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作精—— by虎皮喵
虎皮喵  发于:2023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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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石螺还要叫人?
阮明芙满脸疑惑,“什么人?”
却见胡宛宁脸上带着坏笑,“当然是老?谢啊。”
“你有什么搞不定的事直接叫他?。”
阮明芙:“……”
“嫂子,你取笑我。”
“哪有,”嘴上虽然否定,但?胡宛宁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家老?谢对你的那个热乎劲儿,我看了都牙疼。”
阮明芙眼底闪过羞涩。
“别?不好意思啊,”胡宛宁笑道:“这可?是好事。”
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胡宛宁家门?口。
阮明芙正想告别?,却听?见胡宛宁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她,“弟妹……你炖的那个汤、汤是怎么做的,能告诉我吗?”
其实她老?早就想问了,但?一直不好意思。
那天,胡宛宁以为许诸借酒耍疯,忍无可?忍地将他?踹下床。事后,两人一合计,这才发现是汤的效果。
原以为效果这么好,是透支未来。
可?许诸身体的感觉却骗不了。
比起之前无精打采的模样,他?现在精力充沛。头?脑清明,干活的效率也高了。最?关键的是……两夫妻之间和谐不少。
好几天了,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
胡宛宁想着这汤的效果这么好,便想朝阮明芙取取经……
回想之前那场乌龙,阮明芙也有些窘。
“那个啊,我回去?就抄单子给你。”
其实比起阮明芙,谢延昭才是真正的社死。经许诸这个大嘴巴一宣传,不少人都知道他?肾虚的‘事实’。好些人,都在背地里笑死他?呢。
也就谢延昭现在休假,要不然高低得许诸点颜色瞧瞧。
“谢谢弟妹,”胡宛宁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这是对方什么传家宝之类的东西。
胡宛宁牵着小胖子的手,“儿子,跟姐姐说再见。”
“姐姐,再见。”
小胖子就是看脸,他?跟别?人说话可?没这么利索。
阮明芙朝小胖子挥了挥手。
一回家,就看到谢延昭在院子里抱着几件军大衣在晾。
“换回来了?”
谢延昭将这四?件破旧的衣服挂上去?,这才看到阮明芙手里的东西,顺势接过。
他?沉声道:“上山去?了?”
“嗯,”阮明芙应了一声,谢延昭的眉头?还没皱起来,却听?她接着开口道:“好多人呢,几个嫂子都在。”
谢延昭闻言,话都喉咙口也皆咽了回去?。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淡声道:“下次进山,记得叫我。”
“怎么了?”阮明芙仔细一想,“山上不安全?”
谢延昭轻应了一声。
“现在还好,等到了冬天。山里没什么东西可?吃的时候,野猪就会下山。”
其实除了野猪,还有不少猛兽。
但?谢延昭怕吓到阮明芙,没有说得太仔细。
可?哪怕只?是野猪,都让阮明芙惊出?一身冷汗。
她是见过野猪的照片。
一点也没有家猪清秀,长得又?黑又?丑,猪连还有两根大獠牙。被?拱一下,整个人都得穿破。况且每一只?都有好几百斤,像阮明芙这样的,遇到就死定了。
阮大小姐不仅娇气,还惜命。
听?了这话,下次自然不敢再下山。
谢延昭沉声道:“你不用担心,每年部队都会组织队伍去?打猎。”
每到这时,家属院每家每户都有分到几斤猪肉,能过个好年。
“那你打过野猪吗?”
阮明芙好奇。
不过看狗男人的模样,应该是参与过的。
果然,便见谢延昭轻轻应了一声。不过他?似乎对这件事热情?不高,看着篮子里面的东西便道:“你喜欢吃这些?”
阮明芙上辈子一直都是乖宝宝,别?说捡了,她吃都没吃过。
都不知道味道,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充其量好奇罢了。
篮子还在滴水,谢延昭也不打算从?门?口进去?,而是绕过整座屋子,来到后院。
“这东西你要怎么处理?”
阮明芙满眼好奇地看着篮子里面的东西。
她虽然听?胡宛宁说过,怎么处理才好吃。但?阮明芙几乎是一耳过,半点不留心。眼见谢延昭拿了个脸盆将两样东西分开,她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你想怎么吃?”
