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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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家将她送到戎家给了二十两银子,茅氏将她卖到谭家是十两银子,对上了。

累死的野蔓老祖,顾不上享受乡下的日子。
乡下的日子没什么好享受的,乡下人都在为生活奔忙、苦不堪言。
野蔓将暗格收好,看看这柜子,想弄走,还是算了。
老祖真未必看得上,有银子就好了。
野蔓转到床前,对上桌上的镜子,铜镜照的不清楚,懒得看。
她打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个妆奁。
这个、比外边摆的更精致,一般人家用不起,得是大户人家。
野蔓打开,上面放的就是茅氏昨天戴的那银镯子,今天干活真不方便戴。
野蔓拿手里掂一下,不比小锭轻。下边还有一只银镯子,更大更重、得有三两多。
又有几个轻的,几支银簪。
这支梅花银簪漂亮、也很重、有二两。
茅氏妇人,花里胡哨的不用了,好的又用不起。这些都蛮实在。
野蔓都扔到空间里,转身去西屋。
乡下人平时都不锁门,或者锁的很少。村里人都忙着,相互也很熟悉。
野蔓难得闲了,对这家也挺熟。
西屋的前边、做了书房,后边就是戎柏寝室。
书房摆满了书柜,一副大才子、书香门第的样子。
一本书便宜的不到一钱银子,贵的二钱、三钱,再贵的、孤本之类就另当别论。
戎柏在乡塾读书,平时住在小姑戎冬梅那儿。小姑父的父母都不在了,何况戎柏是才子,养他是好事,多少人得攀亲戚,又不用戎冬梅掏银子。
所以戎柏一些书不在家里。
野蔓数数,就有百来本,一些给戎金叶、戎植看的,都不算贵。
野蔓扔到空间,搬起来方便。
从西屋出来,到西耳房。
东耳房是老太太的,她没在家,野蔓也懒得去。
西耳房是戎金叶的。
推门进去,也是里外两间。
外间放一张床,客人来了能睡。
乡下很少有专门的客房,有个客铺都了不得。
进门到后边,是戎金叶正经的闺房。
绣床挺精致,小姐的基本条件。挂着纱帐,床上放着一条红色绣花被面的被子,看着就很暖和。
野蔓记得这是原主替她绣的。
原主不仅喂猪、种地、砍柴什么的要干,稍微闲一下,女红也得干。
她的能干,在于什么都干得好,这是天赋。
就像床上的被面,虽不是十分出色,但看着也不差。
野蔓不是来欣赏的,在床前的桌子、照样打开抽屉。
拿出一个妆奁。
这是戎金叶的宝贝。她去乡里的时候并不会都带上。
因为戎冬梅的长女八岁,表姐妹算一拨的。戎金叶如果好了,得照顾表妹。
戎冬梅嫁的不错,如果戎金叶没有,戎冬梅就得管侄女。
这妆奁里一些花啊朵啊、小女孩的玩意儿就是这么来的。
三五文钱的花、原主也没碰过,山上一朵花她都没空戴。
戎金叶有些真的好东西。
比如这银项圈带长命锁,足有四两重,小孩都扛不动。可以分开用。
银镯子几对,最重的一对也有二两。除银耳环,还有一对珍珠耳环。
野蔓一股脑的收了。对于小女孩来说,不值钱的东西也可能是心头宝。
老祖没有欺负小女孩的感觉,她现在的个子、都没戎金叶大。
野蔓将妆奁放回去,转身对上柜子。
打开柜子,都是小姐漂亮的衣服,春夏秋冬都有。
原主都洗过,野蔓有些印象,一件一件的拿,稍微过一遍。
除两件比较素的放一边,别的都扔在空间,柜子里已经空了。
露出几本书。
野蔓看一眼,小女孩真是好学,带颜色的书已经学起来了,以后得中举,不能埋没了。
离开西耳房,野蔓从堂屋顺便拿个茶壶,到后边。
几头猪在叫,它们中午没吃。
野蔓将漂亮的衣服都扔进猪圈,几头猪没反应。
一头猪狠狠的踩两脚。一头猪在上面尿。
野蔓将百来本书都扔进去。
几头猪闻到墨水味儿,张嘴就咬,一点不斯文。
有辱斯文。野蔓拿着茶壶到厨房。
拿个半新的篮子来,在底下垫一把草,再捞十几个鸡蛋上来,放在一头。
从碗柜拿个盆出来,几十个鸡蛋堆尖也没堆完,就这么放在空间里。
把锅里的水舀到泔水桶,再烧上半锅开水。
一边吃鸡蛋,蛋壳扔在空间里,吃完继续回血。
野蔓将茶壶收拾干净,装满开水,放在篮子的一头。把戎金叶的衣服放在最上面。
再拿上一个碗。
野蔓挎着篮子出了厨房,到猪圈看一眼。
我的天!书被猪吃完了!偶尔能看到几片纸,作为证据。
那些衣服没被吃,但已经实现猪圈化,想回归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野蔓挥挥手。
不论这些猪吃一肚子的书有什么用,最终结局多半是过年杀的、或者提前杀。
她挎着篮子,离开这家。
走出黄茅村。
这村子不算大,三四十户。这家比较大,村里条件比这家好的不多。
在村子里没遇到人,小孩都不知道上哪儿玩了。
出了村子,遇到一个村姑、挑着一担草。
村姑看着十三四岁的样子,个头一般,穿着旧衣服打着不少补丁,干活的时候都这样。
她长的一般,眼睛一瞪、更丑。
野蔓往路边让让。
这村姑怒从心头起、非得逼上她、怒问:“你定给谭郎了?”
