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蔓看着一艘船,那敌意、随时要杀了她报仇,那还等什么?
这艘船也不小,里边有一二百人吧,总有不一样的。老头忙着叫,也没叫整齐。
汪汝迁拎着剑,看那边船蠢蠢欲动,当然砍了,让夜里睡的安稳一些。
海上有点乱。
野蔓这艘船挺好,非常的华丽,衬着月光,非常诗意。
虽然船速不快,但稳,天黑的时候,稳稳的远离码头,驶向大海。
夜风很冷。
野蔓回到舱房,换一身衣服,穿暖了再出来。
一群人都跑到甲板上,哈哈哈!别样的味道!
就像才出去浪,又像回味今天这一路,这船还很喜气。
汪汝迁换好了衣服,大红的锦袍,就像新郎官。没喝脸就红了。
他脸一直这样,雌雄莫辩的,王素宁都不管他,拉着主子坐下来吃。
今儿挺辛苦的,晚上要多吃点。
有风,在外边,菜凉得快,所以赏月不适合元宵节而要在中秋。
不过,野蔓这边,将风挡一下,再来个锅子,煮一锅热气腾腾的,那是雪地都能玩。
锅蛮大,保宁在一边伺候。
二宝和三宝也在一边吃。
这甲板大了,大家坐的更舒服,啊啊啊就是浪!啊浪!
夜里的浪、哗哗的。夜里、别的船也热闹。
几艘船杀过来,和老祖靠近,大家喊话可以听见。
想想白天的热闹,晚上这就热闹起来了。
敲锣打鼓不太对,能玩的可不少。大家先来对诗。
荣贻遂是状元郎。
那蒋家什么的、自恃高贵,诗可不是基本的吗?
那边一艘船,来一群的读书人,不是追过来,是人家本来就出海玩。
出海玩又不稀奇,人家就浪的起。
那士子笑着来一句:“荣氏两条腿!”
野蔓飞过去,一脚一艘船,踩没了。
没说一脚踩南山敬老院,回来继续吃咱的锅子。
荣贻遂也没说,踩那些东西、一脚都用不了。
有几个命好的,掉到海里,被人救起,上了别的船。
别的船追着老祖,又有点乱。
一群纨绔狂笑!夜里的大海不怕招来狼。
打又打不过,还敢那么贱。对老祖就不能尊重些,就是该死。
叶家也有一群来玩的。叶家那么大,来些人或者一艘船都不算什么。
真不是保驾护航,给纨绔一点面子。叶家对海上也熟,就是出来浪。
别家也是有的,船上再拉一些人,热热闹闹的,好像一点不知海里的危险。
不过,危险是高手的事儿,纨绔只负责玩。
也有不少小娘子,有小媳妇儿跟着出来玩。
老祖都可以随便玩,别的女子自然也行。
当年谭娘子在海上闯,海州厉害的女子多得很,和谭娘子学、或者不觉得比谭娘子差。
这一片海,基本算码头的范围,夜里的热闹能传到海州。
大码头,延伸出很远、是正常的。走一走或许还有水师。
野蔓只管自己的,吃饱喝足,这夜太舒服。
荣贻遂看姐姐,天天被妹妹纠缠、很难了?
不知道妹妹现在怎么样,反正爹娘都宠着,肯定没事的。
荣贻遂也不担心沈婧。
别说海州离这儿不远,就算姐姐不在,海州也能安稳。就像钧都稳着。
此时,月色最好。
整艘船也是热闹的,下面忙着收拾。
不像一个宅子,有足够的距离。这就一艘船,楼上楼下容易串。
这船已经够好了,不会臭烘烘,也是够结实。
船就在海上慢悠悠的飘,没有着急的。
后边几艘船、很急。
一群高手,凑到一艘船上,大家急的抓耳挠腮,看来,来硬的肯定不行。
来软的、好像也不行?要不要去将奶娃偷了?