阮明芙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还能怎么吃?炒鸡蛋。
确认过眼神?,是没吃过苦的人。
阮明芙伸手拨了拨石螺,嘴甜得跟蜜似的。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谢延昭多精明的人,怎么会被?她这种小技两骗到。可?事实上,他?确实是被?阮明芙骗到……不对,准备的来说应该是甘愿跳坑。
“行了,把厨房别?外一个盆拿过来。”
石螺得养养才能吃,但?地雷公今天晚上就能尝个鲜。
谢延昭高大的身躯蹲坐在一旁,慢慢将里面的杂草泥土洗干净。
他?这个模样要是被?手下的兵看到了,估计眼珠子都得瞪出?来。
这特么还是虎着一张脸的活阎王嘛。
啧啧,可?真幻灭。
阮明芙倒也没偷懒,她跟着谢延昭一起动手。只?是手泡在水里都泡皱了,也没洗也多少地雷公。
“它怎么这么难洗?”
这么多沟沟壑壑,捡了杂草还是冲干净里面的泥沙。到最?后,水都洗黑了,只?洗出?一盘的地雷公出?来。
阮明芙恶狠狠磨牙。
这玩意儿要是不好吃,敢明儿她就拿铲子全铲了。
可?恶!
等这道菜上来时,阮明芙真香了。
这也太好吃了。
她要多吃几口!
阮明芙刚将准备好的东西给阮父阮母寄出?去?,还在信中告诉了她结婚的事,只?希望他?俩儿不要太惊讶才好。
谢延昭这个毛头?女婿也写了一封信。
只?是这人神?神?秘秘,还不让她看。
不看就不看,她早晚会知道。
阮明芙刚走进部队,便被?人给叫住了。
“嫂子,有你的电话。”
还是上回那个同志。
阮明芙走了过去?,电话已经拨好了。她拿起话筒,便听?对面传来顾意霖那咋咋乎乎的声音。
她就知道是她。
“我给你寄的东西收到没有?”
顾意霖说得极快,像是生怕阮明芙听?清似的。
“……你来考我耳力吗?”
电话那头?的顾意霖冷哼一声,一脸别?扭,声音却带着傲娇,“我是说,我寄的东西你收到没有?”
“你还给我寄东西了?”
阮明芙是真惊讶。
她都随军了,塑料闺蜜还给她寄东西。
顾意霖还挺热情?。
这个想法若是被?当事人听?到,怕是全身的毛都要炸了。
“什么?!”
顾意霖不敢相信,尖叫出?声。
“你竟然没有收到!”
她可?是当天下午就寄出?去?了,一点都不带耽搁的。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到了才对。
该死的快递,怎么那么慢!
这还让她怎么去?嘲笑塑料闺蜜。
可?恶!
早知道,她还不如带着走呢,至少不会丢。
花了她一百多块钱呢。
顾意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这钱花出?去?,达到嘲讽塑料闺蜜的效果,她当然觉得花得值。
可?它丢了……
她竟然丢了!
阮明芙想了想,“应该是还没送过来吧,我待会儿去?部队那边问问。”
塑料闺蜜给她寄的东西,她倒是有些好奇。
电话那头?的顾意霖闻言,面露满意,声音却依旧带着淡淡的倨傲,“找不到也没事,反正也没花几个钱。”
听?见了吗?
她是在骂阮明芙不值钱。
顾意霖觉得自己真聪明,竟然能说出?这么绝佳讽刺的话。
阴明芙闻言,很是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哦,那就听?你的。找不到,我就不找了。”
对面的顾意霖:“……”
她是这个意思吗?
塑料闺蜜的脑子是不是除了男人,就没别?的东西了?
理解能力怎么能差到这个份上!
顾意霖想骂她,却找不到词,把自己脸都给憋红了。
良久,这才瓮声瓮气地开口道:“……其实找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可?恶!
