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来抓着人扔进四方馆,要上天也在四方馆原地飞升。
四方馆不小,现在烧了六七成,这可不简单。
一片废墟,偶尔还冒烟。看着就很危险。
御林军就这么将人赶进去。有本事烧,就要有本事呆着。
就像有本事拉、完了自己受着。拉了就跑可不行。
还真想将钧都烧一圈?那都是浪费!
坚决杜绝浪费,赈灾什么都要银子,朝廷缺银子。
四方馆本来的热度一般,现在就爆了!无数来围观的!
要过年了,虽然各种忙,但也当提前看戏,这妥妥的大戏啊!
老祖真是太会了!让莎息国一个小婊砸在这儿作,叫他自作自受!
能有随便杀人放火?公主又如何?
这火闹的不好、能烧一大片,一群忙着救火、受了伤的,这会儿最解恨!
凭什么救火了就完了?能让他们呆这么大的地方,没赶到猪圈去就好了。
有人觉得:“赶到猪圈去,就怕那些猪活不到过年。”
“辛辛苦苦养了一年的猪,最后吃又不敢、扔又可惜。”
“空着的猪圈就不怕被烧吗?”
就这儿了,好好呆着!
有人喊:“看,那梅花开的多好?”
竟然没被烧死,这还是个好地方。
一群被关在中间的,要疯了!
莎息国的使臣猛喊:“郑国如此嚣张!”
一群人在外边劝四方馆使:“这不太好吧?”
老头劝:“大郑还要和邻国相处,若是打起来、有什么好处?”
有老头破口大骂:“祸害!”
有人说的委婉一些:“和邻国相处要讲究方法,也从未听过这样的。”
有人稀里糊涂的:“对,就算去做客,也不该如此。”
围观的、大声讨伐:“去做客,将人家里给烧了?没打死你都算客气了!”
“这就是个死皮赖脸!”
“死不要脸!”
“莎息国的国书、都没说清楚的,大概这事儿没法说?”
“咱大郑绝不能姑息!”
“这些都是贼!”
那老头不想和这些一般见识。
一群人闹起来,推丶倒了老头。接下来就比较混乱。
里边也乱,使团的护卫、高手等,打起来了。
在大郑的钧都打,全部被镇压。
废墟打了一片。
反正都这样了,四方馆使心疼也没用。
几个好容易找到四方馆使,哭:“看看,这怎么住?”
四方馆使好心安抚:“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帐篷?方的还是圆的?放心吧,大郑会尽量保证你们安全,我们大郑不骗人。”
一群人哭,住个屁的帐篷,钧都就少几间房子吗?
四方馆使也管不着啊,还真不能叫他们将钧都烧一圈。
莎息国的公主闹出来,拉着四方馆使哭。
四方馆使一巴掌抽过去。
那娇娇的公主、给抽懵了。
小吏看大人,怎么就下手了?
四方馆使也懵,这手不是他打的,老祖直接打不好吗?
不过,他也发现了那公主的问题,真有妖术。
汪汝迁打扮的、就像冬天的花园,花都不开了,就他一个开。
丹阁三楼。二宝在师父身边,静静的看外边,听这天地。
汪汝迁看这孩子,是不是耽误了小娘子?
好像没成亲直接做了娘、师父,这小子若是好了,满足了;若是不好了,厌腻了。
汪汝迁好像败在二宝的手里?时也命也?
野蔓也是穿美美哒,海州多得是好东西,赈灾也影响不到。
汪汝迁站在小娘子跟前,以后徒弟越来越多,还顾得上看他吗?
这要不是在钧都,而是在海州,三宝就不用收了。
汪汝迁搬凳子坐在小娘子身边,喝着茶,问:“三宝就留在宫里?”
