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太子他忽然对我图谋不轨—— by圆缺呀
圆缺呀  发于:202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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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女儿在她眼下过了十三年,十三年被人欺辱的日子。
她却替人养了个野种!
养来养去,她女儿中箭,中毒九死一生!
苏迎蓉,宋锦瑟她们怎么敢?!

第268章 窈窈,我是你娘
“先把人带到厢房里。”慈空一眼看过去,几乎不需要再多的确认,就能感受到两个人身上的因果牵扯,“是她。”
他对着苏渺意说到,跟着摸了下宋窈的脉,“先祛毒放些血出来,大夫人你亲自去给小少爷熬药,我给宋窈拔箭。”
他神情凝重,很显然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小事。
苏渺意只觉得有一只手用力地搅和着她的心脏,让她疼得窒息,呼吸不畅,颤抖着问,“那窈窈……”
她很害怕,什么样的病,得是慈空亲自来治?
要知道临渊都,吐血吐成那个样子,几乎出现死脉的情况下,慈空毫不迟疑的选择宋窈……
“夫人放心,箭矢并没有刺入六姑娘的心脏,虽然有毒,但太子应是封了六姑娘的脉,毒素没有蔓延扩散的太严重,否则就是华佗再世,也没有把握。”
慈空也不是危言耸听,这几句话说完,也不管苏渺意越发苍白的脸色,“太子,请随我来。”
君晏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马公公则跑向四大等人,吩咐道,“太子有令,宋府只能进不能出,诸位围在宋府周围,哪怕是一只苍蝇,都不能让飞出去!”
“是!”四大等人领命。
乌云笼罩在宋府的上空,府外被太子的人围住,而府内,苏渺意也吩咐了宋府亲兵守在各个院子里外,不许任何人出来,不许任何消息传递。
叠翠阁内。
“啪——”的一声。
丫鬟白桃的瓷杯被打翻,她战战兢兢地跪在三夫人面前。
“没打听到?”苏迎蓉扭曲着脸色,怒吼道,“出了院子就能问的事情打听不到?五姑娘呢,六姑娘呢?”
“三夫人,奴婢无能,”白桃哭道,“刚大夫人院子的嬷嬷都来了,说是七公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让各院子禁足,查找真凶,奴婢实在是出不去……”
“废物,都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滚!”
苏迎蓉一个茶杯扔过去,直把小丫鬟打的头破血流,待人走了,她方才哆嗦着指尖,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书。
更准确的说,是一本写着《嫡女荣华》四个大字的话本子。
“不要慌,不要慌。”
“你什么都知道,老天爷是爱你的,是苏渺意对不起你,世道对不起你……”
苏迎蓉安抚自己,或许慈空还没到府上,或许七公子是真的被人下药,她们才被禁足,她只是太草木皆兵罢了。
宋窈今日就会被刺杀。
明日再杀了宋羡予,后日是苏渺意……
“没有什么不能更改的东西,”苏迎蓉死死抱着手上的话本子,“我是有血有肉的,我比她聪慧,我比她有本事……”
“早晚,早晚我是要问鼎天下的,财帛男人权势,这些本该都是属于我的!”
另一边。
卫小娘的院子内。
宋灵儿将新买来的绢花扔在地上,忿忿道,“大伯母这是什么意思?”
“她自己儿子不行了,怎么还禁足咱们呢?又不是咱们给她儿子下药,没凭没据的,这也太霸道了些!”
“行了,你少说两句,”卫小娘去点她的额头,“宋府有今日全靠大房养着,谁让你爹没本事。娘寻思,七公子是活不长了,不然这事也闹不了这么大,咱们可不得受着她发疯。忍忍吧。”
“忍忍忍,娘你就知道忍!”宋灵儿可受不了这委屈了,“我都十三岁了,跟在宋锦瑟身边出门应酬多次,至今也没什么人上门说亲!现在还要受这一家子鸟气!”
宋灵儿道,“娘,你去想办法让爹分家吧。”
卫小娘被她的大胆惊了一跳,“你傻啊,若是分家,谁养咱们?”
“不是有宋窈吗?”
