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上错桌,我和权贵大佬闪婚了—— by兔子大大
兔子大大  发于:2023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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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袖扣可能是刚刚江然抱她时,小臂积蓄力量,绷紧后弹开的。
她拧了下眉,袖口能紧到弹开,也不知道他腕上受伤没有。
江然拿着房卡刷开了舒心定的房间的门,进去是一间标准大床房,小小的行李箱靠在进门左手边,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匆忙,房间里没有一点活动的痕迹。
他提起箱子出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正好和听见动静出来看看的林屿白撞了个正脸。
林屿白目光落在他手里提着的箱子上,脑子里稍微一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嘴抿成一条线,微微皱眉。
他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她的男朋友,偶然在杭州相遇,没想到两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
江然朝他点了下头示意,转身往电梯厅走。
若是换一个人他懒得多看一眼,这是看在他是舒心工作室员工的份上才打个招呼。
等他回房间的时候,小姑娘又在电脑前勤勤恳恳地码起字了。
他把行李箱提到他对面房间里放好,走出去一指点在她屏幕正上方的边沿处,出声说:“时间不早了,不可以再翻了。”
舒心愣愣抬头,“你回来啦。”
“嗯,赶紧去洗漱睡觉。”江然指了指房间的方向。
舒心站起身,手上捏着那枚袖扣递给他,“你的袖扣掉了。”
江然抬起手,袖口处松垮地耷拉在腕间,舒心忙上前查看,抓着他的手上下翻看了一遍,果然在腕间看到了一条触目的红痕。
她抓着他的手没松开,忙问:“你疼不疼?”
江然垂眸看她,瞥见她眼里泛起的心疼,被她抓住的手微微使力,将她带进了怀里,一手环住她的肩膀,收紧手掌,隔着轻纱的料子,握上她单薄的肩膀。
舒心很瘦,手下的触感是清晰的骨感。
“不疼。”江然笑着回答。
若不是她提醒他袖扣掉了,他一时间还没发现。
他的怀抱拥上前的瞬间,舒心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一下,但她开始尝试适应他的怀抱,甚至配合地虚虚搂住了他的腰身。
“疼的话,你要告诉我。”她的脑袋整个埋在他胸前,脸上全是窘迫和难为情。
江然嘴角抑制不住地弥漫起笑意,他说:“知道了,宝宝。”
舒心本就够窘迫的了,听他这么称呼她,环在他腰间的手忍不住小力地锤了他一下,似在发泄不满。
江然闷笑出声,这力道,不疼,但有些挠心。
“快去洗漱吧。”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他还是放开了她。
他手一松开,舒心浑身像被触电一般,立刻弹开距离他一米远,大脑的语言区仿佛暂时失去了功能,她语无伦次地说:“不早了时间,你休息,我早点去睡了。”
说完,腾腾腾跑去了卧室,因为太慌张,差点进了江然的房间。
江然看着她猛地一下从他房间里逃出来,无声地笑了笑,从现在开始,她应该不会再忽视他的存在了吧?
西裤口袋里的手机作响,他拿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在客厅的沙发前坐好,确认舒心电脑里的文件全部保存完毕,才替她关机合上。
“什么事?”江然视线从茶几上剩了半杯的白水上掠过。
端起一口饮尽,口干舌燥的感觉不仅没能得到缓解,反而更甚。
房时不太高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江二!你去杭城玩居然不带我?”
江然语气平和:“出差。”
“我不管,我早就想去杭城的润石看看了,之前是一个人懒得去,你去了居然不喊上我,亏我这么仗义,锦苑的房子你说要我二话不说就转给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兄弟我的?”
房时幽怨的语气隔着听筒都传递过来了。
江然关了客厅的灯,走进卧室,轻轻合上房门,语气寡淡:“上次活动拍的那块和田玉让给你。”
“是那块无事牌吗?”房时嘿嘿傻笑,“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没事挂了。”江然岸然道。
“等下等下。”房时着急地阻止他,暗忖了半天,才幽幽开口:“不对,江二,你有问题,你不对劲,很不对劲,你……”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房时一时无语,气恼地把手机砸在被面上,不爽地说:“怎么随便挂人电话,没礼貌!”
