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太子他忽然对我图谋不轨—— by圆缺呀
圆缺呀  发于:202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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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回到座位上,想到宋窈这几日的反常,心慌的厉害,直接就红了眼眶。
“五姑娘,”周抒鹤做完题,抬了抬眉梢,他外表透着温和,那双敛着的眸却是带着几分清冷,“你怎么了?”
宋锦瑟闻言,泪眼婆娑的看向周抒鹤。
她一向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也知道周抒鹤的怪病,让他只能对着自己好。
于是瞥了眼周抒鹤放在桌子上的答案,想要抓住最后一丝机会,“可能窈窈给孟鹿扎针时误会我要伤害她,课下我单独去给她解释,她推了我一把,撞到了腰,这会儿疼的厉害,我实在静不下心做题。”
周抒鹤皱眉,“她推了你?你不舒服多久了?这题别做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馆。”
“不行的,”宋锦瑟红着眼道:“荀夫子说,罗副院长会来考察我的课业,这机会千载难逢,若我做不出来题……”
周抒鹤想也不想就将自己的答案递过去,“我算数不如你心算快,你先把答案写上去递给副院长。”
宋锦瑟的眼眶更红了,“谢谢你。”
周抒鹤不好意思地垂眸,正对上对方羞红的脸蛋,愣了下,“你,你的脸……”
宋锦瑟歪了歪脑袋,“我的脸怎么了呢?”
自从夺取宋窈的气运后她就有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再也不似小时候那般被别人嘲讽颧骨太高,皮肤偏黑,一脸刻薄相,连亲生母亲都不太喜欢她。
她记得宋窈那个脸蛋才是标准的美人脸,尤其是那一身白皙的皮,让人徒生怜惜。
她做梦都想抢夺宋窈的身体据为己有,没曾想,世事难料,拿着宋窈美貌成为利器的人成了她。
就是可惜,她到底不是原装,现在这个模样也不能和曾经的宋窈比。
周抒鹤抿唇,指了指自己的有脸,开口道:“你这里,好像不太对……”
只见小姑娘细腻的脸上,直接爆了两三颗红肿发紫的痘痘,在一身白皮下,显得尤为可怖。
偏偏她还不自知,歪着脑袋做出一副懵懂姿态,让周抒鹤只觉得这一刻,眼前的宋锦瑟和他记忆力那个五六岁的小团子,竟有些大相径庭。

四大早就在酒楼点好了饭菜,只要人到了吩咐一声就能传膳。
清蒸鳜鱼,红烧猪蹄,乌云托月……总之,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宋窈托君晏兜里那些银钱的福,这顿饭吃的极好。
只是刚一放下筷子,马公公就匆匆忙忙从宫里赶了过来。
他给宋窈递了个眼色,试图让宋窈出门,避讳一下。
但沉浸在美食里的宋窈头也没抬,甚至提出要求,“能再给我来碗麻辣小面吗?不要麻,不要辣,但吃到嘴里一定要有麻辣的面味儿。”
马公公:“……”
你是有毒吗?
马公公气到心肌梗死,偏偏君晏也不避讳宋窈道:“宫里出了什么事?”
“回禀太子殿下,”马公公不敢违抗命令,生无可恋道,“赵护卫长按照李三提供的线索去了小巷捉捕和他交头的叛贼,只是对方的头目狡猾,逃走了。”
君晏的脸色一沉。
马公公被他那眼神看的两股颤颤,赶紧找补道:
“不过殿下放心,赵护卫长已经吩咐人挨家挨户排查,凡是出长安城的,一有可疑人物就会被押入牢房等他去认脸。”
“认脸?”君晏冷冽的视线扫过马公公,薄唇微抿,透出几分冷绝,“等你们认完嫌犯,人早跑了。”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
毕竟见过那个头目的,只有赵护卫长一人。
马公公犯了难。
宋窈忍不住插话道:“难道没有嫌犯画像吗?”
马公公摇头,“回六姑娘,赵护卫长一介粗人,并不能画出对方的样貌,而府衙里的画师画出来的只是神似。”
那些在水墨丹青有造诣的,大多在宫里给后宫的娘娘们画人像画呢,对于此也并不太精通。
“这样啊。”
宋窈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看向君晏。
君晏被她那直白的眼神盯得有几分不自在,差点问她是不是又耐不住寂寞,想要了他的身子了!
