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太子他忽然对我图谋不轨—— by圆缺呀
圆缺呀  发于:202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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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子一愣,看向宋窈。
宋窈幽幽道,“你是签订了买断协议,但买的可不是我造出来的兵器,而是端木熙造出来的兵器。”
言外之意,你不是喜欢破铜烂铁吗?那你就去买破铜烂铁呗!
想要我做的兵器,白日做梦!
君盛泽脸上的笑意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窈看傻子一样看他,“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还问我是什么意思?现在权谋的门槛这么低了吗?什么人都能和太子斗了吗?”
君盛泽:“……”
君盛泽气得不轻,他问出那句话的瞬间就后悔了,可是宋窈这高贵冷艳的态度却更激怒了他。
尤其宋窈和君晏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这俩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早不说晚不说,自己设计了图纸,偏偏要在他签订协议之后说出来!
这不就是看他的笑话,故意让他花冤枉钱吗?
他要付了八千两押金不说,若是违约,就要赔偿三倍的价钱,若是不违约,他买了一堆破铜烂铁回去干啥?
君盛泽只觉得一口老血要喷出来,气愤的转身。
君盛泽一路生闷气到了皇子府,身边的谋士开口劝道,“殿下莫气,这次不过是太子运气好,找了个不学女红却会搞兵器的乡野之人……”
“宋窈是乡野之人又如何,她能设计出神兵,你呢?”君盛泽喉咙翻滚着血气,迁怒到了谋士身上,“你们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还没有个女人有用!本王在你们身上花了这么多银子,也没见你们给本王设计出来神兵!如今本王被坑这么多银子,本王上哪拿那么多银子?”
“……殿下,这银子兵部尚书也是要出的,当初也是他劝您和太子争,若是太子去了兵部,那他贪赃枉法的事情还是要暴露。”
另一边。
端木熙窝在端木府里哭得梨花带雨。
端木丞相循声而来,已经知道来龙去脉的他,冷声呵斥,“哭哭哭,不想着解决境况,你光在这里哭有什么用?”
“宋窈看了我的设计图,从我连发十六支箭羽的弓弩图找到了灵感设计出了这些东西,明明是她靠我得到了这一切,可如今我百口莫辩。”
端木熙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傅家那边说是要上书找陛下弹劾我,若是陛下下旨斥责我,我不是成了小偷吗,还有哪个人会娶我?”
端木丞相负手,表情沉着,“我现在就进宫看看陛下的态度。如今看来,太子那边是要反咬我了,也罢,皇后膝下还有八皇子,为父必要让我的女儿当上皇后!”

惠帝带着太子和一众文臣武将坐在射击场的看台上。
他们的身前站着十多位士兵,每两人一组站在弓弩面前。
随着一声令下,数十只箭羽齐发,空气中传出“唰唰——”几声,箭羽狠狠扎入数十丈外的靶心,将靶心射个对穿后,又扎入后方的墙壁,将墙壁射塌,让人心口一颤抖。
“好!”惠帝鼓掌,高大的身影的不由自主地从看台起身,声音浑厚有力。
“天佑大雍!”
“大雍神兵!”
“不愧是端木姑娘,颇有端木丞相的风采,竟然能设计出这样的神兵,想来未来几百年,大雍都不敢有人侵犯!”
端木丞相,面露尴尬,解释道,“小女不过是提了一个建议和思路,完成了前面的部分,后面都是太子找人做的。”
“太子文武双全,颇有陛下少时模样,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众文武百官对君晏年又是一番赞美,各种彩虹屁对着惠帝和太子两个人吹。
君晏冷着脸:“神兵并非孤所创的。”
君盛泽看着站在惠帝身边的君晏,脸色阴沉的不行。
惠帝都五十多岁了,操劳国事,未必有几年好活,本来他才是惠帝最器重的儿子,这次明明可以签下兵器让父皇高看他一眼,可毁就毁在君晏娶了个好媳妇!
而大皇子君无贤听见君晏的话也是心中一沉,这老七,之前办差查案有个炭笔画大师,现在又认识个会锻造神兵的,怎么什么好事都能被他给摊上!
