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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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生气那是情丶调,谁都会去哄一哄,低头就低头。
老虔丶婆生气,就只想将她埋了,早点去吧。
“祖母。”荣翠筠生气的时候,都不怎么想敷衍。
罗氏没在意,拉着她坐下,亲热的很。
丫鬟在一边,突然觉得,宁州对罗氏的意义不一般,所以,宁州人对罗氏的影响也不一般。
罗氏看着荣翠筠漂亮的脸,十分的满意:“我的儿,真真是天上的凤凰。”
荣翠筠心情真好了,看着祖母、喜色带温柔。
罗氏大脸盘愈发慈祥,又叹息:“这样不行啊,喜欢我儿的太多,得尽早定下来。”
丫鬟在一边诅咒:“都是那鄢恢害的。”
罗氏哼:“不要再提他了。”
要不是早早和他定亲,现在还背个望门寡的名声,荣翠筠的身价不知道高多少。
荣翠筠也怒!孟太后害她!
今天没准也是孟家干的!
孟家干的事儿太多,完全没脑子的。
罗氏知道危险,得尽早定下来:“你觉得大皇子怎么样?”
荣翠筠哼,明明白白!
罗氏也明白:“可是……”
上哪儿找个更好的,保证她利益?
罗氏现在能抓住的不多,能选的金龟婿不多。
有小厮跑过来传话:“皇五子让人请老爷,还送了厚礼。”
荣翠筠俏脸愈发怒不可遏!
罗氏疯狂大骂:“废物!就那个废物!”

以前,荣庆甫一家在最后边,前边是小朱氏。
现在小朱氏被赶了,前边、荣庆来的妾颜氏带着她的儿子荣贻通也走了。
荣贻通不是荣庆来的种,但是颜氏亲生的,她也不是养不起。
荣佯就住在荣庆甫的前边,不离开这、非要用他名的地方。
他们能不叫荣府、不算他子孙吗?荣佯都巴不得。
罗氏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完全不顾皇五子的人没走,要的就是给皇五子看。
院子里一个暗器扔出来!
罗氏和荣佯打惯了,但还没这么打过。
罗氏躲了开头,后边又接二连三的扔出来。
还有荣佯一声“滚”!都砸她头上。
罗氏怒极:“你这个废物!没用的东西!要不是靠着我孙女儿,还有谁当你是个东西?”
里边换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更怒:“掌嘴!”
一群人冲过来,按着罗氏掌嘴!
罗氏不知道骂谁,这也不知道打给谁看的。
反正溜出来的皇五子,又溜走了。
看着荣家这样、不给他面子,难道只给老四面子?皇五子就不信了!
荣翠筠在自己的院子里,离的这么远,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
一个媳妇匆忙跑过来:“三小姐救命!皇五子送礼的人、正不讲理的打老夫人。”
荣翠筠直皱眉。
这杨小五可真是!
荣翠筠也不能不管罗氏,只得匆匆过来。
就看罗氏被打完、一个猪头脸。那些下手的太狠,她脸又大。
白发老人给打一脸血,这些人怎么下得去手?
荣翠筠心想,罗氏不会再惦记皇长子了,谁都靠不住。
她让人将罗氏送回正院,又请太医,一边想着,要不要让杨小五给个交代?
现在找杨小五,他必然低头。其次,杨小五打老人,绝对是个把柄。
能得到最大好处,荣翠筠为什么不出手?
她拉着罗氏的手安慰:“我就写信问问,皇子就能这样吗?”
罗氏直哼哼,快没气了。
对于荣翠筠这样、她十分高兴,她一定要好好的,将来狠狠的出一口气。
罗氏又痛恨荣佯!明明是荣佯的事儿!
荣翠筠都不明白,或许,她要去找荣佯好好谈谈。
离开正院,荣翠筠到西边、后边的院子。
这会儿小阳春,花园有些春意,最后边的院子却冷冷清清。
荣翠筠带着一群丫鬟媳妇,摆好了姿势叫一声:“娘。”
荣佯一把笤帚扫到她脸上,真扫!
荣翠筠尖叫!
丫鬟媳妇忙护着她,又说荣老爷:“你疯了?”
荣佯连丫鬟媳妇一块扫:“都滚出去!腌臜玩意儿,下贱的东西!”
荣翠筠怒极!
