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成了闻先生的白月光—— by甜咪嘻
甜咪嘻  发于:2023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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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施施然走到门外。
后座门走下一个乌发披肩的女孩,杏眼明亮,鼻梁挺翘,鼻头一个红痣衬得她灵动妩媚。
她穿一套浅粉色小洋装,黑色小皮鞋,乖巧地站在车边等闻怀予下车。
确实,美得不像话。
“老三,”秦初闻声看去,拢着披肩的妇人端庄秀雅,贵气难掩。
应该是闻怀予的妈妈庄韵诗女士没错了。
闻怀予轻轻揽住秦初的肩,走到庄韵诗面前介绍:“妈妈,这是秦初,我的未婚妻。”
秦初点头致意,被一双温柔的手牵住,主动介绍起来:“你好,我是怀予的妈妈,走走走,进去聊。”
“妈妈给你们准备了甜汤,”她牵着秦初往客厅去,回头嗔怪地看了闻怀予一眼,“时间仓促,妈妈没准备太多,初初别介意。”
顿了顿,又拍拍秦初的手,问:“妈妈叫你初初,可以吗?”
一路以来的忐忑被庄韵诗这句话完完全全化解,她不像电视里演的豪门太太那样,轻蔑冷淡的应她。
而是一直温柔地牵着她的手,叫她初初。
和曾经妈妈一样。
“爸爸呢?”闻怀予被晾在一边也不恼,自觉坐到秦初身边的沙发上。
“还说呢,不都是怪你,他今天要去港城出差,上了飞机又重新往回赶,在路上了吧。”
闻彻如今还是分管着震寰集团名下的基金会,平日也会代表集团出席公众场合, 接到妻子打来的电话时,他恨恨说了一句:“小王八蛋。”
吓得机上一众震寰高管不敢出声。
话音刚落没多久,客厅的门被推开,闻彻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下次这种事提前说,闻怀予这个小王——”
看清客厅里的人,闻彻眸色一变,不动声色地改了口:“闻怀予这个小家伙,办事毛毛躁躁。”
见秦初站起身来,他才放软了语调:“坐着坐着,不用起来。”
说完也乖巧坐到自家老婆身边。
许是闻怀予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闻家二老极为友善,那些会让秦初尴尬的问题一个都没问,只是随意和她聊聊钢琴、音乐什么的。
坐了一会,闻彻借着公事的由头,把闻怀予叫到了楼上书房。
“想好了?”闻彻双手抱胸,沉下目光来着儿子。
“嗯,”闻怀予偏头拨弄着桌上的地球仪,一只手撑着下巴,语气是难得的闲散:“想得很清楚。”
“我没有轻视任何人的意思,可是老三,她不能说话。”闻彻叹了口气,“结婚以后她会成为震寰的女主人,闻家的太太,少不得要社交、出席各种场合,她能应付吗?”
上流圈子里的社交不仅仅局限在男人的商场上,也同时包含太太们的交往,晚宴、拍卖、舞会甚至购物,都是彼此试探、结盟的方式。
中产家庭出生的秦初,是不懂这些的。
“她想学就学,不学也没关系,不勉强。”
“想不到这么天真的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你明知——”
“爸爸,”闻怀予打断,手指仍旧拨弄着地球仪,“我从小没什么想要的东西,一直以来,你们让我做什么我也没反驳过。”
“只有她,”他抬头,目光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笃定,“我只要她。”
“如果震寰确实需要一个能游刃有余,能处理好各家关系的闻太太,那我愿意让出位子,给更适合的人。”
闻彻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志向从来不在接管集团,前几年大儿子身体每况愈下,女儿醉心艺术,对经营毫不关心。
老三闻怀予亦然,可他也知道父母渐老,需要有人来扛起这个责任。
他愿意听从家里的安排。
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
良久,闻彻放下了手臂,不再劝阻:“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去做吧,该给儿媳妇的礼数一个都不能少,别委屈了她。”
因着两人还要上班,没有在老宅待太久,临走前,庄韵诗单独叫下闻怀予,塞了个黑色丝绒盒给他。
“她是海边的那个小姑娘吧?”是个问句,庄韵诗却对答案异常肯定。
闻怀予接管震寰的时间仓促,那时他需要学习了解业务很多,下班了就往书房钻,一待就到深夜。
庄韵诗总怕他顾不好身体,时不时给他送点夜宵去,督促他早些休息。
那晚她进书房时,闻怀予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文件资料铺了满桌,小儿子一只手抓着文件,一只手牢牢攥着手机。
屏幕常亮着,上面是一张照片,女孩蓝色百褶裙翻飞,笑容纯澈,鼻尖红痣灵动妩媚。
庄韵诗向来尊重孩子们的隐私,替儿子按下息屏键后,才轻声唤醒他。
“别把你爸爸的话放在心上,”见儿子不答,她柔声安慰:“集团付出了闻家几辈子的心血,震寰也像他的孩子一样。”
父子两聊了什么她不知道,不过也不难猜。
庄韵诗的闻太太,其实当的也很不容易。
“总之,做父母的,肯定都是盼着孩子好,只是方式不同罢了。既然做了选择,不后悔就是。”
闻怀予抬手抱了抱她,“嗯,我都懂,谢谢妈。”
第10章 是逢场作戏 还是过一辈子?
