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她无所不能—— by弱水西西
弱水西西  发于:2023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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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里,哪有什么钱丰?
这老太太可不得觉得硌?觉得凉?
她扑上去抱住的,是套了钱丰衣裳的一堆石头。
所以这老太太是受了惊吓,也是受了刺激,更是心慌心疼心乱如麻,懊悔懊恼气恨交加。
这意味着,她又被耍了!钱丰还是没救回来!她的三千两又被骗了!
几番上头,这老太婆在一秒钟内血气上涌,直冲脑门……加上几乎几日未曾休息,破事层出不穷,她哪里受得住,当即就眼一翻,倒下了。
两个侍卫知道大事不好,赶紧要寻刚刚的黑衣人。
可放眼过去,哪里还有那黑衣人的身影?
他们赶紧往另一边追去。
那一边,是个山坳,下面是一大片的密林。
夜色已经降临,直看下去,全是随风摆动的黑影,哪里能觅半个人影?这才是对方孤身前来,连马都不带的原因啊!这一旦隐入林中,他们根本踪影难寻。
可难寻也得寻啊!
钱家人大呼小叫,一边组织人手进密林搜寻,一边让大夫赶紧救治老太太。

听着上方传来叽叽哇哇各种哀嚎乱叫,陶然忍不住笑出声。
钱家人以为他们被骗的,只是钱财吗?
不不!他们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今晚的好戏刚刚开始。
而从今天开始,钱家才将会真正堕入地狱般的噩梦!
骗了钱家,倒不是为了继续用钱丰相诱,而是她想要恶心钱家人。要让他们尝尝这梦始终醒不过来的滋味。让他们百爪挠心,痛苦不堪!
当然,更是因为钱丰还有大用场!
陶然要让他成为让钱家一朝跌落深渊的关键性人物!
这地方是陶然精心挑选,自然不可能出纰漏。
她一身黑衣,隐没林子之中。
她已经安排好撤离路线。
之所以单人赴约,一是不想薛进他们冒险,二是她单来独往,更安全方便也没有负担。
她又不是要打架。她有自知之明,未必打得过钱家那俩侍卫。所以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准备借助地形带钱逃跑。
这一点,她还是有信心的。
一处隐蔽之地,她脱下身上黑衣,打开箱子,把里面金元宝全都倒出,拿衣服打了个包袱。
怕钱家人捣鬼下药下毒什么的,她连手套都准备好了,自是万无一失。
只一分钟,她身上取下的黑布黑手套就被塞进箱子。整只箱子被她扔上了一茂密树顶,随后她再次快跑离开。
这会儿的她,只是一个样貌普通,衣着平凡的小姑娘。
钱家人是临时被通知来这处,对这片地形完全不熟。他们这会儿才如无头苍蝇般搜索林子,可陶然已经差不多走出了林子,来到了林子那头的一条乡间小道。
在那里,已经有两位兄弟在接应。
她的马也已经备下。
翻身上马,三人就着夜色,迅速消失在了路的那头。
此时此刻,即便迎面碰上钱家人,对方也没理由拦她,且拦不住她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他们还有一件大事要做……
另一边,钱老太多亏今日带了大夫出门。
刚刚那血气一涌,大夫及时用针疏通,才令得钱老太免于一次中风。大夫叮嘱,势必得好好照看老太太,不能让其再受刺激,否则下次中风,后果就很难说了。
钱家的人继续在山区进行搜索。
彩嬷嬷带着昏迷的老太太先行回府。
毫无意外,直到月上柳梢,他们的人也没能找到那个黑衣人,甚至其踪迹。
将近子时,钱老太终于醒了过来。
她以泪洗面,痛不欲生,作为家中顶梁柱,她还是强撑着喝上两口药。
她叮嘱管家去报官,并动用黑白两道所有势力去寻找大少爷和绑匪下落。
也是这时她才突然想起,「阿虹还没回来?」
「许是耽搁了。」
可老太太看出了彩嬷嬷的心虚,一下意识到不对劲。
这已经是后半夜了。
头尾相加,阿虹这算是离府四天了。是没借到钱?莫不是阿虹卷款逃了?