野蔓没管螳螂还是蟑螂,原主一天忙的,就没空和人瞎扯。能让路就了不得了,继续走自己的路。
村姑愈发一把拽她:“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野蔓只得停下来,很麻木的看村姑一眼:“死在哪儿有区别吗?”
村姑被她的样子吓到,回过神又怒:“你死也不配。”
算了,遇上这种智障,浪费工夫。
野蔓说:“那你哪天晚上吊死在谭家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羞辱了。”
村姑震惊!
她的脑子不够用。
野蔓随口说的,顺脚上山。
走了半截,听着村姑冲上来。
野蔓无语,粉丝都是没正事干的?
村姑冲过来拽她,压低嗓门吼:“你敢坏谭郎的名声?贱丶人!”
太恶毒了!村姑代表月亮消灭她,一把将她推下山!

从黄茅村到乡里不远,有一段山路。
这一块,山下有怪石嶙峋,有老树,不论磕了石头还是树,都够呛。
村姑反应过来,吓的赶紧跑,不是她推的真不是她推的!
野蔓老祖、一时想着、若是拉个替死鬼,这会儿可没空。
她虽然有些底,但这地方也得小心。
把篮子收到空间里,不论鸡蛋还是茶壶里的水她都不愿洒了。
再看这石头中间,有草还有刺,逼的她把顶尖的身法都用出来。
没灵气,就靠之前几个鸡蛋撑着。
总归是有惊无险,从山上跑到山下,又钻进草丛,从山下绕回山上。
她并没打算去乡里,而是准备从山上绕、去谭家村收一笔账。
桂氏买了她、要她的命,老祖不会和她客气。
这一带都是浅山,山上有各种野果。
野蔓顾不上享受秋山,继续用顶尖的身法,在山中快速穿行。
一气儿跑出黄茅村的范围,翻过山到了小河村。
山里有一条河流出来,河边住着一户人家,正在做豆腐。
野蔓到茅屋的一边坐下休息,靠着墙正好迎着夕阳,晚风吹的极惬意。
她喝口水,拿个鸡蛋出来,虽然辛辛苦苦喂的猪肉吃不上,辛辛苦苦喂的鸡蛋也挺香。
听着屋里母女俩在说话。
女儿声音不大、但尖细:“那桂氏什么眼光?”
当娘的、声音也细:“她看不上你就是眼睛不行。”
女儿说:“谭渥不是也没看上你?”
当娘的怒:“瞎说什么?”
“大实话”,野蔓作为听墙根的,觉得该把这三个字加上。
再听这母女俩磨磨唧唧,她都急了,干脆进屋。
屋里两人吓一跳,看她破破烂烂的莫不是乞丐?
头发枯黄,这时候山上的草都没这么黄、这么少。身上瘦的,穷人家的狗都没这么瘦,就和荒年要饿死人时差不多。
衣服又单又破,不知道本来的样子;脚上穿一双草鞋,露出小腿不少伤,还脏。
这样的人不少,所以同情心有限。
野蔓也打量她们。
当娘的、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朴素、干活中,依旧收拾的整齐,有几分风韵。
她就是有名的豆腐西施、徐寡妇。
徐寡妇的女儿刘如玉、十四五岁,长得更好看,做出来的豆腐也好。
野蔓看豆花还没包起来,忙说:“给我留点。”
徐寡妇听她声音,没害怕,就看她摸出一把铜钱。
野蔓把碗递给刘如玉,却和徐寡妇说:“你脸皮还是不够厚。乡里的高寡妇就比你厉害,她儿子都过周了。”
徐寡妇脸都红了,却被后半截惊住:“什么意思?”
