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嫂子之前说?的对付男人的话,更是奉如圭臬。
打算好好消化消化,过几天再好好试试效果。
这回不像上次,大家都还有意识。
许是吴刚磕桌子上睡了一觉,他的神色清明了不少,若非猴屁股似的脸,压根就不像是喝醉的人。
何翠香也省了点力?气。
不过吴香兰就麻烦了。
王营长是所有人中酒量最浅的,早就醉迷糊过去?。人也是如一滩烂泥似的,以李香兰娇小的身板,哪里扶得起这样一个大男人。
吴刚是个讲义气的。
直接把王营长给拉了起来,“我们顺路,就一起回去?。”
吴香兰赶紧道谢,“太?谢谢了……”
“弟妹,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胡宛宁将?吃完的碗全收了起来,还把它清洗干净。
说?真的。
亲姐都做不到这个份上。
阮明芙都不知道该什么好。
“嫂子,你们也赶紧回去?吧,”阮明芙看了眼外面的天,“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行。”
早在小胖子睡着?时,胡宛宁便将?他抱了回去?。
这次,只?要收拾这个醉鬼就行了。
阮明芙看着?许诸满面通红的脸,有些心虚地挪开眼。
“让老谢送送你吧。”
喝了那一大锅补肾汤,又喝了这么多酒,希望他明天别?出?事才好。
胡宛宁伸手拍了拍许诸的脸,“走了,咱们该回了。”
“媳妇……嘿嘿,媳妇~”
许诸抓住胡宛宁的手,径直将?她贴到脸下?,还露出?了隔壁地主?家傻儿子的笑容。
让人没眼看!
胡宛宁:“……”
“醒醒,咱们该走了。”
许是胡宛宁这次用的力?气大了些,许诸竟然?站了起来。只?是他双眼迷茫,看模样醉得不轻。
“媳妇,嘿嘿~”
他一个猛扑,就朝一旁的阮明芙扑了过去?,吓得她脸都变白了。
坐在一旁的谢延昭一把将?她拉过来,这才避免了一场尴尬的发生。
阮明芙吓得花容失色,跌坐在他的怀中。
胡宛宁脸色一变,赶紧走了过去?,揪起许诸的耳朵便骂道:“下?回再喝成这样,就带着?你的酒出?去?睡!”
“嘿嘿嘿,媳妇原来你在这儿啊~”
他一边说?着?,双手却紧紧地抱住胡宛宁的身体,还不停地蹭啊蹭。
很快,对方身体传来的反应便清晰地传了过来。
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胡宛宁哪能?不知道。
她老脸一红,气得伸手掐住许诸腰间?的软肉。他可不像谢延昭一样,浑身都练得硬梆梆,揪得手都痛了,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对许诸来说?,痛意直冲天灵盖,让他浑沌的思绪顿时清明不少。
“嘶——”
“媳妇疼~”
“你还知道我是你媳妇呢,”胡宛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满是歉意地朝阮明芙开口?道:“我回去?好好教训他。”
许诸也是无意的。
醉鬼哪里能?控制自己。
“嫂子别?往心去?,早点休息。”
阮明芙本想站起来,可谢延昭这厮却死死地扣住她的腰不放,她气得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哎,不用送了,”胡宛宁扶着?许诸走了出?去?,“忙了一天,弟妹也好好休息吧。”
出?了院子,胡宛宁又狠狠地揪了许诸腰间?的软肉。
“醒了没?”