宋灵儿道,“宋窈身为家中嫡姐,挑大梁,养家是本分,等三房一分,我就是太子妃的妹妹。就算爹不争气,也有的是人愿意来巴结讨好我呢。”
以前宋灵儿看不起宋窈,那是因为她没甚本事。
但宋窈现在有本事了,宋锦瑟又出了事。
她怎么着也得屈尊降贵,过去和宋窈玩了。
“我的嫁妆月银什么的,大房不出,苏迎蓉又没有,最后肯定都是要从宋窈的嫁妆里匀过来一半的,娘你就赶紧去撺掇爹吧。”
宋灵儿和卫小娘的算盘尚且打的精明。
却说苏渺意将药熬好做成药丸给宋临渊服下后吩咐喜鹊照看着七公子,“我去窈窈那里看看,小七有什么事情你赶紧来找我。”
喜鹊连忙应了一声,在苏渺意转身走时,嘟囔道,“真是怪哦,七公子和五姑娘不亲近,从小就打架,却和六姑娘玩得来,如今夫人都和六姑娘走得近了。”
“……”
苏渺意脚步一顿。
她从前一直不理解,她因为宋锦瑟长的不像她有些厌恶这个孩子,但宋临渊和宋锦瑟却是龙凤胎。
他们一母同胞在她的肚子里被孕育出来,照理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可宋临渊却从生下来第二天,就开始欺负宋锦瑟了。
他不让宋锦瑟靠近自己,一旦她抬手去抱宋锦瑟他就会扯着嗓子大哭,更甚至两个孩子在宋怀瑾的怀里,宋临渊会抬手去打宋锦瑟。
那会儿宋临渊还不会说话,虚弱的和个奶猫一样,大家只当这个孩子脾气不好,不想分享自己的爹娘。
直到后来,宋临渊把宋锦瑟按在池水里,想要淹死这个姐姐。
他被送去乡下教养多年。
曾经苏渺意心疼儿子,可如今,在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抱走后,对宋临渊更多的是深深的愧疚。
他和宋窈在她肚子里待了十个月,本该是最亲密无间的人,在宋窈被抱走的时候,他定是能感觉到,被调换过来的宋锦瑟,并不是他的姐姐。
于是他蹬着腿哭,伸手去打宋锦瑟,他不要苏渺意夫妻去关心宋锦瑟。都是因为他知道,他姐姐出生后被抱走了。
他想要自己的姐姐。
可是没有人能明白他在说什么,甚至觉得这个孩子只是生病有些难受。
小婴儿的脑子里不记事情,等到他会说话了,他早就忘记自己的姐姐被苏迎蓉抱走,但他第一眼看见宋窈,还是欢喜的吐着泡泡。
他把他最喜欢的蛋羹塞到宋窈手心,将他最爱的玉佩挂在宋窈腰上,他爬过去凑到她的身边,亲亲她的眼睛,同她大声的说,“喜欢!”他最喜欢窈窈!他要把他有的一切都给窈窈!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不喜欢自己的姐姐,反过头喜欢一个庶生女。
可是不是的。
整个大房,整个宋府,只有宋临渊还残存着骨子里对宋窈的本能爱意。
喜春堂内。
慈空上手刚要去撕宋窈的小衫,那伸到半空的指尖便被一柄剑鞘击中。
“啪——”的一声。
粗糙的手背瞬间充血,慈空猛地跳起来,“小辈,你打我作何?!”
君晏淡淡道,“孤知道你的药箱里,当是有竹片的。”
一开始慈空还没有明白这人的意思,片刻后,被气笑了,“谁家大夫拿竹片去按着人的伤口看?都是直接上手的!何况这箭头没入六姑娘的身体,都是要脱掉这一块的衣服,我看伤势如何,能否直接拔箭用药的!”
君晏抿了抿唇,坐到榻边,伸出一手将宋窈软绵的身子纳入怀中,以一种占有的态度托着人的肩膀,微微扯开她左肩膀上的些许布料,露出一小块被箭矢刺破的皮肉。
“看吧。”
“……”真抠啊。
慈空上前一步,君晏皱了皱眉,只见对方无语地拿出竹片,别开宋窈染血的衣衫,快速的查看箭头没入多深。
“唔……”微凉带着几分粗糙的竹片触到血肉翻飞的伤口,宋窈疼得哼唧一声,君晏微微皱了皱眉,一双阴沉黑眸盯着面前的慈空。
对上君晏那双暗含戾气暴虐的黑眸,慈空愣是被吓的向后退了一步,回过神来,又觉得气恼。他怕一个小辈做什么?他正儿八经给宋窈看病,哪里做的不对?
收回看向慈空的目光,君晏按着宋窈的肩膀,叮嘱他,“你轻些。”
他目光里是对他笨手笨脚的不满。
慈空:“……”
你知道你老子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吗?
