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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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的奴才点头,转过来,准备和谭季文的父母打招呼。
小厮拉着他问:“谭季文是不是要收下你家小姐做妾?”
胡家的奴才点头。
小厮再问:“谭家是不是和戎会之的妹妹定亲了?”
高寡妇抱着儿子、过来撩小厮。
小厮看着这妇人,这么不正经,不愧是谭季文一家的。
桂氏快气炸了!
茅氏那女儿不见了,想把小女儿塞过来,想得美!
桂氏不是养一群贱丶人的!她要的是人干活,给她攒银子!
对了,小厮恭喜桂氏:“谭季文藏了知春馆一个姑娘,要赔几千两银子,好在有胡家替他付。”
桂氏一头气昏倒。
小厮赶紧溜。
反正胡家会处理的。那桂氏是谭季文生母,别的任何女人都越不过。
只要有胡家在,那妇人想笑可别笑的太早。
小厮骑着马跑,一边想,桂氏这火、可以继续朝着那妇人发。
小厮一早来,时间算好的;州城到谭家村不算远,一天能打个来回。
谭家村乱了,龙山乡都乱了。
老举人的孙女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老举人在家都得到消息了,看孙女这样子,还惦记不?
孙女捂着脸要哭不哭:“他怎么能连教授的孙女都、都……”
老举人说:“都看不上。”
孙女不知道该不该哭:“那岂不是更看不上咱家?”
老举人说:“勾丶搭同窗的未婚妻,哪有人品可言?再看看谭渥。”
孙女叹息:“那高寡妇也不是东西。”
仆役插话:“如果是东西、能和谭渥好上吗?”
孙子问老举人:“那谭季文以后怎么办?”
老举人苦笑:“没看有人上赶着吗?”
孙子这回明白了:“一方要踩他、一方来捧他。唉。”
老举人说:“不是为人之道。现在还读书,就在宁州把名声全坏了。”
孙女想起来:“桂氏之前要买戎家小娘子来干活。压根不在乎名声。”
老举人训诫子孙:“做人要有点敬畏,否则再有才,都未必有好下场。”
州城,惠和客栈门前街上。
堵着无数的人,在等消息。
吴家的人也在外边。
毕竟,就算神医,也不是每次都能治好。
至少这神医、大家还没那么熟。
再看贾神医,把自己折腾的好狼狈!
李氏那边又来了几个大夫,但忙不过来。
那白白嫩嫩的孙子、中的毒谁都解不了,那些挨打的、就没人管了。
有的大夫不擅长解毒,这会儿也不敢去干别的。
有人找上吴老二:“让那小子把解药交出来!毛都没长齐,叫什么神医?”
吴老二、做临津伯这么多年、支撑门面,也是有脾气的。
真支撑门面。
祖母、母亲、大嫂三位孀居,吴老三是纨绔,老五又小了几岁。侄子、儿子就更小了。
吴老二就是真的肩挑重任。
所以,这些人不把他当回事?还是在宁州地界?

小院有三间正房,明间坐着石太君,门板上躺着她曾孙吴惠。
坐久了石太君也不觉得累,她好像看花眼。
眨眨眼睛,再看,曾孙好像是睁开眼了。
石太君忙拉着他手,问道:“怎么样?”
少年坐起来,扶着头感受一会儿,转身跪在老祖宗跟前,声音十分好听:“叫老祖宗担心了。”
石太君忙拉着他:“起来!没事就好。”
“有事。”野蔓回来,觉得身上有点臭,使唤小二,“去烧水,我换个衣服。”
丁源机灵、不是他机灵是外边有人安排的:“水烧了一锅。”
野蔓点头,让他去打水,一边和石太君说:“这离没事还远着。”
少年转身,向神医行大礼:“多谢。”
野蔓笑道:“我喜欢懂事的孩子,你好好养着,以后我再来给你看。”
少年比神医高了一个头,他虽然才十二岁,但白净的脸上很稳重,看不出要死的样子。
不仅有文雅,还有习武的气息,这么完美,难怪有人急着弄死他。
少年不以身高论英雄,再次向神医道谢。
野蔓摆摆手,提着小二打的水,进屋去更衣。
丁源打好水,厨房的锅里继续烧着,又来把门上好,再出去拎食盒。
快午后了,天是极好的。
石太君坐在一边椅子上,看着曾孙,怎么看怎么满意。
少年也在一边坐下来,他状况不算好。
头发有些乱,身上也乱,不急着收拾,脸上也不是很落魄。
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小二进来,在桌上摆饭,对于这简陋的环境不挑剔。
野蔓换好衣服出来,看着丰盛的佳肴,满意极了!
