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作精大 小 姐,带糙汉发家致富—— by浮世落华
浮世落华  发于:2024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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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竹楼能够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说的都是陈安安听不懂的话,有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还有小孩子的哭声。
陈安安坐起身,这才发觉自己身边放了一卷崭新的席子。
她正准备挣扎着下榻,却听到芦苇棚子的门打开。
傅淮安端着瓦罐儿走进来和陈安的视线对上,不由的放下瓦罐儿。
急忙走了过来,小心的扶起她说道。
“你不再睡一会儿?你睡了没有几个小时。”
“睡好了,外面是怎么回事儿?”
“那些山里的工人放工了。我刚才去打听过,这里的矿山主要以男人和女人为主要的劳动力。
男人会进深山里面采石头,唯一的好处就是女人不用进山。”
傅淮安打听到这个的时候倒是松了口气,自己皮糙肉厚,干点儿体力活没啥。
他知道矿山是啥样。
陈安安受了伤,又那么娇气,根本干不了这种体力活儿。
倒是让他没有想到这里的矿山主虽然抓他们的方式有点儿野蛮,但是对待这里的人还算是有人情味儿。
这个棚户区里女人和孩子不在少数,因为大多数一家人在这里。
才能安心的在这里一直工作。
这也是为什么允许女人和孩子出现在这里,不过大多数男人的损耗比较严重,山里的开采方式比较野蛮。
不过打听到的好消息就是这里补给平均半个月会送一次。
是由山外的卡车专门送过来。送这些补给的地方和矿山不是一回事儿。
大概那是唯一逃离的机会,当然如果能和矿山的这些守卫混熟的话,也有可能。
但是让对方去给送信儿,可能性不大。
除非他们有非常高价值的东西,可以收买对方。
当然现在重要的是他俩如何在这里活下去,包袱里带的那点儿吃的并不多。
在这里的情况,他们属于赤贫。
陈安安的情况需要补补身子,他刚才就发觉陈安安还是有点儿发烧了。
陈安安笑着起身。
傅淮安借着她起身的功夫,把席子铺在了竹床上,这时候才能感觉整个屋子仿佛焕然一新。
“我煮了一些吃的,有汤,有水,是拿咱们的干粮弄的,先凑合着吃一点儿。明天我进山去挖矿时应该就能买来粮食。”
“你好好的休息两天。”
“别担心,肯定饿不着你。”
陈安安看着傅淮安体贴的把这些事情做,闻到空气中散发着的香味儿,知道那是干饼煮出来的汤。
“你怎么这么能干?我刚才就睡一觉的功夫,你什么都弄好。”
自己什么都不做,像个废物一样,当然就算不是废物,她也不会缅国的语言。
出去之后有暴露的风险。
可是傅淮安就让人很敬佩,好像在任何环境当中他都游刃有余。
“嗯!少说话,还是吃饭吧。”
傅淮安硬邦邦的顶了回来,可是陈安安还是注意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这个男人在那里偷偷乐。
显然这个以夸为主的政策还是对的。
两只破碗看着就装不了什么粥,可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没有挑剔的余地。
傅淮安把粥盛出来,看着陈安安的嫌弃的表情低声说。
“碗我已经洗过了,这里的条件有限,你就凑合一下。”
自己媳妇儿他太了解,平常洗个手都得洗个两三遍,更别说吃饭的工具。
陈安安也意识到自己这个表情,估计太招恨。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知道原来住的是什么人,他们用过的东西是怕得传染病。”
作为一个医生,时时刻刻注意消毒,这是她刻在骨子里的。
两人吃过了晚饭,外面的声音依然很嘈杂。
这里天黑之后没有油灯,也没有电灯,周围一片漆黑,当然唯一的光线就是有人在外面生着的篝火。
两人只好早早的上塌。
屋子里就这么一张竹床,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陈安安自然不可能那么矫情,很自然的分了一半儿竹床给傅淮安。