许诸差点没有跳起来。
他苦着?一张脸,“媳妇……手下?留情。”
“留情?你还好意思让我手下?留情?”胡宛宁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骂道:“你看看你刚刚那个样子……”
她都不好意思开口?。
若是被阮明芙发现,她以后都不好意思见她。
想到这儿,胡宛宁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许诸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身体就是特别?的热,想要释放……
别?说?,你还别?说?。
这种事真的不能?想,一想他更情动了。
许诸好不容易恢复的清明逐渐被欲.望取代?,他看身侧胡宛宁的视线就像在看一块肉香四溢的红烧肉,眼底都快冒着?绿光。
他一把将?胡宛宁抱住,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媳妇,媳妇……”
胡宛宁眉头?皱得死紧,不明白他今日怎么变得这么热情。
也幸好已经到了院子,要不然?……丢死人了。
两人老夫老妻,孩子都已经生了一个,对这种事更是顺水推舟。只?是天边都你泛起了鱼肚白,许诸还跟打了兴奋剂一样。
到最后,胡宛宁累得手都抬不起来,看着?这个依旧在卖力?干活的人。
眸中闪过恼怒,她抬脚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将?他踹下?床,这才终于消停下?来。
另一边,待人都走后,阮明芙想站起身去?锁门,腰间?却依旧被一只?大手桎梏着?,让她动弹不得。
“谢延昭,你给我放开。”
这个狗男人,力?气又大。他真想耍赖,阮明芙也拿他没有办法。
谢延昭面色微红,整个人倚靠在椅子上。许是因为热,他喉间?最上面的那颗纽扣被解开。露出?喉结,与性?感的锁骨。
他身上虽带着?酒味,可眼底清明一片。
狗男人清醒得很,并没有醉。
阮明芙背对着?他,哪里知道他此时的模样。
她只?觉得狗男人今天似乎很危险,尤其晚上吃饭时,看她的目光让人胆颤心惊。
阮明芙的第六感一直很感。
她都躲着?狗男人走,恨不得离他百丈远。可惜……最后还是落到了对方的手里。
阮明芙欲哭无泪。
“你躲什么?”
谢延昭的大手摸上了她的后脖颈,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眸深如墨,呼吸间?的热气打在阮明芙的颈侧,平白多出?些许暧昧。谢延昭伸出?大手,抓住她精致漂亮的下?巴。
这个姿势太?危险,阮明芙挣扎了个。
却发现自己撼不动对方半分。
她被迫仰起头?,脑后绑的辫子也被他解开,满头?青丝散乱地贴在身后。
阮明芙有些心慌,她咽了咽口?水。
“谢……谢延昭,你快放开我。”
只?能?说?她太?天真了,到了嘴边的肉怎么会有傻子将?它放开。
谢延昭更不会听她的。
不仅没放开,还抓得更紧了。
“猪腰,嗯?”
上扬的尾音有些危险。
阮明芙心尖一颤,腿更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有些紧张。
所以……狗男人是知道这些东西用来干什么的?
“黄精,嗯?”
说?这话时,谢延昭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越发的浓烈。
阮明芙的腿有些软。
她欲哭无泪,有些艰难地开口?:“其实……我、我可以解释……”
谢延昭的手轻拂着阮明芙的长发。
她的头发长得特别好, 黑亮似绸缎,发上还散发着淡淡柔和的香味。
阮明芙欲哭无?泪。
这样的谢延昭像极了变态,让她有些接受不能。
“谢……老?谢, 我、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感受着身?下传来的触感。
阮明芙咽了咽口水。
妈的, 早知道她就不去惹这个狗男人。
现在就是两个字。
“你解释你的……”
阮明芙心头一喜,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却听这个王八蛋接着开口。
“我不听。”
阮明芙:“……”
老?谢同志心中是住了个小公?举吗?
她闭了闭眼,正想说?什么时,却听谢延昭又接着开口,表情还有些古怪, “觉得我不行?”
阮明芙惊恐地瞪大?眼睛。
若非狗男人的两只手死死地压着她, 阮明芙发誓, 她一定?要离狗男人百丈远。
“还在师母面前造我谣?”
阮明芙:“……”
这事不是早就过去了, 为什么狗男人还记得。
她脑瓜子飞速转动,想着该怎么狡辩好。
可谢延昭说?这些, 并不是来听她狡辩的。
“你说?, ”谢延昭靠在她的颈窝上,慢条斯理地道:“我该怎么惩罚你?”
阮明芙警铃大?作。
“都是夫妻,说?什么罚不罚的, 多见外?……”
“夫妻?”