野蔓点头。
汪汝迁高兴。
野蔓说:“三宝和二宝不一样。二宝更自然。”
二宝看向师父,笑眯眯,十分的乖。他继续看外边,身上都是愉悦的。
汪汝迁点头。老公主的玄孙,和五味老人的曾孙是不一样。
好好培养,就看他以后能耐了。
王素宁八卦:“李梦昭和那贱婢一块去了,下辈子就在一块、别祸害别人了。”
野蔓说:“那不一定。”
王素宁使劲点头。那贱婢摆明了是骗李梦昭,被骗的人一定要觉得没被骗,才显得不太蠢。
但事实不是他能否认的。不过他既然那么蠢,就没必要多说。
王素宁说:“李梦昭的兄弟对三宝还好。”
不过,三宝落得现在,对李家不会有太好的感情。
以后或许能释怀,但不是现在。
要不是李家没处理好,他娘就不会死。
很多时候,对女子很苛刻。她要忍受男人、忍受女人、还得忍受一家子、忍受所有人。
就算没死,也未必能撑很久。确实很残忍的。
祈大宝过来见师父。
汪汝迁、二宝、都恭敬的见过陛下。
野蔓看大宝,过了年就十四了。
祈大宝长得漂亮,又有帝王威仪,对着师父最轻松:“李家勾结的,是海上一群,不是将军岛的,也不是那些海盗。”
野蔓点头:“海上大着呢。”
祈大宝气都大了。再大都是朕的。
不是瞎吹,是目标。就算他个人、也得能纵横。
祈大宝冷笑:“李家还有一些,要给李曾求情,好像李洵就不是李家的。”
王素宁说:“多半还是老公主没给他们好处,那就不一家了。”
祈大宝是皇帝,才不用那些恩惠收买,皇恩有,得给该给的。
世上的人多了,少了李家有王家,少了这个李、还多的是李。
祈大宝和师父吐槽:“越来越多的人怂恿我亲政。”
王素宁直乐,那些人大概还不知道皇帝一门心思要做暴君。到时候,皇帝更名正言顺,看还有哪个敢伸手来要好处?
都是以前留下的毛病,治起来不容易,但肯定要治。
时间长一些,决心大一些,效果肯定是好的。
燕旻过来,找主子,他打算筑基。
野蔓高兴,筑基了以后就方便了。
燕旻也是这么想。就说,筑基后御剑,从海州到钧都就很快。
当然,下黑脚那些马,隔日到,也是很方便了。
活动的范围能扩大,能帮主子做事。
汪汝迁提议:“要不要让吴元礼回来一趟?”
野蔓点头,完全可以。
祈大宝看汪三州,快去,护送吴元礼回来。等筑基了,吴元礼镇守东皋也会更稳。
尤其莎息国蠢蠢欲动,一定要按死了。
一个筑基打不了十万大军,但至少自己不会被打。
汪汝迁猛的抱小娘子,被一脚踢出去。
二宝就在窗户看着,汪三州这一下、从湖面飞过去。
一群人在钧台忙活,就看汪三州风骚的、飞去凤阁了。
别人不能这么乱飞,汪三州不一样,他长得美。
祈大宝看一眼。让吴元礼回京,自然要经过凤阁。兵部也得有准备。
祈大宝和师父说:“应该叫汪三州替吴元礼守一阵。”
野蔓直乐。
祈大宝想想,那里有永宁公主,本来没事的也可能会被造谣,就说说而已了。
不过,就梁震霆和吴惠还不够,至少要十几二十个筑基的。
当然,这急不得。筑基也只是比一般人强。
不过,比一般人强,就顶住大军了,以后打的都是高手。
自从修士爆发,武林高手低调多了。
野蔓吃着果子,年货不知道办了多少。
年初就办,有些办几年的,总之就是想吃什么有什么。
小太监看着,冬天里吃桃子,美得很。
小太监现在也修炼,只要有灵气,就能用储物袋。
祈大宝有几个储物戒了,一个放这个、一个放那个,壕的很。
邢氏进宫来。
野蔓看她,修炼的不错。
邢氏高兴,圣人将老祖新的那个给她,修炼的效果很好。
不过,邢氏和老祖说:“莎息国找我。还有一些邢家的。”
野蔓点头,继续吃果果。
二宝过来,野蔓给他一个。
二宝一口咬下去,牙齿掉了一颗。瞪着眼睛抿着嘴看着师父。
王素宁笑道:“换牙了、以后就长大了。”
太监拉着二宝,漱口。
二宝收拾干净,过来,还有点好奇,这牙突然就掉了。
邢氏看二宝,挺好的。和老祖说:“不是收了三宝?好多人家要给你送徒弟。”
野蔓说:“三宝我不带,就是偶尔看看。”
邢氏笑道:“偶尔也行。”
野蔓无语。
邢氏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莎息国那公主是什么手段?”
