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耿直的王素宁,就问主子:“她是不是妖狗变成的?”
那边美人、骂了一阵停下来、向这边挑衅。
她有点实力,也是能听到王素宁的声音。
王素宁那麟州口音改了不少,还算是好懂的。
野蔓的口音最合适:“有可能。”
王素宁在主子跟前、特别聪明:“天上那么厉害,掉下来那么多人,肯定有狗。不过,这狗和汪景伯是不是有仇?以前被狗咬过?”
二宝纠正:“分明是汪大人踹过那狗。”
那边美人、提着一口气、猛的大骂二宝:“小(杂)碎!”
汪汝迁挥手。
美人一头栽海里,汪汪汪、咕嘟咕嘟喝水。
这个姿势不太好喝,她手舞足蹈的溅起漂亮的水花。
她家的人、或者男子救美、忙动汪汝迁。
几个男子跳海里、捞美人。
一群纨绔插手,不知道朝海里倒什么。
奴才倒的,蓝蓝的海一时给染了色,虽然很快能化开。
那几个男子、刚捞了美人,又被海里的鱼卷进去。
挺大的鱼,虽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但这片灵气多了,鱼显然也强了。
一条鱼卷几个人都轻轻松松。稀里哗啦。
于是更多人下去救人。
海里有更多的鱼。不同种类也能在一块。
稀里哗啦,好像打到了老祖的船下边。
浑水摸鱼可以,摸老祖就不对了。
二宝扒着船使劲朝下边看,师父将他们都按在水里了。
二宝不用他的眼睛,也能用耳朵,听起来更美妙。
三宝坐在二宝边上,这也无所谓坐地上,男孩随便滚都行。
三宝在动脑子。显然,这边有动作,很多人会不满,搞事情就没错。
不论掉下来、在将军岛的那些,还是将军岛上之前的一些人。
就算那美人也可能是,有些人没脑子的、就是要作。
师父要控制出入口,不说掉下来的那些人不愿意,别的、没能力去掌控、去分一杯羹的、瞎折腾了。
我得不到,你也别想要,这是一贯以来的德性。
要不然分他们好处,要多多的好处安抚。
现在事儿还没做好,要好处的可多了。以搞破坏来威胁。
三宝懂懂的。
二宝不管那,就听着水下好玩极了。
燕旻看着海上,有强者杀过来了。
这就对了,躲在将军岛做什么?一批批来吧。
前头两个金丹,看着十分强悍。
燕旻拎着刀,一头杀过去!
那金丹,怒的一片剑、是剑阵!
海上、阳光、照着剑阵十分的美!极致的危险!
燕旻穿了法袍,悍不畏死,扑到金丹跟前,一张符炸他。
金丹给炸一脸血。
燕旻也是一脸血,总算他胜三分。
另一个金丹,拿出一件宝物,一大片火将燕旻淹没。
燕旻一边磕丹,一边杀出火焰。曾经在火山练过吧?感觉不算坏。
那金丹懵了!
燕旻一刀砍过去!
金丹都没回过神。他伤也是没好,燕旻出招给他奇怪的感觉。
燕旻可不管,再下一城,气势更盛!
稀里哗啦,海里要抢风头!
天上也有风头,从头往下的劈燕旻。
燕旻看着他被劈了,这些修士花样多,但也不是太习惯在海上打。
燕旻没关系,浪到飞起!
海里打的更乱了,美人尖叫,男子也尖叫!
燕旻回到船上,一边磕丹一边换一件法袍,准备好了才好战。
野蔓悠闲的坐着,来的人是不少,还可以对付。
一群人飞着、离船不远,盯着她,就她了!