正想着,就听见宋窈迂回道:“抓到这个头目对殿下来说是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嗯。”君晏点头,“上次你在黑市看见被惩处的就是李三,他所知道的信息太少,只招供了和他交头的头目。圣上让孤在一月内调查清楚岐山一行的事情,对方岐山一事的关键突破口。”
宋窈上辈子没怎么关心过君晏的事,因此他到底是如何处理岐山一事的,宋窈还真不了解。
不过看在对方今天下马车扶她那一下蹭了些气运,缉拿逃犯这事,她还是愿意帮君晏点小忙的,就开口道:“臣女倒有个法子,能更大可能帮殿下抓捕逃犯。”
君晏一愣,“法子?什么法子?”
就连马公公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宋窈,不明白她一个闺阁小姐能有什么法子,难不成是把准备出城那些人都拦下来不成?
可宋窈很快否定了他的想法,“臣女画功还不错,麻烦殿下把赵护卫长找过来,描述那犯人的样子,我帮你们把人给画出来。”
马公公闻言,瞬间二十年没有***。
还以为是什么妙计呢。
他已经找了不少画师根据赵护卫长的口述画人物小像了,城门口都贴了不下十多张通缉令。
够了,真的够了,他们完全不需要新一轮的辣眼睛了。
宋窈一看马公公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便提醒道:“我也是见过府城里的画师所画的通缉令,大多只是个轮廓,甚至于因为没有细致的描绘,还会出现认错人的情况。对方既然能在赵护卫长的缉拿下逃走,想必也是有谋略和小聪明的。一旦打听清楚赵护卫长所在的城门,避开他,再想要从长安城逃出生天,那就简单多了。”
长安城共东西南北四座城门。
而赵护卫长一个人,也只能守着一个城门守株待兔。
其他人也只是按照画像还有对方身高等的描述来抓人,可以说,从古至今,抓错人的情况也是很多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嫌犯,逐一排查这样的字眼。
就在马公公沉思的时候,君晏看着宋窈自信满满的样子,便吩咐四大道:“你去把赵护卫长请回来。”
“是,主子。”
四大一拱手就出了厢房,去了城北找赵护卫长。
一来一回也用了不少时间。
不过好在他人机灵,特地去路边给宋窈准备了一套最便宜的笔墨纸砚拎上来,邀功道:“六小姐,我斥一两巨资请你的笔墨纸砚,还请笑纳。”
宋窈:“……”
可以笑纳,但没必要。
宋窈打开自己的包裹,里面的笔墨纸砚很齐全,还有一根炭笔。
宋窈将炭笔拿出来,又抽了一张纸。
四大见状不明所以,“宋姑娘,您不用毛笔作画啊?”
炭笔笔色黑浓,附着力稍差,稍一用力还会划破纸张,不宜于涂改,因此他从未见过有人用炭笔作画。
“我跟你解释你也不懂。”宋窈一撸袖子,对着赵护卫长道:“麻烦描述一下那头目的样子,细致到眉型,眼型,鼻子,嘴巴。”
赵护卫长本来在城门口蹲着守株待兔呢,没曾想会被四大叫回来,说是要找画师画人物小像。
这不是胡闹耽误功夫吗?
赵护卫长当下脸色就黑了。
要知道,他虽然尊重读书人,却不太尊重那些个画师,倒不是捧高踩低,实在是对方的人物画的一言难尽。
通缉犯的画像完全就是个大众脸,说像谁都能像。
不过他还是奉命回来了,原以为会看见宫中的谈画师,未曾想,竟是宋家的那个小神医。
咋滴,好好的大夫不当了准备改行抢画师的饭碗了?
君晏见赵护卫长沉着脸不说话,略一抬眸,“怎么,人抓丢了,你舌头也跟着丢了?”
