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她不缺几个铜钱,她身边的男子骂贱丶人。
王素宁上去就是一脚。
小娘子身边也有男子,别管兄弟还是不认识的,对着那男子猛踹。
老婆慌了,别的顾不上,先声嘶力竭:“住手!”
一个兄弟格外凶,又是一脚:“叫这老婆一声贱丶人!”
那被踹的格外尽职:“陈金花贱丶人!”
老婆差点给气死。转头对着老祖哭。
野蔓吃完了喜糕,再来一碗狮子头。
很大的狮子头,热热的,端出来就馋了无数人。
野蔓趁热吃,外边不干净她可以挡着,吃完了就完事。
不少看热闹久了、肚子饿,只能吃饼饼。
为了他们方便,荣家只能做很多的饼,牛肉饼、驴肉饼什么的,不知道用几头驴?
吃完的纸在手上一卷,一会儿可以砸到老婆头上。
换一个老婆来,她身边的人介绍:“贾府王老夫人。”
围观的立即明白:“贾家的?怎么还有脸来?”
“不是在沈家吃酒?”
“沈家肯定不让他们进了,想到荣家来吃酒呢。”
“荣家给他吃泔水!”
“泔水不能喂猪吗?这大喜的日子,油水又多,杀了那么多的猪不得好好补补?”
说的好有道理呢。现在补补,过年还能再杀一波。
毕竟,这会儿成亲,到过年还有不少事儿,做新客什么的。
贾家的人、忙着要和老祖做亲戚。
老婆年纪大、也不装了,很利索的和老祖说:“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素宁上前一个大巴掌。
一群人喊:“这真不是什么大事。”
还有鬼精的、演:“只要你能高兴。”
一个男子把脸伸过来:“你再打几下吧。”
一群人踹他、拽他,搞得像极了渣男。那明明是个老虔丶婆。
老婆挨了打还没法说,因为老祖没给他们说的机会,那眼里极为冷漠。
一群人害怕的,老祖实在是凶,可又舍不得走。
还是换一个吧,老妇五十来岁,就比别的要厉害一点。
老妇挺富贵的样子,穿得厚这会儿也不冷,热乎乎的和老祖说:“纳妾那是天经地义。”
一群人点头,没错!
围观的一片大笑,说半天还来这个。
有人喊:“那边美人等着送进门,和新娘子一块拜堂呢。”
一个老婆、让自己孙女过来,拜见老祖。
这个打扮的很美,就算冬天穿的厚,腰也细人也软。
野蔓问:“你值几两银子?”
老婆忙说:“送、送!”
野蔓叫人:“卖身契。”
老婆慌了:“她是我亲孙女。”
野蔓看着、看热闹的有个老头、叫过来:“你丧偶多少年了?”
老光棍吓一跳、对着老祖老实:“内子归不过三年就病逝了。”
野蔓好奇:“你也没孩子?”
老光棍红着脸不敢吭声。
野蔓大笑:“你别说。不过,这几个老婆你都领回去做妾。”
老光棍苦了脸。
那些老婆不说,他们儿孙都疯了。
围观的可欢快了!将这几个老婆都捆了,用轿子抬着,和老光棍回去。
老光棍苦!他是和隔壁的好,但没害隔壁的大哥。他现在还赚银子给隔壁。
他也想有个家,但不是这样啊,这便宜孙子有点多。
老祖要动手,那些人拦都拦不住。
一个老婆、明明有男人,还有厉害的娘家。
一群人找老祖讲理。
野蔓欢快的很:“这么喜欢做妾,那一定是很想的。年纪大了,再不做就晚了。你们要成全,孩子要孝顺,女子能将这说出口、都是不容易的,不要让她们带着遗憾离开。我就是这么善解人意,不用谢。”
一个孙子给老祖跪了。
一个儿子怒目圆睁,一身官威!
野蔓看他的官别做了:“她们喜欢妾多,欢欢乐乐,这多好的?那家原配早逝,还没人管。若是愿意……”老祖一指小美人:“把这个赐给那位做填房。”
众人笑翻!
这可太乱了!
有人气吐血。
围观的狂欢:“以前不是有这种?”
野蔓点头:“他们不是喜欢讲以前?”
小娘子笑的也抓老祖:“哈哈哈成全!”