王素宁觉得好玩。主子就是这么美,看什么看?主子就是这么小,嫉妒也没用。
那边一个女修,酸溜溜能酸到一大片海。
事实就是,这一群更厉害。
汪汝迁飞回小娘子身边,那酸溜溜的或者盯着小娘子看的男子、都小心点。
王素宁看汪三州一眼,更古怪了。
汪三州虽然穿起了、红袍也挺严肃的,但他确实像女子、还显得挺小。
真和那些修士比起来,是真小。更没说服力了。
不过,对面还是挺聪明的,越过扑腾的那些,直接上船来、和老祖谈。
其实一开始,这就是最好的方式。
不过,那酸溜溜的女修上船,对着老祖不太客气。
王素宁对于客气不客气也不是太在意,但若是不客气了,自己也用不着客气。
一个筑基圆满的男修、看着三十来岁,成熟稳重最合适。
他穿着白色法袍,长得好看,比汪汝迁正的多。
味儿略有不同,但也无伤大雅。对于他们来说大概也这样。
男修、讲着很不熟的话:“久仰。”
野蔓点头:“久仰。”
汪汝迁坐下来、喝着茶,比气势:“你们是哪派的、哪位道君?”
燕旻有点匪气:“看着像是岳山宗,那几个又像罗潭宗。”
所以这也是拼凑来的?
汪汝迁看着后边一位金丹:“莫不是百花谷、的医修?”
倒也不奇怪。有个医修是很大的保障。
这位医修、到前边来,也是三十来岁的样子,清雅中有一股药香。
他也是有受伤,并且没把自己治好,看着不太行的样子,所以要另想办法?
如果只是来弄清楚情况,那来打听是完全没毛病。
若是到一个危险的地方,动不动要杀、脑子有病?
但是,老底给掀了也是蛮、不安的。
一些人紧张的,所以难怪一点都不怕他们?
这个未知的世界,还有没有更强的也不好说。
这下真有点害怕了。
医修不一样,还是那么淡:“在下百花谷百里琇。”
汪汝迁也淡定:“璧泉是你什么人?”
医修就更奇怪了。
即便知道百花谷,对于名气极大的璧泉真君也该尊重些。好比岳山宗的嫡传、对于真君也得有礼,面子是相互给的。
汪汝迁得的是化神道君,像转世,就不用太客气了。
若是当着元婴真君的面还能客气些,对于废金丹、真的不用。
他得把架子摆起来,要不然这些总欺负人。
何况,他也没不礼貌。
医修也不是太在意:“璧泉真君是我师叔。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汪汝迁洒脱、介绍老祖:“她号融娘子,我号汪三州。”
虽然三州有点不客气,但叫的多了,就这么叫吧。
那位筑基圆满的男修、来自我介绍:“在下岳山宗、岳超群。”
大家介绍过了,算半个朋友。
在船上收拾收拾,坐下来撩。
真说起来,这些才是贵客,比那些乱七八糟的强多了。
一群、筑基都困难的,对上真正的金丹,孙子的孙子吧?
野蔓老祖对他们也不能太不客气。
说实话,背后的势力一块来,一个化神道君都顶不住。
野蔓以后也要去人家那儿的,也不一定去抢,就像去莎息国、有话好好说。
将军岛、那些扑腾的、大怒!
一个女修冲过来,一刀就砍!
医修看着她被按在一边,感受着这水平。很正宗,不知道是哪路的。
又一个男修急着冲过来喊:“这什么意思?”
王素宁就好奇极了:“都不能好吗?两军交战都有和的,不论之前什么样,能和不好吗?”
三宝和丫鬟说:“他们是怕师父得了最多好处。”
医修还听不太懂。
王素宁就无语,和那些脑子讲、费劲儿。
三宝也觉得,蠢的要死!又毒的、不给师父一点机会?
就不知道师父能将他们全没了?给他们机会、还不能给别人机会?
那边旧船上,一些纨绔大笑。
老祖当然是最厉害的!
这样能解决的问题,不是最好?一直打下去难道将天再捅个窟窿?
有纨绔喊:“打仗、最苦的是百姓;这个、难道不苦老百姓?”
天裂了,难道不苦百姓?海里的小鱼小虾,不能以为不看它就没事。
野蔓说:“天气变化,地里不长庄稼,老百姓就没吃的。海里没了鱼虾,谁都没吃的。”
王素宁点头:“最终谁都要为这买单。”
也就是那些、将天打裂的,掉到这儿来了。
医修皱眉,感觉很古怪。
一个女修、用很古怪的话问:“什么意思?”
