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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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袍邪气:“差不多。反正他活过了中秋活不过年。不过,我看宁王不怎么样啊。”
黑袍看他一眼、比他酷的多:“你以为看的是宁王?”
蓝袍点头:“也是。只要郭太后在,哪个王都差不多。”
反正郭孟对立,这回除掉沈澥,孟家又胜一局。
蓝袍吹着风、嫌茶凉:“荣佯比沈澥好使唤多了。那个荣翠筠,你看怎么样?”
黑袍看的深:“那又不在她。荣佯能力是不错的。荣庆来也不错。”
蓝袍哈哈:“难怪长公主宠着他。”
这个不多说,蓝袍说别的:“吴家那老不死的,可真狠心。你说有几个不要亲儿子的?留下几个孙子不说,还指望一个曾孙,她能活多久?”
黑袍说:“那也不一定。”
蓝袍点头:“可惜,让那小崽子逃过一劫。”
黑袍没说什么,听着风里传来山下的喊杀声。
蓝袍被点燃,拿着宝剑,想下去杀一番。
黑袍看他一眼,本事如何、心里没点数?
蓝袍耍个剑花,宝剑闪着寒光,比那秋风凛冽。
突然就觉得不对劲。
黑袍跳起来,一手拿起剑,眼里都是剑气:“谁?”
小厮忙护着两位主,这都是金贵人,磕不得碰不得,要不然不知道多少人要命。
山上几个山贼,拿着刀枪剑戟,又是四处搜寻。
他们对山上极熟,风吹着千年古树。

挺大的商队、遭遇挺大一群山贼。
山贼若是弱了,都不够商队吃的。遇到拦路抢劫,谁都可以砍。
围在商队中间,是一个女子。
她看着四十来岁,一脸沧桑、有商人的精明、与大将般稳重。
她个子不算大,头发梳的干净利落,虽然被风吹出几丝乱,更显气势!
她穿着青色披风,气势很内敛,因此从表面的气势、不知道内里藏着什么、可以爆发出来。
她不算细腻的手里,拿着一把刀,不是高手,而是决然!
一个年龄差不多的管事、一个不算漂亮而同样精明的丫鬟,都围在女子身边。
另一个管事,处理了一个人。
那男子躺在地上,不停向女子求饶:“我是被逼的。”
另一个丫鬟抽他:“被逼、就送这么多人去死。大家朝夕相处,莫非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那男子发狠:“这不都是要死?”
女子冷哼一声:“我从不轻易处置你们,你可以去了。”
丫鬟一刀杀他,对着血更血性:“他们不仅要货,还要我们的命。”
女子沧桑的脸上,无比的冷静。
她年轻的时候,在海上,经历了多少风浪!后来跑陆上,生死不知几次。
此时虽然打的凶,但双方都没尽全力。
那方大概还等着商队中招,不想付出大的代价。
女子对自己商队掌控超乎想象,可以有背叛,但不允许大的代价。
那方看着,只能硬拼了,再喊一声:“姓谭的娘们!不怕被抓、卖去窑丶子!”
谭洁活到现在,难听话听了不知道多少,怎么骂都动不了她。
丫鬟或者说媳妇、跟在她身边,也不在意。
女子难,女商人更难,其实也没那么坏。
这边的丁壮、做好拼命的准备,这样的事遇到的并不多。
但没人后退,反而像一群狼,毕竟,没打完,谁死还不一定。
那山上、密林里跑出一个人,尖叫:“不好了!”凄厉以至于崩溃,“十五爷和樊大爷死了!”
一群劫匪都愣住,谁死了?
那人要死了:“十五爷和樊大爷被杀了!”
一个劫匪猛的瞪向谭洁:“你好大的胆子!你谭家想诛九族!”
谭洁面不改色、或者带了点笑意:“这么嚣张的劫匪,我走南闯北多年也是头一次见。说不得,我还得找衙门讲讲理。”
“你等着!”
劫匪顾不上她,一呼啦、大家先回贼窝。
谭洁站在原地,看着人消失在树林,别的看不见。
很多山贼这般,商人重要的是货物,别的可顾不上。
一群丁壮松了一口气,能不打、不死、当然好。
就不知道哪个英雄好汉干的。
一个管事议论:“樊大爷、安平侯府?”