但是他心里还是觉得情况不太寻常,从江然突然找他要锦苑的房子开始,事情就开始往一个他看不分明的方向去了。
江然在市中心的大平层里明明住得好好的,怎么会想起他手上这套都快赶上他年龄的老别墅来。
锦苑是他家老早以前开发的一个别墅小区,当年要不是他家老头给他留了一套,他手上都没有这么老的房子。
亏他去年闲得慌还装修了,不然怎么住人。
临睡前,他心里还惦记着这事,改天非得弄明白江然在搞什么名堂!

舒心一夜好眠,一觉睡到闹铃响起。
因为要化妆和收拾行李,她定了个六点的闹钟,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还有些犯困。
但她没敢赖床,洗漱整理好,提着行李箱出到客厅。
江然已经在外面帮她收拾好了电脑包,餐桌前摆上了丰盛的早餐,看到她出来,手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舒心今日的着装和平时的风格完全不同,烟灰色的真丝衬衫,别致的小V领设计,一双长腿从米白色的铅笔裙中露出来,增添了几分知性和优雅。
如缎的长发用一个方形的发夹盘起,整个人的气质陡然转变。
职业装的她,散发着致命的魅力。
江然突然有些不想放她出门了,不想让别人共享她的美。
吃完早餐,舒心提着行李箱就准备出门。
江然压住她的手,把她抵在门后,一手撑在她耳侧,“今天就要回去?”
舒心眨了眨眼,心想,不然呢?
会议从早上八点开始,到下午六点结束,当天就可以返程,她留在杭城又没有事可做,肯定是想回家啊。
“嗯。”她低低地应道。
江然捏起她耳边的碎发,指尖顺着她的头发缠绕到发梢,追着她的目光,不让她躲开。
舒心攥了攥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眼睛和他漆黑的瞳眸对上,他有一双特别黑的瞳眸,比寻常人都要黑,像两颗黑曜石一样镶嵌在其间。
眸光深邃时显得格外逼人。
“留下来陪我吧。”他的眼神炙热,声音却轻和。
舒心唇瓣动了动,拒绝的话不知道怎么,说不出口。
“好不好?”江然的脸凑近了几分。
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她侧脸,舒心吓到不敢吞咽,磕磕绊绊地说:“好、好。”
“心心真好。”
江然当即提起她落在脚边的行李箱,放回卧室里,而后帮她拎着电脑包,牵起她的手出了门。
电梯门的开合声,让舒心理智回神。
留下陪他就陪他吧,反正她的工作不用去工作室就能完成。
电梯间里,舒心看他穿戴整齐的样子,好奇问他:“你也要这么早出门吗?”
江然说:“我先送你过去。”
舒心点点头,没有拒绝。
到大堂时,距离七点还差五分钟,林屿白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少年改换了着装,身上一身合身的西服,添了几分温文尔雅的味道。
舒心甫一出现在大堂,林屿白就眼尖地发现了她的身影,马上微笑上前打了招呼:“心姐,早上好。”
在看向江然时,面上的笑容收了些,学他的样子,点了点头算招呼过了。
舒心面上持着礼貌的笑,对他说:“嗯,走吧。”
林屿白犹豫地看了看江然,跟上了他们的脚步,直到走到那辆MPV前,才反应过来这是江然的车。
清秀的面庞染上几分暗色。
赵非坐在副驾驶位上等候多时了。
江然护着舒心坐上驾驶位的车后座,随后示意林屿白坐在后排,自己则坐在舒心的旁座上。
“去湖畔会展中心。”
听到舒心的话,江然笑了笑,“看来我们的目的地是一致的。”
舒心讶然看他。
江然轻笑问:“是康盛组织的创新药物专题研讨会吧。”
见舒心点头,又道:“说明我和心心真的很有缘分。”
从初见的追尾解围,到相亲的乌龙,再到同住一个小区,加上眼下相聚在同一个会场,那么多低概率的事件,同时聚集在一起。
就好像真的是上天注定一样,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推动着他们相遇。
赵非很想做一个隐形人,但早上被江然派了个买咖啡的活,他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把纸袋递向了后座。
“江总,咖啡。”
江然接过,从里面拿出一杯放到舒心座位的杯架上,“拿铁。”
又将袋子里的另一杯咖啡放在了后排座椅的杯架上。
