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太子他忽然对我图谋不轨—— by圆缺呀
圆缺呀  发于:202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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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主持周游列国,不见神踪,三年前,济善又不是很会画符布阵。
如今,他将手中八张符纸拿出,一瞬间,惠帝便感觉到符纸上的淡淡灵气,摸上去让人身心舒畅,可想若是聚灵阵大成,得多滋养身体。
“陛下,贫僧这便为您布阵。”
济善拿出罗盘法器,排演着天地间的五行八卦。
这其实是一件特别繁琐又辛苦的事情,稍有不慎,没选对位置,将灵符摆在死门,灵符便会被天地规则搅碎。
死门并非一成不变,生门也是如此。
济善第一次摆阵,三张符纸埋进去后,便用了一个多时辰,满头大汗。
惠帝就这么陪了他一个时辰,见人不小心将灵符放入死门瞬间被搅碎,眼里晃过一抹失望。
“陛下,贫僧的本事不太到位。想要摆出聚灵阵,少说要用数月,多说要用数年的时间。”
济善决定和惠帝摊牌,让他不要在这里傻傻等待。
惠帝果真破防,“竟要数年这么久?难道没人能在瞬息摆出聚灵阵吗?”
惠帝随口一问,本是没想要济善回答,谁知对方想了下,点头道:“还是有小施主可以在瞬息画出灵符,摆出聚灵阵的。”
惠帝目光灼灼盯着济善:“不知是何方高人?”
“高人算不上,不过是有些灵根罢了,”济善当然不敢在惠帝面前说宋窈是大气运者,他怕惠帝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毁掉葡萄,只道:“陛下知道长安城近日新开的一家美容院吗?就在那八宝斋附近,贫僧有幸结识东家,去美容院里看过,那聚灵阵比贫僧布的要好上许多。”
可不是要好不少吗?
他只拿黄纸画聚灵阵,宋窈用的却是美玉,那威力自然要好不止十倍。
宋窈开美容院是为了营业赚钱,他替宋窈在陛下面前刷脸,想来宋窈不会不愿意。
果不其然,惠帝一听这话便道:“此话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
惠帝的心潮有些澎湃,无心再与济善讨论佛法。
待人走后,来回在御书房踱步。
“刘茂才!”
“奴才在呢万岁爷!”
“你去东宫请太子,让他带太子妃……不不不,他没有媳妇。这样,你去找大皇……罢了,也是个光棍,你去请二皇子,让他带着他的侧妃去美容院看看,是不是真有济善大师说的那么灵!”
刘公公瞧见惠帝脸上藏不住的激动和兴奋,深知这是个极好的差事。
只是,比起前去请皇子和侧妃去美容院,刘茂才弯腰上前一步提醒道:“陛下,要想知道美容院的情况,您不妨直接去问苏贵妃娘娘,她今日出宫,可是特地去了趟美容院,待了许久。”
“是,是朕糊涂了!”
惠帝一拍自己的脑瓜子,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刘公公高呼,“摆驾景和宫!”
作为后宫之中仅次于皇后,皇贵妃的苏贵妃,所住的景和宫自然离御书房不是很远。
只是她非妖艳贱货的性格,又比惠帝小了一轮,很难对惠帝产生多少男女之情,不过是为了苏府不被质疑,不得已入宫伴圣。
陛下往日很少召见她,她也不愿意去陛下面前晃。
正迟疑惠帝为何找她,便听惠帝打听美容院的事情。
“……是妾身的侄女开的铺子,专门给女人们美容养颜的,赚女子的钱,没见过有男客去。”
惠帝直呼不公,“这天下竟有这般重女轻男的东家!”
“……”
苏贵妃不理解且大受震撼于他的批话。
好在刘公公将济善所说之事重复了一遍。
“那美容院里摆着的是聚灵阵,风水宝阵,你去了之后,当真没有什么感觉吗?”

