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轻轻的按在周鸢的腰处,一边按一边问她:“这里疼吗?”
周鸢摇摇头:“不疼。”
苏玺岳:“这里呢?”
周鸢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怜兮兮的说:“好疼。”
苏玺岳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最近做什么剧烈运动了?”
周鸢坐起来,眼波一转:“哪有什么剧烈运动,不过是和人家老公……”
说话时,还不忘记手指在苏玺岳的手心上缓缓的画着圆圈。
苏玺岳声音低了一度,手掌反握住周鸢正在画圈的手指:“既然周护士有老公了,那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算……”周鸢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苏玺岳,“算情难自禁、情不自已?”
说完,周鸢拽了拽苏玺岳,“苏医生,人家的腰怎么办嘛,帮人家按摩一下好不好?”
周鸢说话间,又趴在了床上。
因为夏季,穿的衣服很单薄,周鸢今天穿的t恤,她特意的向上撩了一块儿,露出了细细的腰肢。
苏玺岳的手掌拍了一下周鸢的臀,冷冷道:“就不怕你老公发现吗?”
周鸢漫不经心道:“按摩而已,就算他发现,又能怎么样呢?”
苏玺岳听到周鸢这样讲,他也不再说话,两只手掌有力的握住了周鸢的腰。
苏玺岳是学过按摩手法的,比很多中医按摩按的都好,周鸢本来只是想和他玩一玩医生和护士,没想到苏玺岳还真有几分入戏了,按摩按的她的腰真的很舒服。
苏玺岳:“怎么样?”
周鸢享受的趴在那里:“好棒。”
苏玺岳的手掌忽然用力,周鸢的皮肤很容易了留下痕迹,果不其然,她的腰肢留下了明显的掌印。
苏玺岳:“周护士,回家让你老公看看。”
周鸢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心想着这人怎么还公报私仇,于是周鸢想了想,故意说:“我老公很大方,才不会管的,不像有些人,这么小、心、眼。”
苏玺岳声音淡淡:“你的治疗结束了。”
周鸢其实她的腰一点也不疼,只不过苏玺岳按的太舒服了,她还有些遗憾的说:“啊,可是我的腰还不舒服呢。”
苏玺岳睨了她一眼:“因为有人小心眼。”
周鸢:“。”
究竟是谁“小心眼”我不说!
周鸢看了看时间,下午不能打扰他上班,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左右苏玺岳也该上班了,所以周鸢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周鸢想着,做戏要做全,双手勾住苏玺岳的脖子:“真遗憾啊,苏医生,我下次还瞒着我老公来找你按、摩、好不好啊。”
苏玺岳没有回答周鸢这个问题,而是问她:“周护士今天不值班吗?”
周鸢有些愣住,苏玺岳这个问题和她刚才的话毫无关系啊,但是周鸢还是回答:“啊?我今天值班啊。”
“那怎么不穿护士服?”苏玺岳皱了皱眉,继续一本正经的说:“你们护士长就是这么培训你们的吗?记得下次穿好护士服来。”
◎“你仍然觉得,婚姻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吗?”◎
苏玺岳说这句话时,眼眸微敛,唇边含着让周鸢身体发软的笑意。
周鸢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她当然知道他这句话背后隐藏着什么含义,但同时,周鸢当然也不会真的和苏玺岳在医院、在他的办公室里做什么。
但不否认,苏玺岳身上那种吸引周鸢的x魅力,很容易让她着迷。
临走时,苏玺岳要送她离开,但周鸢拒绝了,她觉得苏玺岳工作太累,还是好好休息就好,而且从他的休息室到医院门口往返的时间也不算短,苏玺岳把她送到了休息室门口,就在周鸢要离开时,苏玺岳还不忘说一句:“周护士,下次记得穿好医护服。”
周鸢瞪了他一眼,干脆的转身离开。
周鸢刚到家不久,苏玺岳就在微信上问周鸢平安回家了吗。
这像是他们共同生活这段时间以来培养的默契,彼此在见不到对方的时候问候平安。
周鸢:【刚到家。】
苏玺岳:【你老公也在家?】
周鸢看到苏玺岳发来的消息真觉得受了不这个男人!怎么戏瘾上来了还下不去了呢?
