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老祖是真不在乎,只是这些人不停的要去撩她。
比如她权极大,就有人要去撩;总之开了头就没法收尾,在荣贻遂成亲的时候也来。
老祖能出手的都是不一般,这画面就不太一般。
没声音,但大家看着,一个妇人、给小娘子看那种的,还是别有声音的好。
虽然大家很想听,但看着妇人不停说,小娘子含羞带骚,自己想象。
既然没声音,大家可以自己说了。
理顺之后:“就是翁家那个特别美的妾,生了个特别美的女儿,被哪个公子看上了,未婚生女。这公子很不一般,所以,翁家对母女还挺好。现在,翁家这外孙女要出嫁。”
“嫁谁?”
“没听说。”
翁家不是一般人家了,嫁女的事儿、不可能一点风声没有。
看翁家一个小婊砸,还来沈家演一通。
再看,小婊砸又被老祖按住了。
“不说、就死。”老祖格外的冷漠。
翁家一群、包括亲戚、都急的要死!但不是老祖的对手,是真的会死!
有人急着往家跑,也被按死了。
那孙女害怕,忙说:“明天翁婧会过来,嫁出去。”
她娘狂吐血:“你说什么?”
那孙女喊:“别的我不知道啊!”
咔嚓!骨头不知道碎了多少。
那孙女惨叫:“我真不知道!蒋郎和十姐会安排的!翁婧长得又不差,哪个男子会不喜欢?”
众人看着水镜,那小娘子、长得是挺美。
但是,她娘好好的教她,手把手的都不止,张抬各种腿、简直眼花缭乱。
大家不需要听,只要看就好了。
她娘还年轻、特别美,这两个美人抱一块的时候,无数人流鼻血了!
这天太热,需要冷风吹一吹。
有小娘子尖叫!
母女俩竟然啃上了!
她娘拿出的那是什么?
老头老太太忙喊:“别看!”
就看水镜、飘着一层雾,看不清了。
即便如此,大家还看的如痴如醉,这母女俩、简直!
马氏躲在卢夫人身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卢夫人无语,大概没哪个当娘的那么尽责吧?就说她娘,那都不好意思的。
这翁家不愧是、不要脸!
马氏恨的咬牙切齿,意思是明天要取代她女儿?
她女儿不怕嫁不出去,但是闹心啊!怎么就有这么不要脸的?
大家想想也明白了,偷荷包是为换人?
新娘子红盖头,一般是看不出,她高高兴兴的代替,还会好好装。
手里若是加个荷包,荣家大概都不会怀疑。
这么大的事儿能做到吗?还真不一定。毕竟,蒋家还是挺厉害的。
翁家算不算蒋家的一份?藏到了现在。
沈用亨终于发飙:“翁家夷族!”
他立即进宫,正式拟旨。
翁家疯了!一群人扑过去、要杀人?
沈用亨看着,一群被老祖按着,被各路看热闹的按着,这会儿还能由着他们玩?
玩够了,天黑了,可以回去洗洗睡了。
虽然冬天夜长,还是要干净利落的解决。
贾家、也就是庞夫人老娘的娘家、一群人忙过来找她。
老娘就乐了:“敢做就要敢当。这会儿说不知道?”
一个老太太急的抓庞夫人。
让几个妇人抽了!觉得庞夫人好欺负是吗?
贾家若是没想法,能闹来?又不是庞家办喜事,这是沈家,那贾家来一群做什么?
庞夫人的老娘之前就没在,庞家明天才来吃喜酒。
一个妇人狂抽那老太太:“还想将你孙女侄孙女什么的给沈二郎做妾?”
关键是、到现在还不悔改,只想着折腾。
有妇人聪明、和周老夫人哭。
周老夫人没感情。她孙女儿被欺负的时候她上哪儿哭去?还要说沈家欺负人。
沈家若是像孟家欺负人,是不是这些亲戚就高兴了?他们比沈家跳的还欢。
所以,沈家只欺负亲戚,不欺负普通人。
所以,大家来给沈家帮忙,挺好。
那妇人又去找卢夫人:“我是真不知道,想着大家都是亲戚。”
卢夫人极高冷,亲戚?他们也配!