野蔓挺高冷:“就是乡里那个高寡妇,俨然是谭渥的外室。你以后不用惦记了,这豆花多好?”
刘如玉将一碗豆花递给小乞丐,在一边和她娘面面相觑。
野蔓一气儿将豆花吃完,空碗又递给刘如玉,是真好吃。
徐寡妇骄傲,她带着女儿、过的还不算差。
野蔓等着豆花,一边说:“谭翔麟在外边勾丶引有夫之妇,这种人就别想了,不值当。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把路走窄了。”
徐寡妇觉得这样子、有点像神仙了。
她去把中午吃剩的瓠瓜炒木耳端出来。
野蔓看着菜不少,应该是留着晚上吃的,她又摸出一把铜钱,一边问:“有晒瓠瓜干吗?”
徐寡妇点头。
没想到变成卖菜,不过只要能卖。她去拿一罐出来。
野蔓看着,一罐也没多少,她拿出一把铜钱,再把篮子扒拉扒拉。
徐寡妇把瓠瓜干倒在篮子的一头,算着钱:“给多了。”
野蔓不在意:“记得告诉小桂氏,有热闹看了。都是熟人,怎么能让桂氏蒙在鼓里?”
徐寡妇点头,没错!
让小桂氏和她有仇似得,不是小桂氏自己也惦记谭家的好处?
只要小桂氏惦记,那就和高氏势不两立。
至于徐寡妇的消息准不准,桂氏自己去乡里弄清楚,有她什么事?
都点明是高寡妇,多半错不了。
刘如玉支持她娘。
那小桂氏的女儿、也和她有仇似得。
不过是谁都没被桂氏看上。
如果谭翔麟真的靠不住,那刘如玉还是不敢的。
女子若是嫁个不可靠的,一辈子更惨。
徐寡妇去传话。
野蔓在这儿吃豆花。
刘如玉问:“你怎么不收拾收拾?”
野蔓问:“你有热水吗?我收拾一下。”
她又拿出一串钱:“有没有亵衣?挑好一点、没穿过的。”
刘如玉瞪大眼睛,好像被她拿钱的姿势震住了。
野蔓心想,没见过拿银(支)票。
刘如玉心想,这破衣服里边藏了多少?所以不愿换?
也不是,她这是准备换了。
野蔓吃好,准备更衣。看这茅屋,里屋收拾的也有格调。
徐寡妇就是没把脸完全丢掉的。没让人随便吃豆腐。
毕竟打铁撑船做豆腐是最难的,能赚轻巧钱,谁辛辛苦苦做这个?
刘如玉捧着小乞丐换下来的衣服拿去烧了,当抹布都嫌又脏又破,烧都不太好烧。
再回头看,简单收拾过的小乞丐,竟然是个美人!
不管身上瘦,脸是认真的。
因为瘦,圆脸显得更小;一双明亮的眼睛,显得很无辜;拱形眉、又带出特殊的气势。
就像现在,说她乞丐,但拿钱的姿势真帅。
头发没洗,简单的梳整齐,在头顶扎好,头上裹一块布,也行。
身上换了青布袄和一条蓝色裤子,人显得精神。
野蔓在小板凳坐下,拿两根布带,将裤腿扎起来,方便赶路。
刘如玉找一双不穿的布鞋给她,虽然旧,至少比草鞋好。
有点大,野蔓在脚上缠几层布,伤口没去管。
刘如玉看她可怜的,就听外边吵架。
刘如玉俏脸含怒:“小桂氏就是个不要脸的。”
徐寡妇也如是说:“你不怕丢脸,不赶紧去弄清楚,和我吵什么?我本是好心,就不得好报。”
另一个妇人呸:“你有好心?我现在没空,回头找你算账!”
徐寡妇呸回去!