对于吴家而言,这是小事,保证老祖宗和小祖宗随时能吃到热乎的。
当然,今天最重要的还有神医。
丁源老老实实的打水来,伺候老祖宗和小祖宗洗手。
因为老实,他也没想太多。
石太君今天就简单,这搞起来要容易的多。
曾孙跪在她跟前伺候,伺候老祖宗是天经地义。
石太君也由着他,看到他好着、比什么都好。尤其,这曾孙是真心侍奉。
虽说孩子都是大人教的,但大人一样的教,那就有长歪的。
野蔓准备动筷。
石太君不仅利索,还带豪爽:“吃。”
野蔓一边吃,一边说道:“你这像花儿浇水多了,烂根。我现在将水排掉一些,后续还要养,能不能完全养好,还得看情况。”
石太君和曾孙都听明白了。
石太君就有点恨:“难怪大夫查不出来。”
少年放下筷子,认真的和神医说:“我昨晚吃的时候,有闻到特殊的味道,不知道什么香。”
野蔓问:“是不是之后就神志不清,或者现在记不太清楚?”
少年点头:“是的。迷迷糊糊,到后来头疼,我想忍,就一直迷迷糊糊。”
野蔓感慨:“真舍得本,都是好东西啊!那不仅是迷丶惑你,更是直接上头。”
石太君稳住了。
知道自家有问题,她身边、曾孙身边、应该都被渗透了。
还有人说,是长房这边内斗。
什么吉昌伯夫人不甘心,临津伯夫人也不甘心,老三媳妇野心勃勃之类的。
说起来挺像的。
老大媳妇年纪轻轻守寡,要不然她就是吴家以后的主母。又因为无子,吉昌伯的爵位也没的。
高宗好心赏了吴老二一个临津伯,但在吴家也不是绝对的主。
比如老祖宗看重老大媳妇,又让她管家,老二媳妇是不是有想法?事实上她想法真不少。
老二媳妇主要想什么呢?还是老祖宗最宠的曾孙。
老二媳妇生了三个嫡子,没一个比得上嫡长曾孙。
所以,别看现在有什么,那是老祖宗说有就有。
大家都觉得,吴家以后要交到吴惠手里。
老三媳妇生子的时候被老三混账气到了,身体不好。
那老五也是嫡出,管着庶务,他媳妇有没有想法?
这些东西、骗不了石太君。
几个孙媳、她看着都不错。
就说老二媳妇,想和谁谁争、那是很正常的。
至于老三媳妇,现在养的不错,但野心是绝对没有。
野心最大的,就是二房、李氏,孟家那是明摆着。
野蔓吃的舒服了,对于男配也满意:“你得好好养两年,别将自己逼的太紧,给人可乘之机。”
石太君看曾孙。
少年老老实实的应着。
野蔓叮嘱:“你还小,在长身体。身体好了最重要。”
石太君当机立断:“是我将你逼的太紧,咱不急了,欲速则不达。”
野蔓点头:“石太君身体好着,再顶几年不是事儿。小孩子长得好以后才有用。”
石太君点头:“我现在好得很!”
少年看着老祖宗。
石太君教训:“嫌我老了?”
野蔓笑道:“若是没意外,石太君活一百岁不是事儿。别说小孩,那才生下来的、都该长大了。”
石太君点头:“咱稳稳的。”
少年这回真应了。
野蔓说:“吃完饭再治疗一回,我再开几个方子。”
石太君很高兴:“有劳神医。”
野蔓和石太君说道:“那些三脚猫的功夫,自身硬就不怕。”
少年脸红,他大概是小了点。
毕竟,在哪儿都是小辈,很多事还不到他参与。
养好自己,确实在理。
野蔓一再叮嘱:“磨刀不误砍柴工。”
别再嗝屁了,没帮上男主。
不知道谭家村现在怎么样了?桂氏今天能爬到州城不能?