偷个奶娃容易,但一是极能激怒老祖,二是老祖对荣家好像一直没多少感情,因此,偷奶娃的好处或许不大、但坏处很大。
对于一些无情的人而言,就算将荣庆甫杀了,也未必有多大用。
一个年轻人很怒,恨不能一把火将那船烧了。他是能忍,可火也够大。
一个中年男子安抚:“静待时机。”
海上的情况太多,有时候压根不用出手。
虽然叶家在海上有着足够的经验,但叶家也没十分把握。
普迪岛这些、在海上也很经验丰富,到时找个机会,推上一把,就能将他们推到地狱。
做很多事,不是靠蛮力,是靠机会。一定要忍得住。
海强现在二十出头,快筑基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最厉害,以后能称霸天下。
他耐心也是很好的,既然不动,他就继续修炼。
修炼,他是认真的,一点都不会落下。
听着那艘船闹哄哄,他憋着火气。
一个小美人找过来,眼睛红红的,虽然没哭。
海强闹心:“你还不歇下?”
美人吓一跳,哭了:“我我睡不着,我害怕。”
海强又火大了!
被窝里暖和,她一时没想起来,就神识在周围看,方便。
这舱房确实舒服,一米五宽的床就够睡了,锦被是最好的。
床对面一个衣柜,床头、和衣柜中间、靠着外边窗、有一张小桌。
窗是两层,里边一层糊着窗纱。
外边像盖子,夜里睡的时候盖上,下雨的时候一点不漏。因为密不透风,所以白天大多卸下来。
反正有窗纱,即便在床丶上,这架子床有帐幔。
所以,野蔓用神识就把外边的盖卸了,冷风立即刮进来。
搞得野蔓想将窗弄一半了。
不过,海上的风不算大,主要是内外的温差吧。
通通气,平衡了就好。舱房内凉快了,窝在被窝又不想起来了。
船在海上晃了一夜,这会儿离码头远,在往南走。
海上温度不算太低,早上还是比较凉。
茫茫大海,真的美。
天上的云更美,要日出了!
野蔓难得爬起来,裹了大裘就上到甲板。看日出都是要早,错过一点就没了。
船上的人这会儿也忙碌起来。不过大清早,他们在下面忙的时候不闹出太大动静。
认真听的话,各种声音和海浪、鸟叫等混到一块,就是晨曲。
下面的空间够大,早饭已经做的很香。若早起就能吃上了。
汪汝迁上来,穿着红袍,大妖精。
汪汝迁过来,拿着梳子都不给小娘子梳头了,就一把将她抱了,安静看日出。
小娘子这披头散发的,风吹的更乱,早晨冷嘛,汪汝迁抱着她暖暖。
一阵风刮过,太阳好像给刮出来,像颗球还能在海面乱滚?
日出就这么会儿,看完,可以回去睡回笼觉了。
汪汝迁亲一口,小娘子要睡就去睡,睡好了更美。
海面上,船不少。
除十几艘跟着老祖的,普迪岛那些、大概来了十几艘船。
还有一些跟上来的,就像海里的鱼,稀里糊涂跟后边。
海州繁华,拥有一艘船并不难。尤其现在离海州不远,算安全的范围。
就算危险,很多聪明的、想跟在老祖后边探探路。
老祖没说往哪儿走,这跟着的多半是闲,闲人也多得是。
很多人、这会儿都没醒,海上比较安静,比昨晚闹起来、安静的多。
各艘船都有早起的,忙碌也没打破宁静。
那边船,海强离的不远,早起修炼,就看到两个妖精。
海强个头不高、和汪汝迁差不多,但他更壮、更男人,看着汪小奴就很不爽。
看荣氏这披头散发的样子,像什么样儿?秦楼都未必如此。
海强就没忍住,用方言骂了几句。
野蔓这边,离的还是有些距离,中间有风,那声音不大、方言更难懂。
汪汝迁怼过去:“装什么正经?不怕走火入魔!”
板桥乡的方言,看他听不听的懂。
野蔓乐了,她要不要弄十种语言?不过,那边已经气坏了。
年轻人,恶狠狠的诅咒。
汪汝迁可不惯着他,挥手。
那边,年轻人用方言骂的上瘾,一道海浪猛的扑脸上。
就是欺负他。海浪也不将船怎么着,像特地泼他脸上。
就算海强要筑基了,这海浪将他泼个落汤鸡、透心凉。
海风一吹,冷的瑟瑟发抖。
啊!年轻人要爆发!