听说谭翔麟勾丶引有夫之妇,她就在家等着看戏。

便是乡下,鸡鸣犬吠、炊烟袅袅,可以吟一手一手好诗。
小桂氏急匆匆,一边朝谭家村跑,一边细品。
她姐夫谭渥远没表面看的那么老实,她一直都知道。虽然看不上她,但每次都要对徐寡妇多看几眼,那个骚货!
小桂氏越想越急,她家里还有一堆的事。但这事儿慢不得,她走着、真跑起来。
路上有人、看着她好奇:“这是怎么了?”
小桂氏停下跑、依旧走的快、随口敷衍:“我姐叫我。”
村妇没眼色、也不急着回家做饭,很想拉着小桂氏慢慢撩:“听说谭郎定了黄茅村、戎家的小娘子?”
小桂氏没空和他们扯。
都怪谭翔麟的名太大,十里八村没有不盯着他的。
十五岁进学、还是案首,长得又好,要不是她姐拦着,现在只怕更热闹。
谭翔麟现在是该安心读书,但不是给谭渥养寡妇的。
野蔓老祖跟在后边,没走一条路。
她把篮子又放在空间里,空着手避着人、刚才吃多了豆花、身法都有股豆花味儿。
这身体虽然瘦,还有点天赋,就算没灵气,身法也越走越熟。
野蔓抄近路,先一步到谭家。
谭家和戎家有着特殊的缘分。
谭家村和黄茅村差不多大,谭家和戎家一样也是三正两耳的房子。
不过谭家后边不养猪,养了有二十多只鸡,能天天拿鸡蛋当饭吃。
不过,谭家的鸡蛋主要是桂氏送去给谭翔麟吃。谭翔麟如果回来就杀鸡。
野蔓在考虑要不要吃鸡?
但鸡飞狗跳的着实麻烦。
她先找地方躲好。
厨房和前边正屋、中间隔的一块做柴房。
桂氏囤的柴很多,看着就富足。
野蔓爬到柴堆上,从墙洞能看到厨房里。
夜风吹,天冷的快。
小桂氏赶到,却是一身的汗。
她直接杀到厨房,看果然是她姐一个人,就很辛酸。
桂氏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准备吹灯,省油。
一眼看见她妹,桂氏皱眉。
野蔓这个位置好,虽然灯光不算亮,但她眼睛亮。
看桂氏四十出头,这日常、都是一副有权势的夫人样儿,等谭翔麟一步登天,她一点不会适应不良。
不像有的人,想了半天都是空想。
小桂氏是地道的村妇,干了活没来得及收拾也没吃饭,赶了路身上更脏,有点像桂氏的老娘。
看着她姐皱眉,小桂氏不乐意了。一世人两姐妹,怎么好像总要占她便宜似的?
桂氏青布袄穿的整整齐齐,头上的抹额绣工精湛,就算对着亲妹妹、架子也不放下:“你这会儿来有什么事?”
小桂氏一身脏的,肚子饿的,自己倒了碗水喝,一边说:“把你剩饭给我一碗。”
桂氏说:“没剩饭。”
小桂氏不客气:“那你随便给我弄点吃的。”
桂氏拉长着脸,能让人掉头就走。
小桂氏就不走,在一边念叨:“有事还不得靠兄弟姐妹?”
桂氏嗤之以鼻,叮里咣当准备给她妹弄一碗鸡蛋面。
家里虽然鸡蛋多,但吃一个就够了。
小桂氏没指望吃两个,吃了饭,一会儿才有力气。就算赶回家也没饭吃的。现在不吃、等会儿可能也吃不上。
所以,小桂氏一心整吃的,做起来不慢。
野蔓又被勾的肚子饿了。真不是她们做的多好吃,就是饿。
好在桂氏一边忙、一边能给野蔓转移注意力。
有小桂氏亲自动手。
桂氏不怕她油用的多,在一边念叨:“我以前就和你说明白了。”
小桂氏听着呢。
桂氏像是又说给自己听:“我麟儿、自是前途不可限量。但这前途的事,没助力是不行的。你们能帮上什么?那些、又能帮什么?我麟儿、不过是年轻。”
小桂氏点头。她麟儿就是宝,别人都是草。
这亲妹妹、没准以后也要扔掉的。
那些豪商、望族、那都不配。不知道她想配多大,人家嫌弃不嫌弃?
桂氏看她妹干活还行,但给她干都不要,以后怕扯不清。
桂氏能把她当妹妹就不错了:“我麟儿天纵之才,以后必是人上人。还能亏待你?”