马氏挺胸,虽然是她生的女儿,卢夫人是嫡母。
庶出的孩子不用讨好嫡母,正正经经的就好。卢夫人极聪明,不是用讨好的类型。
新娘子在屋里、这会儿清静了。
亲姐妹不多,表姐妹有,丫鬟媳妇的,大家在一块,收拾的整齐。
外边,水镜没散,终于传出了声音。
卢夫人也看热闹,这是老祖学的?
就看那妇人穿好衣服,给了女儿一颗药。
妇人极美,此时的脸上,银荡而阴狠,夜里让人害怕!
小娘子挺美,一边啃自己手指,一边也狠辣。
小娘子笑的挺美、声音有毒:“这个真有那么管用?”
妇人骄傲:“保证他(口型是三个字:荣贻遂)对你言听计从。就算谁来都没用。”
妇人阴狠,配着这词,一点不出戏。
一些人看熟了,大概也能猜出来。
再看,小娘子笑道:“那你为什么不用?”
妇人戳她脑门:“你懂什么?”
小娘子低头,阴沉。
妇人教训:“你是蒋家的女儿,要以大局为重。能嫁去荣家,对你就是最好了。”
小娘子抬起头,又笑靥如花:“那荣氏也没办法吗?”
大家正被小娘子吓着,又欢快了。
再看那妇人阴毒、狠戾:“她算什么?”
就看有人跑到闺房,杀了这对母女,拿走那药丸。
再然后,一切都被拍平。
院子里、安静下来。
大家不是觉得过瘾,而是想:蒋家有动作,想杀老祖?
看起来还是老祖更厉害,但是,翁家绝对不无辜。
就算那妇人不说歼夫是谁,但她种种异常,翁家看不出来?
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想睁开眼的时候就晚了!
有人感慨:“这母女俩都是蒋家的棋子,还深陷其中。”
大姑娘小媳妇赶紧跑。
有小伙也赶紧跑,娶媳妇儿几年、都不知道有那么多知识,看来还是读书少。不怪丈母娘读书少,回去就和媳妇儿补上。
让媳妇儿也亏了,虽然媳妇儿没那母女美,灯一吹都差不多?
野蔓回到后边屋里,清爽多了。
几个丫鬟挺激动,看朱夫人都忍不住来了。
朱氏真怕啊,万一娶个媳妇是假货,这能去换回来?
野蔓懒洋洋的坐在榻上,由着丫鬟喂她,腾出嘴问一句:“你当年是怎么嫁的?荣家将你一抢就完了?”
朱氏眨眼睛。
荣青君跟过来看着,三婶也挺美,是真单纯,不是那毒妇能比。
朱氏不知道女儿干嘛问,或许是她想听,朱氏就说:“是有八抬大轿的。”
荣贻君累了一天,坐在一边说:“祖父最宠三叔,又得了朱家的嫁妆,面子上当然是要做的。”
朱氏点头,大概就是这样。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好像真过去了。
荣贻君那会儿就大了,比较清楚:“祖母大概觉得,三叔成亲了、就没事了。到三婶怀孕的时候,祖父挺高兴,又说生儿子如何,又说生个孙女儿像祖母多好。我那时候也没看出来,大概祖母就憋着、生下来就把人换了。”
野蔓乐了:“人有时候蠢的不自知。”
荣贻君现在想想,点头。
反正是过去了,不过,荣贻君还是感慨:“那妇人、舍得让女儿送死。”
荣长瑶冷哼一声:“又蠢又毒的。和罗氏就是一回事。”
荣贻君点头、现在也不怕说:“那妇人大概也怕蒋家,就像祖母知道孟家不好、又与虎谋皮。”
她就被毁了。
要不然,荣贻君作为荣佯的嫡长孙女,总能嫁个不错的。
王素宁说:“那妇人还奢望蒋家的什么地位吧?她其实就像外室,又何尝不想进蒋家?所以将女儿推出去的时候会那么干脆。母女俩都扭曲,女儿也是从小就扭曲了。”
荣贻君抱着一大碗面吃,忙的要死,顾不上那些。
荣青君也吃,吃完还有事儿。
虽然新娘子辛苦,哪个都不闲着。
野蔓问:“皇帝要赐宴,你们一块进宫,让荣去非好好谢你们?”
荣贻君吓的、面差点砸了。
荣青君尖叫:“干嘛要进宫?”