谢延昭听了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随后一个用力, 便?将他身?上的阮明芙一把抱了起来。
他低头, 看向有些懵的人。
“你说?得没错。”
阮明芙被他突然的一下,吓得一个激灵。
条件反射般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她皱起眉头, 正想质问却对上谢延昭那漆黑如墨的眼底。
平日里, 这双眸子看她时总带着温和与包容。而今……他眸底浓烈的占用欲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阮明芙的面前。
应该是说?他不想再掩藏了。
阮明芙忍不住一抖。
“你在害怕什么?”谢延昭看着怀里的她,低低的笑了, “是我吗?”
她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狗男人今天好邪性,让她招架不住。
她忍不住舔了舔唇。
姝不知这个动作,只会?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兽.性大?发。
他眼眸深邃,定?定?地看着她。
阮明芙小手撑住狗男人的胸膛,企图以此拉开两人的距离。可对方就像一座大?山,她如何?能抵档得了他半分。
她莫名?想到昨天晚上,男人粗粝的大?手捏在她的脖子上,带着窒息的快感。
“我、我怎么会?怕……”
哪怕心里慌得不行,阮大?小姐依旧在嘴硬。
“哦?”
天热,再加上狗男人喝的那碗补肾汤,谢延昭跟火炉似的。夏季衣衫薄,对方身?体的温度径直传了过来,让她心底发烫。
阮明芙抿了抿唇。
对接下来的事有了预料。
不过……这也是她所?期待的,要不她给?狗男人熬什么补肾汤。
在她失神时,对方的手慢慢下移,落到了她的脖颈。他低头,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头头很短,粗硬的头发戳在她细嫩的颈间,又痒又疼。
阮明芙抱住他的头,“洗澡。”
他一顿,颈上的吻也停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整脸都埋在阮明芙的颈窝。过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在阮明芙的唇间落下一吻。
阮明芙:“……”
他眸色幽深,似在隐忍着什么。
“等着。”
阮明芙洗漱完,便?见早已待候在房间的狗男人。
他是男人,不像阮明芙这么精致,直接拿凉水冲。他身?强体健,也不怕会?感冒。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可事到临头还是方。
谢延昭目光深如幽潭。
紧紧落在她的身?上,让人莫名?有些心惊。
“过来。”
阮明芙抿了抿唇,这才磨蹭上前。
仿佛脚下有千斤重。
可路再远也有走完的一天,她刚到床边便?被一只大?手捞了起来。阮明芙整个人摔在床上,头昏脑涨之时对方长驱直入。
唇舌交缠间,带着无?尽的凶狠与占用。
让她有些心惊。
在这种?事上,狗男人一直都占据着主导权,让人猝不及防。
良久,谢延昭这才松开她。
阮明芙踹着粗气,胸口更是一起一伏。
没关灯,两人眉眼依旧清晰。
她眼中带着水汽,被吻得红肿靡艳的唇微张。透过齿间缝隙,还能看到粉嫩的舌尖。阮明芙微微侧头,避开男人侵略性极强的目光。
声若蚊鸣:“谢延昭,关灯。”
第二天,刺眼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恰好落在阮明芙的脸上。
她双睫颤抖,这才睁开双眼。
刚醒过来的阮明芙脑子有些混沌,分不清今昔是何?昔。她动了动身?子,却传来倒吸凉气般的酸痛。
阮明芙这才清醒了过来。
随后更是一恼。
狗男人昨天晚上不做人,往死里折腾她。
她都求饶了,狗男人却不放过她。阮明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恍忽间只听耳边传来一道鸡叫声,之后便?她便?什么也记不清了。
阮明芙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坐了起来。
她狠狠地锤了下床。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必须要离。
阮明芙精情萎靡,整个人仿佛被妖精吸了精气一般。她靠坐在床头,身?上酸楚得连下来的勇气都没有。
“你醒了。”
谢延昭却是如沐春风般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狠狠瞪了狗男人一眼。
谢延昭镇定?自若,性感的喉结滚动几下,这才道:“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阮明芙:“……”
她的脸色一片青一片红。
“你再说?!”