原本他作为大皇子,有的是银子笼络朝臣,可偏偏他一直没什么建树,朝中的大臣对他也不满意。
而太子就不一样了,父皇偏心把皇位给他继承,如今太子又接连立功,只怕这朝堂根本无他的立足之地了。
可不做皇帝,他只能回家继承戏园子。
他想鱼与熊掌兼得。
想着,抬起头,酸不拉几道,“没想到七弟,兜里钱不多,认识的能人异士却不少。”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君晏冷淡道。
君无贤:“……”
果真是有了建树,说话腰板都挺直了。
吏部尚书见君无贤尴尬,赶忙帮着打圆场道,“不管是谁创造了兵器,这都是在给咱们大雍做贡献,有了这样的兵器,大雍安矣,天佑大雍!”
于是众人赶紧附和:
“天佑大雍!此等神兵现世,可见陛下治国有方!这是老天见陛下勤恳,对大雍,对您,对太子的馈赠!”
在场的文武百官都跪了下来,“吾等叩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盛泽见状低着头,一脸阴鸷。
君无贤的表情也很复杂。
惠帝满意的点头,一个劲喊着,“好好好!诸位爱卿说得好!天佑大雍!”
跟着,君晏抬手。
在场这些士兵离开连弩,拿起袖箭。
场上的靶子被换了一批。
厚重的连弩被用特殊的工具给了下去。
士兵们露出手上小巧的袖箭。
文武百官看着这个十分袖珍的玩意儿,议论纷纷。
“这又是什么东西?”
“是袖箭吧?不过咱们大雍的袖箭射程很短,一次也只能按着按钮对准目标放一支箭出来,能有什么用?”
“战场上谁还特地去射这一箭,太慢了。”
“射——!”
只听一声令下。
数十支只箭羽破空而入,以锐不可当的趋势,穿入数十丈外的靶子上。
“那是……一二三四……”有人还来不及数完靶子上瞬间飞去了几之箭,便见靶子被射的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众人:“……”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袖箭吗?
这威力都比大雍以往设计出来的弓弩还要强了吧?
“不愧是神兵,果然和咱们之前所用的那些凡俗兵器不一样!”
“这袖箭一下子可以发射多少支箭?”惠帝询问。
君晏故作平淡的开口道,“袖箭内一共十六支箭,可以连发,也可以一次性齐发八支到目标的脑子脖子心脏四肢等不同位置。不过后者对使用手法有要求。且目标离得越近,瞬杀的可能越大。”
“嘶——”
一片抽气声响起!
齐发八支到目标的不同位置,那被射中的人岂不是非死不可了?
等拿到战场上,关键时刻还能救咱们的士兵一命啊!
众人对视一眼,无法掩饰心里的激动。
跟着,君晏又让手底下的人拿着飞鹰爪,射入对面高高的城墙后,鹰爪死死抓住了城墙上的巨石嵌进去,跟着,原本站在城墙下的士兵借着鹰爪与武器上练习的这根绳子,飞檐走壁,爬上城墙。
其速度极快。
“……”
大家仿佛是被眼前的场景给惊住了。
片刻的沉默后,紧接着是一阵一阵响彻云霄的掌声和惊呼!
“天,连弩能够把墙射穿也就罢了,这袖箭和飞鹰爪,一个比一个厉害,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设计出这种神兵!”
“可不是,以前大家都是爬着梯子往枪楼上跑,如今竟然靠着这小小的一个鹰爪就能飞上去!神奇,实在神奇!”
“谁拥有了这样的神兵,不就基本赢了敌军吗?何愁外敌入侵?”
“大燕就是靠着这些神兵走到最强国的位置,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我们大雍威风一把了!”
说着,文百官纷纷走到了自己感兴趣的神兵周围,一会儿伸手去摸着,一会儿发出各种感叹。
惠帝看着放满了神兵的骑射场,目光中带着耀眼的光芒。
虽说这些神兵利器看着不大,但内在的威力却不小。
如今七足鼎立,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每一代帝王的梦想都是统一天下,成为史书上的第一人。
如今大雍在这些年的韬光养晦一下也算是国富民强,比起其他列国分毫不差,有了这样一批兵器,看来北戎和南蛮那边,是可以一鼓作气给灭了的!
更何况最后,君晏又找人拿出了炸药。
这炸药竟把一座假山炸的七零八落的。
此等神兵可能瞬息炸开对方城门直捣黄龙啊。
“不知这等神兵这是谁设计出来的?”兵部尚书没忍住询问太子。
众人这才将目光放在太子身上。
只听君晏悠悠道,“是谁做的,和唐大人有什么关系?”