那官儿指着老祖:“你不尊古!”
野蔓说:“读过书的都翻翻,以前人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他敢吃的不一样、穿的不一样,都拖出去打死!”
众人狂欢:“没错!”
有士子真知道:“以前可没现在好,以前的竹简就没现在的纸好!”
这个、大家都知道:“以前没有印书,手抄可太难了。”
野蔓说:“将他们那些讲究都扔了,一捆竹子一把刀、玩去!”
众人叫好!
这尊古可不好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有人和老祖告状:“他看上人家的印石,将人整的家破人亡。”
沈家这边,客人就准备走了。
从中午吃到现在,虽然有看戏,可以吃了晚饭再走。也有吃了午饭就走的。
谁想走就走没有统一的规定。反正现在,齐国大长公主准备走了。
周老夫人不留,大家客客气气的准备送。沈家嫁女也算顺利完成。
外边有人疯狂跑进来。
男子、都不顾人多、对着大长公主、贾老夫人(庞夫人的老娘)喊:“老祖她、她将几位老夫人送去给一个老光棍做妾!”
齐国大长公主穿好了,暖和,一声喊:“干的漂亮!”
一群人看大长公主,她性子就是这样。
贾老夫人附和:“不是喜欢做妾吗?老祖这是成全他们!”
男子要疯,和贾老夫人说:“那是你婶娘。”
贾老夫人冷笑:“就算我老娘,有这个心愿我就成全她。这么喜欢做妾肯定惦记八辈子了,抹不开面子,老祖这就帮忙了,孝子贤孙可得好好谢老祖。”
有小娘子说:“老祖可不在乎。不过,有些人可能上辈子是秦楼的。”
男子那边、想找郭太后讲理找不到、不配,找到大长公主这儿、也讨不到公道。
又有看热闹的、跑过来叫:“那孙女给老光棍做填房,祖母去做妾。”
大长公主点头,挺好。
看热闹的、笑道:“老祖说,这么喜欢尊古卑今,让他们以后不许用纸,读书用竹简和刀子,吃野菜,穿芒鞋;又说住茅舍去,不许盖被子。现在很多穷人都没被子。说棉花不是大郑有的,他们都不许用。”
大长公主点头。什么尊古卑今不过是借口。
只要对他有用的就用,没用的都有理由。
自相矛盾什么的都是不管,或者有一套歪理好像别人就得当回事。
贾老夫人就说:“贾家极多的东西都是古人没有的,用那些东西不害怕吗?一边用着一边骂,不怕被人打死。”
贾家还能去老祖那儿闹,贾老夫人气得很。
闹就闹吧,闹不过还四处找,以为他脸很大。
男子无辜:“可是、这都是为大郑。”
贾老夫人点头:“让你尊古、让你住茅舍绝对是为大郑!”
一个老夫人附和:“为大郑由朝廷说了算、老祖说了算。”
那看热闹的笑道:“大家都挺支持老祖。”
周老夫人点头,她也支持。这些东西没什么好客气的。
巖居门口。
天还没黑、陆续有点灯了。
陆续还有人来。
白天忙完的该回去了,夜里像是鬼要狂欢。
一大群人跑到门口、想进去。
哈哈哈哈!大街上都欢快,老祖在外边呢!
夜里冷,一群纨绔、小娘子、都是穿大裘,围着老祖、搬凳子坐着。
街上有挺多衙役等守着,这场子挺好,比玄真观还好。
一些道士都来看,其实也挺好玩。
那群人、不得不扛着东西到老祖跟前。
这是送礼,大礼!一大群人、送了好多礼!
看热闹的、还挺想看这种,若是有什么好东西,还能给他们个赏。
所以,第一个公子,对着老祖说:“这是送新娘子的。”
野蔓点头:“给他扮上。”
哈哈哈哈众人欢快!
四处飞奔,凑一套喜服来。在钧都,这些东西都好弄。
一群人将公子拖去,新娘子要沐浴更衣的,使劲将他刷干净了。
巷子里疯狂的猪叫声,奴才的狗叫声,看热闹的狂笑声。
把不爱笑的都治愈了,老祖玩的就是野。
下一个、士子,对着老祖、底气都不足了,努力让自己不抖:“这是送给新郎官的。”没毛病吧?
