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也不走了,就是这么随便。山里的日子简单,也有趣。
汪汝迁坐在兰卿身边,若是自己的孩子。
那就不知道打还是骂了,很少能冷静的看着。
汪汝迁寿命很长,不急着小孩的事。若是结婴、化神,能活上千年。
每一天过好才是重要的。汪汝迁问兰卿:“是不是有东西,都不愿动了?”
野蔓看他,谁愿辛辛苦苦的去?
她也不想要更多,只要能宅、她就不动。
汪汝迁也是。外边的名啊利啊都是浮云。修炼也终究是自己修。
化神道君的一些东西他看了,但和自己不同。本来就是不一样的路。
化神道君丰富的财富,也是能用很多年的。现在整理了,比以后要化神的时候看、更好。
汪汝迁和兰卿论道。
野蔓是最有体系的,或者说基础扎实。
两人互相印证。
二宝、三宝压根听不懂。
二宝可以听山里的声音,越听越好听了。
三宝耳朵不像二宝,眼睛也不像,不过他对有些东西更懂。
严庭椿送挺多吃的过来。秋天,吃的最多了。
顺便准备年货,到过年准备就晚了。
虽然有些东西、过年才有,以后有的以后说,现在有的现在就动手。
刘采迎着严庭椿,问:“还来买田?”
严庭椿都皮了:“周围没人肯卖。”
知道老祖在这儿,哪个家里穷疯了会卖掉?就算什么都蹭不上,那也不卖。
严庭椿家里更不缺银子,那些人也不敢随便动他。
严庭椿回头看着,又一群人找过来,不过,老祖的山随便上不了。
那群人就在山下打转,转一圈又一圈。
那女子转几天了,干脆喊:“融娘子!”
严庭椿看着,风骚的汪三州,一扇子过去,那些都给扇没了。
显然,不是汪三州没脑子,恐怕是别人没脑子。
刘采就看着,这扇子真厉害!不用多少灵气、也不会误伤别的,攻击很精准。
野蔓看一眼,要给汪汝迁做妾的?
又有人跑来喊:“朱夫人要生了!”
野蔓神识扫过,下一瞬就不见了。
汪汝迁踏着扇子,追上。
严庭椿就看着,这扇子还给踩?踩坏了怎么办?
小厮一想:“朱夫人被谁动了?这是不要命了?”
野蔓到这边,朱氏已经躺在屋里。
荣庆甫在院子里乱转。
几个媳妇在屋里,家里常备的药,朱夫人的身体是没事。
野蔓动手,很快顺产,一个大胖女宝。
媳妇给宝宝收拾好,这孩子长得太好了!以后没准比姐姐好。
姐姐出生的时候,自然比不上现在。真生了个好时候呢。
朱氏缓过来。她生三个,就这个最好。
野蔓忙完,出来。
荣庆甫小心的抱着小女儿,又看大女儿,怕大女儿说他偏心。
毕竟,小女儿这么软乎乎对吧?大女儿可能压根不在意。
荣庆甫就放心了。
丫鬟将宝宝抱走,她还是呆在娘身边的好。
荣庆甫终于怒了,和大女儿告状、快替小女儿报仇去:“那妇人说是按察使的小姨子,非要和你娘纠缠。你娘挺着大肚子,她都能下手去拖。”
丫鬟在一边补充几句:“又说夫人这样不行,又说做女儿的不行,世上就她最好心。又说去葫芦湖、都准备好了,又说去宁王府、她就是花样多得很。要不是夫人是秦国夫人,一般人她都看不上的。”
野蔓点头。
汪汝迁去,一会儿将按察使绑来。他踩着扇子、速度就是快。
门外的大街上,小姨子又来了一大群人,像是来抢宅子的。
这会儿天快黑了,街上的人多得是,像是来给她助威。
野蔓到门口。
那妇人忙过来说:“你就算没成亲,也不能一天在山里,亲娘一下都不管。”
汪汝迁拎着按察使、放在妇人的跟前。
妇人吓一跳,回过神就尖叫:“你们做什么?”
野蔓闻着按察使身上的酒气,问:“在哪儿喝酒?”
汪汝迁说:“酒店。”
野蔓问:“你抓对人没有?这不是假冒的?”