抬手看着将手掐在宋窈腰间的君晏,慈空没好气道,“洒些止血粉,箭直接拔出来就是,背后的伤需要用一些好的金疮药,她这个受伤的位置,可不像是被人谋害!”
“大师舟车劳顿,许是看错了,”君晏淡淡道,“孤亲眼所见六姑娘被谋害,九死一生。”
慈空:“……”
慈空看向君晏。
君晏也盯着他。
良久,慈空叹了口气,“何必。”
他道,“我虽与宋家接触不多,却也知道世家大族讲究规矩,绝不会委屈亲生血脉。六姑娘……薄凉了些。”
“大师,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不是谁都能和大师一样,慈悲为怀,心怀天下。”
君晏将怀里的宋窈送到榻上,然后伸手招来身边道半夏,“照着这个方子去煎药。”
听到君晏的吩咐,半夏看了眼宋窈,犹豫了下,方才应了声跑了出去。
“劳烦大师退出去,孤要给六姑娘拔箭。”
慈空:“……”
男未婚女未嫁。
不知道君晏哪来的脸。
心里这么想着,慈空看了眼君晏的脸色,冷哼一声便出了屋子。
等到苏渺意到的时候,宋窈肩胛伤的伤口和背上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上了药。
因为是伤口感染的关系,宋窈发了高烧,整个迷迷糊糊的脸色很难看。
苏渺意进屋后,直接在宋窈的床边坐下。
小姑娘的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床边放着的木桶里满是嫣红的血水。
老话说的好,病在儿身,痛在娘心,苏渺意看着自己女儿病成这样,心都抽疼了起来。
再看看她住的厢房,内里的摆设,苏渺意的眼圈都红了。
她又握住宋窈的手,宋窈的指腹上有没擦干净的血和伤口,磨得苏渺意的心都在痛。
宋窈被她的啜泣声吵醒,睁开眼睛,直觉得床边有道不太熟悉的身影晃动,下意识拿出藏在手镯里的银针刺了过去。
“窈窈!”苏渺意惊呼一声,赶忙喊她。
宋窈被这一声叫回神来,眉宇间的戾气散开,卸了力气,瘫在榻上,“大夫人。”
方才宋窈的警惕,差点把苏渺意吓的昏死过去,回过神来,又觉心酸。
这里是宋府,宋窈在警惕谁?
亦或者说,她经历了什么?所以这么警惕?
苏渺意压下眼里的湿润,去摸她的额头,“你感觉还有哪里难受吗?”
宋窈下意识躲了一下。
苏渺意脸色一白,道歉道,“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宋窈:“……”
宋窈知道,被吓到的该是苏渺意才是。
毕竟她一枚银针过去,刚就抵在苏渺意的眉心。
“你没吓到我。”宋窈垂着眸子,属实不知道她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苏渺意。
反倒是苏渺意,她当宋窈什么都不知道,试探着,小心翼翼的去拉她的手。
“窈窈,我……我有一事要告诉你。”
她掉了好多眼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此刻深吸一口气,用十分坚定的口吻道,“窈窈,我是你娘。”
“你,你别怕,你……”苏渺意捂着眼睛,崩溃大哭道,“你不是宋府六姑娘,你是我女儿,窈窈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盼了你那么多年……”
苏渺意说完后,宋窈短暂的恍惚片刻。
她看着苏渺意拉住她的手,她将箭矢刺入心口,她步步为营,一身伤口赶回宋府,就是为了听到这些话。
她当然知道她是苏渺意的女儿,她也计划好了接下来的每一步,苏迎蓉母女该怎么死。
然而,毫无情感的谋划和她此刻听见苏渺意说出女儿两个字,感觉完全不同。
她前世一个人,刀光剑雨,走过了一辈子,却始终没有听见她以为的亲娘苏迎蓉唤她一声,吾儿窈窈。
宋窈的眼眶蓦地涌上一股酸涩。她飞快的眨眼,将胸腔内的酸涩咽下去,哑着嗓音,“大夫人,您……您别哭。”

宋老太太身子不太爽利,歇了挺久才从院子里出来。
她等在宋窈的屋外,没好意思进去,老久之后,苏渺意总算从宋窈的厢房里出来了。
她满脸泪痕,双眼红肿。
宋老太太快步走上去,拉住她的胳膊,“老大家的!你……”
“娘,我没事。”苏渺意摇摇头,强忍住泪水,转过身去看站在院外的君晏,对着对方福了福身子,“多谢太子殿下帮窈窈,若非殿下……”
君晏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他态度清冷,只是想到对方是他未来的丈母娘,方才补话道,“这是你该谢的。”
马公公:“……”
我滴个老天爷唉!