「还不老实招来!」钱老太一生气,一碗药全都砸在了彩嬷嬷身上……
虹嬷嬷是一个时辰前才回到了钱家。
他们一行人在山野醒来才发现被抢了个精光,不但所有钱财都没了,就连虹嬷嬷头上的簪子,他们身上的袍子也都被人抢走了……
他们连个铜板都没有,几乎是步行走了大半路程。临近本城,才搭到了一辆牛车,好不容易才辗转回来……
一听五千两全被抢了,彩嬷嬷哪敢让病重的老
太太知道,只能先瞒下。
老太太昏睡,府里也没有能做主的。彩嬷嬷没办法,当时连夜修书两封,一封送去了二奶奶娘家,请二爷赶紧回来主持家务。一封则给大爷送去了,之前大少爷出事老太太一直瞒着大爷,这下是真就瞒不住了。大爷是当官的,有能耐,许是能有办法……
彩嬷嬷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然而,她到底没瞒住老太太。
「五千两,都没了?」老太太扶着额头,整个人都抽动起来。其实何止五千两,这可是借的钱,还得付利息呢!
这么大笔银子的缺口,还怎么补出来?再有那刚被骗的三千两……这便是近万两的亏空啊!钱老太只觉天旋地转,再次晕死了过去……
整个府里又一次地鸡飞狗跳。
大夫一整夜都在床边施针。
天一亮,钱老太终于醒了。
可她的手,今日突然不太能动弹,口齿也不太清楚。
她的病,更严重了。
钱老太本人还是有韧性,即便她已是这般模样,可她深知现在家里全靠自己顶着绝不能倒下,所以即便心再痛,身上再难受,她依旧是张开了嘴,准备吃药粥……
一口粥还不等吞下,外边又是来报,说是衙门来人了。
钱老太赶紧示意彩嬷嬷扶自己出去。
只是走出去的她才发现,来的这群衙门之人,她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经过对方自报家门后她这才知道,这些人,不是本地衙门来的,而是省城来的。
省城来人做什么?
而此时,却是一个花枝招展,约摸三十的女人从那群官差身后冲了出来。
她冲到钱老太跟前,双手叉腰,嗓门清脆:
「你便是钱家掌家的吧?咱也别废话了。自己家做的事,心里清楚吧?我可告诉你,我醉月楼可不是好惹好赖账的,赶紧拿银子吧!」
「醉月……楼?又是个什么东西?」钱老太蹙眉,把心中所想道了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上下打量对面女人,见她衣着打扮皆妩媚,穿金挂银,露脖露腕,心想这怕不是什么正经人。
哪知,钱老太这平常的一句,却是叫对面这女人暴跳如雷。
她口口声声钱家欺人太甚,这是有赖账之嫌,请那些官爷帮她做主。
一个自称姓王的官差上前给女人做了介绍。原来这是省城四大青、、楼之一,醉月楼的老板娘。
官差:「这种事就别赖账了,该多少银子就多少银子,赶紧支付了才是。否则闹大了也难看。咱们还得赶紧回去复命。」
钱老太摇头。太荒唐了!
她家现在连个正经男主子都没有,哪还有人去那种地方?
「你们弄错了。燕城好几个钱家,许是他们。但绝对不是我们这个钱家。你们再去别人家问问。来人,送客!」
这下,那老板娘彻底炸了。
「官爷您看到了,这钱家果然是要赖账。你们和那钱丰一样,就是个提裤子不认账的垃圾!官爷,我要告他们!」
钱家那群人瞬间一齐抬头,她刚刚说谁?

刚刚那鸨母口中提到的名字,是“钱丰”?没听错吧?
面对众人异口同声的询问,那鸨母是冷笑了起来:“是啊!钱丰!这钱家的大少爷!钱定保的长子!是你们家的吧?”
“不可能……”众人再次异口同声摇头。外人不知,可他们都清楚啊!大少爷已经被绑架好多天了。怎么可能在省城逛那种地方?
钱老太努力开口:“你们若是想要讹钱,恐怕是……跑错地方了!”
“你,你你……”鸨母气急败坏:“官爷,看到了吧?究竟是谁讹谁?他们钱家不就是仗着有人在做官吗?就敢这么一而再地是非不分!他们钱家能在燕城这么猖狂,到了省城可没这么好湖弄了!
