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姐情事—— by剪我玫瑰
剪我玫瑰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关灯
护眼

谭父不问甄影是否真拍过情色电影,只问,“你能搞定你老婆这事吗?刚刚有领导透风,说要大力推广计算机教学软件,现在你的名声很重要。”
谭全雨说,“能搞定,甄影我是非娶不可。”
过了几天,有人往谭副校长的办公室送了份报纸,香港的小报纸,甄月月香港片场开工了,而此时甄影在住院,二人自然不是同个人。
男人大抵有点‘救风尘’的情结,谭父也是男人,无心戳穿,在他心里谭全雨能否事业有成、呼风唤雨这件事比较重要。
甄父甄母要回美国了,谭全雨和甄影在机场送机,甄影红了眼眶,不是离别难过,而是甄母打的。
甄母把甄影拉到一边,手指直往她脑袋戳,“你在外拍乱七八糟的片子,我还没和你算账!等你生完BB我再收拾你!”
甄影被戳疼了满眼堆泪,“我就是怀孕了才敢跟你们说,BB现在就是我的免罪金牌,再打我我就不生了。”
气得甄母下手更重,又嘱咐她,“BB越来越大了,你和他行房可以,得节制懂不懂?不然出事了要哭死的。”
甄影点头,“知道啦。”
最近香港的演艺公司来电催问甄影的意向,陈叠筹备的电影《东宫皇后》正式进入选角阶段,要签合约了。
甄影不想放女一号这个大好机会溜走,和谭全雨商量签约的事,她要是想拍随时能签约,但毕竟是前男友导的戏,夫妇做事要有商有量。
甄影和谭全雨说的很清楚:以后她不会做家庭主妇,她去拍陈叠的戏,也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
只是谭全雨不松口,甄影只能用她善用的美人计,许他好处,但他没上当。
陈叠之前打电话给谭全雨,“你让我给甄月月找电影拍,我做了。现在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吧?让甄影来做我电影的女一号。”
接电话的谭全雨答非所问,“陈叠,你会踢球吗?”
陈叠诧异这话题走向,“会一点。”他强调,“我要甄影来做我的电影的女主角。”
谭全雨在电话里嗯哼一声,“甄影做不做女主角在她,我决定不了,你我找时间踢场球吧。”
谭全雨太了解甄影这个女人,她说她会签合约就一定会签合约,无非过后又是撒娇使媚这套让他接受。
既然美人计不行,甄影只能先斩后奏了。
挑了个工作日,甄影过关去了香港,演艺公司在尖沙咀寸土寸金的写字楼,人行横道两旁的红绿灯哒哒跳秒,过街行人神色匆匆。
甄影坐电梯上了公司,和自己的经纪人碰面,会议室的落地玻璃外是高楼大厦,远处的维多利亚港可见船只来往。
甄影在会议室里签下《东宫皇后》的演艺合同,艺名是甄影,不再是甄月月。
关于电影的拍摄日期,甄影心算是她预产期的四个月后,时间不算松也不算紧,她要在分娩后四个月恢复身材,容光焕发地演女一号。
甄影签完合同踏出会议室,遇上满头金钗、穿得满堂富贵的邝裕美从化妆室出来,她身后的两个助理帮她提着戏袍,要去拍定妆照。
这部电影,邝裕美也有份,之前她把甄影的地址和一些信息透给陈叠,换得《东宫皇后》的一个角色——女主角的姐姐,深闺妇人不甘寂寞,在女主怀孕后搭上皇帝。
邝裕美看见甄影,哟了一声,“稀客呀。”她往会议室里瞟,经纪人正在收拾桌上的合约,“妹妹这是确定要演陈导的戏了?”