谢延昭赶紧闭嘴。
小姑娘脸皮薄,可真别把人惹恼了。
“我熬了粥,”谢延昭眸中透着关切,声音也带着点?轻柔。若是让他底下的兵见着,怕是眼珠子都得瞪出来,“要不……端过来喂你?”
“闭嘴!”
阮明芙面颊发烫,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她有这么惨,还需要人喂?
“出去,”她冷哼一声,忍不住又瞪了谢延昭一眼,“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身?上的睡衣也换了,也没粘腻的感觉,狗男人事后应当替她清理过。
想到这儿,阮明芙精致的脸更红了。
又羞又怒地再瞪了狗男人一眼。
只是她不知道。
自己眸中仿佛含了一片秋水,如果说?之前是娇嫩的海棠,那她现在就像完全盛开的牡丹。眼波流转间,勾得人骨头都酥了。
谢延昭眸色微暗,喉结不断地翻滚着。
对于这个神情,阮明芙可太熟悉了。
她气得又瞪了狗男人一眼。
“出去。”
该死的狗男人!
“……好。”
谢延昭的声音带着暗哑。
阮明芙虽然看着娇娇弱弱,脾气却是不小。昨夜生气时,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我出去等你。”
阮明芙轻舒了一口气。
这才艰难地下了床,换衣服时看着白皙皮肤上的痕迹。
她又羞又怒。
狗男人是属狗的吧。
想到昨夜那个恨不得把她整个吞下去的狠劲儿……
阮明芙咽了咽口水,心底有些方。
她穿戴整齐出来时,谢延昭这个狗男人殷勤地盛好粥,放在阮明芙的面前。
阮明芙看了眼表,都十点?多快十一点?了。
“我们现在吃的早饭……还是早午饭?”
谢延昭:“……”
“你要是喜欢,都行。”
什么都行?
该死的臭男人!
阮明芙白了他一眼,低头喝起粥来。
它并不是清得能照出人影来的米汤,谢延昭放了不少米,熬出来的粥洁白粘稠,还带着米香,迅速温暖着阮明芙的胃。
再吃一口胡宛宁做的咸菜,别提有多舒服。
让吃惯山珍海味的阮大?小姐,连喝了两碗。
喝完粥,阮明芙觉得不舒服又回去睡了一觉。
待醒来时,日光西沉。
这一觉睡得可真长,可与之前相比阮明芙却觉得自己身?体爽利不少,大?大?缓解了之前的不适。
她伸手揉了揉额头,余光看到旁边框子上放的药。
阮明芙好奇,拿起来看了一眼。
药明显是刚买的,还没有拆封。她打开,翻出里面的说?明书。
紧接着,双颊爆红。
这……狗男人怎么去买这种?药?
阮明芙抿着唇,恼羞成怒地掀开被子快步走了出去。
“谢延昭,那个药膏是怎么回事!”
阮明芙气势汹汹,看着还怪凶的。
“这就是阮同志吧。”
一旁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阮明芙的理智瞬间回笼。她飞快地手里的东西背到身?后,这才朝着说?话的人看了过去。
对方看着年纪跟她差不多大?,长相清秀。
只是高高隆起的肚子证明她已结婚。
身?侧还坐了一个模样俊秀的男人,看样子应该就是她的丈夫。
她朝阮明芙笑得温婉。
谢延昭正坐在俩夫妻的对面。
看着这一幕,阮明芙突然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来。”
谢延昭神色如旧,落在阮明芙身?上的视线更是温和得很,让对面的人大?跌眼镜。
作为全部队最凶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我来给?你介绍。”
无?法,阮明芙只能将手里的药藏在身?后。坐上沙发后,将药往一旁的毯子里埋了埋。
“这是顾营长的爱人,李晓月同志。”
一句话,夫妻俩都介绍到了。
阮明芙点?了点?头,“李同志。”
狗男人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部队中能坐上团长的位置,也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哪怕狗男人只是担任营长这个职务,都能称一句年轻有为。
林嫂子的爱人,刘营长已经四十多了。
大?部分人,做到营长算是到头了。
狗男人是天生当兵的料。
十六岁参军以来,参加过大?大?小小不下百次的战役。他的战功,才是从真正的刀山血海里拼来的。
昨夜,阮明芙好几次摸到他背后的伤痕。
好几处,都在要害上。
李晓月笑得沈温柔,“阮同志。”
待他们继续说?话,阮明芙才知道,这夫妻俩今年刚申请随军。说?来也是巧,他们申请到的房子就在他们隔壁,今天特意来认认门。
桌上还放着他们带过来的点?心。
阮明芙的视线落到李晓月的肚子,好奇地看了一眼,
“李同志,快生了吧?”