赵护卫长一抖,再不敢拿乔,赶忙道:“回宋姑娘,那叛贼一身阳刚之气,脸却生的极娘,身材嘛,肯定不如我好,刚到我肩膀的个头,就是个矮冬瓜,若不是我一时大意……”
“停,”宋窈打断他,“现在不是私藏夹货吹嘘自己的时候,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赵护卫长:“……”
赵护卫长只好实事求是道:“他的眉毛很粗,很短,像被砍剩一半身子的蚯蚓,眼睛挺大的,像是丹凤眼,鼻子,没有鼻梁,比较踏,像头猪,嘴巴就特别大,干裂的很……”
宋窈按照他说的,大致画了个五官出来,然后重新抽了一张白纸,“脸型呢?”
“大脸盘子,颧骨很高,看着也挺普通的长相,不像是能成大气候的。”
宋窈点点头,不再说话,飞快地在纸上画了起来。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坐在宋窈对面的君晏看着,眼前一亮。
“你看看,是不是大概长这样?”
在她有层次的勾画下,原本还不抱希望的赵护卫长一下子就弹跳起来,“啊!啊啊啊!”
他指着画,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奇了!真是奇了!
“这简直是本尊降临!六小姐,您也太内个了!”
画被立到赵护卫长面前,马公公和四大的位置看不太清。
只能听见大老粗在这内个这个的夸,心道这瘪犊子还挺会溜须拍马。
于是二人对视一眼,正准备不甘示弱,只是刚往前走上几步,目光落在宋窈手里的画作时,齐齐震惊。
“这,这是炭笔画出来的……?”马公公大步一跨,走到画作面前,感叹道:“乖乖,这画的也太像个人样了吧。”
他不是没见过其他画师的画,但即便是宫里的画师,也得真人露面,画上一天才像模像样。
宋小姐这才用了多久啊,就按照口述画了个比宫里画师还像的人物图。
当今圣上爱画,若是见到这样稀奇古怪的画,可不得夸宋窈个三天三夜!
赵护卫长也是,一个劲跳脚道:“对对对,就是这个瘪犊子!小姐简直是砍了他的脑袋按在画上啊!”
样貌完全对上,这对于他们抓人来说,作用还是很大的!
君晏将画拿在手中,问道:“长安城四个城门,你可能再画几张?”
“可以的。”
有了第一张打下基础,其它几张照着临摹就行,还是十分的省事的。
不过片刻,宋窈就又画了五六张人像图出来。
马公公瞅着宋窈绘画的手法和其他画师用毛笔绘画不太一样。
不禁暗自感叹,这宋窈,身上的秘密可不少啊!
同样想法的还有君晏,有几分诧异宋窈能在短时间内画出这样像的人物图。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抓人,他将画作递给了赵护卫长,开口道:“你将此画发给各个城门的守卫,莫要贴到城墙上,以及。”
他的目光清冷,落在在场几人身上,“就说此画是我寻世外高人所作,绝不能让他人知晓宋六姑娘帮忙一事。”
敢刺杀太子的叛贼,必然是有组织有势力的亡命之徒,君晏不可能让他们注意到宋窈,牵连宋窈。
屋内几人闻言,郑重道:“殿下放心,我等定守口如瓶。”
如此,赵护卫长正要跑出去寻人。
这时,厢房的门猛地被人敲响。

第72章 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就在众人转头时,只君无贤那张脸就这么死乞白赖的从门缝里一点点透了进来。
“嘿嘿,没想到吧,是我!”
此刻,他一手拎着酒壶,一手端着花生盘子,使劲从门缝里挤进来,凑近君晏道:“我就说我在三楼看见了赵护卫长,手底下的狗奴才还敢说我酒喝多了看花眼了!”
君晏冷眼看着君无贤不请自来,“孤公事繁忙,不知大哥有何事找孤?”
言外之意,有话快说,没话就滚。
“呵,公务繁忙你能来酒楼快活吗?老七,你别当我傻,就糊弄我,父皇交代你查临山一事你查清楚了吗?就敢来酒楼消遣,你就不怕父皇一怒之下诛你九族吗?”
君无贤看起来还是喝了不少酒的,脸色通红,一身酒气就往君晏的身边走去,训斥这个弟弟。
众人:“……”
能不能别学个诛九族就随便往外用,丢人现眼的。
但君无贤显然不这么认为。
他眼尖的看见赵护卫长手里的画作,伸手抢道:“呦,看图寻人啊?快让本王看看,你们大张旗鼓要找的人长个什么样子!”