汪汝迁也不知道了,他虽然权大,但不是谁都认得。
街上、有人忙喊:“就是他!”
一群人和老祖说话:“说是郭家的亲戚,做事就和别人不太一样。不过宁王在这儿,咱海州的事明明白白的。他要见宁王、好像都被拒绝了。”
又有人说:“按察使让小姨子来要了好多次,我们都不害他!”
有人怒:“她害别人啊,害了不止一次!对朱夫人动手都是熟的了。”
夏淩坊的外室冷笑:“没看她一见面就教训老祖?”
小妾起哄:“她算什么玩意儿?”
那妇人忙喊:“你们做什么?”
野蔓就问按察使:“你说怎么办?”
按察使有点冷,他可能会死在汪阎王手里。
按察使不得不说:“郭大人是我姐夫。”
野蔓示意:“打一顿再送去州衙,查清楚一并报上去。”
不用汪汝迁动手。
街上多得是人动手,一人一脚。
挺好一个按察使,能给打成狗。
那妇人也被按倒了打,再有一大群人、送去衙门。
至于州尊有没有这资格查,老祖说了算。
汪汝迁补充:“将商家全部查封。有冤情的十日内到衙门去。”
众人喊:“没冤情!”
“咱海州还好。那些离得远的,去知会一声。”
“就想知道,真的凭郭家的关系、能做到按察使吗?”
野蔓说:“会查明白的。”
一群人安慰:“好在人没事。”
“三老爷现在可以在家带女儿了!”
当年的女儿被换了,荣庆甫一点办法没有。这个女儿他可以养到过瘾。
野蔓就不管他怎么养了,怎么养都是他的女儿。
暂时没银子的、就把饼画在那儿,有人送银子来的!
野蔓和汪汝迁过来,看着几人来送银子,还不是几千两,是几十万两。
几十万两银子没摆在这儿,但也是蛮震撼。
书院几个人纠缠半天了,正好老祖来了,懒得理那个。
那一群人、不得不尴尬的对上汪汝迁。
汪汝迁回过神,和兰卿说:“按察使那一伙的?”
野蔓说:“知法犯法罪加三等,不知法犯法、夷三族。”
汪汝迁点头。现在秋后了,能赶上问斩。
一群人变色。
一个年轻的、冲到老祖跟前。
年轻人,穿着华丽的蓝袍,个头比汪汝迁高,脸比他大,大男人、对着老祖很有优越感:“你谁呀?”
书院来和老祖说:“他们准备让这个……”
年轻人喊:“你管得着?”
野蔓挥手,将人吊在湖面。
一群人喊:“手下留情!”
汪汝迁动手,将人都捆了,吊湖面就先吊一天吧。
湖面整个架子来,也不用管多好看了!
方必健给主子出主意:“湖边需要搭个台子,方便欣赏。”
野蔓点头:“毕竟是几百万两银子建的书院。”
书院提醒:“要上千万两了。”
一个小厮插话:“几十万两银子好像不是他们的。”
野蔓看着,总不是她的银子吧?
小厮说:“好像打着什么主意呢。”多的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也没什么花样。
野蔓进书院看看。
汪汝迁是有正事的,九院联盟,明年搞起来。
野蔓总觉得这儿能成盟主。
海州最富,有着最新的思想,没大儒不要紧,只要有大匠。
商人搞出来的很多东西,有技术含量,有文化内涵,比那些虚的可实在多了。
随着荣贻遂的过来,聚集的真正儒士也不少。
也不一定是儒家,搞什么学问的都行。道家、法家都很火。
只要书院给银子,那就没有火不起来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有商家。
要银子,哪能没商家?没有思想丶理论支撑的东西,是不够的。
海州的商人要真正做好,还有很多的事情能做。
小商贩没能力,豪商巨贾多得是,他们有什么做不出?
相反,这些做学问的该去为他们服务了。
思想上,朝廷上,他们还是有很多事的。
野蔓不给他们传输过多。很多东西适应这个时代,推动这个时代。
就算修士,赚灵石,也是有相似的。至于不同,那是特色。
一大群人找汪三州。
野蔓就过来,看看荣贻遂的宅子。
像松山书院下的松山村,飞海书院有一片给师生家属的地方。
陪读的老娘或者秀才娘子,住的相对普通。
像荣贻遂状元郎,翰林院下来的,分到一个三进院。
其实也算简单,前院对外,人住正院,后院有个约二亩的花园。住着就挺好了。
到时给这儿布个阵,寻常住着就很安全,修炼的时候也不怕。
隔壁有秀才娘子找过来,娇娇的,问老祖:“朱夫人生了个千金吗?”