野蔓挥手。
一道暖风、不是火,就这么过去将人烤干,船上的水都收拾干净了。
就像超级烘干机、带清洁机,不是毁尸灭迹。
年轻人站在那儿发抖!身上是干了、干巴巴的,心里都着火了!
他简直是任由调丶戏,随便能扒光,搁谁受得了?
年轻人吐出一口血,好像真走火入魔!
没敢再骂了,他气势汹汹的回去,好像要憋个大招再杀过来。
野蔓可真没空玩他,打个呵欠,回自己舱房,睡大觉。
汪汝迁没进屋,就神识控制着一片,看那年轻人又骂,就一个巴掌抽他。
噗!海强在自己舱房,给吐出一大口血。
简直欺人太甚!他的房间也没那么大,里边一张床板,外边勉强算个小房间。
其实也不小,在船上、很多人没这个条件。
那美人又找过来,一大早的,看着海强脸上的巴掌印,就很委屈。
海强看着美人也委屈。一大早的、像蔫了的花儿,身上穿的再美也掩盖不了脸上憔悴。
海强问:“你昨晚睡的怎么样?”
美人要哭不哭的:“睡的很好。”
显然是很不好。
海强听得懂,一时就发火,骂人就那么几句、像很没用。
美人忙劝。
美人穿的很美,就帮海强换一身,他其实很有身份。
海强的舱房不大,但储物袋带的衣服不少。
美人帮忙,两人抱到一块,味儿都变了。
一个老头过来,一声冷笑。
美人羞的低下头。
海强抬头挺胸、保护美人。
本来,在自家人面前不是这样,他从汪汝迁那儿挪过来了。
何况,老头神色不善,男人就该爱护弱小。
美人躲在海强身后、愈发娇。
老头不给脸:“这是要做妾?还是不要名分、随便玩?”
海强大怒:“不要乱讲!又不是那歼夫银妇!”
这一巴掌抽海强、过于强,几乎将美人也抽到舱壁,再强一点就穿墙而出了。
穿墙而出是能量浪费,力量全作用在海强脸上,将他大脸抽的更大。
老头一时气的,过去给海强补一巴掌。一大早不好好修炼,在这儿做什么?
海强天赋好,倾注了很大资源,才有的今天,以为全靠他自己吗?
既然海强不珍惜,那多得是人、谁不抢呢?
船就这么大,又来一群人。
一个老妇,好像起床气,和老头大闹:“你拿海强出什么气?”
美人乖乖的到老妇跟前。
啪!老妇赏她一巴掌:“一大早的不安生,你演什么?”
海强怒了,哗啦!砸东西!
之前没破的舱壁,终于给砸破。大船肯定结实,由此可见海强的实力。
大家都憋着火,一大早的、像是要做早饭,或者吃火锅。
几个年轻人怼海强,脸这么惨,船破了可怎么办?
一阵风直灌进来。
船上的人不多,很多事儿需要动手,不过船上的事儿也不多。
大家一块动手,很快就忙完,可以坐下来享受早餐。
阳光下,不再那么冷,坐在甲板上吃饭,真心是享受。
别的船不这样,但像画舫就这样,所以,布置好了,喜气洋洋。
这不照着成亲、一天或几天这样,这是照一趟的、这一趟就是这样。
燕旻过来,和翠玉一块吃饭。
阳光、大海,真是怎么都很香。
王素宁吃着油条,四处瞧,很好奇:“那边怎么回事?”
看他们一大早的乒乒乓乓、自己玩,就算要习武也可以在甲板吧?自己凿船是什么意思?准备在大海上表演一下游泳?从这儿游到将军岛吗?
燕旻神识也是可以覆盖这一片,和几个美人讲:“有个小子,嫉妒吧?”
