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和朱夫人说:“让新娘子也生三个。”
朱氏打扮的特别美,还有点气势,忙说:“还是算了。生一个都辛苦,生三个更危险。”
范靖的老娘附和:“孩子随缘,生一个也是福气。”
有人问:“听说陈夫人是老祖治好的?”
老娘纠正:“我儿媳没事,是我儿子的事。”
一个老太太说:“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这个可能有事那个也可能有。就像婆媳,若是有矛盾,不会是一个人的事。若是一个人能闹得起来,那能耐大了。”
野蔓接话:“现在的情况,也有我的事。”
老太太眨眼睛,快吃。
野蔓说:“我也没那个能力,面面俱到。当然就选我能做到的。”
众人忙说:“你做的够好了!”
“有些人、你真要将他伺候好,不如累死算了。”
“凡事都该双方一块努力。就像有矛盾,各退一步,就能化解;若是谁都不让,或者一个让的一个得寸进尺,这都没办法的。”
“就说那些去飞海书院闹的,人干事儿?”
“就说那堵路的,人干事儿?”
“就算想讲理,昨天不是开着门,干嘛不来讲?他三岁吗以为堵着路好玩?”
“听说差点撞了齐国大长公主、那是故意的!”
“连大长公主都敢随便撞,还有什么道理讲?”
来来吃菜!
说点高兴的!
野蔓管吃。
有人消息灵通,问王素宁:“是不是有很多仙人?”
王素宁说:“若是照九品算,普通人在九品,婴儿好比流外九品。体弱的可能流外二三四品。”
其他人都听入迷。这个分法有点意思。
有小娘子问:“普通人以下有这么多?”
有小娘子机灵:“现在是不是很骄傲?脑子不够用的好多。”
有妇人笑道:“中人以下确实有不少。就像残缺的,女子的力气一般也不如男子。”
王素宁说:“我现在算八品,比一个高手。强一些算七品,顶尖高手。像汪三州就算六品。主子得算五品。”
众人大概就明白了。
五品、听着就比九品高好多。
老太太说:“一品以上的就很少。”
野蔓说:“强弱也是有相对的。好比同样五品,有的人完全无权,有的权利极大。”
众人面面相觑,有点复杂、又诡异的能理解。
小娘子高兴:“老祖就属于五品里、能力很强的?”
野蔓说:“也不是太强。比我强的很多。暂时来说,有三品、二品,但二品大多残次品。”
大家大概就有数了。
小娘子很能理解:“好比知州五品,有大员过境。可能相安无事,或者忍一忍,也可能危险。”
妇人理解慢一步:“好比宁州,一品、二品很少会去。”
老太太说:“平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些事是尽人事听天命的。”
野蔓点头:“有些事,人心齐也是能做到的。”
王素宁补充:“所以,大郑不能由着那些东西乱,乱、对老百姓不好,对谁都不好。”
廖水英骂一句:“那些乱臣贼子。”
野蔓看着,有些想闹的,这会儿都安静着,挺好。
让她吃饱了,终于精神。
出来到后花园转。
后边各种假山,这下雪天都是雪、没扫,格外的冷飕飕,不适合这会儿逛。
不怕冷的可以来。要不然有几处摆着花,可以喝茶赏花。
野蔓转一圈,看后边躲着一群。
野蔓飞过来,坐在屋顶。
燕旻也能飞过来。
他没急着筑基,像汪三州都是强行筑基,他过几年。
这屋顶是雪,屋里聚集了一些人,冷的、需要人多取暖。
野蔓坐在屋顶晒太阳还挺好,一边啃着鸡腿,没酒。
燕旻拿了一壶酒,他现在有个储物戒,放东西可方便。
屋里,一个白白嫩嫩的读书人。
燕旻能送他两个字:智障。
读书为什么这么多脑子不好的,想法还挺多?
读书人冷的缩起来,也没浇灭他的疯狂:“真的可以吗?”
另一个、非常的精明:“绝对可以!”
小白是个有原则的:“我只是想告诉大小姐,我喜欢她。”
小明点头:“大小姐那么温柔善良,肯定会喜欢你。没准还能和你……”
小白红了脸:“不行,我不能影响她。”
小明说:“荣贻遂配不上大小姐,你不替大小姐抱不平?”