野蔓说:“歪门邪道。用妖术和药一块坑人。”
邢氏身边的女官说:“就是下丶药?”
王素宁接话:“就是药比较独特,下的不太一样。”
女官看不上。还真是歪门邪道。这一套在莎息国的皇室用还罢了,特地跑到钧都。
女官猜测:“背后有师父?若是来个老妖,还是要小心。”
野蔓点头。
有些手段还是挺厉害的,不过那公主没学到。
她对普通人管用,对修士的影响就减弱。
邢氏摇摇头:“一群人在四方馆,就没一天消停的。陛下赐宴,还不知道搞出什么来?”
或许背后的师父就直接来了。
这才像仙境,还有多少人要奔这边来,就算宫里进不了。
太监端了挺多好吃的过来,就这给燕旻庆祝就好了。也不需要四处去传。
反正燕旻就是厉害,现在感觉更厉害,大内高手都激动。
燕旻就问主子:“东丘道君是不是有个盒子?”
野蔓说:“他有好多盒子。”
她随手就摆出来,燕旻要就拿走。
燕旻一眼扫过,挑出两个,和记忆对比,竟然比不出来,只能向主子求助。
王素宁哈哈大笑!就算有化神道君的传承也没用!
野蔓说丫鬟:“那是受了重伤。”
王素宁嘴硬:“若是没重伤,肯定夺舍能成。”
野蔓不和她争。
看这两个盒子,都不大,但里边都封禁着东西。
化神老祖、几千年、可能攒下各种东西,参照考古的,挖出来压根不知道做什么用。因为化神和筑基差的太多。
野蔓老祖接近了化神,照自己经验,拿出一个黄木的、给燕旻。
“就是这个!”燕旻兴奋,然后,他又眼巴巴的看着主子。
王素宁一愣,随即又狂笑!
魔性的声音,夜里把几只可怜的鸟都吓死了。
燕旻心大,不觉得丢脸。就是,他知道怎么开、还是开不了。
翠玉也没什么说的,得到谁的传承、那也不是自己的,变成自己的才算。
就像废帝,继承了高宗,最后搞得一团糟,没法证明他的能耐。
有传承只是运气,变成自己的才是能力。
野蔓研究一番。
燕旻照着记忆说:“其实东丘道君从拍卖会拿到,也没看过里边的东西。”
王素宁止了笑,问:“那你激动什么?”
燕旻说:“只是才醒来一段记忆,说这个当初挺好的,只是后来没顾上用。”
野蔓点头,看到不错的东西攒下来,没用也可能。
丹阁的窗开着,风吹着。
翠玉看这,又准备晚上搞了。
她在边上也弄不懂,就给主子准备。
燕旻和主子一块研究,禁制打开。
里边还有一层。
王素宁又乐、虽然她看不到、她相信主子:“果然是没看过,里边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危险?”
野蔓看她一眼,可真会说。
王素宁吓一跳,那现在怎么办?
野蔓拿着盒子,朝后边飞去。
一群人跟着她,也不怕夜里四处有积雪,就找个山上,周围没人。
“是这儿吗?”山下、雪覆盖的、有人问。
“我记得就这儿。”这个不是钧都口音,带了别的味儿。
大内高手看着,要不是耳朵好、是听不清的。再看老祖,神奇,这究竟是运气、还是运气?
“谁?”突然有一群人杀出来。
野蔓隐身,就留一个大内高手。
高手突然有点慌,老祖这是做什么?一急他就想尿,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那一群人就懵了。
大半夜跑这儿尿,怎么都不对啊。地上的雪、看着就不是一个人。
那高手,拿着符就炸。
这就不好玩了。野蔓一巴掌拍完了。
大内高手忙收拾好,他刚才也是做样子,就算尿裤子他也不敢呐。
几人照着那地方找,好像找到藏宝了。
野蔓不管,但她还得换个地方,继续搞这个盒子。
看起来是个黄木盒,实际上也是黄木,只是不是一般的木材,而是挺高档的。
折腾到天亮,终于打开。
大冷天,天亮的晚。不过光线还算足,从冰雪再折射过来,照着里边,一片雾。
这是灵雾。浓郁的灵气没跑出来。
野蔓看一眼,好东西!比那个藏宝不知道强多少。
燕旻没管那个,就看这个,里边都是药材?
