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上错桌,我和权贵大佬闪婚了—— by兔子大大
兔子大大  发于:2023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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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只消片刻便明白过来她的意图。
他家小姑娘有时候真是乖巧得令人心疼,他哑着嗓子说:“你觉得我现在这样留你一个人在家还能放心得下吗?”
“反正,”舒心态度很强硬,“你别回来,等事情忙完了再回来。”
顿了良久,他才问:“你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我把事情处理得特别漂亮,现在警方已经介入了探查,连小区也加强的安全工作,况且我都换地方住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舒心也不知道是被一种什么神奇的东西占据了上风,连害怕的情绪都被压了下去,而且越说,她的话语便越显得轻松起来。
说到最后,她一副对自己十分满意的样子一锤定音,“你,不准回来,听到没有?”
江然听着她在电话那头活力满满的声音,担忧的心稍稍得到缓解。
他接下来又说了很多叮嘱她的话,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下电话。
电话挂断后,偌大的公寓顿时显得安静起来,只要她不出声,公寓里看起来都有些空旷。
她撑着手肘在中岛台边愣了许久,才低头看向手边只缺了一个角的披萨。
下一秒,舒心突然站直身体,眼睛变得亮亮的,很有干劲地拿起披萨放进烤箱重新加热,又从冰箱里翻出一个茶包,重新给自己的晚餐配了茶饮。
等把回过炉的晚餐摆上桌头,她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享用,明明是一样的东西,她就是从中品味出了新的味道。
是真的放松下来的味道。
舒心一边拿叉子叉着披萨吃着,一边拿着手机在小群里聊天。
顺便把她刚才已经和江然报备过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的这件事情告知了她们。
说完,还不忘感慨一下一个人独占几百平高端公寓的感受,接着顺手对着落地窗拍了一张新鲜出炉的高楼的夕晖余晕。
薛宜:【???】
薛宜作为一个刚从电话里得知此事的人。
因为还不是由舒心本人当面直述,加上梁书的添油加醋,她自己还不自觉地脑补了许多匪夷所思的镜头。
所以舒心现在在她眼里就跟个受害人无异。
她忍不住震惊。
薛宜:【宝,你的心是真大啊!】
梁书:【知道你现在状态好了,但是别拉仇恨。】
梁书:【我现在还在苦恼该怎么去隔壁房间提醒那个打电话不知道分寸的人说话声音能不能小点呢,我真的不想再全程监听她和她男朋友打电话了,我快要吐了。】
舒心建议:【叉出去吧。】
薛宜:【支持,我开叉车来帮你。】
话题不知不觉就跑偏了。
舒心暗戳戳地想,还是姐妹们好,从来不会纠结话题的走向问题。
不像江然,不管她怎么插科打诨都会被他揪回到正轨上,想要糊弄糊弄他都不行。
不过他现在在干嘛呢?
不会是还在忙吧?
刚才光顾着怎么想办法让他别回来了,怎么都没想起来问问他吃过晚饭没有。
她承认,她想他了。

第298章 我找人来把门拆了
吃过饭,把餐厅收拾完,趁着时间还早,舒心躲进影音室里为自己挑了一部甜甜的爱情电影来看,以此冲刷一下昨夜梦里的恐怖片。
看的过程中,她还把当下的观影感受发给了江然。
舒心:【老电影画面感真的是太强了,每一帧都跟画一样。】
舒心:【男女主角这颜值也太养眼了吧,少年感满满。】
舒心:【我愿称之为一部爱情教科书级别的电影。】
舒心:【虽然还没看完,但是我已经准备推荐你去看了,真的很好看,之前是我对爱情片误解良多。】
几条信息分不同时间段发送,但是江然那边一点回应也没有,按理说,这个时间点,该忙的都应该在白天忙完了呀。
但是鉴于他之前也有为签一份合同忙碌到很晚的情况,舒心也没多想,只是感叹江然真是太辛苦了。
接下来就全心投入到电影情节里去了。
等看完,时间正好,泡个放松的热水澡,就可以安然入睡了。
看电影时,影音室里完全被影片的声音所环绕,低音带着混响,音质极好。
而且影音室的隔音也很好,外面的声音一点都不会传进来,同理,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但等舒心打开影音室的门,她分明听见客厅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似乎,还有脚步声。
有人进到家里面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舒心整个人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当下,没有一丝犹豫的,她迅速关上了此间的房门,在保证尽量将声响降到最低的情况下,她还动作利索地进行了反锁。
她背靠着门站了一会儿,指尖都在打颤,可越是如此,她的脑子就越是清晰。
她想,这还不够。
这个人连家里如此高精尖的大门门锁都能想办法打开,这种室内门的门锁对他来说不更简单?
