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旻看着,下边有操练,造丶反、是认真的,这样打起来就比较势均力敌、有搞头。
看这个、燕旻没有上去的意思,他啃着鸡腿,看的津津有味。
下边的操练、还有一些厉害的,还有一些高手,乱起来、全都得乱。
王素宁回到山洞,继续睡觉。
想睡个三天三夜,这回打完,还有几个地方要去。
不知道他们得到消息,会怎么样,但肯定要去。
毕竟,他们也不会那么算了。高手、还有往山里钻这个退路。
高手就是自由,去城里杀一波从容的退走,所以他们喜欢江湖?
王素宁睡觉。
野蔓起来。
几个高手找到山洞这儿。
燕旻过来看着,要干嘛?
一个老头叹息:“你想怎么样?”
野蔓说:“谁都有活着的权利。你们恃强凌弱,就是罪孽。”
高手变色。
野蔓说:“觉得自己有点能力,就要这样那样。你们不一心习武,不认真回报,都自私。”
祈大宝出来。
野蔓忽悠徒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能力是老天赋予的,承担责任才是平衡的。读书是,习武也是。读书治国安民,习武保家卫国。读书不是欺负愚民,习武不是欺负弱者。愚民都开智,弱者都变强,那多有意思?”
祈大宝谨遵师父教诲。
弱者都变强是不可能的,让蠢货长脑子太难了。
恃强凌弱确实是不对的,强者往往侵占了弱者。要给弱者生存的空间。
让所有人都相对的好起来,就是挺好的了。
那老头和老祖说:“带你去个地方。”
野蔓说:“不用。你们挖开了龙脉,挖断了山脉,焉得不受其咎?”
老头变色!
野蔓老祖已经出手。
几个都是七八十年功力的、觉得自己特厉害,就这么交代了。
祈大宝站在这儿沉思。
野蔓说:“他可以装出各种样子,你要学会辨别。”
祈大宝严肃的点头。
太监问老祖:“真的挖开了龙脉?”
野蔓点头。
太监问:“麟州灾是不是和这有关?”
野蔓说:“这个不清楚,但山脉被破坏,肯定有影响。”
祭山神、河神,不一定是迷丶信,在人还不能完全掌控之前,敬畏一些是对的。
无法无天,绝对会遭到报复。
野蔓和祈大宝说:“山河、都是很长的时间形成的,人才活了多久?不要妄图轻易去改变。”
祈大宝记住了。
若是利国利民,要慎重,不能被一些人忽悠。
若是纯粹为私心,不可饶恕。
山上乱了,有人乱跑。
摔下山的、滚下河的。
一群人悄悄靠近:“武周山有大秘密。”
那口音不是附近的、挺怀疑:“不是武功秘籍?”
另一个说:“武周山有藏宝。”
有人就问:“有没有武功秘籍?”
有人垂涎:“那么多高手啊,不知道多少武功秘籍。”
野蔓老祖送他们去找,或许能找到。
大内高手说:“以后或许还有很多人来,找武功秘籍。”
燕旻点头:“那个吸引力蛮大的,武周山那么有名,有人的时候、别人不敢随便来;若是没人了,肯定有人来碰运气。”
野蔓老祖有点头疼,当然,终究是管不了。
随便吧,这世上有什么是管得住的?
祈大宝看师父。
野蔓说:“大家过好了,朝廷管严了,歪门邪道就少了。习武第一目的是自保,第二目的是去欺负人,你让他欺负了人都付出代价,天下没那么多冤屈不需要行侠仗义。”
祈大宝就明白了。正道大昌,别的就少。
大家正经的安居乐业,就不会四处乱窜。
灵气扑面,祈大宝差点给挤爆了。
野蔓护着他,确认:“把灵脉挖了。这会成为龙脉的。到时在山下驻一些人,找个借口。”
黑乎乎,祈大宝几乎就看不见,师父拿了夜明珠出来,也看不到。
野蔓说:“玉本来也是石头,你看一块石头能看什么?一根普通的木头能雕出各种东西。”
祈大宝点头。黑漆漆、有灵气,肯定是好地方。
他说:“就说防着那些余孽,各种余孽真不少。”
野蔓点头:“至于监守自盗的问题,哪儿都一样。”
祈大宝明白了,他主动说:“我先上去。”
野蔓将他送上来。
祈大宝就坐在洞口,看外边。
天晴,春来,武周山很美。但它也受伤了。
像渌河决堤,也是受伤吧?那些田受伤了,要费很大的劲儿去养。
太监在一边服侍,看皇太孙,小小年纪就不一般。
祈大宝安心修炼。
燕旻在一边看着,顿悟了?