和他们家里的大炕可不一样。
大炕两人中间能隔的十万八千里,可这竹床是很勉强的躺着两个人。
如果不挨着对方的话,很容易掉下竹床。
傅淮安看陈安安很自觉的腾了一半儿空位置给自己,抿着嘴有点儿偷乐看来。
被抓到这里也是有好处的。
侧身躺到了竹床的另外一边。
两人之间根本没有距离,即使是侧身躺着,最多也只有半臂的距离。
傅淮安能听到陈安安略微有些紧张的呼吸声。
“睡吧,明天早上我要早早的去上工,你一个人在这里注意安全。记住遇到谁都不要说话。
还有千万不要洗脸,尽量把自己弄得越邋遢越好。”
陈安安也有些紧张,在这种陌生的环境当中,她不是不能适应,主要是语言不通,这是最大的难题。
“你放心,我明白了。”
嘴里说着明白,可是一想到这么热的天气,他们两人现在身上都已经酸了。
明天还不能洗脸,更不能洗衣服,可想而知就这个状况下去。
俩人得臭到什么地步。
很快两人都进入了梦乡,主要是都累了。

第二天早上是被外面巨大的超声把两人惊醒。
傅淮安本能的起身差一点儿掉下竹床,还是警惕的用手护住了陈安安。
和原来一样,陈安安晚上睡觉不老实,睡着睡着就睡到了他的怀里。
这竹床本来就小。
怕她掉下去,当然是把人搂在自己怀里。
陈安安猛然坐起身,牵动了伤口,疼的低声嘶了一下。
“天还没亮,这是他们上工的号子,我要和男人们出发了,你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开口说话。”
傅淮安起身把衣服弄好。
默默的把放在陈安安腰间的手收拾回来。
发觉陈安安没有发觉,这才松了口气。
心里安慰的是他和陈安安之间相处的方式进步很大。
傅淮安走了,陈安安也睡不着,一个人在屋子里孤零零的坐在竹床这里,有点儿无所事事。
等到天亮了才能感觉到周围有了人生,但是只有女人和孩子的声音,没有一个青壮年男子的声音。
陈安安还是决定走出棚子看看周围总不能一辈子躲在棚子里不见人。
主要她也想看看周围啥情况。
陈安安走出棚子的那一刻,正好和旁边那一家棚子的女人对上。
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孩子瘦的跟一只小猫一样。
女人看到陈安安的时候,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嘴里说了一句陈安安听不懂的话,陈安安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女人的眼神里面带了一丝怜惜。
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抱着孩子扛起了棚子边的一个背篓。
然后用手指了指后面的山上,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话。
陈安安啥都没听懂,但是靠手是简单的明白过来,女人应该是去山上。
这座矿山一眼就能看到,不过矿山旁边也有连绵不绝的几座山。
能够看得出来,这些人的包围圈就设在了这个路口。
如果自己能到山上去的话,知道地形说不准他们能绕过这些看守,从这些山上绕出去。
急忙比着手势意思和女人一块儿去,女人看了看她点点头。
陈安安急忙回到茅屋里面果然墙角的地方放了两个背篓。
崭新的背篓让她有些惊喜,没想到傅淮安还有这种手艺。
昨天傅淮安就告诉自己编了席子,还有背篓。
陈安安怕人注意到自己的容貌,还是把斗笠扣在了脑袋上,和这里的妇女一样。
背上背篓,带着斗笠,这副样子和别人并无差别。
跟在女人身后,两人朝旁边的小路走去。
却发觉棚子里不少女人都背着背篓出来,很多人都带着孩子,也有一些不带孩子的。
三三两两,汇聚成一小群人。
彼此之间见面打招呼,陈安安只能尴尬的用点头示意来代替说话。
而旁边的女人显然自作主张的已经替陈安安做了解释。
大家看到陈安安的目光显然有些见怪不怪。
等到陈安安看到有的女人瘸着一条腿走路一瘸一拐,有的眼睛根本看不见。
还有的一条胳膊都没了,一时之间有些惊讶。
基本上这里的女人全须全尾的可不多,身上多多少少都受过伤。
而且留下了残疾。
等到到了旁边的山脚下女人拉着陈安安蹲在地上,开始用个小树枝在那里比比画画。
陈安安也着急呀,女人说的话自己一个字儿都听不懂,但是很明显女人在告诉自己什么?