甄影知道邝裕美是怎么得来的角色,随手抽下她发包上的一根金簪把玩,金灿灿的,质感不错,“姐姐,你有电影拍了,高不高兴?”她拿金簪去挑邝的下巴,被她躲开,甄影的红唇漾开,“姐姐,你长得苦相,一直只有演苦情剧是有道理的。这是你第一次拍电影哦?不要搞砸了。”她说完松手,金簪啪的一声掉在地毯上。
助理弯腰捡了,邝裕美最憎别人说她苦相,嘴角不由往下,“妹妹,现在你既有老公疼,又有前男友捧,姐姐一无所有,只能自己拼了。”她戳甄影痛处,“谭生知不知道妹妹你来签约?能答应你演前男友的戏,谭生真是大度。”
“当然知道,姐姐你真是体贴。”饶是面上镇定,甄影已经飞快在盘算怎么跟谭全雨说了。
甄影刚离开演艺公司,谭全雨就接到陈叠的电话,“谭生,甄影今天来签女主合约,是你们夫妻商量的,不是她先斩后奏的,是吧?”
听出陈叠话里明显的揶揄,谭全雨抬手松了松领带,甄影还是玩了先斩后奏这套,一时喉咙有些发紧,话音依旧云淡风轻,“是什么让陈导你这么想?莫非以前你和甄影谈恋爱的时候,她会玩先斩后奏、阳奉阴违这套?她在我这不敢。”
言外之意就是陈叠是废物,握不住甄影,她耍把戏愚弄他正常,到了他这,甄影不敢拿这套糊弄他。
男性的自尊心有时就是这么玄妙,谭全雨在情敌面前扮无事,但是说到底甄影就是甄影,自信美艳心机,她会用这招,因为她知道她有本事善后。
电话里谭全雨玩味的笑声,陈叠默默转了话题,“什么时候踢球?”
两人定下踢球的时间,通话结束,谭全雨摁下座机的一个键,叫人去楼底候着,“我太太待会过来,你招待一下。”
在甄影的字典里,先斩后奏后面是什么?
是负荆请罪。
甄影来微影公司时顺路买了下午茶,下出租车时,没想到遇上正候着她的人,心里咯噔一下,谭全雨跟背后长眼睛一样,知道她今天会来。
甄影叫对方帮忙提麦当当和糖水,坐电梯上楼。
公司茶水间里,麦当当亮眼的红色包装盒微敞,堆满金黄色的炸鸡翅鸡腿鸡块,汉堡芋头派菠萝派冰可乐,糖水一碗碗堆叠,沁出冰凉的珠水,用来招待公司同事。
甄影取了一些,风姿绰约地往谭工的办公室去,看得身后的女职员啧啧有声,“那位就是谭工的太太?”
有人咬了一口菠萝派,“是的。女演员果然不一样,前凸后翘,盘亮条顺。”
到了谭全雨的办公室,甄影掩上门,在他办公桌放下刚取的下午茶,一手抚着自己身后的裙子,不避讳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吃下午茶啦,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谭全雨正在看晚点开会要用的软件开发稿,她一来就不看了,环住甄影的腰肢,把她抱在怀里,低头亲她的鼻子。
甄影配合地微仰起头,他的薄唇往下是她微张的唇,轻轻触碰,亲了又亲,气氛暧昧旖旎起来,谭全雨低喃,“我也正想你呢。”正想好好收拾你。

听罢,甄影坐在谭全雨的大腿上,两人来了一番热吻。
吻得气喘吁吁,啵的一声,分开的双唇还能看见牵连的银丝,甄影的唇覆上一层口水光泽感,她的指甲轻轻撩拨他的脖颈,“全雨,我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谭全雨圈住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扫了一眼桌上的下午茶,两碗冰镇绿豆沙、鸡块鸡翼还有葡挞。
甄影抿唇,让他注意刚刚热吻留下的痕迹,红唇滟滟,“我做了件事,告诉你你不要恼呀。”
谭全雨随手拿一个葡挞尝,咬了一口,对上甄影,他的神色精明又凌厉,眼睛里带点看戏的玩味,让她心里一紧,但他语调依旧体贴温柔,“什么事?说吧。”
甄影凑过去,咬了一口他的蛋挞,她笨拙地吃着蛋挞,“……我刚刚过了香港签合约。”
甄影一副任他处置的样子,唇边还沾着点蛋挞的酥皮,惹他怜爱,“是我的不对,你处置我吧……”
甄影知道谭全雨不会处置她。
谭全雨的大掌揉捏着甄影,他起了反应,那根坏东西热热地顶着她,他的嗓音喑哑,挨着她的长发,“你真是小笨猪,小坏猪对不对?”