若是有缘,野蔓可以去救男主。反正好了再打断,治着玩呗。
外边有人叫唤。
石太君发威:“又皮痒了?”
护院无奈:“担心老祖宗在这儿出什么事。”
石太君下令:“拖回去杖毙。”
护院忙活去。看吴惠好好的坐那儿,神医可真神!
吴惠若是完了,护院或许考虑一下出路。
吴惠没完,那护院还考虑个屁?
这位主虽然还小,那真是锥处囊中,快要藏不住了。
他是男子,吴家名正言顺的嫡曾孙,以后行事比老祖宗还顺手。
谁都不知道会掀起多大风浪。
反正吴家跟着他干就没错。
或许吴家会比以前更辉煌!

一阵脚步声、马蹄声、把人吓着。
平民百姓赶紧往路边让、往巷子里钻,往狗洞钻也行,总之要躲。
来的、盔明甲亮、威风凛凛、虽然才三百人,但是正规的!那杀气不只是止小儿夜啼。
嗷!李氏一声嚎,不是吓的,是靠山来了!
她真的太惨了!她自己遭此大难,她嫡长子更是惨!
那白白嫩嫩的公子,这会儿脸青中带紫,虽然身上别的收拾了,但也生死未卜。
所以李氏不是在这儿不走,她不敢走,她也不是一般的心痛。
李氏扑过去,抱着参将的腿,她要杀人!
参将一脸大胡子,十分的凶,歘的拔剑、怒吼:“谁?”
吴老二好在是没在,要不然直接就被参将砍了。
参将砍人不怕后果。
他身边的心腹、都是杀气腾腾。
围观的、躲的小心,一边想着,这闹到天黑,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不少人猜测,有人或孟家、铁了心要对付吴家,所以,要毕其功于一役?
说对付吴家并不准确,准确的是对付石太君,她儿媳李氏、要杀她。
吴老二进去接了老祖宗、一大群人簇拥着、抬着麟孙出来。
这边,参将的心腹杀过去。
石太君抡起拐杖砸翻!
心腹挺厉害,但吴家的护院挡着。
石太君抡起拐杖再一下,砸一个脑袋开花。
参将怒的,拎着剑过来!
李氏抱他腿,一块给带过来。
李氏扑到石太君跟前,要和她拼命。
石太君拐杖往地上一杵,指着参将开骂:“你杀!快动手!我去地下问问徐广,当年在战场救他,可是救出一个好孙子!你爹都得跪下给我磕头,你动手!”
李氏动手。
石太君一脚踢翻她,指着发怒的参将骂:“老身救徐广的时候,你娘还在吃奶!你和老身装着试试!”
石太君再指着别的兵骂:“大郑的男人有几个有用的?当年老身上战场,这几年你们打了几场胜仗?也就是欺负平民百姓老弱病残厉害!”
一些人是不要脸的。
也有挺多的兵、看参将都被骂的抬不起头,也就低头了。
参将不是怕死老太婆,而是周围看着的人太多。
这死老太婆当初不仅救了她男人。
战场上救人,大多要打赢了对方,才能真正的救人。
要不然仗打输了,光是几条命、那是耻辱。到了朝廷也没多少面子。
这死老太婆,就是打了两场胜仗,一辈子都在嚣张。
李氏不管:“还我儿的命!”
参将立即发飙:“将里边的人都抓出来!”
石太君冷笑:“你敢动着试试,看明天是参你、还是要你的命!”
参将大怒:“那也是你孙子!”
石太君更怒:“别忘了,你也是我孙子!还不跪下?”
参将怒极!怪他祖父没用!
石太君抡着拐杖就打:“徐广他没用,好歹是在战场拼命。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心腹扑过来护参将、一脚踢石太君。
吴家护院一刀砍了他,血溅了参将一身。
石太君身上溅血,冷静、冷笑:“你们气不死老身,敢直接下手,很好!老身就是拼了这条命,要你们全部陪葬!”
又一个心腹杀过来:“死老太婆!”
石太君从护院那儿拿剑过来,一剑杀他!
参将没拦,一时却被死老太婆的气势震住!
石太君拿剑指着他,冷酷至极:“你是真没听说过,老身当初怎么救的人?那是一剑一剑杀出来的!要不要老身今天再杀一遍给你看?你睁大眼睛看好了!”