林屿白没有想到居然还给他准备了,表情一时有些拧巴,他淡声道了谢。
抵达会场时,距离会议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此时里面大部分都是工作人员,与会人员基本上都没到。
早到的江然在会场就显得尤为突出。
他斜靠在铺了墨绿色桌布的长桌旁,手里拿着杯咖啡,姿态慵懒随意,笑意淡淡地看着同传箱里做准备工作的舒心。
像个矜贵的贵公子。
不对,不是像,他本来就是。
此时,会场门口匆匆赶过来几个人,打头的那一个,一边调整着胸前的领带,一边目光环顾着会场。
舒心已经调试完毕,正在等观众入场,隔着玻璃认出那人是此次会议的组织者,康盛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总裁,高峥。
只见高峥定睛到靠在最后排的江然,忙上前与他打招呼。
舒心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能看到高峥满脸笑容,态度尤其好,最后领着江然往前边走。
抬步走时,江然回头对她点了下头,舒心回了个笑脸。
高峥随着他的动作也往回看了一眼,没注意到他的注目点,又赶紧回头,和他说起话来。
在会议即将开始时,电脑里接收到两份新的材料。
她和林屿白赶紧对着过一遍。
会议上午中翻英的部分基本上都有稿子,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下午的发言人却仿佛放飞自我,不是脱稿就是换稿,这就需要同传者强大的心脏支撑,及时做好自我调节。
全场会议每十五分钟准时换人。
轮到林屿白停歇的间隙,他轻轻扭头去看舒心,这个动作,在开会期间,他做了很多回。
原因无他,实在是工作状态下的舒心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引得人如此。
都说同传翻译时注重的不是口音,而是快速转换和传递信息。
但她在完美达成这些方面的同时,还依旧保持着纯正的口音,这就有些令人钦佩。
听她翻译就像是听着老电影里的诗歌旁白,亦或是巷子里黑胶唱片机里唱出的绝版爵士乐。
是一种听觉上的享受。
而他扭头看她时,听觉享受便升华成了一场视听盛宴。
会议最后半个小时,是外宾连线环节,舒心正听着视频里的声音翻译,头顶的板子“啪”的一声,从一侧直接掉了下来,差点砸到他们两个头上。
同时,听众的耳机里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第15章 江家二爷结婚了?
坐在最前排的江然一下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凳脚在地毯上划拉出沉闷的声响。
还好现场的人都回头在看发生了什么,没引起太多关注。
但会议还在进行中,外宾的说话声没有中断,翻译的声音亦没有停止。
除了一声巨响外,会议仿佛没有任何影响。
只有江然从中离席。
他阔步走到同传箱外,先从玻璃面确认舒心无大碍,才脸色阴沉地盯着工作人员抬起箱子的盖板。
十五分钟的换人时间,江然头一回觉得时间竟会过得如此缓慢,他在门口的墙面上倚着,闭着眼睛逼自己去听舒心翻译的声音,以此来缓解心中的焦灼。
等换到江屿白时,舒心先是回头去看等在门口的江然,在确认林屿白这边没有问题后,才趁这个时间走出去。
“有没有受伤?”
江然上前,捧着她的脑袋一寸寸仔细地看过去,确认她真的没事,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没有砸到我,放心。”被他箍着脑袋的舒心不禁把头往下缩了缩。
江然松开手,远远地看见高峥朝这边走来,眯了眯眼,神情昏暗如寒雨。
“江总,是会议有什么问题吗?”他眼见江然突然离席,不知是为何事,思索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起身跟上。
江然淡声说:“你应该先问问他们有没有事吧。”
听声音心情不算好。
高峥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眼里率先划过一道惊艳。
在耳边传输了一整天的清透嗓音瞬间和面前的这张娇颜对上,现在连翻译界都开始拼颜值了吗?
