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却是一点都坐不住。
一会站在窗边发会呆,一会绕到伏案工作的男人身后,懒洋洋地贴在他背上撒会娇。
最后干脆躬身从他手臂下穿过,坐到他的怀里。
撩得闻怀予心猿意马。
握着钢笔的手悬在一沓厚厚的文件上方,闻怀予低头扫了眼女孩堪堪到腿根的睡裙,侧身扯过椅背上的薄毯盖在她腿上:
“天气转凉了,怎么穿得那么少?”
他幽邃的眼眸暗了又暗,明明该是担忧的语句,由他说出却平添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秦初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脚踝交叠晃荡着,声音甜甜又软软,“不少呀,秋老虎很热的。”
说完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嗯,是挺热的。
手掌落在她的腰肢捏了捏,闻怀予干脆把钢笔扔在书桌上,双手环掐住秦初的腰,让她和自己面对面而坐。
“感觉到了吗?”清润的声线有藏不住的哑意,“比秋老虎热多了。”
往常要是这么逗她,小姑娘铁定红着脸作势要打他,一溜烟跑出书房。
可今天这样的“威胁”却丝毫起不到作用。
她一双杏眼水波盈盈,攀在她颈后的手不但没松开,反而收紧力道,仰头吻他的唇,“嗯,需要我帮你吗?”
细嫩的脸颊浮上绯色,表情羞怯却不愿退缩。
闻怀予最近确实在克制自己,可是难得小太太这么主动,他再不有点表示,就显得有些不解风情。
毕竟让夫人满意,也是作为丈夫应尽的义务。
托起女孩的臀,他起身,薄唇贴着秦初泛红的耳骨低声问:“要在这里,还是回卧室?”
说话间,凉软的唇瓣已经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细白的颈间。
惹的秦初浑身战栗。
“在、在这里。”她自然没有忘记今天来书房的目的,咬着唇断断续续道,“不要回卧室。”
卧室有小方片,这里没有准备。
温柔地吻从颈间继续向上,闻怀予一只手托着她,另一手抬起在书桌上一挥,整理出一片空旷来。
没有着急把小太太放上去,而是捞起不知何时落地的毯子,平铺在书桌上。
“也对,”他忘情地吻着她,边把秦初放在毯子上,“我们还没有在书房过。”
说完艰难直起身,胸膛上下起伏着,指腹擦了擦女孩的唇,“等我一会,去卧室拿东西,马上回来。”
他现在对做足措施这件事情十分在意。
却不想盘在腰间的腿愈发用力,秦初不让他走,扯着闻怀予的衬衣领口一下接一下地吻他。
“怀予……”她的声音娇娇又软软,带着几分委屈,“我不想等,别走好不好。”
“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这是秦初第一次这么主动,闻怀予被她娇嗔可怜地样子磨得失去了理智,终是顺了她的意……
转眼已是秋末,一个多月的出差,秦初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独奏巡回音乐会。
原本闻怀予是要全程陪同的,可惜震寰最近拓展了新的业务领域,正是关键时期, 他实在抽不开身。
人虽然没去,小太太每到一个地方演出该准备的花篮礼物次次不落。
业内关于秦初这个新晋钢琴家的报道,只要一发出,男人必定转发在自己朋友圈。
以前朋友圈半数都是工作报道,如今朋友圈全都是太太。
偌大的会议室,满满当当坐满了董事会高层,董事长闻彻端坐于上首,正在发言。
而一旁的闻怀予则是大手撑在下颌,盯着面前的手机对话框发呆。
为了让小太太这次出差舒服些,他特意派了公务机全程护送,不久前收到消息,说飞机已经落地海城了。
但秦初还没给他发消息。
这让闻怀予有些不放心。
嗡嗡的震动声从手心传来,看清来电显示时,男人俊朗的眉头蓦地蹙起,立刻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是闻曼打来的,不知她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见闻怀予猛地起身,下一刻又重重跌坐进椅子里。
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怎么了?”闻彻在闻怀予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连忙关闭了话筒问。
闻怀予这会已经重新站起身,“爸爸,初初她突然晕倒,这会已经送去医院,我要马上过去。”
着急地连董事长都忘了叫,说完就步履匆匆往门外冲。
闻彻一听哪还有什么心思开会,草草吩咐了几句中断会议,然后给家里打了电话,也急忙往医院赶。
秦初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全家人齐齐守在病房。
其他人面容上的喜色她没来得及注意,目光全都集中在床边,握着她手的闻怀予身上。
因为他那好看的眉皱得很紧很紧,脸色说不上好看。
瞬间把秦初弄得很紧张。
难道不是因为最近演出劳累才晕倒吗?她开始胡思乱想。
“宝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清润的声音掺杂着浓浓的心疼,让秦初心头一阵狂跳。
他鲜少当着其他人的面,叫她宝贝。
女孩摇摇头,单手撑着床起身,唇边的笑意有些僵硬,“只是太累晕倒而已,怎么大家都来了。”
“从今天开始确实不能太操劳了,”庄女士站在床边,和闻彻对视一眼,“初初得好好休息才行,怀予,听见了吗?”