加长迈巴赫抵达星璀酒店时,秦初的手机已经递了过来,字她早就打好了,见他忙处理公务,一直等到现在。
「我可以自己来上班,闻先生这么忙,不用送我的。」
他的时间可比她宝贵多了。
“那怎么行,你忘了昨天怎么答应我了?”闻怀予放下手中的平板,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昨天怎么答应他的?他们好像没有聊过这个话题吧。
女孩偏着头回想,细眉微微蹙起,手指无意识放在脸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
模样甚是可爱。
闻怀予喉结轻滚,按下想摸摸她头的冲动,提示她:“我不送太太上下班,就会有人觉得我们感情不和,到处宣扬,到时我的声誉受损,集团也会跟着受影响。”
秦初实在想不到这当中有什么关联,可闻先生说得一本正经,她也没有理由不相信。
她点点头,只好妥协:「那以后就麻烦您了。」
闻怀予对她无条件的信任十分受用,抬手在她小脑袋上拍了拍:“那我晚上来接你下班,然后我们去趟秦家?”
于情于理,闻怀予都该上门拜访一次。
“好,晚上见。”秦初用口型回他,才下了车。
闻先生的黄牌迈巴赫过于扎眼,才半天的时间,整个酒店都知道了秦初连续两天上闻怀予的车。
人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生物,过得不如自己好时,秦初是众人眼中,被父亲苛待的娴静哑女。
看她和大人物有了些交集,娴静哑女摇身一变,成了攀龙附凤,不知廉耻的狐媚哑巴。
这话自然也传到了徐星星耳中,她暴跳如雷,把传闲话的员工找来严厉警告了一通,急急跑去安慰秦初。
下午茶时段的演奏已经结束,女孩坐钢琴前研究琴谱,丝毫没有被那些风言风语影响到。
“初初,那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要难过。”徐星星抓耳挠腮好半天,憋出句话来安慰她。
秦初摇头,敛着眸打字:「我不难过,他们也没说错,星星,我要结婚了。」
“结婚?”徐星星脑子转不过弯来,连忙劝阻,“你别冲动呀,严立他真的不是值得托付的人,我已经在帮你打听别人了,你——”
秦初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又接着打字:「不是严立,是闻先生。」
“谁?谁!”原本转的就不快的脑袋彻底宕机,徐星星抬眼紧张瞄了瞄周围,凑到秦初耳边小声问,“哪个闻先生。”
整个海城,还有谁被叫做闻先生?
秦初:「闻怀予」
“你不是昨天才认识他,怎么今天就要结婚了。”徐星星有些担忧,抬手覆上秦初的额头,“初初你是不是生病了?”
病得都说胡话了,和认识一天的人,谈什么结婚?
秦初摇了摇头,把大概的经过和徐星星解释了一番。
徐星星云里雾里,最后问她:“所以你们是逢场作戏协议结婚,还是真的结婚过一辈子那种?”