参将不应该怕,她毕竟有八十多岁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没露面,竟然这么凶。
连八十大寿的时候,都没大办。
参将很容易想到一个人:郭太后。
她是不是也能出来吃人?
尤其郭太后帮石太君,这后果不太好办。
尤其徐家,很容易落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所以,有人想石太君去死,很想她立即就死。
一个夫人过来,叹息一声,从容的劝老太君:“吴元礼他福大命大,老太君看开些。”
石太君一剑杀她。
这夫人目瞪口呆,为什么要杀她?
还有几个想劝的,就看吴老三将儿子送到车内,情形不太对啊?
又一个劝石太君:“二夫人也是为九爷急的。”
石太君一剑杀她。
这位夫人、是吴家亲戚,五十来岁了、或者在石太君跟前活了大半辈子。
很多人、大概真不知道石太君是什么样的人。
也有些人是忘了,或者是攀上孟太后、看不上了。
李氏离得近,被血喷了一回又一回。
她害怕!
石太君将剑又给护院,一声叹息:“老了!这剑不能上战场,只能屠狗。”
石太君看着参将手里的剑,叹息:“宝剑蒙尘。”
参将憋出一句:“你别太嚣张!”
石太君冷笑,叫孙子:“参他!”
吴老二恭恭敬敬的,这必须弹劾。
宁州诸官纷纷响应。
石太君乃是一品诰命,徐龄竟想当众杀她,简直骇人听闻的!
徐龄不在乎!
石太君冷笑:“老身要管家,你想插手我家事?”
人群里、远远的有人喊:“这参将与那李氏好像不一般?老太君没替别人养孙子吧?”
立即有人起哄:“一脸大胡子,看不出像不像。”
天快黑了,有人躲在暗中,消息很灵通:“听说徐家就替别人养孙子。”
“那千金驸马、有两个儿子都不知道是谁的。”
千金长公主是孟太后亲生,当今的亲妹妹,银(骚浪)贱。
“徐家头顶绿油油的,不觉得丢脸吗?”
“早都把越国公的脸丢尽了!”
石太君忙了一天,没好好收拾,不太好;但她精神好,晚风中更显英姿飒爽。
有人问:“麟孙怎么样?”
石太君立誓:“老身在,元礼在;元礼不在,你们就洗干净了和老身一块去。”
她上轿,该回去了。
一般人也不能追着石太君问,毕竟,才杀二夫人。
石太君撩起轿帘,又和参将说:“你也回去洗干净了等着。”
徐龄大怒:“你不要欺人太甚!”

后边屋里,王素宁小心的从梁上下来。
听着外边骚动,远远不到安全的时候,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不过,有吴家保,一般人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若是神医有事,吴家的麟孙找不到人治,那后果有点难料。
所以,吴家才是重点。吴家和孟家、或吴家与二房、比神医这儿重要多了。
野蔓坐在一边,吃着炖鸭。
这是吴家留下的。这对吴家不算什么,做的还挺好吃。
各种吃的多,王素宁去热一下,也能吃一顿大餐。
吴家的大餐,一般人是很难吃到。
所以,外边爱咋咋地,里边吃饱喝足再说。
王素宁看着主子:“皮肤是不是更好了?”
野蔓摸摸自己的脸:“好好干,以后也有你的好处。”
王素宁点头,主子是神医,跟着主子、好处数不清。
外边,客栈受了不小的影响,有些人都不好住。
野蔓收拾收拾,睡了。
吴家送的好东西,她自然是收进空间。在宁州买东西也不便,以后还需要大量资源。
就说她救了吴家长房,这点好处、很少了。
吴家上百年存下来的,就算不是巨富,还有银子换不来的底蕴。
要不然孟家打吴家的主意,最后又送给男主。
就算是被石太君毁了一通,就像被盗墓光顾过多次,依旧收获丰厚。
或者男主就像乞丐,什么垃圾都要。像钱雨桐那有什么好的吗?