他的动作很灵活。
赵护卫长想躲开,但被他捏住了画角,怕好好的画被撕毁,他赶紧放松动作。
那张画当场被大皇子抢走。
作为皇室中的长子,君无贤一向认为自己是要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
可惜天不从人愿,皇后竟生下了个和他抢皇位的儿子。
至此,大皇子便在算计君晏被诛九族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他刚收到消息,这次行刺君晏的头目跑了,快乐的像匹野马一样准备来此嘲讽君晏。
然而,在对上对方手上的画作时,君无贤傻眼了。
“他他他他……他妈的简直太像了!”
“像什么?”君晏意味深长的问道。
“当然是像……”他三皇弟手底下的护卫啦!
不过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就一个激灵,酒都醒了大半。
“不,不像什么。”作为三皇子一党的幕后大黑手,君无贤回过神,赶紧坐到君晏面前,苦口婆心道:“老七啊,有些画不能乱用,里面是有忌讳的,你还小,不懂这里面的套路。有些画用出去,冥冥之中就会改变你生活的轨迹。看似简单的一幅画,将会影响你的一生。你没有能力把握它,听大哥一句劝,把这画撕了,这事咱别往下查了,啊!”
宋窈:“……”
真是好不要脸。
宋窈都听笑了。
“谁?谁在笑?”君无贤回过头对上宋窈的一双眸子,“怎么是你?”
他瞬间反应过来,这人不就是他在临山遇到的丑东西吗?
宋窈起身施了一礼,“臣女参见大皇子殿下。”
君无贤怀疑又震惊的目光在宋窈身上游离,“你这个丑八怪竟知道我是大皇子?说,你是不是暗中调查我,想要对我图谋不轨,母凭子贵?!”
宋窈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和傻子置气道:“……您误会了。”
“不可能!”大皇子斩钉截铁道:“丫头,你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肯定也深深为我着迷吧!”
宋窈:“……”
行,说不听是吧?
宋窈伤害对方道:“我不可能为赤血鸳鸯深深着迷。”
君无贤瞬间像只被戳中了痛脚的猫,直接就炸毛了。
“什么赤血鸳鸯大裤衩!我从不穿那种骚东西!我可是大皇子,身份尊贵的很,要什么颜色的大裤衩没有,我怎么可能穿赤血鸳鸯的求\欢式样大裤衩!”
宋窈叹了口气,“但我记得,一个多月前,您被叛贼追击,可不是这么说的。”
君无贤脸色猛地涨红,然后又发紫,“你看见了!你都看见什么了?!”
宋窈微笑,“黑灯瞎火,幕天席地,您与几个男人抬腿挺腰,挥汗如雨,一脸享受,直至金羽卫闻讯赶来,发现您满脸红热,双目含泪,喘着粗气,而此刻,您的赤血鸳鸯小肚兜正挂在那群狂徒的腰上。”
君无贤:“???”
君无贤暴躁咆哮,“你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你平铺直叙就可以,谁让你乱加词汇描述此事的啊!还有我只穿了赤血鸳鸯大裤衩,没有肚兜的!”
宋窈继续微笑:“我知道大皇子喜欢和男人们玩些刺激的,我不会随口乱说的。”
君无贤:“你乱说的还不够多吗?”
宋窈:“据闻那三千金羽卫都曾见过大皇子一脸狞笑时露出的玉体。”
君无贤疯了,“我那是冷笑,威胁他们不要乱说话!你不要断章取义啊喂!再这样我要诛你九族了!”
好家伙,诛九族?
宋窈震惊,一掐大腿,红着眼眶看向君晏道:“殿下,臣女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大皇子恼羞成怒诛我九族,难道这就是天家皇权吗?求殿下为臣女做主啊!”

君无贤他勾唇冷笑,也不看看君晏是谁的小老弟。
老七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被个女人搞得五迷三道。
尤其还是宋窈这么丑的女人,也配离间他与老七寥寥无几的兄弟情吗?
这么想着,他又恶狠狠地瞪了宋窈一眼。
“你这种恶妇,别说是诛九族,就是当场击杀也是罪有应得!老七是我的弟弟,绝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
他说着,给君晏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把宋窈拿下,绳之以法。
君晏淡淡道:“宋六姑娘不是外人。”
宋窈赶紧打蛇上棍道:“是呢是呢,臣女是殿下的救命恩人!”