小姑娘显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闻先生好像也从来没提过,可是……逢场作戏……需要睡在一张床上吗?
她搞不懂。
“管他的,”徐小姐向来是个极为豁达,讨厌纠结的性情中人,“别人我不敢说,和闻先生结婚绝不吃亏。”
“有亿点点钱,还有亿点点帅,身材也有亿点点好,甩那个狗严立十万八千里。”
秦初:……
临近下班前,闻怀予打内线电话叫来助理,说有些私人问题想请教他。
助理森江实在是受宠若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震寰太子爷,还有求教打工人的一天?
实际闻先生在集团也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他工作认真严谨,刚接手集团那时候,几乎是第一个来公司最后一个离开,集团从上到下都把他的勤恳看在眼里。
比你聪明的人还比你努力,说的就是闻怀予这样的人。
他的内敛沉稳、冷淡清高是家族的积淀使然,并非故作姿态。
闻怀予招呼森江在待客区坐,直奔主题问他:“如果结了婚暂时不办婚礼,要怎么和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
面容之严肃,和董事局会议上讨论股价波动时别无二致。
闻怀予朋友不多,大多还是单身狗,实在取不了什么有用的经。
只有面前的森江,三个月前刚结婚,他庆幸当时给森江封了个大红包。
“别人我不清楚,我就是发朋友圈,派喜糖、喜饼。”
“老人家说这是给大家沾喜气,我们夫妻就能长长久久,恩爱到白头。”哪怕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吃瓜,森江面上装得波澜不惊。
老天爷,震寰太子爷亲自把瓜送到嘴边,为什么要这么考验他?!
“长长久久,恩爱白头,”闻怀予嘴里重复着,继续问:“喜饼喜糖讲究专门的品牌店铺吗?”
“这个没有,看自己喜欢,”森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肯定是越精致越好啦。”
精致?闻怀予不喜甜食,对这些没什么研究。
不过往贵了买,肯定是没错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闻怀予点了点头,迟疑了几秒,接着问:“你……是怎么追到你太太的?”
啊?不是都聊到结婚喜糖了,怎么还没追上?
“看她喜欢什么吧,我老婆喜欢追星,我就经常带她去看演唱会,这个因人而异。”
闻怀予若有所思,思绪已经飘出很远很远,她喜欢钢琴,喜欢松松,还有……
还有什么?
离开办公室前,森江被回神的闻怀予叫住,他主动说道:“闻先生您放心,您的事我不会跟别人的说的。”
闻怀予摇摇头,唇角的笑意压不住,向来清冷淡薄的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森江,被祝福的婚姻才能长长久久,我希望能得到许多祝福。”
我想要……长长久久。
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
收到!立刻出去大肆宣扬!
森江从未在闻先生脸上看到过这么深切的笑意,他整理了身上的西装,认真诚挚的恭喜道:
“祝贺闻先生,新婚快乐,长长久久。”
第11章 上门提亲还是讨债
晚上闻怀予接了秦初,带她去秦家时,小姑娘怎么都想不到,全海城有法国糕点师的五星酒店都在通宵加班。
星璀酒店也不例外。
“别担心,一切有我。”许是收到了森江的恭喜,闻怀予有些飘飘然,手撑着下巴,明目张胆的看着小姑娘。
「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就是怕他们说话不好听,冒犯了您。」她对秦德山、对这个家,早已经没了什么期待。
“今天例外,”他又忍不住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随即放下,“明天是我们结婚的好日子,我不会和他们生气的。”
清冽的香气随着他的动作氤氲在秦初周围,她不自觉深深吸了一口。
要怎么形容这个味道呢?
似是雨中被润泽过的青草,蕴着植物本有的一点点清苦,让人不自觉深嗅,一呼一吸间从身到心,都能平稳安定下来。
秦初抬眸看去,男人同样也在看着她,目光相接时,女孩眼底的笑意逐渐蔓延开。
嗯,度过这个黑夜,前方也许会有一个更好的开始。
“咣”的一声,严光耀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邋遢地用手背擦了擦嘴问:“还没找到?”