闻怀予闷闷答了声嗯,正要开口和小太太说明,却被周念抢了先。
小家伙松开周许达的手,迈着小短腿挤开闻怀予,攥紧秦初的手轻晃,“小舅妈,我喜欢妹妹,你给我生个妹妹好不好?”
“我会保护好妹妹,把所有的零食玩具都给她,把压岁钱也全给她!”他奶声奶气的说。
秦初何其聪明,听小家伙这么说,脑海迅速闪过一个可能。
她看向闻怀予,另一只手下意识覆上小腹,唇边的弧度这才自然好看起来,“怀予,是真的吗?”
“我……怀孕了?”
虽然实在担心她孕期有诸多的不适难受,可这的确是件喜事,闻怀予抬头替她拢了拢鬓发,温柔地点头:
“是真的,医生说已经有三周了。”
三周?那不就是那次在书房……
见小太太偏着头发愣,闻怀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勾唇轻笑,“没错,小家伙真会挑地方。”
说完暧昧地在秦初鼻尖点了点。
小姑娘眼角眉梢都是喜色,回握住闻怀予的手,语气娇娇,“怀予,我们要当爸爸妈妈啦?”
“我真的有宝宝啦?”
娇俏的面容是掩不住的欢喜。
闻怀予只觉心头软成一片,他把女孩的牵到唇边吻着,喉间干涩,“嗯,真的,你要当妈妈,我要当爸爸了。”
他们真的即将会有一个像他又像她的孩子。
“放心,我现在没有任何不舒服,”秦初一直知道闻怀予的担心,主动安慰他,“有你在身边陪我,我一点都不担心。”
说完也学着他,把男人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
秦初怀孕的消息很快传开,只因董事长爽快地给集团执行总裁闻怀予批了假,准许他接下来的一年半时间里每天只上半天班。
剩下那半天时间,当然是让他在家陪太太。
可某人好像并不认可这样的假期,除了必要的公务必须到集团处理外,其余时间都是让森江把文件送到闻止听澜去。
不仅如此,他还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了做家务。
秦初孕期反应不大,只是饿的比平时快,偶尔半夜饿醒,闻怀予觉得去隔壁叫帮佣阿姨过来太麻烦,所幸自己学着做饭。
除了做饭,还一手承包了秦初的衣物清洗。
明明可以用洗衣机做的事,不知道闻怀予去什么地方看来的,说是孕妇的衣物手洗的更好。
自此之后,每天临睡前,他都会抱着太太去洗手间,让她坐在垫着软枕的凳子上陪他,然后认真地帮她洗衣服。
当然了,除了洗衣服,洗澡什么的他也一应承包。
借口找得也挺好,说是孕妇能少动手就少动手。
脚几乎也不让秦初动,上洗手间抱,吃饭也抱,上下楼也抱,总之就是不让她多走几步。
要不是偶然被闻子珊看见了,拎着他的耳朵强调,孕妇也要保证运动,这样才能在生产时不那么辛苦,严厉阻止了闻怀予这么不科学的做法。
否则他是打算一直不让小太太下地走路,直到生产后。
除了这些关心则乱的做法外,怀孕生产方面的知识他倒也遵循科学,什么时候涂油预防妊娠纹,什么时候可以用孕妇枕头,市面上哪种孕妇服好穿舒适,孕期该注意的事项,全都被他研究了个透彻。
不但如此,为了让秦初少操点心,待产需要的一应物品,他都找了专业人士帮忙准备。
卧室床头、书房桌上,和孕妇相关的书籍越来越多,随手翻开一本,里面都有他的笔记圈注,有些重要的段落还特意用了标签贴纸贴上。
用一众好友的话说就是,闻怀予念书考大学时都没见他这么上心过。
秦初怀孕尤其嗜睡,偶尔能回忆起自己迷迷糊糊夜晚睁眼时,温柔的灯光下,男人靠坐在床头,认真看着书。
偶尔在睡梦中,能察觉到男人的大掌落在自己校小腹,温柔地和宝宝对话:
“如果你是女孩,爸爸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和妈妈;如果你是男孩,那以后你要和爸爸一起保护妈妈,好吗?”