荣佯比她还怒:“滚出去!不是老子的孙女,死皮赖脸的在这儿!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也就差最后卖了!”
荣佯是读书人,最后的脏话不说,不等于不厌恶。
正经的女子,哪个是这样的?荣佯教不了,但早就分家了!
荣翠筠躲的远一点,怒吼:“你不要后悔!”
荣佯喊:“老子就后悔,没休了罗氏那毒妇!老子就后悔,没认回亲孙女儿!我亲孙女比你强一百倍!至少要脸、孝顺!”
荣翠筠冷笑:“是谁自己不认的?”
荣佯也冷笑:“认不认是老子的事,你还想占老子的便宜,滚远点!”
荣佯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吗?就算他六十五了,他越老越香。
人,就得有点底线,看,不是一个个找上门?
有人找、才值钱,让荣翠筠去卖可不是一回事。
就荣翠筠聪明?荣佯看她耍聪明就厌恶的不行!
真正聪明的女子多得很,没有这么做的。
荣佯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还多,偏偏荣翠筠是根子上和罗氏一样毒,教不成。
荣佯回来教孙子。他小孙子就强多了。
荣贻遂并不想被教。
荣佯就这一个孙子好了,所以特别有耐心。
他也是真有才,做官几十年,也没废了。
前边,程氏的院子里。
荣贻君回来看娘。至于她自己,在孟家也就那样了,但不能放着老娘不管。
程氏现在看开了,反正荣青君去了外祖家,她反倒担心荣贻君。
丫鬟过来、低声回话:“皇五子给老爷送礼,老爷让他滚,东西扔到老夫人头上。老夫人骂,让皇五子叫人打了。”
就在一个宅子里,不是程氏的消息慢。
是她又不管,慢点、把前因后果听一听就好了。
荣贻君直摇头,她祖父和祖母都是离谱。
不过,祖父还好点,最离谱的当然是罗氏。
程氏低声说:“都敢去骂皇子。”
丫鬟也低声说:“假货不知道多猖狂。还想利用老爷呢。”
荣贻君冷笑:“就她一个聪明。”
程氏点头。她现在不图过的多好,能平平淡淡的过、也不管到哪天。
荣贻君都不知道、孟家再闹下去会怎么样。
他们没荣翠筠那么聪明,能折腾那么多事儿。
妾潘氏带着两个女儿过来,见过嫡母和大姐。
程氏和潘氏没多少感情。
也没刻骨的仇恨。
潘氏在这儿还自在,她三十多岁、十分的好看,大女儿十二岁了、也是大美人。
潘氏要替儿女谋划,荣家这样子就叫人没法。
潘氏说:“老夫人受伤了、伤的很重。”
程氏很老、像潘氏的娘:“你要去伺候?”
算了!潘氏才不愿去伺候那老妖婆,实在是硌应。
按说,荣文君才是亲孙女吧?人也不笨。罗氏就喜欢荣翠筠。
潘氏和程氏诉苦:“三小姐打四小姐的主意。”
荣贻君说:“这事儿我娘管不着,你得找我爹。为了二妹妹闹成什么样、你们都知道。”
荣文君穿着红袄,在大姐跟前撒娇:“我不想那样。”
荣贻君说:“都是命。”
让他们得宠的时候得意,现在不乐意了?
荣文君想想大姐的命,真哭。
荣贻君看不过去:“你们趁早想办法吧。”
潘氏问:“大小姐、有什么办法吗?”
荣贻君能有什么办法?看着荣文君漂亮的脸,说:“你要是愿意,早点找个好人家去。”
既然是做妾,自然没那么多讲究。

今天是皇长子设宴,无数人等着围观。
来的人极多,带着各种诗词、各种礼物、准备第一时间送给荣翠筠。
街上,两个加起来快七十岁的举人、快打起来。
一个留着长髯:“长宁郡君才华惊艳,我从未见过如此慧秀的小娘子!”
一个留着短髭:“长宁郡君天姿国色,有此等殊色,才不过是添彩。”
长髯怒喝:“才是第一!”
短髭怒赞:“女子貌为先!”
路人喊:“横批:缺德!”
路人被这闹哄哄早就搞烦了。
邻居被荣翠筠搞得很烦,不是孩子给带坏了,就是儿孙被带跑了。
在这么闹哄哄的时候,不少人来凑热闹:“一群缺德!”