他短暂地出了会儿神,立马揣摩起眼前这个女人和江然之间的关系来,他有些把握不准,打算先礼貌应对。
他伸出手落在半空中,道:“你好,我是高峥,是这次会议的负责人,此次意外惊吓到小姐,实在抱歉,你放心,我司会承担相应的赔偿。”
舒心刚准备抬手,那只手却被江然一把握进掌心,他声音淡淡,带着一许无形的压迫感,“这是我夫人。”
高峥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无意识地垂落身侧。
江家这位二爷什么时候结婚的?
刚结束同传出来的林屿白,也是一脸震惊地停在门口。
她结婚了?
“江太太,您看这事,怪我们没有检查到位,您的精神损失,我们会全权负责,您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向我提,我一定满足。”
从“你”变成“您”。
高峥那个只有在面对江然时才会堆起的笑容,舒心又一次看见了,只是这一次的对象改成了她。
其实一开始他的礼貌客套,她以为已经足够表达歉意了,此刻言语中多了几分惶恐和敬意,她反而有些不适应。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江然。
她不了解江然的家境,但是一定比她以为的还要不简单。
舒心礼节性地弯起嘴角,没有过于亲近,也没有过于冷淡,“没事,箱子都是临时搭建的,不结实很正常,只要没有影响到会议就好。”
高峥抚掌大笑,“江太太实在是深明大义,不管怎么说,此次都是我们的疏忽,今晚就由我做东,给您压压惊,可好?”
舒心看不出他的笑里有几分真意,她形容不出心里的感觉,就是觉得高峥这样的人像是商海里混惯了的老油子,总之是她应付不了的那类人。
就在舒心为难时,江然接话,挡下这个邀约,“不了,我们还有事。”
“好好好,下次下次。”高峥从善如流。
望着一行人走远,高峥身边的助理有些纳闷,“高总,我们也不用做到这份上吧?”
即便是看在澜沧总裁的薄面上,他们做到第一步的礼貌应对也已经到位,更何况还是高峥亲自出马,哪里需要这么自降身份。
高峥瞥了一眼身后的助理,一脸高深莫测地说:“你懂什么。”
走到会场外,林屿白提出先走。
舒心惊讶,有些不放心地说:“我们送你去高铁站吧。”
她和梁书常把工作室里的员工称为孩子们,下意识的,她就会想多照拂一些。
林屿白笑了,眉间仿佛晴雪扫过暗尘,坦荡轻快了许多,洁白整齐的八颗牙,一派天然的少年意气。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就行。”然后又转向江然说:“谢谢江总早上送我到会场。”
江然挑了下眉,清峻的脸庞多了分表情,没刚刚那般严肃,“不客气。”
上车后,江然说:“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结果一回头,明明刚刚还朝气蓬勃的小姑娘,此时整个人好似缺了根脊椎骨,软趴趴地靠在座椅上,没有一点精气神。
“心心,累了吗?”江然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舒心不好意思说,其实她身上的社交能量已经即将消耗殆尽,她不太喜欢面对陌生人,甚至是不太熟悉的人,尤其是对那些她无法应付的人。
她“嗯”了一声,低声问他:“可不可以不要出去吃饭?”
江然放缓语气,“当然,听心心的,我们回酒店。”
方才见她在应对高峥时不卑不亢,还以为她游刃有余,眼下明白过来,都是强撑出来的,那是否说明,她在他面前开始卸下伪装了。
这么一想,心底舒意。
回到房间,舒心缓身斜坐在沙发上,优雅得如同一幅仕女图。
虽然她很想像每一次回家所做的那样,把自己甩在沙发上,整个人凹陷进沙发里,但转眸看到江然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右手轻搭着扶手,姿态怎么看都透出几分矜贵感来。
她就放弃了,毕竟看起来很不雅。
江然解开手腕上的表,松了松衣袖,卷起,露出紧实的小臂,眉眼含笑望向舒心,“心心,在我面前,随意就好。”
听他这么说,舒心的肩膀松了松,学着他的样子身子往后靠了一些,她偏头看他一眼,犹豫着说:“江然,我是个社交能量很低的人,不太爱接触陌生人,可以的话,平时就喜欢宅在家里,你会不会觉得这样不好?”