这说的真够直白。嫉妒的不知道有多少。
嫉妒二宝的都不知道多少,他们还是不清楚二宝真正的能力。
二宝可以安心的读书,大人未必能做到。
燕旻说:“那美人不知道是什么仇,再去一撩。”
大家都懂了,有美人就不能安生。
年轻人为美人、砸自己的船,反正动不到咱们头上。
王素宁一点不在意的,她看的不太清楚,纯粹看热闹。
一大早,看热闹的可多了。一些没醒的也醒来,愈发热起来。
上面,野蔓还在被窝。
卸了窗板,室内挺亮的,床里还好点。
野蔓掀开帐幔,清风吹来,披头散发,有花开。
这是翠玉用法术催开的,桃花几朵,便是春。
野蔓将脸洗了,翠玉和王素宁几人才上来。
轰!海上打的热闹。
王素宁趴到窗户上看。
燕居这间,靠后边一张长榻,前边书柜,靠外边有个较大的窗,窗边靠着柜子有一张椅子。
外边进舱房、在燕居的中间,前边一门进净房,前边门、边上的柜子、的前边有一张椅子。
或者说,榻对着书柜,书柜的两边各一张椅子。
王素宁靠着窗边的椅子,开了纱窗朝外边看。
反正净房就那么大,几人服侍主子就够了。
王素宁看的兴奋:“打起来!打起来!”
翠玉无语,有老头好像跑过来了。
王素宁一点不担心,那边都打不赢、还想打这边?
翠玉也不急,和主子到了后边卧室,更衣。
卧室进了门,对着前头有个桌柜,也就是矮柜,面上当桌子。不算大,但很实用。
柜子就在床尾,边上还有个凳子。这凳子比起一般的板凳稍长,比起长凳又短,就是适用。
时愈换好衣服。
王素宁将床上也收拾好。被子不抱出去晒。
真想晒的话,上面也好晒的很。屋里通风也挺好的。
船看航向,有时候阳光充足,比起那些阴暗的房子就够好了。
几个丫鬟跟着主子出来。
老头还在甲板上,和汪汝迁撩。
甲板够大,他们撩他们的。反正在大海上,闲着也是闲着。
野蔓就坐在一边吃早饭。
早饭十分的丰盛。
有几个纨绔起得晚,跑过来蹭饭,顺便看戏。
这会儿还不是太晚,早饭做的刚好。若是放到晚一些、那看起来就不一样。
晋昌王、就是和渠莎国公主和亲的那个,夫妻俩都来玩了。
渠莎国不管如何,已经嫁到大郑的,只要她自己不作,没人把他们怎么着。
公主还挺庆幸,能跟着晋昌王出来玩,天下是这么大,海州的富庶也不输渠莎国。
晋昌王更浪,他和祈镐关系也不错,可惜祈镐不能来。
但玩的人也挺多了,不需要蒋家什么普迪岛的。
海强那些年轻人也跑过来。
要打不如在这边,比毁了自家的船好。
年轻人、就看不上一群废物。
甲板再大,人一多就挤。
不知道怎么挤的,年轻人出手、牛哔。
晋昌王穿着华丽的蟒袍,哈哈大笑!
知道老祖在那儿,还敢找死,想失手毁了这船?把自己毁了吧?
这是海商精心为老祖打造的船,就算被他们划了一点都该死。以为让他们上来就随便玩?
公主、和几个小娘子安心的坐在一边,看老祖是让他们上来送死?
又一个,积极的出手。
又一个妇人,对老祖是十分的不满。
几个媳妇在一边伺候,看那些都清理了,干净了。
海上那么多的船,有的船挤挤能塞好多人,反正不可能都挤过来。
野蔓早饭还没吃完。
媳妇又端上一盘虾仁炒粉丝。
最好的虾炒最好的粉丝,就够神仙了。
二宝跑过来,他还想吃。
媳妇又端一盘上来,给大家分分。差不多就行了,该准备午饭了。
野蔓吃饱喝足,看着太阳,就是神仙。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那老头一点都不神仙,和汪汝迁半天都说不到一块。
汪汝迁还嫌他烦,过来和小娘子坐着,喝茶。
大家也不赶他,不知道几时算新郎,反正没拜堂。
那老头过来,没地方坐了。很多想上来的、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老头过来和老祖讲:“海上不能这样。”
一群年轻的喊:“水师都是废物。”
野蔓一挥手。他若说别人废物还罢了,说水师或者皇帝就不行。
一群纨绔大笑,到底谁是废物?水师守着辛辛苦苦,这是想做什么?
老头穿着鹤氅,能给气死,一点仙气都没有。
公主就看着,反正老祖最强,没点本事在这儿装什么?
晋昌王倒是也不难猜。
觉得水师不行,要将海上包给他们?让他们控制?