好讨厌的塑料的闺蜜,她竟然低头?了。
妈的,就是生气。
“对了,”阮明芙想了想,接着开口道:“你不是说要来部队?我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想过来随时都可?以。”
顾意霖:“……”
好心动。
部队那边啥都缺,估计最?不缺的就是阳刚之气……
想到这儿,她擦了擦嘴边。
虽是一脸期待,但?仗着阮明芙看不到,顾意霖的声音要多高傲就有多高傲。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来了一次吧,”她接着开口道:“对了,你是不是见过陆琰兄弟俩了?”
自上次陆炀给她完钱,阮明芙便没见过这两兄弟。这会儿听?到陆琰的名字,还愣了一下。
她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她将自己在军区遇到兄弟俩,后来干的事一说。
“好!干得漂亮,”顾意霖拍手称快,“我早就看陆琰那个小王八蛋不顺眼了,打得好。一家子王八蛋,这种人搁我面前都得踹两脚才解气……”
“你家男人呢,怎么不帮着你揍?”
“陆炀看着人模狗样,比他?弟弟强了不是一星半点。怎么他?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还娶你,跟施恩似的,是不是往后说什么话,还让你跪着谢恩呐?”
顾意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最?后总结,她这个塑料闺蜜心真软。
才只?要了一千块!
姓陆的全家都有工作,一千块钱两个月就赚回来了。这钱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挠痒而已。
若是换了她高低得狮子大开口,让这群王八蛋知道知道厉害。
阮明芙木着一张脸,“说正事,怎么好端端的提到这两兄弟?”
别?跟她提起姓陆的,晦气!
“对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顾意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陆家人在海城造你的谣呢!”

电话对面的顾意霖这才开口。
“说你不要脸,见二?儿子看不上你,又缠上她家大?儿子, ”感觉到对面加重的呼吸, 顾意霖这才又接着开口道:“陆炀温文懂理,不好做得太难看。”
“花了一千块钱, 这才把你打发?了。”
“还?说什么你父母被下放,回来无望,指着你拉皮条赚钱活呢。”
“……话说得太难听,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阮明芙:“……”
气得脸都红了。
杀千刀的王八蛋!
“是谁说的?”
越生气, 阮明芙面上看起?来越平静。
“还?能谁说的, ”顾意霖直接道:“当然是陆家那对?不要脸的夫妻啊, 半个海城都知道了!”
她也?是打电话回家, 听她妈说的。
顾意霖放下电话,就给阮明芙通风报信。
她得意极了。
帮了塑料闺蜜这么大?一个忙, 她还?不得感恩戴德。
阮明芙抿了抿唇, 漂亮的桃花眼里积蓄着风暴。
狗东西!
当初陆炀说得好听,拿了补偿两家便一刀两断。现在弄这一出,算什么回事?。
阮家的祖宅还?在海城。
他们总有一天要海城生活。
陆家背刺, 阮家名声损了一半,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知道了, ”她眸底带着怒火, “谢谢你告诉我。”
说完便将?电话给挂了。
电话那头的顾意霖撅起?嘴,有些不满。
转念一想——
塑料闺蜜该不会找陆家那两个王八蛋拼命吧?!
不会这么冲动吧?
顾意霖瞪大?眼睛。
塑料闺蜜那脾气还?真?的有可能。
只可惜两人相隔千里, 顾家在部队也?没有路子, 她只能跺着脚,干着急。
挂掉电话的阮明芙深吸了一口, 压抑心底的怒火。
杀千刀的陆家人!
阮明芙刚走出门,却被大?门的士兵叫住。
“嫂子,门口有你的东西。”
“谢谢。”
阮明芙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这才朝人道谢。
那人挠了挠头,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不……不客气。”
那东西就是顾意霖寄来的。
足足装了一大?麻袋,堆得像座小山似的。阮明芙看了,都有些目瞪口呆。
她这个塑料闺蜜是有钱没地儿造吧。
“嫂子,您在这里签个字。”
阮明芙拿起?笔在他指的那个位置上定下自己的名字,顺口便道:“我现在可以领走了?”
“对?。”
那堆东西足堆到阮明芙的大?腿处,又高又壮。
横着抱不是,竖着抱也?不是。
那位热情?的小哥见状,便道:“嫂子,我帮你送过去吧。”
“太谢谢你了,”阮明芙双眼一亮,“不会打扰你站岗吧?”