野蔓点头:“给他扮上。”
哈哈哈哈!老娘们笑岔气!
老头都笑坏了。这不是新娘和新郎有了?
果然,一群机灵鬼,准备给他们拜堂,保证比上里边的。
应该说,比起野的,这以后就是正式的。
名正言顺,这样一个“正”是多少人一辈子都要不到的。
还是老祖亲自主持,面子相当的大了。
士子惨叫、大哭,十分的可怜。
老娘们喊:“啊哟哭嫁呢!”
众人愈发狂笑。
来的一大群,有人怒。
那男子、真心怒:“你什么都不管?”
野蔓老祖不怒:“管给你们拜堂,还要管什么?入(洞)房的事儿是我该管的?”
哈哈哈大家都觉得老祖可以!
小娘子笑道:“凭什么给他们宅子?有宅子了不得个个都来找老祖?”
哈哈哈说的太有道理!那一对男女都想过来。
两人纠结半天,牵着手来了。
又一个小娘子找过来,扑过来抱老祖的腿。
野蔓拉着人,小心摔着。
小娘子就抱着她,哭着流泪又忍着、咬牙切齿说的还清楚:“我定亲三年他不成亲,我继母的侄女、现在家里好了、敢下手了。”
野蔓拿帕子给她抹泪:“那你继母是什么意思?”
小娘子直哭:“嘴甜心苦,到底也还行。就是这两个,两家人。”
妇人也跑过来,和老祖哭:“哎哟我也没想到是这样。”
小娘子怒:“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在意。当然,这是我亲舅定的,不赖你。”
妇人就和老祖交代:“我家不好,我做了填房,我家靠着外子、又运气好,现在、想提高我的地位。”
野蔓说:“那你娘家对你挺好?”
妇人说:“好什么哟。原配有儿有女,我能怎么地?”
野蔓问:“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妇人对老祖有几分理解,就说:“这长女该嫁了,儿子再成亲,他们过去。”
野蔓看小娘子。
那两个男女、一直说不上。
那女子得赶紧、和老祖哭:“我们两情相悦。”
野蔓问:“你知道他定亲了吗?”
女子直哭不说话。
野蔓说:“那你就是贱!”
男子怒极、忙护着心上人。又说未婚妻:“我和你没感情。”
野蔓点头:“就你也配!”
小娘子高兴:“退亲!”
野蔓看她、还不错:“你觉得荣贻逊怎么样?”
小娘子愣住。
其他人都愣住,这是什么神转折?
野蔓和大家解释:“我看萧氏替她儿子操心的不行。这孩子还不错吧?”
几个妇人好好看这小娘子。
也有熟的,和老祖说:“她挺好的,继母进门这么多年也算相安无事。”
继母忙说:“只要她愿意,我当亲女儿嫁。”
野蔓说:“早就想将她扫地出门?”
继母忙解释:“她过了年该十八了。她弟弟在家,读书也不赖,和我儿子是亲兄弟,我也不能将人怎么着。”
野蔓叫人:“把荣贻逊、还有萧氏叫出来,看看怎么样?”
众人狂笑:“荣家这兄弟、四个,荣去非都成亲了,荣贻逊是该急了。”
有人说:“老祖就是心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看到合适的、也不是乱来。”
一片的点头。这两个看起来是越看越配。
至于那婊砸和狗,他们一边去。
野蔓叫衙役:“既然他们是清白的,将他们查的清楚,证明他们的清白。”
衙役明白。心想有几个绝对清白?这两家都要倒霉了。
就算老祖给弟媳妇出气又如何?也不用诬陷他们,就是不配。
那两个就急了。
女的直哭。
男的愈发急,护着女的、大骂未婚妻:“你干嘛这么狠毒?要不是你舅,我能看上你?”
野蔓示意。
已经有一群小娘子过去抽他!
小县主吃饱喝足了,领着丫鬟来,抽那个婊砸。
萧氏出来,被这个阵仗吓的。虽然荣君泽在,这都是小场面了。
野蔓看荣贻逊爱装,给他面子,和萧氏说:“请这二位进去喝酒。”
那继母忙推:“不了不了,我都没准备。”
野蔓说:“你准备什么?又不是你做新娘子。还想不想将继女早点扫地出门?”