野蔓点头:“这是一个大型药材培养基。有了特殊的操作,什么药材都能种,一般的药材都能种很好。那几种、基本达到万年人参的效果。”
燕旻就高兴了。这个应该对化神都有用。正好主子会炼丹。
野蔓将盒子封好。这里边大概五十亩,比一个空间大,不过它主要用于种植。
性能完好,等这一波采摘了,还能继续种。
至于光什么的,才是这培养基的能力,要不然也不会被化神道君当宝贝。
就算韭菜种成韭黄,其实是差不多的。
就算橘生淮南淮北,这培养基还能有自己的特长。
天亮了,那边山头热闹了。
挖出来挺大个地方,御林军来守着。
护卫来和老祖说一声:“银子就有几百万两,总得能有几千万两。”
野蔓点头,皇帝、凤阁又有银子使了。
王素宁好奇,不知道哪儿还藏了,要不要掘地三尺?
其实,蒋家、那些的祖坟里好东西更多,野蔓还没去搬。
朝廷暂时没那么缺银子,东西先存在那儿、保存的也不错。
以后若是没银子,完全可以去搬。你不搬都有别人去。
无舆街,荣家。
大家乱成一团。
徐氏三个便宜儿子,都挺高兴的,能进宫,穿漂亮。
徐氏养了一阵,养的白白胖胖,有了点感情。
其实,在家好好养,外边的影响还没那么大。等大了,出去要经历风雨,就像树苗长大了、没那么容易吹倒,要很大的风才能吹折。
两岁的孩子还没那么大记性,真要喂不熟的少,多半是没用心喂。
徐氏若是养大了,她是越国公的后人,这便宜儿子也是。
还省了自己生,生孩子多辛苦?
荣长衿、荣长瑶、荣长诗都打扮好。
丫鬟笑道:“那莎息国的公主还折腾呢。”
荣长瑶冷笑:“莎息国有公主,咱大郑也有。”
不就是公主?随便封两个就是。
像千金长公主那种贱货,能值什么?
荣贻君那边也准备好了,进宫呢,虽然这回进宫的人比原本说的要多。
她得表现好,为自己、为荣君泽,为父母女儿。
萧氏喜气洋洋,儿子的亲事定了,女儿也准备嫁了,一辈子、有半辈子算圆满了。
荣贻适小心的扶着媳妇儿。
金淑看他,这干嘛呢?她好好的。
来的人比想象的还多。
就算爬到顶上,老头老太太一个比一个爬的利索,这会儿绝不担心他们老。
若是前头有一块银子、当然不屑一顾,若是一个银印、还是不屑一顾。
年轻的来了,银印他们可以。虽然钧台挺凉快,人多了热闹。
荣家也是一大家子,荣庆周这种的,说不上别人。
别人说他:“你怎么来了?”
荣庆周应道:“兰卿说,有好吃的。”
兰卿是谁?
荣青君心想,祖父特地给荣君泽取的,让他们乱叫,兰卿还是好叫一些。
龚准抱着一个、背着一个,硕果累累,像来遛娃的。
别家带的、好歹是七八岁的孩子,荣家这,带的奶娃。
平原王也抱了奶娃来,是郭太后的曾孙辈了。
一会儿、汪汝迁和吴惠匆匆赶回,吴惠也抱了个奶娃。
这么大老远、将孩子抱回来,就是为给长辈看看。
内官将孩子抱到郭太后跟前。
皇帝赐宴,和郭太后并尊,不再是郭太后坐中间了。但还有个老祖并尊。
别人怎么想不重要。
郭太后也没怎么打扮,她就这么美,前边有帘子,连皇帝一块挡。
皇帝挺威严的。
郭太后就不管了,抱着小孩,哟笑的特欢快。
女官乐了,请晋王妃过来看。
晋王妃过来,小孩看着外祖母直乐。
晋王妃问:“一路上都不辛苦吗?”