正所谓生养之恩大于天,她这种给太子重获新生的,说是君晏半个亲娘老子都不过分!
君无贤:“???”
那我走?
虽说君无贤和君晏只是塑料兄弟情,但一想到君晏为了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臭丫头这么不把他当回事,他心里就醋的不行。
他龇牙咧嘴的瞪了宋窈一眼。
宋窈顺势往太子身后躲,“殿下,大皇子看起来好凶哦。”
君晏清冷的眸子看向君无贤。
“你凶给谁看?!”
君无贤被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君晏让他在一群奴才和宋窈这个外人丢脸。
他嗷嗷地跳脚喊道:“自古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君晏你竟为了个女人和我大动干戈!我真是遇人不淑!这些年的虚情假意全错付了!”
君晏面无表情的看向君无贤,目光冷冰冰的。
君无贤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发毛,“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君晏冷笑一声,将人像画一把从他手里扯出,“若孤的手足都如大哥一般,孤宁可断手断脚,也绝不裸\奔。”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父皇不在你就原形毕露,正所谓长兄如父,今天我这个当爹的势必要好好教教你说话!”
君无贤放了个狠话,撸起袖子就往前冲,“记住,这是你逼我动手的!死了残了只能怨你这张嘴!”
他伸出手就要去打君晏,立刻就被马公公和四大给拦住了。
“你们别拽我,我是皇子,贱奴焉敢拦我?!”君无贤怒吼。
马公公和四大下意识一松手。
君无贤往前冲了两步,反应过来什么,立刻又往后退,将马公公和四大的手重新放回他的胳膊上。
一脸责备。
——妈的,干什么突然松手。
他打不过君晏啊摔!
宋窈:“……”
还以为有多硬气呢。
然而君晏连看他一眼的欲\望都没有,带着人推开门转身就走。
徒留松了口气的君无贤咬牙切齿,“很好,算你们识相,被皇子的气势吓跑了!待本皇子去听个曲陶冶情操,压制体内的嗜血之气!”
却说宋窈和君晏从酒楼出来后,还是比较心心念念自己的麻辣小面。
便和君晏说了声,让对方先行离开,自己守在酒楼里等吃的。
而另一边,对面的八宝斋里。
正坐着一个梳着坠月髻的少女,此刻红着眼眶,嘟嘟囔囔地骂道:“什么血光之灾,什么大师算命!我看兄长是被宋窈那个贱人迷住了,这样拙劣的谎话都能听得进去,还要我滚回家中!我再也不要和兄长好了!”
旁边的小丫鬟劝道:“您何必为了她一个外人与咱们大少爷置气呢?您往后嫁了人,不还要靠大少爷给您撑腰吗?莫要为了个外人与大少爷生了嫌隙!”
“什么靠他撑腰。”
月如玉一擦眼泪,“若我嫁得高门,或是皇室,还不一定谁给谁撑腰呢。”
“小姐担心隔墙有耳!”
月如玉说个话都得担心这担心那的,这厢房也待不下去了,带着丫鬟就往府里走去。
只是刚一踏出八宝斋,月如玉的眼睛瞬间瞪大。
“我草!”
她爆了句粗口。
身边的小丫鬟慌张地去堵她的嘴,“您是闺阁小姐,怎能说这样的粗鄙之语!”
被堵住嘴的月如玉什么都听不见了,直勾勾地盯着对面街上那道玄色的身影。
——她实在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再见到太子殿下!
月如玉又惊又喜。
要知道她第一次见太子,还是太后大寿,邀请官员女眷进宫赴宴,她有幸在百米开外与太子遥遥相望。
四目相对,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她看见了少年的倾世之颜,看见了少年的旷世之才,哪怕隔得再远,她也能闻到少年身上权利与金钱的芳香。
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嫁人当嫁君晏太子!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她区区礼部尚书之女,实在无缘得见太子,这才把少女最懵懂的爱恋藏在心底。
没曾想啊……
亏宋窈还说她有什么血光之灾。
今日便是她与太子的破镜重圆的大喜之日!