小白说:“大小姐已经嫁给荣贻遂了。”
小明极强势:“不是还没洞丶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或许,大小姐就等你了。”
另一个说:“我也喜欢。”
听他写的诗。
小白红了眼睛。
燕旻听不下去。
终于,小白决定了!
几人将他打扮成一个漂亮的丫鬟。
野蔓将衙门叫过来,将这些人都拖到大街上去。
小白要疯了!他这个样子很冷,给他穿个大裘啊。
小白看见他娘了,忙喊:“娘!”
老娘杀过来,盯着老祖。
燕旻说:“你儿子准备摸到新房,睡了新床。”
老娘尖叫:“这不是还没去?”
这就没法说了。
一大群围观的过来。
一群妇人抓了这老娘捶,这不是还有一口气?
老娘还不服气:“一个破丶鞋能让我儿子看上是她的福气!谁都配得上我儿子?”
小白被拖到大街上,围观的更多了,他更冷了,啊阿嘁!
一些不爱看热闹的,家里忙的,都能找机会过来瞧一眼。
豪门没什么好看的,那赏钱也未必稀罕。但老祖不同,有人一来就看到老祖。
当然,现在更吸引人的是那丫鬟。
长得白白嫩嫩,像十七八岁,还挺单纯。
头上丫髻,因为今天大喜事,所以弄的很漂亮。
身上穿着绿袄红裙,外边还有粉红的比甲。
这不是一般人装的出来。“她”打扮的就很好看,即便没汪汝迁好看,也独有的味道。
现在就是有点像欺男霸女,他越是不情愿,就越叫人想欺负他,可可爱了!
一群人欢快:“这本来就是个丫鬟吧?天生的丫鬟命啊。”
“听说有的女子没儿子,把女儿当儿子养,还让女儿去科举。”
“噢哟这丫鬟不会喜欢荣去非吧?状元郎那自然是风流。”
“这丫鬟又是读书的,爱慕状元郎是没跑了。”
“哼!为了爬状元郎的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有人喊:“老祖,要不将状元郎的床做大一点?”
野蔓说:“做的越大睡的越少,跪搓衣板也不可能在床丶上。”
一群起哄的:“弟弟也跪搓衣板?”
野蔓说:“跪不跪就看他自己了。”
小白心里好苦!他娘都救不了他了,谁能救救他?
小白听过九世善人,爬到老祖跟前,哭的特可怜:“我错了。”
野蔓问:“孩子,你说一句‘我错了’就什么事儿都没有?这么天真、我也懒得和你较真。”
众人狂笑:“和他讲不清的。”
“这种人其实明白的很。”
“见过太多装糊涂的了。”
“所以,认不认错都不要紧。”
又一个老娘、来找老祖:“放过我儿子吧,我保证他以后不敢了。”
野蔓问:“我找十个人来将你强歼了,你觉得怎么样?”
被抓出来的就有十几个。虽然他们强歼不到新娘,但他们一样侮辱。
老娘急的、和老祖讲:“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野蔓说:“就是做什么都可以才可怕呢。”
众人附和:“没错。既然做错事,接受惩罚、就不在做什么里边?”
“所谓的做什么、其实都是骗人的、是在她限定的范围。”
“只是做她想做的,现在不是她想做,是我们想做。”
老娘怒了:“你干嘛和他过不去啊?”
野蔓说:“嫉恶如仇嘛谁不做人我就和那个过不去。”
老娘拽老祖。
老祖一脚将她踢飞。
一群人跟着踢。就是这种东西、教出的那种儿子。
大街上,嫁妆抬过来了。
众人欢快的不行!看热闹,嫁妆是热闹之一!
一群人看着,竟然是御林军护送,有重要东西咩?
其实,老祖护送就够了,不过,御林军护送就特气势!
至于行不行?御林军维护秩序,看看这乱的。
总算让嫁妆抬进去。
众人数着,好像有点短或小?
众人看的不过瘾,问老祖:“那么多赏赐呢?”