他真应该去参加个什么“演员请就位”什么的,苏玺岳能拿冠军。
周鸢:【我老公还在上班没回家呢。/微笑/】
苏玺岳:【那有些遗憾了,周护士这么好看的腰,你老公现在看不到了。】
周鸢这才想起来,苏玺岳在她的腰上留下了很明显的掌印。
但是,从医院回家的这段路,痕迹应该消失的差不多了吧?
周鸢连忙到衣帽间看了一下。
站在镜子前,她扭转腰肢,慢慢的红了脸颊——
谁能想到,苏玺岳留在她腰间的痕迹,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明显了!
白皙如雪的肌肤之上有着红色的、交错的掌痕,明明只是基础的放松的缓解腰部疲劳的按摩,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但现在的结果来看,真的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周鸢红着脸拿手机,手指飞快的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击,给苏玺岳发消息:【/微笑//微笑/你真的好厉害,等我老公回家,估计你留下的痕迹都不会消失。】
苏玺岳:【什么痕迹?谁留下的?小鸢你这条消息本来是要发给谁?】
周鸢看到苏玺岳发来的消息,拿着手机红了脸颊,这什么人嘛!
出戏出的也毫无道理,都不提前给她预告一下嘛!
就算是拍戏,也要考虑一下对手的演技水平好不好,不要总是临场发挥!
周鸢把手机扔到一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始投入到复习中。
周鸢的手机铃忽然响起,她才想起来手机忘记静音了。
是周母打来的电话,来问周鸢和苏玺岳他们俩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周母的声音在电话彼端格外响亮:“今天我去参加了同事孩子的婚礼,那场面可好看了,不过新郎没有我女婿板正帅气,新娘也没有我女儿好看。”
周鸢揉了揉眉心:“婚礼这些不着急吧,慢慢来呗。”
周母在电话那端却是很着急道:“你这孩子,怎么能不着急,好的酒店这些都要提前咯久就要定下来的,还要给你们算日子,这些你以为一天两天就能办好吗......”
周鸢一听周母这么说,别说她本来就不想办婚礼,就算想办,那点微弱的不起眼的念头也即将消失殆尽,“再说吧。”
“你们都结婚了,当然不能再说,而且我和你爸这么多年随出去的份子钱也不能‘再说’。”周母最后说:“你和玺岳赶紧商量一下,把婚礼尽快提上日程。”
为了让周母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周鸢只好敷衍着说:“等他回家我们就商量。”
挂掉电话,周鸢把手机调到静音后开始学习,周鸢是学习做事很认真的人,学习的时候就认真学习,不会想着中途玩手机之类的,她学的很投入,直到苏玺岳从医院回家,周鸢才准备休息一下。
周鸢看到苏玺岳手里拎着什么东西,随口问道:“你买的什么?”
苏玺岳没有回答,他将手里的购物袋放到地上,很快的走到周鸢面前,手臂抬起,将周鸢抵在墙上。
周鸢被他的动作逼得后退两步,此刻她的后背是坚硬的墙壁,苏玺岳站在她面前,落下淡淡的阴影,将她包围。
周鸢吞了一口口水,轻声问他:“怎么......怎么了?”
苏玺岳的手指在周鸢的脸颊上轻轻滑动,开口道:“你说怎么了?”
周鸢学了一下午,脑袋现在还是懵懵的:“啊?”
苏玺岳的嗓音透着冷淡:“你今天给我发的信息,本来是要发给谁的?”
周鸢其实很快就反应过来苏玺岳是什么意思,既然苏玺岳“演技”这么好,那她也不能输,周鸢低着头,拽着苏玺岳的衬衣,带着一点哭腔:“我本来就是要发给你的啊。”
苏玺岳的嗓音冷冷的:“是吗?”
周鸢被他身上清冷的山涧雪松的气息包围着,她撒娇道:“当然,你还不信我吗?”
