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人过来喊:“监军来了!”
这边有人应:“什么监军?我们要的是粮草!”
那边冷笑:“什么粮草?孟家的监军!”
这边众人都怒了!
孟家是个什么东西?就不是东西!
军中粮草一直跟不上,要不是各方想办法,这仗早就不用打。
不过,上面说了,不是给孟家打的,孟家竟然还敢来?
梁震霆穿着盔甲,站在一边,看孟家过来的阵仗蛮大。
大的一般人难以想象,能有三四百人,押运粮草是够了。
不过,这些人不像兵,像一群匪。比起匪又强得多。
最前头的孟应昌,三十多岁穿着大裘非常的气势。
他直接走到吴定甫跟前,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拳捶他。
下黑脚冲过来,凌空飞起,一脚踢飞!
我的天!吴定甫忙躲到一边,就看下黑脚踢了孟应昌不算,又连踢四五个。
孟应昌身边有几个高手,都被踢成傻哔。
谁要再觉得吴老三不行,可以试试。
孟家那一大群人不行了!一些急忙救人,一些急忙杀马!
吴定甫立即冲上去!
梁震霆也不客气!
其他兵都是跟着将,既然头儿都上了,那自然是干!
这边五千人,干那三四百,屎丶都打出来了。
雪地,精彩的很。毕竟,比打汪骨国容易多了。
打他们要留手,一地重伤的、而死的不多。
亲兵让吴三爷看,孟应昌是不是死了?
吴定甫看着,孟应昌被人捅了一剑,不是己方干的,难道孟应昌身边混了别的人?故意嫁祸?花样可真多。
赶紧救人吧,丹药是不能给他浪费,不过救人也不难。
吊着他一口气即可。至于别的,就看孟家经得起查不?
梁震霆检查一番,这些乌合之众,真有好几拨。
一些兵、搞不懂。现在的问题是:粮草还没有。
有人喊:“他们自己带了不少好吃的。”
吴定甫喊:“运过来,分了!”
“好!”无比欢快。
有人兴奋:“让他们尝尝没粮草的滋味儿。”
聪明人挺多:“我们要打仗所以吃干的,他们养伤、吃稀的就成。”
吴定甫接受幕僚的意思,把孟应昌留下来也不错。
这儿离钧都可远了,孟家不可能不停派人来的。来也没用。
东西运过来,好东西好多!
押粮官很重要,是孟家的女婿,指着吴定甫骂:“你好大的胆子!”
吴定甫按着他就捶!孟家那么多庶女,女婿值什么?
其他人都兴奋,将押粮的一群都按倒,再把东西分了,美人也分了。
一群美人尖叫!
有人问梁震霆:“要不要来一个?这干干净净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空间就变大了。
原本4×3×2.5米的空间,变成了6×6×6米总共约二百立方米。
这就是个比较可观的,就像现在的山洞,大约四十平方,高三五米。
三十六平方做成两层,住一家人都好得很。下边做厨房、客厅、或加个阳台?
野蔓不是搞房子,是准备空间怎么用。
之前的东西在空间里,少了好多。郭太后那儿拿的矿石都少了一些。
所以,这空间是本来的功能,是因为矿石,还是她封了灵脉?
野蔓不多想,剩下的好东西都在。
空间有以前的六七倍,暴富的感觉,虽然三十六平方还是小户型。
想要豪宅、多少人的梦想但能实现的有多少?
野蔓现在已经超越无数人了。
她的空间,若是运粮草,能运两三千担,够三五千人用了。
再多就不用了,多的事不是她要管的。大批的东西这么搬运也会让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她的空间,还是给自己多装点东西,水可以带足了,烤鸭带上一百只。酱鸭带上一百只,板鸭带上一百只,焖鸭带上一百只。
鱼虾那就更多,蒸螃蟹、烤螃蟹、椒盐螃蟹。
一百零八道菜、都照着一百份的来,空间能放下不能?
这是自己的粮草吧?药材是,灵石也是。
空间里多装一些石头,可以压咸菜,可以盖房子、铺地。
翠玉看着主子高兴了,东西都收起来了,炭都搬走吗?山洞里有些凉。
野蔓招呼:“准备走了。”
燕旻问:“这山洞不管吗?”