缺德的举人、不缺才,当街发挥起来。
等荣翠筠从大门出来,街上乱哄哄的像菜市场。
因为荣翠筠出来,菜市场暂时一静,众人统一的惊叹。
“长宁郡君好美啊!”
“长宁郡君天下第一,有谁不服?”
“长宁郡君才色双绝,不服的来辩!”
“小生能一见长宁郡君,真死而无憾!”
“长宁郡君,看我新写的!”
无数人伸着胳膊挥舞着自己写的诗词,乱哄哄听不见也能拿着慢慢看,字里行间情更浓。
有人到大门前喊:“我要来提亲!长宁郡君,我今生非你不娶!”
荣府很大,里边有仪门,完全能在仪门外、大门内上车。
荣翠筠之所以出了大门,真没兴趣秀,是皇长子派了车来。
这车极华丽,周围一大群人。
所以,那些献诗的、闹了一通才发现,今天和往常不一样。
荣翠筠身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一般人靠近不了了。
几个猥琐的、使劲往她跟前挤,怎么都挤不过去。
荣翠筠今天确实盛装打扮,美绝人寰。
但看着这情形,荣翠筠皱眉、不怒自威,又极厌恶、她好在有准备。
什么玩意儿都能凑到她身边吗?不搞明白了,他们都不明白!
就算他们明白,那也得清楚,离远点!
一群真心崇拜、爱慕荣翠筠的、怒了:“这是做什么?”
护院怒:“离远点,不知道长宁郡君什么身份吗?”
公子冷笑:“身份?有哪个不知道她身份?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怎么地,又换花样了?”
后边有人附和:“我们爱的就是她这样,但把我们耍着玩就不对了!”
把人撩了、又装起来,让大家做她的狗?不能忍!
一群人猛的往前冲!
荣翠筠尖叫!被人拖进车里!
护院赶紧、赶着车将人送到地方就没事了。
这车大,爬上来几个都可以塞、也跑得动。
一路上、车动的特别厉害。
荣翠筠一阵阵的叫,撩的马都要钻车里了。
路上,大批的人追着车跑,想将车拆了!车里几个人怎么行?要玩一块!
大家去皇长子的宴会玩啊!一场盛宴!
荣家算是安静了。
荣佯特别丢脸、不敢出门。
潘氏带着女儿、躲在程氏这儿,好可怕!就怕他们冲进来!
荣庆周显然保护不了他们。潘氏都不知道什么心情。
以前当然觉得挺好,现在,看看,这都叫什么?
荣文君拉着嫡母直哭:“他们怎么敢?”
程氏冷漠:“你以为他们都是谁?”
潘氏愣住。荣翠筠在千金长公主那儿就差点出事,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这不是荣翠筠自己、还往外跑吗?她如果老老实实的呆着。
那些人是敢冲进来、打荣老爷,终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来。
一个媳妇过来,喊程氏:“老夫人叫你。”
程氏抄起棍子砸过去!
砸罗氏不行,一个媳妇对她不敬,还砸不得?
荣文君躲在一边,心里明白的很。荣翠筠有一点事儿,就得轮到别人。
这个别人包括了她。罗氏一点不念亲孙女的。
荣文君真急,她一辈子、不能毁在任何一次。
潘氏看程氏又打赢了,不知想到什么。不过,若是荣翠筠再不顺利,是会打别的主意。
潘氏问程氏:“给皇三子做妾怎么样?”
程氏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反正程氏也管不着。
荣文君是羞涩。
皇三子是邢皇后嫡出,即便邢皇后被废,邢家还在,皇室也在保皇三子。
不说别的,服侍皇三子肯定不会太差。皇三子年轻,没准会喜欢她。
荣文君不要荣翠筠那么多人,只要一个就够了,一心一意的。
反正程氏就是管不着。
潘氏还得去找老爷。
关键是,老爷不和孟家好了,邢家不是孟家,但邢家以前和孟家好过。
皇三子只要好一点,对荣十郎好,对老爷也有好处。
潘氏觉得这主意十分棒,得趁其他人还没下手。
荣翠筠将荣家女儿的名声都坏了,好在有老爷,还能找个不错的人家。
宁王府。
宁王妃已经收拾好。
宁王抱着媳妇儿撒娇。
丫鬟媳妇都退下了。
宁王就愈发不正经。
宁王妃一巴掌抽他:“是不是要我说一句都怪你?”