是很重要的事情。
陈安安灵机一动,急忙买了一个翻译器出来。
多亏后世发展的比较强大,AI功能厉害,否则的话,想找到这种小语种的翻译器还不容易买到。
果然在她点击了翻译之后,女人的那些话可以流畅的出现在她脑海当中。
等到陈安安看明白的时候,倒抽一口冷气。
怪不得刚才他们走出来的时候,棚户区那边有携带武器的守卫巡逻。
但是看到他们朝后山走去的时候根本无动于衷,一脸的冷漠。
人家连看都没有看,问都没有询问过。
这么放心大胆的把他们放出去,是因为这附近的几座山路特别不好走。
有无数的炸弹和地雷遗留在当初的这片战场。
这些女人变成这么多的歪瓜裂枣,就是拜这些地雷和炸弹所赐,一个不小心踩下去就是一条命。
而这一座山上能上去的路不足1/4,这是拿命趟出来的路。
陈安安看了看周围这些女人所走的这些小路。
有很明显的痕迹,周边有爆炸遗留下来的大坑,还有被炸倒的树木。
她不敢走错一步,跟在女人的身后,从女人的话里才知道。
原来这些女人也是没办法拿命去搏,男人们在山里扛石头,一天能挣到的钱数有限。
拿着那些钱根本不够一家人吃饱肚子,有时候连男人都吃不饱。
所以为了补贴家用,他们只能到周围山上来,想办法采果子,或者挖一些能吃的芋头之类的东西补贴家里。
当然从女人的话里能听出来,也有一部分女人可以到矿山的洗石厂去工作。
在那里进行石头的分类和清理。
这里其实是一座翡翠矿山,所有的矿山都属于私人矿山主。
而在他们这里没有人能够逃得出去。
但凡是私自想要逃走的被抓回来之后,轻则一顿毒打,重则直接要了命往山里一扔,被那些野狗叼走。
这里没人能逃出去。
陈安安的心沉到了谷底。
情况变得这么复杂。
小心翼翼的跟着女人们朝前走。
两边的路甚至不敢踏错一步。
不过好在还是有些收获,有本事的女人爬到树上的话,也能从树上采摘一些野果之类的。
这里是热带季地区,山上的植被比较丰富,野果之类的还挺多,全都是热带水果。
随处可见的香蕉,菠萝,芒果一类的东西。
陈安安不由的有些流口水。
和这些女人比起来,她显然就是个废柴,爬树她也试了。
挽起袖子往上爬。
别说爬到树枝的方向,哪怕就是往上爬两米都做不到。
树上那些果子甚至是鸟窝都和她没关系。
陈安安就只能把主意打到了这些树的树根儿底下。
采点儿蘑菇,木耳什么的,但是能够采摘的数目并不多,他们不敢往旁边茂密的树林里去,主要是怕遇到地雷。
而能够采摘蘑菇,木耳的树木必然是那种不怎么能够见到阳光的。
路边这种树显然是不适合长蘑菇和木耳。
就算有也被别人采的差不多。

第179章 第一次因为买东西的合理性挠破了脑袋。
陈安安是空手回来的,最多不过是用匕首切隔了一些宽大的芭蕉叶回来。
这些叶子很大,可以来盛一些东西。
采到了一些路边不知名的野果,她看到有女人采。
但是人家手脚利落的那些红透的全被拿走,轮到她的时候都是那些不怎么起眼儿的果子。
陈安安尝了一口,这果子带着淡淡的甜味儿。
大概是因为红的不够透,所以吃在嘴里有点儿微微的发酸。
不过比起自己手里仅有的干饼来说,这会儿可不能有任何挑剔。
甚至还采了一些野菜,这些野菜他看到别人采,所以跟着一起采,听说这个野菜味道吃起来还不错,加一点盐的话味道很好。
还顺手拿到了几个野柠檬。
这玩意儿回来当调味料不错。
跟着女人们小心的一路走了回来。
隔壁的女人大概是因为一路上帮着陈安安做解释介绍,跟陈安安之间的关系亲近不少。
听说她也是带着自己女儿和自己男人还有男人的两个弟弟住在这里。
三个男人在山里采石头,就这样他们一大家子还吃不饱。
可是听说外面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不是被抓到矿山来的,而是自愿来到这里。
这里有点儿像七国之乱的古代,各个军阀之间互相混战。
也造成了这里的人民是民不聊生,没有那么多可以安居乐业,好好种地的。
大多数人的田地都荒芜了,而男人作为主要劳动力,要么去被征调当雇佣兵。
拿命换钱养活一家人。
要么就是这种到矿山里工作的,想好好种地,基本上不可能。
主要是这一座矿山和其他的矿山不一样,矿山主人不错,听说对待矿工还算是手下留情。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座矿山副座附近的几座山全都有这种地雷的隐患。
不然来矿山这里工作的工人会更多。
很多人不种土地,他们唯一能够生活的方式就是这样。
陈安安回到棚子里,这棚子虽然有门形同虚设。
毕竟大家都不上锁,屋子里穷的叮当响,谁会去偷屋子里的东西?