他们就行吗?废物!
或者想老祖操练他们,他们配吗?废物!
一个美人挤、使劲挤、往老祖跟前挤。
公主看着,像泥鳅,在一群男子中间挤,以为男子就该给她让?
其他人都无语,这个不要脸。
美人还觉得挺厉害,多坚强?
地方就这么大,她倒是挤到老祖跟前了。
有人趁乱朝老祖头上扔符。
晋昌王看着,都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符把美人收了。
该说符好用还是美人好用?不过,美人的家属去找那扔符的好了。
套房的后边、靠近甲板、左右各有一大间。
一边是书房,在这儿看书顶好;一边是茶室,非常高雅。
野蔓坐在外边喝茶,布置的就挺好,不是户外烤肉那种,和路边咖啡也不同。
这还是画舫那个味儿,周围不挂灯笼。
周围摆了好几张桌,还有不少盆景。
汪汝迁和小娘子坐着,两人都穿红的,但不腻,各有各的美,配着大海的味儿。
翠玉和燕旻也在这儿,正折腾一盆牡丹。
白瓷花盆非常干净,形特别好,看着就喜欢。
瓷好,盆圆润饱满,线条优美,就像美人耸肩瓶。
都是线条,有的线条就比人家美。就像都是美人,有的就比人家美。
有的,那真是搁那儿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有的,即便不是太美,也能越看越舒服。
这是看牡丹,盆是附带。
现在,牡丹才长一个芽,已经很快了。
翠玉伸出一双漂亮的手,点着芽,很快的长起来。
揠苗助长、将这芽拔出来下面也是根、而长不了这么快。
一大群人看仙迹!
即便已经知道修仙,但看着花儿这么异常的长,都是不一样的。
好像正常的花儿都不香了,这芽长起来也比寻常的好。
长了大概一尺高,长了叶子,又有花苞。
和兰花不同,牡丹和兰不同的味道。
翠玉收手,灵气消耗其实不大,重在控制。
一门法术学的好不好,一样的力打出去有多大的效果,差别极大。
就像同样的文字,有人组织出绝世文章,有人就是个屁。
有小娘子急:“为什么不让它开花?”
花苞都有了,就差最后的开、算什么?
那边、有内行冷笑:“开了就完了。”
外行怼过去:“你行吗?不行在这儿哔哔。”
内行、还真想试试:“只要有这法术。”
小娘子、小媳妇们大笑!
丫鬟问候:“法术都没有,让你们动什么嘴?”
小娘子嘲讽:“什么都没有,来向老祖讨,还要摆这个样子。老祖教谁不行?”
教二宝、三宝不好吗?就算翠玉,学的也好得很。
那些内行、恼羞成怒:“谁弄这个?”
一群怼过去:“废物!”
一个男子动手,牡丹很快盛开,开了半边。
一群人目瞪口呆,看老祖:“能这样吗?”
野蔓看着:“其实挺难做到的。就像大(解的时候不小)解。”
众人无语!这说的可真是!
一般人做不到!
好好的牡丹、被这么毁了!
那男子不服,加把劲儿,一半的花开了,一半的断了,全完了。
燕旻将人抓过来,按地上:“让你随便动老祖的东西了?”
一群人喊:“没错!翠玉姐姐给老祖赏的,这就给坏了!”
以为老祖玩的东西,别人就能随便下手?老祖玩的猫,能随便掐死?
说到底是没把老祖当回事,这些人闹半天,还是这样。
那一群人急了!尤其是个筑基,能这么被压着?
筑基朝着船板、要向下打穿。
燕旻一脚将他踩没了。
那一群人都没拦住,对着老祖大怒!
野蔓挥手。
“住手!”远处有老头飞过来,飞的极快。
飞的再快都赶不上了,老头过来,大怒!