宁王干脆狠的咬她:“神医说了,这两年都不会有。明白不?”
宁王妃狠的要拿擀面杖揍他:“你都不嫌丢脸?”
宁王认怂:“有什么丢脸的?你我正经夫妻,再正经不过了。”
宁王妃拧他脸,天天玩惯了、敢玩到她头上:“小心你的皮。”
宁王求饶:“娘子轻点,嘤轻点、饶命啊。”
野蔓和丫鬟媳妇蹲在外边。
翠玉听着里边的声音,一早的紧张就没了。
不是她偷听,是修炼了、耳朵好。
丫鬟媳妇也不知道这回丢脸不丢脸,反正、融娘子特地在外边等、就很神奇。
其实吧,丫鬟媳妇理解。宁王妃这一进宫,一时半会儿又不回来,所以,夫妻小别,都是这意思。
有感情总比没感情强,至于这个黏黏糊糊,宁王也是被憋的、没别的玩了。
做个王也挺难的,只盼着宁王府能早点轻松了。这样真的难。
翠玉想去别的地方走走,她一个外人、挺不合适。

宁王妃到上林苑、进仁寿宫,虽然麻烦,还是很顺利。
她来这儿不止一次,不说郭太后的威,这也是郭太后的范围。
翠玉小心的跟着主子、进了仁寿宫。
就觉得好大!比宁王府高几个档次!
仁寿宫的正殿也是面阔九间、不是王府的等级。
虽然这么好的天气,华丽的正殿、有点冷清。
就像冷清的郭太后,这是该有的。
谁要来见郭太后,或者生日的时候、皇帝率文武百官来,也是在这儿。
过了正殿、后殿,后边是寿康殿。
寿康殿面阔七间,却是两层,和前边有着不同风采。
虽然前边正殿一层有后边两层高,让后边显得更轻巧。
虽然这样的庞然大物轻巧不起来,但整体装饰、还是有这风格。
这是郭太后修道的缘故,虽然她道场不在这儿。
郭太后今天是在这儿,正式见九世善人。
野蔓和宁王妃进来。
郭太后坐在中间宝座上,虽说正式,她身上也不是朝服,没那个味儿、但不减威严。
她就是个严肃的人。明年七十了,看着就五十来岁,不是化妆出来的。
她确实养的好,心态也好。眉间还有一颗漂亮的福痣。
冯太妃坐在一边,她要年轻的多,可以说就是个小妾。
不过,现在也快五十岁了,虽然还很美。能和嫡配处的这么好,就是她福气。
宁王妃拜见郭太后、冯太妃。
她儿子在祖母身边、不敢坐着,等娘行了礼、他要见过娘亲。
野蔓就随意见过郭太后,笑道:“老神仙,你得道了。”
翠玉规规矩矩的拜见郭太后,这可是极大的面子。
郭太后给她面子,再看九世善人、果然不一般!
郭太后让翠玉起来,再和野蔓说:“不如你。”
野蔓说:“你我的路不同,还是非常佩服你,祁家的老祖宗。”
郭太后叹息。
野蔓说:“祁家可是好在你坐在这儿。”
要不然得更乱套。不能因为他们乱,就觉得郭太后没用。
野蔓说:“老神仙功在社稷,难怪能得道。”
翠玉得了赐座、小心的坐在板凳上。
仁寿宫的人都非常好。
翠玉就惊讶,郭太后靠自己、炼气了?可真不简单!
郭太后虽然严肃,人没那么难相处:“看不出你深浅。”
野蔓说:“大概是你八寸、我七尺八。”
郭太后能衡量了。
野蔓坐下来,叫大宝过来。
祈瓒大宝、比嫡祖母还严肃,小脸特别漂亮,肉嘟嘟的,再摆个严肃的样子。
宁王妃让儿子拜见九世善人。
野蔓还有石太君的信给郭太后看。
郭太后看完,不语。
野蔓看她,不是装的,是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修道修成这样也没错。
这是个金字塔最上面的女皇,还有几分随心。
祈大宝拜完。
野蔓老祖拉着他,喂他一颗丹。
冯太妃笑着搭话:“感觉怎么样?”