谭洁发话:“不用管了,收拾一下、赶路。”
这些牛、想今天赶到州城不可能,但必须抓紧出山。在州城外、有准备的地方。
大商队、出门不便,什么都得安排好。收获肯定不是小商贩能比,但有人想连人都吞了。
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出来,不过商队不会等。
大家训练有素、经验丰富,该干什么干什么。
有几个受伤的,也有随行的大夫,尽量将他们治好。
大夫治完了那些,和谭洁说:“威灵仙没了。”
谭洁点头,先走人,药回头再说。
大夫是要给她用,她这个身子、这年纪、基本就离不了药了。
尤其变天,应该早点找地方安顿。
谭洁没那么脆弱,不过,岁月不饶人,她确实快跑不动了。尤其掌控这么大的商队,不容易。
赚那么多的银子,也不归她。
要安顿这么多人,还有谭家那一大家子。
野蔓老祖从贼窝搜了一番。
没多少东西,现在这些山贼、不是真贼、不常在这儿。
野蔓一般东西不动,但两柄剑不错,再扔下一把火,可以回去了、得继续赶路。
天愈发的暗,风愈发的大。
火趁风威、风助火势。
四处匆匆跑来的人,都被烟熏的,头晕目眩而不敢跑。
孟家的十五爷在,哪个敢跑?
于是从山上摔下去的,倒在火里的,一时十分精彩。
野蔓老祖看一会儿大片,将身上衣服换了,回到马车这儿。
路上没几个人,都在关注前边,这小乞丐没谁在意。
王素宁已经下来,扶着主子上车,她准备了一些吃的。
王素宁自己没什么胃口,但不吃不行。
尤其主子坚持吃,她就更没得娇气。
车夫已经将马收拾好。
前边有人来喊:“可以过去了,都小心点。”
在这车前边、有人问:“山贼呢?”
那前边的人应道:“山贼跑了,可能是老天开眼。”
这也说不准。
后边要看热闹的,小心又胆大的、进山。
车夫赶着车,小心的上路。
李铭骑着马跟着,一边警惕,一边打量谭家商队。
谭家不是最有名的,但听过的人也不少。尤其谭家有个厉害的女子。
一些人是胆子真大,凑到商队附近,非要打听。
这路是疏通,但不太好走。
谭家商队将路让出来了,被那些一搞、又堵着。
野蔓下了车,让丫鬟收拾一下也下来。
王素宁有种不好的预感,再这么下去,不知道几时到州城、又几时下雨?
野蔓想着别的事,凑过去问一个媳妇:“听说你们缺威灵仙?”
媳妇谨慎的应道:“是。”
野蔓说:“风湿痹痛可以用秦艽代替,我这儿带了一些。”
王素宁先拿着一包秦艽过来。
媳妇看看,让小丫鬟拿去给大夫看。
大夫很快过来,道谢:“这秦艽很好。”
野蔓看看、那儿忙活的女子,又给大夫添两味药。
大夫眼睛都亮了!
王素宁骄傲:“我家主子是神医。”
野蔓点头:“我还有别的事。这丫鬟想托你们捎一程。”
那媳妇看着,丫鬟做小厮打扮不稀奇,捎个人也不稀奇,但是,如果真有神医,那主子就有救了!
主子身体不好,吃过的苦太多太多!沈潜医术不错,但主要是照顾路上。
大夫一点都不嫉妒,他比别人更想谭娘子好!

李裕也在后边,看山上并不安静,不知道这事儿会闹多大。
但不论多大,都是当土匪的人事儿大,孟家是越来越没谱了。
野蔓问谭洁:“你们是到哪儿?”