孕期到中后程时,因为体内的激素作祟,向来温软的秦初也时长会有情绪不好的时候。
明明是想吃的东西,做好端上来时,就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看着男人挽起的袖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平时干净平整的衬衫染上了油污褶皱,小姑娘总会觉得非常对不起闻怀予的忙碌。
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小姑娘拿着勺子机械地往嘴里塞,却被闻怀予眼疾手快的阻止。
“没事,我吃得下,”她手掌拍着胸口,强咽下馄饨,“为了宝宝,我也会把它吃完的。”
秦初学着像其他大多数孕妇一样,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把母亲的不适放在靠后的位置。
大家不是总说,为了孩子要忍耐,当妈妈都要学着妥协。
闻怀予不说话,有些强硬地从小太太手中抽走勺子,端起馄饨去厨房放好,再回到餐桌。
他把秦初抱在怀里,一下下抚着她的背,和从前一样温柔耐心:
“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你是妈妈没错,可你也是秦初。”
“如果妈妈不舒服,宝宝也不会舒服,不要先去考虑宝宝会怎么样,初初,你的感受在我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看小姑娘霎时变得通红的眼眶,闻怀予心头也闷塞得不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要勉强自己,我会心疼。”
秦初看着他,撇撇嘴问:“你会不会觉得我脾气差,不能吃苦,一点点妥协都做不了?”
一直以来,她总认为自己对怀孕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但真的到这个阶段时,秦初才发现想象和现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说不上后悔,只是觉得有时候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会,”闻怀予耐心地吻她泛红的眼角,“这都是正常反应,要怪就只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用受这样的罪。”
“我都想好了,要是生男孩,等他长大了非得揍他一顿,补偿你一点点怀孕生产的辛苦。”
“要是女儿,我舍不得,到时候你就狠狠打我一顿,算是我替女孩补偿你一点点好不好?”
小姑娘听得一愣一愣地,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慌张地捂住肚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胡说什么呢!”
说完低头看肚子,温柔地安慰:
“宝宝别听爸爸胡说,不管你是男孩女孩,我都舍不得打你,也舍不得打爸爸。”
第142章 故事的最后:兆之光明如雨止——曰霁
孕妇的孕期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不适,只不过秦初还算幸运,并没有像闻子珊怀孕时每天都吐。
再加上闻怀予提前和大家打过招呼,不让任何人在任何的场景下,说那些为了孩子妈妈必须要勉强自己做些不喜欢的事的话术。
十个月的孕程因为有闻怀予的各种体贴温柔而过得比想象中的快。
秦初的预产期在八月末。
夫妻俩听从医生建议,打算提前入住医院待产。于是这日上午起床吃过早餐后,闻怀予先是把小太太安顿在客厅,自己楼上楼下搬运起入院的行李到车上。
秦初的肚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发动的,她撑着沙发起身,克制着声线里的颤意,开口叫“怀予”时,男人立刻就察觉到了她话里的反常。
“初初,我在。”闻怀予把拿在手里的行李一股脑丢进来帮忙的周许达怀里,大步走到她身边,“是不是不舒服了?”
分明提前阅读了那么多书,和太太一起听了所有孕期课程,但真的到了这一刻,闻怀予却突然脑子一片空白。
秦初有些迟缓地点点头,攥紧他的手,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还不疼,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双手交握时,她察觉到他手掌的凉意和薄汗。
他在紧张。
好在闻子珊也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两个男人做事,没一会,闻怀予抱着秦初上了车。
从上车到进产房前,闻怀予几乎一刻不停地和秦初说话,时不时在额头上轻吻,想用这样的方式安抚她的紧张心情。
可所有人都察觉得到,闻先生似乎比闻太太更紧张。
他俊逸的眉毛拧在一块,安抚的话来来去去就会说那么几句,往日幽邃沉静的眸子不受控地泛上酸意。
又被他强压下去,反反复复多次,眼眶发红。
“怀予,别担心。”被推进手术室前,秦初握着他的手撒娇般地晃了晃。
要不是太太提前和他说,不想让他进产房以免自己分心,闻怀予是舍不得让她独自一人面对生产的艰难。
指腹温柔地落在她鬓边摩挲,闻怀予另一只手回握住她,忍住喉间的哽咽,“我在这里等你,一出来就能看到我。”
“对不起宝贝,让你受苦了。”
闻家人接到电话赶来时,看到的就是闻怀予站在手术室外,抬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亮着灯的“手术室”三个字。
里面的声音他什么也听不到。
他的初初怕痛,他的初初是不是很累?他的初初有没有哭?