甄影搂住他的脖子,楚楚可怜的眼神睇着他,像有人拿刀逼她演女主角,“你别生气,我是小笨猪小坏猪,最坏的小猪了。”说完她还抽动小鼻子,哼哼了几声。
美人扮猪叫,一点也不像。
甄影想让他别生气,毕竟谭全雨生气她也不好受,但这个女主角她非演不可,谁也别抢!
不像猪叫的哼哼声看起来好像让谭全雨不那么生气了,唇畔漾起一丝笑意,他笑时丰神俊朗,海晏河清的,甄影想他真该多笑笑。
谭全雨好像真的不气了,把蛋挞凑到甄影的嘴边让她吃完。
甄影咬着蛋挞,谭全雨对麦当当皱眉,“少吃点油炸的东西。”
甄影吸吮指尖沾上的酥皮,嘴里学着蠢乎乎的语调,“因为怀了你的BB,得多吃点。”
先是殷勤送货上门,后是浓情热吻体贴撒娇,然后是仗着怀他的BB,赌他不敢对她发脾气,甄影这套组合拳下来,任何人都没了招架之力。
只是甄影忘记了,谭全雨纵着她耍把戏,也会有发作的一日。
谭全雨今天心里不痛快,他想让她疼让她痛,让她好好长点记性。
单手扣上麦当当的纸盒,谭全雨投进脚边的垃圾桶,抱起甄影放在老板椅上,“别吃这个,我找点东西喂你吃。”
谭全雨离开办公室去茶水间,窝在皮椅里的甄影低头把玩指甲,松懈地长长呼了口气,没想到这页这么轻松地揭过去了,看来扮蠢真的管用。
回来的谭全雨往日一丝不苟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依稀可见男人的锁骨,他的领带解开。
甄影心神一晃,被谭全雨这般颓唐俊美的模样帅到,“有点斯文败类的意思。”
她真心不想他难过,可是不忍女主角拱手让人,只能哄他消气,甄影在办公桌上托腮给他飞了个柔媚的眼神,“你要请我吃什么?吃你吗?”
谭全雨捏她的下巴,表情莫测高深,“你的把戏真多。”他一语双关,甄影没有领悟深意,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甄影下一秒双手被谭全雨抽出领带绑缚起来,被绑紧的双手被吊在老板椅后的文件柜拉手上,她晃动,“你干嘛!”
谭全雨扫了她一眼,表情是她说不出的阴鸷和愠怒,“以为就这样?”他扫一眼腕表,下午三点半,四点有会要开。
谭全雨的指腹擦过甄影的嘴,你“错在哪里了?”
甄影蹙眉,“我错在不该签约?你不要这样……”
谭全雨耐心地听完,薄唇微掀,“小坏猪答错了。”
甄影挣脱不脱,搜肠刮肚地说着自己‘罪状’,什么没好好吃饭不该背着他签约什么那日和陈叠出门之类的,希望有一个能说中,让谭全雨松开自己。
甄影嚷疼不过想唤起一点谭全雨怜香惜玉的心,谭全雨捏她的下巴,“你真吵。”
甄影无奈,“你,我不要这样。你太欺负人了,松开我!”
谭全雨捏起她的双颊,迫使她嘟起嘴,声调温柔地问她,“疼不疼?”
甄影被这他温柔的嗓音蛊惑了,以为谭全雨要放过她,“疼!疼死了!”
