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梦终有你—— by不蓝卡
不蓝卡  发于:2023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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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弗洛加特将手里的信轻轻一甩,空白的信封神奇地浮在了审判室的上空,耀眼的白光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亲切地冲大家挥手致意。
空气中的邓布利多消瘦而苍老,但声音却依旧充满了力量:“尊敬的陪审员们,我想你们应该都能认出我,不过我还是要做个冗长的自我介绍,我是被告方的证人,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
哈利忍不住热泪盈眶。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当初自己满心无助地坐在那把椅子上的时候,邓布利多就是像这样如凤凰一样降临,为他带来了希望。
“老实说,我很高兴能以这个方式和你们见面,这说明西弗勒斯还活着——西弗勒斯,我对你一直怀抱着和对哈利一样的期望,我知道你们该肩负起一些只有你们才能承担的使命,但我也打从心底不愿意这是以死亡为代价。为了避免你在历尽艰辛之后还要遭受不白之冤,所以我提前做了这个准备——你的性格想来也是不会给自己留后路的。”
朦胧的视线里,哈利注意到斯内普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拳头。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在座的陪审员们,不用怀疑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忠诚和品性,从始至终,他的行为都是毫无动摇地听从我了的安排,是的,包括结束我的生命——那时我已经离死不远了,总得叫这条性命发挥出它所有的价值。西弗勒斯,我很抱歉做出这个决定,我知道它对你来说太残酷了,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只是别无选择。在此我恳请威森加摩撤销对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所有指控,如果你们真的觉得他有罪,那就把我从坟墓里挖出来鞭打吧,因为你们施加在他身上的罪名我至少得承担一半。希望你们能接受我的建议,我将万分感谢。”
在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后,虚浮的人影便渐渐消散在了空气中。
照亮审判室的温暖白光消失了,审判室又恢复了刚才的阴森寂冷。哈利听到了令人感到悲伤的抽噎声和叹气声,他抬起手臂用袖子揩了揩眼睛,看见弗洛加特女士上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信封,轻轻地送到了斯内普微微颤抖的手里。
等到气氛渐渐平复下来,金斯莱站起来大声说:“现在,赞成对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指控不成立的举手。”
哈利没有去数那些举起来的手,因为在一排排的手臂之间,他没看到有哪个位置是塌下去的。
但金斯莱还是一板一眼地说:“赞成指控成立的举手。”
没有人举手,包括往后陷进了椅背里的罗巴兹。
金斯莱语调轻快:“指控不成立,我宣布,西弗勒斯·斯内普无罪。”
哈利看到最前排的凳子上,有一个蛋形脑袋的老头满面笑容地鼓起掌来。
他有些奇怪地顺着老头热切的目光看去,发现弗洛加特女士站在斯内普的面前,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望着另一双眼睛。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要外出几天,至少三天之内不用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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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担心冒犯了你◎
审判结束,有几个陪审员下来跟斯内普说话,见人围过来,卡罗尔往旁边让出了位置。斯内普的视线跟了过去,在人群的缝隙里看到一个无声的微笑,转瞬不见。
斯内普的心里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和那些人说了几句。其中有个脑袋像发毛鸡蛋的小老头一脸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大概是因为够不着肩膀——鼓励般地说:“做得不错,但还要再加把劲。”
斯内普疑心他话里有话。
因为他认出了这个小老头是圣芒戈的院长。
他僵硬地回答:“谢谢,我会的。”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加把劲。
好不容易应付完所有人,斯内普走出审判室,发现哈利身边也围着一群人。他当做没看到,大步从哈利面前跨过。
哈利急急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还要回学校上课。再见,好的,再见。”
他挣脱出包围追了上去,好不容易才在电梯前跟上了等候的斯内普,连忙说:“恭喜你,斯内普先生。呃,我想说,我很高兴你能洗刷污名,使大家不再对你有所误解。还有,唔,我认为,霍格沃茨的校长你是实至名归的。”
“你最好是。”斯内普斜睨了哈利一眼,语气不冷不热。
电梯到了,两个人走进去,哈利偷瞄了眼神情莫测的斯内普,有些退缩,但想到现在肯定是斯内普心情最好的时候,以后再想找到这么合适的时机可不容易——他很怀疑自己到时候还能不能鼓起勇气。
于是,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嗯,还有,我也想对你说声谢谢,当然,还有——对不起。过去是我太盲目固执了,才总是误会你的意图,没有领会到你的真实心意——”
斯内普猛地扭头,脸色十分难看,哈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大脑快速运转——他难道又说错什么了?