他满脑子只有秦初,根本来不及想孩子。
走廊里站了几位接到消息赶来的医院领导,闻怀予无心和他们应酬,视线依旧停留在原处。
过了不知道多久,和众人寒暄完的闻彻走到他身边,递了张纸巾过去,“擦擦脸,待会初初出来,你会吓到她的。”
闻怀予这才回神,抬起手背擦了擦脸,这才察觉到面颊上的湿意。
不久后,手术室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没过多久,护士抱着孩子出来。
闻家人齐齐围上前,七嘴八舌却都在问同一个问题:“初初还好吗,她状态怎么样?”
竟是没有一个人关心护士怀里的孩子。
“产妇状态还不错,生产过程很顺利,一会就能出来,”对方点点头,侧着身给他看怀里的小粉团子,“恭喜闻先生,是个小男孩。”
男人的注意力全都停留在护士的前半句话,却没有就此放松下来,只是不停表达着谢意,目光却一直往开了条细缝的手术室里看去。
却什么也看不到。
还是庄女士反应快,知道儿子心思都在秦初身上,伸手接过了孩子,对着护士连连道谢。
从秦初出产房开始,闻怀予就紧紧牵住她的手,待她再次醒过来时,手依旧被男人握在手心。
“醒了?饿不饿?先喝点水润润喉。”闻怀予坐在床边,视线始终停留在小太太脸上,一刻都没有移开过。
话毕,他端起一旁放好吸管的温水,递到女孩唇边。
秦初喝了几口,这才慢悠悠开口问:“宝宝呢,他还好吗?”
“他很好,”闻怀予按下遥控键,把床头微微抬高,“妈妈一会带他过来给你看。”
秦初点点头,唇角翘起,“护士刚才和我说,是个男孩,他好看吗?”
替小太太掖被角的动作一顿,闻怀予抿了抿唇,抬头和她对视,老实交代,“我不知道,还没来得及看。”
他一门心思都在太太身上,哪有闲工夫管儿子好看不好看。
再说了,男孩子要长得好看干什么。
“怀予,”秦初知道闻怀予定是一直在担心她,主动去牵他的手轻晃,“我已经没事了,笑一个好不好?”
从她醒来到现在,他虽然语气如常温柔,眉头却始终蹙着,悬着的心一直没有放下来。
听秦初这么一说,闻怀予重新坐到床边的凳子上,俊朗的面容无比认真,“初初,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吃这样的苦头了。”
早在等待秦初从产房出来的时间里,闻怀予已经打定主意,有一个孩子就够了。
生产无异于在鬼门关走一遭,再是做好万全准备也有万一的时候。
每当想到有这种万一,他的心就会疼得喘不过气来。
秦初还想说些什么安慰他时,庄女士已经抱着孩子进了病房,笑得温柔,“来宝宝,看看爸爸妈妈喽。”
说完把孩子小心翼翼递到闻怀予怀里。
因为认真上过课,男人抱起孩子有模又有样,这会抱着软软又小小的粉团子,霎那间心头软成一片。
“你好,我是爸爸,”他小声和儿子打招呼,慢悠悠弯下腰,把孩子放到秦初身边,“这是妈妈。”
“她吃了许多苦头才生下你,以后要和爸爸一起,保护好妈妈,好不好?”
虽然才来到这个世界几个小时,小家伙却像是听懂了闻怀予的话一样,躺到妈妈身边时,咧着嘴咯咯咯地笑了。
惹得在场一众人也跟着乐了。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闻彻跟在庄韵诗身后,出声问道。
一路上新手爷爷提出想抱抱孙子,都被庄女士严厉拒绝,说他笨手笨脚。
他不甘心,定是要有些存在感,想努力一把,或许还能蹭上给孙子起个名字呢?
“还没有呢爸爸,”秦初软软地摇摇头,看向身旁眉眼温柔的男人,“我听怀予的。”
“那我——”闻彻挑着眉话还没说完,便被闻怀予无情打断。
“我倒是提前就想好了一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连看都不看亲爹一眼,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太太身上。
“叫闻霁。”
霁,雨止也。闻怀予用霁,来纪念他们七年后的重逢和羁绊。
他拿出手机,打字给秦初看。
看到词典里关于霁字的解释,女孩的唇高高扬起,杏眼亮亮,和男人对视,“好,就叫闻霁。”
兆之光明如雨止——曰霁。
她曾是他的念之不忘,经年等待找寻,从未冲淡过他心底的爱意。
如今,雨过天晴,他们终于再次相遇。
闻怀予和秦初,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