野蔓看她一眼。
又有秀才娘子找过来,和老祖说:“她生了个神童,三岁能文。”
这个大大咧咧,不嘲讽。
那个娇娇的,不否认。
野蔓说:“以后离我家远点。”
大大咧咧的娘子、笑道:“她都找沈夫人几回了。沈夫人总是忙的。”
那个娇娇的,就委屈了。
一个老妇过来,很厌恶:“一天婊里婊气的。男人吃这一套,女子哪个不明白?”
野蔓乐了:“还有什么有趣的?”
老妇笑道:“不是我说,她不仅看人下菜碟,做的还特别过。我儿媳做了些吃的,上我家尝尝?”
野蔓点头:“豇豆炖肉,我爱吃。”
老妇五十多岁,穿着青袄,系着围裙,人挺利索,一边请老祖,一边和她聊:“我也是快四十岁生了小儿子,老大他们成亲早,我就习惯和老幺在一块。他在这边读书,我就干脆一块来了,做点东西,日子过的不错。”
离得不远,老妇住的是个一进院。
进了院门,东厢房做厨房,煮的很香。
西边屋檐晒了些东西。
一个小媳妇从厨房钻出来,喊一声:“姑。”
老妇应一声:“你看谁来了?”
小媳妇嗷一声,一时兵荒马乱。
老妇请了老祖进屋坐,一边说:“媳妇比我孙女还小,总担心他们日子过不好。她是勤快又孝顺,我现在就放心了。她平时就喜欢老祖,空了也读书。”
野蔓坐下来,看这一家子收拾的干净整齐。
老妇倒了茶给老祖,笑道:“那位就特别看不起我们家。看不起、我也不招惹她。她偏要来说我媳妇,好像她读书招谁惹谁了。我媳妇是个实在的,就偷偷的躲着。”
野蔓无语。有些女人,好像是天赋。
但是,把天赋玩砸了的,也是天赋。
老妇又和老祖随便说:“我媳妇还年轻,我都不急,她倒是说了几次,没孩子,又说孩子将来如何、反正是比不上她、配不上她。”
配不上、她干嘛又那么多屁话?搞得老太太还在背后说她。
小媳妇收拾好,端着豇豆炖肉出来。
野蔓点头,来碗饭,她能全干掉。
这儿还没吃完,那妇人领着孩子过来了。
小孩才三四岁,那个傲气!
不为别的,是这边房子没他家的好,这边的人只配做他家奴才。
那妇人看着老祖、惊呼:“这怎么能吃?”
野蔓叫人:“将这一家子都扔远点,影响多少人心情?”
书院赶紧来处理。
老妇摇摇头,一点没愧疚。
隔壁又有人围过来,高兴:“总算是走了。”
野蔓问:“你们没和书院说?”
有夫人应道:“说了。书院不是忙的?”
也不算特别大的事儿,不是太计较。
没想到能这么舞到老祖跟前。虽然挺多人来,哪个不是小心的?