野蔓又美又软的、像小妹妹:“大家还是和和气气吧,老天造和这个字,一定用了最深的道。”
王素宁脑子转的快:“修和、就能成仙?”
野蔓点头,丫鬟就好好修。
王素宁点头:“为了世(界和)平。”
三宝和师父说:“为了河清海晏。”
纨绔一起喊:“和为贵。”
纨绔是干的最好了。什么都不争不去斗,连无为也有了。
天天就吃吃喝喝,玩一玩,现在都玩到海上了。
虽然有的、很恶,但挺多纨绔都无为,就算有美人也怜香惜玉的。
医修又有点内味儿了:“百花谷就不喜欢掺和。”
汪汝迁承认:“百花谷算得上和平的。”
不论是医修打不过,还是容易被欺负。
那些成天打的,就需要医修作保障,像这、就被叫来了。
医修表示:“我自己想出来走走。”
野蔓和他说:“大郑以后会建成最繁华、和平的地方。平民百姓都会过上好日子。”
纨绔们一想,就觉得比那些好。
修士虽然有挺多好的,但不是谁都能修。
若是能维护一个和平的环境,谁都能安居乐业、安享富贵,纨绔能有什么追求?不过是游戏人间的享受。
普迪岛一些人、也冷静下来,过来撩。
首先,撩一撩未必就不打了。
他们也想了解更多。
再看老祖,是真厉害!汪汝迁也知道不少的样子。
可怜将军岛那些、多少年了、也没了解到多少。
汪汝迁了解的、肯定不止说出来的那么多。
所以,将军岛从头就输了。
现在闹什么?老老实实的,有能耐来再说吧。
一时,大海风平浪静,三界岁月静好。
普迪岛、将军岛那些、还有些乱,脑子使劲转着、想不出个好主意。
几个聪明人、刚挤到老祖的船上,脑子差点裂了。
掉下来的一群人、有些也是乱的,有的则是没抱太多的想法、因此清静些。
医修最淡定,问老祖:“金丹裂了,你能治吗?”
野蔓看他,自己就行吧?
医修和她交流蛮顺利、态度也比较随和:“能治但比较慢,我感觉、里边有伤不好治。”
野蔓点头:“那应该是天道造成的。或许你可以试一下功德。”
医修眉头一挑,有点骚。
汪汝迁插话:“功德还是挺明白的。不过,一般的功德大概不够。”
医修想的认真,也就是要够得上天道的,小恩小惠的不行。做点大事被这方天道认可。
逻辑上没毛病,医修想着就想动手,不过,他一个医修、治几个人没用吧?
一个女修、看着也是三十来岁,性子比较爽利:“或许请唐菲真人试试?”
岳超群迟疑:“唐菲真人修的幻术,伤的蛮重,她能做什么?”
问老祖的意思。
王素宁听着幻术、觉得不像好人,给了个提议:“去搬砖?”
大家都不太懂。
王素宁说:“峡州不是要修?你们好好去修个山、修个路,肯定是好事。就算老天没动,功德是实实在在的。”
野蔓看丫鬟,将这些人都弄去做修复?不怕他们搞破坏?若是留个隐患,以后才惨。
王素宁也想不出更好的。
野蔓不需要替他们想,谁的事谁自己去想。
汪汝迁就觉得,得看好了,不能让他们四处去。
要不然,几个金丹好了,谁管得住?
一旦有了功德、和民心,老百姓啊、有时候只要有好处,管他是谁。
虽然以后缺德、也会有老天记着,但那不太好。
开头就要管好了。反正思路给了,积极性他们自己来。
一群纨绔、思路都打开了。
是这些人需要功德,需要帮大郑做事,咱当然要做老爷。
有掉下来的修士不乐意、用别人听不懂的话问医修:“真有问题?”
医修挺公正:“你去问问唐菲真人,周沙真人的情况更明显。”
女修皱眉:“周沙真人性情暴虐,妖兽杀的更多。”
现在就特别惨。要不是有一堆的宝物,肯定化灰了。现在就瘫着,还想医修给他治。
好在现在瘫了,医修的情况还不错,要不然他不知道要杀多少。
王素宁乐了:“老天报应。这怎么改的过来?”