舒心环顾室内一圈,定睛在宽大的双人沙发上,她得再给门加一层保险才行。
她尝试着过去拖了一下沙发,结果纹丝未动。
太重了,她拉都拉不动。
舒心没再执着于沙发,立马放弃了这个选项,转而把视线投到门边的立柜上。
她刚上前挪动了一寸,便听到了门口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室内隔音太好了,舒心其实是听不分明的,但她此时对外头的响动实在太敏感了,只是很小的声音她都不敢错过。
听到屋外的人居然还好整以暇地敲门提醒她,她顿时僵在了原地。
完了,她肯定不是外面那个人的对手,即便她挡好了门,对方破门而入也只会是时间问题。
她压抑着呼吸,但就算如此,她也要为自己拖延住时间,等用柜子挡好门,她就立刻报警。
离这里很近的位置就有一个派出所,等她打完电话到警察出警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来得及的。
挪柜子的过程中,舒心脑子里关于接下来这个人是会绑架她还是撕票她的情景都想好了,才在她占据了所有声响的浓重呼声间堪堪听见了屋外的叫唤声。
是一道她很熟悉的声音。
“……心心,心心开门,是我。”
声音因为隔着厚厚的隔音板,闷闷的,不清晰。
但这个声音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是江然!
舒心从前就觉得江然的声音好听,可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刻这般觉得悦耳动听过,有如天籁。
但知道了门外的人是江然后,她释然得一下子卸去了全身力气,她觉得眼前的柜子都比方才要重了几分。
可是要开门,她就得先把门前的柜子挪开,她挪了两下,竟然都没挪动。
舒心脱力地想,她刚才到底是怎么搬动这个柜子的?
她叉着手哭笑不得地站在柜子前,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甚至连刚才腾起的江然突然回来的幸福感都降低了不少。
她发誓,从今天开始,她都不会再享受任何人给的惊喜了。
这根本就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发完誓,舒心回身瘫在沙发上,抓起沙发上的手机给江然发了一条信息:【等我休息一下再出来,我搬不动了。】
江然刚刚到家,才换好鞋子,颈间的领带还拉下一半,就耳尖地听见了屋内传来一声开门的动静。
下一刻,他又听见门被关上,继而上锁。
他循着声音进屋,在仅有的一个关着门的房间前停下脚步。
是影音室。
江然在外面听不清里面的动静,可是他敲了好久的门,又对着房门喊了好几声舒心的名字,房门依旧紧紧地闭着。
他猜到,舒心可能是把他当成了某个不法分子了,此时也不知道在房间里怎么心惊胆战呢。
刚这么想着,手机响起一道信息音。
也就是舒心刚才发送出去的那条信息。
明白过来她刚才是在里面做什么,江然清浅地扯了下唇,他家小姑娘确实比他想的要更有防范意识。
他回忆了一下影音室的各式摆件,似乎没有哪件家具的分量是既轻巧又能有挡门效果的,基本上都很重。
江然快速回了一条:【你先休息,我找人来把门拆了。】
看到信息的舒心惊得坐直了身体,连忙回道:【不用啦,我很快就能挪开了,不要这么劳师动众了。】
她怕江然不听,又补了一句。
舒心:【而且我现在……也不想见生人。】
最关键的是,这个场景就很奇怪吧?
