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眨眼睛,好像挺好玩的样子。
三宝没多大兴趣,但也不是很排斥。
两个美人、反抗不得,被一群宫女盯着。
小宫女最欢快,和二宝三宝一块脑洞。
汪汝迁在一边瞎掺和:“扮两棵树,头上要做树冠。”
二宝和师父说:“杨柳帽那样?现在又没有柳枝。”
三宝出主意:“你看唱戏的,头上插东西。看那边树枝,折一些,再弄东西、戴在头上。”
好呀!二宝高兴!
三宝就跟着二宝小师兄转。
二宝拉着三宝一起,上林苑有很多好玩的。
冯太妃看着,两个宝都不知道玩什么去了?
内官来笑道:“弄戏服去了。说是要穿上戏服才好。又觉得戏服不满意,要自己做。”
野蔓点头:“能玩的就给他们玩。”问冯太妃,“把大宝一块叫来?”
冯太妃笑着点头。皇帝、大概和穷人差不多,每天都操心。看看二宝三宝玩的高兴,怎么能少了大宝?
皇帝也才十四岁,玩别的、都多得很,玩这个有何不可?
冯太妃很信任老祖,因为皇帝现在很不错。
野蔓托着下巴,就觉得、要整出个戏来。
现在有戏,这是不一样的戏。
反正是让孩子自己动手。
汪汝迁琢磨着:“给他们一个剧本?”
野蔓说:“让他们自己写吧,二宝三宝都挺聪明的。”
真正的童话,得是孩子写的。
他们有些天马行空的东西,才是美。
折腾到天黑,也没搞完。
二宝和三宝来找师父。
野蔓说:“不急。你们想着要什么样的东西,然后要怎么样去完成,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或者要多少银子。如果自己有、就自己买。不会的就找人帮忙。”
想折柳赠别的,那柳树随便折,能被折是它的荣幸。
谯州码头,也有一片柳林,满足折柳的需要。
虽然很多人没那个情丶趣,运货的不需要,很多人挤着船、拿着柳枝屁用没有,最后都扔到河里了。就算做杨柳帽、现在的柳枝还不行。
野蔓一大家子到了码头,这能扛一棵柳树了。
大家去海州,干脆坐船。
海商也特地给老祖做了一艘船。
至于一艘船坐不坐得下,那想坐别的、码头上的船多得是。
谯州始终那么热闹,比以前更热闹。
现在是最热闹的。
无数人来送老祖,有人想敲锣打鼓,有的要亲自送到海州。
即便钧都即将开始春闱,对于很多学渣而言,海州的飞海书院也挺好。
这一路顺着邗江下,正是春最好的时候。
那船都没准备快,一群人跟着也是为浪。
码头上,特地为老祖腾出的地方,周围就停了十几艘船,还有水师护送的。
二宝三宝都挺高兴,有的玩噢!
祈大宝没到码头送,他已经在宫里送过了。
吴惠抱着儿子,准备送完就回东皋。
哇哇!吴小宝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野蔓都准备上船了,看小宝,这是怎么了?又不是娘要走。
吴小宝扑到她怀里,抓着她直哭,太伤心了。
天暖和了,野蔓穿的少,外边有件很漂亮的鹤氅。
吴小宝抓着鹤氅,又钻进鹤氅,要把自己送给老祖,也别去折柳了。
吴惠看着,他儿子没别的事,就是真想老祖?
吴小宝死死抓着老祖,留也不用留,把宝宝一块带走,上哪儿都行。
野蔓问:“你不想娘亲了?”
呜呜呜,宝宝想娘亲也想老祖,吴小宝哭的很有节奏。
朱氏和媳妇已经上船,慕氏和荣丽君也在船上。
野蔓哄了半天,小宝就是不要爹也不要娘。
野蔓和吴惠说:“我先带去海州玩玩?”
吴惠就不知道这么大能玩什么?或者以后为了出门玩就这样?