月如玉越想越兴奋,“不行,我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她的五官相较其她贵女本就多了几分艳丽,刚哭过一场后又带着点楚楚可怜的韵味,再加上她腰肢纤细,走起路来刻意扭捏,摇曳生姿,很是勾人。
旁边的丫鬟看着胆战心惊,不懂小姐怎么好好的忽然浪\荡了起来。
“光天化日的,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月如玉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发丝,“我要给殿下一个得到我的机会!”
丫鬟:“?”
救命,小姐好油。
她试图拦人,但月如玉已经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丫鬟这才改口,由衷地赞叹:“原来您与太子殿下还有这么一段情呢?果真是天定的良缘,想必今日一见,太子殿下肯定会想起一切,为您倾心。”
月如玉笑了下,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对面的君晏,生怕对方一眨眼就走了。
不过也好在酒楼的麻辣小面做的墨迹。
君晏便耐着心思一直等宋窈。
他此次出行就带了个四大,马公公还是后来的。
因此,月如玉过了长街,算是畅通无阻的就走到了太子面前。
扭着腰肢,盈盈一拜,声音娇媚又做作道: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第74章 行刺太子?
君晏此刻正等在酒楼门外的长街上,本想让四大去看看宋窈还有多久能出来,没想到会莫名其妙冒出来个女人对他行礼。
他淡淡地说了句免礼,就偏过头要嘱咐四大什么。
这时,月如玉却在起身时,被一颗小沙粒绊了一跤。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都朝着君晏的身上倒了过去!
“呀!”
声音之楚楚可怜,让端着小面出来的宋窈都打了个寒颤。
一脸麻木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幕。
君晏适时地抬起了右手。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扶起月如玉。
就连月如玉都勾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这是她为太子所创造的机会,只要二人肌肤相亲,她就有了嫁入东宫的理由。
届时,别说是碾死宋窈,就连整个月府也要靠她生存。
想着,只见君晏抬起的右手一把拉住了——
自己左手的宽袖。
在对方如狼似虎扑到自己的身上之前,先一步运起内力,倒退数十米远。
由于月如玉起初是秉持着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想法,真真切切地往下摔,因此,当场便倒了下去,鼻子蹭破了皮,珠钗散落一地。
马公公和四大回过神来,看着摔了个狗啃泥的月如玉,在惊吓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新的一月里,第三个试图往他们殿下怀里投怀送抱的了。
前两个吧,都没摔出新意,但最起码也保证了自己没破相。
这个倒好,当场就毁容了!
宋窈看着就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还好。”她松了口气。
还好君晏对着她的时候还算个男人。
先扶后撒手。
否则岂不是让她本就平平无奇的脸上更是雪上加霜?
想着,宋窈忽然又想到了月如玉发灰的印堂,踮起脚尖试图暗中观察经此一事是不是灰气散去。
然而,一眼看去,只见月如玉印堂之上的灰气直逼黑色。
“不能够啊。”
宋窈不理解,月如玉都摔这么惨了,还能出什么事情?
月如玉也觉得自己好惨,她信誓旦旦的以为自己曾因那一眼在太子殿下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然而呢?
太子宁可抱一件玄衣也不抱她!
她委屈的嚎啕,捡起落在腰间的金簪,正要往头上扎,只见冷光一闪。
一柄锐利的长剑直逼她的喉咙。
太子君晏低磁又清冷的声音缓缓从头上传来。
“你想行刺于孤?”
宋窈:“?”
月如玉:“???”
不,臣女只是馋你身子啊!
月如玉傻了,捏着锐利的金簪摇头,“殿下,就是借臣女十个胆子,臣女也不敢行刺殿下啊!还望殿下明鉴!”
君晏眯着眼睛,并不太信月如玉嘴里的话。
他这次出行,只是为了见宋窈……咳,让宋窈给他诊脉。
知道此事的只有四大和马公公。
月如玉平白出现在这里,往他身上撞,又带了一头的利器。
自古王侯豢\养女眷作为利器杀人越货一事便屡见不鲜。
如今正逢多事之秋,君晏想也不想道:“四大,把人带去府衙。”
月如玉撕心裂肺:“不——,殿下,你不能这么对臣女!”
隔了一条街,正给她加油打气的丫鬟:“……”
虽然听不见发生了什么,但太子很生气把人抓走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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