谭全雨的眉眼冷厉,一字一句宣告她的罪状,“我告诉你什么最疼,被欺骗最疼。”
他取过桌上的软件开发稿,又是一派社会精英中流砥柱的模样,冷静自持的模样回来了,“我现在去开会,自己在这里反省。”
甄影的双手攥成拳晃动挣扎,“诶!放开我!”他要把她独自一人留在这里!
如果现在有职员进来他的办公室就会发现,谭工的老婆俏眼堆满眼泪,她的双手被绑缚吊在文件柜的把手上,打着精神全神警惕。
门外一个脚步一个说话声都让她像惊弓之鸟,更觉委屈可怜,在朦朦胧胧间,甄影心想,她枕边的这个男人好可怕。
她突然间认识到一点,她一直以为能够握住他,没想到她是被他握在手心里。她之前的心机把戏不过是谭全雨纵着容着她,他如果起了心性,能收拾得她生不如死。
谭全雨觉得自己被背叛了,他开会明显心不在焉,翻看开发稿,看不进眼前排列整齐的铅字,挂念办公室中的甄影,她是个小骗子,巧言令色,背叛他让他疼,过后自得地以为有本事糊弄他,把他哄回来。她是天下最坏的小骗子,他却爱她爱到发疯。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她怀孕,不敢弄得过火,但是甄影这股子邪气他如果不纠正过来,以后有的是破事他要收尾。
不知过了多久,甄影听见谭全雨的声音,他和人一边商量着前端输入输出什么什么的,一边往自己办公室里走来。
临到办公室门前,甄影清晰地听见谭全雨邀请那人,她甚至能想象他嘴角噙着斯文有礼的笑,“进去喝杯茶细谈。”
甄影的心骤然被提到十万八千里的高空,心想完了,谭全雨是故意的,让下属见识她的丑态。
门外的谭全雨的确是故意邀请下属进去喝茶的,要吓吓甄影这个小骗子。
见下属欣然同意,谭全雨立刻转了脸,言语冷淡,“下次吧,我现在有事。”
下属被他这番转变搞得摸不着头脑,心想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周到得罪了谭工,于是挠了挠头,“谭工,那下次吧。”说完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听见这番对话,办公室内的甄影心在极寒极热之间走了一遭,见谭全雨进来,她原本泪流得干涩的眼眶又开始酝酿眼泪。
谭全雨走到甄影面前,长发凌乱,望着他的眼儿湿漉漉,被欺负狠了小可怜模样,稍稍平息了他骨子里燃烧的凌虐欲,他捏她沾着口水的下巴,“甄影,你知错了吗?”他没叫她小坏猪狐狸精什么的,直接叫她的名字。
甄影胡乱点头,大抵是知道错了什么的。
谭全雨解开绑缚甄影的领带,她的手腕红了一圈,他心有不忍又知道用处不大,她下次该骗他还是会骗,该耍心机还会耍心机。
重获自由的甄影在沙发坐下来,谭全雨在边桌倒杯水递过来,听不出情绪,“喝了。”
甄影接过来一口咕咕咚咕咚全喝下,放下杯子提着手袋就往外走,她走得决绝,没走几步就被谭全雨揽住她的腰,“你要去哪?”
被他带得转身的甄影满肚子火,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谭全雨,啪的一声,她以为泪都流尽了,可她还是能哭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滑下脸颊。
她满面泪水地冲他嚷,“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你太欺负人了!”
谭全雨被扇了一巴掌,扇得他的额发耷拉下来,颊边微红的痕迹,衬得他眉眼漆黑,他强硬地揽住甄影不让她走,“你闹够了没有?”
甄影以手背抹泪,抽噎着推抗他,“你别碰我!我叫你别碰我!谭全雨你这个混蛋!你还有理了?”
被他吼了的甄影觉得委屈,扭着腰挣扎不让他抱,谭全雨不理会她的怒骂,把她拽到沙发前,“坐下!”