野蔓说:“管。”
大家都出来,她用土系法术。
封一个洞不难。最后剩一个门厅,大约十平方米,就不管了。
汪汝迁看着:“这种山洞在山里不少,并不引人注目。”
野蔓带着几人,在山里、雪里跑。
雪鸿泥爪,找到一个山庄。
山庄基本被雪埋了。或者大冷天就这么埋在屋里过冬。
这样也好。妇孺在一个山洞,其他人在一个山洞。
这冷天,一群人火气大的很。
山下又来一群人,汪骨国的兵,气势汹汹的。
两边开始对骂。
野蔓就在一边当裁判。
汪汝迁总算听明白了:兵方从山庄要人,山庄问兵方要粮,兵方要摧毁这山庄,山庄要灭了一群兵。两边骂的上头,乒乒乓乓就动手。
汪汝迁在一边当裁判,看两边打的势均力敌,没往死里打的意思。
大概和、大郑和汪骨国练兵差不多,日常嘛,大家在这边境都挺无聊。
一点事不干又要不到粮,大家玩的久了,默契是肯定,还能玩出亦敌亦友。
大家都是兵,无关对错,或许惺惺相惜。
兵方伤了好些,撂下狠话走了。
山庄伤了好些,没撂狠话也没走,大家在担心。
野蔓给解决了问题,从山庄找到不少石头、药材,好在空间大了。
在装一百份鲍鱼炖燕窝前,就先装这些。
下了山,几人晃到汪骨国的大营。
野蔓空间挤挤,塞了有一千担粮草,没放一把火。
打仗是那些人的事,她不瞎掺和。
何况,浪费粮食、挺不好的。双方练好好的,一方若是没吃饱,打起来可能就乱了。
晚上,四人找个地方赏雪。
这边的雪景挺好,主要是围着姑衍山。
看着那高高的山,谁都没往那儿去,那就不是打架,是和天斗了。
或许停战的时候,双方去进行一场比赛,来决定一些东西的划分,也不错?
野蔓找的是营地一角。
大晚上的,竟然有人来玩。
也是四五个人凑一块,看来英雄所见略同。
汪汝迁看小娘子,这有大郑的官话,有汪骨国的官话,两边撩的挺好?
总算是汪汝迁学了汪骨国的话,一般来说听要容易一点,说更难。
翠玉虽然不太懂,就觉得十分有意思。
一方是孟家:“孟应昌现在已经在营中,给他知道就好了。”
汪骨国一方:“我们要那个雷劈的!没错就是雷劈!”
孟家一方不信:“别开玩笑了。下雪天哪来的雷劈?你们道长最厉害好吧?”
汪骨国一方急了:“真的是雷劈!咵嚓,就把人劈死了。”
孟家一方敷衍过去。
汪骨国一方看他真不信,一急就上手,打!
野蔓看的无奈,放把火、把军丶伎给烧了。
一片尖叫,兵也叫,将也叫。
燕旻早换了汪骨国的打扮,夜黑风高、反正赏雪把孟家的人打死了。
汪汝迁接应了他就跑,营中这会儿正乱,好跑的很。
翠玉跟着主子跑,就不知道孟家以后还和汪骨国玩不?
这也不好说,孟家自己都乱糟糟。
大家回到大郑、吴家这边营地,天亮了。
几人挺低调的呆在吴三爷的营帐,毕竟他面子大、地方也比较大。
一大早,吴三爷已经去操练,完全不是宁州那个纨绔的样子。
那些说他靠祖母的,不用搭理。
野蔓好好洗个澡,再钻被窝睡觉。
翠玉也洗香香,虽然营地条件一般,但洗个澡还能满足。
今儿没出去打,吴定甫回来的比较早,人也挺好。
汪汝迁穿的挺厚,少了风度翩翩,依旧美绝人寰。
吴定甫准备和他说话的,看一群人盯上了。
吴定甫都不说,就说:“出去练练。”
几个壮勇喊:“不是吧?”
燕旻记得主子要低调,就说:“他和我差不多。”
孟家来了。
孟家来的,不只是孟应昌,就像孟家人太多,稀稀拉拉的不知道哪儿又冒出一个。
这来的、不姓孟,但非常的厉害,盯着吴老三、像死人。
吴定甫冷笑,他手下的死人过百,或许没孟家害死的无辜多。
对方先不动他,转头又盯上梁震霆。
十九岁的梁震霆,十分的高大、二十分的威猛!