吴惠也没想强行带走儿子,既然儿大不由爹,正好他赶路也不好带着。
吴惠说:“麻烦老祖了。”
吴小宝不哭了。
野蔓啪啪打他小屁屁,和吴惠说:“过一阵让人带去宁州。”
吴惠想着也行。他六叔还在海州。就算儿子要哭、也是他自己哭来的。
野蔓又掏好东西给吴惠:“小心,有事就找我。”
吴惠高兴,没把老祖送走,他先拜别。
亲兵不多,就三五十人,骑马走了。
吴小宝偷偷睁眼,看着他爹走,有点舍不得。
野蔓问:“现在和爹回去不?老祖能赶上你爹。”
吴小宝歘的变脸,嘤,宝宝更想和老祖在一块。
野蔓看他哭的,可伤心,抱着他上船收拾一下。
这船,不仅华丽,结实,耐用。甲板下一层,甲板上有三层。
一层的房间最多,包括厨房什么的。
都知道有储物袋了,所以,厨房搞的更阔气,方便一路做些好吃的。
这一路要慢慢漂,虽然下船有好吃的,但船上也不能缺。也不担心柴火。
野蔓看着,和超艇挺像了,毕竟就是那些功能,人就那些需求。
上二楼,前边左右各三间房,后边是个平台、不小。
上三楼,前边就一个大房间,后边一个平台、和下边差不多大,这就是给娱乐休闲的。
也不算新奇,画舫大概也这样。
不过野蔓要在船上呆的久,虽然随时也能下船。
汪汝迁看着,上面的布置确实很好。
一个大房间布置的像书房,暗藏着几个小间。
喝茶或做点别的可以,就坐在平台、看两岸的风景也挺好。
有这么大的活动空间,很多宅子小的都比不上。
野蔓就住在二楼中间一间。
前边是个单间,翠玉住,对面是燕旻。
中间像套间,就是比较宽敞,里边卧室,外边燕居。
汪汝迁在对面。
后边两间和中间的差不多。荣庆甫和朱氏住一间,荣贻遂和媳妇住一间。
荣庆甫看这好极了。尤其屋里,奢华什么的不说,关键在舒适。
朱氏现在是双身,这船慢慢漂还好。
里外两间都有窗,打开窗,就是邗江两岸的风光。现在还在许河。
许河极大、忙碌。
野蔓抱着吴小宝安顿好,船就走了。
没带乳母,谢家送来挺多宝宝的东西,翠玉塞在储物戒,一样能照顾好。
吴小宝还是挺乖的,坐在老祖的怀里,有点恹恹?困了?
朱氏现在身体挺好,情绪也好,对吴小宝可喜欢了。
要不是她有了,她都可以带。
野蔓哄着小宝睡觉。
小孩就是这样,闹着玩的时候天翻地覆,一会儿想娘了又哭。
他能好好的睡着,老祖还能宠着。
翠玉在主子的屋里放一张小床,好在宝宝还小。
这房间算宽敞了,再放些东西,也比以前的船舱舒服。
翠玉拿了活儿来,坐在一边,和主子说:“你去吧,我看着。”
虽然主子随时能看,翠玉还是坐在一边看着的好。
野蔓点头。
从屋里出来,站在平台,看这河上乱的!
真挺乱!
春天里,都要忙,那十几艘船跟着她,也有挺多、坐一般的船,始终那么闹哄哄。
挺多人看到她就喊:“老祖寿与天齐!”
河面就更热闹了。河里的鱼好像也凑热闹。
野蔓懒洋洋的坐着,那些人看够了就安静了。
就是这河,从早到晚也没安静下来。
朱氏在屋里不出来了,反正屋里也好得很。
汪汝迁和荣贻遂都在外边。
夕阳西下,甲板上美极了!
野蔓看着天上的鸟飞过,河里跳出大鱼,好像要跳到锅里做晚饭。
下面的厨房,做的特别香。鱼可能是被鱼头煲馋的,反正那又不是它的头。
二宝和三宝看一天了,就过瘾!
王素宁抱着吴小宝出来。
小宝这会儿精神可好了,穿的漂漂亮亮,就是吴家小将军一枚。
野蔓抱过来,这孩子又傻乐,好像将爹忘了。
王素宁还挺好奇的:“他怎么知道海州好玩?知道东皋没海州好?”