不过,人很多时候不分好坏,好坏也没绝对的标准。
闹了一宿,早晨总算是安静。
快中秋了,早晨冷飕飕。
王素宁起来,又一天的忙活。今儿应该更忙,要准备离开了。
丁源也挺忙。好多人要骚扰他。
有嫉妒的,有让他请客的,还有要去瓢的。
丁源忙着挑水,完了又扛着一根竹子回来。
有小厮过来,和王素宁说:“外边好像谭季文的老娘来了。”
王素宁是小厮打扮,慢慢的、用改掉的口音问:“来做什么?”
小厮兴奋:“求医吧。谭季文被打断腿,他老娘都没觉得有事。没想着去蔡家、孙家赔礼。”
王素宁冷哼一声,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的儿子。
小厮又跑去外边看热闹。
本来,吴家更热闹,但吴家的热闹一般人看不起;还是谭季文这比较好看,他老娘还想比石太君?
丁掌柜在外边,冷冷的。闹的他没心情也没精神。
桂氏连夜赶来的,穿着披风,很有些狼狈。就算她努力打扮,和州城也没得比,何况现在顾不上。她看到麟儿真断了腿,恨不能和人拼命!
胡家说什么神医不救她麟儿?桂氏要和她拼命!
天亮起来,路上有人了,有昨天没看到石太君的,今天以为能补偿一下。
也有人问:“这是谭季文的娘?我还以为是祖母!”
有人起哄:“祖母这么老的吗?你看吴家的祖母那么年轻貌美。”
指的是李氏,或者但凡填房,大概都要年轻很多。
这事儿没法说。但谭季文那牛哔的,再看桂氏这灰扑扑,很不配。
桂氏怒极:“让神医出来!”
小二在门口应道:“请大夫去医馆。要赔罪去孙家。”
有人特同情:“孙教授好像又被气昏了。”
“谭季文没去州学就把教授气昏了,可真是、人才。”
桂氏一概不管,要发疯了。
有小厮笑道:“哟那是谭季文的父亲、和庶母?据说庶母是寡妇,那孩子都一岁了,别人都不知道。”
谭渥也来州城,毕竟到州城不远,他也不是头一次来。
高寡妇就是头一次,一定要跟着来,并带上她儿子。
高寡妇打扮的挺好,她儿子也漂亮。
谭渥总是不得劲儿,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州城什么都不算。
像吴家那么轰轰烈烈?至少要多几个儿子。
谭渥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
他小儿子、靠近桂氏、张着嘴就哭。
一群人正问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有人笑道:“一样长得好。”
桂氏现在脸色极难看,夜叉见了她都得害怕。
何况是一岁的孩子,那是哭是撕心裂肺,如丧考妣。
桂氏糟糕的心情登时就崩溃,因为高寡妇就是来看她热闹的,高寡妇代表着她最高失败!桂氏冲过去,疯狂的打高寡妇、以及她抱着的小孩。
其他人没反应过来。
谭渥反应过来了,但被人挡了一下。
毕竟,高寡妇虽然抱着儿子,那看着就不弱。
把孩子扔在一边,高寡妇和桂氏开撕。
本来不是这样,但高寡妇发现谭渥有点问题,所以,就该靠自己了。
她干嘛要在桂氏跟前低头?让桂氏越来、越来劲儿?这贱丶人是没法好好相处的。
谭渥只来得及抱起小儿子。
就看原配桂氏、和高寡妇、打的不可开交。
高寡妇之泼辣,谭渥看的津津有味。就是小儿子哭的让人闹心。
路人都无语。
看高寡妇抓了桂氏的头发,桂氏挠烂高寡妇的脸。
桂氏骂:“不要脸的贱丶人!”
高寡妇骂回去:“比不上你儿子,被人打断腿!”
桂氏捡起路上的棍子,使劲打高寡妇。
高寡妇躲,往谭渥身后躲。
桂氏冲过去连谭渥一起打!
这时候不替她麟儿操心,还和贱丶人玩的高兴,桂氏都要他们的命!
谭渥抱着小儿子不方便。
桂氏披头散发的疯狂,一棍子接一棍子。
谭渥慌忙中扔了儿子。
高寡妇忙接着,就听儿子哭昏过去。
她尖叫,迎来了桂氏的一棍!