苏贵妃心口一跳。
她不懂什么聚灵阵,也不知道灵符。只知道,进去美容院的时候,她很舒服,是那种浑身都很清爽的舒服。肚子里的孩子不闹,她睡了小半个时辰起来,也未流血。
她本以为,这是宋锦瑟的功劳。
她得到了宋锦瑟的庇护,可听着惠帝这意思,她心里浮现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妾身……似有点不一样的感觉,”苏贵妃蹙眉,她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撒谎,说的却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妾身也不好肯定。陛下或许不知道,我侄女天生好运,我的舒服感,或许也来自锦瑟。”
惠帝不说话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想他还是要再走一趟的。
不过在此之前,惠帝目光晦暗的看了眼苏贵妃的肚子道:“你身怀龙嗣,马虎不得。既然不确定,你便在宫里安心养胎,别再惦记着美容院和你侄女的事情,劳心劳力。”
苏贵妃起身应喏。
待惠帝起身离开后,翠芳便伺候着苏贵妃沐浴更衣,休息。
翠芳放下帷幔,去到一旁守夜时,瞧见苏贵妃在光下有些发青的脸色,不知为何,心里跳的厉害。
尤其是惠帝今天莫名来此一问,她就觉得柳大夫也不是很靠谱了。
等到了第二日清晨,翠芳例行出宫探亲。
她是苏府的家生子,父母兄长都在苏府当下人,回到府上后,几经挣扎,最终将宫外孕一事告知了苏府的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是很信任柳大夫的医术的,但同时,她能管理好偌大的苏府,可见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说一病不烦二医,不过凡事做两手准备准没错处。人参鹿茸灵芝雪莲,这药要年份久的,确实不好找,这样,你先回宫,我去私库里寻寻,下次给你带到宫里去。”
翠芳喜极而泣,跪着磕头。
大少奶奶想到小姑子不太好的脸色,当下又是翻私库,又是去医馆,足足折腾了五天,这才给药材勉强凑齐,在带着柳大夫进宫时,悄悄塞给翠芳。
办完这一切,翠芳跳动飞快的心脏总算平静些许。
——只盼一切都是她杞人忧天,柳大夫真能替小姐正胎位,保平安。
宋窈心里惦记着苏贵妃的事情,算出她在品茶宴前后就要出事。
翠芳是个忠心的奴才,大抵会听她的话准备好一切。
然,贵妃若真大出血那天,她在宫外,只怕是鞭长莫及。
“唉,好烦哦。”
宋窈累的两腿一蹬往床上一躺,就要觉觉。
奈何宋阮奉她娘的命令赶来培养宋窈,一手《春秋》,一手《中庸》。
此刻有些稀罕的翻开她崭新的书封道:“要不是娘在我房间里翻,我还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两本书呢。这印刷的字体怪大气的,封面也十分端庄,我拿在手里,竟觉得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宋窈的炭笔画风靡长安城,时常有愿意放下身段的人红着脸来向她讨教。
只要宋窈愿意画,在品茶宴画这一项折桂也去不可能。
只是世人大多喜新厌旧,既然是罗副院长对宋窈的考验,那宋窈便最好不要再从画字入手。
这不,白氏便让宋阮来于宋窈讲讲这四书五经。
宋阮端坐于榻前,不顾宋窈的困顿,指了指《春秋》道:“顾名思义,这本书跳过了夏天的热和冬天的冷,只讲的是春天与秋天,春意盎然,秋收硕果累累,突显了作者对春秋的喜爱,夏秋的偏见。”
顿了下,又指了指《中庸》道:“这本大概要讲述的是一个中年平庸的人,应当是教育我们,人该无欲无求,佛系一点,只有做到中年平庸,才能实现人生圆满。窈窈,这两本,你想让我给你细讲哪一本?”
宋窈:“……”
要不是她真的懂春秋和中庸,怕不是就要信了宋阮的鬼话。
宋窈一个葛优瘫躺在床上,无欲无求,“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当然是两本书都不听啦!”
宋阮皱眉道:“你这样懈怠,如何能在品茶宴上发光发热?”
“能发光发热的是萤火虫吧?”
宋阮怒其不争,“鸾鸣阁那边可有风声传来,宋锦瑟上次受了刺激,为了在品茶宴上讨回来,又是添新衣,又是网罗珠宝首饰,你不上进一点在学识上胜她,难道要在容貌上打脸她吗?”