谭洁说:“过了高州该往南,一路回到富州,差不多一两个月。”
野蔓说:“那就麻烦、将我丫鬟带到富州;再借我一匹马,几日内或许能还你。”
她拿出五十两银子。
谭洁看她身上穿的厚,五十两银子也不是随便拿的。
或者说,捎一个丫鬟要不了五十两银子,一匹马大概是这价。
谭洁做的是大买卖,也不是说五十两银子就看不上。
若能求到神医,她倒贴、送上五百两银子都没什么。
王素宁才闹明白,虽然她现在的样子也伺候不了。
野蔓和她说:“我们要到高州,怕是有人要请你吃饭。”
王素宁忙摇头。那些人追着主子,没什么好吃的。
野蔓看她不清楚,高州离钧都够近,若是将钧都一些人引过来,那才折腾。
尤其这武安山的山匪一闹,耽误事儿。
野蔓说:“商队走得慢,舒服。你安心到富州,我会来找你。”
王素宁抿着嘴、点头,怪她没用,帮不上主子。
丁壮牵着一匹马过来。
野蔓骑着马就跑了。
谭洁看王素宁一个小丫鬟,问她:“车上还有东西吗?”
那车夫接话:“还有个箱子。”
谭洁吩咐:“都搬过来。”
媳妇又打赏车夫,让他能回去交差。
王素宁有点傻乎乎、被媳妇拉上车。
谭洁的车要大一些,舒适。有小丫鬟在一边服侍,这会儿避开去了。
王素宁说:“我家要将我卖给人做妾,我就跟着神医跑了。”
媳妇问:“可是宁州、救了吴家麟孙的神医?”
王素宁点头。
媳妇拉着谭洁的手激动:“这下好了。”
谭洁很稳重:“可辛苦了你们。”
媳妇忙说:“我没事。不过,神医诊金不低,得提前准备好。”
谭洁应道:“若是神医肯,请她给你们都看看。”变了脸色,“既然家里都不打算要这批东西,那换成银子给我们保命、挺好。”
媳妇默默点头,又忍不住说道:“这回要不是福大命大……我看,接下来还有的麻烦,没准谭家能将你推出去。”
谭洁冷笑:“只要他们推的动。有些事他们还不懂呢。”
王素宁在一边、傻乎乎的插话:“神医让我别恨爹娘,就当缘分断了。”
谭洁看着她,长得不错,也比较灵性,笑道:“说的不错。”
王素宁看她笑起来挺好看的。
谭洁和冯妈妈一样厉害,王素宁不知道谁更厉害,但谭洁看着更舒服。不是因为冯妈妈的身份,有些东西是天生。
找个地方,王素宁换回了女装、做丫鬟打扮。
商队里几个丫鬟嫉妒。不是谁都能到谭娘子身边伺候。
不过,商队里有规矩,大家干着自己的活儿。
王素宁不好去掺和别的,也就在谭娘子身边学着点。
秋风凛冽。
天早早就黑了。
树叶灰尘等吹到脸上,叫人睁不开眼、看不清。
唰啦!雨就这么下来,带着独特的气势。
野蔓忙下马,到路边一户人家躲避。
骑马比骑摩托车冷,因为装备不够。只有装备好的人可以享受,富人在冬天赏雪,穷人在冬天冻死或饿死。
野蔓紧赶慢赶,好像是赶上了。
这户人家,看着大,有点乱,屋里那药味儿带着悲怆。
加上凄风冷雨,味儿更浓了。
路人不止野蔓老祖一个,不过天黑了这么久,都有点准备。
几人到了屋檐,看这家乱的、像是没收拾,又赶紧换地方去。
一个小媳妇出来,带着哭腔和人解释:“我家有事。”
仅剩的人都走了,最后剩一人一马。
这马挺好的,虽然不是千里驹。
一人挺小的,风雨夜、不论在哪儿一躲都能看不见。
小媳妇看她小的、耐心解释:“趁着还早、换别家去吧,那边那家就挺好。”
“我是神医。”野蔓老祖只能这么说。
什么?风太大,没听清。
屋里赶紧出来个男子、看是什么事儿?
“送上门的神医。”老祖说的够清楚了。
小伙赶紧将人往屋里拉:“那你快给我爹看看!”
小媳妇喊:“二郎你看马。”
这神医都用女声了,小媳妇拉着她比较合适。至于女的神医?现在顾不上想。
后边一间屋,灯挺亮,人挺多,大人小孩都在哭,还有邻居、亲戚什么的在这儿,乱哄哄。
床丶上躺着一个男子,张嘴又吐出一口血。
一群人愈发哭声响亮!
又一群劝的。
一群骂的:“那姓翁的太狠毒!夺人家产还非要将人逼死!”
一个年轻人喊:“我去杀了他!”