这门亲事能成,宋家大房愿意嫁女儿,不得不说,多亏了真假千金偷龙转凤。
不然就看他家太子爷这样子……别说过不去丈母娘这一关,那大舅子小舅子老丈人一拳头都得给他打趴下喽!
“大夫人,”马公公正吐槽着,谁知君晏上前一步,行了个晚辈礼,“这本是宋府家事,无论如何,孤不该参与。但——”
他叹息道,“且不说十三年前,抱错孩子之人是何等想法,今日孤与六姑娘一同回府,在官道遭到刺杀,对方人多势众,显然是知道真相狗急跳墙,其野心昭然若揭……”
“太子放心,”苏渺意坚定道,“此事我必会给窈窈一个说法。”
宋老太太跟着苏渺意离开喜春堂后问道,“窈窈怎么说?”
“她……”苏渺意张了张嘴,其实她也说不太好窈窈的态度。
宋窈除了最初流露出来的一点无措和孺慕,之后的表情算是十分的平静,苏渺意能看出来,她有些想要亲近她,但又装不出来。
就好像,她已经不再需要这些情感一样。
而后,她又走过场一样和她确认了一遍,她是不是亲生女儿。
得到确认后,点了点头,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儿明明就在眼前,可苏渺意觉得她们像是隔了万水千山,隔了一辈子一样那么远。
到最后,在她出厢房前,才听见宋窈小声说,“若是你们早三年知道,该多好。”
苏渺意不理解为什么要早三年。
宋窈一出生就被调换。
为什么她要期待三年前?
三年前她在寺庙里的那段时间,宋家发生了什么?
苏渺意心思沉重的离开了厢房。
宋窈从榻上爬起来。
马公公一掀帘子,瞧见她起身,急忙道,“哎呦,六姑娘,您身子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这才刚上了药,底下的奴才也太不懂事,您快躺着歇会儿。”
他殷勤地给宋窈拿了个松软的垫子,生怕碰到她腰后那片被打伤的皮肤。
要他说,皇后娘娘有些忒狠心了些。
儿子娶媳妇又不是她娶媳妇,把儿子喜欢的女人打了,这不是把儿子往外推吗?
况且宋窈要还是以前的小可怜就罢了,可人家现在是宋家嫡女了。
那身价可是个水涨船高!
宋窈觉得她身上有点痒,看着站在她屋子里不说话的君晏,清了清嗓子,“那个。”
君晏的表情就跟着谁都欠了他银子似的,在人看过来时,她顶着压力开口道,“我是说,天色,天色已晚,这毕竟是我闺房,你,你要不……”
“孤要不什么?”君晏冷声一笑,漆黑的眸子阴翳暴戾,愣是看的宋窈一身冷汗。
她也捏不准他怎么就又生气了,但后背和肩胛处痒的她好想上手去挠,干脆道,“你要不回府啊,你政务太多,我……唔……呜呜……”
未说完的话,被人捏着脸腮掐住。
君晏凑近宋窈,放大的俊脸猛地凑到宋窈眼前,他阴测测的笑:“孤政务再多,哪有六姑娘重要?”
宋窈:“……”
如果这话,不这么阴阳怪气,不这么阴搓搓,或者别掐她的脸,宋窈可能得说一句——
君晏是什么绝世小甜甜。
可现在,这个绝逝甜甜掐着她的腮,点了点她腰后的伤,“别扭。”
宋窈瞪着一双圆润的鹿眼,艰难的含糊不清道,“窝头!窝头!窝头!”她疼呀!
“闭嘴!”君晏低头俯视着宋窈,说话时嗓音沙哑,带着克制的隐忍,“之前不是自残的挺痛快吗?”
“你怎么就刺个肩胛骨,你干脆给心脏刺个对穿得了?”
“次苏次苏……”此一时彼一时。
宋窈恨恨道,她倒是想给心脏刺个对穿。
但这个技术太高难度了她对自己下不去那个死手。
君晏似乎对宋窈的顶嘴非常不喜,放在小姑娘白皙脸颊上的手用力一捏,“窈窈不乖。”
不,不乖怎么了得?