“真实心意?”斯内普逐字加重语气,疾风骤雨般地说,“我知道了不起的救世主对于别人的行为总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但你大可不必把这份出色的想象力施加到我身上,给我作出什么恶心的、自以为是的解读。一直以来,我确实为了你这条不安分的小命忙忙碌碌,浪费了不少本可以节省掉的力气,但你要清楚,我这么做只是因为你的两个身份——霍格沃茨的学生,以及,莉莉·波特的儿子。”
斯内普用黑沉沉的、反射不出任何光线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哈利,并不在乎那张肖似故人的脸逐渐失去血色。
他冷漠地说:“我不会说你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但在我所说的那两个身份之外,你的身上不存在任何令我感到愉悦的特质。波特,保护一个人和厌恶一个人,两者之间并不矛盾。你现在足够安全,我已经做到了我答应的事情,今后,别再往我面前凑,更别再试图缓和甚至是修复我们的关系,我和你仅可能存在的关系,就是老死不相往来。明白了吗?”
电梯到达八层,斯内普不等哈利回答就走了出去。
“我不明白!”哈利站在电梯里冲他的背影叫道,“你为什么非要带着偏见来看我?就因为上一代的仇怨?谁都会犯错的,我已经原谅了你过去对我的伤害,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我爸爸和西里斯年轻时候的——”
“波特!”斯内普咆哮着转身,完全不在乎大厅里的人都惊讶地看过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电梯里的人低吼:“你没资格叫我原谅!我永远不会原谅!我痛恨能从你身上看到的一切,你的脸,你的姓氏,你的狂妄和自大,你对自己被优待的理所当然,你对别人所承受的痛苦的无知,还有你此时委屈而困惑的表情,你根本想象不到它们有多叫我难以忍受。”
喘了口气,斯内普忽地冷笑,“我最厌烦的,就是你竟然不能忍受哪怕一个人对你的恶意——凭什么呢?救世之星?哈利·波特?”
脸色惨白的哈利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我明白了,斯内普先生。”他不再多说,闷头从斯内普身边走过,往魔法部可供幻影移形的地方仓皇而去。
深深地吸了口气,斯内普平复了一下自己激荡的情绪,脚步一转,却看到不远处的人群里,有个他以为已经离开了的人正静静地望着他。
斯内普呼吸一窒。
注意到斯内普面皮紧绷起来,卡罗尔笑着朝他招了招手。斯内普微微迟疑,然后快步靠了过去。
“想聊一聊吗?”等斯内普过来后,卡罗尔说,“我觉得你应该有话想要问我。”
“你的感觉很少会出错。”斯内普说。
“那我们换个地方。”
“去哪?”
卡罗尔想了想,说:“荒原吧。”
斯内普顿了下,声音有些发窘:“好。”
几分钟后,他们面对面坐在了各自都熟悉的老位置,点了一壶各自都喝过的大吉岭,配了两份甜品。斯内普拎起茶壶为两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上茶水,卡罗尔轻声致谢。
慢慢喝光了一杯茶,斯内普才终于抬起头,轻声说:“谢谢你今天能来为我作证,弗洛加特女士。”
“这是我分内的事。”卡罗尔说。
斯内普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茶杯的把手,跟着问:“所以,你也是凤凰社的人?”