兵部尚书:“……”
众人:“……”
好家伙,太子果真飘了。
这下没有人敢问对方是谁了!
万一又被太子怼了咋整?
端木丞相想到来意,正要先一步请罪,便见太子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有话要单独同您说。”
惠帝龙颜大悦,自是应允。
君无贤和君盛泽看着这对是亲生父子更胜亲生父子的人离开,一时间五味杂陈。
端木冀的脸绷着。
君晏这是想私下告他女儿的黑状给宋窈出气?
不行,他得赶紧去找皇后身边的丫鬟问问皇后怎么看他女儿和八皇子成婚的态度。
御书房内。
君晏叫人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弓弩,惠帝站在他身后,见他带着赵护卫长弄了一番后,这便跟着他站到了窗边。
只见君晏抬手,将弓弩向外一射,只听见砰的一声,被射中的目标瞬间炸烈。
“这是怎么回事?”惠帝吓了一跳,询问道,“这弓弩不对劲,里面弄了什么东西是火药?”
君晏点头,“被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法和弓弩缠在了一起,只要射中目标,就能引爆。攻城取敌方将领首级都可以用到。”
宋窈与他说过大概的原理,只要距离足够,以及弓弩射出去的速度摩擦产生火花,就足够点燃火药。
而大燕那边的探子来报,大燕的士兵是将弓弩和火药分开来使用的,还没有研制出宋窈这种弓弩火药混在一起的使用方法。
宋窈算是在已有的基础上开了先河。
这样的一些神兵同时就具备了了守城攻城乃至于战斗的功效,将大庸的战斗力再次提升了一个等级。
君晏私下和惠帝说就是为了打敌军措手不及。
“很好,老七,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君晏摇了摇头:“父皇谬赞,这些神兵不是儿臣所创造出来的,儿臣不过是与傅家签订协议,借花献佛罢了。”
“哦?那不知傅家的那位兵器设计师叫什么?朕一定重重有赏!”
“宋窈。”
“哦,傅……嗯?宋窈?”
惠帝听了这话倒是惊讶了:“宋家的这位姑娘还能设计出这等神兵利器?果真是继承了怀瑾的天赋啊!”
关他屁事。
君晏冷冷的想着,他家小姑娘从小可没受大房一家教导,成日里吃糠咽菜。
不过对方既然是他岳父,君晏又只能点头。
宋窈这样的人才,惠帝自然是十分爱惜,“朕没记错的话,她如今是县主,那便赐封她为安宁郡主。”
郡主县主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本朝官员,能靠着父母兄弟的丰功伟绩,封县主的十个手指头能数过来,但封郡主的也就五个手指头吧。
惠帝这次倒是大方的出乎意料。
“只不过,她是天家儿媳,”惠帝又说了,“往后她的设计图纸直接拿给朕就是,哪有卖给傅家,傅家再卖给朝廷,赚朝廷银子的道理。”
“父皇所言极是,只是我与她二人还未成婚。加之父皇不愿意让她出去抛头露面,她这才发展不抛头露面的生意赚钱。”
惠帝:“怪我喽?”
“那怪儿臣?”
惠帝:“……会尽快给你们完婚,让她去做生意。”
“谢父皇圣恩。”君晏又道,“只是她与傅家签订了十年协议,这十年来,她所画的任何兵器图都要交给傅家。”
“早不说晚不说,朕给她放宽了权限你说!”
惠帝气的抄起身边的棋盘便砸了下去,“你们夫妻俩,还没成婚呢,便狼狈为奸,打国库银两的主意!”
“父皇息怒。”
君晏解释道,“窈窈所做并非为了拿国库的银两。相反,神兵的制作耗费供需量多且复杂,傅家精通此道可以尽快缩短时间锻造兵器拿去前线攻打北戎,南蛮。让宋敬军乘胜追击,杀对方人马一个措手不及!”
“其次,傅家并未想靠锻造兵器牟得暴利,窈窈也是按照正常价格来,若非端木家人横插一脚,窈窈最后也不会和傅家签订十年的协议。”
“端木家?此事和端木家有什么关系?”