大宝奶声奶气、把装出来的严肃冲淡了七分:“好舒服。”
野蔓问:“大宝啊,要不要给我做徒弟?”
祈大宝眨着乌溜溜的眼睛,考虑片刻,看娘亲,再看嫡祖母,没亲祖母的事儿。
野蔓说:“你现在是大人了,要自己做决定。”
祈大宝思考、很认真的问:“那我要学什么?”
野蔓说:“算了,先做我记名弟子,学玩耍,以后再教你修炼,别的我不管、记名正好。”
宁王妃忙看郭太后。
郭太后笑道:“祈瓒拜见师父。”
笑意很淡,但很温和,也显示心情不错。
女官不知道怎么就拜师了,不过九世善人不简单,拜师多半不亏。
赶紧准备,至少要敬茶。
祈大宝恭恭敬敬的磕头。
野蔓看这孩子还不错,拿出一个木牌给他,和宁王妃解释:“这是防御符,你当护身符也行,带有五雷符,也就是防御之外有攻击能力,五雷符效果大、还能喊人来。”
宁王妃拿着小小的木牌、激动极了。
看这个牌子就不一般,紫檀木做的,乍一看普通、其实很不凡。
宁王妃给儿子挂在脖子上,不是特地做的,好像有点大。
祈大宝高兴,和娘亲说:“舒服。”
野蔓问:“要不然把这个给你娘?”
行!祈大宝立即伸手抓。
野蔓又拿一个五雷符出来,送冯太妃,一边和郭太后解释:“我家弄了个避雷阵,夏天的时候那个雷,用五雷符封着,效果挺好。如果被触动,自己别吓着。另有防御阵护身的。”
郭太后都好奇,她是不是能修?
野蔓又拿一个,送郭太后。
女官拿着看,这紫檀木还罢了,上面有东西、还不太看得出来。
野蔓说:“这没好好炼制,东西不齐全,我也偷懒了。老神仙先不管这些,好好修炼,活个一二百岁,以后有时间慢慢修炼。”
女官激动哦:“能活一二百岁?”
野蔓说:“现在就可以活一百岁。”
郭太后淡定。
女官高兴!让那些天天盼着郭太后去死的,他们都死完了郭太后还好好的。
郭太后又不是孟太后那种蠢货,现在还有九世善人的福气。
这九世善人、有多厉害啊?
野蔓说:“放心,你们几个忠心的,都有份儿。要不然,谁伺候老神仙?”
女官忙行大礼:“多谢。”
野蔓不在意,当场给祈大宝弄个小点的。
冯太妃和郭太后对视一眼,这收徒也是临时的。
冯太妃还想考虑,显然人家也要看祈瓒行不行。
冯太妃其实不强求,如果有更合适的,她不折腾。
祈大宝高兴了,大家都有份儿。
野蔓警告一句:“以后不合适、皇帝就别做,若是犯了规、将你逐出师门。”
祈大宝、小脸特别严肃。
野蔓说:“你是大人了,做事都要为自己负责。”
祈大宝明明白白的应了。
野蔓问郭太后:“换个地方说话?”
郭太后站起来,有些话还是换地方的好,这是尊重。
何况,寿康殿挺大,说话空荡荡的。
几人挪到后殿,这屋大小合适,靠窗还有个炕。
郭太后和冯太妃在炕上坐。
野蔓和宁王妃两个年轻的就坐在炕前的榻上,也是蛮舒服。

让自学成才的郭太后正式修炼,就放在后边的寝殿。
寝殿是面阔五间,不过配殿、后殿等齐全,完全够住。
准确的说,仁寿宫以前是皇帝的。
郭太后要避孟太后,住到上林苑。孟太后当然也不愿嫡配在她跟前。所以就把这边修一修,就搬过来住了。
前边正殿和寿康殿都是现成的,修了一下,就后边的寝殿是新建。
看起来最小,其实不小。
在寝殿的后边,横着一个花园,大约东西三十丈、南北十丈、约五亩、不算小了。
仁寿宫在上林苑内,前边还有个钧台,都是比较常用的。
安静的是仁寿宫,就算冬天的午后,也是静悄悄。
有内侍来八卦。
野蔓问:“杨大郎那边怎么样?”
内侍笑的不行,低声说:“可热闹了。荣翠筠就不说,那谭季文、力压群雄、天纵之才。”
野蔓说:“反过来说,就是杨大郎聚集了一群废物?”