官爷,把他们抓起来,全都抓去省城衙门!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来得好好打他们几十大板,他们才会老实!我倒要看看钱定保那狗官,究竟有多大本事!”
“住嘴!”钱老太虽现在舌头有些大,还是厉声呵斥起来:“辱骂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想老太太忍辱负重多次,都是为了长子的官声。儿子的名声可比什么都重要,是家中要竭力维护的。岂是随便什么蝇营狗苟都能来抹黑?
老太太听到长子名字被提及,着急想要辩驳,一时甚至没听出鸨母刚提到“一而再”这几个字。
彩嬷嬷知道老太太说话不利索,赶紧帮道:
“官爷,这事绝对不是我们家少爷做的。会不会是这妇人诬蔑敲诈我们少爷?”彩嬷嬷又看向那鸨母:“当着官爷的面,您诬蔑在先,触犯国法在后,官爷也能治你得罪!你说话做事可得想好了!”
那官爷上前一步:“够了!这是最后问你们一次,可承认这些?”他拿出了张纸,在钱老太眼前抖了抖。
上面的一张,似乎是清单,写得乱七八糟,钱老太一眼扫过去,直接略了。
她的视线停在了第二张纸上。
最后落款处,有一个手印,还有一个印戳。
她使劲眨了下眼睛再看了眼,随后慌了。
这印戳……这印戳……是丰儿的。这是她给丰儿定制的,字体和设计都是她选的,那别出心裁的暗号也是她设计的,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真的。
怎么会?
等下,这是张欠条?那上面写的,丰儿欠他们多少银子?
钱老太觉得自己眼睛有些花。
一时间,她不知是该惊还是喜。
她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一把抓过那张欠条。
不对,不对。
这字迹压根不是丰儿的!
也就是说,这欠条是他人写下,逼着丰儿按了手印和印戳吧?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官兵之面,竟敢如此明讹?
“我家丰儿在哪儿?你们把他抓去哪儿了?”钱老太顿时凶光毕露,一把撕碎欠条后,手指鸨母一阵急抖:“是你们!是你们这下三流的地儿用肮脏手段绑架了我家丰儿!”
否则呢!
就说谁有这么大能耐,连钱家都敢多番戏耍,原来是省城的贱地!
他们骗走那么多银子还不够,这居然还讹上门来了!
“把我家丰儿交出来!把我家的银子还回来!否则我砸了你们那肮脏之地!”钱老太抡起拐棒就砸了出去……
那叉腰站在最前面的鸨母真就没想到这老太婆会突然发飙还打人,闪避不及,就叫老太婆一棒抽到,手臂被打出了一道红印。
她顿时大嚎起来:“不得了了!官爷都看到了吧?还不快将这赖皮老太婆给抓起来!欠钱不还还嚣张!还当众撕欠条!我当钱家什么风光大户,原来如此下贱,从上到下都是歪的!过河拆桥还敢倒打一耙,真不要脸到家了!”
鸨母叱骂之余,见对面那群钱家人依旧没有半点悔改之意,还一个个凶神恶煞让自己闭嘴道歉?还在诋毁自家营生?
真就活久见了!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虚伪大族,还不如我们凭本事吃饭的下三滥呢!在这里清贵什么?”
摸着手臂上发烫发痛的伤,鸨母一把抓住了那个领头的官差:“官爷,我不协商了!我不做好人了!原本我还想着钱家算是有些名望的大族,给他们些颜面,没有第一时间状告而是选择上门好好说话!可我敬他们一尺,他们却直接在我头顶拉屎撒尿了!
这钱家果然如传言里,就是十足十的恶霸人家!可我珍娘也不是什么小白兔。今日我既然热脸贴了个冷臀,作为受害者还被打,那也不用有什么顾忌了!当如何就如何,现在谁来也不管用!现在就是钱定保跪在我脚边也没用。我这就回去写状纸!”
鸨母冷笑着手指钱老太:“撕了欠条就不用还了?告诉你!给你的只是拓印件!白纸黑字的东西,你家赖不掉!你若好好说话,我还能给你少算些我们的损失!现在,我是一步都不会让了!好好备钱吧!”
那鸨母打量了钱家大宅,这破宅子,怕也当不了多少银子!
她手一挥,带着她的人气势汹汹离开了。
“等等!拦住她!”钱老太又急了,口水一顿乱喷。“我家丰儿在哪儿!快把我家丰儿放了!”