野蔓安抚:“鉴于这个情况不太好,搬去海州也不方便。所以一部分留在沈家,一部分抬过来。”
一群人安抚不住:“那也不能这么少。”
“去了海州就不回来了?”
“我跑三十里专门来看的,就看到这么点?”
野蔓问:“要不给大家加个节目?”
妇人牛了:“那得看好不好看。”
野蔓点头,叫了一群男女过来,吩咐:“拿出五个节目,演的最好的一组,有赏;最差的一组,魂飞魄散。这样说能听懂吗?”
哈哈哈哈围观的已经笑翻!
这些闹事的,就看老祖最会玩,大家就给老祖面子了!
野蔓说:“给他们一刻钟准备,你们有什么要求就提,需要什么我尽量提供。”
有人起哄:“要看昨天那母女的!”
“五个不够,要十个!”
野蔓又抓过来一群:“这就加五个。”
这些人,离老远,被抓的从天上飞过来!
有人尖叫:“这给老祖算一个!”
小孩喊:“我也要在天上飞!”
一群熊孩子,街上热闹极了。
老娘就看着,熊孩子都飞上天了,再落下来,一个个吓的腿软哇哇大叫。
老娘们伸出的手又缩回袖子里,别怪老娘袖手旁观,哈哈教训的好。
孩子就是得教,得对他好,但不能上天。
那些被抓过来的、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野蔓开恩:“允许亲朋好友助阵。好了,别耽误工夫,看官老爷若是不满意,决定他们生死。”
有人喊:“那个!太恶心、不好看!”
这抓过来,得有七八十个了,近半的士子。
剩下近半是女子。挑的十几到二十几岁比较好看的。
但这个女子,十分的尖酸刻薄。野蔓就是听到她咒骂新娘子。
就算到这儿,这女子依旧骂,连老祖、围观的一块骂。
野蔓不在意:“你若是一刻钟内,不能讨好大家,就完了。”
一些小娘子还喊:“不能的!一会儿都不想听到她再说,让她闭嘴吧!”
那女子有点回过神,她不是真的想死,但是讨好人?还不如骂人。
人群里,终于挤出个亲人。
就是围观的极多,现场都可能有熟人。若是没有的,一些亲朋好友都能追过来。
野蔓心想,大型综艺现场?
老祖就是总导演,完全无剧本,演起来!
要相信他们的潜力。老祖相信每个人的能力。
一群挺有能力的,对着老祖、或者围观的、杀!各种杀!
毒蛇扔到跟前,一个小孩特好奇,蛇在冬天不冬眠?
老娘要吓疯了,不知道他们有手段?好在老祖能控制。
野蔓老祖收拾了一拨,也不费心去引导,全靠他们自己动脑子。
看官老爷们、决定了下一拨的生死。
野蔓执行。
这下,没死的都明白了,不想死的就紧张了。
小白哭着,不要啊。他也罪不至死吧?
看官老爷们都很无情。欺负小娘子,比死了还惨。
什么叫罪不至死?这些都没无辜的。
有人没明白:“为什么抓那个?”
七八岁的小孩,看起来挺乖,不是圣母都能喜欢了。
野蔓乐了,多少人心地善良,喜欢美好。
这个七八岁的小孩,或者做小孩打扮,身高约一米二,所以像小孩。
身上穿了个白色大袄,显得腿很短,他若是愿卖萌,效果或许更好。
野蔓叫燕旻:“去,杀了他。”
燕旻对主子的话从不怀疑,拔刀就劈过去!
大街上,整个都玩着。
野蔓打扮漂漂亮亮的,在这儿,是守着新娘子进门。
虽然在里边也行,出来也没问题。省得看热闹的总想进去了。
里边的客人倒是挤出来,大冬天的、看这才热闹。
燕旻的刀快!
那大白的反应也快!
很多人张着嘴,就看大白躲出残影,完全躲过了燕旻。要知道、燕旻实力很不弱!
那些好心的、都醒了。
更多人好奇,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才热闹!