荣长瑶稳住,好好吃饭。
进宫,对于三姑而言大概家常便饭。就像这碗海鲜面,一般人吃不起,在荣家就是普通的。
荣青君喝口汤,问:“陛下为什么赐宴?”
野蔓解释:“他明天想来,但这么多的事儿,不方便。”
哦,明白了,荣青君继续吃。
皇帝的师父的亲弟弟成亲,来一下没错。来不了就另外请客,也没错。
荣贻君说:“我就不去了。”
大嫂多了三个儿子,家里下人不多,她忙完了这儿、还是去帮忙的好。
尤其那两岁的,得好好教。
就听到荣君泽魔音:“你是大姐。”
谢谢了,荣贻君还有做大姐的骄傲。
一群亲的弟弟妹妹没能给她脸,当然,荣君泽和荣贻遂的面子最大。
荣长瑶问:“我娘也得去?”
野蔓点头:“去吧,请的人不多。把孩子也抱进宫看看。”
这个、荣青君理解:“毕竟是徐家后代。”
还是愿给一份皇恩的。但是必须要乖。
杀的太多、说的太多,主要是因为那些瞎折腾。
这就像荣家养三个孤儿,也是积德的。
像平原王现在就挺好,邢氏安心修道。
只要不瞎折腾,以后不知道多好。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了。
荣贻君就不拒绝了,平常心。要给弟弟妹妹的面子做起来,又不求太多。
平常的日子真挺好的,像周老夫人,就算哪个王妃也得敬着。
朱氏不慌了,吃完走人。
屋里收拾好,野蔓还懒着。
汪汝迁回来。
野蔓看他,有事儿?
汪汝迁坐在一边喝茶,一边说:“一大堆士子,要挑战荣去非。”
荣贻遂随后过来,本来是不打搅姐姐,这不是先有人?
野蔓看着,挺好,给他一柄剑。
荣贻遂接过,没毛病。虽然法器他已经有。
也别管他是文还是武,文到最后都要打,武到最后都要文,文武是一家。
野蔓又给他一颗丹,打发他:“早点去休息。”
汪汝迁听着,外边挺热闹:“翁家来求情了。”
一个丫鬟笑道:“翁家是挺无辜的,不过也是挺蠢。”
野蔓说:“有时候一个猪队友比一个神对手还伤人。有时候一个废物比一个贪官还误事儿。”
荣贻遂点头。
并不是说将猪队友都杀了过年。
但猪队友至少要有点数。
翁家的孙女想通过沈家的大小姐进宫,他翁家和沈家有多大关系?
没关系就没关系吧,还一个劲儿说亲戚。
亲戚怎么地?和荣家就更没关系了。
荣家外边围严得很,虽然赶不上皇宫,但一般人也进不来。
打发了汪汝迁和荣贻遂,就真安静了。
到宵禁了。就算荣贻遂成亲也没停了宵禁。
这会儿还在外边晃,那就更危险。
有人直接跑到老祖跟前。
野蔓直接将人镇压。
男子二十多岁,觉得自己挺帅,趴地上还给老祖挤眉弄眼。
翠玉看一眼,没了。问主子:“这是弄了一张符?”
野蔓点头:“或许是蒋家送出去的,什么恶心事儿都干得出。又有一些没脑子的。”
翠玉点头。没脑子就不要了。
野蔓安心休息。
有中级灵石,是她敢放大招的关键。
只要灵石够,她能轰翻钧都。
若是没灵石,自然要静悄悄。
翠玉安心修炼。实力会一点点提升的。
她睁开眼,就看一个没脑子的、在她跟前晃。
这男子,猥琐的直接脱。
翠玉将人捆了,扔到外边。没找雪地,就这滴水成冰的夜,就够他受了。
燕旻在外边瞅着,一宿就成了风干鸡。
一大早,巖居热闹起来,敲锣打鼓,也没这风干鸡什么事儿了。
燕旻、方必健等、都穿新衣服、打扮的像新郎官。
谁都知道,老祖才是荣家真正的祖宗。
所以,老祖也不好睡着,哪怕被窝外冷的瑟瑟发抖,野蔓打着哈欠,将人送走,还能睡个回笼觉。对于弟弟的诚意,她也没闹起床气。
府里暂时安静点了,尤其设宴在那边,男方正式在晚上。
野蔓洗了脸,小厮又匆匆的跑来。
野蔓看着,怎么了?