小桂氏心想,如果真有那能耐,仗着谭翔麟的势都可以横着走。
小桂氏做好了面,坐下来吃。
桂氏皱眉,吃相真难看!
小桂氏干一天活儿,饿的,谁管好看难看?谁看?
桂氏在一边说:“茅氏那女儿,谁还不知道?我只要她干几年,以后处理了,谁都不会在意。你行吗?”
小桂氏抬眼皮看她姐一眼,能一样吗?亲外甥女都想处理了?
桂氏冷哼一声:“我麟儿就算纳过妾,人家能不介意?”
小桂氏气的要砸碗!算了,这事儿她一直没权利。
桂氏气势的很,还压不住她?老实点还有她一碗面。
小桂氏现在不急,谭翔麟不是小吗?大了再说。
桂氏嘲讽:“茅氏以为她多聪明。我麟儿忙着举业,哪有那么多空管她儿子?”
小桂氏吃完面,呼噜呼噜喝汤。
桂氏真气的!
小桂氏先放下碗,气势爆发!
一时压过她姐!这么多年、两人做了几十年姐妹、是头一次!
桂氏懵了!她妹竟然想造丶反?
小桂氏抬起手一抹嘴,和她姐说:“乡里高寡妇知道吧?”
桂氏黑暗的脸色、立即被高寡妇吸引。
小桂氏冷笑:“姐夫还心疼过她,可真是心疼,两人儿子都过周了!恭喜你,添了个儿子!我外甥添了个弟弟!”
桂氏要掀桌:“你说什么?”
小桂氏气场十足:“是不是、我们去看就知道了。姐夫经常不回来,你真没觉得?”
小桂氏嘴里喷着面条和鸡蛋。
喷到桂氏脸上,她脸更黑了!
小桂氏才不在意,她正激动:“姐夫放债又不远,怎么会经常回不来?你就算赚再多的银子,以后不都得归别人?我们是亲姐妹,莫非你要大度的和她做姐妹?或者就我一个外人?你说,这事儿要不要我帮忙?”
桂氏脸都扭曲了!眼里透着冷酷的杀意!
小桂氏又说:“这事儿找外甥没用。那是他亲弟弟,但不是你亲儿子。”

桂氏拿出两个月饼给她:“你再吃点,在这儿等我。”
小桂氏有点激动,她姐难得这么大气,但是有话直说:“外边冷。”
桂氏皱眉:“你在这儿等着!”
小桂氏看她姐又要搞什么了,不给她知道的。
不过,小桂氏一想,冷笑。能搞的不就是银子?
小桂氏可不是那种人!好比,她年轻的时候,看到姐夫也没往上贴。她女儿也是,最规矩的。
要不是亲姐,就一个儿子,小桂氏才懒得陪着在这儿吹冷风。
那爬姐夫床的她都知道好几个。真爬也就爬了。
尤其她姐成亲十年没孩子,最后生了个谭翔麟。
小桂氏若是早些年过来、一点问题没有。再先生个儿子,还有她姐、那寡妇什么事儿?
屋里,灯暗暗的,叮里咣当。
小桂氏一边吃,挺好吃,一边冷笑。
她姐不是穷,就是小气,灯舍不得多点一盏,灯芯恨不能比头发还细。
这平时摸**惯了还好,一急的时候看不清、就不知道撞了哪儿。
小桂氏听着脚步声往后边去,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不过,她姐夫好像是不进厨房,说什么远庖厨?
远了庖厨他吃什么?
不过是远着她姐、奔寡妇去了吧?
不过,她姐以前不生,后来生了个麟儿,那又了不得了。
尤其去年进学,她姐就准备上天了。谁都配不上的。
小桂氏听着她姐折腾,终于端着灯回来。她吃了月饼还冻的瑟瑟发抖。
平时干活不停不觉得,不是说她劳碌命,谁停下来都这样。
桂氏的脸上、气没消、反而越来越大。
她看着妹妹也有仇,不用说都知道妹妹心里想什么,不是看她笑话?
哼!她有什么笑话?她只要她麟儿!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麟儿不一样,就算别人生的是他亲弟弟,她这个亲娘、没人能越过去。
桂氏现在就气,外边的银子至少有五百两,不知道谭渥赚了多少、贴给那寡妇。
她就要去看看!
别的没什么,但银子一钱都不能少了她!
那寡妇若有本事、她养汉子!