王素宁就想去弄死他,省得出来祸害。
野蔓一点不急。
王素宁懂。那些人将天都打裂了,祸害不止几个,这么温和才少,这也是被压制了。
这些人搞不过,又有脑子,自然只能安静。
岳超群问起另一件事:“以前掉下来的人呢?”
野蔓不怕告诉他们:“那元婴、掉下来几十年吧,也不好。还有大妖。”
一群人面面相觑。
失踪的算找着了,接下来就是解决别的事。
一个修士问:“这儿灵气都这么少?”
王素宁好奇:“少?这很多了!别的地方压根就没有!”
将军岛有人作证:“天上漏下来有一些,要不然,有些地方、真差。”
岳超群皱眉:“之前就推测、灵气漏过来了。不过,漏也漏不了多少。”
总之,这地方没多少价值。
看那些纨绔,穿的不错的样子,就没几个修炼的。
老祖算最强了,是某些意外吧?就像天裂了。
这样的意外,并不值得投注太多关注。
明显有更好的去处,跑这儿来做什么?
不过,清黄界不好去。因为局面乱,所以,出了这样的事儿才会关注这里。
以后,只要一部分人看着这儿就行了。看这边的实力,也只需要几个人看着。
野蔓给他们出个馊主意:“你们就没想过怎么改善?”
一群人烦躁:“能怎么办?”
野蔓说:“乱世用重典!用最强的手段去管,没有管不了的。”
一群人冷笑。
汪汝迁笑回去:“读书太少。”
王素宁冷笑:“一群莽夫,哪里知道读书?”
三宝支持:“力气再大、和妖兽有什么区别?”
王素宁积极忽悠:“人之所以和兽不同,兽只知道破坏,人会建设。”
汪汝迁提醒:“和这儿比,玄雷界算挺好的吧?只要好好经营起来,一百年、就是个新貌!”
总有大宝要去玄雷界做皇帝的意思。
汪汝迁是不是还去玄雷界做汪三州?
荣贻遂就觉得,儒教这一套、很适合。
一群纨绔要乐了。他们去玄雷界做纨绔?
一百年、就怕活不到那个时候。
但可以想,想起来还是挺美的。
玄雷界的人都搞蒙了。
医修问:“什么意思?”
野蔓高深:“久乱必治。”
汪汝迁补充:“就是要出个圣人,改变这样的局面。一般人自然是做不到。”
纨绔来说的简单点:“要有实力更要有胸怀,让大家别打了,从无序到有序。其实挺好的。”
就像孟家的乱哄哄,就算比不上那些修士,也能想了。
而现在就治的好,别看有些还在乱,那是没把他们治完。
等老祖治完了,绝对好!
很多人并不愿卷入那种混乱,有时候却被动的卷。
因此,掉下来的这些人、像医修、不愿乱的肯定不少。
海风吹着春。
海水又干净。
那些被忽略的,自己玩去了。
跟不上老祖的节奏,最后都是要被治。
一群掉下来的,看老祖这船,很一般。即便用了一些符,但这船就是一般。
野蔓没把飞舟拿出来,没必要给他们看。
有修士看不上:“你们算什么?”
野蔓严肃:“弱者未必过的就没意义。要不然你看天道。”
老天承认就绝对正确。
强算什么?强的将家都拆了,成丧家之犬,家毁人亡,得意?
媳妇做了好吃的端上来。
一群修士更看不上,灵食都没有!
野蔓也不太看得上。
但普通人吃着好得很。
你得尊重他、其实也能吃的。
月没见,满天的星更耀眼,跳出来跳舞似得,一跳一闪、春风里浪。
海浪哗哗,演奏着最美的乐,还是要海上最有意思。
海里一群鱼,又追着船了,可能是路过。
汪汝迁、荣贻遂一块坐着。那边的事情没解决,又多了个事情。
很复杂,如何拿捏这个度,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简单点的话,只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再简单点,那些人免不了要打的。
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人差不多,可以谈。全部谈是难,只要能谈一部分就够。
那些人已经走了,回将军岛。
王素宁坐在一边,喝点酒,浪的很:“他们出来打听,听完了回去,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几个纨绔在一边、喝酒:“看起来不是太好,打起来也是可能的。”
叶家的纨绔觉得挺奇怪:“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人负责?”