江然站在门外,她在门内用柜子挡着门,她都不能想象等拆门的师傅把门拆开,看到这个场景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可不想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
还好,她第二条信息成功劝退了江然的念头,只是江然没有她思考的这么复杂,他只是以为,受到了两次惊吓的她,现在有些害怕见生人。
这么一想,他就更加心疼她了。
休息够了的舒心,确实恢复了些力气,等她把柜子挪开,重新打开房门,还未来得及看清江然的神情,就直接跌进了那个宽厚的怀抱里。
是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安全感。

直到把舒心抱进怀里,江然的那颗心才真正落到实处。
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水果清甜香气,他闭眸伏在她颈窝处,任由自己沉溺在她的气息里,不想挣脱,不想放手。
这个冬日的夜晚,小别后的拥抱不知持续了多久,江然不撒手,舒心便由着他抱着。
她踮着脚望着江然身后的漫天星辰,脑海中突然蹦出一句话。
——他为她披星戴月而来。
舒心抓着他衣服的后摆,问他:“怎么就回来了?燕城那边的事忙完了吗?”
她也知道在这个温馨的时刻提起这个话题不合时宜,但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江然低声应了声,没有多言。
舒心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追问:“累不累?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江然低低笑出声,比照着她的问话一个一个往外回答:“不累,吃过了,不想休息。”
“不想休息?”舒心倏地松开他的怀抱,微微拉开些距离,视线与之相对,好奇问:“那你想干嘛?”
她可是想休息了,昨夜没睡好,眼下看到他,或许是放宽心的关系,困意都涌上来了。
江然嘴角勾了勾,屋外的月光正好洒落在他身上,衬得他的面容都好似披了一层银纱,朦朦胧胧的,看得舒心心倏然一紧。
接着,他有了动作。
“宝宝。”他抬起一根手指,指尖从她耳边的碎发上划过,发梢擦过耳尖,痒痒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夹缠着如朦胧月光般细腻的温柔,出口的话却让舒心险些当场溃败。
“我想你了。”
“我……”以眼下的危险氛围,她在犹豫要不要接他的话。
下一秒,舒心双脚腾空,身子毫无防备地被他抱了起来。
江然环过她脊背的手微微收紧力度,眼眸随之暗下,声音沉哑:“心心不想我吗?”
他虽然言语暧.昧,但动作却很规矩,并没有进一步动作,舒心卸下防备,回应他,抱住了他的脖子,很诚恳地点头,“我也想你。”
然后,她便被他抱着抵进了影音室的沙发里。
与上回和他在这里看电影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舒心惊到瞳孔焦距放大,不仅是为他眼前的动作,还为他接下来的动作。
江然俯身下来吻她,小别后的第一个吻便吻得她喘不过来气。
之后的更甚。
一直到晚上接近零点,舒心被抱进浴室。
这冬日的夜,屋内的暖气还是打得太足了些,舒心不仅额角汗湿一片,连下颌处都勾连着几缕粘腻的碎发。
将她的脸颊勾显得更加细瘦起来。
舒心终于如愿地泡进了她一早便想好的令人放松的热水浴里,只是并不是以她想要的方式罢了。
这会儿,她不仅没能得到放松,还比之前感到更累。
江然帮她拨开额前碎发,黝黑的眼瞳望进她清净的眸里,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细碎的笑意,“心心还是该好好锻炼锻炼身体才是。”
舒心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又将他推离得与自己远些,“我身体好着呢,我以前可是能跑三千米比赛的人。”
江然纵容地应声:“是是。”
听到他附和,舒心不觉得有被肯定到,反而更不痛快了。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体力不好,只是江然的体力过于好了些,好的一次次突破她的想象,才对比的她好像身娇体弱似的。
这个男人出差日日忙到夜深,刚才又赶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回来,回来后就揪着她做了几个小时的运动。
这也就算了。
凭什么做完后她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他还能精神奕奕,谈笑风生。
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的差距就这么明显吗?