“没人接,可能是没听见。”秦德山讪讪收回手机,把不知天高地厚的秦初又在心里骂了一遍。
小兔崽子长本事了,昨晚说了她几句就离家出走,一整天都联系不上。
严家这时也找上门来,逼着秦德山给个决断,下周的订婚仪式还要不要如期举行。
“不是我说啊老秦,你家秦初也太不懂事了,”严光耀四下打量着秦家客厅的陈设,语气都带上了轻蔑,“干大事的男人谁没有几个红颜知己,这都能闹?”
严光耀早些年不过是菜市场的小贩,后来不知做了什么买卖,突然暴富发了财,摇身一变成了严总。
身上却还是洗不净市井小民气。
“是是是,我昨晚也已经教训过她了,小孩子不懂事。”秦德山憋屈的不行,要不是公司确实等着资金周转,他也不想跟严家结亲。
上不了台面的暴发户,呸!
“既然秦初联系不上,你是她爹你给个准话吧,还订不订婚?”严光耀肥胖的身躯塞在不合身的西装里,处处都透着滑稽,“哑巴还要挑三拣四,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玄关处的内线电话适时响起,秦德山抢林霜一步起身,借口逃离。
再和严光耀多待一分钟,他都怕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
“喂,对,我是。”秦德山右手叉腰,语气里隐隐还有未散去的怒火。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忽地倒抽一口冷气,语调拔高了几倍:“你、你说谁来了?”
“……闻、闻先生?”客厅里的视线全集中在他身上,空气霎时凝结,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只有原本靠坐着的严立倏地坐直了身子,浑身发凉。
靠,闻先生来真的?
加长迈巴赫缓缓停在秦家大门前时,秦德山才确信自己耳朵确实没出问题,黄牌连号车牌,不是闻先生还能有谁?
院子里的灯全数亮起,林霜正在手忙脚乱拆着贵价收藏茶具清洗,眼睛时不时朝门口瞥去。
车门缓缓打开,黑色的皮鞋落地,男人侧颜英气冷清,骨节分明的手不疾不徐地整理着西装纽扣,腕间的碧玉表盘随着他的动作微动,折射出温润的光芒。
他只是淡淡抬眸扫了眼站在门外的秦德山,然后从绕到车的另一侧,打开了门。
手臂微弯,等少女细白的手柔柔挽上后,才往秦家大门走去。
“闻先生光临寒舍,蓬荜生辉。”秦德山显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在心里告诫着自己要冷静,同时恭敬地同闻怀予打招呼。
男人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客厅里的人也都局促地站起身来打招呼,闻怀予视而不见,带着秦初在沙发落座。
“都坐吧。”男人轻描淡写吩咐,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重新坐下。
客厅里一时安静的不可思议。
在这样身份的男人面前,逢迎拍马实在显得低级廉价,秦德山也懂,他敛着神色,问道:“不知闻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初初昨天答应了我的求婚,于情于理,我都该上门来拜访。”男人神色始终清高冷淡,不像在和未婚妻的长辈说话。
更像来讨债。
什么?正在给闻怀予上茶的林霜身形一怔,茶杯在桌上摩擦出突兀的噪音,让闻怀予不悦地皱了皱眉。
“求、求婚?”秦德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您和我家秦初?”
“据我所知,您和我家初初应该不认识吧?”秦初这些年一直都生活在美国,在海城有几个朋友秦德山能不知道?