君晏大致把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跟着道,“原本窈窈只想合作一次,只是瞧着端木姑娘几次三番挑衅,妄图拉拢傅家逼婚儿臣,这便头脑一热,答应了和傅家的合作。”
好家伙。
惠帝本就对端木家不满,还愁着没有理由收拾他们。
再一听他们又搅和宋窈的事情,想也不想道,“来人,传朕旨意,端木丞相教女无方,罚俸半年,端木姑娘此女狡诈阴险,冒领功劳,欺上瞒下,构陷大雍郡主,杖责三十,罚抄女戒百遍,即日起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门!”
好家伙,宋窈的授封郡主是第一份消息,让满长安城的闺女们羡慕又好奇,那让陛下斥责不满的端木熙,更是独一份。
端木熙闻言,人都不想活了。
更让她晴天霹雳的是,端木冀铁青着脸色道,“八皇子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他竟说老夫若是撮合你与他,他明日便跑到街上昭告天下你非礼他!”
太子嫁不成,八皇子又是个闲云野鹤,一副不想参与争斗,不想娶妻的样子。
惠帝对端木家的不喜已经抬到了明面上准备收拾端木家了。
“你也别在这里哭,”端木冀看着哭哭啼啼的女儿,十分烦躁,他知道,惠帝说端木熙行为不端,但凡好人家的儿郎怎么会娶让陛下斥责过的女人为妻,但普通人家,端木冀又舍不得女儿嫁过去对家族毫无帮助。
端木熙这步棋子算是废了大半,“但凡你有宋窈一半聪明,为父和至于替你去买兵器图!罢了,居安思危,未雨绸缪。你收拾一番,随我去二皇子府。”
“父亲要做什么?”端木熙红着眼问。
“替你谋最后的生路!”

新年一过,钦天监便将太子和宋窈的婚期拟订在了两年后。
只是宋窈的嫁衣从两年前,绣到了两年后,也没绣出个花儿来。
倒是边关,因着宋窈设计出来的神兵,宋家苏家一路打到了南蛮北戎的老巢。
想来不出几月,宋怀瑾等人便能班师回朝。
晚膳之前,君晏依依不舍送宋窈回宋府。
两人踩着林荫,一路穿街过路边的小巷子,慢悠悠地往宋家的方向走。
半个时辰的路途,硬是走了一个时辰才到。
行至宋府门外,守门的下人瞧见二位主子,正要上前行礼,面色忽的一变,匆匆离开。
宋窈立即看向君晏,“你又吓唬人!”
“胡说八道什么。”
君晏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他只是有些烦,看向宋窈,“老祖宗定下来的破规矩,男女婚前一月不见面,明日孤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你了,这不是争分夺秒吗?”
长街灯火通明,远处有摊贩的叫卖声传来,人间九月,山雨欲来。
一身白袍的太子殿下微垂着眉眼,漂亮的桃花眼潋滟着温柔色泽,像是久旱甘露,梨花落枝头,细碎的暖阳被揉碎在他眼波。
宋窈噗嗤笑出声来。
“行呀君晏,心思很多呀。”
宋家最是看重规矩,宋怀瑾还没归家,苏渺意半月前便整日耳提面命让宋窈君晏别在婚前见面。
君晏蹙着眉,看了看宋府的大门,目光中含着露/骨的占有,委屈道,“这是孤最后一次送你回宋府了。”
宋窈眨了眨眼睛,“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我二人成婚后,我要自己回门吗?”
语气中不免有一种,要不我别嫁了的感觉。
君晏:“……”
他说的是以后吗?
分明就是这一个月不能见面啊!
小姑娘平日里激灵的很,关键时候,却又纯情的很。
他上前两步,苦口婆心的解释,“不是自己回门,待窈窈嫁我之后,我抱窈窈回门。”
“我可以自己走的呀。”宋窈下意识反驳。
抱来抱去的,又不是小孩子,干嘛总缠在一起啊。
君晏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宋窈怔了怔,迅速侧过身,掩饰着脸颊上的红晕。
入了夜,宋府的灯笼挂在门前,映照了一地红色剪影,掩饰住小姑娘羞红道脸颊,却盖不住她绯红的耳尖,锁骨。
君晏站在苍天的槐花树下,盯着小姑娘害羞的眸子,喉结滚动,情不自禁问,“孤,能亲亲安宁郡主吗?”