等躺到床上,舒心终于抽出时间和他细细讲了一下昨夜发生的事,说是细,其实也就是几分钟时间里发生的事,主要的话题还是围绕在她的主观感受上。
讲她后来的心境变化,以及在接到他电话时心里有多么地得到安慰。
江然低头,看着懒洋洋躺在他臂弯里平静述说着一切的舒心,眼神忽而认真,“宝宝,对不起。”
舒心扒着他的睡衣,好笑地抬头,“你干嘛要对不起啊,这种事你又预料不到,而且我也没受到伤害。”
江然下巴顶在她头顶,揽在她肩头的手,指节柔和地穿过她的长发,扬起一阵好闻的茶香,他闭眸深吸了一口,语声比平日还要温柔。
“你是我的妻子,我却没能在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我感到很抱歉。”
舒心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快要开始打架了,她扒拉下他在她头发上作乱的手,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谈兴缺缺。
她仅靠最后一丝清明,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要抱歉,尽快查到这个人,抓到这个人,让他好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江然低低“嗯”了一声。
这是毋庸置疑的,远在燕城的时候他就打好招呼了,不计任何代价都要找出这个人,不让他在里头多待几年都难消他心头的气恨。
他想了半晌,低眸还待与舒心说些什么,就见她已经窝在他的臂弯里,闭着眼睛,呼吸绵长,显然是早已进入睡眠了。
江然稍顿,明明刚才还在跟他说话呢。
他失笑,小姑娘的体力果然还是差了一些,之后还是得拉着她多锻炼锻炼才行。
舒心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话,这个夜晚,便是强撑着,她也非得和他多说上几句话才好。
第二日舒心去上班,把江然回来的消息告诉了梁书,她本意是想让梁书安心,谁知竟被她当面嘲笑了一波。
“我说你今天这黑眼圈怎么还这么浓呢?我一开始还担心是不是那个人神通广大地又摸到你新住处去了,原来是你老公回来了啊,那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舒心脑子还在宕机,没能第一时间反驳她,失了先机。
梁书沉默地看看她,叹了口气,“你昨晚几点睡的?我听你声音怎么还有点虚呢?宝,该锻炼身体了。”
梁书说着,一副看穿了的表情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舒心反应过来,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她的一世英名真是被江然毁得所剩无几了。

第300章 未满十六周岁
舒心没有想到消息会来得这样快,她这边刚从工作室回家,江然便告诉她面具人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而且,和舒心预想的一样,那个人真的是魏云驰。
据他交代,锦苑的门禁卡是他从李芸晴那里拿来的。
舒心想起,上一回她见李芸晴就是在锦苑内,一开始她还对此有些疑惑,后来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李芸晴的话语带着走了,也就没多想。
加上事后她一直在刻意遗忘这一段记忆,这件事情就这么被搁置了。
现在想想,难怪魏云驰能这么轻易地进出小区呢。
他还说,他这段时间其实一直在暗中跟着舒心,只是因为白日里舒心身边有江然雇的两个保镖跟着,他没办法靠近,所以才出此下策。
舒心反复和对方确认,这些都是魏云驰的原话吗?
他会用这样的措辞并且用这么好的态度回话?
这可实在不太像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魏云驰。
得到肯定回答后,舒心哼笑一声,他倒是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在警方那边态度那么好,莫不是以为这样别人就能对他从轻发落了?
电话那头汇报情况的人是江然的人,他受江然委托全程盯着此次事件的调查。
交代清楚调查的结果后,他说:“警方那边的意思是,嫌疑人还未满十六周岁,基于他的情节尚不严重,也没有对您造成实际性的伤害,所以不予刑事处罚,只责令他的家长或者监护人对其加以管教。”
舒心惊问:“他没有满十六周岁?”