一众官差拦住了钱家的人。
“做什么!你们官府难不成与那青楼勾结了不成?”钱老太对官差的表现很生气,她早就有这怀疑了。
她这一句,一下就让那群官差又气到了。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人家,恐怕传言是真。这家,是真的烂透了!
他们手上没留情,就连钱老太也被那个王姓官差给推开了,并警告她谨言慎行。
“既然这么惦记孙子,刚刚麻熘利索把欠的银子给了不就行了。”
“官爷,绑架大少爷的是他们!要状告的也是我们钱家!凭什么我们拿银子!”彩嬷嬷和管家都气不过,上前强调。
“行了行了!”官差不耐烦。“事发你们家别院!酒宴是你们大少爷主持!哪来的什么绑架!你们大少爷享受完服务,给钱不是天经地义?你们跑了就行了?
去去去!紧收拾下,随我们去省城衙门。有什么话,去公堂上说……”
什么玩意儿?
一群人又傻了。
什么别院?什么酒宴?
大少爷不是被绑架了?怎么主持的酒宴?什么服务?
跑了?谁跑了?

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可怜的孩子,全身上下都是伤。可她也搞不清楚,这些伤究竟是绑匪留下的,还是被青楼的人,又或是官差们弄出来的。
她难受,还因他们家又惹上官司了。
且这不重要,最可怕的,是那醉月楼直接索要的,是两万两的赔偿!听上去不是讹诈,每一条都似乎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当那清单被拿出来时,钱老太再见孙子的所有喜悦全被冲散。
两万两?
两万两!
要知道,现在钱家欠下的款项,从她娘家借的五千两,到铺子抵押的两千两,再到她借的一千两利子钱,亏空已经高达八千两了!
钱家身上还背了与凉山村的官司,还找了混黑的帮忙抓捕道士,这些乱七八糟加起来,钱家的总窟窿都有万两了。
现在再来两万两,她上哪儿去弄那么多银子?
钱老太一着急,这次,是直接倒在了公堂上……
这事到如此田地,自然依旧是陶然的手笔。
这几天往返省城岂是白跑?难不成她在省城花那么多工夫,真就单纯只为抹黑钱家,先坏一波他们的名声吗?不!她只是在打基础,这从头到尾就是一波组合拳。
从绑到钱丰之时起,陶然就没打算乖乖把那垃圾还回去。
她就是言而无信了!
她可是恶人,干嘛真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思考,怎么充分利用钱丰。流民遍地,是让他尝尝乞丐的滋味?残疾的痛苦?还是流离失所被关笼中的痛?
最终陶然还是觉得,与其折磨他一个,不如让钱家和他一起扛!毕竟,金桂的苦,是钱家一齐造的孽。他们一家子,自然得有难同当。这债,也得让钱家其他人一起来担。
一个都别想跑!也跑不了!
钱家在燕城是百年大家族,地方上根深蒂固,连县令都要让他家几分。想要扳倒他们谈何容易!
不过事在人为,她很快就想出了办法。
陶然打算从两方面下手:即金钱和名望。
这两样没了,钱家必倒。而这两样,恰恰还是钱家人最看重的。一旦丢了,他们必将生不如死……
陶然开始了全面掏空钱家的计划。
昨日抢到的五千两加上赎金的三千两,她知道钱家暂时应该挖不出钱来了。没关系,她弄不到,还有别的办法。
于是傍晚从白云寺脱身后,她快马赶往了省城。
在那里她早已给钱家设计了另外一场大戏……
陶然对钱家的全部资产都已经做过了解。
就连道士都知道要在省城买个房,钱家这样的大家族,在省城怎么可能没有落脚点?
确实有那么一处。
老太爷时期就入手的一个宅子。
虽不在省城的繁华闹市,但也只是位置略偏,环境清幽风光不错,钱家主子们每隔个三五月就会来住上个几天。
前几天,她着人打听了下,便知这宅子平日没主子居住时,就只有两个负责洒扫的奴才在。
这好啊!