孟家人盯着他,就像三十分美味的晚餐。
不是这种地方的美,是放到钧都都是美人。
大冷的天儿,美人头戴漂亮的卧兔儿,身上穿着华丽的大裘,身后还跟着几个漂亮的丫鬟。
所以,不只是两个美人,把其他人馋的不行。
美人对上梁震霆,没有含羞带骚,反而很高傲。
一个高冷一些,比这天儿还冷。
一个长脸的、更傲:“你就是梁震霆?大路村卖包子的?”
曾谨就在一边看着。
就看梁震霆拔剑,一剑一个,砍了。
曾谨都没反应过来,有血溅到他脸上,他脸动了一下,又稳住:“果然是年轻。”
梁震霆一剑砍他。
曾谨身边的人忙动手,被一剑一个、砍没了。
曾谨还没咽气,看到一张脸。
野蔓老祖过来:“装哔的时候很好玩吗?”
曾谨终于咽气。
吴定甫让其他人出去。
野蔓动动手,将一地都收拾了。
幕僚就说:“粮草更麻烦了。”
野蔓说:“我带了一千担,已经到了。”
亲兵过来喊:“多了一千担粮草。”
吴定甫淡定:“知道了,省着点吃。”
外边欢呼!
至少可以吃到过年,至于过完年如何,那是过完年以后的事儿。
幕僚就好奇:“孟家是想做什么?”
汪汝迁之前没说的:“孟家和汪骨国勾结,汪骨国要让孟家说清楚雷劈的事,孟家不信,两边打起来了。孟应昌在这儿,大概要顶替吴三爷。”
梁震霆说:“我看着不像是这个意思。”
幕僚好奇。
梁震霆说:“更像是让我顶替吴三爷。”
吴定甫恍然大悟:“没错!你成了孟家女婿,又算是我家门路,全玩坏了。”
幕僚反应过来:“那些人是来支持叔威?”
野蔓跟一句:“夺权?”这么说的话,“就不只是这儿了。”
吴定甫瞪大眼睛。
燕旻羡慕:“可以啊。”
野蔓看着,大将军就该这样。
虽然吴惠没死,但是,大郑的大将军又不是一个。
野蔓突然想起来。
汪汝迁也想起来了:“该不会小五又做梦了?”
燕旻问:“梁叔威暴露了?”
汪汝迁说:“好在离得远,找你并不容易。”
梁震霆不太清楚。
吴定甫先请大家吃饭,一边吃一边说。
冬夜漫漫,这才有意思呢。
野蔓和翠玉两个女子,都是男装,坐在一席。
和吴家熟的,就没不知道他祖母的,所以,两个女子坐在一块不稀奇。
军中的女子还有几个,只是没在吴定甫跟前。
几位校尉知道是神医,都十分的尊敬。
他们都吃过神医的丹药,虽然没想到神医这么年轻、漂亮。
人不是太多,围在一块挺暖和。
本来没多少好吃的,但孟应昌是真带了好吃的,大家也不用等到过年,今天招待贵客。
野蔓这席就最丰盛。
汪汝迁一席也挺丰盛。
目前来说,军中还不缺吃的,灯也点的亮。
汪汝迁就把杨小五的梦讲了一下。
顺便给梁震霆造势。既然杨小五的梦里,梁震霆那么厉害,大家要么老实和他混,要么省点事儿。非要对着干,未必有好处。
毕竟,梁震霆和吴家的关系没坏。
吴家呢,本来关系就广,多一个大将军出来、那是更广一亩。
梁震霆看小娘子。当初到他家救人,就知道了?
没别的意思,只是她知道的更早,做的更好。所以,区别就在这儿。
人和人的区别很明显,而杨小五的梦也不用在意。
梁震霆无须靠着梦如何,战场上还是一刀一枪、一人一地的拼出来的。
就看小娘子自己,不是这么大冷的天儿努力?当初还闹去钧都。
亲兵喝了酒,好奇的问一声:“那、是谁?”
野蔓说:“谁都不是。”
亲兵酒都醒了,谁都不是是什么意思?他好像知道了:“小五瞎折腾?”