卡罗尔回答说:“如果说帮邓布利多做事就是凤凰社的人,那说我是也没问题。不过我心里没这么想,因为我只是想做的事和刚好邓布利多的一致,并不是完全听从他的命令。在我看来,我和他更确切的关系描述应该是朋友和合作者。”
斯内普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毕业前。”卡罗尔说,“治疗师就是他对我的就业指导——本来我是打算一毕业就回归麻瓜社会。”
斯内普皱眉,“是因为邓布利多知道了你的能力?当有食死徒,或者是他怀疑投靠了伏地魔的人住院,你可以用你的能力为他刺探消息?”
卡罗尔笑了起来,解释说:“别把邓布利多当成一个连在校学生都利用的人——某人除外——是我主动找到他,告知了我的能力。我当时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些什么,怕他觉得我没有用处。”
斯内普隐隐有了些猜测,他本来不想问,但还是没能把声音咽下去,“为什么?”
卡罗尔平静地说:“那时我收到了雷古勒斯的信,知道他已经遭遇了不测。悲痛、愤怒和悔恨如烈火一样炙烤着我,使我的头脑沸腾,不顾一切。”
斯内普沉默地又给自己添了杯茶。
卡罗尔继续说:“我以为邓布利多会让我参与到战斗的前线,但他说我有更适合的地方。于是我在圣芒戈一待就是十七年——跟你在霍格沃茨任职的时间差不多。”
“我很好奇,魔法界里有没有哪个地方对邓布利多是完全封闭的。”斯内普扯了扯嘴角。
“我一开始也以为邓布利多是想让我帮他刺探消息。”卡罗尔会意一笑,“但后来我发现圣芒戈里其实有邓布利多的人——确切的说是画像。在圣芒戈工作了几年后,我才渐渐领会到了邓布利多的意图,他是想叫我冷静下来,并且希望我能明白,生命并不是可以凭借一时意气随意抛掷的东西,不管是别人的生命,还是自己的,都要怀有敬畏之心。”
想到了审判室里出现的邓布利多,斯内普说:“然而一切事物都有对标的价格。生命虽然珍贵,却也并非无价。虽然不可随意抛掷,却也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卡罗尔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只是说:“这就看每个人的价值取向了。”说完她转回刚刚的话题,“后来,邓布利多给我安排了新的身份,那就是凤凰社的守秘人。邓布利多看起来算无遗漏,任何事都仿佛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也会担心发生超出他计划的意外。如果他陷入了无法行动的困境,更甚者,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死去,总要有人能将他的布局传递给凤凰社的其他人,延续他未完成的计划。”
想到邓布利多的殚精竭虑,卡罗尔发出了一声钦佩又痛惜的轻叹,接着说:“因此,我早就知道了所有的凤凰社成员,包括那些到现在都没显露人前的,也提前就知道了邓布利多的大部分筹谋。我被要求长期保持静默,最优先的任务是保证自己的安全,绝不能叫任何人对我的立场产生怀疑。比起像你这样游走在危险里的人,是不是安全又无聊?”
斯内普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却问:“这就是你离群索居,只肯放心和麻瓜打交道的原因?”
卡罗尔微怔,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她喝了口茶才说:“也不是完全因为这个。我本来就更愿意回到麻瓜的社会,我不想忘记我的来处,和麻瓜社会脱节,成为一个对麻瓜的一点动静都大惊小怪的古怪巫师。后来……确实,在那样险恶的环境里,肩负着这么重大的责任,我怎么敢和任何一个巫师产生可能会影响到我,或者被我影响的交情?”
十七年来,除了伊芙琳,她有意地避免结交任何朋友,跟拉尔夫变得熟稔,最开始其实也是抱着不纯的目的,想要从他那里套取情报。她每天重复着枯燥的工作,不敢玩乐、不敢放松、不敢倾吐,逼迫自己变得冷傲、孤僻、难以相处,只为了有朝一日,能让那个盘踞在所有人心头的阴霾彻底地烟消云散。
“现在,这样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卡罗尔长长地吐了口气,对斯内普笑了笑,“还要感谢你对此做出的贡献。”
对上在镜片后传递着诚恳的眼睛,斯内普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低下头的想法。
他刻意用不怎么在意的语气说:“真正结束这一切的是邓布利多和波特。”
卡罗尔闪着眼睛说:“我也感谢他们,这和感谢你并不冲突。”
斯内普终于还是借着喝茶的动作低下头。
明明刚刚审判结束后有不少人过来和他表达谢意,却没有一个人能叫他的心头和现在一样满足而火热,同时又紧缩而战栗。
斯内普贪恋着这样平等且平静的对话气氛,不想因为自己的笨拙而结束它,快速思索着新的话题。
“刚刚——”他脱口道,“你听到我对波特说的话了?”