宋窈的鹿眼眨了下,红着脸,如被纤细指尖摘下来清晰的水蜜桃,白嫩多汁,水汪汪的眼睛半垂,有些紧张道,“不,不太行。”
今夜子时一过,那便到了一月之期,“祖母说,婚前男女见面是大忌,要不你忍忍?”
君晏不以为意,甚至反过来教导宋窈,“什么大忌,你当日在冬季种植水稻,那些务农的老伯还说是大忌要引来天罚,结果呢?
可见所谓不触犯杀人放火的大忌,这都不是什么大忌。反倒是人云亦云,胡说八道。”
“太子殿下巧舌如簧,可规矩就是规矩,宋家乃清白世家,窈窈祖父曾任御史台御史,家风廉明,还望殿下莫要带坏我女儿!”
蓦的,一声冷笑传来。
君晏宋窈同时一僵。
两人尴尬回头。
只见苏渺意带着提刀的宋衍之和提剑的宋临渊怒气冲冲地走来。
跟宋临渊身后,还有宋老太太及白氏,宋阮……
好家伙,这能凑两桌打叶子牌了!
正想着,便见宋衍之拔刀,上前一步,深沉的自我介绍道,“在下九重杀神宋之之,杀过人放过火,卖过身赌过搏,一人一刀一白衣,虽不在江湖,但江湖依旧有我的传说!”
宋阮:“……你今日穿的是红衣。”
“质疑的好!”
宋衍之一个拔刀横劈砍在宋阮手里的橘子皮上,“我宋之之,上斩恶霸,下斩色男!这身红衣,便是被那些妄图和我妹妹在一起的宵小之辈的血所染成!想当年——”
“啪——”的一声。
宋衍之的批话还没说完,从后就被捅了一剑。
凌厉的剑意刺过他的腋下,宋临渊一袋鸡血砸他身上。
宋衍之不可置信地回头,踉跄两步,捂着自己不存在的伤口和鸡身上流出来的血,“你娘的——”为什么?
“你戏太多了。”宋临渊面无表情地抽出剑给自己加戏,“宋之之,你可知,你我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的妹妹本该是我的姐姐,当年巴拉巴拉……”
“如今,我从深渊中拔出手中的斩龙剑,就是为了砍死你与试图勾搭我姐姐做错事情的姐夫的狗命。”
演的很好,如果目的不这么直白会更好。
宋窈:“……”
宋窈求生欲极强往后退了几步,疯狂撇清关系,“我,我们们什么都没做,就,就是今夜,今夜福星高照,春光灿烂,阳光明媚……我们不小心碰到面,我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的,我连话都不和他说,你们晓得吧?”
很好,小姑娘准确的表达了什么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君晏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大晚上哪里来的日头,再者,长安城这么大,若不是有心,又怎么在一起碰面。
如此拙劣的谎言,真当岳母一家好骗吗?
宋临渊阴翳的脸色在面对宋窈时迅速变为奶狗弟弟,义正言辞的说道,“今日的太阳是很刺目,阿姐出来赏日到现下也是情有可原。定是有那等不守礼法,蝇营狗苟,逼良为娼的好色之徒诱骗了阿姐。”
君晏:“……”
行,该配合宋窈演戏的宋临渊专业的不留余地。
眼看着宋临渊一副要收拾君晏的架势,宋窈急忙开口,“其实,其实今晚月色也不错,要不祖母,娘,二伯母,你们怎么没休息啊?”
宋衍之死而复活,哼唧道,“大伯如今不在家,你与太子一月后就要成婚,一般的喜帖要由家里的管家发,但请重要亲友的帖子可不是得我们亲自上门发吗?结果回来没多久就听人说……哪来的及休息。”
宋窈:“……”
他剩下的话没说完也足够宋窈羞耻。
宋窈有种被捉奸的感觉,赶紧上前两步,对着脸色不太好看的苏渺意道,“娘,辛苦祖母和娘替我奔波,我这就回府给你们泡茶喝!”