又一群拉着他、就问:“别处请不到大夫吗?”
几人叹息:“伤的太重了。”
愤懑:“衙门都是算好的。”
年轻人一身气势:“我要和他们拼了!”
老人拉着他劝:“这怎么拼的过?大家好容易将你爹接回来,不能再填进去了。”
又一个说:“看看你大哥,白给打二十大板。他们或许就等着打你。”
年轻人红着双眼,理智在,但有些东西不是理智控制的!
小媳妇拽着神医过来,喊道:“神医来了,快!”
“爷爷!”
里边小女孩扑到那病人身上,病人一身的伤、不能乱扑,她是没控制住。
又一个小媳妇将她抱住,乱成一片。
几个有魄力的,不管神医这形象了,忙将人往里边让。
野蔓到床前,一针下去。
看这人,被打的是真惨。基本拖不过今晚。
一群人紧张的盯着神医,看她比乞丐还不如。
梁家包子铺以前有个乞丐经常来,那吃的白白胖胖。
梁家在这儿的人也没一个那么惨的,神医不可能有这种癖好吧?
当然,大家更关注梁常乐的状态,看着他异常的脸色一点点缓下来,气息也平稳。

梁家在官道边上这个宅子,虽然没收拾、有点乱,其实还不差。
大概是前后房子围起中间一个不小的院子。
前边,中间三间正房,一边加盖的两间、以前卖包子的,一边有两间、可以赁驴。
梁家不在村里的时候,这些营生有别人去做。
所以,那些没能在梁家歇的,还有个去处。
后边,中间也是三间正房,一边又有三正两耳的房子,反正不小。
现在,大家都堵在正房边上的屋里屋外。
野蔓虽然是乞丐,但掌控着全部。
一边用灵气,一边看,这人可真被打的惨,腿脚伤、内伤,就脸稍好点,简直是虐杀。
脸看着应该不错,应该是个挺正经、挺和气的。
邻居、亲戚什么的在这儿,真心的多,看热闹的少、落井下石的没见到。
野蔓费了不少灵气,算是将人稳住了。
几个儿子、女儿、过来给神医磕头。又是一通乱哄哄。
野蔓老祖收起银针,冷淡的说道:“磕头可抵不了诊金。要不是天下雨了,你们就算求我也不来。”
众人面面相觑。
这神医先救人后说话,可比来了先摆谱要好。
一个老人问:“诊金要多少?”
野蔓说:“我之前救一人,黄金六百两、白银六百两;后边救一人,千年人参,正好用你身上了。”
众人没吓着。
虽然没看见人参怎么用的,但大概就千年人参能治好?虽然千年人参的药效未必是这样。
野蔓说的差不多,最后说:“收拾一间房,我先休息几日。”
这家的女子、别家的女子,又是一通忙乱,去准备。
还是帮忙的一个妇人冷静点,问道:“神医可吃饭了?想吃什么?有什么讲究?”
野蔓应道:“讲究、你们也没有。就干净整齐吧,别吵了我。随便弄点吃的、我先吃。”
看神医瘦成这样,现在可是秋收,至少管饱。
几人不太确定梁常乐的情况。
有个大夫过来,给梁常乐诊脉,之后对神医行大礼:“真是神医!有救了!”
大人小孩又抱在一块哭。
邻居忙着劝。
一个妇人白了头发,哭的嗓子沙哑:“那杀千刀的!打我掌柜的,夺我家产,不许大夫看、不许药铺卖药。老天还是开眼啊。”
邻居劝道:“你们向来积德行善,你看,神医也愿意出手。以后会好起来的。”
妇人哭:“这抓药怎么办?”
邻居劝:“放心好了。那翁承恩在州城放个屁,大家一时惹不起。我们若是去抓药、他管得着?除石邑县,我们平棘县也有药铺,你就放宽心吧。大家一人帮一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妇人抱着人哭,她以为天塌下来了。
一群人跟着叹息。
有老人皱眉:“翁承恩虽然得了包子铺和宅子,未必善罢甘休。”
妇人怒喊:“他还想怎么样?”
老人不敢刺激她,只能说:“还是要有点准备。”
小伙过来、应下了,只是:“我们该怎么做?”