女官直接笑的不行。
内侍点头:“应该是没错。虽然有几个挺有名的,还有一些举人。”
野蔓说:“都是浪得虚名了。”
内侍说:“他们还挺高兴的。”
野蔓说:“他们再怎么装,只要谭季文被干趴,真相就暴露。”
内侍说:“荣翠筠也挺厉害的。然后,谭季文和荣翠筠就看对眼了。”
野蔓说:“王八看绿豆。”
内官笑倒一片。
内侍也欢快:“可不是吗?本来就是捧谭季文,后边就不装了。”
野蔓说:“凭什么王八看绿豆?癞(蛤)蟆就不配了吗?”
小宫女笑的肚子痛。把郭太后都吵醒了。
郭太后收拾好,准备修炼,自然也是很简单。
精神好,看着很年轻。
内侍也不怕,就说:“皇长子夸长宁郡君,是天下第一;又夸谭季文,当世无双。”
野蔓说:“也就是他自己都比不上呗?”
内侍能笑死:“大家跟着夸长宁郡君,但对谭季文不服气,这会儿还在斗。”
野蔓说:“一群智障,能打出最智障的那个吗?”
翠玉替主子描补:“一群小孩玩的开心不好吗?”
野蔓说:“要选神童吗?我一会儿赏他们一个神童奖。”
冯太妃是和郭太后一块修道的。
她虽然没得道,野蔓也没排除她。
所以,冯太妃准备好了,来服侍郭太后。
冯太妃和女官一块,准备好好的,非常的自然。
野蔓看着,宁王的好脾气,多半受他娘影响。就像孟太后教出来的、就不一样。
野蔓神识看着外边,皇帝来了,她和郭太后说:“皇帝来了,我回避一下。”
野蔓拉着翠玉,隐身在一边。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
这要不是提前说,压根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翠玉就躲在一边,看戏可是最好的。
就看,皇帝竟然直接闯进来。他到嫡母的寝殿、这、真是!
皇帝个头不高,虽然郭太后也不算高。
皇帝长得是有点像孟太后,和郭太后是完全不像。
其他人跪的跪、退的退。
冯太妃作为庶母,在非正式场合不需要跪,她觉得,九世善人多半是不愿跪。
跪倒不算什么,但能不理也挺好。
皇帝是怒气冲冲,要和郭太后干架的意思。
跟着皇帝来的人不少,但进寝殿的没几个,好歹还有点规矩。
要不然明天上朝、众臣能把皇帝喷死。
现在,皇帝对着郭太后喷:“你一天修道修道,都不管事了吗?”
郭太后淡定的很,在矮榻上坐着,不怕矮。
皇帝坐另一个矮榻,冯太妃平时坐的,他不嫌弃。
算起来母子四十年,尤其高宗在的时候,庶子在嫡母跟前都得规规矩矩。
皇帝在皇太后跟前就随意:“一群废物!每回都是败仗、败仗!要那么多银子,朕一次捷报都没看过!你说怎么办?”
郭太后比皇帝更有气势,十分从容:“你真听?”
皇帝也气势:“你说。”
郭太后就说:“去奉先殿,跪上一天,好好想想,祖宗是怎么样的,先皇是怎么样的?”
皇帝怒!朕要听的不是这个!
郭太后面不改色:“后宫不得干政,老身没别的可说。老身当初劝先皇,那是相夫。老身每说十句,他能听七句,剩下三句是可听可不听的;老身和你说的不多,每说十句,你能听三句,都是因为你不得不听。”
皇帝耍赖:“你现在说!”
郭太后说:“老身要说你几句,是在教子。”
没事,皇帝这儿子做了四十年。
郭太后说:“老身听说那就是一团乱,你觉得一团乱还能打胜仗?敌国没打进来你就谢天谢地了!敌国打进来,别人没事,你这个皇帝还能做的安稳?要听老身的话,就去奉先殿跪两个时辰,将混乱的局面、该理清了!”
皇帝走了。
和来的时候一样没礼貌。
反正他琢磨明白了。
那些混账。要了银子说打败仗,其实没败。
野蔓现身。
郭太后无语。
野蔓说:“人还是挺聪明的。”又说,“要不然他爹也不会看上。都是被孟家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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