对方对她的问话有问必答:“身份证日期显示,还差几天。”
舒心真是要被气笑了,原来这才是魏云驰秉持好态度的缘由。
他就是知道自己不会被怎么样,所以才敢这么乱来。
江然看她神情不对,把她捞到怀里,对着电话那头说:“我记得这一条规定的后一句,是说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依法进行专门矫治教育对吗?”
对方稍顿,立刻回道:“我明白了。”
等电话挂断,舒心回头问江然:“矫治教育是做什么?”
“就是对这些犯了错的未成年人进行严格的闭环管理。”
江然一直在她旁边默默守候着,她有问题,他便耐心解释,尽力想办法让她能出了这口气。
舒心想了想,还是觉得气不过,“他这样的反社会人格凭什么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还未成年呢,站起来都快比我高一个头了。”
别看他现在认错态度良好,但只要回顾他以往的行径,舒心就知道,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真心悔改的。
舒心气呼呼地把处理结果发到了梁书和薛宜所在的小群里,两人在群里激情地发语音骂人。
在上一次知道舒心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得知自己的身世时,她们两人已经愤起开麦差点骂的群被屏蔽了,这一次她们就更加激动了。
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呐!
就这么见不得舒心日子好过吗?
和这样的一家人摊上血缘关系,舒心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反应激烈的还有一大原因是,在魏云驰做了这么恶劣的事情之后,居然还能这么轻松地逃脱罪责,实在叫人气不过。
舒心看到薛宜连找个机会给他套个麻袋打一顿的话都说出口了,她连忙劝慰。
舒心:【别别别,违法犯罪的事我们可不做。】
话是这么说,可晚上舒心躺在床上,依然气得毫无睡意,上次这么生气还是因为李芸晴,他们俩可真是一对华国好母子。
一想到自己身上居然和这种人流着一样的血,她就感到反胃。
在舒心不知道摊了几面煎饼后,江然终于忍不住了,他将她拉进怀里,“还睡不睡?”
舒心刷的一下坐起身,“我睡不着,我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给魏云驰套麻袋打一顿的画面。”
她知道气多伤身,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她就是不明白,他们一家人为什么一定要抓着她不放?
明明从前他们过好日子的时候从来没想起过她,她现在日子过得好了,他们就羡慕嫉妒,或是恨了?
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他已经被勒令采取专门的矫治教育了,虽然没有办法对他做出刑事处罚,但也够他焦头烂额一段时间了。”
虽然他也很不满这个决定,但江然现在还是比较关心舒心的状态,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哄着她说:“过来睡好。”
舒心不甘心地躺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他害我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欸,你看,我到现在都不敢回那个家住,门铃声更是听都听不得了,我都快ptsd了,都是他的错。”
江然转过身看向她,提议说:“要不,我还是找人给他打一顿吧?”
“别别别。”舒心连忙压着他的手臂出声制止:“我们已经满十六周岁了,是要受法律制裁的!”
后面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看来十六周岁这几个字让她怨念很深,江然淡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要不我去打声招呼,让里面的人关照关照他?”
舒心转头,“怎么个关照法?”
江然漫不经心地说:“就是让他不小心触怒其他十六周岁的少年,然后被人打一顿。”
十六周岁这个词在今晚被提到的概率果然很高,舒心笑出声,这不还是要找人打他一顿嘛。
虽然这个话题是她先开的口,可是后续就不用这么执着于此了吧?