小桂氏进屋,看她姐穿的、头上金钗都戴上了。
小桂氏连银簪都没有。她姐头上银鎏金凤钗很大、当家主母的气派、至少值十两银子!
所以说,她姐不穷,这样的首饰有不少。
手上戴着金镯子,就算不重那也是金的!
小桂氏看着她姐手里拿的半旧围裙,脸都黑了!
桂氏没觉得不妥,随手塞给她妹,特大气:“给你了。”
小桂氏气跳起来!看她姐自己在披一件绿绸披风,自己连丫鬟都不如,怒喊:“你就给我这个?”
桂氏手上戴了一枚金镶宝石戒指,很从容的给自己整理好,气势到了顶点,再看她妹如尘:“怎么、你不用?”
小桂氏真气坏了:“我不去了。”
拿着围裙转身回家去,她家还一堆的事。
再说,她来报个信就好了,至于她姐和姐夫的事,就算那寡妇,也是谭家的事。
别人掺和了有多少好处?小桂氏还指望她姐的好处?
桂氏快气爆了:“好,你回去!”
小桂氏走进黑暗,虽然别家有灯,但像她姐富裕的少,灯更不可能很亮。
不过有几个闲汉,吃完饭、出来浪。
桂氏阴森森的口气,比这夜风还冷。
小桂氏有吓到,她姐可别在姐夫那儿受气,回头又撒到别人头上。
小桂氏头皮发麻,一边系围裙一边逡巡。
桂氏必须给她个台阶下,进屋拿一支银簪出来。
小桂氏看这细细的银簪、还不如柴枝,拿手里掂掂,有二钱吗?
一两银子都不值,铺子里有的也就三五钱银子。
桂氏看她揣起来,怎么不戴?
小桂氏挺淡定:“夜里怕掉了。”怎么也是银子,再干净利落的转移话题,“姐准备怎么做?”
桂氏把灯笼给她,自己是当家主母的范儿。
小桂氏接过灯笼,接着给她姐出主意:“要我说就该接回来。妾伺候主母天经地义。那孩子也是你儿子,想怎么教就怎么教。让他放牛就放牛,让他种田就种田。姐夫的银子也不用往外使。”
桂氏点头,这主意没错!
就该放在眼皮底下!哪由得他们在外边浪?
何况她这个主母、有麟儿,谁敢反她?
就算买了戎家野草,再多一个不怕多,多养一些鸡也能卖鸡蛋。
屋后柴堆上。
野蔓老祖没等桂氏姐妹走远,就下来进了厨房。
门开着,有一点光。
在碗柜的下边,有几个坛子。
野蔓挪开一个坛子。
估计没人会想到,这就是桂氏放银子的地方。
她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里边银子在发光。
都是五两小锭,一共六十个,三百两银子。
谭家有田一百多亩,约值一千两银子;放债在外边大约五百两,总共加起来大约二千两家财。
谭家最大的财富是谭翔麟,三百两银子是小意思了。
野蔓将银子收进空间,再将坛子放好,关好厨房的门,闪人。
闪到一栋大宅边上,看有人打着灯笼在找人。
这是龙山乡唯一的老举人,三进宅院、底蕴尽显。
村夫打着灯笼在门口和仆役说话:“人还小,离了家能怎么办?”
仆役敷衍两句。
村夫拜托:“若是见了,烦请和我们说一声。”
仆役关了门,到正院。
三间正房,里边的灯很亮,屋檐又挂着灯笼,气派。
时间不早了,老举人还没安歇。
儿孙陪在一边。
听着仆役回话,有孙子就说:“谭家这回好看了。”
老举人快七十岁了,面容清癯,留着一把长胡子,慢悠悠的说:“谭季文不过是进学……”
孙子利索的接话:“还以为状元及第了。”
老举人摇摇头:“拜相封侯不过如此。”
一个小姐、突然激动:“谭郎能拜相封侯?”
老举人看着孙女无奈、又严厉:“谭季文心比天高,不是良配,你以后别惦记了!”

山间古道,草木茂盛,基本找不出来了。
野蔓老祖在古道上匆匆走着,估摸着出了龙山乡的范围。
茅氏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来,就算找来,在山上、老祖会做些什么就难讲了。
毕竟山上野兽,像野猪、肯定比家猪凶。
现代野猪不少,但不能随便杀;古代没这限制,老祖要吃红烧肘子!
野蔓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赶路太累。
她之前就觉得哪儿不对,现在手扶着一棵老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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