“对,”担起孩子,李晓月的脸上便?带着温柔的笑意,“快九个月了,大?夫说?随时都能生。”
九个月?
怪不得肚子那么大?。
阮明芙本来与这对夫妻不怎么熟悉,说?完这句话后便?闭上嘴。
聊了一会?儿,夫妻俩这才顺势提出告别。阮明芙为了不失礼,拿了上回买的点?心回送过去。
待人走后,阮明芙小脸拉了下来,开始兴师问罪。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家?里有人?”
她差点?就丢人了。
谢延昭伸手扶住她的腰,却被阮明芙一把拍开。
“快说?,动手动脚干什么?”
“你在睡觉,我也不知道你恰好醒了过来,”谢延昭眼里闪过无?奈,伸手环上她的腰,“还难不难受?”
阮明芙听到后面这句话,脸一红。
“那这个呢?”
她将先前藏好的药拿了出来,放到谢延昭手里。
“你买这个干什么?”
谢延昭歪了歪头,竟然看着还有点?萌。
“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我从医院拿的。”
“哪个医院?”
“军区医院。”
阮明芙:“……”
她闭了闭眼。
“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去买这种?药膏了?”
军区那边跟家?属院一样,哪里有什么秘密。怕不是谢延昭前脚刚拿,后脚就有人传出去。
间接的……
她还要不要做人?
阮明芙咬牙,恶向胆边生。
“我掐死你!”
她双手掐向谢延昭的喉咙,对方却是不动,任由她施为。甚至不怕她摔倒,伸手扶住她的后腰。
正值盛夏,他手心的温度灼人得很。
夏季薄薄的衣料并不能阻档什么,阮明芙只觉得那一块地方热得很。
但她现在可顾不了这些。
马上就要社死,她淡定?不了。
“王八蛋,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只要光想想,就没法儿再在家?属院呆下去。
越想越气,阮明芙眼眶都含着泪。
都怪这个王八蛋!
谢延昭见自己再不说?实话,阮明芙就该哭了。这段时日的相处,他算是摸清了她的性格。
娇气,爱面子,还爱哭。
尤其昨天晚上,哭得最凶……
谢延昭眼神有些飘忽,一下就被阮明芙捕捉到了。
她大?怒,“你竟然还有空发呆?!”
“……没有,”谢延昭这才一本正经地道:“我偷偷去的,别人都不知道。你放心,那个大?夫嘴也是严的,不用担心。”
“真、真的?”
阮明芙掐住他脖子的手没放,反而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
她仔细盯着狗男人,这才松开手。
骗她没什么好处。
狗男人也是当事人,要社死,大?家?就一起社死。
阮明芙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看自己与这人现在的姿势,老?脸一红,赶紧拉开他的手在一旁坐了下来。离得谢延昭远远的,两人中间甚至都能再躺得下一个人。
谢延昭眼底闪过无?奈。
看来,昨夜是把她给?吓到了。
睡了一下午,阮明芙现在的的精神好得不得了。
都有空拿出纸笔写信。
她洋洋写了一页,这才朝谢延昭开口道:“我给?我爸妈写信,你要不要也写几句。”
阮明芙想了想,继续说?。
“我爸妈好像还没见过你呢,你说?……要是他们不承认你这个女婿怎么办?那不是成野女婿了。”
记忆中,阮家?夫妻对原主特别好。尤其是阮母,要星星不要月亮。
而她呢。
每次说?起亲妈栾女士,阮明芙就得掬一把辛酸泪。
她苦啊……
谢延昭闻言,手一顿。
随后便?就是一慌。
他将别人的女儿娶回家?,好像真的没有拜见过阮家?父母。
谢延昭想了想,“岳父岳母那里应该有电话吧,咱们明天过去跟他们打一通电话。”
写信太慢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那边管得严,哪有电话。”
有电话给?不会?给?农场的人用。
要不然是来受罚的,还是来享受的。哪是送过去的信,都得让那边的管理人员先看一遍。
也不知道她父母什么时候才能平反。
谢延昭默默地拿过纸笔……
阮明芙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怕了?”