东皋还在建设,海州可是多少年了。
搁一般人也不愿去东皋。
静中有动,动中有静,静的如诗如画,动的如歌如赋。
船走的很慢,和一个人寻常走路的速度差不多,或者像坐着牛车,非常的稳。
河水也是不紧不慢,偶尔有风浪,带来别样的格调。
夜里的光不算差,船上也都挂着灯。
一片的河上,都是灯。虽然不是那么漂亮的,有的船就像普通人家、一灯如豆,这也是一种韵味。
船漂在河水,才能细细品味。
一个人、从海州走到钧都、要一个多月。这么走的人不少。
船走在河上,不会累,夜里也能慢悠悠走着。
所以,正常的话到海州二十来天。
若是中间要下船,上哪儿逛,那就说不清了。或许逛的骑马走了。
野蔓懒洋洋的坐在平台上。
夜风有点凉,她穿着鹤氅、还行。
吴小宝已经睡熟。二宝和三宝还没睡。
二宝就坐在师父身边,听着河里的声音。
三宝没这个天赋,但也能试。毕竟,只要长耳朵都能听见,非常的公平。
春夜黑的晚了,下边的人也没急着睡。
忙了一天、闲下来的,就在甲板上,享受清凉的风。
隔壁的船,都和老祖学着。几个诗兴大发的,不知道作了什么。
汪汝迁和荣贻遂在一块,不知道撩什么,或许是飞海书院,或许是飞上天。
汪汝迁比荣贻遂大九岁,懂的是比他多得多。
荣庆甫没出来,已经陪着妻儿睡了。
朱氏觉多,荣庆甫有老婆孩子就这样,不能和别人那么浪。
慕氏就觉得挺逗。不过,荣庆来那人是不可能这样的,浪子回头他也会浪别人。
慕氏不惦记。在荣家多少年、早习惯了。现在能过自己的日子。
海州挺好的,每天有事做,又不会很辛苦。
以后老了啊也不图靠女儿,她也是荣贻运的嫡母。
荣贻运有自己的家了,慕氏也不准备靠他。
像谭娘子不好吗?一个女子怎么过不了?自己多攒点银子。
荣丽君也觉得挺好,海州真是好地方,好多的人要去。
等三姐到了,去海州的人会更多。
河上,有人笙歌燕舞到天明。
早晨的河上,也是如诗如画。
这会儿转到邗江,和许河不太一样。
但河上、船还是特别多。
大家早起的画面好像差不多,忙梳洗、忙做饭。
但就是这么平凡的事,换不同的心情看、也是挺有趣。
就像那画眉的,或者乱乱的,都是欢快、生机、春意!
越往南,温度高些,春浓些,好像一直走到繁花灿烂。
汪汝迁从船舱出来,依旧穿的大红袍,更分不出男女。
荣庆甫可以功成身退了,虽然他现在恢复了美貌,年纪大些到底是不如年轻人。
汪汝迁特有的妖,他是没化妆,若是化了、那是另一种妖。
袍子上,没别的花样,而是海州最流行的蔓草纹。
蔓草纹也不是一种,可以靠想象、各种各样。
勾勾绕绕的,好像要将人缠住。花纹和大红之间套出的花、有的更是妙绝!
能力强的,可以套三四层,就像那套球。
“擅长的机巧艺术中,达到最高境界的就是象牙雕刻。他们真是无人能及!……用一象牙球体来镂雕,在小于半英寸的洞中,雕有九到十五层的球,一个套一个,皆可转动……”
人干事儿,海州那些人、追求极致,就是要将蔓草纹玩明白。
压根不用担心单调,里边套出的云纹、江牙纹等,一点不奇怪。
狠一点就是整出花鸟人物,那就没什么不能整的了。
汪汝迁就是穿着这普通又奢华的红袍,完全压得住。
野蔓在抱着吴小宝玩。
睡好了起来,吴小宝精神的很。
早晨的风吹来,不知道谁家做的美食,宝宝馋的直流口水。
苒若端着一碗肉末炖蛋来。
吴小宝高兴的直乐,他也不说,他就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是不是给他吃的?
王素宁放好椅子,让吴小宝坐好,简直享受极了。
苒若慢慢的喂。
野蔓看着河上,那些船追着,还有更多的追来,岸上还有追的。
就像好好的赏景最后都成了人。好在邗江挺大,扑上船的不能,从河里游过来还比较冷。
王素宁看一眼,有人掉河里了。
燕旻、罗槐几个,在平台上摆桌子。二宝、三宝搬凳子。
平台比较大,放四张稍小的桌子,还有挺多空地方。
不下雨的时候,就这么放在外边玩。
若是下雨,可以搭棚子。下面、厨房隔壁有一间吃饭的。也可以端到舱房里吃。
平台周围都拦着,可以再弄杆子,挂纱帘。
河上的船多,有人眼力好,这若是毫无遮挡,会被全看光。
挂一层纱就挺好,杆子再挂着灯笼,周围还能摆一些花或树。
丰盛的早饭摆上来。
吴小宝激动极了。
野蔓看他,还没吃饱?