燕旻有主子的令,对这小子也好奇,他的身法不一般。
燕旻又是一刀削他!实力才拿出五分,但很谨慎。
大白避的更漂亮!随手拿出一个古怪的兵器。
野蔓看着,这是个方块?像打牌那样,四个角都是尖的,牌不是很大,中间不知道怎么拿的?有些星星也这么画,角可以更尖一些,中间大一点、能拿就行。
燕旻不是很死板的套路出来的,所以,一边试探一边打的乒乒乓乓。
野蔓知道大白憋着大招,她一边看、一边弄黑桃。
大佬不是黑桃?看她用铁、捏一个黑桃锤。
可真是个大桃子,下面的柄正好能再接一个。
一群人看燕旻和大白打的精彩极了!
很多人看老祖,老祖美美哒、不好看吗?
老祖搞的这个桃子、立即被注意到,就是、大家不明白是做什么的?
但是,那是铁,老祖就这么随便捏?好可怕。
老祖的手心还能冒火,打铁不用炉子,太高级了!
那些等着表演的,被老祖演的这一手吓的瑟瑟发抖。
那个尖酸刻薄的,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尖。老祖这么猛的火,难怪能随便让人消失。
野蔓也没想到能有这效果。
反正燕旻和对手僵持不下的样子,大白可真厉害!
野蔓拿着黑桃半成品,认真的看。
那方块、有着变幻无穷的意思,不是一般的套路。
用刀用剑大多有套路,几招用完大概就得重复,比如就砍砍砍。
这个方块不一样。就算砍,也能多几种,越看越有味道。竟然叫这小子抢先了。
那尖酸刻薄的女子,发现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没用。
亲人啊、替她急,给她出个馊主意:“要不然你骂那个,用所有的骂力。”
什么骂力?那女子、脑子是正常的,嘴有时候自己会说话,比如现在,对着那小子开始喷!
野蔓一惊,奇人?
实在是那边打的精彩,一般人看不懂还担心,那是真危险的。
大姑娘小媳妇、替燕旻担心,燕旻剑眉星目啊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帅。当年的小娘子、女儿都来迷他了,娘当年若是努努力,没准就管燕旻叫爹了。
这时候、场外开骂,十分的吸引人。
大家虽然觉得大白打的好,但对他没多少感情,因此他被骂、不难受。
那张嘴就是厉害:“三寸丁!装小孩!被人打死了不用埋!”
女子感觉还不错,继续骂:“兔丶崽子、没断奶!死了还能省棺材!”
那一大群被抓的,想趁机跑,被老祖镇压的。
一大群人盯着他们,没表演节目能走?看燕旻打的这么精彩,比不上这可不行。
女子抓紧了骂:“矮脚鬼,走路不用腿!”
那小子扭头看她一眼,聒噪!
女子吓一跳,太可怕了!
不过,他敢分神,立即挨了燕旻一刀。
那小子一声尖叫,拔地而起七尺高,手中的方块像染血、舞出一片血影、将燕旻笼罩。
野蔓皱眉,这是秘术?
燕旻真挺强,一直有收力且谨慎,小心的应对着。
战斗却升级了,那小子一边流血一边打,简直疯魔!
看的人都害怕!这能一直打、这么狠的、绝对可怕。
女子虽然怕,但嘴它自己会骂:“你娘在这儿你吓唬谁?应该早点打断你的腿,让你跳让你跑!长成个矬样跳几下有用吗?”
小子发飙好好的,让女子给骂的泄了气,扭头一道白光!
女子吓的、要死了!
就看光散去,露出一个小小的白牌?让老祖拿走了。
女子也气坏了,嘴它自己就骂。
小子这一走神,让燕旻砍了一刀。
燕旻就没有乘人之危的想法。
小子一声尖叫!
燕旻忙准备。
小子突然变成一道白光,带着血色,不见了。
野蔓抓着人,拿着又一个白色的、穿梭宝石?
这么好玩的东西,以后再研究,这会儿毕竟是人多。
燕旻收功,直喘气,打的蛮过瘾。
野蔓看他,没见过吧?