于是陶然围绕这套别院,给钱丰也设计了一场戏。
昨天这一整日,她是真的忙得马不停蹄。
一早抢劫那五千两,之后来到省城化整为零后,陶然还去了趟这别院。
让人敲开门后,她从马车上端庄优雅走下来。
她眼高于顶,鼻孔对人。
“这是表小姐身边的小红姑娘。”薛进以钱家下人身份介绍道。
陶然早就叮嘱薛进只管底气足一点。钱家下人多,肯定就没几人与省城别院看门洒扫的人认识。只要他不心虚,绝对没人敢怀疑他。
果然,俩看门的闻言赶忙点头哈腰。
他们前一阵就听说表小姐来了燕城,不出意外,这表小姐不久之后就将成为府里的少奶奶了。新主子,自然不好得罪。而这少奶奶身边的大丫鬟,也算是府里半个主子。
他们自然客客气气。
陶然:“我们小姐心情不好,老夫人的意思是过两天让我们小姐来别院住几日散散心。我先过来瞧一眼,看小姐住在哪个院,可缺了什么,也好早做准备。”
俩下人赶紧请“小红姑娘里面说话”……
进到宅子里,大门紧闭上后,一切也就简单了。
十秒之后,钱家这俩家伙就被敲晕了。
然后,在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里,这个宅子便暂时“易主”了。
开了门,他们放了一辆刚到别院的马车进门。
马车躺着的,正是钱丰。
他早已不省人事。
随后,留了一帮兄弟们在这家继续其他任务,陶然便又带车出门了。
她今日的事多得很呢。
十分钟后,她的马车来到了省城四大名楼之一的醉月楼。
这大白天的,这处还没营业。
可陶然声势大啊,直言是为府里挑人上门服务的。
来花钱的,自然受欢迎。鸨母出来亲自招待了,问她想点哪位姑娘?
“不太熟。但听说你家有十二仙,都请出来我看看?”
鸨母上下打量陶然,“您知道,姑娘见客甚是繁琐……”
不就是要钱吗?陶然直接将一张银票拍在了桌上。
鸨母扫了眼,立马好酒好茶好果招待,亲自招呼起来。
陶然:“我家少爷今晚要宴请重要的宾客,所以需要找一些出色的姑娘上门歌舞陪酒助兴。钱不是问题,但一定得是最好的姑娘。”
鸨母好奇询问是谁家公子宴请。
陶然拿出了钱家令牌,又推过一张纸片。
“我家公子姓钱,这是我家别院地址和酒宴时间。赶紧的吧。”
紧接着,陶然就在一群姑娘中点了起来。
能在这种地方排得上名号的姑娘,自然一个个既美又仙,没时间磨叽,陶然直接打包选走了“十二仙”。其中两位已经被人预定,最终,陶然只得到了十位头牌。
大买卖啊!
鸨母笑开花,与陶然议起价来。
出场费,二百两一位。但既然是出门,还得收一笔上门费,加一笔车马费。总共就算是三千两。
陶然很爽快点头。
“那……”
陶然一笑,直接给了一千两银票。
“这是定金。剩下的,等今晚结算,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鸨母惊讶于钱家公子阔绰的出手。果然如传言里,是个败家子啊!一晚上点十个头牌一掷千金的,整个省城也没几人做得到!
“姑娘放心,咱们一定准时到达。”
走出这醉月楼,薛进他们肉痛到不行。一千两呢。值得吗?
陶然却不以为然。
如果以一千两为引,能扳倒钱家,那可划算得很了好吗?