继母红了脸,老祖就是嘴坏。
她平时会说话,对着老祖可不敢。继母也是娘,还是好好去管管。
萧氏将人请进去,看着也还行,小娘子、光模样就不错。
荣贻逊对三姐行了礼,不管怎么说、三姐是管他的。
野蔓说:“若是看上了,下回喝你喜酒。”
荣贻逊红着脸,赶紧走。要不然他姐还不知道会说什么。
荣贻逊看着,难怪有很多人喜欢和他姐玩。
一群人欢快的很。
小娘子能嫁给荣贻逊,到底不算差。
至于人品,嫁别的未必就多好。日子还是自己过,像金淑就很好。
小娘子出身清白,荣贻逊若是娶她也不亏。
婚姻大事嘛就是两个人凑一块。
能在大喜的日子又定下一对,绝对是喜事。或许又有下一次喜酒喝。
里边,程氏得到了消息,特地去看一眼。
两家还没定,荣长衿、荣长瑶几人拉着小娘子一块坐。
遇到熟人、更热闹了。
萧氏陪着继母说话。
程氏回来,和朱氏低声说:“不错。”
朱氏也知道萧氏惦记,就说:“这下放心了。”
程氏点头。能在继母手下过得还不错,总归是有些能耐,能和荣贻逊过起来。
程氏也放心。反正是荣君泽选的,就算不好、萧氏也怪不上她。
荣贻逵才十岁,亲事还能拖十年,那时候就看自己以及哥嫂了。
若是荣贻适、荣贻逊都过得和美,荣贻逵的亲事就容易。
程氏不操那么多心,容易老。
荣青君和娘说:“荣君泽看人挺准的。”
程氏看她,过得好了就好。其实不用十分的富贵,关键在顺心。
丫鬟过来、笑道:“那两家人到了,一样的黏糊。”
客人笑道:“男方拖着三年不成亲,家里会不知道?但拖着女方、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就缺德。女方家里也未必不知道,让女儿去抢原配嫡女的,缺德到一块。”
又有丫鬟跑进来、忙得很:“哎哟那老太太可逗了,让原配嫡女嫁她侄孙,据说是个脑子不太好的。”
众人面面相觑。
有性子急的、大骂:“要死吧?”
丫鬟没说,那老太婆已经被一群人按倒、要锤死了。
她抢人家未婚夫,是不是觉得人家弃妇、嫁不出去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歹毒的。不愧是老太婆教出的好孙女。
大街上。野蔓挺安静。
那家子也惨够了,根本不足以对抗老祖。
其实老祖不用开口,大家唾沫星子就能将他淹死!
有丫鬟又去踹那婊砸:“一定是故意的、嫉妒那小娘子。”
野蔓将走运的男人拽过来,按倒。
男人四五十岁,确实有走运的样子。
人走运的时候都会油光发亮,挺直腰杆;倒霉的时候自然是憔悴、弯腰。
现在让老祖一按,大家都知道有些问题了。
之前送礼的那些,有人忙过来要救人。
野蔓将这些都按了,再问那个:“干的什么?”
男子感到冰冷的空气都不足了,忙说:“运粮,运了五千担粮。”
野蔓问:“还有呢?”
王素宁一脚踩。
男子惨叫,忙交代:“还有人!我不知道谁真不知道!”
王素宁问:“拿了多少好处?”
男子怕她:“没多少,就三千两银子。”
王素宁一脚。
男子忙喊:“就升官了,以后还有,我也不知道的。”
王素宁收脚:“帮个小忙,就能升官发财。只要能发财,不问就当自己不知道就能说无辜?”
野蔓让衙门带走,全带走。
那几个要帮忙的也带走。不用说都是一伙的,不是一伙也差不多。
一个男子忙喊冤。
野蔓将人抓过来。
男子激动的,对老祖格外谄媚。
王素宁怒极:“你找死!”
男子不理她,就对老祖说:“小的愿为老祖肝脑涂地。”
野蔓叫将士:“带去只管练。”
一群人将这个抓走,这么赤果果的讨好老祖?希望他能扛下来。
王素宁还是觉得恶心。虽然想讨好老祖的多得是,但是各种没下限、时时叫人开眼界。
那新娘新郎打扮好,可以来拜堂了。
众人愈发欢快,让他们拜天地。
几人怒极:“你们太过分了!”