“不会的。”
他挠了挠头,笑得咧出了一口大?白牙。
这里离家属院不算远,但走路也?得走个七八分钟。真?让阮明芙这个娇气的人扛回来,怕是到太阳下山也?到不了屋。
而此时,也?正是早午交接的时候。
糟心孩子上学去了,讨厌室友也?去了部队。家里就那些嫂子一个人,又还?没到做午饭的时候,便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
看到阮明芙与那一大?包东西路过,几个军嫂脸上都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这新媳妇也?不知道是哪里人,这么能花,家里有金山也?得造完。”
“我听说是海城的。”
话音刚落,几个军嫂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可是大?城市。”
“听说那边的人可有钱了,穿什么布拉吉,戴小手表……谢团长的津贴哪里养得起?这么个媳妇。”
“不止呢,我听说她每天都得大?鱼大?肉,穿的裙子每天都不重样!”
“嘶——那得花多少钱啊?”
军嫂听这话,仿佛花的是她们的钱,脸都皱成?一团。
她们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哪敢像阮明芙一样大?手大?脚。
“你们看她刚刚买的东西,还?得找个人替她扛呢。”
“王蔓蔓遇到对?手了……”
王蔓蔓也?是家属院的军嫂。
清高,拿鼻孔看人。别的军嫂跟她说话,露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找她了。
在家属院的名声一直不太好。
不过王蔓蔓是老师,她只在周末回来。
“这个新媳妇是真?的漂亮。”
“谢团长就是看上她那张脸了!”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找媳妇还?是得找会干活,勤快的。”
“就是,我儿子以后要敢娶这种妖精似的女?儿,就打断他的腿!”
“你也?就嘴上说说,你舍得动你家宝贝蛋儿?”
“咋舍不得……”
阮明芙对?这些人说的闲话一无所知。
就算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一些酸了吧唧的人,她们爱说就说,反正她也?不会少块肉。
“谢谢,放院子里就行了,”阮明芙赶紧进屋,倒了一杯水,“累了吧,快喝点水。”
在这种事?上,阮明芙是会做人的。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谢谢嫂子,我先回去了。”
“哎,等等!”
阮明芙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大?把糖,塞进那个小士兵的手里。
“这是我结婚的喜糖,请你吃。”
小士兵眉目稚嫩,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
比她还?小呢。
小士兵闻言,原本推拒的手收了回来。
“谢谢嫂子!”
“谢什么?”
谢延昭从门外走了进来,便见阮明芙跟小士兵在说话,尤其她看小士兵的眼神?,竟然透着……怜爱?
他走了过来,站在小士兵的身?侧平白给人增添几分压迫感。
小士兵双眼一亮,腰板儿挺得溜直。
“团长好!”
谢延昭点了点头,“去吧。”
像是见到了偶像,小士兵双眼亮晶晶的,哪怕跑出门,还?不忘回头再看谢延昭几眼。
阮明芙看得可乐。
“你在部队还?挺受欢迎。”
她刚开始还?以为小士兵热情?,她又是独一无二?的漂亮,这才帮她搬东西的来着。
谁知,竟然是因为谢延昭。
她自作多情?了。
谢延昭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她身?侧的那一堆东西上,“这是什么东西?”
“顾意霖寄过来的,”阮明芙接着开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进去吧。”
谢延昭一手便将?袋子提了起?来。
阮明芙都惊呆了。
这一堆东西可不是一般的重,狗男人跟拎小鸡崽似的。手臂上鼓鼓蘘蘘的肌肉,将?袖口撑开……怪不得她每次都逃离不开这人的桎梏。
想到扣住她腰的模样……阮明芙小脸微黄。
顾意霖寄过来的东西可真?不少。
吃的用的一大?堆,真?的是难为她了,让阮明芙自己来,都想不到这么多。
“这是什么?”阮明芙拿起?一块布一样的东西,放在手心里问谢延昭,“你见过吗?”
这东西四?四?方方,周围还?有毛边。但布料摸着柔软亲肤,质量看着就不错。
难道让她做衣服?