说完他捏紧了茶杯把手。这个话题实在不怎么高明。
卡罗尔却像是不怎么在意,正感兴趣地用叉子去戳蛋糕上的莓果。
“听到了。”她送进嘴里,毫无防备地被酸得五官一皱。斯内普连忙给她的茶杯里续上水,她灌了一口漱掉嘴里的味道,才震惊道:“怎么能这么酸?”
“不介意地话可以吃我这份。”斯内普推了推自己面前的米布丁,“它看起来不怎么甜,但应该也不会酸。”
“谢谢。”卡罗尔欣然接受,“嗯,奶味很足。你要不要也尝一口?”
她转动了一下碟子,将没被舀过那一边对着斯内普。
“……”斯内普咬住牙齿,用极大的力气控制住自己没有直接甩出拒绝——他刚才要是有这份自控力,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冲波特怒吼。
僵硬了两秒后,他像是第一次用勺子似地,不太灵活地沿着布丁的边缘浅浅刮了一点。
“是不错。”他食不知味地说。
“那就好。”卡罗尔弯了弯眼睛。
斯内普后知后觉品尝到嘴里弥漫开来的淡淡甜味。
卡罗尔略带了好奇地说:“刚才是波特说了什么激怒你的话了吗?”
心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松弛下来,斯内普淡淡地说:“他或许想着时过境迁,我和他也都死里逃生了一遭,应该可以放下过去的恩怨,握手言和了。但谁叫我心胸狭窄,既不愿意轻易原谅,又缺乏容让年轻人的气度呢?”
“原来是这样。”卡罗尔明了地点头。
斯内普:“你对此没什么看法吗?”
卡罗尔:“坦白说,真没什么看法。”
斯内普追问:“不觉得我对他过于苛刻了吗?”
卡罗尔眨了下眼睛,微笑着说:“让我以我的理解翻译一下,其实你想问的是,你对波特的态度,会不会影响到我对你的态度,是吗?”
她总是习惯于直白地解读一切。斯内普轻轻地“嗯”了一声。
“当然不会。”卡罗尔理所当然地说,“我和他又没什么交情。”
虽然已经从她的态度里觉察到了一些,但在听到她没有犹豫和不包含限制条件的回答后,斯内普还是更加安心和愉快了一些。
他微露笑意,心想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站在波特那一边。
又坐了一会,见斯内普似乎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了,卡罗尔开口说:“请别怪我多想,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是不是因为邓布利多的请托才执着地要把你唤醒。在审判室时,你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有些在意。”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他不否认他一瞬间有这个想法。
“弗洛加特女士,”他嗓音柔和地说,“做一件事的初始动机和延续这件事的动机并不会完全一致,这一点我比很多人都清楚。再说,虽然的确经验有限,但我还没有愚笨到分辨不出真心。”
卡罗尔有点想问问他到底分辨出了什么样的真心,但这个问题太唐突了,恐怕目前既不适合问,也不适合答。
所以她只是点了下头,笑道:“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话音一转,她又说,“既然你证明了自己并不愚笨,为什么还要用那么生疏的称呼叫我呢?像是想要和我保持距离似的,让我也不好意思叫你的名字了。”
这句话说完,卡罗尔清楚地看到对面那张苍白的脸上,淡淡的红晕从脸颊漫到耳后。
啊?她难道说了什么特别出格的话吗?