王素宁怒怼:“没叫你和猪拜堂、是怕猪嫌弃。”
有人找了狗来,哪个想和狗拜堂?
那些人闹不过,还是换渠莎国的来。
渠莎国特别富,这男子,身上珠光宝气的,都不怕打劫的。
男子长得也特别帅,好多女子动心。
到闹洞房还有时间。虽然宵禁没为此推后,但小范围有宽限。
一般人家成亲也会有一些、添喜的。
婚丧嫁娶、生老病死都是大事。
野蔓就坐在外边,虽然没华丽的场景,但一身美美哒,与民同乐。
渠莎国的男子看半天,被迷住了。应该说,他等着老祖的招待。
围观的呵呵。两个巴掌招待。渠莎国俯首称臣,现在想搞事情,早晚要抽他。
男子只能说:“久仰大名,我有大礼一份,希望状元郎能笑纳。”
野蔓抬头看星星。今天的星星挺不错,一颗颗都是冷冰冰。
若是做冰淇淋的时候能放进去,能做星星蛋糕。冬天也有流星,也是那么浪漫。
小县主抬头看:“哇!那颗流星好大!”
野蔓说:“小心它砸下来。”
小县主吓一跳,看老祖,会吗?
啊!有人尖叫!
野蔓看着,真有一块巨石、陨石朝着钧都范围落下来。
这是天碎了、像山洞的顶上碎了、石头乱掉吗?
“我去一下。”野蔓和周围打一声招呼。
王素宁、燕旻等立即准备。
其他人就看着,老祖不见了。
虽然是不见了,也可能随时回来。
大家更是瞪大眼睛,看着那即将砸到钧都的巨石,太恐怖了!
一群高手、还有爱看热闹的、飞快的赶过去,没准有好东西!
有人要抢东西,有人只是想开开眼界。
燕旻没去,全神戒备。
突然看到一道光、像闪电,随即、那巨石炸裂!一股热风刮过钧都!
风吹到脸上,一般人还觉得舒服,但是炸开的石头更恐怖。
好像听到惨叫,跑得快的、可能被石头砸了。不知道老祖怎么样了?
这是在许河边,猛一下、地有点晃,许河好像给炸了。
野蔓在河边,看着大河溅起巨浪,有一些人要受伤。
这会儿夜里,多数人在屋里,碎石有砸到房屋的。
四处有不少地方着火,众人大乱。
野蔓喊:“不要慌!看到石头远离,陨石都归朝廷!严禁私拿,举丶报有赏!”
御林军反应很快。
在这之前,野蔓先将最大的一块石头收起来。
这直径将近七十米,里边中级灵石为主。这么大一块石头收起来,野蔓基本就废了。
她空间都没这么大,是怎么收进去的?她也敢。
反正她坐在雪地上,这块的雪都被融化了,她拿着一块石头修炼。
现在不是缺灵气,是脑阔疼。她得好好补。
身上穿的厚,坐在地上不怕脏,倒也不是很冷。
汪汝迁飞快的赶过来,抱起她,找到一间屋里坐好。再用阵盘给她布个阵。
这捡的阵盘,这会儿用正好。
野蔓挥手。
汪汝迁亲她一下,这会儿不乘人之危还等何时?
完了赶紧跑,汪汝迁出来控制场面。
收灵石不是最重要的。那么大的石头、搁谁也抢不了。
主要是防着趁机搞事,以及安抚百姓。
有老祖的一声喊,老百姓已经稳住。
被砸的是少数,多数没事,跑出来帮忙看石头,看着不许别人捡。
一群高手来的快,一群道士也来得快,大家分散开,各守着一些石头。
道士能感觉到灵气,那又如何?说朝廷的就必须是朝廷的。
御林军来的极快。
那些才准备闹事,已经被汪汝迁镇压。
许河边,大半夜的,点了无数的灯。
小娘子都不睡觉了,反正没人暖被窝。还不如出来看汪阎王,太帅了!
一处雪地上,特别神奇,周围落了七八块大石头,围成一个圈。
周围的雪都被化了,只有中间一块洁白。
汪汝迁穿着红袍,夜里无比妖娆!