而他俩仅有的吃的昨天已经消耗光了,毕竟身上的那些食物远远超出了回程。
陈安安今天是一口东西都没吃,山上采了一些野果,但是尝起来实在是让人有种恕难从命的感觉。
当水果偶尔吃一吃还行,要当食物的话,恐怕是要糟糕。
陈安安琢磨着弄点儿什么吃的,自己一天没吃饭倒是无所谓。
起码还吃了点儿野果,可是傅淮安怎么办?
傅淮安今天进了山里,绝对是干的体力活儿,听说山上都是背石头,扛石头。
倒是可以买点儿白米什么的,但是这年头儿别人吃的都是糙米,而且那米黑不拉几,也不知道是发霉了还是变质了。
他们居然煮的是白米,到时候被人看到,恐怕就是事端。
买点儿其他的东西?
陈安安琢磨来琢磨去,没有一个好的方向。
最后决定去附近的小铺子里看一看矿山,这里有小铺子也有饭店,但是一般人不会去花这个冤枉钱,小铺子的生意倒是很好,并米面油盐都是靠这一家店。
陈安安来到店里没人注意,售货的老板是一个30多岁的老板娘。
长得细皮嫩肉,倒是有些风情万种,怪不得在这里能开铺子。
帮忙的是两个男人,年轻男子看起来憨厚老实,皮肤晒得黝黑。
来店里买东西的人很多,都是附近的这些矿工家属。
很多人都是买粮食,买菜,也有买肉或者一些日用品,看了看店里面不得不承认店里面东西还算不少。
但是质量确实不用看。
能买到这东西,就算是运气。
本身就是70年,就是在他们国内这些东西也不一定是想买就能买到的,更何况是这里。
陈安安看了一下,果然米缸里有米,但是不是白米这一些米发黄,发黑,闻起来的话有一股味道。
结果发现旁边居然还有一间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隔壁的门帘儿,门帘儿上写着缅国文字,可惜陈安安不认识。
就在这时,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人,老板娘温柔的声音在陈安安身边耳语。
“你是新来的吧?是不是想知道那间屋子是干什么的?来跟我进来。”
翻译器是真好用。
陈安安好奇,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警惕,谁知道那屋子里是干啥的,看老板娘这么如沐春风的模样,也有点儿害怕。
看到陈安安连连摆手,转身就想走,老板娘不由的放声大笑起来,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
陈安安是落荒而逃,回到了家里。
又翻开了自己的界面,不管是某宝还是某东,里面的东西质量都过好。
现成的食物倒是有买点儿小面包或者方便面之类的,可是这玩意儿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傅淮安解释。
又把主意打到了那些食品上面,翻遍了所有的食品,终于发现了一些自己能够派上用场的。
比如说芋头,芋头这东西和山上长的那些植物没啥区别。
扒掉了皮可以当食物吃。
也可以是土豆。
土豆这玩意儿在哪儿都能见到,早上的时候还看到隔壁的女人给孩子一个小土豆拿在手里,连皮都没扒,孩子就放进嘴里。
说明这里肯定有这玩意儿。
陈安安选了半天,最后决定是土豆。
可是她身上没有钱,这土豆总不能凭空变出来的。
总得给傅淮安找个好理由。
说别人送的,想也知道不可能,跟别人语言不通,听又听不懂,谁这么大方会白送土豆儿啊?