他道,“要罚。”
宋窈:“……”
你罚病号你不是人!
她慌了,又气了,张口要去咬君晏,露出一口尖锐的小牙,猛地咬上君晏指尖。
“啧。”
“知错不改,谁惯的你这样大的毛病。”看着被宋窈死死咬住的指尖。
宋窈得意洋洋的挑眉。
让你捏我脸!
让你捏我腮!
让你不回府!
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小窈子了,从今日起,她宣布。
——小窈子已经翻身农奴把歌唱,她是乌拉那拉氏混血喜塔腊氏窈窈!
混血是谁都能欺负的吗?她骨子里流的可是反派的黑血!
宋窈咬的入神,嘴巴忽然被塞进来一根指尖。
男人的食指捏了捏宋窈的尖牙,在小姑娘嘴里搅了一圈。
宋窈:“……”
宋窈的身子僵住,脸色大骇。
她下意识的张开嘴,试图转身。
事实证明,骨子里流着一种反派的血,可能蹦哒的久点,但融了两种反派血的,死的比谁都快。
君晏拎着她的后颈儿,遏制了她转身要逃的动作,趁着她张嘴的瞬间,将食指和拇指都塞了进去。
“再咬咬,嗯?”俯身舔去宋窈因为惊恐溢出来的泪珠子,君晏声线温和,好似春风般和煦,拂过宋窈的耳畔。
宋窈半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她的三观仿佛被震碎……哦不,她看着三观被震碎做出如此不要脸之事的君晏。对方面色温润,十分十分不要脸道,“你长龋齿了。”

君晏掰开她的小牙,“看不清楚啊。”
他道,“宋姑娘,你这样不配合,我们做大夫的也不好办啊。”
宋窈:瞳-孔-震-缩。
她看着代入角色的君晏,替人羞耻的毛病就没好过。
求求宝娟,戳瞎她的眼吧呜呜呜。
“怎么又哭了。”偏偏君晏又凑近她,将指尖拿出来,宋窈看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捂住自己的嘴巴。
谁知,她低估了君晏骨子里的变/态。
君晏将那只替她诊治的手拿到眼前,唇角微微勾起,然后当着宋窈的面,慢条斯理的舔了舔印着宋窈牙印的指,而后温润道,“宋姑娘,你脸很红啊。”
他将指尖上的温润舔干净,笑盈盈的看着宋窈。
宋窈:“!!!”
只能说,她尽力了。
但对方实在太不要脸了。
“我他……我以后不了,”宋窈闭着眼睛,如果她今日的自残是罪,请让官府来惩罚她,惩罚她撒谎污蔑苏迎蓉母女。
宋窈哭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回府吧!”
她伤口处真的好痒啊。
她想半夏,她想痒痒挠,她甚至想自己胳膊能不能再长长点,独立一点自力更生!
伸手捏住宋窈白皙的下颚,君晏弯腰凑到宋窈的面前,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圆润的杏眼,“可是六姑娘的龋齿还未被治愈,老夫人知道,会打死我的。”
他瞧着小姑娘潋滟着秋水的眸子,干净又漂亮像是藏着星星一样。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宋窈白嫩的脸上,宋窈想逃逃不掉,看着扮演上瘾的君晏,知晓他的性子,只好垂着眸子,羞耻道,“你,我不叫她打死你,我护着你,你下去吧,替我将半夏叫回来。”
“六姑娘救命之恩,”君晏抬手,宋窈感觉到触在她后颈肌肤上的阴森凉意,打了个哆嗦,便听他继续道,“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这身子,不如今日便许了六姑娘吧。”
“六姑娘拿了我的身子,可一定要负责的呀。”
宋窈:“!!!”
疯了疯了!
她长这么大,除了不不不,没有除了!
只有君晏!
只有君晏能让她从三寸不烂之舌到哑口无言。
宋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对方张开锐牙咬向她时,急急道,“我我我!我是太子妃!你不能这样!”
她的气息喷洒在君晏耳边。
穿一身纯白襦裙的姑娘端坐在榻上,薄肩窄腰不盈一握,被一方绣着五爪巨蟒的黑衫盖住,身前端坐着面容清隽的男人。
她紧张地攥着衣衫,脸颊羞红,有种被惊到的畏惧。
君晏含住她颈儿上的肌肤咬了一口出气。
虽未咬出血,却留下了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既是太子的姑娘,”他摸摸她的脑袋,“浅尝滋味也是好的。”
宋窈:“……”
娘!娘!!!