一群人围着他,狞笑。
御林军一队过来。一批箭紧跟着过来。
那些狞笑的,狂叫。
汪汝迁无语,干嘛单打独斗?御林军这么多,先打一波。
一群高手往前冲,杀、疯狂的杀汪汝迁!
有人喊:“找荣氏!”
有人疯:“今晚必须死!”
一群疯狂的喊:“这是天意!”
汪汝迁一剑,杀的潇洒奔放!
他压根没管小娘子那儿,反正将这些砍完了就完了。
周围无数的高手、御林军,又不闲着。
那些贼子就疯了,左冲右突、狼奔豕突、突不出重围。
包围的只会越来越多。这个范围很大,很多平民百姓拿着菜刀锄头的过来。
不是他们胆大,而是那些贼子疯,见了他们也会砍,拿菜刀是为自保。
一群高手,看汪阎王、太厉害了!大家都杀的非常过瘾!
汪汝迁看这些也不错,有武林高手,局面很快控制。
贼子也是非常强,一群人终于找到房子。
那屋里没人,一个修士,拿着符扔过去。
汪汝迁拿着剑在一边看着,在滴水成冰的夜、身上的血都冻成了冰。
虽然陨石坠落的时候热了一波,现在依旧很冷。
许河也冻住,之前冰面被炸开,很快又冻上,大概就是比平时、大热一些。
一阵寒风刮过,眼睛都睁不开。
勉强看那宅子像炸出刀子,外边一群人、砸翻一片。
汪汝迁也不急了,打到残血才不好,留点实力应付意外。
有人飞奔而来,找汪阎王,小小声的说:“那块有个人。”
汪汝迁拉着人就走,感觉到方位才留下人、和一锭金。
农民忙揣好金锭、趁着夜色躲了。
发现人是他运气,发财就不用人知道了。这一锭五十两、一笔小财了。
汪汝迁赶到地方。
这有个小山,周围有树,一个黑漆漆的角落,雪是白的。
雪地里一个重伤的人,不知道怎么被发现的。不过,老百姓一块找是最好的。
那人奄奄一息,知道有人来了,激动的不行。
汪汝迁冲过去,几剑砍!
这要死了都砍不动,好像跑到他脑子里。
汪汝迁还挺高兴,立即将死人收了,储物戒收了,周围没别的了。
他赶紧回到小娘子这儿。
野蔓从屋里出来,将他拉进去。
汪汝迁黏着她。
野蔓无语,想一巴掌拍死。这都要被夺舍了,也真是敢。
汪汝迁把储物戒给她,然后照她以前说过的,开始斗那魂。
夜里不便出来的,早晨都想来看看,有什么捡的?
野蔓神识笼罩近百里、虽然现在还没好:“不想死的都保持距离。”
许河那边的人都吓一跳,老祖太厉害了。
大家看个热闹而已,真没必要将自己搭上。这要过年了,搭上也划不来。
御林军挺多,挺忙,帮忙的有不少,大概划定区域,不是乱转。
那么大的石头,又不是金块,不好搬。有人拿锤敲敲,敲不下来。
有人使劲锤,轰!
燕旻过来,就看石头炸开、砸了一片。
不是别的,是里边有炸的还没开,寻常都有这情况,随便一动那不是开了?
一群哭爹喊娘,大家忙着、都没救。
巖居那边荣贻遂成亲已经完了,燕旻过来给老祖帮忙。
野蔓从屋里出来,身上没收拾,还行。现在惨的是汪汝迁。
燕旻瞅一眼,好惨哦,跟见了鬼似得。
野蔓心想,不是见鬼,是和鬼打架。还是在识海里打,打赢了有命,打输了自然没命。
御林军、衙门过来,和老祖回话。
“一共找到七万零八十六块石头,河里太冷、没人下去。”
“伤三千余人,死四百多人。砸毁房子四千余间。”
野蔓点头,声音传开:“伤者管治,不管好,不论轻重都每人补一百两银子;死者每人三百两银子,具体情况再说。房子修缮由衙门付七成,特殊情况再说。”
不少人喊:“老祖寿与天齐!”
在钧都,很多人不在意这点银子了,人才重要。
但是,老祖处理的干净利落,银子也不怕拿不到。
那有的人家就可怜,若是留下老幼,当然要照顾。或者残了,要特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