阮明芙再往底下翻了翻,翻出不少来。颜色各异,但都是浅的。
这种巴掌大?的布能做什么衣服,组成?一块做件百家衣?
她又看了这块布一眼。
难道……让她拿来擦桌子?
谢延昭拿起?最底下的奶粉,眸光一闪这才沉声道:“孩子的尿布。”
阮明芙:“……”
听到这两个字,仿佛手里的布料烫手似的,将?它扔回原处。
“不……不是,她寄这个东西过来做什么?”
刚逃脱林嫂子的催生,狗塑料闺蜜又来掺一脚?
阮明芙咬牙。
下回,她一定要敲暴塑料闺蜜的狗头!
谢延昭眸色渐深,状似无意地看着她,“你不喜欢孩子?”
“孩子有什么好的,”阮明芙回想每年亲戚过来拜年,熊孩子闹腾的模样,便打了个哆嗦,“叽叽喳喳吵死人了。”
谢延昭闻言,抿了抿唇。
阮明芙却没注意到。
狗闺蜜寄来的东西各式各样,亏得是供销社的,普通人还?真?的没法儿把这些东西凑齐。
东西太多,更?何?况还?有一些吃的。
阮明芙挑了一些东西出来,打算找个时间给胡宛宁送去。
她看到一旁的奶粉,“谢延昭,把这几包奶粉给嫂子送过去吧。前些时候还?听她说小胖子的奶粉吃光了,正想拖人买呢……”
“随你。”
谢延昭手脚麻利地这些东西分门放好,又把弄乱的地收拾干净。
阮明芙在一旁盯着他忙活。
她微皱着眉头……狗男人今天怎么怪怪的?
这种感觉,到晚上后更?是达到了顶峰。
因为……狗男人竟然不抱!着!她!睡!了!
阮明芙躺在床上,有些怀疑人生。
明明狗男人之前还?非要跟她贴贴,她不乐愿意,还?非得将?她锁进怀里。
现在呢。
两人躺在床上,泾渭分明,中间还?隔了好几厘米。
阮明芙眨巴了几下眼睛。
她没有魅力了?
最近几天,她没有保养好皮肤,让她的美貌大?打折扣?
阮明芙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忍不住困住睡了过去。
待她熟睡过去。
一侧的男人突然侧身?,将?阮明芙整个人都捞进怀里。他粗粝的指尖轻抚她的脸,而对?方却丝毫不察,还?在谢延昭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睡姿,重新睡了过去。
看见这一幕,谢延昭发?出一声轻笑。
这才伸手拂开她额上的乱发?,珍之重之地在她光洁的额头烙下一吻。
第二?天醒来,阮明芙身?侧的位置早就凉了。
她也?没在意。
换好衣服出门,果然看到谢延昭在客厅里等着她吃早饭。阮明芙走过去,一脸好奇地看着桌上的东西。
“老谢,今天吃什么?”
听到这个称呼,谢延昭嘴角微抽。
“你不是想尝尝炒面?”却还?是耐心地回答:“快吃,现在还?热着。”
阮明芙摸了摸手下饭盒的温度。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炒面什么的,当然是趁热吃才好。
谢延昭没有说话。
阮明芙有自己的生物钟,每天到点准时醒来。谢延昭便就是摸清了这一点,每次买回来的早餐都正正好。
“快吃吧。”
她低头尝了一口。
部队食堂大?师傅的菜真?不错,听说祖上还?御厨,为了避祸才进军队当大?师傅。
虽然没有五六十年代那么多的调味品。
可用原始食材制作出的菜,哪是后世那些科技与狠活能比的。
白色的面条裹着浓郁的酱汁,上面沾着葱花。大?师傅好像什么都没放,但它的香味还?是让她口齿生津。
阮明芙吃了一口,眼睛都亮了。
面条劲道,里面放了点脆脆的腌萝卜,那味道别提有多绝。
她食量不大?,却将?这份炒面吃得干干净净。
阮明芙喝了一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饭不好吃,愁。饭太好吃,她也?愁。
嘿呀,真?是甜蜜的负担呢。
吃饱喝足后的阮明芙昏昏欲睡,待看到谢延昭拿着衣服要出门时,突然想起?了正事?。
“对?了,你知道陆炀他在哪儿吗?”