有人拿着自家的特产,请老祖尝尝。
荣贻遂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他姐吃几家了,吃百家饭?这边是不止百家。
一群人还欢快的投喂。和他爹有一比。
过年化雪,又冷还脏,虽然城内收拾的干干净净。
银秋城很多人回家过年了,也有很多不回家过年的。
回家过年这个概念,总归会变。
年后、赶元宵节回去一趟、也算老传统。
很多人是奔老祖来的,奔老祖来的可多可多了,因此,过年的时候都不闲着。
不过野蔓一贯的规矩,懒得理。
今年过年,难得是一家人凑这么齐,尤其多了个小妹妹。
野蔓也在街对面荣三的宅子里。
天冷,大家都在家,更热闹。
宅子已经搞的喜气洋洋,街上都是喜气,整个海州都是喜气洋洋。
庆祝更好的生活,祈祷更好的未来。
野蔓就坐在屋里。
这屋烧暖暖的,朱氏作为当家主母,虽然抱的是小女儿而不是孙子,她还得出去忙。
小妹妹黏着大姐姐了。
野蔓看这孩子,长得十分软又好看,让人都不好扔了。
父母好看的、孩子也有长残的,所以,小妹妹幸运的、长得越来越可爱。
朱氏就是个软性子,野蔓看着也像,估计,小妹妹长大了也会。
所以,野蔓觉得,有的操心了。
最好是叫她从小修炼,看着软不要紧,只要不是真软。
沈婧、翠玉都是忙忙的。
荣庆甫溜过来看小女儿,他小女儿真是好可爱。
不过,平时他用心养的女儿,现在有了大姐姐,别的都不要了。
荣庆甫就不知道什么心情。小女儿黏姐姐固然是好,若是黏了姐姐还顾着老爹、又不知道什么心情了,总之,就是想得多。
荣庆甫以前都没想这么多,毕竟以前的日子和现在没得比。
荣庆甫就看小女儿,饿不饿?困不困?
小妹妹藏在大姐姐怀里,要饿要困都找大姐姐。
软乎乎的像只猫,身上穿的红,像招财猫?
嘤嘤,小猫和大姐姐撒娇。
丫鬟忙过来,抱着她去尿。
要说二小姐(单独在三房算,不从荣老爷孙女算了)招人喜欢,才这么大就懂事。
虽然二小姐更喜欢大姐姐,但丫鬟伺候她、也不哭。
忙完了给大姐姐。一般也没人叫大小姐。
野蔓并不想带。
荣庆甫就高兴的抱过去,给女儿穿美美哒。虽然屋里暖和,但也得穿暖。
海州是实在冷,也不怕捂着她。
小妹妹被折腾了一通,回到大姐姐怀里,缩着是一点不想离开,闭上眼一会儿睡着了。
她还是个奶娃,睡着了更是软乎乎的。
野蔓都有点好奇,实在是太软了,也不是没骨头。
骨头都是软的,不是那个软。
把她放在床丶上睡着,野蔓随便出来看看。
院子里的雪都扫了,屋顶也扫,正院看不到冰挂,四处都是喜气。
慕氏带着荣丽君和荣贻运、一块来过年。
荣丽君和荣贻运年龄不小了,但野蔓还没成亲,他们都不急。
汪汝迁急匆匆的回来。
慕氏忙让到一边。看他越来越美,海州美人那么多、也没几个比得上。这冷天、他穿的也不多,实力强,就是骚。
没慕氏什么事儿。她把自己的窝收拾了,这边也没什么收拾的,就是随便帮忙。
她一个寡妇、没男人,靠一靠三房也没什么不好。
一个妇人不好过,不知道几时就会有问题,所以也犯不着倔强。
汪汝迁拉着小娘子,就要成亲了,激动。
王素宁总觉得,要成亲了、是不是不能见面?
不过,这事儿特殊。
海上有不少事儿需要商量,虽然能叫人传话。
再说,一块坐船出海的时候,还是能见的。见不见的是其次。
小厮过来回话:“普迪岛有人过来,要拜见老祖。”
野蔓穿着大红的披风,眨着眼睛:“哪儿?”
小厮冷的、没跺脚:“应该在将军岛那边。”
王素宁终于能偷懒了,问:“大过年的、来过年吗?”