她摆摆头,“唉——算了,他那个性格都不需要你特意关照的,他自己估计就能惹上别人,还是不要脏了你的手了。”
她也就是一时气不过,但要让她主动以暴制暴,她还不想这么做,因为魏云驰这样的人,不值得。
舒心想明白了,侧身躺好,还替江然拉了一下被子,嘴里嘟囔说:“睡觉睡觉。”
“就这么算了?”江然惊讶她的快速转变。
暗中,舒心对上他的眼睛,眨了眨眼,“算了吧,反正……有这样一个儿子,他们家只会比我更烦心。”
她感叹了一声:“生活这么美好,不能让这些不美好的事占据我的大部分时间,今天晚上我就要做个美梦,我要赶紧入睡了,你也睡吧。”
江然看着她闭上眼睛,嘴边还含着一抹笑意,自己也跟着无声地笑了。
他家小姑娘是真的长大了。

在魏云驰接受矫治教育期间,李芸晴还来找过舒心几次。
不过舒心和江然搬家了,为了彻底抛去过往,江然陪着她搬进了新公寓里,所以李芸晴在锦苑守了几天都没能守到舒心的身影。
最后,她找到舒心的工作室去了。
只是她连工作室的大门都没进,就被两个保镖撵了出去。
舒心不用见她都知道她的来意,无非就是为了来替魏云驰求情的,或许都不是求情,以她的性子,求着求着后面可能就会破口大骂起来。
既然已经决定彻底抛下过去,舒心自是眼不见心不烦。
说句难听的话,就是李芸晴跪在她面前,她都可以面不改色地越过她去。
这么被烦扰了几天,舒心始终不曾露面,她终于是不来了。
梁书请了全工作室员工喝咖啡为舒心庆祝,舒心接过属于她的那一杯,无语地说:“倒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梁书是真的心里痛快,是那种花钱也要表现出来的痛快。
她不以为意地说:“嗐,反正他们又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只当我今天心情好呢。”
舒心自是由着她,捧着咖啡便打算回办公室。
梁书见她要走,忙说:“对了,下午本地有一个同业的茶话会你要不要去一下?都是同行业的人,你们待在一起应该会有共同话题的。”
舒心脚步停顿,回头塌了塌肩膀,“你最近派活是不是都有点太临时了点?”
梁书也知道自己当天安排行程这个行为确实是不太妥当,不过她很快找到恰当理由。
她遥遥指着门口的方向说:“这两天不是都被她的事干扰的嘛,再说了,这也不是活,是让你放松去的。”
看舒心并不为此心动,她又加了一道筹码。
“他们那边结束得挺早的,就安排了一个小时时间,结束了你就直接回家吧,就当给你提前下班了。”
舒心这才满意地点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福利。”
梁书挑挑眉,“那是,我还能亏待你?”
下午两点,舒心照着梁书给的地址抵达了茶话会的现场。
现场确实如梁书所说,都是同行,因为此次主办方邀请的人并不多,现场布置得颇有一种圆桌会的味道,交流的也都是时下翻译人最感兴趣的话题。
舒心在其中待得还算自在。
而且就算同一个行业里,也会有不同性格的人,有一部分人负责侃侃而谈,就有一部分人负责安静聆听,难得和谐。
一个小时的时间,舒心觉得过得还挺快。
结束时,彼此聊得比较愉快的人就互相交换了微信,连舒心这种在非必要场合里闷声不太说话的人都被要求加了好几个人。
从场地里出来,舒心还在想,这些人还挺热情的嘛。
其实是她不自知,现在的她在申城翻译圈里还是挺出名的,很多人都想要和她搭上关系,她还把自己当成初创工作室的小透明呢。
不然她以为梁书打的是什么主意啊?
就是要在适当的时机把她这个活招牌推出来借一借力,这样他们拓展部门在外才可以更好地与别人拉扯条款。
舒心平时看着脑子转得挺快的,在这些事情上,她反而没想这么多。
若不然,要是让她知道梁书又把她当活的吉祥物用,回去非气得翘几天班不可。
也就这点气性了,最大程度也就是翘班了。
舒心去往地下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这个商场很大,停车场的入口和出口不在一个方向,是在不同的两条大道上。
舒心一从出口出来,就看到了对面那座她再熟悉不过的校园大门。
申城第一中学。
她愣了一下,好多年没来这边了,茶话会的地点离一中这么近,她竟然都没注意到,真是有愧母校的栽培。
今天的一中校门口还挂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
“跨越山海,我在未来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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