苏玺岳冷哼一声,随后扣住她的肩膀,将周鸢反扣在墙上。
周鸢被苏玺岳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措手不及,眨眼之间,她整个人都贴在了墙壁上。
她的视线看不到苏玺岳,她的视野里只有坚硬的墙壁。
身前的冰冷墙壁和身后火热的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苏玺岳略带狠劲儿的动作完完全全的踩在了周鸢的点上,明明此刻周鸢被按住,就像一条砧板上一动不能动的鱼,无路可进,亦无路可退。
苏玺岳仍然扣着周鸢的肩膀,周鸢浑身都软软的,苏玺岳按住的肩膀处更甚。
忽然之间,他撩起她的衣服一角,就像中午在他的休息室时一样,包裹在布料之下的皮肤猝然暴露在空气里,周鸢下意识的轻呼一声。
周鸢脱口而出的一声:“啊。”
苏玺岳的手掌从周鸢的肩膀滑落到她的腰肢,手指在那些依然明显的痕迹上缓缓滑动:“不解释一下吗?”
周鸢觉得自己就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解释什么......”
苏玺岳低哑的声音在周鸢耳畔响起:“你说呢?”
周鸢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倚靠在了墙上,如果不是这样,她觉得她很有可能缓缓滑坐到地板上去。
周鸢讲话讲的断断续续:“腰痛,我只是......只是去医院找医生给我按摩了啊。”
苏玺岳的声音有些颗粒质感的沙哑,手掌仍然在她的腰部流连徘徊:“舒服?喜欢?”
周鸢的心脏砰砰跳的好快,分明他们什么也没做,就连衣服也都穿的好好的,但周鸢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好舒服,喜欢的。”
苏玺岳的手指的动作忽然之间变得很强势,强势到周鸢有些承受不住。
苏玺岳漫不经心的说着:“那这样呢?舒服吗?喜欢吗?”
他的语调和他的动作完全不成正比。
周鸢此刻软的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奈何身后的男人还在强硬的逼迫她一定要讲。
周鸢的手撑着墙,整个人被苏玺岳抵在墙上,她想要逃,却无处可逃。
.....
.....
关于“舒不舒服、喜不喜欢”这个话题,不用周鸢说出来,就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肉眼可见的答案。
周鸢实在佩服苏玺岳的体力,直到周鸢躺在卧室的床上,累到连晚饭都不想吃。
“怎么体力变得这么差?”苏玺岳的嗓音里是含着笑意的调笑,“平时得多锻炼锻炼。”
周鸢小声说:“我觉得这样就挺好。”
苏玺岳说的“锻炼”,一定不是正经锻炼。
苏玺岳倒了杯水给周鸢:“都差点晕过去了还挺好呢?”
周鸢喝着水呢,听到苏玺岳这么说,冷不丁的被水呛了一下。
周鸢不想去吃饭,苏玺岳陪她一起躺在床上。
周鸢和苏玺岳讲了她今天买了一盆金桔盆栽带到奶奶的病房,没想到苏玺岳和她说,他看到了。
“下班之后去看了奶奶,奶奶炫耀似的和我说那是今天你买的。”苏玺岳揉了揉周鸢的发丝,“奶奶很喜欢。”
周鸢闭着眼睛靠在苏玺岳的怀里:“奶奶喜欢就好。”
“听奶奶说你很喜欢吃小金桔。”苏玺岳问周鸢:“等下个月酿点金桔酒怎么样?”
“好啊!”周鸢一听就来了兴趣,“那菠萝酒、山楂酒、青梅酒、山楂酒什么的是不是都可以酿点?反正都要酿,不如多酿几个味道的。”
周鸢知道苏玺岳之前的葡萄酒自酿很成功,所以周鸢对他的水平很有自信。
“好。”苏玺岳宠溺的拍了拍周鸢的脸颊,“还有什么想喝的,都可以一起酿。”
周鸢想了想,又添了这几个:“桂花?柠檬?百香果?”
苏玺岳笑了笑:“奶奶说的对,我们的口味,确实很相似。”
周鸢学习学了很久,又运动消耗了大量体力,困意悄然降临,躺在床上,苏玺岳的手还像是哄小朋友睡觉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睡着了。
但现在时间还太早,她的生物钟不是这样的,如果今天现在就睡,那可能半夜三四点就会睡醒,整个人的作息时间就会被搅乱。
周鸢强撑着,告诉自己不要睡过去。
她忽然想到了周母今天打来的电话,她就和苏玺岳说了。
苏玺岳问她:“你想什么时候办?”
周鸢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办。”
苏玺岳想了想说:“听你的。”
“你呢?”周鸢问他,“岳教授他们那边,会不会催你办,好把以前的份子钱都收回来?”