吴小宝抱着老祖,还可以再吃一点点,就一点点。
野蔓吃肉包子,给他再来一点肉嚼着。
慕氏看着:“是吃挺多的。”
野蔓说:“能吃、长得快。”
慕氏点头,这孩子是长得美。以后是吴家的王。
荣丽君看那边一眼,掉河里的捞上来了,这是准备、向老祖求救?
老祖几时救苦救难了?有事他不可以靠岸找人去?
王素宁看着吴小宝,让主子吃饭。
吴小宝看王素宁的脸,给宝宝来点面。
王素宁就给他一点点,看着差不多就不能再吃了。
吴小宝就馋,流口水。等大家都吃完了,他还在回味。
王素宁直乐:“这边的口味和东皋不一样,他也算吃遍东西的宝宝了。”
吴小宝直乐,那可不?
野蔓问:“那你中午吃小米还是大米?”
吴小宝咯咯直乐,你猜?
野蔓还有一些好米,让翠玉以后给小宝吃。
吴小宝抱着老祖,满意极了。宝宝就是知道老祖有好东西。
荣贻遂说:“他们都知道这个好了。”
汪汝迁说:“能多种一些就好。”
当然,灵气稀薄,不是想种就有的。
所以,需要保护。
让人只想时间留住,虽然时间如河水。
那就再慢一些,船漂在河面,像在爬了,但不代表时间不过、天不黑。
因此,大家早做准备。
野蔓抱着吴小宝上了上面。
上面一整层都算休闲甲板,夜里,简直怎么玩都行。
甲板上,要打一架,或者唱歌跳舞都行。烧烤当然也挺好,这几天的温度比较高。
吴小宝高兴啊,嗷嗷!从这儿看河面有点高,看河岸有点远,风特别舒服。
汪汝迁换了白袍,一样的妖,一样的蔓草纹。
就是、他不论怎么美,也没吴小宝这么萌萌哒。
吴小宝看着汪三州流口水,他还是啃老祖好了,宝宝对老祖专情。
朱氏、沈婧、荣丽君、一群人坐在一块玩。
不一样的背景,成了一家人,大家还挺好。
荣丽君比荣贻遂大,所以沈婧是弟妹。不过,荣丽君看沈婧太美了。
她的美不一样,是沈家教出来的范儿,大家闺秀。又不全豪门,还有着朴素、淡然。
沈婧本来不怎么打扮,不过看大家都打扮,她就好好打扮了。给自家人看,没毛病。
荣贻遂、汪汝迁、还有几人坐一块,船上也是蛮挤了。
河上、有船飞快的靠近、有人卖力的吆喝。
有高手飞上来、喊老祖:“东皋王路遇截杀,失踪了。”
野蔓问:“什么东西?”
高手说:“大概是大郑和国外勾结的。当地很多人帮忙,有些惨烈。最后东皋王失踪。”
野蔓问:“吴贤呢?”
高手说:“好像回宁州了。”
宁州算吴家的地方,肯定更安全。
至于宁州去盖臧城,那又是盖臧城的范围。
截杀就在钧都去宁州的路上,胆子够大的。
野蔓点头。
又一群人飞过来,看老祖不急吗?
野蔓看他们,就随便飞?
高手也不是随便能飞,有的是在附近借力,也有速度快带来的。
几个、站在老祖的船上直喘气,不是看的那么潇洒。
荣丽君看着,有掉到河里的,不止一个。高手还不是那么稳。
吴小宝看老祖,他爹怎么了?
野蔓安抚:“没事。你爹和他们捉迷藏。”
呵呵呵吴小宝高兴。爹爹有老祖的,哪里用担心?
燕旻激动,要不要去救?
野蔓看他,知道人往哪儿跑的吗?知道他什么打算?