路人都看激动了。原配就应该这样,稚子何辜,歼夫银妇肯定是该死。
谭渥抓住了桂氏。
高寡妇将儿子放在一边,骑到桂氏的身上抽她。
不少人摇头,一个寡妇,跟了有妇之夫,还这么泼辣。
谭渥又赶紧拉高寡妇。
高寡妇过去抱起儿子,大哭,哭的如丧考妣。
小厮乐了:“这不是欺你孤儿寡母。是你守寡不贞,生的孽种。”
路人有不知道的,差点被带歪;现在知道了,就骂高寡妇不要脸。

野蔓起来收拾好,看丁源和另几个小二,推着几车过来。
那大缸,里边能躲几个人,一车就拉一个。
小的坛子、也有大有小,大的大约装八十斤水,小的是五斤左右。
虞州的瓷器不错,这拉来的一批,看着挺漂亮。
白瓷、青瓷、红瓷等,虞窑的瓷砚也非常不错。
石砚是主流,但好的瓷砚、瓦砚、自有其妙处。
野蔓拿着这青瓷砚,再看几乎是一套:笔杆、瓷镇纸、笔洗,墨床、水盂、瓷臂搁,再是笔筒、笔架、还有砚屏。还有一些小东西:印盒、墨碟,特别可爱的小勺子、配合水盂用的。
玩过套装的都知道,这味道就在成套。
有时候为了集套装,能把人搞疯。或者少了某一件,基本就废了。
任意搭配有任意的好,这成套的设计是成套的妙。
对于一些不用、只看的,这做摆设、往博物馆一摆,不管值多少钱了。
王素宁也过来收拾这些东西。
野蔓看她:“喜欢?”
王素宁老实说:“不是很喜欢。”
或许读书识字的时间短,对这些风雅的东西没来得及培养。
野蔓让她将那些东西都收拾干净,太阳晒好,晚上再搬进屋里。
丁源老老实实的挑水,看东西买的、神医没意见,就好了。
他宁愿挑水,也不愿昨天那么战战兢兢。
有小厮跑过来,一边帮忙,一边和神医吹:“衙门将谭渥、桂氏、高寡妇都带走了。”
野蔓点头。继续玩这个文房十宝。
又有小厮跑来,找神医:“胡家备下厚礼。”
前一个小厮问:“谭季文还没被大夫治好?难道胡家又有什么主意?”
后一个小厮说:“好像是胡家的小姐为谭季文大打出手。”
野蔓眨眼睛:“胡家的小姐不会是抢着和谭翔麟生米煮成熟饭吧?”
小厮挠头:“那就不知道愿还是不愿了。好像桂氏挺看不上胡家的。”
王素宁问:“她凭什么看不上?”
小厮笑道:“胡家和桂氏说要求神医,死活求不来,这不是叫人瞧不起?就得桂氏亲自出马。”
野蔓笑的天高云淡。
王素宁看主子,这么多奇葩凑到一块,热闹。
吃过午饭,天挺好。
野蔓换一身白袍,不是那种骚包,而是有点小白、纯洁的味儿。
就是老祖装孙子,今天绝对不惹事。
要有事都是别人的事,老祖出门有事儿,那些就不约、谢邀了。
她悄悄的出门,走在州城的街上,看起来挺繁华。
秋收忙的是农民,这些人也在为收获做准备。
就好像要考试了,学生忙着押题,老师忙着出题,注定是对立的。
农民和地主、衙门的对立更冷酷。
高考决定一生,农民一生浑浑噩噩,丰收的喜悦几乎不属于农民。
野蔓走进一个车马行,这儿也忙的很。
不过,主业是赁驴。
马属于稀少而高端,要用也行,就是多花些银子。
赁驴非常普遍。
(至十三年封泰山……自后天下无贵物,两京米斗不至二十文,面三十二文,绢一疋二百一十二文。东至宋、汴,西至岐州,夹路列店肆待客,酒馔丰溢。每店皆有驴赁客乘,倏忽数十里,谓之驿驴……皆有店肆,以供商旅。远適数千里,不持寸刃。)
现在的大郑,也像八月最后的热,之后就会越来越冷。
野蔓找着掌柜,问他:“有马车去高州吗?”
掌柜有一张驴脸,马也有:“到高州哪儿?”
野蔓说:“州城。”
掌柜拉着驴脸:“从这儿到高州的州城、一共过七州,收七两银子。”
野蔓就听别人喊:“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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