第16章 我已经吃饱了
“不会,我尊重你所有的生活习惯和兴趣爱好,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持。”和昨天一样,江然把外套和领带都脱了下来,语气依旧温和。
“唔——”他轻轻笑着,脸上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了然,挑了下眉,“偶尔出门逛逛超市总可以吧?”
“你怎么知道?”
舒心惊讶地看着他,平时很少有事情会让她有出门欲望,逛超市算是其中之一,她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过吗?
江然只是温和一笑,没有回答,而是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舒心是个在吃食上不太挑剔的人,接稿在家时,顿顿水饺面条她也可以连吃好几天。
见江然开始叫餐,她起身说:“我先去洗漱,等会儿我们一起吃饭。”
卧室里带有浴室,舒心洗过澡,换下那身束缚的职业装,穿上带来的睡衣。
从房间出来,江然正在客厅打电话,见到她,指了指餐桌的方向,示意她先吃。
他没有避讳她,舒心听出他在聊今天会议的事,应该是和他公司里的高层,说的全是药学方面的内容,有些用词比她这个药学生还要专业。
她心想,还不知道江然学的什么专业,也是药学吗?
江然挂断电话,见她没动筷子,微微一笑,“你可以先吃。”
舒心等着他一起执筷,带着一份小固执,“说好一起吃的嘛。”
江然轻笑,细心地将她多动筷的菜挪到她跟前,问她:“明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明天不行。”舒心一口回绝,随即意识到自己拒绝得太快,她解释道:“你们公司的那份资料周五就要交稿,我明天试着多翻一些,如果明天速度够快,那后天就出去玩。”
江然不知为何,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虽然这个比喻用在这里不太恰当。
他把她留下的本意,就是带她多出去玩玩,放松放松心神,培养培养感情,而不是让她闷头待在酒店里翻译资料的。
他眉头轻微皱起,开口:“我……”
“不要。”他的话才冒出一个字,舒心就截住了话头。
江然莞尔,“我还没说呢。”
“你肯定要说往后推之类的话,我不愿意。”
江然想起那天说要送她去姑妈家时,她也是这样,虽然语气没有那天那么生硬,但态度同样坚决,真是个固执却有原则的小姑娘。
他手指搭在筷子上轻点了点,含笑说:“我可以帮你一起翻。”
“那成什么样子了?”舒心眉眼染上一层无奈,然后把筷子放下,“哎,算了,我晚上再努力多翻一些好了。”
看她说完就起身,作势离席的样子,江然站起,长臂一揽,一把把她勾回到身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先吃饭。”
舒心抿着小嘴,小眼神飘来飘去的,试图掩盖眼底的狡黠,她吐了吐舌头,“其实我已经吃饱了。”
原来刚才的无奈是演的。
江然低头,对上她那双干净清亮的眼睛,脑子里突然横生一抹过分的念头,但最后他只是克制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松开了她,说:“去吧。”
他怕吓着她。
舒心眸光含笑,提起沙发上的电脑包准备回房间码字。
“可以去书房。”江然指着客厅另一边紧闭的一扇门说。
舒心回头,“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江然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舒心推门进书房,书房空间不小,桌子呈半包围式的贴着三面墙面,正对着窗户的那一面,桌面上摆着笔记本电脑,堆高的文件夹非常有序地码在一边,边上还有一台打印机。
她把电脑包放在最靠里边的那一面桌面上,推着另一把办公椅过去。
打开电脑,看时间还早,决定争取晚上翻两千字以上。
江然吃好饭,拿过平板坐到沙发上,顺手处理工作。
等差不多消食了,回房间洗了个澡。
推开书房的门,只能看到舒心露在椅背上的后脑勺,还有持续不间断的敲击键盘声,但是声音很轻。
他没有出声打扰她,放轻脚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两人各忙各的工作,节奏同步,氛围温馨,好像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久,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
舒心正在突破千字大关,她摆放在桌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人。
是舒韵。
她犹豫片刻,先回头环望书房一圈,结果对上了江然和煦的双眼。
他看起来应该是刚洗过澡,鸦黑的短发还没完全干透,刘海柔软地垂落下来,搭在额角,暖黄的灯光融进眸中,将他那双微挑的眼睛染上一层温柔的润泽,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松散随性。
她歉意笑笑,低头看着手机,在对方即将挂断前接了起来,闪身出了书房。
“嬢嬢。”舒心先开口唤了一声。
舒韵接得很快,“欸。”
然后电话两头便安静了下来,舒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终究还是在意着她那天说的话。
但她还是主动接过话题,说:“您和姑父吃过晚饭了吗?”