燕旻一刀砍他!拿了储物戒,里边有一些东西用来补偿。
晋昌王一群、坐在这儿挺自在。老祖越强、越不担心。
虽然海上、有一些强者,大概没老祖强。
海强在自家船上,好在挨几回打也没打死他。
他的舱房随便修过了。虽然不是拿木条一钉,但也没好多少。
若是搞不好,这船就能废了。
海强想修炼,怎么都静不下心。
船,都在海上漂着。
不是靠风也不是靠水,靠水手。船上有帆,配合着水手,就让船慢悠悠的走。
午后,天最好的时候。
野蔓回到自己舱房,准备小憩。这样的时候不睡觉都对不起春光。
汪汝迁在上面的书房。
二宝和三宝安静的在一边读书。他们读书还不是很难,就是基础的。
汪汝迁在写文章。
罗槐看一眼。
这就是才子了。就算写给老祖,也是不一样。
老祖是神仙,这必须写的神仙才行,要不然,文字将人毁了是常有的。
罗槐也有才,他就不写了,搞别的事儿去。事儿蛮多的。
一个书房都不太够用。荣贻遂在自己房间,有书桌就行。
那些人闹出的事也是事,他不在书院也不耽误。
读书人,喜欢管天管地,这可不是天地了?
翠玉睡了一会儿,起来,准备作画。就是闲的给自己找点事儿。
至于大海这么美她可不一定能画下来,那边有个岛还挺美。
王素宁拿着刀出来、准备练练,突然看天黑了!
一阵恐怖的妖风,能将船都掀飞!
有风就有浪,巨浪过来,叫人魂飞魄散!
汪汝迁赶紧出来,稳住跟着的十几艘船。
风浪还不算太大,高手也是不少,经验十分丰富。
一个老人看着天,风浪见多了,但这天黑的、要裂开、裂开了!
咔嚓!不是打雷!
野蔓飞出来,依旧是披头散发,像极了鬼。
身上随便披的大裘,也被风吹的猎猎。脚上都没穿鞋子,挺像吊着的。
当然,天黑,能看清她的不多。那边是个什么情况,看见的也不多。
就感觉灵气滚滚,但不温和,狂躁的要裂开似得。
不多会儿,天平了,风平浪静了。
十几艘船上的人,可都吓的不轻,没那么容易平复,天真的漏了!
或许好好的就会来一下,然后就完了。
哈哈哈!其他船上,有人兴奋的狂笑,好像发狂了!
野蔓站在自己船上,看看那些傻哔,慢悠悠的回到自己房间。
翠玉和保宁来服侍主子,至于主子的样子被人看了,不算什么。
野蔓穿了粉红的缎袍,非常的美;虽然没法袍管用,以后将法袍也做好看一点。
翠玉给主子梳个顶漂亮的髻,务必挽回一下她的形象。
头面多得很,选最亮的一副给戴好。
汪汝迁站在甲板上,看那些发狂的,再看小娘子上来了。
小娘子长得就美,这缎袍更美,让人真愿牡丹花下死。
汪汝迁过去,拉着她的手。看她头发美的,其实披头散发也好看。
她的脸十分小。
其实汪汝迁脸也不大,精致的像女子,或者比女子还美。
汪汝迁个子也不高,和小娘子在一块,像姐妹。
野蔓看看他,看看四周。
汪汝迁拉着她坐下,和她说:“应该是那边。”
大概还是将军岛的方位,所以,离这儿挺远,船慢悠悠的话需要走上几天。
野蔓喝着茶,看着那边,还有刚才漏下来的灵气。
王素宁给主子倒了茶,自己坐在一边,一身红也是很艳:“灵气随便飘到这儿就有这么多。”
野蔓说:“你假设全世界都有这么多,飘出去这些是多少?”
王素宁眨眼睛。好像,这个范围是多少?
虽然到将军岛那边挺远,但到钧都也挺远的,除钧都、还有挺远的地方。
现在风一吹,灵气散去,好像也没多少。
不是漏下来的灵气多,而是以前太穷。
好比给穷人二十两银子,搁王素宁都觉得多,对于叶家的财富就不多了。
海州的财富不知道是叶家几倍,朝海里撒一点也不算什么。
何况,那是有人搞事情?
搞事情的时候,好比乱世,要糟蹋多少东西?
王素宁问主子:“他们在做什么?”
野蔓不清楚。
王素宁想明白了:“掉下来的人不少,都没给回话,他们想办法了?”
若是到一个地方、一直不行,自然是再派人过去。
王素宁问主子:“刚才不知道来了多少人?”
虽然金丹会受伤,但筑基很多的话,也是碾压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