更不要说是闻怀予这样的大人物了。
闻怀予勾了勾唇,撇过头看了眼秦初,“认识……而且认识很多年了。”
“怎么可能?”秦德山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闻怀予看,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
“七年前,我就已经认识她了。”秦初一直安静乖巧地坐在他身边,听到这句话,才偏头看向闻怀予。
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有星星点点的亮光,接收到她的眼神时,俊眉微微挑了挑,接着说:“我已经找了她……许多年。”
秦初咬着下唇,手指因为用力在沙发上抠出一个个小小的月牙,哪怕知道这些话是闻先生用来说服秦德山的,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猛地跳动。
闻先生如果去演艺圈,应该也能混的很好,她想。
“七年前我家秦初才十五岁,那时候她——”
“秦先生,”男人出声打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在膝盖上,眉间的温柔已经荡然无存,“我不是在获得你的同意,是通知。”
他的声音冷沉,嘴角仍然挂着笑,可笑容却未达眼底。
秦德山倏地一僵,余下的话尽数堵在喉间,是啊,怎么会突然忘了,坐在他面前的人,是闻怀予。
第12章 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
闻怀予略带威胁的话语让气氛冷寂下来,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时间不早了。”
随后目光若有似无朝严家父子看去,显然是在赶人。
早在闻怀予上门之时,严立就知道和秦初的订婚不可能再继续,就算是心有不甘,如今也绝不是得罪闻怀予的好时机。
严立当机立断,拉着严光耀起身告辞,临走前特意着重强调,订婚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严家绝不会在外多说一个字。
见闻怀予敛目颔首,父子二人才敢离开。
秦德山也是个商人,既然闻怀予送上门,要跟她女儿结婚,该谈的彩礼嫁妆自是要谈的。
当闻怀予的岳父,可比和暴发户做亲家强一亿倍。
他眸光一转,精明的脸瞬时覆上一层悲伤:“初初找到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也就放心了。”
“女儿你别担心,”他吸鼻子,抬手在眼角处按了按,“公司的危机不重要,只要你幸福,你妈妈和我就放心了。”
秦德山心里清楚,闻家再低调,也是在乎脸面的,断不会对亲家的难处视而不见。
有这么大的靠山,别说暂时的危机,秦氏发展成大企业也指日可待。
秦初冷眼看着对方,杏眼中恨意弥漫,瞬间有些后悔自己不该答应和闻怀予结婚。
她好像会给闻先生添更多的麻烦。
“秦先生这么有心,事情就好办多了。”闻怀予两指并拢微弯,招呼人过来。
大家这才注意到客厅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周许达,另一个是……
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秦德山面前,不卑不亢地伸出手,“秦先生你好,我是震寰的法务总监,我姓林。”
他不递名片不说全名,足见对秦德山的轻视。
这也不怪林申不待见他,作为海城最有实力的律师,林申自认是见惯了人性自私,尔虞我诈的,但秦德山的所作所为让他恶心。
昨日得了闻怀予的交代,林申就连夜把秦德山和秦氏查了个底掉,先夫人刚去世就再婚,继女还是私生女,年纪比秦初都大。
不仅如此,儿子重伤舍不得花钱,女儿得了失语症也毫不关心。
明明只要家人多用心关怀陪护,秦初的病是可以治好的。
林申把资料资料递给秦德山,公事公办的语气:“这是你们秦家所有的资产,先夫人的那部分我已经列出,你核对一下。”
秦德山没接,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秦太太去世后,他才知道这个老婆善于投资,这些年攒下不少身家,尽数登记在儿子女儿名下。
他不动声色,把这些全都改成了自己的名字。
本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想不到还是被闻怀予发现了。
“那就视为您默认,”林申不想跟他啰嗦,继续说道:“我会在三个工作日内,将资产重新登记回秦准先生、秦初小姐名下。”
“还有,”林申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闻先生给秦小姐的聘礼——”
话没说完,秦德山就把文件夺了过去,仔细翻阅起来。
和秦家这点小水花比起来,闻家给的才是大头,秦德山算的清,自然也不想计较这么多。
文件太多,秦德山一页页翻看着,越看越兴奋,眼中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不算股份,文件里的资产,几乎分走了闻怀予一半的身家。
想不到,一个哑巴能卖那么多钱,真是值了!
“全部……”
“这些……”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林申抢先一步道:“这些都将登记在秦初小姐名下。”
“什么?”秦德山满心欢喜被一桶凉水浇灭,猛地站了起来,“全都给她?!”
那你给我看个屁!存心气死我?