不愧是皇太孙,老祖选人没错。
燕旻也抓紧修炼,要不然被追上了还挺没面子。
王素宁、苒若、保宁几个,就当在山里修炼了。
宁州、吴家。
天挺好。
来吴家的人好多,好像什么人都来,从麟州逃来的。
石太君不理,懒得搭理。
智老夫人也懒得理,这些人都想打听吴家怎么着,这能问吗?
若是拉着凤阁问,那叫漏泄省中语,要命的。
吉昌伯夫人随便接待一下,给了面子就行,就是敷衍。
吉昌伯夫人年纪不小了,上面有婆婆,还有婆婆的婆婆,真是好福气。
一大群人叽叽喳喳的坐在一块,这要入夏了也热闹的很。
吉昌伯夫人这身份完全压得住场子,别管她有没有亲儿子。
一个妇人拉着她、特别激动:“怎么没见老太君?”
丫鬟来让人离远点。
这妇人就拉着不放,丫鬟干脆动手扯。
妇人不得不说她:“你这丫鬟、没看我和你主子在说话?”
丫鬟使劲将人扯开:“你若是不知道什么叫说话,我可以教你。”
妇人绕个弯又过来抓吉昌伯夫人。
一个媳妇拿着板子抽过去,给脸不要脸,干嘛还给脸?
妇人太执着,媳妇抽了一下又一下,啪啪响。
热热闹闹的人都安静了,盯着吉昌伯夫人。
吉昌伯夫人看门外,衙门来了。
几个可能的先带走。
丫鬟冷笑:“给你们找个说话的好地方。有多少话只管说,说的不清楚可不行。”
一个老夫人忙说:“这是做什么?”
衙役过来将她一块拖走。
一群丫鬟媳妇、夫人小姐暴动。
衙门准备充分,反正挺多人等着出手,这拖了漂亮的丫鬟、揩油不揩油就不知道了。
一群人要抓吉昌伯夫人。
吴家的护院一块动手,将这些闲着没事的,都给他们找点正事。
一个妇人忙喊:“谁敢动我?吴家不要太猖狂!”
媳妇拿着板子抽她,不知道她是谁,是贼?啪啪!
衙门乱七八糟的拖走,到外边,更热闹了。
今儿吴家人多,门外看热闹的也多,看着这些给带走,激动的冲上去打的、扔臭鸡蛋的。
屋里,吉昌伯夫人挺淡定。
有老祖和皇太孙撑腰,她怎么着都行,又不徇私。
丫鬟媳妇将屋里收拾整齐。
少了那一拨,人还多,一些人惊魂不定。
吉昌伯夫人安抚一下:“这阵的乱大家都知道,这么乱肯定是不行的。谁若是跟着乱,别怪朝廷不讲情面。天天讲情面、乱就平不了。犯上作乱,罪无可逭。”
众人没被安抚到,反而明白了一些。
一个妇人忙说:“没有我们没有。”
另一个说:“就是太乱,这心里都乱了。”
又一个说:“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平?那潘王也挺可怜的。”
吴家的丫鬟直接上去将人拖走。
几个妇人忙表示:“呸有什么可怜的?”
“要谋丶反的人还有可怜?这不是蠢就是坏!”
“废帝都死了,申国公袭爵,哪来的潘王?装傻呢?”
“天下的老百姓才可怜,被胁迫的、春耕不能好好耕种,今年的粮价就是问题。”
有人消息灵通:“几个囤积居奇的都被抓了。”
又有人知道:“那谁就是哄抬物价、急着来找吴家吧?”
吉昌伯夫人心想,国难财发不得。
哪怕她娘家怎么七弯八拐过来的关系。
吴家现在又不缺吃的,那缺吃的、多得很,岂能再雪上加霜?
又一个老妇、领着一大群小女孩过来。
说一大群、是二三十个,好壮观。说小、就六七岁,最大不超过十岁、除非长得特小。
其他人都不说话了,看这一大群。人家带几个小娘子,她可过分了。
吉昌伯夫人好好想想,这老妇、是二房那边的亲戚?不是吴老二、是他叔那边、庶子家的什么亲戚,拐的远不?