“岳父岳母喜欢什么?”谢延昭咽了咽口水,轻咳了一声,“或者说?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女婿。”
许是被她口中的野女婿给?刺激到了。
谢延昭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我爸妈啊……”看着狗男人期待的模样,阮明芙得意极了,“当然是喜欢对她女儿好的女婿啊。”
谢延昭点?头:“明白了。”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了你明白。
阮明芙皱眉看着他。
谁知狗男人信也不写了,却听他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她摸了摸肚子。
这一天只喝了一碗粥,现在还真的有点?饿。
阮明芙漂亮的脸有些苦恼。
她什么都想吃。
昨天炖的鱼,粉丝炝白菜……胡宛宁的手艺真的不错,阮明芙想想昨天的菜色,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冰箱里有什么?”想了想,阮明芙又开口,“你做吗?”
反正她是不会?做的。
做饭不可能做饭,这辈子也不可能。
“我在对你好啊,”谢延昭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戏谑地看着她:“是谁之前说?自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敢情是骗婚。”
阮明芙一窘。
这是她在谢延昭面前自荐时说?过的话。
心虚,现在就是心虚。
可阮大?小姐是谁?
只要她不承认,就可以当没说?过这句话。
“哪……哪有!”
“你啊,”谢延昭满脸无?奈,径直站起身?,“冰箱里还有鱼,我去做。”
也不知道阮明芙上辈子是不是只猫,要不然怎么那么爱吃鱼。
谢延昭的速度很快。
除了鱼,还有一份香煎豆腐,以及昨天几位嫂子拿过来的蔬菜。
阮明芙信都不写了,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没想到你厨艺也那么好。”
对比一下,她好像是个废物。
阮明芙在心底嘤嘤嘤了一会?儿,便?快落地吃了起来。
越吃她越感叹。
狗男人究竟是什么宝藏男孩,怎么什么事都做是那么好~
真的是捡到宝了。
许是知道阮明芙身?体不舒服,谢延昭这个狗男人老?实得很,只是抱着她睡,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阮明芙上了药,倒也没有那么难受。
这天,胡宛宁带着小胖子过来找她聊天。
阮明芙双眼就是一亮。
“嫂子,你来了,”她赶紧让母子俩进来,“太好了,我还想着说?待会?儿去找你呢。”
“知道你想我,这不就来了。”
胡宛宁将手里的小胖子放地方,就让他自己去爬。
“这小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越来越胖,”胡宛宁甩甩自己的手,“再过一段时间,我估计就要抱不到动了。“
“以后就让他自己走路,可累死我了。”
阮明芙沈看了眼小胖子。
确实肉有些多。
可话不能这么说?。
“孩子就是要胖胖的才可爱,”阮明芙端了杯水过来,被胡宛宁一口闷了,她赶紧再倒,“嫂子是真累着了。”
小胖子眨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歪着头。
一脸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的表情。
胡宛宁深吸了一口气,“最近天越来越热,一动就是一身?汗,可难受了。”
能在这个天气过来找她。
应该就是真爱……呸!真友谊了。
最近她都不乐意跟谢延昭躺一块儿。
身?近跟个火炉似的,一挨就是一身?汗。可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抱着她。
要不是晚上比白天舒爽许多,她高低要将狗男人踹下去。
“可不是,”阮明芙赞同地点?头,“我倒还好,太热就去后院乘凉,那边有穿堂风,比哪里都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