哪怕不知道具体数字,秦初也能从秦德山脸上看得出惊讶,她急急打开手机打字,递到闻怀予面前:
「闻先生,我不是为了钱跟您结婚的,我只有一个小请求,其他什么都不需要。」
她着急扯住闻怀予的衣袖,摇晃的力度因为着急而变大,细眉拧在一起,不停摇头。
男人偏头看去,目光和他的声音一样清净沉稳,抓起她扯着衣袖的手,紧紧箍在自己的手掌中。
“这里还有一份文件,”闻怀予另一只接过周许达递来的文件袋,冷淡倨傲,语调是十足的威权,“这是解除监护权的协议。”
握着女孩的手微微用力,像是在安慰她,别担心,我懂。
“我给秦氏投资,条件是你放弃秦准的监护权。”她身子一顿,氤氲在眼中的雾气聚拢,眼泪接连滑落。
他知道,他都知道。
秦德山自然也知道,他能拿捏住秦初,无非就是知道她舍不下自己哥哥,如果丢了秦准的监护权,秦初自然也不会再听他的话。
闻怀予轻笑,声音似寒冬里的坚冰,凉的吓人:“秦德山,这是告知,不是商量。”
说完,抬手在女孩眼下轻轻擦拭,“别哭,有我在。”
眼泪掉落一颗,他就擦掉一颗,温柔耐心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初初,”清润的声音此刻有些低哑,包含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
闻怀予少年老成,自小的教育让他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的他有多么无措。
再厉害的闻先生,依旧不懂怎么安慰哭泣的女孩。
他喜欢的女孩。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别的什么,秦初止住了眼泪,她呆愣愣也不抽出手,另一只手单手打字:「对不起,我花了你好多钱,我可怎么还。」
闻怀予替她要回了妈妈的遗产,给秦德山投资,让她不再被秦德山掌控。
他甚至,以一半的身家作为聘礼。
可她呢,她能给闻先生什么?
「我不要您的聘礼,您给秦家的投资,等我拿回遗产卖掉在再赔给您。」这是秦初能想到唯一补偿闻怀予的方式。
“不行,你忘了昨天怎么答应我的了?”他摩挲着女孩纤长柔软的手指,不愿意放开,“资产登记都查得到,你不收,大家会觉得我们是假结婚。”
“我们是假结婚吗?”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握着她的手也松开,垂眸看着她。
第13章 秦初和闻怀予 不是假结婚
秦初还是僵坐在沙发上,良久都没有动作。
闻怀予似乎也不甚在意,斜睨着一侧的秦德山和林申讨价还价,眸色沉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过了一会,秦初不知哪来的勇气,小心覆上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晃了晃。
撒娇似的。
闻怀予重新转过来时,女孩两颊粉红,鼻尖也红红,连耳廓也是红红,“怎么了?”
秦初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乖巧盯着闻怀予棱角分明的唇,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什么?”女孩杏眼盈盈,恍惚看见男人唇角若有似无的弯了一下,再眨眼,又恢复了原样。
算了,她拿出手机,飞速递到男人面前:「不是」
“不是什么?”闻怀予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可秦初无比确定他的唇角弯得比刚才更久了一秒。
秦初:「不是假结婚」
“谁不是假结婚?”不过一夕,闻怀予像是失忆了一般,追着秦初问到底。
女孩抬起手指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打字给他:「你跟我」
“什么?”他半阖着眸,目光全都集中在自己的膝头,女孩软热的掌肉包裹着他的指骨,她的温度顺着脉络侵入他的手臂,流入心脏。
“秦初,你好好说清楚。”
女孩觉得眼前的男人奇奇怪怪,但还是认真低头打字,递给他:「闻怀予和秦初,不是假结婚。」
下一秒,男人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屏幕映衬下的俊颜寒冰尽退,“嗯,别忘了。”
秦初这才第一次发现,闻怀予笑意明显真切时,左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目光相接, 秦初蓦地跌进男人深邃的眸中,他左侧脸颊上的酒窝久久没有消失,清冷的声音在她心上拨弄起阵阵涟漪:“秦初和闻怀予,不是假结婚。”
他要秦初和闻怀予,长长久久。
结婚前夜,终于以秦德山接受所有条件画下句号。
这一夜秦初睡得极为安稳,半夜时醒来过一次,迷迷糊糊听到走廊有脚步声,应该是闻怀予。
睡意再次袭来,她来不及思考,重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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