以往考校,宋窈都是随意穿件衣裙就去,因她才学不好,容貌又越长越平淡,穿的显眼反而会招人嗤笑。
而今品茶宴,是皇后所举办,品茶宴上各家臣子夫人都在,大多都是来相看儿媳妇儿的。是以但凡宗族有妙龄女子的,都会派她们盛装出席,只盼着便是才学不够,也要打扮的精致些才好。
毕竟能在品茶宴六艺中折桂者,须容貌才学家室都过得去才行。
换言之,若是才学在伯仲之间者,定是要选那家室好长得漂亮的人才能折桂。
因此,并不漂亮的宋窈,需得在才学上碾压她人才能折桂。
这就对宋窈的要求极其严苛了。
宋窈听的一个头两个大,直接把被子一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浓浓的咸鱼气息。
“熬夜看书太累了,我不行的,我还是先睡一觉吧。”
说完她就要闭上眼睛却被宋阮强行撑开眼皮。
对方脱下外衫,肚兜,如玉的肌肤裸\露出来在烛光下越发莹白。
宋窈:“???”
你就拿这个考验你堂姐?
宋窈十分警惕地退后两步,发自内心的只馋男人道:“阮阮,我不搞百合文学。”
“堂姐,我的意思是,”宋阮往宋窈手里塞了一本正儿八经的话本子《霸道冰山王爷和他的小逃妻》,严肃又认真道:
“长夜漫漫,实在寂寞,既然你不想说四书五经,不如我们姐妹二人就说说王妃跳楼,失去双臂的王爷在雨夜里抱头痛哭后的剧情吧,我赶紧写完送到玉春楼,让咱们火一把。”
宋窈:“……”
不是,她还写过这么不严谨的剧情呢?!

第144章 通宵达旦,宵衣旰食
《霸道冰山王爷和他的小逃妻》是本甜虐三七开的霸道王爷火葬场追妻虐文,还差九章就已经连载到近大结局了。
因此,宋阮通宵达旦,宵衣旰食将文写完。
第二日,半夏掀开帷幔,只见宋阮顶着眼底的青黑,双腿发软的从宋窈的榻上下去,嘴里不断喃喃着,“不愧是窈窈,剧情写的太爽了!昨夜九次提笔,感觉我精\血被榨干了……”
而宋窈则神清气爽活的捶了捶腰,拿着小帕子招呼道:“阮阮,我对你抄写的速度很满意,下次再来找我试试新花样呀~!”
所以当宋老太太晨起漱口,随口问道宋窈在作何时,半夏想也不想道:“昨夜九小姐脱光了来找我们小姐,我们小姐说她喜欢男人。但是九小姐又说长夜漫漫,她实在寂寞,就要与我们小姐一同果\睡。”
宋老太太嘴里的漱口水一把子喷出来,“什么?果睡?!”
“老夫人,别肮脏!现在玩的好的孩子都这样,没甚大惊小怪的!”
赵嬷嬷老神在在,努力让自己思想健康,哄道:“小夏,除了这些还有呢?”
“还有?我看见清早起九小姐说自己腰酸背痛,走不动路,说什么一晚上九次,”半夏脑子不是很灵光,断断续续的回想着那些词道:“还有什么精的血的榨干了,说完小姐就又睡过去了。”
宋老太太和赵嬷嬷老脸一白。
“对了,我们小姐笑着骂她绣花枕头不中用,不过还是邀请她下次再来试试别的花样。”
宋老太太和赵嬷嬷老脸由白转红。
宋阮,宋窈,她俩总不会……
半夏很单纯,眨巴着大眼睛好奇道:“老夫人,嬷嬷,何她俩昨晚是折腾了一夜,拔步床咯吱响个不停,早上起来又都很虚弱的样子,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吗?”
宋老太太:……
“够了,小夏!别说了!”
赵嬷嬷堵住半夏的嘴,又怜又怕道:“老夫人一下子怕是接受不了这些新知识的灌溉!”
半夏:“?”
她还没说,九小姐好像拿了几本书抄写的事情呢,不过看起来也不似很重要了。
半夏如脱了缰的野马般去找三少爷,来和小姐一同用膳。
宋老太太安抚在一旁震惊不已的赵嬷嬷,“两个孩子如今走得近,玩闹也无可厚非,你莫要多想。”
“喏。”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好自私好可怕啊。”
赵嬷嬷:“???”
“既然你未多想,就不能再劝劝我莫要多想吗?”宋老太太哭丧着脸道:“毕竟她俩教我,很是破防。”
赵嬷嬷:“……”救命。难道你看不见我眼里的假装坚强吗?
赵嬷嬷想了想,决计以毒攻毒,用长安城另一件风流韵事,掩盖这件风流韵事道:“老夫人前段时日病重,太子殿下来照看您,您可否记得?”
“定然是记得的,太子是怎么了吗?”