小厮喊、大事不好了:“无数人在路上堵新郎官!”
野蔓打个哈欠、缩起来:“都不冷的吗?”
小厮点头,冷!他一大早起来忙活,但冷就是冷。
今儿天是挺好,但化雪,早晨冷得很。大概到中午才能暖和一些。
野蔓催着翠玉:“记得留烩菜。”
翠玉给她打扮,一边说:“留着呢。特地做的一份。”
虽然随时能做,但别的时候做的、不是这个时候。做的很多,放着能吃很久。
翠玉让主子脖子伸出来,缩着不好弄。
小厮看一眼,翠玉姐姐、素宁姐姐、苒若姐姐都可美了!他继续干活去!
王素宁今儿打扮的像新娘子、是不可能的。美那是必须的。
新娘子已经忙上了,虽然下午才出门。
但上午的事儿不少,她有小姐妹等陪着,一样样的做。
丫鬟跑过来喊、不好了出大事了:“外边来了好多人!”
小娘子正好奇呢:“不知道谁拦大门,给新郎官出的什么题?”
新郎官文武双全,长得又好,小娘子都好玩的。
一般人拦大门就是大门,像沈家这样的,自然是在仪门,若是在大街上就不好看。
丫鬟说:“大街上,来了好多好多的人,看样子拦上五里路了!”
大家面面相觑。
拦大门是好玩,拦五里路是干嘛?还成不成亲了?
要不然说出大事了,丫鬟急的直跺脚转圈圈,想骂人又想着今天是好日子。
你好日子、他就要折腾,真是太缺德、狗屁的士子!都是读个屁的书!
正堂,沈澥、沈用元、沈用亨都在待客。
今天可谓高朋满座、嘉宾云集。
宅子若不大一点,来了王侯公卿、公主郡主们、都没地方呆,就像当年的荣家。
沈用亨昨天处置了翁家,这会儿在家待客、嫁女。
心情不太好,没有哪个老父亲将宝贝女儿嫁出去的时候是高高兴兴的。
他没一直哭,是没到哭嫁的时候。
护院来说了外边的情况。
沈用亨没有更难过了。还有什么的?
正堂里,都能刮起一阵冷风。
楚王来的早,反正有事儿在这也能商量,虽然不能随便商量。
但急事的时候,就像现在,可以在这儿商量的就在这。
其他人都没吭声。
一个老头先哼哼:“儒士、还是要重的。海州、竟然闹的如此。”
沈用亨飙一句:“你去。”
老头真起来:“老夫不才,这就替沈公去说说。都是俊才。”
沈澥和他就不熟,这是有备而来,他就去玩吧。
很多人观望。儒士若是趁今天大闹婚礼,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有人笑道:“新郎官可是状元郎,想必是不怕的。”
又一个冷哼:“才十几岁。”
沈用亨飙一句:“这么一比,多少人那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
今儿嫁女,心情不好,大家见谅。
那敢哼的,也不敢和沈二对着来,实在是沈二在凤阁、很厉害。
一群王孙公子在一边看热闹,看那就是贱的。说新郎官什么不好、非要怀疑他?
今儿有大戏,一半在这边,一些跑去巖居,还有在外边瞎忙。
钧都或者说天下、都围着这场婚礼转。
若是真皇帝纳皇后,那还不能随便玩。
就沈用亨的庶女和荣庆甫的儿子能玩。
仪门外,拦大门的都省了,还拦什么?拦的人一肚子气么?
大门外、大街上,那是人多!
大街上全是人,没有五里路也有四里半,得有成千上万了!
看着都恐怖!这哪里是拦大门,这是拦大街!
时间还早,小县主以为来得早的,没想到街上都是人,沈家的大门口干脆被人堵了。
虽然沈家有侧门,但大门被这么堵着,今天的贵客如何进门?
真他(娘)的扯淡!
这些人往前挪一挪,反正大街堵了,要进门的贵客也绕路,就这么固执。
县主穿的又暖又贵气,几个小姐妹,手里拿着刀,恨不能杀过去!
大家走了一截,前边,就看这些人摆着牌位?