甄影自然不肯,见谭全雨浑身低气压,眸里藏着她看不透的情绪,她知道他真动了气,低头拂平裙子的褶皱,施施然坐下。
谭全雨坐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堵住她的去路,他理性分析问题,“甄影,这事真是因为签约吗?你我心知肚明,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你对等的丈夫,我是你的占有物,你要往东,如果我不往东,你多的是主意计策使我身上,都随你的心意走。”
听得甄影冷笑连连,理科男拔高论调的本事真强,她落于实地,“全雨,单论这次签约,我在家里没和你商量过吗?你模棱两可,我才先斩后奏的。这能怪我吗?”
谭全雨一针见血,“行,我的答复是我不支持,我不喜欢你和你的前任再有黏连,我讨厌他,你会去签约吗?”
无论他的答案是可以或是不可以,她都会去签约。
二人唇枪舌战,甄影从另一个方面突破,小巧的下巴微仰,“征求你的意见是出于你是我丈夫的尊重,但是最终话事权在我这里。”
谭全雨反击,“既然你有话事权,又何必心虚来哄我,向我示弱?”说到这,他望向她,“再说了,你那叫征求我的意见?你哪怕有一次是开诚布公坐下来和我谈你要签约的事吗?”
他的眼神在甄影微敞的领口间游移,他勾着唇角笑,讥讽道,“甄影,你真是擅长用身体来解决问题。”

第19章 老公和前男友踢球
谭全雨要的是夫妻间的开诚布公,他虽然重欲,但还没蠢到甄影凑上来就色令智昏,更何况他对陈叠有种说不出的讨厌,他做不到对她的前任心无芥蒂。
甄影会用身体达到目的是有先例,不管是她前两年拍三级片,或是分手时明晃晃拍照寄给他再到后来二人上床和好,现在又来了一出签约闹剧。
谭全雨的话听得甄影脸上挂不住,哪个女人能被自己男人不留情面地讥讽是靠身体达到目的?
这次甄影真是伤心了,她撇开脸,嘴角往下,方才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之前她哭得嗷嗷叫,现在静静垂泪,泪珠挂在腮上,伤心至极。
泪水静静淌,甄影一直用手背拭泪,怎么都流不完。
谭全雨任甄影哭了一会儿,递纸巾过去她不要,从自己手袋里掏出小包纸巾自行拭泪。
女人就是这样,你吵赢了也不是,不吵赢也不是。
谭全雨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句话,与此刻有异曲同工之妙——别和女人打架。打输了,你算什么男人?打赢了,你算什么男人?
谭全雨叹了口气,看甄影伤心哭泣他很不好受,心尖又酸又胀,伸手碰她的肩膀,“甄影,别哭了,我们回家。”
甄影躲开他的手,她故意说话刺他,既然她在他眼里这么不堪,“别碰我,我欺骗、愚弄我的丈夫,怀了他的孩子还妄想和前任有‘黏连’,不知廉耻地用身体用心计控制我的丈夫。我从来没爱过我的丈夫,我就是个坏女人苏妲己,你离我远一点。”
听到这,谭全雨耸了耸肩,“真巧,是我喜欢的类型。”
甄影乜他,“这么坏的女人,你还喜欢呀?”
谭全雨嗯哼一声,表情自得,“她长得漂亮,要是去选港姐别的女人就没机会了。我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她了。”
甄影哭过的眼儿红得像兔子,她见好就收,转身埋进男人的胸膛里,办公室里的气氛难得温情起来。
甄影闷闷地擦泪,“全雨,你作为我最爱的男人,你支持我去拍陈叠的电影,对我很重要。”
谭全雨搂紧身前的甄影,沉吟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闷闷,“我支持你。”
甄影不自觉抬头望着他,她因为感动眸光闪烁,但谭全雨的下颌线条越收越紧,他神色不虞又不想她见他这样,把她的脑袋压回怀里,他强调,“我还是讨厌他。”
两人在沙发上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甄影觉得这样的气氛好难得好好哦,没想到谭全雨静静地又生气了,开口就是翻了醋坛子,“陈叠以前也是这样抱你亲你的吗?”