赵嬷嬷四下看了眼,确定屋子里没甚外人后,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道:“原本老奴也不该妄议太子,可老奴听说,太子……太子他不举。”
宋老太太:“!!!!”
“也不知是从哪个宵小之辈嘴里流传出来的,最近在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煞有其事,说是殿下上次临安一行遇刺,伤到了那儿……这话,老奴瞧着,像是真人真事。”
宋老太太:“……我滴个乖乖,苦了他了。”
此刻,东宫内。
今日休沐,没有早朝,君晏就待在东宫里处理杂事,偶尔召人来问话,接待下属。
东宫近日的气压很低。
自从太子去书院监考后,马公公作为伺候太子殿下的近侍,便发现……太子遗\溺了。
要说起来,太子殿下今年十八岁,除了大皇子生性喜爱戏文,恨不得嫁给戏台子的,诸多皇子,大多一早就有了侧妃,正妃,哪怕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迟迟未订婚的皇子,府中都有主子赏下来的,被开了脸的侍妾。
君晏身为太子,皇后赏下来的,陛下赏下来的侍妾有不少,却一直被他随手打发在东宫,往日也不得召见……
年轻人大多血气方刚,这处得不到缓解,自然从另一处下手。
加之盛夏炎热本就让人心浮气躁,这不,几日下来,遭殃的都成了他们这群办不好差事的奴才。
正想着,便听到寝殿内传来“噼里啪啦”摔茶杯和男人不怒自威的嗓音。
跟着,便有人将那位衣衫不整的,被扭断右手的,皇后三日前赏下来的侍妾从太子房中拖了下去。
那女人身上只挂着一方肚兜,惊恐的冲着马福喊叫,“马公公,救救我!我是皇后娘娘指派下来的侍妾啊!太子如何能这般对我!马公公,救我啊——!”
马公公摔着拂尘,翻了个白眼,心道,若是旁人送来的也就罢了,偏偏皇后送来的……太子不愿意碰,那也是情理之中。
老老实实当个美人花瓶在东宫有吃有喝的不好吗?非要不长眼的想要攀高枝,平白连累了他落得个看管不利的名声。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见太子暴怒的声音道:“马福,给孤滚进来!”
周围一众丫鬟太监露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视线,十分怜悯的看向马福。
马公公眼珠子一转,端着茶杯走了进去。
“殿下恕罪,是奴才看管不严,竟然这等下贱之人闯了进来。不过殿下忙了一上午,何不出去走走,放松心情。奴才昨儿还听人说,宋府的老夫人得了喜事,就时常带着孙女们出府走动,身子骨也爽朗不少。”
君晏抬眸,盯着马福。
马福心脏一缩,大着胆子当看不懂他眼睛里的冰冷,自顾自道:“四大书院联考,青竹书院又是垫底,不过好在前些日子放榜,宋六小姐的策论得了皇上钦点的头名,青竹书院长脸,殿下给六小姐监考,去道句恭喜也是情理之中……”
君晏的死亡视线已经十分的明显了,“马福,你是不是搞不清楚,我与宋窈二人,她爱慕我更多些?”

宋窈与他非亲非故,小姑娘策论他去报喜,这合理吗?这合适吗?
他一个未婚男子,竟找些不矜持的撇脚理由去见一个订婚的小娇娇,这不是自甘下贱是什么?!
反倒是宋窈——作为一个内心极度渴望得到他身心的小姑娘,近日来,倒是消极罢工,十分懈怠于来见他!
如果这是她的欲擒故纵,那么好的,他承认,他上钩了。
不过太子该有的尊贵不能丢,他绝不可能和个毛头小子一般,不过几日没见到宋窈就上赶子去登门拜访。
这不符合他的清冷人设。
于是正当君晏再要开口呵斥时,就听见马福的下半句:“……便是不去恭贺六小姐,您之前奉令探望帝姬,如今帝姬身体大好,您也该再去拜见她,顺带问问主治大夫她的病情。”
君晏提笔的动作顿了顿,抬起眸子看向他。
马福垂下眼睛:“殿下,您常教导奴才,做事情要有始有终。”
君晏一开始并没有表态,他移开视线继续批公文,东宫寝殿内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马福都以为这事罢了时,君晏忽然将朱笔一扔,板着脸,接着抬头看着惊了一跳的马福道:“批个公文都不安生,一直求求求的,罢了,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孤不去,倒显得孤薄情寡义了。”
“……”
谁求了啊?