人家迎亲他一路摆牌位?这是结仇、大仇!
虽说老祖是杀了不少狗,这还做狗不做人。
一群士子要往路上挤。
这会儿还早,四处人赶来,等新郎官到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摆出多少牌位。
士子将县主蹭了。
县主噌一下火了:“你家死人了吗?”
士子吓一跳,这当然没有。
县主看他傻样儿:“那你干嘛?”
士子知道:“拦荣去非。”
县主怒:“那你知道今天是做什么?”
另一个士子拽着这个憨傻的、快走。
县主拔刀砍过去。
那个牛哔的、吓一跳。这个憨傻的、愈发傻样儿。
县主拿刀指着他:“说啊!读书都读到哪儿去了?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后边又一群士子跑过来,吓的忙后退,这小娘子太凶了吧?
一个士子挺蠢萌:“荣去非不是状元郎吗?”
另一个小娘子发飙:“上朝的时候是不是和皇帝聊聊,这雪好大、大家去赏雪?脑子都喂狗了?”
一些士子真往后退,围观的往后退,没地方退就找地方退。
这显然是搞事情,人家成亲他拦路,还有什么说的?
又一些催的:“快去快去!错过这机会就没了!”
县主一刀砍一个。
人群里也有出手的:“错过这条命就真没了。”
不少人瑟瑟发抖。再好奇的也被按住。
毕竟,有些闹的凶、谁都该知道,瞎掺和到时别怪无辜。
有人喊:“那是圣人牌位!”
更有人兴奋:“来了来了!”
拦路的,一时亮出无数的牌位。
毕竟结亲了,虽然沈家女成了宁王妃就算皇亲国戚,现在更亲了。
一大群拦着大门,连大长公主的面子都不给。
这些都不是一般人,大长公主也不能将他们怎么地。
那老头过来,和大长公主说:“要不要停下来看看?这些都是明年要会试的,年轻才俊,满腹经纶,才艺卓绝。”
大长公主还是进门吧,她年纪大,折腾不起。
就听那边鼓乐喧天,这边是人声鼎沸,也是够热闹的。
庞夫人、卢夫人迎接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能来当然是大面子。
一个小子跑进来,差点将大长公主撞倒。
护卫将人捆了。外边实在是人多,只有御林军能管了。
府里这点地方,还是好控制的。
想混乱、替换新娘子?就没什么是他们不敢想了。
外边、大街上,真是祖宗谁的牌位。
最前边,老大的、圣人牌位。
八个当世大儒,左右都是名士。
一个个都搞的、十分威风!
这不像文人,像流氓。
迎亲的队伍停下来,离着大约百丈远。
好在是大街够直,要不然都不知道谁冲着谁,或许就冲到巷子里。
敲锣打鼓、喇叭吹的震天响!
看热闹的都不敢靠近,简直叫人心惊肉跳!
荣贻遂就坐在马上,各种折腾他从小就看多了,所以一点都不急。
荣贻适、荣贻运、都是学渣,唯有荣贻逊、反正轮不到他说话。
荣贻逊就看着街那头,那么一大群堵着,他就堵着。
这边敲锣打鼓,随着太阳越来越高,天越来越热!
看热闹的、基本都来了。那边密密麻麻的人头,这边周围也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看热闹的、比迎亲的还要急。
有人跑过来喊:“荣去非、不会怕了吧?”
真心听不见,一般人的嗓门、完全被淹没!
就说荣贻逊的耳朵都被吵聋了,哪里还能听得见?
反正这条路都被堵了,不怕人家走不了。
那些人好像都知道了,依旧兴奋的喊:“荣去非不娶老婆了?老婆要和别人跑了!”
荣贻遂能听见,但一动不动。
这基本的较量,那边显然是扛不住了。
所以,到底谁该急?没准老丈人一高兴,明儿再来?
荣贻遂知道老丈人有多宠女儿,甚至爱屋及乌,所以,完全没负担。
荣贻适想起自己成亲的时候,金家女从吴家走。只要日子过得好,都挺好的。
对面八位大儒,都受不了了。派了两个年轻人过来。
这两个年轻的、人中龙凤,身份不是荣贻遂能比的。
荣贻遂就看着,一阵风刮过。
后边围观的都看着,这一阵风,一直刮过沈家大门前。
路上、干干净净,就像超级法术。
路上的一切,都没了。
路两边、还有挺多人,只觉得刮过的风、特别特别的冷。
路两边挺多的人要往中间挤,这是机会来了,挤啊。
一阵风刮过,路上又干净了。
风头在沈家大门口打个转,都收拾干净了。
那老头连滚带爬、被人拖进大门,才逃得一命。
小县主在路边。她身后的士子无比庆幸!