有内官笑道:“东皋王和永宁公主一块带的孩子。”
所以东皋王敢这么将孩子带出来。若是从来没带过,那指定更担心。
小孩笑了一会儿,饿了。
晋王妃看着,怎么喂?
野蔓插话:“让荣青君帮忙喂一下。”
郭太后点头。
晋王妃感激。实在是宫里没孩子,没准备。荣家别的不说,程氏生了六个能带大,荣青君也生两个了。徐氏虽然带了奶娃,但没带乳母,麻烦。
荣家人、今天算特地请的,位置还比较好。
晋王妃抱着外孙过来。
荣青君听明白,立即将小世子抱过来。
奶娃哭。
荣青君哄着,一会儿不哭了。抱去喂饱他,睡的香的很。
晋王妃在一边看着,这孩子可真好,吴家现在是好了。
女儿没能回来,外孙回来、也不错。
荣青君自己孩子哭了。
荣长瑶给抱过来:“我看她要抢吃。”
孩子愈发哭。
荣青君哄着:“我们早上出门吃过,这应该饿了。吃完了好睡觉。”
荣长瑶看着,还真成带娃的。三姑的面子最大。
一群人很不满,闹到郭太后跟前。
晋王妃过来、看着,闹什么?老头老太太是吃多了?宫里没孩子,来几个孩子也是喜气。
至于哪个孩子来,管得着吗?一个个的就喜欢管。
那老头不说了,说另一个。
皇帝威严的坐在那儿,好像谁都没看。指望皇帝尊老爱幼?他敬皇帝了吗?
郭太后也话少,那孩子要不是算她曾外孙,她也没那么好。
老头转一圈,对上了敢坐在这儿的老祖。她以什么身份坐在这儿?
她穿的这么美,看着十三四岁,她和皇帝又是什么关系?
老头直哆嗦。
老祖懒洋洋,看这些的戏、有没有精彩的?
汪汝迁和吴惠很快收拾了,回来见陛下和圣人。
陛下和圣人谁先谁后的问题。
郭太后表示不用管她,祈大宝就担起来。
这个样子,皇室还是很满意的。至于老祖,她是整个大郑的保障。
晋王是岳父、哪怕平时没事、这会儿问吴元礼:“勒息城如何?”
吴惠回话:“目前还行,梁叔威暂时在东皋。”
晋王就觉得,两人在一块还好点。对了:“那边的灾情如何?”
吴惠回话:“早有准备,及时救助,暂时平稳。”
晋王觉得他才四平八稳、岳父都有点顶不住了,就问:“需要朝廷做什么?”
吴惠回话:“年应该能过好,朝廷可以再给一些做事的人,那边缺人。”
晋王点头。
虽然东皋有很大的权力,但用人、还是要控制在朝廷手里,也是该多一些人做事。
那老头急着开口:“和为贵。”
汪汝迁坐好了,从容的问:“你在说什么?大家都听不懂。”
一群起哄的:“这在说赈灾、说做事,他就喜欢来虚的。”
老头更失望:“天下和为贵,都不知道吗?”
汪汝迁说:“你家那么多田,问农民收租的时候,都是和和气气的;老百姓得和和气气的给你,要不然,他就是不懂。”
荣贻适拍着桌子的喊:“每次有事为什么都是百姓苦?还要求他和?和你娘!”
又一个喊:“你怎么没站在孟家的门前,让他们和和气气呢?孟家若是不干,你一头撞死在他大门口,我们服你!蒋家造了多少的孽,你知道吗?你屁都不懂!最怕是你懂装不懂!在这儿装什么圣洁?”
来的年轻人多,虽然不是一伙。
有的要表现给皇帝看,那就对不起老头了。
老头气的发抖。
野蔓忙开口:“心平气和,心平气和,跟着我:夫~~吸~~~夫~~吸~~~是不是好多了?”
众人愈发大笑:“并没有。”
“我们好多了!”
野蔓教训:“和为贵有什么不对?”
一群喊:“没有!我们以和为最高目标!”
汪汝迁说:“和是我们终极的追求,但不是用来玩的。就像善,是最普普通通的。对百姓多一分善,租可以少收一点,对他们的困苦有心一点,救助的时候真诚一点。没什么好吹嘘的。”
荣贻遂挺冷:“我们需要做实事的,不是一天说空话的。废话说的太多,越没人信。没有哪个是傻的。”
那有人跳起来、和荣贻遂吵架:“为什么让各国使团住在那破地方?”