马公公看着君晏快步离去的身影,嘴角一抽,拂尘一挥,扬声道:“快去准备车马。”
门外的内侍以最快的速度动了起来,又跑来问:“殿下是去哪里?”
“废话,自然是去宋府探望帝姬!”
赵护卫长挠挠脑袋,“可咱下午不是要出宫审邵大人一案吗?”
马公公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啐他一口道:“要么人家骂你是个老光棍呢,连主子的心思都摸不清楚还能摸清楚女人的心思吗?”
赵护卫长:“……”
啥意思啊?
殿下出宫去摸宋老太太的心思去了?
“什么?!”
晌午的喜春堂后花园内,溪水潺潺,锦鲤游动。
宋窈从椅子上跳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半夏道:“你说——君晏不举了?!”
“是的呀,”半夏吃着宋窈赏她的燕窝,瞪着一双大眼睛天真道:“我亲耳听见赵嬷嬷同老夫人说的,说是真人真事,这几天伤到了那儿,就不举了。”
宋窈:“……”
宋窈的目光中露出一股子怜惜之情,以及那么些许的不太确定。
上次考场之上,这人还……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他的骚,终究成为了刺向他的那把刀。
想到原本还能这样那样的太子忽然只能清心寡欲,宋窈叹息道:“殿下不……咳,应该是很难受了,怎的还有那些个没心肝的将此事传扬出去呢?”
半夏晃悠着小脑袋,“或许是牵扯了宫斗吗?奴婢也不晓得呀。”
听见半夏的前半句话,宋窈没忍住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比起那些个私德有亏。不举——明显更是一把利刃,可以把君晏从王位上拉下来的利刃!
“殿下帮我良多,我必须要为殿下做点什么。哪怕不能改变他的不举,或许我可以揪出幕后散布谣言之人,亦或者,给殿下一点心灵鸡汤。”
宋窈想着,一转头又看见前两日给江氏丈夫准备的药材。
——没错,前两日,宋窈以给江氏看住宅风水学为由去了江府,又以把平安脉为借口替江老爷把了脉。
最后确认,夫妻二人生不出来孩子,最大的原因就是江老爷。
他早年在山上当猎户,和野兽搏斗之时,伤了精\血,哪怕可以行男欢女爱,但却不能叫江夫人怀孕。
宋窈知道,君晏和江老爷不太一样。
君晏是从根上就坏了,治起来或许会麻烦一些。
“不过也不怕。”宋窈对着半夏勾勾小手道:“你一会儿替我出府,买些鹿肉,加鹌鹑蛋做成红烧鹿肉,再去集市买个牛鞭,让小厨房熬汤,做好这些,给我单独装好,我拿出府送人。”
经过宋窈前段时间的打理和整治,喜春堂如今跟来的丫鬟仆从都知道谁是主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加上宋窈有个大夫的身份,因此她做这些事情,并不惹人怀疑,只当是嘟囔着又给哪个夫人家中看不中用的老爷们治病呢。
半夏“嗯嗯”点头,交代好这一切后,宋窈正愁着怎么能顺利的将这些小吃送到太子身边了表心意,就见没一会儿,赵嬷嬷匆匆赶来道:
“六小姐,太子殿下奉皇命来了府中拜见老夫人,车马已经走到半路了,许是一会儿要问及您,老夫人的身体状况,您跟着老奴去院门口迎迎太子殿下吧?”
嘿呀,说曹操曹操就到呀!别看太子殿下不举,但是他孝心还是很足的嘛,还知道来问问她祖母的身体状况。
不过……太子不在宫中治病,反倒关心起她祖母的病,这是不是也说明——太子不举这事已经病入膏肓,所以自暴自弃了呢?