老妇身份一般,在吉昌伯夫人跟前挺老实:“这些孩子都教的挺好。”
吉昌伯夫人叫人:“去请冯妈妈来。”
丫鬟去传话。一边想,这老妇就像牙婆。
冯妈妈来的挺快。
她都准备金盆洗手了,吴家不是不敢来,但是小心谨慎。
冯妈妈穿着青色的对襟长袄,身段也好,气度也好,恭敬的拜见吉昌伯夫人。
吉昌伯夫人客气:“劳烦冯妈妈了。”
冯妈妈客气:“不敢当,夫人只管吩咐。”
看着一屋的小娘子,冯妈妈心里就有数,这有些、骨子里就妖的、挺好。
至于这些人敢不敢收?吴家敢卖她就敢收。
天下乱哄哄,多少人要抄家灭族,还以为以前尊贵身份?
那老妇急了:“夫人!”
有小女孩跳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吉昌伯夫人挺淡定:“冯妈妈最好了。”
冯妈妈接话:“唉这天下乱的,老百姓遭难,那些可怜的孩子,不买又怎么办?”
吉昌伯夫人表示理解:“那些孩子,给碗饭吃吧,很快就好了,要赎身也能回去。”
冯妈妈点头。给碗饭吃,像雇人,倒也不会赔本。
她只当行善。
一些来做客的、帮忙,才把这些妖精按住。
妖精就是妖精,坐地上大哭的,躺地上打滚的,一个比一个精彩。
冯妈妈、身边几个丫鬟看清楚了。
一个矮个的丫鬟、身手好,刚才就打了三四个,突然指着一个、和冯妈妈说:“这不是柳月奴的女儿吧?”
闹哄哄的,冯妈妈也不在意,坐着喝茶、气定神闲。
要不是在吴家做客,冯妈妈还能更自在一些。她问丫鬟:“你还记得?”
丫鬟长得一般,笑起来两个酒窝:“那不是当初柳月奴走的时候,特地向大家炫耀?”
另一个丫鬟表示:“柳月奴好像嫁的特别好,尤其是得宠。”
吉昌伯夫人不忌讳:“听说去年有个姑娘命挺好。”
冯妈妈叹息:“夫人说刘圆圆吗?她被赎身,不久正妻病殁,她被扶正,一直不安。”
丫鬟表示:“也不是圆圆的错。她进门,服侍主母,还是主母遗言将她扶正,让她养几个孩子。不过是有人嫉妒。”
冯妈妈感慨:“这怎么说得清啊?”和吉昌伯夫人说,“女子的命,也不过是克己、向前。”又说,“她回来找我两次,我说我虽然会养孩子,可不敢养那个,教不了。让她和别人学。这孩子将来记不记恩都是他们的事,她该做就做到。”
吉昌伯夫人点头。
这事儿之所以会传开,算是比较八卦的。
冯妈妈不敢和夫人唠嗑,带着一群妖精就走。
一个小妖精,哭哭啼啼,要向吉昌伯夫人乞怜。
丫鬟和冯妈妈说:“这天赋好。”
冯妈妈摇摇头:“就怕她聪明过了头,害了自己。现在,很多人都聪明过了头。”
屋里挺多人,被冯妈妈这句话搞得脸红。
吉昌伯夫人跟一句:“你们有谁要跟着冯妈妈去的?”
吉昌伯夫人本来叫一句冯氏足够了。
但冯妈妈着实是个人物,宁州的稳定也有她一点功劳。
以为没人去她那儿搞事情?天下乱,秦楼能置身事外?
冯妈妈就稳得住,格外的通透。
或许也是命不好,走了这一步。
至于那些小娘子,既然喜欢卖,就得给他个地方,要不然一天瞎折腾。
弄家伎、和秦楼有多大区别?吴家是不会养的。
那些小娘子变色!她们可以做妾,但没法去秦楼。
吉昌伯夫人说一句:“没有谁比谁下贱,不过是有些人命不好。”
一个老夫人接话:“人之初性本善,有的人越过越善,有的人越来越恶,都是自修的。”
又一个妇人说:“九世善人、那么难,还一心行善。听说戎家那老太太,愈发的善了。”
有人摇头:“老太太能怎么办?儿子能不知道茅氏是什么样的人?甚至她自己也知道,她管孙女儿了吗?”