没人再拦路了,虽然挺多人想,但就是不敢上。
两个人中龙凤,到了荣贻遂跟前,猛的回头,什么都没了。
就算下雪,地上也有雪。这路上的雪被扫的干干净净,路边有人和雪。
证明这世界的真实,唯有那些消失。
两个人中龙凤、说不出话来。也没觉得、留着他们是多与众不同。
鼓乐暂停,这世界依旧安静,耳朵还没缓过来。
荣贻遂骑马向前。
荣贻适、荣贻运、荣贻逊都跟着。毕竟还是要赶吉时。
迎亲的队伍都向前。
两个人中龙凤,就像站在河流中,两块石头。
河水流完,街上再热闹起来,更多的水自由流动了。
有人猛喊:“老祖厉害!”
一群狂欢:“老祖寿与天齐!”
有人疯狂的喊:“哈哈哈要让荣去非拜他们的祖宗呢,脸可是真大!”
“老祖能送走一次,就能送走两次!”
说正经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也是从来不干正事!”
说正经的:“张义、蔡季宁他们在那边干好好的,可没这么多闲工夫。”
“为国为民,就有做不完的事儿,竟然还能流氓拦路。”
“圣人都不愿被羞辱。老祖替圣人消灭他们!”
“就是不肖子孙,谁的名都能用。以为死人就不会说。”
“对于这些东西,收拾了、才是对圣人最大的尊重!”
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大门口。
这儿,仓促的组织了第三次拦大门。
一群人不甘心,就算人不多了,但拦大门是足够。
荣贻遂还没拔剑,就看姐姐给收拾干净了。
妇人尖叫:“不!”
荣贻遂拔剑,杀!
那是沈家的客人。不止一个。
荣贻遂就这么拎着剑进门。
仪门都没人敢拦了。
一大群人、怒气冲冲、盯着沈用亨。
沈用亨高兴:“好女婿!”
嫁女的不爽都没了。女儿能嫁到这种人家,挺好。
一群人扑到沈澥跟前。
沈澥看着,还没清醒?不过也是,要在沈家继续搞的。
一个老太太尖叫:“他随便杀人!”
汪汝迁挥手。
脑子清醒一点的,都安静了。那有老祖,这有汪阎王。这简直不像娶亲,像阎王娶媳妇。
大家安静点,齐国大长公主就高兴了。
一个老太太说:“戴家聪明呢,几个孙子,哪条船都想踩着。”
又一个妇人说:“吕磐是那谁的外孙,身份可不一般。”
谢家有夫人接话:“别说自家都有脑子长不好的,别家的脑子怎么长、谁管得着?”
大长公主点头:“我都不太明白,他们为何一次次这么来?”
另一个老太太、牙都没了:“失心疯呗。”
小娘子笑道:“拦大门多有趣的?他们准备了好多的难题,今天状元郎若是答不上就是假的。”
一个媳妇说:“据说是爱慕新娘子的,要当着新郎官的面表示给他看。”
大长公主怒极:“真是缺德!”
大家没直接说该死,但这么败坏新娘子的名声就是该死!
院子里搭起棚子,虽然白天的时候不需要。
但这会儿天冷,风一吹就容易凉。有了棚子挡风,再挂上足够的灯,就能招待很多的人。
一些去女方的,晚上也不会过来,这就差不多了。
荣家没太多的客人,朱家也没有。
程家来了不少,金家不算、吴家来了一些。
金淑是荣家妇,但不是吴家女;吴家和宁王府是亲戚,但到沈家又差一点,所以就这么随便分。办喜事就是要喜气。
来了贵客、荣庆周和荣庆甫都招待不上,就在一边瞎转悠。
杜家挺多人过来,廖水英和荣家不知道算不算亲戚。
廖水英和荣家还挺处的来。
大家对于廖水英三胞胎也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