而且……
“别忘了。我是连乞丐的送信钱都不舍得给的人。”她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笔钱浪费在这种地方?她才不会允许自己吃亏。

从醉月楼出来,陶然就赶紧快马回了燕城去与钱老太交易。
而这边,她带在省城别院的那群兄弟们也没闲着,他们在薛进的带领下,真就安排起了宴席,等着醉月楼头牌们上门……
陶然成功从钱老太那里带回三千两赎金返回省城时,整个钱家别院已是寂静一片,无一丝丝竹之音。
暗号敲门,她进到里面。
有兄弟来报:「姑娘来的正好,已经成了!」
进入别院,随处可见的,便是醉月楼的人。
侧门附近躺着的是车夫和侍卫。
往里走几步,地上躺了三个龟奴。
再往里的花厅外廊下躺了一地的,是十余丫鬟。
往里一瞅,花厅里一张张桌案边,倒下的便是那醉月楼的一众头牌们。
「醉月楼总共来人四十,全都被放倒了。」
「好!」
原来一个时辰前,到了约定时间后,醉月楼浩浩荡荡一群人准时抵达。
而钱家别院早已被薛进和他的人占领,当时灯火通明,花厅里已可闻在觥筹交错。
薛进换了衣裳,头顶玉簪,以管家身份将姑娘和她们的丫鬟们往花厅引,又安排人将剩余人等带去吃饭休息。他还豪气一挥袖,剩下从车夫龟奴到侍卫一人还得了一份赏金,直叫他们欢欢喜喜退下了……
花厅里,已经坐了几位「公子」。
花厅门一关,姑娘们便被安排敬酒和歌舞。
一众丫鬟在廊下休息,很快有「下人」端来各色茶水点心……
差不多十五分钟后,花厅之中姑娘们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跳舞的跳不动了,弹琴的手也软了。
姑娘们察觉到不太对劲,喊起了外面丫鬟。
外面丫鬟应声,随后一阵响动。
外边的仆众侍卫们也是类似,虽在意识到不太对后想要有所行动,但到底还是晚了。醉月楼即便来了足足有四十人之多,可到底没有预想会遭了暗算……
暗算这玩意儿,就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陶然他们几番出手都阔绰,就没人往歪处想。
今日「宴请」,薛进他们在陶然的示意下,花了足足二百两银子。
他们都是穷人,压根就不懂富人的「宴席」怎么弄。
但不要紧,他们有银子啊。
先去城里最好的酒楼点了宴请的席面,让他们把菜肴尽量往「精致」方向弄;又花了一百两,请了他们前去帮着装点布置。
如此,下午时分,整个别院的前半部分便已焕然一新,张灯结彩,看着喜气洋洋。
薛进还亲自去城里最好的点心铺买了十多样的糕点,拿回来精心摆盘了……
他们是节俭的,酒水方面就没浪费了。
别院里钱家人就藏了不少好茶好酒,其中不乏珍藏佳酿,这个时候自然是拿出来充大款了。
如此,醉月楼的人到了之后,看着花厅种种和精美菜肴,潜意识里这就是一场精致的宴席,没有感觉出违和,自然是一点都没有怀疑。
人靠衣装,陶然他们宗门里,早就选好了扮演「宾客」之人——几位大叔。他们只要不笑,只要不开口,只要就那么坐那儿,摆出一副冷酷高傲模样,绝对看不出破绽……
当然,那些姑娘们也来不及发现破绽。
因为她们一入花厅,薛进就使唤她们赶紧给几位「大人」敬酒。说这几位大人都是北面来的重要贵宾,身居要职,万人之上。
一听这话,姑娘们立马态度更敬几分。来的路上她们就很好奇,什么宴席财大气粗一
口气点十个姑娘?原来是「大人」?所以才让主家这么郑重?难怪上座的几位「大人」看着面生。
莫不是京里来的?见多识广的,所以她们出场,这些「大人」都不曾正眼瞧她们……
姑娘们惯于攀附权贵,几乎是本能地自己倒满了酒,表示她们来晚,愿意自罚三杯……
姑娘们主动喝起了酒。
然而,别说是三杯,就是一杯,她们也得倒下!
酒里,自然是下了东西!
蒙汗药!最好的那种!
陶然不是抓了道士吗?道士这几天识相了太多,为了以后不用饥一顿饱一顿,将他从前「拿货」的黑市和介绍人的暗号都给交代了。
陶然有银子有手下,要的货量还大,交易又爽快,商家最喜欢她这样的买家,所以供给她的货都是好的。
这不,今日那钱丰之所以到这时都还没醒,就是因为昨晚陶然拿他试药了。
他以为是水,咕嘟咕嘟喝了一碗加料水。
喝多了,结果睡了快一整天……
姑娘们三杯酒下肚,刚开始歌舞表演,那药性就上了头……
等在门外面的丫鬟也类似。.五
薛进买的漂亮糕点大部分就是给她们吃的。
这可是省城最好的铺子,祥瑞斋的点心,平日里只有姑娘们能吃上,她们都只看着咽口水的份儿。今儿这主家如此客气,她们哪能不吃?
这些丫鬟自不会客气,一个个吃得开心,最少的也有吃了三块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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