素昧平生,不可能上别人家过年的。
年前、已经没了,年后、还早了点。
野蔓神识扫过,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就懒得管了。
这群人若是敢在海州找死,那也不用等到明年过年。
不过看起来,他们还有脑子。
有脑子是正常的,没脑子才不正常。即便是各种因素,也有数。
他们不来秀智商才好,这边可以安心过年了。
小妹妹睡醒,嘤嘤的找大姐姐。
朱氏抱着女儿喂,这喂了也白喂,满心都找大姐姐去了,不知道大姐姐有正事?在家也呆不了几天。
朱氏哄着小女儿,好在她撒娇但不怎么哭,要不然得闹翻天。
野蔓和汪汝迁坐在一块,商量海上的事。
朱氏抱着小女儿过来,没办法,若是再见不到大姐姐、她没准就哭了。
野蔓伸手抱过来。
嘤,小妹妹抱着姐姐,软软的撒娇。
一股奶味儿,让人说别的事都不行,得哄着她。
汪汝迁也不急,看小娘子带妹妹,以后带自己孩子才好。
不过,姐妹俩长得有点像,姐姐可没妹妹这么好的福气。
若非拦着,皇帝都要给小妹妹封什么了。
若是男孩,可以靠自己拼。
女孩虽然也能靠自己,但太难。给她封个县主什么的,不算大事儿。
但就算不封,大家也知道她金贵,以后就得守着。
打她主意的太多,以后指不定给人欺负,未必就一生幸福。
小时候幸福、以后不幸的太多,不是诅咒,是担忧。
小妹妹现在可不知道,就愉快的和大姐姐撒娇。
野蔓看她,这娇娇的、像极了朱氏。
或许很多女子如此,希望有男子能捧在手心。
能被捧在手心的都有点能耐,要不然是个废物。
就像戎金叶,也得学点什么。
学什么、不是为被捧在手心。
能捧就捧,不能捧就自己捧,捧在手心不算错,非得叫别人捧就不对了。
自己捧完全没毛病,只要把自己捧好,别的就无所谓。
沈婧过来看小姑子,这可真是娇。这么小,还不是给养出来的、而是天生的。
野蔓说:“以后好好养,别害了她。”
沈婧点头。真喜欢就得好好教,惯坏了真的是害人,有仇才这么干。
小妹妹老是黏她,两边离得也近,就在这儿了。
这边的花园没有林下府的大,但只要摆的好,也是挺美了。那么多没花园的、也过着。
天暖一些,野蔓穿的少,也不怎么打扮,看不出要嫁人的。
她都二十六了,很多人孩子七八岁了、比小妹妹还大。
所以,看不看得出不要紧。那些孩子七八岁的,看着可能比朱氏还老。
朱氏生了孩子、养得好,荣庆甫将她捧在手心,就是美。
被捧在手心是有的,朱氏还不是那么废。
废物才随时捧着,要不然是恩爱。就算迟来的恩爱。
真废物会腻吧,就像照顾残疾,不歧视残疾,但久病床前无孝子,哪个比孝子还孝顺?
野蔓抱着小妹妹在花园转一圈,回到屋里。
她就能安心睡了。
朱氏抱了小女儿,安顿好。过了年没那么忙了,朱氏也想将母爱分大女儿一些。
不过,朱氏怕大女儿的,母爱只能分儿媳一点。儿媳那么美、她也是小心翼翼。
沈婧还没去书院那边,在这儿准备老祖的亲事,要走了。
过了正月初五,海州热闹的、像天天闹元宵。
汪汝迁忙的、闹了一通才回来。
春来的快,他都春心荡漾了。就看小娘子不紧不慢的样子,他也不敢太浪。
荣贻遂也回来,坐在姐姐身边,逗小妹妹。
才睡醒的小妹妹,精神正好,有大姐姐抱着,还有哥哥,高兴极了。
荣贻遂看着妹妹也喜欢,忙也没那么累了。妹妹就是软,又香又可爱。
小妹妹能和姐姐黏在一块,漂亮的眼睛又精神的看着哥哥,就像全世界。
汪汝迁提议:“要不、带上她?”
野蔓看他一眼。
汪汝迁就觉得膝盖下欠了三块搓衣板。
搓衣板不可怕,问题在于,小娘子真的对这些、没情。
没情不可怕,多情也未必是好事。
既然没情、就要弄清楚,不能随便带。
像二宝、三宝比较大,不用师父操心,再有人看就行。但奶娃是太小了,不管她可真不行,哪怕有人看着。
海上也不是好玩的,到时有个事儿还得顾着孩子,没准是害人害己。
小厮又来回话:“普迪岛的人找过来,还挺急的样子。”
野蔓不急:“急什么?”
小厮也不是太添油加醋:“意思是对他们不够客气?”
荣贻遂冷笑一声,客气?什么样算客气?
那么多跑到海州的,什么普迪岛、脸比别人大吗?
没直接收拾他、就很客气了!