卡罗尔既觉吃惊,又感到有趣,还要忍住保持不动声色,实在是有些辛苦。
斯内普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抢先给出了难以掩饰的反应,脑子里飞快地思索怎么更加妥当地应对卡罗尔抛出的问题,但时间一长,未免又显得他仿佛真的不太乐意。
“我只是——”他盯了下她的眼睛,又躲开,小声说,“只是担心冒犯了你。”
目光在斯内普微微颤动的睫毛上溜过,卡罗尔心想他这个表情才真是很难不让人想要冒犯一下。
她一本正经地说:“说真的,西弗勒斯。你还不如担心点别的。比如刚刚波特是回学校了吗?他不会趁机逃课吧?”
斯内普的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卡罗尔哈哈大笑。
目光落到她促狭的笑脸上,斯内普的眼神又柔和下来。
他也一本正经地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正愁没理由给格兰芬多扣分。”声音微顿,他自然地接上,“抱歉,卡罗尔,我忘了你也是格兰芬多。”
卡罗尔摆了下手,“没事,我看笑话不分哪个学院。”
作者有话说:
七夕快乐,祝大家心灵手巧,事事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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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卡罗尔站在昏暗的走廊里,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各种奇怪声音。她茫然了很久,才从墙壁上熟悉的画像和闪现在身边卖力干活的小精灵上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霍格沃茨的城堡。
但这叫她更加迷茫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她不是应该在——在干什么来着?
低下头,卡罗尔看到白色的睡裙裙摆,和光着的脚。
对了,她应该在睡觉。
所以——她这是在做梦?
卡罗尔感到不可思议。她都多少年没做过梦了?而且,她莫名其妙地梦到霍格沃茨干什么?她可不觉得自己的校园时光有多值得怀念。
卡罗尔迟疑地迈开脚。冰冷的地砖叫她冷得一哆嗦,吊带睡裙的颜值和舒适度都上佳,但防寒功能全无。她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梦里弄出个跟冰窖一样的霍格沃茨。是晚上突然降温,潜意识在提醒她起来换条厚被子吗?
一边纳闷,卡罗尔一边习惯性地往格兰芬多塔楼走。她出现的地方是一楼,要爬到八楼需要花上不少功夫。以前在学校时她就不止一次咬牙切齿地在心里立誓,毕业后一定要住带电梯的公寓。只是没想到,这个想法虽然实现了,但她每天上班要爬的楼梯比在霍格沃茨时还要多。
替她的膝关节默哀三秒。
爬到三楼时,卡罗尔已经已经放弃了要去住了七年的寝室故地重游的想法。她脚步一转,走到巨大丑陋的滴怪兽石像面前,打算去校长办公室找邓布利多谈谈心。
“蜂蜜滋滋糖。”
“果汁软糖。”
“柠檬雪糕。”
“蟑螂堆。”
一口气报了十几个魔法世界的甜品名,又换了十几个麻瓜世界的甜品,怪兽石像都只是纹丝不动地盯着卡罗尔,似乎在嘲笑她贫瘠的想象力。
奇了怪了,她的梦她居然猜不到口令?
卡罗尔有点较上了劲,冥思苦想了一番后,她试探着说:“卡罗尔·弗洛……”
话没说完,石像就灵活地跳到一边,它身后的墙壁裂开,无声催促着她快点往里走。
……原来她内心深处竟然是这么自恋的一个人吗?