燕旻说:“不是不想负责。而是上面有化神,下来的没元婴,别人负责不了。”
普迪岛的年轻人都懂:“和将军岛不一样。这像几个村的人凑一块。”
王素宁看他、胆子挺大,将挺强的几个势力看成村子。
年轻人喝了酒、觉得挺有趣:“就像一群士子凑一块,大儒不出,各村的才子能服别人?”
有士子笑道:“下来前就没弄好是一大问题。而大儒大概没在意。”
那化神道君比大儒更强,对于弱者不在意,就造成这局面。
有人可能是被迫的,对于解决问题并没太在意。
上面本来就有大问题,解决哪个?
天裂了、对于有些人或许都不算什么。
就像皇帝怎么换,对老百姓有多大影响?
真正的好皇帝,能让百姓过得好的并不多。
皇帝一方面要管老百姓,一方面还要和那么多人周旋,很累。
有人开玩笑:“那能有皇帝吗?”
有人是关心,虽然和他没关系。
野蔓说:“管理的方式很多,管用就行。”
汪汝迁支持:“不论一个家、一个宗、就算一个强者都可以修身。”
士子立即就懂:“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一定就要入阁拜相。”
有人疑问:“大局面不行,一个家能行吗?”
有纨绔说:“不用动不动就说大的,小的只是作用小一些。就像我们吃饱喝足了玩一玩,不去欺男霸女,那也是不错。何况,有强者,只要出一份力,就能更好。不要老是给一堆理由,那都是不作为。”
像郭家,就没理由了吗?
皇帝,就没理由了吗?
皇帝说要这样那样不行吗?
真不行,别给自己编。不过是有人管不着,有人希望他这样。
汪汝迁觉得,大宝不用去做皇帝了,他们自己管才好。
别人插手,太累。
野蔓管吃,酒喝的不多,人有点懒散。
有纨绔笑道:“我们不和他们说什么,只教他们回去、那也是大功德吧?”
野蔓点头,肯定是。
将一个破掉的玄雷界修好,必须是功德。
比起在地上捡这点,大家回去卷吧。
汪汝迁看小娘子,也想去捡功德了?
野蔓可是得了好处,以后化神没准就指望那了。
她不太想动,最好多搞一些人,比如大宝二宝三宝。
三宝有点冷,夜风大。
二宝没吃多,该去洗洗睡了。
三宝和二宝在一块,做伴儿。
野蔓看看天,不裂了,她也准备睡觉。
汪汝迁拉着她下楼,亲一口。
王素宁在后边呢。
汪汝迁将她嫁出去。不卖了也能嫁。以后换几个小丫鬟,又怕和小妹妹一样黏。
小妹妹那个黏糊、还挺吓人的。汪汝迁都不能、别人都不能。
野蔓回到自己屋,点着灯。窗都关好,舱房还算暖和。
翠玉过来服侍。
王素宁看主子动作,就好奇:“有晚上来偷营的?”
野蔓将几条鱼虾给守夜的。这种她都不用出去。
王素宁就怒了:“他们乱起来、不自己打,莫非都打过来?”
不过,打过来不是对手,以后会消停了。毕竟不是真没脑子。
野蔓看,还有鱼摸过来,一个废金丹。
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扔那儿。
汪汝迁没睡,下来看看。
船上点着灯,周围的船都有灯,照亮了一片。
抓上来这个金丹,一脸胡子。脸、身上都比较瘦,脸偏黑,加胡子,显得更老。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其实应该四五百岁?或许没那么老。
身上法袍灰黑色,挺适合逃,或者像鱼。
老祖没将他怎么着,就躺在那儿好像重伤了。
汪汝迁都不想多猜,大概就是一群打起来。
总有弱的,或者蹭的,被打的逃出来,没什么好玩的。
黑胡子喘口气,觉得老祖还真厉害。
厉害也不奇怪,哪儿都有厉害的。
就算一群再平平无奇的、中间都可能藏个强者。
黑胡子看着眼前的美人,修士美的很多,但这么美的、还在夜里,让人血乱流了。
黑胡子忙申辩:“我没恶意的。”
几个高手过来围观,听不懂,也看不出善意。
黑胡子要证明自己,拿出几个玉简。
汪汝迁漂亮的手、接了、但没看。
玉简可是有很多门道,一不小心就会着道。
汪汝迁现在挺强的,但肯定没金丹强,小心点的好。
何况,他也不急着要什么。
很多东西他都有,又不是直接用,都得自己整。
自己都没整完,对别的就更不稀奇了。
黑胡子看他平静的,心想果然、他很厉害,不得不又拿出一件宝物,期待能打动美人。
汪汝迁惊讶,这可真是好东西。
看着像肉花,比盘子稍大一些,一层层像荷花吧,最神奇的是,从外到内,赤橙黄绿青蓝紫、基本是个彩虹。
黑胡子有点肉痛:“这是从一个古迹得到的。”
汪汝迁问:“太湖峪?”