燕旻眨眼睛。江湖上各种奇怪的都有,但这么奇怪的应该少有。
野蔓看那个女子、征求大家意见:“让她回去休息吧?怕是吓到了。”
很多人同意,就放过她了。
“多谢老祖!”亲人拉着她就走。
这会儿人多着,没人管他们,有人抢着要表演了。
一群士子来。
几个女子要抢。
一个士子突然做出女子的样子,很传神。
那几个女子都愣了。
这几个士子、靠实力抢到了。
虽然不甘心,但这会儿也豁出去,早点让老祖满意、好早点走人。
那士子一声唱,好唱腔!
一个士子演女子,虽然没换衣服,那个眼神也挺媚的。
哈哈哈!无数人看过瘾了!
野蔓拿椅子坐着,丫鬟再给她端茶来,端点心来,这就是看戏的架势。
小厮搬出挺多的凳子,街上坐一片。
虽然把路拦了,这个也没办法。
很多不急的、都围过来看。要急的、也能挤过去。
一群人唱完。
众人叫好:“再来一段!”
一个士子老老实实的向老祖赔罪:“学生愚鲁。”
野蔓说:“每个人的路自己走,选择走哪条路的时候多想想。当然,世上有很多的路别人没走过,或许有不一样的精彩。”
一群人老老实实的:“学生受教。”
大家就再唱一段,表示诚意。
府里立即有人送琴出来,包括琴案、书画桌等,全套都有,不是顶好的但也不差。
美人对着老祖,想表现,发现大家都很美。
这太阳晒着,老祖不施脂粉,脸嫩的像十二。
即便是王素宁,美的像十三,她眼里还那么单纯。
耳闻不如目见。亲眼看到,能叫很多人羞愧,不知廉耻的除外。
这几个女子,都有丫鬟、有亲朋好友赶到。
一个妇人向老祖赔罪、指着一个小娘子:“她庶出,和她娘一样挺有本事,也不算很坏吧。还请老祖高抬贵手。”
王素宁接话:“放心好了,他只要不和自己过不去,主子压根没空管他。”
妇人道谢,安静的在一边。
妻妾的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庶女被老祖抓到,别连累一家就是。
那庶女喊冤。
一群围观的、都是火眼金睛。
那庶女、干脆过来问老祖:“我自己有能力、为什么不行?”
王素宁问:“德在才先,这个还不明白?”
庶女长得还行,对丫鬟不服:“我怎么没德?”
边上小娘子冷笑:“那你对老祖该是什么样的态度?”
庶女不服!
小娘子冷笑:“你能?你问过素宁姐姐会什么吗?大家公认的、她值两座城。你问过翠玉姐姐会什么吗?翠玉姐姐最有德了,压根不需要自己说。”
邻居来说几句:“你娘生了个儿子,一天折腾。你嫡母算宽厚的了,你们压根当外人,就算外人、都不能好好相处。你这样的才,大家嫌弃,和你嫡母无关。”
庶女脱口而出:“那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王素宁说:“不需要知道她做了什么,只需要知道你做了什么。看你吃穿应该都不错,靠自己争取来的?那你还挺厉害,嫡母不是你对手嘛!”
邻居难得又说:“嫡母是当家主母,一天为这个家操心。你们都有被迫害妄想症。嫡母要管个家,就觉得她管着你们了。家是不用管的,人是不用教的,就这个德性,你还想高攀?做梦!”
庶女抹泪:“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小娘子说:“这是你嫡母,放尊重点!”
庶女喊:“凭什么?”
嫡母在一边不吭声,丢脸就丢脸吧,总比丢命好。
野蔓问庶女:“你娘那么能耐,当初为什么要做妾?”
嫡母解释:“被家人卖的,命不好。”
野蔓无话可说。
很多人沉默。
有人不愿沉默:“论命不好,比得上九世善人吗?”
“其实,当初荣家都没认她,她也没记所有人的仇。”
“谁不想生成公主?”
“我不想。我家挺好的。”
“你一天不干活、跑出来玩,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老娘杀来了,小娘子赶紧躲。
那弹琴的、弹了一阵,就没什么人听。
那作画的、心虚,这个时候很不适合表现,实在是太冷了。
别人都能玩,她还得画,怎么都觉得很惨。
不多会儿,那妾竟然来了,对着老祖演。
野蔓乐了,问原配:“你要不要让她带着儿女去自己过?”