甄影:“……”
谭全雨和陈叠定下的踢球时间在周六早上九点。
甄影早晨睁着惺忪的睡眼,像条水蛇一样缠谭全雨身上,用迷蒙的嗓音唤他,“哥哥。”她的手往下,握住谭全雨。
谭全雨被甄影激醒,看一眼时间,和他定的闹钟差十五分钟。
甄影不排斥用手,“你要不要?”
谭全雨今早踢球,以为她想要,他避免消耗体力,嗓音嘶哑地问她,“我用手帮你?”
甄影自讨了个没趣,哀怨地睇他一眼,转身睡去。
足球是一项全身运动,下肢力量确定速度和射门力量,腰腹决定弹跳力,上肢力量对于对抗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陈叠开车到南市足球俱乐部,从停车场出来,随着三俩背运动包的人走,眼前豁然开朗,四周围着铁网的绿茵足球场,精心养护的草皮绿意盎然,场边一排长椅已有人在热身准备。
身背运动包戴着鸭舌帽的谭全雨也是刚到,两人在场边目光相触,微微颔首,一起往休息室去。
足球俱乐部的休息室有存物柜,里面是淋浴间,不时有腰腹间裹着毛巾水珠横流的男人走过。
有人见谭全雨,和他打招呼,又见和他一起的陈叠,眉毛微扬,“雨哥,你朋友啊?”
谭全雨不认为和陈叠能到朋友这个地步。
陈叠知道两人不是朋友,把二人比喻成战争的对战方,一个成王一个败寇。这个想法难免让陈叠感到悲哀,因为他永远失去甄影了,可有时又变态地觉得快慰,他虽是败寇,但是他是成王心里的一根刺,刺得他鲜血淋漓,不是滋味。
换上球衣的陈叠坐在木质长椅换鞋子,抬眼就是存物柜前谭全雨坚实背肌和野性的人鱼线消失在球衣下。
陈叠问,“甄影有来看过你踢球吗?”
谭全雨出门前冲过凉,边换球衣边说,“没有,她对这个不感兴趣。”
幸好没有,这种挥洒汗水的运动场合,谭全雨个高腿长,腰腹间肌肉块状线条明显没有赘肉,大腿结实有力,足以令任何女人疯狂心动。
今天是五人制足球,5V5,热身后上场,体能要求高于标准的十一人制足球,更多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全场跑动,疯狂又高速。
抽签后谭全雨和陈叠同队,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上了球场,他负责前锋,陈叠负责中场,技术太菜是负责不了中场的。
追球跑动,陈叠偶尔也有分神的时候,去看谭全雨,进攻的他眼神坚毅凌厉,额头上覆着汗,全神贯注没私心杂念,很有魅力。
到了赛点,谭全雨向陈叠使了个眼色,他明白过来利落地断掉对面的前锋球,而他在万军之中喂饼,砰的一下,足球入网触地。二人配合得当,相互匡助,4比1领着全队赢了比赛。
随着一声哨响,裁判挥旗,比赛结束。
谭全雨和陈叠相视一笑,男人之间的泯恩仇大抵如此。
谭全雨会约陈叠踢球是一时兴起,想看看他一个白面男人有什么魅力,经过一场比赛,他不得不承认,陈叠还是有他的独到之处。
结束比赛后在休息区,同队的队员邀请陈叠加入俱乐部,“john,常来踢球啊,我们需要你这样的新鲜血液。”
有人好奇,“john,你是做什么的?健身教练?”
双手叉腰的陈叠喘着气,平复喘息,“我是导演,最近刚完成一部话剧。”
出于礼貌,那人问,“讲什么的?”