黑胡子眼睛一亮,没错!那个极危险、想起来都害怕的地方。
不过,这地方看起来安静,又像更危险。
汪汝迁估计,太湖峪也能掉下来。
这应该还有别的问题,超出化神的范围。
后半夜,月光照在海面,十分的亮,十分的冷。
海水冷的像冰山,海里飘着雾,月光没挡了,愈发的仙气。
汪汝迁看着灵气,漏的更多了,看情形还不太好。
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就算化神道君也做不到。就看这天、能看一天是一天。
黑胡子靠着船舷,一时半会儿也冻不死他。
他就看别的船,依旧亮着灯。一些没睡的,凑到一块玩。
明明是普通人,又很浪。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几个高手修炼。这灵气多了,修炼自然更舒服,也能修出高手。
到早上,天阴,一阵大风刮过,突然就下雨。
汪汝迁稳着船,看这雨下的不算大但够随意,风更冷了。
一群鱼将船包围,那边又有几个岛。
船没停,就不紧不慢的漂着。
野蔓在舱房、在床里。窗板没卸,里边更暗。冷飕飕、的最适合睡觉,软软的被子往头上一蒙就能睡上一天。
野蔓还想过这样的日子,于是就这么过了。
努力修炼?不想。
成家过日子?不想。
一个女子不想成亲多半是不想操劳。
好像不成亲就永远是少女,虽然要做的事不少,但有些事好像特别催人老。
以前说女人是逼出来的;后来说,家里有神兽,都是逼出来的。
孩子还不许打骂后,父母怎么办?
野蔓不操那个心,一觉真睡到了雨停。
披头散发的出来,阳光照在长发,照见绚丽的彩虹。
天上的云在飞,天上的鸟在飞,海里的鱼也想飞!
长发在飞,裙子在飞,思绪也乱飞。
一群人看老祖,虽然披头散发习惯了,但每次有不同的味道、不同的美。就像天上从来没有相同的彩虹。
汪汝迁坐在那儿弹琴,不是凤求凰,不是山神什么的,就纯粹仙气。
瑶琴、大海、一片的船,美人、隽秀、数道炊烟。
野蔓回到屋里,梳妆打扮。
汪汝迁送了肉花过来:“这应该是肉芝。”
王素宁瞪大眼睛:“肉芝长这样?”欺负她读书少?
翠玉忙着服侍主子,随口说:“不是普通的肉芝。”
王素宁懂了:“长这样的肉芝。”
这就没毛病了。不长这样也没那么稀罕。
汪汝迁先出去,关上了门。
王素宁仔细看、不管正事,其实仔细看、还是像肉芝的。
它一层一层、很厚,也不是从根长出来,中间应该有个肉团。一层层的过多,将肉团挡了。
彩虹色还是挺美的,和天上的彩虹有一比。
王素宁看主子:“头上要不要配个彩虹?”
野蔓问:“你想要?给你做一个、平时也能戴着。”
野蔓头上干脆就戴个珠钗。好珍珠多得是,这珠钗美得很。
王素宁拿个差不多的戴着,和主子说:“做两个放着?”
野蔓点头,反正放着的东西多得很,再放一些也无妨。
海州有那么多心灵手巧的,能造出真正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