陈安安第一次觉得头发都快挠掉了,居然为了合理化一件东西,废了自己这么大劲儿。
结果就是到傅淮安回来的时候,也没能买任何一件东西。
傅淮安手里拎了一个小布袋子进来。
看到陈安安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笑容,
“今天一天没吃东西吧,来!这是土豆。”
陈安安心里一动,急忙上前接过了袋子,袋子并不大,小布袋子装的大概十来斤土豆。
“你从哪儿弄来的?”
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怎么傅淮安弄回来的东西和自己想要买的基本温和!

“我今天在山里面救了个矿工头儿,他为了感谢我,送了我一袋子土豆。”
傅淮安疲惫的打了打身上的土,想起陈安安不会做饭。
只好又站起身去烧火。
陈安安拉住了他的袖子,
“你别去了,我去。”
“你?”
傅淮安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陈安安脸一下子烧红了。
不得不承认。
这一下让她联想起来自己当初把厨房烧了的模样。
“你不要老用老眼光看人,我跟翠芬嫂子把烧火学会了。
再说这里又不可能做出什么花样来,我想就用水把土豆煮熟。”
陈安安理直气壮地说道,烧个火她还是会的,土灶她已经会用了。
且煮土豆的确没啥技术含量。
傅淮安点点头,
“好,那我就相信你能把土豆煮熟。”
傅淮安到外面去洗了把脸。
回到屋里就躺在了竹床上,本来是想稍微靠一靠,结果没成想一下子就睡过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是听到屋门传来的动静。
轻柔的脚步声走进屋子里,有人走到了床榻旁边。
“傅淮安,傅淮安!”
陈安安本来想推醒傅淮安,可是看到傅淮安睡得这么沉,有点儿过意不去
陈安安看到傅淮安背后衣服渗出来的污渍,眨了眨自己眼睛。
刚才没有注意到。
傅淮安一直面对面和自己说话,就没有看到傅淮安的后背。
这会儿屋子里光线虽然暗,但是也分明能够看清楚,那可不像是普通的污渍。
急忙伸手过去想要把他的衣服领子翻下来,结果没成想傅淮安一只手就握紧了她的手腕。
直接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你想干什么?”
陈安安耳廓有点儿红。
整个人被强壮的身体笼罩在男人的气息当中,这种感觉有点儿让人窘迫。
“我看看你背后的伤口。”
陈安安努力忽略掉对方这压迫人的气息。
傅淮安靠在陈安安的身上,头忽然埋在了陈安安的肩头。
“不用看了,伤口肯定裂了。这会儿咱们又没有医药箱,看了也没用。”
傅淮安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陈安安的脖子上,痒痒的,让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上辈子没谈过恋爱,没跟男人这么近距离肢体接触。
她欣赏傅淮安,但是对于这种突然的亲密距离还是有点儿慌了手脚。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口。”
陈安安固执的去拉扯他的衣服,却被傅淮安擒住了手直接按在耳边。
“别闹了,我太累了,让我睡会儿吧。”
陈安安一揪住了傅淮安的头发,疼的傅淮安嘶的一声,整个人从陈安安的身上离开。
坐在竹床的边上,用手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委屈。
“你这是谋杀亲夫,你就对我这么见不得。”
“让你脱衣服,你费什么话?”
陈安安坐起身。
傅淮安不情不愿的扯着衣襟,一副仿佛被流氓调戏的小媳妇儿模样。
“你都想和我离婚,现在还让我脱衣服。你讲点儿道理。”
“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你万一大发兽性玷污了我,以后我怎么还在娶媳妇儿啊?”