舒韵立马笑着回:“吃过了,晚上张妈做了你爱吃的糖醋里脊,你呢,现在住在哪里啊?还在家吗?”
“没有,这两天在外面出差。”舒心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你们晚上少吃甜口的,对身体不好。”
“不是刚结婚吗,怎么就出差了?以前天天喊你出门你都不乐意,现在结婚了反倒……”
舒韵听对面没什么动静,自己把话停了下来,干干地笑了笑,“你看我,年纪大了就是喜欢唠叨。”
安静了几秒,舒心终归还是心软,她找话挂了电话:“你们自己注意身体,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好的好的,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别忙得太晚了。”
挂断电话,舒心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能让舒韵主动打电话过来示好,已经是迈出了巨大的一步,她没理由也没资格再端着,再说,舒韵也没有错,只是关心人的方式让人难以接受罢了。
但至少,她的关心是不作伪的。

第17章 已婚妇女
舒心吐出一口气,不再多想,把手机揣进睡衣兜里,走到中岛台前冲了两杯牛奶端进书房。
一杯放在江然的手边,一杯打算端回自己桌前。
刚转过身,腰间环过一道有力的手臂,一股力量将她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手上还举着左右摇晃的牛奶,尚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舒心愣愣地说:“牛奶要洒了。”
听着她呆呆的话,江然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牛奶,放到桌上。
一手松松地搂着她,一手帮她调整倾斜到一侧的领口,指尖触过锁骨,沾染上一丝令人颤栗的温度。
冷木香味越发汹涌地裹挟着她,她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炙热的温度后知后觉地蔓延至全身。
太近的距离,心跳都乱了。
舒心眼睛到处乱看,无处安放,结结巴巴地问他:“你……你干嘛?”
江然搂着她的手紧了一些,把脸埋进她颈间,闷闷地说:“房间里冷气太足了,抱着暖和。”
身上的热度一下子聚焦到颈边,舒心心跳控制不住疯狂跳起来。
“我去把温度调高一些。”她猛地起身,结束这个充满危险的拥抱。
江然也有心放她,手边的力道就势微弱下来,看着她着急忙慌地跑到空调面板前调试温度,他不禁低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原本是想逗逗她,结果自己的呼吸先乱了,真是自作孽。
舒心调高温度,正襟危坐在位置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一丝余光都不敢外泄。
只是往日再熟悉不过的英文字母,此时仿佛鬼画符一样在眼前打转,根本翻不出一个字。
玻璃杯碰触桌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吓得一激灵,以余光去瞥桌边突然多出来的牛奶,却是不敢抬头去看端牛奶的人。
江然放下牛奶,不敢再出声吓她,免得一会儿吓跑了,随后转身出了书房。
听到书房门关闭的声音,舒心才如释重负地卸下肩膀。
昨晚到底没能突破两千关卡,而且因为昨天太累,她又没有定闹钟,这一觉睡下来就有些不管不顾,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舒心洗漱好出来,套房里已然不见江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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