苏玺岳有些哭笑不得,“我以前连婚都不想结,他们也不会在我面前提这些。”
“是哦。”周鸢在苏玺岳身边舒服的蹭了蹭,舒服到她的困意快要战胜理智,但她还是强忍着困意说:“我们以前都不想结婚的。”
苏玺岳也颇为感慨:“是啊。”
“那你现在呢?”周鸢问他,“你仍然觉得,婚姻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吗?”
周鸢的困意实在太浓,说完这句话,没有听到苏玺岳的答案,她就沉沉的睡着了。
苏玺岳思考着这个问题,不过他更想思考的是,只听说过打哈欠传染的,难道困意也会传染?
周鸢睡着的样子看着太舒服,雪白的肌肤像是沉睡的睡美人,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鼻子很精致,嘴巴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亲了又亲。
苏玺岳看着周鸢沉睡的模样,自己也慢慢的进入梦乡。
月朗星稀,屋外一片氤氲朦胧,夜晚悄然降临。
苏玺岳靠坐壁炉旁,篝火点点,噼里啪啦木头燃烧的火苗声令他感到惬意,伸手就能够得到的地方放着煮好的茶水,诺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人,他喜欢一个人静坐在这儿,没有人打扰的看着手中的书籍。
对旁人晦涩难懂的内容,对他来说,是一种放松的享受。
即使身边的人会说他“不合群”,但苏玺岳并不介意旁人怎么评价他。
从初中开始,早熟的同学之间会用暧昧的方式对心仪的同学表达好感,他的长相不论放在哪,都是佼佼者,自然也收到了许多女同学的示好,但他觉得,这好无聊,他都一一拒绝了。
到了高中,这样的“示好”更是多到数不胜数,苏玺岳不仅觉得无聊,更觉得有些厌烦,不是厌烦这些女孩子们,而是厌烦为什么要男女之间要有这样的关系,他觉得男女关系,是最没用的一种关系,他不需要。
他不仅长相优越,就连成绩也是,中考以状元的身份考入高中,他这样的成绩,就算在高中早恋,老师都不会多说什么,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苏玺岳根本不会这样做。
高考,他又以当年理科省状元的成绩考入大学,记者都喜欢采访状元,那一年的采访,让大家都知道了,原来那一年的状元,不光成绩好到接近满分,就连长相,也是满分长相。
苏玺岳还未入大学,就小火了一把,到了大学,大家都已经步入成年,更多的女孩子们意识到了主动并不丢脸,苏玺岳自然也收到了许许多多女同学的示好,有同一个学院的,有其他学院的。
苏玺岳并不觉得这些女孩子们怎么怎么样,而是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恋爱,更没有想过结婚。
大学舍友刚开始还不知道苏玺岳是这样的性感,毕竟苏玺岳这张脸,从男生的审美去看也无可指摘,说句不好听的,苏玺岳这长相这条件,就算他同时脚踩两只船、三只船,也会有人替他说话,甚至有人甘之如饴。
但他没有,在苏玺岳的舍友们纷纷脱单后,他们宿舍只剩下苏玺岳一个人是单身。
舍友总是调侃他:“你小子,找女朋友要求也和要求自己一样高吗?”