汪汝迁想着,每个人想法不一样,大致上可以:偷偷回东皋,看那边情况、尤其是公主,东皋也是几十万兵马、东皋王最强的地方;偷偷回宁州,那也是宁家的根基,保证石太君的安全;或者藏起来准备反杀。
直接杀是有点莽,作为东皋王,他有更大的事做。
若是抓那些的把柄、甚至挖出别的,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不同的选择,上哪儿救人都不知道。
因为能跑,可以离好远。
现在去救人,那些人也不是等在那儿,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虽然老祖之前就杀过,但天下之大,藏一些老鼠、没法找。
老鼠也是多得很,得找有效率的。
一些高手、落到别的船上,大声的说:“截杀东皋王,看样子是真准备对大郑动手。”
一个大将军、遇到几次刺杀是非常正常的,甚至没被杀过才不正常。
问题在于,东皋王才离开钧都,虽然他的马跑得快。
不过,那些东西,都敢到钧都、杀到钧台了,在半路截杀、一点都不奇怪。
一群人正冲过来喊:“老祖、晚上做什么?”
有船过来,没撞到老祖的船,将别的船撞翻了。
老祖这船,依旧在河上慢悠悠的漂。
其他的船却乱了套。
三宝看着、兴奋的不行!一二三四五!撞的得有十来艘船了。
河上船多嘛,有些是被连累的。
好多人落水,没一个人落水的精彩,尤其有受伤的。
一群人疯狂的扑过来、要逃到老祖的船上,那扑腾的浪、将这船一推再推、越推越远。
船上的小厮哈哈大笑!夜里玩什么?都来逗老祖玩吗?
这边有小孩、有孕妇,是玩的?他们就在河里好好玩。
朱氏小心的坐着,对于这些人、又无奈又习惯了,反正荣君泽在。
荣丽君就很欢快。三姐能随便拍一大片,护着一艘船算小意思?
几天懒得理他们,就要来个大的?
那边有人喊:“淹死了!”
一群高手也在河里扑腾,有不会游泳的。
夜里的河也危险。
汪汝迁在船上坐着,管好自己就是。
万一这些人、和那些截杀的勾结,在河上对老祖动手呢?
夜风吹着汪汝迁的白袍。
月光照着他的袍、格外的冷艳。
河面溅起的花,一直在扑腾。有人拿刀子过来砍了。
燕旻拎着刀下去,不够他砍的。
一群高手、在这边或在别处安全的、就看燕旻更厉害了!那个杀气好像洗练了千年。
杀到河上安静,冷风吹过,河面恢复了诗情画意。
二宝就在船上看着。
吴小宝困了,不好玩。
三宝就觉得,吴小宝在东皋出生,那是战场?
宝宝当然是在安全的地方,但东皋那一片以前在最前线,肯定有不一样。
宝宝难得换个安全的地方,没想到还有打打杀杀,虽然是小打小闹。
三宝觉得,有内味儿了。战场打起来,虽然未必都是几十万大军。
野蔓将吴小宝抱到屋里,看吴惠果然在这儿。
吴惠低声说:“没受伤。不过我试了一下,一路至少五道截杀,有很强的。”
野蔓问:“你是想将他们都打了?”
吴惠点头:“但我顶多打一道,他们会逃。”
汪汝迁挤过来,歼夫!还是孩子他爹!
这味儿、真要命。至少得尊重公主。
汪汝迁说:“五道的话、可以安排。”
野蔓点头。
那些东西既然出来了,就得收下。
她负责中间,汪汝迁和燕旻负责前边。
吴惠可以回东皋,和梁震霆杀出来。
不论莎息国还是汪骨国、都别想离开大郑了。
汪汝迁问:“他们还拦着?”