“窈窈多灾多难的小可怜哦。”宋窈光是想着就怜惜起了君晏,眼眶红红,三步并作两步赶向院门。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宋府的丫鬟仆从就已经有不少等在了院门口处,垂眸等着迎接贵人。
因着君晏只是来探望宋老太太的,他算是宋府的常客,因此宋府的女眷都没有特地露面来接他。
男人刚迈过门槛,下意识地寻找,一眼便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要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没曾想,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忽然抬起。
他猝不及防的撞上一双红彤彤的兔眼。
小兔子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咕噜着眼睛向下面的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看了下,跟着再抬眸,小嘴一瞥,在人走近时,压低声音哽咽道:“殿下,委屈您了。”
这话就像是投入君晏心口的石子,一下子便激起了层层涟漪。
让他原本冷淡的心,剧烈跳动,发出振鸣。
瞬息便不愿再怪罪小姑娘这些时日的消极怠工。
女孩子嘛,脸皮薄,可以理解。
她想矜持,他便给他点甜头,她心里有数他屈尊降格来找她,是心里也有她就行。
点头道:“你知道就好。”

你知道就好。
五个字如巨石砸入宋窈心尖,让她本就汹涌的怜惜越发澎湃成无尽的怜爱——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母爱。
男人嘛,扶贫怜弱,女子则更感性些。宋窈生来就有些吃软不吃硬,别人要是和她横着来,她恨不得给人头扇歪,但若别人和她软着磨……就像是君晏这般,外表清冷,但语气中却含了点他自己可能都发觉不了的娇柔,像是大型猫科动物高傲着抬头,目不斜视的走过她身边,身后的尾巴却控制不住的扫她一下,这就有点戳宋窈的心窝窝了。
宋窈的目光再次划过隐晦的某处,尽量让自己声音轻缓道:“……其实,其实臣女是不经意才知道的。”
她无意揭短。
只是觉得……觉得自己不是男人,做不到与他感同身受,总怕她的怜爱戳中对方的肺管子。
君晏瞧见小姑娘红扑扑着小脸,眼神四下游移就是不敢看他,便有些头疼。
他是男人,做不到和宋窈感同身受。
自然不懂为何小姑娘见不到他,就会茶不思饭不想的念他,可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爱人,又总低着头害羞。
“这种事情,你总是要知道的。”君晏想着,她这样炽烈又真诚的喜欢他,他给她些甜头,是鼓励,也是默许她的行为。
她能明白,再好不过。
“孤并未打算瞒着你。”
不,不瞒着她?
宋窈震惊的瞪大一双鹿眼,对上男人清冷的眸子,半晌,垂着头道,“殿下,臣女,臣女何德何能竟能得您信任。只是,臣女虽医术精湛,却也怕是辜负殿下一片苦心。”
君晏不打算瞒着她,肯定是知道她医术高明,想要求个金……啊呸!是求个一夜九……啊呸!啊呸啊呸!!!
是想要求个多子多福吧!
可一旦她治不好君晏的不举怎么办?
这不白瞎了太子殿下的信任吗?
宋窈纠结死了,一抬头却对上太子似乎是有些不解的神情,咬咬唇,想到君晏曾多次出手帮她,做最坏的打算道:“若是,若是殿下不嫌弃,臣女,臣女日后无论生儿生女,他们都是殿下的孩子,给殿下养老……侍奉殿下。”
所以,虽然孩子不是你的,但是你们可以结拜成亲生父子嘛!
君晏脚步顿住,他低头看去。
小姑娘又软又娇,眉毛弯弯,清秀笔挺的鼻梁,还有白里透粉,漂亮的脸颊……以及藏在这副皮囊下勃勃的野心。
小姑娘和他见面才几次,他都没有透露出喜欢的意思,可她这便想着母凭子贵,替他生孩子了?
君晏喉咙一滚。
风从湖面吹来,带来几分清凉。
他觉得这风透着古怪,不然怎么吹的他胸口发痒,喉头发痒,手心也发痒。
他像忽然着了魔,天性里对女人的厌烦感还残留着,但又觉得,如果是小姑娘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男欢女爱之事他接触甚少,若想让她舒服,或许还需多看一些画本子学习。
身后跟着的奴才婆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远远落下。
“殿下,我,臣女?”宋窈瞪着双鹿眼,小心翼翼地将人带去假山,避开人群。
风卷起她的裙摆,宛如一朵盛放在烈日下的花,幽幽散发出馥郁而诱人的香。
“……进展太快了些,”君晏的眸色深了些,捻了捻指尖,他的喉头上下滑动,惹得一身火,哑着嗓子道:
他还记得上次月末的校验,小姑娘红着眼睛,又哭又喘把他推开。
宋窈:“……”
怎,怎么就摸不得了?
她之前就给他切过脉呀!只是这次碍于对方的自尊心,不说诊治,只说摸摸那儿,有什么问题吗?
“嗯……殿下你别怕呀,也,也别有压力,在这件事情上,臣女就是想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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