翠玉帮主子说:“尽找事儿。其实这种事,不是他做个梦就有用,大家还是看人。无比的谨慎,反复看了又看。”
幕僚乐了:“小五大概真没睡醒,这道理不懂。其实,他有了一定优势,就应该想好怎么做。”
野蔓说:“不是在做吗?”
幕僚大笑:“那是瞎折腾。可惜身边也没一个可用的。”
野蔓说:“他的任务是逗乐,他逗了一辈子都习惯了。只是大人的乐和小孩不同。”
幕僚就随便说:“既然他没选上,就该选最好的一条路。要么跟着人走、逗他开心。”
亲兵大笑:“这谁甘心?”
野蔓点头:“谁不想做个皇帝过把瘾?一般人想了就完。”
梁震霆不想。
汪汝迁也不想。
大家吃饱喝足。
有校尉问神医:“准备呆多久?”
野蔓说:“替你们炼一些丹,但不会很多。打仗用脑子,不战而屈人之兵那自然更好。”
吴定甫觉得都在说他。
野蔓没说他,说外边:“那山头比较偏僻,不影响你们。”
校尉担心:“那山上会不会太冷?”
野蔓说:“你们不用管,没事也别来找我。到时别说我无情。”
吴定甫给话:“谁骚扰就捶,打死我负责。”
野蔓应道:“你们几个,回头我传你们点东西。”
包括梁震霆、吴定甫等十来个。多了累。
吴定甫大概知道,所以特别激动。
越强就能做的越多。不会和儿子一块战死沙场。或许替爹和大哥那份再赚回来。
野蔓和翠玉能睡个好觉。
虽然哪儿都能睡,睡得好还是更好。
床不大,两人挤一块,各盖一条被子,非常的暖和。
孟应昌那边,就不太好了。
营帐给他挑好的,伺候的两个小兵很伶俐。
但是,帐内冷,没病都能冻出病。
夜里,外边冷风呼呼的,听着都害怕。若是肚子再咕咕叫,简直就不活了。
孟应昌想做个梦、回到钧都。杨小五那蠢货都能做梦,他为什么不能?
或许在梦里,他做皇帝,不是孟家别人。
这边山不大,本来就有个山洞,稍微收拾一下就成。
军中人多,在山洞口又搭上一间房,这样就很方便了。
今儿天好,那些人去活动活动挺好的,天天闲着可不行。
野蔓也出来晒晒太阳,看这边的环境,没给打坏了。
汪汝迁过来,看小娘子随便站在雪地,就美得很。
野蔓看他,把粮草那边弄明白了?
汪汝迁穿的挺厚,笑起来还是挺美。
他又给帮忙去了,吴家这边没有在意只有感激。
汪汝迁现在的脑子比以前还好用,这边的事他不怎么插手,主要是孟应昌那边。
汪汝迁说:“孟应昌也挺好玩的。”
野蔓问:“怎么玩?”
汪汝迁说:“孟应昌想做皇帝,让我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野蔓问:“烧糊涂了?”
汪汝迁笑着点头:“差不多。等回去后,估计更糊涂,也可能对着孟家做皇帝。”
野蔓摇摇头:“小五这样子不行。”
汪汝迁点头。让孟家再这么折腾下去,非得出事。
天下大乱,老百姓何辜?
汪汝迁好奇:“小五以后怎么处置?”
野蔓问他:“你觉得呢?”
汪汝迁说:“让他继续逗乐?”
野蔓点头,好主意:“这是天赋,别特地教,教他反而不会。就得自由发挥。”
汪汝迁又担心:“就怕他瞎扯。不如去海州种地吧,自食其力。”
野蔓笑着点头,挺好:“和杨大郎一块回去。”
汪汝迁问:“杨大郎不留?”
野蔓说:“估计他自己留不下来。”
汪汝迁点头。很可能。
杨大郎自己一天瞎折腾,别哪天死在孟家手里。
孟家的嫡女嫁给他,杨大郎会消停吗?那嫡女是个消停的?
或许,嫡女也想报仇呢?有些事说不准。
梁震霆很快就炼气。
这个臭,把营地都熏翻了。
野蔓跑远点去赏雪。
翠玉拉着主子看,那冰瀑、美极了!