汪汝迁能看到外边,看那些人要不客气的样子,怕是免不了要打。
就算他们有脑子,但各自立场不同。
虽然可以做的更好看,但老祖就是不看。他们也确实没多好看。
还没奶娃好看。
小妹妹使劲蹭姐姐,软软的一团,这样蹭那样钻,也不安静。
野蔓说:“我这不方便(带着奶娃是真不便),你去看看(汪汝迁是完全够格的)。”
普迪岛、当丶权的来了,见一下是应该的。
汪汝迁收拾一下,本来就美,这气势一抖,就非常的骚。
奶娃看他一眼,立即扭头,颇有眼睛被辣的意思。
荣贻遂看妹妹,是该少看。他一块去看看普迪岛什么的。
前边、堂屋。
天好了,堂屋开着门,气氛非常好。
一群人进来,脸色不好,好像抱怨春来了个干枯。
毕竟是早春,冬天的尾巴上,树也没绿花也没开。
过年的时候、四处还摆着花,这过完年,干脆为自然让路。
屋里收拾挺好的,年味儿也是挺浓。
但普迪岛来的人、心情不同。或许在普迪岛,这会儿已经春浓。
领头的、有四十多岁,偏矮、较胖,方脸都透着一股壮,也是展露实力。
毕竟,汪汝迁将实力展现了,他们若是不如,岂不是没资格?
领头的、还稳重。
几个年轻的、更不爽了。
那女子冷哼一声,一脚要踹椅子的意思。
汪汝迁和荣贻遂在主位坐着,两个主人、没毛病。
有几个、趁机摸进来的,看这两位主人、真是好看!
花没开有什么要紧?汪汝迁就够花了。
普迪岛这些、在摆姿势。
那摸进来的、胆大的送上礼单。正月里上门,不拜年也得送礼。
那女子二十来岁,长得挺美,没踹椅子,但冒出一团火。
汪汝迁忙出手。
灭火自然是水,一大堆的水将人淹了,将堂屋都淹了一半,真是乱。
所以,汪汝迁再来个冰,比水是有好处。
胆大、摸进来的,已经吓的、赶紧往一边躲,恨不能跑出去。
不过,看着汪三州这一手,好厉害!
那女子、被冻成一团,这可是早春。
普迪岛一方的、几人急了!
一个男子、急的向汪汝迁打出一片藤。
男子年纪不大,这一手不弱。他就是气的,压根不管是什么地方。
汪汝迁漂亮的脸、比冰过还冷,随手还击。
一根藤如巨蟒,直接将那男子抽没了。
“住手!”领头的忙喊。
他开始没觉得多大事儿,或者不想将事情闹大,或者是反应没那么快。
但在荣家打,汪汝迁当然要快。
难不成等他们将荣家拆了再来慢慢讲?
大正月的,跑到荣家来打,这可胆子够大!
喜欢秀吗?再来!
又一个女子出手,锋利的一剑。
领头的拦了,怒斥:“住手!”
女子不到二十岁的样子,怒回去:“你不看他做了什么?”
敢杀普迪岛的人,女子没了剑,一把符扔过去。
汪汝迁怒的,将人剁了。
领头的拦不住,他的人更多的出手。
汪汝迁更不用客气,本来就不认识。
上门打架呗,打!
好好的屋里,打的一团乱。
普迪岛来的一群人、没了一半,大概谁都没讨到好处。
领头的、还有几个没动手,总算打完了,脸色并不好。
汪汝迁冷着脸,这、只有去普迪岛打一架才能赔了。
一个老妇、忍不住指着汪汝迁教训:“你干嘛出手?”
汪汝迁看着她被小娘子拍没了,冷笑,要不要现在都打完了然后去普迪岛讨债?
普迪岛来的人、不算太多,一大群的上门做客也不像样子。
现在就更少了。除领头的,还有两个男子、一个女子。
其他摸进来的、也不算多,现在愈发小心的躲着。
大家对普迪岛不熟,对老祖比较熟。普迪岛看起来挺强,就是没老祖强了。因此,普迪岛会上门,但是脑子不太好使,这么试了一回。
试探好像不奇怪,但无缘无故的试探、也不怪老祖生气。
要试探、好比在院子里比划几下,大概也有数了。
这在屋里一通乒乒乓乓,这堂屋都快没法呆了。
这混乱的样子,搁谁都得火。
一群人过来,赶紧将屋里收拾好。大正月的,说他有脑子还不太够。
好在家里不穷,一些坏了能换。若是遇上穷的,一张破凳子坏了也可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