狗男人眉头一挑。
“陆炀?”
被直勾勾的视线盯着,阮明芙像是干坏事?般地避开他的视线。
“找他算账呢。”
想起?顾意霖跟她说的话,阮明芙的邪火更?从脚底权直冲脑门。
她俏脸含怒,“你说他在哪儿?”
王八蛋!
陆家人全都不是好东西。
谢延昭眉头轻皱,虽不知道阮明芙的目的,却仍开口解释道:“他不住家属院,你找不到他。他团属所在,你更?不能进去。”
阮明芙闻言,眉头轻皱。
找这个王八蛋还?挺费事?儿。
阮明芙仔细想了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好主意。
陆家造她的谣,让阮家在半个海城闻名,那她就要让陆家人在全国闻名。
一报还?一报,反正把柄都是现成?的。
就是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写好这个故事?,又有哪家会登这种报道……
想到便要做到。
阮明芙站起?来,正想去书?房写稿,却被谢延昭叫住。
“发?生什么事?了?”
阮明芙与陆家两兄弟关系差,谢延昭也?是心知肚明。哪怕阮明芙提起?陆炀,他头一个反应便是姓陆的又惹到她了。
阮明芙朝他摆摆手,“没事?。”
她脑中的绝美计划才刚刚成?型。
等这篇报道发?出去,非得让陆家人脱层皮不可。
想到陆琰这个傻*逼痛哭流涕的模样,阮明芙的心就像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样舒爽。
见谢延昭还?在看着她,阮明芙推着他的背。
“你不是有事?吗,快去吧。”
千万别打拢她发?挥!
谢延昭见状,顺水推舟般地走出去,临时还?不忘叮嘱。
“你在家好好呆着,一个人也?别做饭,我中午打饭回来……”
“知道了,去吧。”
阮明芙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
待人走出了门,阮明芙顺势一关!
被硬生生推出门外,看着她毫不留情?的模样,谢延昭心头便就是一梗。
阮明芙却不知他此刻的心情?。
这会儿,她正坐在台前拿起?笔,洋洋洒洒地写了数行。
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两家的纠葛本就是陆家不做人,阮明芙写起?来不要太顺滑,着重将?陆氏一家的可恶嘴脸给刻画出来。
嫌贫爱富的陆家夫妻……
看不起?她,见面就是谩骂嘲讽的陆老二?……
还?有居高临下,拿钱砸她的陆老大?……
她也?不是没有考虑往部队来封举报信。
陆炀固然会被调查,但这事?出在他父母、弟弟身?上,他又不是主因,最终还?是会被放出来。以陆家人的小心眼,还?不知道怎么报复呢。
她是无所谓,可谢延昭还?在部队。
况且,阮大?小姐一向奉行的是有仇找当事?人报!
陆琰这个王八蛋才最可恨。
最不该放过的就是他!
阮明芙文思泉涌,很快便将?稿子写好。
她拿起?来读了一遍,自己都差点被里面的极品给气哭了。
呜呜呜……她真?的好会写。
阮明芙觉得自己牛逼大?发?了,竟然能写出这么一篇完美的稿子。
改了几个错别字之后,这才将?信封了起?来。
她正想起?身?。
想了想,还?是拿上这封信走了。
投稿嘛,这种事?宜早不宜晚。
不扒陆家一层皮,她睡觉都不安稳。
另一边,谢延昭盯了紧闭的房门一眼,这才离开。
在路过部队大?门时,想到阮明芙明艳小脸上的怒容,谢延昭脚步一转,朝里面走了进去。
待出来时,面目阴鸷,眸中含怒,身?上暴戾凶狠的气息不停翻涌。
他气质凶悍,行走间颇有一番威势。
路上的人遇到谢延昭正想打个招呼,却见他面沉如水,仿佛没看到他似的,气汹汹地朝不远处的训练场地走了过去。
本来就凶的谢延昭,看着更?可怕了。
那人咽了咽口水,即将?伸出去的爪子神?奇地拐了个弯,颤抖地掐进兜里。
看着谢延昭的背影,他飞快地跑去通风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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