荣贻遂怼过去:“破地方?钧都有破地方?”
荣贻适接上:“你知道钧都的地方多贵吗?”
再来一个:“你知道老百姓能住那样的、得多高兴吗?”
那个喊:“这能一样?”
这边应:“怎么地,老百姓能住、你就住不得?你更贱吗?”
汪汝迁说:“陛下能与百姓同甘共苦!”
世子说:“那对他们要求就太高了。”
一群年轻的怼:“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沈用贞、晋昌王、这些都挺年轻的,要理有理、要纨绔有纨绔。
那又一个喊:“那也不能杀人!”
这又几个拍桌:“那也不能放火!在钧都放火,挑衅大郑!我们大郑和为贵,莎息国是想战吗?别再狡辩,那火是谁放的,天知地知!”
老头喊:“和为贵。”
野蔓教训:“你和为贵,和他们吵什么?”
一群小孩笑的东倒西歪。和为贵、不吵架、怎么能行?
老头对着老祖要喷血!
野蔓挺和气:“有个知县,最喜欢和气。百姓为鸡毛蒜皮的事闹上公堂,他今天赔一把葱明天赔一只鸡,有人丢了荷包、他也赔五两银子。”
晋王知道她说的是谁:“后来人家丢了儿子,让他赔儿子。”
屈九龄开口:“和气是对的。但知县不是这么做的。”
野蔓说:“最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男人打老婆,都快打死了,老婆告到衙门,妻吿夫,‘诸告期亲尊长、外祖父母、夫、夫之祖父母,虽得实,徒二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惨死。男人为什么不和气、要打老婆呢?衙门为什么不和气?再就是为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死也不行!人命如草芥。”
荣贻君有话说:“男人打老婆,都是劝和的。打死了就是命不好。”
野蔓点头:“死了的都是命不好。”
荣贻君乐了:“一定要和气,男人啊,千万别打老婆。”
野蔓说:“打老婆的不是男人,打老婆的都是废物!”
有人问:“若是遇到悍妇呢?”
“遇到泼妇呢?”
野蔓说:“命不好?”
女子笑了、笑了一片。
邢氏难得说一句:“为什么不能和和气气?难啊。你能追求和气,但不能搞混了。”
野蔓说:“女子犯法与男子一样,所以,女子有些待遇和男子一样,就比较平和了?”
汪汝迁支持:“女子有特别狠毒的,但也有各种原因。只有公平,才是最好的。天地不仁,有时候法理无情。”
郭太后说一句:“和稀泥的做法解决不了问题。需要以法律为准绳。”
晋王支持:“需要法,更需要从上到下的守法。”
那老头喊一句:“你们要背叛老祖宗?”
野蔓问:“我们不是一个祖宗,你不知道吗?”
年轻人起哄:“法家也是有祖宗的,欺负谁呢?”
老头要坚持。
野蔓老祖、一点气势就压倒。
老头吐血,瞪大眼睛。
年轻人起哄:“不知道幼稚,还是天真。”
“时代早就变了,说祖宗也看看现在的样子。”
“祖宗管不了现在,人就得要变通。”
现在,能变通的很多。
或者说,新派成长的很快。有很多、之前被压着的、快速发展。
也有在老树发出的新芽。总之,变的是真的快。很多人没发觉,就要天翻地覆了。
宴会开始。
还是挺热闹的。
年轻人的花样极多。这场特殊的赐宴,或许皇帝也年轻。
让一些老头看不惯,他们是来找长生的。
楚王、鲁王、老王都接受良好。
新的东西能被那么多人接受,就说明有一定的意义。不能简单的压制。
旧的确实有不少垃圾,还得妥善的解决他们。
老国公只管吃,一点不急。没发现,自家的年轻人也不赖,别家的年轻人也挺好。
年轻人混在一块,说的是老人听不懂的,两边又吵起来。
一个说:“道士算个屁,压根打不过武林高手。”
另一个说:“和!和!不打架。”
劝架的来了:“打架容易伤身,伤身容易折寿。打架还容易伤银子,若是结仇,还要担心报复。不打架,和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