吴惠说:“我没现身,他们肯定知道我没死。”
大批的水师包围,不是那些想蹭就能蹭到。
虽然很快有人猜测,老祖去救吴惠了?但这个架势,若是强闯,就是要命了。
船停的很稳。
荣庆甫和朱氏在船上,荣贻遂和沈婧也在船上。
慕氏和荣丽君哪儿都不去,船上最安全。
船上的地方还挺宽敞的。虽然平台会下雨,但搭起棚子,就有不小的地方。
一层的地方够,大家再挤挤,还是挺热闹的。
厨房里做着美食,要读书的在三楼。
二宝和三宝就安心读书,吴小宝被老祖带走了。
吴小宝这会儿正坐着飞舟,实在太浪了!他以后就坐飞舟。
野蔓架飞舟,下午到吴家。
这边也在下雨,吴惠路遇截杀,吴家已经肃然、准备。
飞舟降落在石太君的院子,飞舟小就是有这好处。
老太君在屋檐,看着飞舟,挺激动。
野蔓抱着吴小宝下来。
男人们商量事儿去。
不仅是最新的情况,还有宁州的情况,既然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野蔓相信那些,像吴老三也不简单。吴小二吴小三那都大了。
石太君看着小玄孙,这孩子乐的不行。
石太君年事已高,拄着拐杖,身子骨还行,在家穿的也简单,就是下雨有点凉、穿的多。
石太君在屋里坐好。
田氏抱了孙子,再给老祖宗。
石太君抱着小孩。
玄孙抱着老祖宗,亲热极了!
田氏直乐:“之前也没说这么好玩。”
石太君抱着玄孙,真是乖极了,和儿媳说:“长得有点像曾祖。”
智老夫人点头。她的情况还不如石太君。
野蔓看着,等空了再给石太君炼一炉丹。
延寿还是可以的,石太君再活个十几二十几年,也不错。
智老夫人现在就觉得挺好,不过跟着姑习惯了,好像到了地下也得跟着。
野蔓是悄悄来的,吴家严格封锁消息。
到半夜,男人们商量完,大家就走了。
大概是以宁州为点,前边有两道。
最前边的一道不怎么样,但靠近宁州这一道、很强!
吴定甫点齐人马、不需要圣旨、老祖就相当于圣旨,跟着燕旻一块杀过去。
汪汝迁到前边清理,完了还得进宫。
野蔓驾飞舟,往盖臧城的方向去。
一直到靠近盖臧城的方向,这是最强的一道截杀。
这些人就这么嚣张,当然,实力强的话、能挑衅。或许想将盖臧城的援兵杀一批。
吴惠借了最小的飞舟,朝着东皋去,准备和梁震霆迎战!
兵贵神速,有这样的神器,就赢了一半,剩下的,就是要赢的漂亮。
对于一般人而言,这就是神兵天降了。
盖臧城的南边,有一座盘龙山。
盘龙山很高,草木茂盛,非常险要。
盖臧城就是在外边,若是被攻破,盘龙山就是一道关,一旦从这过去,那就算一马平川。
而现在,一大群人在盘龙山,远望盖臧城,像是要将它吃下。
不过,盖臧城很大,三十万兵马也不是摆着看的,高手去了都能被绞杀。
山中,有个山寨,不小。
古树怪石中,聚集了大约七八百人。
这样一股战力、又是高手多,那就很厉害了!
这若是跑到盖臧城,不知道造成多大的破坏。
不过,去钧都的高手远不止这么多,十倍都不止。
总之,他们要躲着,不能随便的消耗,要发挥最大的作用。
早晨的阳光照着,山中美极了!
温度有点低,云雾有些美;风吹的沙沙响,花儿抖抖的开。
一群人、早起就骂,各地的口音、很精彩。
那边做饭的,更是烟雾滚滚。
大概整头的羊往锅里扔,煮的格外壕气。
一群粗豪的声音更是连自己亲娘也问候。
几个高手在山头,显得更仙气、不食人间烟火。
修士要辟谷,那些垃圾食品、只配垃圾来吃。
几大高手,大早上的喝茶,不知道肚子饿不饿,或许饿惯了。
一个男子,格外的壮,若是加上仙气,就是双倍的恐怖。他身上穿的厚且奇怪,不知道都做什么用的?
一个女子,看着三四十岁,不是太美但很飒,面对一群男人没半点怕。
女子头上戴着帽子,总觉得这帽子有点古怪。
有个挺年轻的,看着二十来岁,白净的脸显得有点不正经。
一个黑脸的、就挺严肃:“吴惠小儿一定会从这儿过?”
女子看他:“急什么?”
黑脸的、看一下那乱哄哄,为一块骨头要打起来,真就是一群狗。
白脸小伙不正经:“再等两天,若是不来,去将吴家屠了好了。”
有几个立即支持:“将宁州都屠了。”
就他们这些高手,要屠城可容易了。就算不是那么强的,对上普通人也是足够。
宁州厉害?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