苏玺岳说过,他是不婚主义,并不想结婚,也不想浪费时间在恋爱上,但是舍友们并不相信,只觉得苏玺岳是眼高于顶,要求过高。
毕竟他自己就是个顶顶优秀的人,找的女朋友总不会太差的。
刚开始苏玺岳还会解释一两句,到后面苏玺岳都懒得解释,但是他大学本科期间,一直单身。
本科毕业那天,舍友们的女朋友都来一起拍毕业照,拍宿舍合照时,那些女生很难不注意到自己男朋友的舍友居然这么帅气,悄悄问她们的男朋友,苏玺岳有没有女朋友。
舍友们早就习惯了苏玺岳被不同的女生打听,但当自己的女朋友也好奇时,难免吃醋。
后来跟苏玺岳说,“你啊,快找个女朋友吧,别我们结婚了,你还是一个人,至少要携女伴参加我们的婚礼吧。”
苏玺岳笑了笑,他自己没想过结婚,也知道舍友和女友感情稳定,但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这么快结婚,甚至连研究生还没毕业。
舍友给苏玺岳寄了请柬,知道他在香港读书,还特意问他那天方不方便过来。
舍友结婚那天是周末,苏玺岳那天并不忙,大家本科都是五年,本身就比其他专业的情谊要深,同一个宿舍住了这么多年,他们舍友之间的感情很不错,苏玺岳自然会去的。
他只是无心男女关系,但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漠不关心。
婚礼流程并不复杂,甚至相比于其他新人的婚礼,可以称的上简单,很多不必要的流程都被取消掉了,苏玺岳隐约听说,是因为新娘怀孕了,趁着还没显怀,先把婚礼办了,但是因为怀孕,又不能太劳累,所以婚礼流程很简单。
苏玺岳即使参加婚礼,也无法感同身受这种幸福的氛围。
他坐在壁炉旁,有些好笑的想,提到结婚带给他的感觉,甚至不如现在安静的坐在这带来的幸福感多。
他更加坚定了不婚主义的念头。
毕竟他一直坚信,婚姻从来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对他来说,更像是枷锁和坟墓。
倒不如学习来的有趣,他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很明确,而且婚姻,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的规划之中。
临睡前,苏玺岳和奶奶通了电话,奶奶身体健康,现在在海边旅游,还说等海边呆够了,就去香港看他。
苏玺岳和奶奶的感情很好,当然高兴的说好啊。
即使是冬天,但香港的温度并不低,这样的天气睡觉很舒服,适合好梦。
苏玺岳偶有失眠,但今晚他睡的格外香甜。
只不过他第二天是被惊醒的。
他只习惯一个人睡觉,任何时候都是。
但他的床上,他的身边,怎么会有另外的人?!
甚至还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的手臂甚至还搭在了他的身上!
苏玺岳在香港读书没有住宿舍,他在香港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房子的安全问题他从来不担心,根本不会有人夜闯他的住宅。
所以,他现在是在做梦?还没睡醒?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再睡过去,希望醒来时,一切都以恢复正轨。
但这梦境未免也太真实了些。
身边女人的手臂软软的,搭在他的身上,虽然没什么重量可言,但他觉得被触碰到的地方,热的像被火在燃烧。
这样的情况苏玺岳还怎么能继续安心睡觉?
他小心的、用两只手指、尽可能最少接触的捏着那白皙如玉的手臂,从他身上拿下去。
可是尽管他的动作小心到不能再小心,可还是将身边的女人惊醒。
带着清晨未睡醒的倦懒声响起:“苏玺岳,你醒了吗?”
身边躺着的人儿甚至都没睁眼,迷迷糊糊的又朝着他身边蹭了蹭。
苏玺岳虽然不知道身边躺着的人是谁,可还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她叫的人是自己的名字没错,但她又是谁?
这个疑惑在苏玺岳的脑海里被无限放大,紧接着他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他在香港的家!
这间卧室的装潢和布置,对他来说,陌生无比。
这又是哪里?!
身边的人又是谁?!
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穿越这一说,可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刻发生的一切。
身边的人儿继续问他:“现在几点了?”
苏玺岳看了一眼手机,有点不自然的说:“快七点了。”
身边躺着的人笑了笑:“这么早,今天你又不上班,不用去医院,咱们再睡会儿吧。”
苏玺岳心里冷静了一下,难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学生,已经工作了?而且还是医生。
自己能成为医生,苏玺岳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对自己的规划即是如此,但身边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身边的躺着的人儿闭着眼,苏玺岳这才将目光完全的落在她的脸颊上,可他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对现在的他而言算是“陌生”的女人。
可就一眼,苏玺岳也能看出她的皮肤白白的,看起来好软,年纪看起来也小小的,像个女孩子。
苏玺岳大致推算了一下,自己工作,那一定是博士毕业后的事情了,可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比自己小了好多,自己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恋人?夫妻?
苏玺岳脑海里只有这两种念头。
至于其他的一夜情、炮友之类的,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莫名的觉得,自己不会这样子对此刻躺在他身旁的女孩子。
女孩子睡觉不老实,总是喜欢往他这边蹭。
苏玺岳知道自己有轻微洁癖,明明一向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的他,居然意外的不排斥身边女孩子的动作,甚至好像自己的身体和心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触碰,不仅不厌恶,甚至还有些喜欢和享受?