原配眨眼睛,老祖是什么意思?
野蔓说:“你看她是真厉害,在你家严重影响她发挥。”
原配点头:“外子收入不多,我控制家里的开支。她自己弄了个铺子,赚的银子每年交给我三百两。她自己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也不管。”
野蔓问:“你男人若是不想放开她,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走?”
原配眨眼睛,有点不愿意。
一个老太太忙扑过来,抓着老祖求:“我儿媳不能走,让她走,她心大的很,我家没这个福分。”
野蔓说:“那还得尊重你儿子的意思。”
老太太发狠:“那就老娘加老婆,看他选哪边?人就没有什么好处都占的。”
老太太转身又说那个妾:“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占着我儿赚的?干净不干净都不知道!”
那妾大哭。
老太太冷笑:“就演。”和老祖说,“我就不放心,怕哪天一家都被连累。儿子我也会教的。若是教不了,赔上老命是应该的。我儿媳贤惠,不想她受委屈。”
野蔓让人将那儿子叫来。
不少看热闹的,看老祖就好心。
不来虚的,能解决一个就造福一家。
野蔓对那妾可不好:“别什么好处都想占,谁都没那个命。贞懿夫人可以将儿女养大,富安君能赚银子行善,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真有那个能耐,我给你请封。若是没有,现在就解决。”
妾吓的不敢哭。
一群人乱笑。
在老祖跟前演什么?
邻居笑道:“这一家终于可以清静一点了。”
野蔓问:“吵着你了?”
又来一个邻居围观、很肯定的说:“他们能耐,除了原配不是一家,外边邻居都是要利用上,一天事儿多。”
王素宁说:“这叫什么本事?”
小娘子应道:“脸皮厚的本事。”
王素宁点头。不要脸不要命是能赚到银子。
男人来的很快。
喊人的、不想老祖等着、或者干脆的将这事儿解决了。
男人从衙门来,身上衣服没换,就是个普通的小官。
老娘出马,三言两语和他说的明白。
小官看看老祖,看看小妾。
小妾噗通跪下。
老太太冷笑:“还演什么?”
小妾砰砰磕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妾又给夫人磕头。
野蔓直乐。
几个妇人在一边乐:“这么机灵的、可真少见。”
小官看看老祖,狠心:“你走吧。”
小妾登时心如死灰。
她女儿大怒:“你们凭什么?”尤其指着老祖,“你凭什么?”
王素宁冷笑:“凭我们比你能耐啊,欺负你又如何?”
一个小娘子冷笑:“平时只见她对我们炫耀,好像要不是出身不好,她就是顶厉害的。”
王素宁拉着主子:“我都没觉得出身不好。”
野蔓说:“卖了你。”
王素宁紧紧抱着主子。
没救了。
哈众人看戏还不如看她。
一大群老太太过来、要堵门。
围观的还没回过神,就看这些老太太被一阵风卷的老远,真是奇了怪了。
新娘子顺顺利利进了门,围观的不进去挤,就在外边看。
那些老太太、又麻利的跑回来,好像要抢着和新郎官拜堂,都不知道那老脸、可真是!
新娘子进了门,贵客都到了,巖居关了大门。
老祖还坐在外边,要来的、都过来找她,街上的戏还没演完呢。
又来了一大群演戏的,让有些没演的、很急。因为傍晚,风大、很冷的。
一个个冻的惨,哭着要回家。
看热闹的笑道:“这些老婆都热乎乎。”
最老的能有七八十岁,打扮的挺好,不过被扔了一次,就更急了。
一群老婆、还有男子、儿孙等、扑老祖。
扑是扑不了,那老婆在老祖跟前一站、抖。
看热闹的嘻嘻哈哈。
有小娘子笑的眼泪直流,演!比之前那个更会演!
跑过来挺利索的,这会儿要装随时能咽气,要咽给老祖看的意思。
野蔓又吃上了喜糕。都沾沾喜气。
老婆站在那儿抖,流口水,流鼻涕,再流着就要成老年痴呆了。
有小娘子嫌她猥琐,朝她脸上扔东西,虽然没臭鸡蛋烂菜叶,但铜钱扔脸上还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