卡罗尔大受震撼,又有些不愿意接受事实。
她心情沉重地踏上自动旋转向上的楼梯,很是不爽地想凭什么校长就有这种特殊待遇,上了一天课的学生们才是最需要被电梯运送回床上瘫着的人。
自己的梦里自然不需要敲门,卡罗尔毫无顾忌地推开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径直走了进去。她还盘算着要在那张高背椅上坐一坐,感受一下当校长的感觉,却意外地发现巨大的办公桌后已经坐了一个人。
不是邓布利多,是斯内普。
哦,对,现在的校长是斯内普了。
他闭着眼睛靠在椅子里,那件总是扣到喉咙的衣服罕见地松了两个扣子,半遮半露着一点喉结和半道伤疤。半长的黑发凌乱地盖着脸,使消瘦的脸颊更显疲顿。那张椅子在邓布利多坐着的时候看起来刚刚好,他坐在上面,似乎就有些过于宽大了。
听到动静,他过了一秒才睁开眼睛——这对他来说可以算是相当迟钝。他脸上萧索的神情在看到门口的卡罗尔时微微有些变化,并不是吃惊或是喜悦,而是一种古怪的炽热和深沉的无奈相交织的复杂表情,仿佛既想要看到她,又不想看到她。
“不管是什么样的口令对你都没用。”他小声地自言自语,后面的话几乎是用气息在说,“不,是对我没用。”
什么?卡罗尔没听清楚。
她感到这个梦里的斯内普状态似乎有些蹊跷。她白天是在脑子里闪过了一点“冒犯”的想法,但总不至于到晚上就真的在梦里弄个姿态看起来非常适合“冒犯”的斯内普出来。
椅子里的斯内普在这个明亮的圆形房间里像一块不太契合的拼图碎片,他忽而抬眼,忽而又垂眸,像是目光落到她身上就会被烫到一样。反复数次后,他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望向她,目光里有一种无声的、哀切的请求意味。
他在请求什么?
总不会是——
卡罗尔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但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停了下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退缩,斯内普像是有些难过地说:“你是在害怕我吗?”
卡罗尔眨了下眼睛,老实说:“不是,但我觉得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梦境映射着情绪,但卡罗尔不觉得自己有那么欲求不满,她在想是不是在白天的审判或者是和斯内普的交谈时忽略了什么,梦境在借此提醒她。
“不对劲?”斯内普苦笑了一下,“是很不对劲。”
卡罗尔思索着,觉得最坏也不过是斯内普是喝了复方汤剂的食死徒变的,骗她过去后一个索命咒让她从噩梦里惊醒。
所以她心底里还在恐惧食死徒的反扑吗?这个猜测让卡罗尔感到有些不痛快,也对面前这个借着斯内普的形象来攻击她的东西产生了愤怒和杀意。
于是,她缓慢但坚定地朝斯内普走了过去。
她的靠近让斯内普有些错愕,明明刚才还在埋怨她止步不前,现在却变化了一下坐姿,双腿交叠,抱着手臂横在胸前,一副不安而抗拒的姿态。
卡罗尔更加疑心起来,一边向椅子上的人逼近一边笑着说:“怎么了,西弗勒斯?你是在害怕我吗?”
斯内普紧紧地盯着她,本能般地反击道:“我为什么要害怕你?我知道你是什么,你既不能影响我,也伤害不了我。”
他在挑衅她?
卡罗尔轻轻哼了一声,绕过了巨大的办公桌,在离斯内普一臂之远的地方站定。
她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在害怕什么?”
她的目光在斯内普的腰间盘桓,然后又往前一步,微微俯身贴近他,似是在细细端详他的眉眼。
“你没发觉吗?西弗勒斯,你在发抖。”
卡罗尔伸出手,指尖轻轻点在紧紧扣住胳膊的手背上,顺着上面支棱的青筋划动,青筋突突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血管里产卵、孵化,并蠢蠢欲动地想要撕开皮肤冲出来啃咬她的指尖。
她半是真心,半是嘲讽地说:“西弗勒斯,你真叫人怜爱。”
似乎是再也按捺不住,斯内普猛地翻过手抓住了卡罗尔,而卡罗尔也同时用另一只手迅捷地抽出了他腰间的魔杖,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斯内普掌心滚烫,哪怕被魔杖指着,他也死死地抓着卡罗尔的手。他仰着脸,呼吸急促地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红晕,漆黑的眼睛里奔涌着一种叫卡罗尔感到心悸的情绪。
他突然笑了一下,像是她的行为让他感到滑稽。
“你想杀了我吗?”他说。
“不排除这个可能。”卡罗尔冷静地说。
“那你动手吧。”他看起来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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