老人叹息:“这世道……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那翁承恩就是个十足的小人。”
年轻人干净利落:“我去杀了他。”
野蔓看这小伙。
不愧是让女主骄傲的左膀右臂,让多少人尖叫的大将军。现在还年轻,就虎背熊腰,和男主不是一个味儿,但阳刚十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样优质的年轻人只能做男配了?对女主忠心耿耿哪怕她有了男主?
不管怎么说,梁家能养出这样一个年轻人,不该是为女主养的。
他是真文韬武略,比起那种伪君子,好人反而没人喜欢?
野蔓觉得:为了男女主的感情更纯粹些?男女主相互祸祸就够了。
别人家的孩子就放过吧。
年轻人对上神医的眼神,觉得很奇怪。
野蔓笑道:“看你挺有脑子的嘛,现在怎么就会说杀人?”
其他人都愣住。
老祖发脾气:“别在这儿闹哄哄了。散了。”
那老人就是机灵:“对,常乐没事了,先安心养着。有事我们不会干看着的。”
村里人都表示了,纷纷散去。
那哭着的妇人,确认掌柜是睡着了,不会醒不来,情绪稳定多了。
小媳妇过来招呼神医。
野蔓跟着她,到西边一间屋,收拾的挺干净。
不知道谁家的被子抱过来,淋了点雨,没太湿。
关了门,野蔓用热水好好洗个澡,舒服的差点睡着。
还是吃完了再睡。
赶路虽然就几天,但辛苦不是用天算,有时候是用秒算。
终于可以暂时歇下,等京城的事忙完,她就不受这洋罪了。
至于有那么多方法,为什么要选最难的一种?
她就尊重一下原著,何况这不是最难,或许最有效。
一觉睡到天亮,外边雨很大。
屋里有点安静。好像昨天的闹腾都是暂时的,现在就井然有序。
野蔓换好衣服出来,看这雨、还不错。
小媳妇蓝氏、也是打扮好,还有几分体面。
梁家发家就是卖包子,但卖包子也能赚大钱。还能被人盯上。
蓝氏不是少奶奶,不过她品貌端正,在普通人家就够体面了。才二十出头,在家里遭逢大难、姑不太顶事的时候,也能顶起来。
梁家的人都看神医,这么一收拾,小是真小,但好看多了。
舟车劳顿很正常,何况,梁家现在有什么资格挑剔人?
几个小孩、看着神医更好奇,她能救爷爷!
野蔓过来,看病人。
梁家都不顾她女子的身份了。
救命第一!
下雨、天暗。
屋里点着灯,不是太亮,但挺暖。
梁常乐刚醒来,一脸悲苦。
野蔓拿着银针给他扎一通,耗了不少灵气,就算没用一根人参也用了半根。
梁常乐缓过来,对着神医不知道说什么。
野蔓就坐在这儿没动,指使那右臂、梁震霆:“我屋里放着八百两银子,你准备去高州买药。把马帮我还了。”
梁震霆长得实在高大。
野蔓和他一比,就像七八岁的小孩。
梁家五六岁的孙女都比她胖的多。

梁家之前已经在恒州、石邑县居住。
现在财产被夺,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老家平棘县、这官道旁的大路村。
虽然房子旧了,还需要收拾,但有个容身之处就不错了。
野蔓老祖要求更低,坐在堂屋一边的椅子上,这会儿没睡觉,在想事情。
看梁震霆是真高,可能比谭翔麟还高一点。因为梁震霆习武,那气势比谭翔麟装出来的、更强。
梁震霆穿着青袍,火气大穿的不厚,手里拿着神医开的方子,被字吸引了,他的字不如。
梁震霆一直被老爹要求偷偷的,他也想显摆,现在一比,就消停了。
何况,现在是老爹身体第一,或许他好在没被盯上,要不然翁承恩打了大哥、一定会打他。
外边,风雨里有马蹄声。
梁震霆听着很熟,赶紧出去。
水氏出来问:“谁来了?”
她情绪稳定了不少,有当家女主人的样子,又有可靠的儿子、儿媳。
她是担心翁承恩这么快又找来,当初的灾难来的就很突然。
梁震霆将人请进来。
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长得特别胖,赶这一路、一身都是湿的。
水氏忙说:“程二郎,这天儿怎么来了?”