“太子殿下,半夏姑娘熬的药好了。”正当宋窈想着要不要喊破喉咙的时候,便听着门外的马公公轻声道。
听到马公公的话,君晏这才堪堪放开了摸着宋窈脑袋的手。
他一松开,宋窈连滚带爬倒退好几步贴着墙,看看半夏端着药碗回来直接流下感动的眼泪珠子。
“半夏半夏!”
听宋窈这粘人的语气,半夏愣了下,而后径直上前,走到榻边,开口道,“大师开的药熬的有些久,但疗效肯定是不错的。我找了姑娘吃的干果,您给药喝了就……”
她说着话,不经意注意到宋窈嘴边的水泽和脖颈上的红印子,“六姑娘你怎么了?怎的脖颈上还红了?”
宋窈正想着说什么,便听见一旁的君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谎道,“刚给她喂止疼药,她乱蹿,自己磕到了。”
宋窈:“?”
宋窈看向君晏,“你说的是人话吗?!”
“姑娘!”半夏这次可不向着宋窈了,她的怜爱瞬间化成恨铁不成钢的责备眼神,“太子是为了您好,您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啊!”
“但凡您把药吃了,太子怎么会揭您的短?”
宋窈:“???”
宋窈被气笑了,“我因为不吃药把自己磕坏了?我什么时候不好好吃药了?”
半夏将药碗递上去,“温好的药,您先吃药。”
“我不吃,”宋窈下意识道,“太苦了我不吃!这么苦谁吃呀!”
半夏:“……”
宋窈:“……”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却说苏渺意和宋老太太刚一出院子后,便要人去绑了苏迎蓉去前厅。
苏渺意抿着唇道,“只绑苏迎蓉,往后娘可是还想要我养着那个……”她到底没把野种两个字说出口,改口道,“娘往后可是还想让我养着宋锦瑟?”
虽说抱错孩子这事,本身和孩子没有什么关系,但宋锦瑟过了十三年的好日子,她女儿却在受苦。
更别说宋锦瑟多少次针对窈窈,一想到这里,苏渺意都觉得一块石头压在心上,不上不下的恶心。
“我自是不会让你养着宋锦瑟,只是换孩子这种大事闹出去,旁人知道了,只会笑话咱们宋府,笑话你和老大,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宋老太太道,“还有窈窈,旁人只会说她在苏迎蓉这种人手底下教导了十三年……”
“娘,我现在真的不想管旁人是怎么想我,怎么想窈窈,他们笑话也好怜惜也罢,”苏渺意道,“日子都是自己过的,我只想要窈窈光明正大的回来!”
“那锦瑟怎么办?”
这时,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
苏渺意回头,看见一脸复杂的宋羡予。
他今日刚回府,便遇见了慈空,听到了所有的来龙去脉,红着眼睛道,“窈窈是娘亲生的,锦瑟也被养了十三年,您找人把她绑到前厅,让她怎么想?”

“她难过窈窈就舒服吗?”
“她和宋窈怎么能一样?”宋羡予拧着眉道,“宋窈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是一步登天,她自是高兴苦尽甘来,可锦瑟却要回到三房那种家里,你也知道三婶不是好人,她连自己女儿都要换,都能舍,怎么能指望她对锦瑟好?”
“她对宋锦瑟不好?”苏渺意被激怒,“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被她换走,她把自己的女儿送过来享受富贵,她不爱宋锦瑟谁爱宋锦瑟?”
“这话你与我说说也就罢了,你自己拎不清楚也就罢了,宋羡予,莫要让我听到你这话传到窈窈耳边!”
她今日认宋窈时,就能感觉到这孩子骨子里的淡漠。
她知道这不怪她。
谁让她当娘的弄丢了自己的孩子。
十三岁,十三年。
她已经及笄,照理,再过一年就能嫁人,做她孩子的娘。
她已经错过了需要父母的年纪。
她当娘的,再不对窈窈好些,她就真的没有这个孩子了!
宋羡予抿着唇,他知道他娘有多在乎宋窈,他感觉得到。
在宋窈没有认回来前,她娘对宋窈的关心已经超过了一个伯母对侄女的关心。
他低声道,“我只是觉得,娘你这些年对锦瑟一直很淡漠。连我都能看得出来,你没给她多少感情。如果不是你,甚至弟弟,我,我们太关心宋窈,锦瑟也不会这样对宋窈。大房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宋窈回来,不能继续养锦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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