“我可是守身如玉的。”
陈安安噗嗤一声笑出声儿,拿手戳着戳他的肩膀,
“行了,别在那里给我装。
傅淮安,你是个一本正经的人,用这副耍无赖的模样对付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赶紧脱衣服。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到时候我直接上手。”
傅淮安心里一紧,自己媳妇儿太精明,以前就知道,没想到连这都糊弄不过去。
“真的没事儿,咱们又没有药,就是我脱了衣服让你看,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傅淮安开始平心静气的进行说服教育。
“我才是医生,能不能治是我的事情。但是你让不让医生治又是另外一回事。”
陈安安更加平心静气的坚持。
傅淮安无奈只好动手解开了自己的纽扣,有些别扭的想要把外套脱下来。
可是刚一扯衣服立刻撕的一声。
“怎么了?”
傅淮安咬着后槽牙低声说道,
“没事儿,你听错了。”
可是脱衣服的动作却瞬间停了下来,陈安安敏锐的凑了过去。
动手翻开了他的衣领,立刻看到衣服已经因为模糊的血肉和皮肉粘在了一起。
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傅淮安这是干什么去了?
傅淮安大概是发觉陈安安看到了自己的真相,立刻笑着安慰道。
“没事儿,我是男人,皮糙肉厚,平常训练也是这样,一点儿都不疼。”
这话说完却感觉陈安安用力扯了一下衣服,立刻疼的闭紧了嘴巴。
他虽然皮糙肉厚,可他到底还是个人痛感神经还在。
陈安安二话没说,拿出了自己银针包。
“伸胳膊!”
傅淮安乖巧的伸出胳膊,他当然知道陈安安的银针那是无所不能,止痛是一绝。
陈安安扎上银针,果然背上的痛觉渐渐消失。
傅淮安不由的露出了一个喜悦的笑容,不得不承认,媳妇儿跟自己在一块儿也算是自己这一次的任务走运。
要是他一个人落到这个境地,或者是和自己的队友落到这个境地,哪一种后果都不如现在享受。
陈安安把他的袖子脱下来,让他趴在了竹榻上。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瓶子,傅淮安有些惊讶地盯着那个瓶子。
他不会认错,这个瓶子里面装的好像是消毒水一类的东西。
可是这瓶子哪来的?
他们俩身上的东西已经被人家搜过,一些看着没啥意义的东西还给了他们。
但是凡是重要的东西身上都没有。
当时检查的时候他可没看到有这个瓶子。
“别看了,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
“你藏起来的,那我怎么没发觉?”
“都告诉你是藏起来的,你要是发觉,那还叫藏吗?”
陈安安信口撒谎。
消毒药水儿倒在了背上,立刻疼的傅淮安来不及再去想其他的东西。
陈安安一点儿一点儿用消毒药水浸湿了他的后背,才把粘在皮肉上的衣服揭开。
揭开衣服的时候,陈安安都有点儿不忍目睹。
傅淮安里面的背心儿已经彻底粘在了身上。
就算是这样,依然能够看到那已经皮开肉绽的后背。

一边用纱布蘸着消毒药水,把背心儿一点儿点儿的掀开。
这才发觉傅淮安的后背全部都是新伤,原来包扎着伤口的地方的其实已经好了大半。
应该是今天干了重体力活儿,所以那些伤口有破裂的迹象。
但是比起后背来说已经强多了。
后背上造成的伤害很严重,应该是磨出了血泡,然后血泡又被挤压破。
才会变得这么惨不忍睹。
实际上并不是严重的伤。
陈安安仔细的处理,动作很轻柔。
虽然知道他现在感觉不到疼,但是这些伤口到了后半夜才会真正经受考验。
这里的温度很高,这屋子里空气又不怎么流通。
最让人不安的是明天一早傅淮安还要进山去背石头,这样的话处理过的伤口再重新受到二次伤害。
就这样重复往返,这后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傅淮安大概是知道陈安安看到自己后背的想法,急忙说道。
“你别担心,今天那个我救的工头儿已经跟我说明天就调我到推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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