野蔓赶紧摆桌子、笔墨纸砚,伺候丫鬟。
翠玉笑着,这、她可不一定画的下来。反正就是自己画着玩。
汪汝迁在周围转,搬着两块石头回来,给小娘子看。
野蔓眨眼睛,这是灵石,虽然灵气极淡。
正好,她把空间整理了,需要一些容器、工具。
野蔓转到山的一边,石头挺不错。
她拿一把准法器,加持灵气,切这石头和豆腐差不多。
外皮剥了,里边更漂亮。再切1×1×3米的立方,再把中间掏空,像做豆腐酿肉。
汪汝迁在一边看小娘子的刀工,一边帮忙。
比起石槽,这个可以说做的更简单,边比较薄,留给里边的空间更大。
边缘厚一寸半,里边的利用率大概能达到八成。
这样的大石缸,洗干净了,不论盛水、盛饭、洗澡、都挺好。
不是给一般人用的,人掉到里边出不来。
像汪汝迁进去了就能轻松跳出来。
野蔓看着,若是开个窗、能当谷仓,若是开个门、能当电梯轿厢、为什么不行呢?
当个房子也挺好,人在里边一躲,避风,若是刮大风一块刮走。
她干脆弄个2×2×3米的大房。
这样、几个人能坐在里边打牌,或者浴池、泡澡。
好比上巳节,这大石浴缸在河边一放,泡个澡美得很。
野蔓又弄个2×3×3米的超大浴缸。
燕旻过来帮忙打磨,大了他都搬不动。
野蔓弄两个大的、玩就够了,别的依旧小一点。
燕旻问:“为什么要做这么高?”
汪汝迁说:“长得高?”
燕旻无言以对。小娘子的个头真美。军中很多人也比不上。
不过,梁震霆才是霸王花。
他收拾好过来,霸气极了!
燕旻觉得,大将军有内味儿了。
汪汝迁爬出来,没办法,比梁大将军小两个号、或者三个。
好比:梁震霆个头从一品>谭翔麟从二品>燕旻从三品>汪汝迁从四品。
不是说汪汝迁接近中等,而是九品之后还有大量普通人。
汪汝迁说:“装这么一石缸的米挺好的。”
有粮心不慌。再装一大缸的水,吃喝齐了,上天都敢去。
野蔓说:“这是储备粮、储备水,不是平时用的。”
所以放在下边,回头再做几个木盖,石盖实在重、用不着。
缸大的、用席子铺过去也成,这是小事。
忙了一天,效率真高。
燕旻就有种:跟着小娘子不愁吃、的感觉。
他要求就这么高。当皇帝、当大将军、不是他的追求。
晚上。野蔓还在山洞。
梁震霆和亲兵扛了挺多吃的过来。
亲兵欢快的和神医讲:“那些女子愈发盯着叔威。”
野蔓说:“想得美!”
吴定甫大笑!就带着几个心腹过来,人再多就呆不下了。
野蔓看他,今天没受伤?
吴定甫坐下来,和神医说:“汪骨国好像要和我搞什么。他大概是不知道,我真要砍他。”
野蔓摇摇头:“怎么说也是日久生情,刀怎么下得去?”
吴定甫说:“找陪练都找不到这么好的。虽然他们有时候也不好好练。”
不是每次都像杀父之仇、往死里砍,人经不起几次。平时都是有默契,比如打到七八分。
就算杀父之仇,战场上的事儿,除非找准了人,要不然能全都杀了?没那能耐。
亲兵继续和神医吹:“西门家是这边最大的商人,对我们也算照顾,每次除粮草,还有各种吃的。”
野蔓问:“这时候还走?”
亲兵、三十来岁、经验丰富。不是说这年纪还给梁震霆打下手,总不能每个都做成大将军。
如果梁震霆做到大将军,跟着他的亲兵也不会差。
这是吴家给选的人,经验丰富:“商人一年基本不停的。好比九十月份收获的,这时候运过去还新鲜,赚的多。到春天了、路未必就好走。”
野蔓问:“主要卖什么?”