她赶紧拿干的布来,又去打热水。
小胖忙说:“没事没事。”
从他怀里拿出一个保护的好好的盒子,递给梁震霆:“别的我不懂,你看这用不用得上?”
梁震霆打开一看,是一根人参,忙还回去:“这不行!你爹会打死你的。”
水氏也看到了,登时又哭:“不用了。”
小胖急忙问:“世伯没事吧?”
梁震霆应道:“没事。”
小胖松一口气,忙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这个、我家一时不用,我爹不会知道的。”
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嚷嚷,让别人知道。
水氏止了哭,虽然叫程二郎误会了,但她还是要说清楚:“你家已经帮我们很多了。要不是你爹,他爹还不知道几时能回来、有没有命回来。”
小胖忙劝:“这不是应该的嘛,世伯也是帮过我家。”
水氏咬牙:“可恨那翁承恩,做人太过。还有石邑县,蛇鼠一窝,欺压良善。”
小胖感慨:“那千金长公主势大,曹德保是长公主心腹太监曹晋懿的干儿子。”
这谁惹得起?
小胖也气:“翁承恩不过是送个妹妹给曹德保做妾,还以为自己是长公主的兄弟了。”
野蔓乐了,这比喻妙极了。
小胖看着一个小娘子,不知道梁家什么人?
野蔓拿出二十两黄金,和梁震霆说:“这人参能用上。寻常也不难得,就当买程家的。”
差不多就是这价,小胖回去不用挨打。
说起这小胖,在原书里挺有故事。
大概是这样:梁震霆成了女主右臂,小胖并不喜欢女主(就凭这点、老祖宠他),梁震霆在小胖和女主中间选了女主,让小胖割袍断义。这故事证明了男配对女主的爱。后边好像小胖死了,梁震霆又伤感了,证明了他左右为难、不是人?
这只可能是谭翔麟,小胖是彻底无辜的。
梁震霆被黄金晃瞎了!
神医、之前说千年人参,那大家都没见着,现在这黄金是摆在这儿。
外边有脚步声。
水氏立即用小胖擦过雨水的布将金锭包起来。
脚步声找蓝氏去了,是给梁家送来不少菜,招待神医的。
水氏激动的、又落泪。
梁震霆一咬牙,把黄金给小胖:“你马借我用几天。”
小胖示意小娘子,是怎么回事?
野蔓说:“神医,你可以去看你世伯了。对了,你知道曹德保在哪儿吗?”
小胖随口应道:“这下着雨,可能在老鱼街。”
梁震霆说:“翁氏在那儿。”
小胖点头:“听说曹德保家里有母老虎,所以在州城有一处宅子,另置了一宅。”
野蔓没再多说。
梁震霆就催着小胖回去。
这儿到州城不算近、也不是太远。
他和小厮同乘一骑,至少天黑前能回到家,身上还揣着黄金。
梁震霆以前也有小厮,被翁承恩一并抢了,又被别家救了。
梁家现在都是自己人,好在村里大家帮衬,这还不错。
吃过午饭,下雨天,野蔓自然是上丶床睡觉去。
梁震霆骑了马出门。
不一会儿,雨停了,虽然天很阴。
梁震霆以前那匹最爱的马也是被抢了,不过小胖的马他挺熟,难得放开了骑。要不是带着银子、惦记着给爹买药,他还能更浪一些。
从梁家到武安县也不远,天黑前就跑到了。
此时的武安县,像个火药桶。
梁震霆小心点。
谭家商队却是避无可避。
谭洁一边安排人去应付,一边安排人、将挺多的货处理掉。
东西多了太打眼。
人也安排了,牛也安排了,再轻装上阵,回谭家也好。
王素宁跟在谭娘子身边,什么都不懂。就觉得谭娘子好厉害!
有些东西,冯妈妈肯定没法和她比,这个格局!
丫鬟来回话:“那匹马还回来了。”
谭洁点头。
商队里、马并不多,但多少一匹都不重要。
能让山贼死掉大半,孟家都查不出来,才是真本事。
当时谭洁就在下面,没听到山上大的动静。
或许用毒可以,不过,神医消失了。
有管事匆匆过来,皱着眉和谭娘子说道:“户部沈侍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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