苏玺岳睁着眼睛,环顾卧室,并没有发现他和身边女孩子的结婚照,难道他们现在并不是夫妻?
苏玺岳睡不着,任由身边的女孩子放肆的抱着他。
没过多久,身边的女孩子忽然惊醒,她的口中“啊”了一下,苏玺岳心脏猛的漏跳一拍,是做噩梦了吗?自己需要安慰她一下吗?如果是已经工作的苏玺岳,会怎么做?
苏玺岳还没来得及付出行动,身边的女孩忽然说:“我忘记了,我说好要给你做我昨晚新学的早餐的。”
苏玺岳的心忽然落地,还好不是被噩梦惊醒。
不过他还是皱了皱眉,怎么还需要女孩子做早餐?
即使是现在的还在读研的他,也都是自己做饭做家务,那么为什么,几年之后,工作了,就需要女生来做饭了?
苏玺岳忽然有些看不起未来的自己,难道这样的他,身边的女孩子也会和他在一起?
他决定挽回一下未来自己的?形象:“不用你做饭,我去做吧。”
“哎呀,总不能天天都让你做。”周鸢笑得很开心,“而且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今早要让我大展身手的。”
苏玺岳松了口气,原来身边的女孩子只是一时兴起,平时在家还是自己做饭。
苏玺岳是一个效率很高的人,“高效”、“自律”贯穿她的生活,比如说,起床,他也不会赖床。
苏玺岳也以为身边的人亦是如此,都说好了要去做饭,为什么还娇娇软软的抱着他,不肯松手?
而他,又为什么没有拨开她的手臂,自己起床?
身边的女孩子睁开眼睛,把身上盖着的被子向下拽了拽,她穿着布料极少的真丝睡裙,肩带甚至还掉到了手臂处,穿和没穿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大面积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更明显的是,白皙如雪的肌肤之上,有一个又一个的红痕。
苏玺岳即使没有恋爱过,也知道那是什么。
尤其是身边的女孩子皮肤白到晃眼,那几个深浅不一的痕迹,在波澜起伏处,更是明显。
苏玺岳居然有些看愣住了。
身边的女孩子也注意到了苏玺岳的视线,问他:“你看什么呢?”
说完,她也随着苏玺岳的视线看去,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交错叠加的痕迹,不禁红了脸,小声说:“昨晚都说了让你不要那么用力的......”
苏玺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在心里有些歉意,可他对昨晚的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身边的女孩子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不能再躺下去了,我要起来去做饭啦。”
苏玺岳和她一起起床。
他这才好好地仔细的看着她,她的长相很好快,是挑不出错的好看,身材也好,苏玺岳又想到了刚才在床上见到的那一幕,鼻子忽然热热的。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居然看到了一抹红色。
女孩子的声音很快的响起,带着关心和明显的着急:“天啊!苏玺岳你流鼻血了!”
一定是这个对他来说还未知的城市太干燥了,苏玺岳想。
他在香港读书,可能暂时还是比较习惯香港一些。
苏玺岳不太好意思的说:“天气太干燥了。”
说完他去卫生间清洗,说来也神奇,他下意识的就好像是肌肉记忆似的朝着卫生间走去,就好像原本就知道,卫生间就在那里。
“是不是最近上火啊。”旁边的女孩子给他倒了一杯水,“要不一会儿我再煮点汤,败败火。”
流鼻血不过是一件小事,对身体健康构不成任何威胁,更何况他还是医生,可身边的女孩子着急的好像他好像被确诊了什么绝症。
关心声仍然不断:“先煮点汤喝喝看吧,不行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苏玺岳也不禁被她的声音感染,笑着说:“我就是医生,哪里还用去医院?”
苏玺岳的鼻血很快止住了,但身边的女孩子仍然跟他说:“如果老流鼻血还是重视点吧,你知道圆圆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听到纪预流鼻血了,虽然纪预自从他们俩在一起之后身体健康的不得了,但圆圆总是自己吓自己,我听她说多了也难免害怕。”
她口中的“圆圆”是谁苏玺岳并不知道,但“纪预”他是知道的,是他现在教授的孙子,香港世家的贵公子,他们发生了什么苏玺岳并不知道,他在想,难道自己和眼前的小姑娘在一起,是自己教授介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