮点热水也没办法,只好作罢,正当她拿着换洗的衣服要进浴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白榆还以为是江霖去而复返,下意识整了整衣服和头发,谁知打开门却是个不认识的大姐。
那大姐三十来岁的年纪,皮肤比较黑,个子不高,但看上去很结实,人也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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