陈叠大致讲了一下,那人是个粗人,听到一半已是神游,听不下去什么民国知识分子作诗走私之类文绉绉的东西,笑着寻了个借口钻休息室去了。
坐在长椅上的谭全雨双手张开搭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晒太阳,听了直笑,“相信我,我们聊运动聊车,聊赌钱聊女人,就是不聊话剧。”
陈叠用颈间的白毛巾擦汗,问谭全雨,“甄影还好吧?你回去没家法伺候……”
谭全雨仰头灌了口水,水珠流过有力耸动的喉结,听到他这话冷了眉眼,扣上瓶盖。
又来了,他刚看陈叠顺眼些的,真烦。
谭全雨打断他的话,“陈叠,我没有和你聊甄影的欲望。她为我生儿育女,洗手做饭,可爱又忠贞,我不可能和她分开。”他眼神怜悯扫过陈叠,提点他,“所以,别再痴心妄想,用一些微小的事情聊以自慰,她是我的女人。”
足球球队赛后聚餐,吃完饭谭全雨才回家。
阿姨为甄影准备的午餐放在餐桌上悄然转冷,动都没动。
卧室里甄影还在睡觉,她现在怀孕尽量平躺入睡,偶尔也有睡迷糊了侧过身去,果绿色的真丝睡裙裙摆往上卷,露出肤如凝脂的大腿。
谭全雨不敢细想甄影在陈叠身下是否也是千娇百媚,勾得人欲罢不能,他怕他会疯。如果他知道甄影曾和阿玉说私房话,说他比陈叠大好多,或许他就不会这么吃醋了。
甄影睡得朦胧,被谭全雨掰过来用面对面的姿势。
甄影眯着眼好一阵哼哼唧唧,让他不要这样,他取过柜上的婴儿油润滑。
明显顺畅许多,甄影不满地哼哼唧唧,眼儿都没睁开,“你回来了呀?啊!我要睡觉!”
甄影睡到日上三竿现在肚子空空,他这样来劲,想让他快点缴械,“弄一次就好,我饿,要吃饭……”
这软绵绵的语调让谭全雨越发来劲,“是馋嘴的小猪是不是?”
月份渐大,甄影的小腹越来越鼓,这让她心惊,做女演员保持身材是天经地义,她开始不满谭全雨叫自己小猪,生怕真变成猪,娇声抗议,“不要叫我这个啦!”
谭全雨往甄影的大腿侧面拍了拍,示意她换个姿势,在她身上发泄自己心尖膨胀微酸的怒气,“不叫你小猪,叫你艺术缪斯,油画小姐你就开心?嗯?”
说完谭全雨惩罚性地大力揉她,甄影嚷疼,似怨还嗔地看他一眼,“好端端提这个做什么?”
甄影知道谭全雨今早去踢球,可不知道他约了陈叠去,心想发什么疯,回家起了兴致就押着她做。
谭全雨喘着气,在她耳边哄她说话,“小猪叫给我听,叫我名字,谁是你老公?”
甄影有点受不住,迷乱地去掐谭全雨的手,“啊!不,慢点,慢点!”
事毕,心里好受些的谭全雨去浴室拧毛巾给甄影擦拭。
甄影任他伺候,恼他连做个前戏都不肯,油腻腻的润滑油弄得她腿间难受,“讨厌死了!踢球是不是输了?回家就往我身上撒气。”
谭全雨垂眸擦拭甄影,发现他弄得过分了些,语气淡淡,“赢了,就是赢得不痛快。”他捏她的脸,“小猪你真讨厌。”
谭全雨讨厌的事情太多了,讨厌甄影和陈叠来往,讨厌陈叠虎视眈眈,讨厌自己太爱甄影,患得患失,无可奈何地痛饮陈醋。
甄影挥开他的手,“你别叫我小猪!”
谭全雨不让她躲,双手去捏甄影的脸颊,她被他捏成可可爱爱的大饼脸,她不满地嘴角向下瞪着他。
“就叫你小猪,狐狸精,小骗子。”谭全雨对上眼底堆泪的甄影,他反瞪回去,“看什么?还看?再看还捏你。”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