亲兵说:“茶叶,绸缎,也有瓷器。一次给我们带五百担粮草,若是没的吃的时候,就不少了。”
这是边境重镇,常年驻扎十万兵,外边还领二十万大军。
盖臧城往北约二千里,有东皋小镇,常驻三万兵马。
吴定甫这拨五千人,算三万兵马的一部分,也是三十万的一部分,营地离东皋三十里。
真正的边境、前线。东皋后边五百里都是战线,也就是大郑打到前边、占足了国土。
盖臧城西北边有几个大国、一些小国。
真有大战的时候还得增兵。所以,大郑真正的大将,基本都上过这边战场。
大过年的,姑衍山又下雪。
四处都是厚厚的雪,冷的想找人打一架,活动活动就不冷了。
不过,边境上大家有默契,过年至少停五天,虽然汪骨国不过大郑的年。
在边境上,两边很多习俗都通,语言也通。
亦敌亦友是真能交流,大家打累了坐下来唠唠嗑,你那边有什么好吃的、我那边有个糟心的偏将。气急了什么都能往外说,累极了都不过脑子。
今年有年三十,虽然两边停战,吴定甫还得守着。
梁震霆被叫到盖臧城,说是他表现好,要给他升官发财。
开个玩笑,大概是这意思。
野蔓依旧在山洞,不参与营中的热闹。
山洞是小,出了洞就是天大地大,雪景太美!
翠玉在弄好吃的。不给那边分,那边给这边送挺多好吃的。
所以,这边的年也挺丰盛,可以听到那边欢笑,看到那边各种活动。
两边这样挺好。
野蔓给他们炼了足够的丹,他们没打败,很多人还在,就高兴。
大年初一,营地里也放鞭炮。
野蔓就无语,炮这个东西,用来杀敌,破坏太大。
用来放鞭炮就对了。
吴定甫过来,给神医拜年。
野蔓看他,年纪大了,基础不如梁震霆,受的伤也是不少,所以,还在养着,没能炼气。
吴定甫觉得挺好,废了前半辈子,还能畅快后半辈子。
野蔓突然想起个人。
汪汝迁看她:“给荣三爷安排个什么事儿?”
野蔓说:“人都有被需要的需要。”
虽然荣三爷现在也需要,但还没有很好的引导。
他都不知道要做什么,虽然能和别人学。
但是过去无数的经验告诉他,不能学,学不好,就这样挺好。
毕竟,荣老爷真宠他,养着他,没逼到绝境。
妻儿的绝境不是他,他自己的绝境、他用了一点点反抗。
人也有惰性,躺平吧。
至于以后扶不扶得起来,野蔓真没怎么操心。
他只要躺好了,弄几个人伺候他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汪汝迁明白了。不过,既然都有被需要的需要:“以后给他找点小事儿。”
野蔓点头:“就告诉他,做一件什么事,报酬都不需要,毕竟不是智障或小孩。”
荣庆甫这人还正常,也真是奇怪。
或许给女主设计的?给女主安排的真周全。
天好,几人在山里转。
也不怕遇到什么危险,动物遇到他们才危险,这拿回去就能加餐。
亲兵在后边拎着,一会儿要扛不动了。
野蔓循着淡淡的灵气,找到一个藏在山中的碧湖。
这会儿都是冰天雪地,从湖面踩过去也以为是平地。
想在湖面打架、打滚、撒泼都可以。
湖并不大,别说寻常找不到,这会儿更难发现。
汪汝迁也盯上了,问小娘子:“水里有什么?”
野蔓说:“挖开了瞧瞧。”
大家都避到湖面外,真找也就不难,还有溪涧流过,虽然这会儿什么溪都被冻了。
挖冰比挖石头容易多了,燕旻来干活。
野蔓叫停:“这水质极好,采一些冰存起来。”
吴定甫忙说:“水是好,很适合采冰。”
大家一块动手。
这湖不大,能采的不多。天下的雪没有地流的泉好。
采集了大概二十立方,野蔓觉得够了,又琢磨个事儿。
如果现在做一些冰淇淋之类,放在空间里,别和太热的放一块,到夏天的时候就好吃了。
空间里的热传的慢,中间放一块木板、或者塞稻草、放草苫,都挺好。
野蔓回去还能给空间准备一些工具。
现在,冰面破开,很快又冻一层,温度实在是低。
中午的太阳,也完全晒不化,不过照的很漂亮。
燕旻又取了一层冰,看下面,基本见底。
灵气就很浓了。
不如灵脉,但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