苏渺意的脸色这才好转。
宋老太太拍拍宋窈的手,“不辛苦不辛苦,倒是你,好好的被人骗,还有一月就要大婚,这几日实在不该出门的。”
说着又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君晏。
白氏也是有些不高兴的嘀咕,“太子殿下,窈窈可是好孩子,不是我这做二婶的说,你们就剩这么几天就成婚了,有什么好急的,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待窈窈。”
宋临渊和宋衍之俩人更是各种批判。
“之前就跟太子说过多次了,偏是不听。”
“就仗着咱们小妹乖巧懂事听话好拿捏。”
“好在我给我经常钻的狗洞堵住了,不然可还得了。”
“……”
宋窈听的一脸尴尬,低头福身,“祖母,母亲,二伯母,晚上月头太大了,我些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丢给君晏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扭身跑的飞快。
“……”
君晏头一回心虚,对上宋家人谴责的目光,捏了捏鼻子,讪讪道,“是孤考虑的不周全。”
见敲打的差不多,宋老太太这才道,“还好太子懂这些歪门邪道,没叫外人看见,不然回头说闲话的,可就有的闹了。”
君晏:“……”孤到也不是只会这些歪门邪道。
等到宋家人阴阳怪气出了气,君晏这才伏低做小结束,行礼告辞。
“殿下先别急着走。”宋老太太看了眼苏渺意,见对方点头,方才神色严肃的朝着君晏道,“一起进来吧,老身有话与殿下说。”
“……”
君晏心中忐忑,面上沉稳的随宋老太太进了喜春堂。
不免想到,帝姬是不是看出他今晚想翻墙找宋窈了。
谁知宋老太太遣散了下人,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
君晏看到那木盒子,面色微微一紧,前年江南水患,国库空虚,君晏以为那是宋老太太给他拿来添置聘礼的,连忙推脱道,“祖母,使不得。”
他倒是把自己当宋家人了,往日只叫帝姬,今日却叫祖母。
谁知宋老太太拿着木盒子,正色说道,“昔日我身体不好,便是你每日上门来照看我,我是真拿你当半个孙子。长辈关爱晚辈,这有什么使不得?”
君晏心中一暖,开口道,“我与窈窈既然是夫妻,这本来就是分内之事,何谈这些身外之物。”
说着,又要推脱。
谁知宋老太太一脸正色道,“还是要谈的,你与窈窈虽说是夫妻一心,但有些事情你单独知道,学会比较好。”
君晏一脸懵:“?不知祖母说的是?”
“你看你,阴谋诡计玩的这么溜,这时候非要我这老婆子说的一清二楚才行?”宋老太太语气嗔怪,老脸诡异一红,“拿着吧,别装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说着,宋老太太把木盒子往君晏手里一塞。
君晏更懵了,皱眉道,“……祖母,我私房钱都不敢藏,若是让窈窈知道我这种事情瞒着她……”
眼看还有一月就要成婚,他不想独守空房啊。
宋老太太怪异的瞅他,“这种东西……只可会意不可言传,自然是你先全文背诵,然后从纸上谈兵到理论实践,你不会傻到拿出来与窈窈一起看吧?那不行,窈窈脸皮薄,仔细你新婚夜便是和离日。”
君晏:“???”
他猛的反应过来什么,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赫然呈现的是……避火图册。
与之前马公公塞给他学习的不一样,祖母给的这个更简单,没那么多花样。
蓝色的封面没什么花哨,不过却写着——抓住女人的十八种姿势。
比他看过的少了九十几种。
不过这种时候,君晏自然而然的演出了第一次拿到这种东西的烫手感。
脸色尴尬。
他属实没想到,宋老太太给他递这个东西。
宋老太太这不是也是为了孙女吗?
“你是太子,幼时皇后给你找了教习的宫女,你没收,如今成婚,你母亲自然还是要给你提前安排侍女教床笫之间的事,窈窈她爹没有二娶,祖母对你要求也不高,这些看花本子就能学来的东西,就不必要在别的女人身上实践,新婚前,莫要给窈窈添堵。”
君晏抿了抿薄唇。
他自是想解释这些事情他都懂,不必鄙夷他,又想说他不会把自己清白身子给窈窈之外的人,但他也知道,很多事情说出来,别人未必真的信,倒不如做出来的可信度高,也就没有说什么,点头道,“……祖母一片苦心,孙儿明白。”
与此同时。
宋窈回到小院,看见灯火下,放在桌子上的嫁衣。
说是嫁衣,其实就是新娘穿在婚衣里的小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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