吉昌伯夫人说:“大恶小善。总归良心未泯吧。”
有人不同意:“我看多半是为她两个孙子。黄氏就一个儿子、两个孙子,肯定要替孙子打算。那戎柏好像今年要下场。”
有小娘子冷笑:“有茅氏那样的娘还有两个那样的妹妹,戎柏和弟弟能好才奇怪。”
虽然不能因为怀疑、就叫他去死,但名声是极差的。
大家好奇:“荣翠筠现在怎么样了?”
钧都离这儿远,又这么乱,可能消息传过来,那儿又变了。
“听说谭翔麟被废了。”
这事儿,对着女子不太好。但大家也够八卦。
小娘子感慨,谭翔麟、了不起的人物啊,荣翠筠、也是了不起。
一个村姑,能搞出那么大,不值得骄傲?
龙山乡、黄茅村。
春天里挺美。
因为宁州平静,黄茅村平静,像世外桃源。
戎槐秀家,依旧是忙忙碌碌。
茅氏几年不在家,猪是不养了,养了一大群的鸡。
戎柏在县学,戎植在乡塾。
家里就黄氏和戎槐秀老母子俩。
中午,黄氏没准备做饭,早上的粥剩一点,热一热给儿子吃就好。
一大群人上门,黄氏都习惯了。
黄氏已经六十多岁,乡下妇人操劳一生,且幸身体还好,穿着青色的袄裙,打着补丁。
因为大孙女的事、茅氏和桂氏等,黄氏的腰压的有点弯。
一群人忙拉着她。
黄氏眼泪滚滚下。
一群人愈发同情:“太辛苦了。”
“你孙女儿都不回来看你?”
“算什么善人?”
黄氏将自己抽出来。
一群人等着她表演。
黄氏抹一把泪:“你们啊,不积德,都会遭报应的,报应!”
几个夫人皱眉。
黄氏以前都斗不过茅氏,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你们老盯着我一个老妇,丧尽天良。”
戎槐秀回来,卷着裤腿扛着锄头、依旧是朴实的农民。
一群人只好盯上他:“你知道你女儿吗?”
戎槐秀扛着锄头:“听说朝廷在平乱,不知道什么时候平了你们?”
有小伙冷笑:“先管好你自己。”
戎槐秀抡锄头:“滚!”
村里有人、拉着戎槐秀问:“听说野草她、厉害了?”
黄氏说:“地里的野草,有什么厉害的?”
村里人讪笑,又不甘:“野草以前可是最能干的。”
黄氏点头:“是啊,不吃草还能跑,要不你们都别吃、试试?”
黄氏抹着泪:“你们一定是吃太多!”
她去干活了。
干活、才能让她有一丝心安。
村里人喊:“你还干什么?让野草孝顺你。”
外人喊:“你孙女自己说的,要孝顺你。”
黄氏气势不强,难得的坚定:“我有手有脚,自己干。你们都是没手没脚的,要躺在那儿。”
外边小姐骂:“不识好歹。”
黄氏应:“不知羞耻。”
茅氏不知羞耻,戎金叶不知羞耻。
还有最不知羞耻的荣翠筠。
黄氏的脸要被他们丢尽了。
她都觉得没脸见人,偏这些不要脸的、还觉得自己脸厚。
黄家一大群人,也准备去认亲。
听说那九世善人、有好多的银子。
虽然山上还会下雪,但六月的雪和十二月还是不一样。
恽家的人和容家的人不是碰巧在一块,他们本来就在一块,一块逃过来。
恽家的将和容家的王,身边有一些亲兵、一些亲信。
他们已经收复几千人。
几千人,足以攻城拔寨,越打越大,但这需要一些运气。
要不然是越打越小,一口就被吞了,再没下次的机会。
毕竟,朝廷这么久不会没动静,也不可能只派几个人来搞一下。
朝廷调兵遣将确实需要一些时间,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但不表示他们能抓住这个间隙。
吴家在那块就是很大的障碍,几千人,遇上彪悍的民风、都可能头大。
几千人,相对好管一些。
需要的粮食就没那么多。十几万人、十几万张嘴真的太疯狂,不是一般人能对付。
恽家的人、和容家的人、就在临时搭的棚子里坐下。
春夏之交的风,吹的特别舒服。
后边就是巍峨又神性的武周山,激荡着野心。
恽家的男子三十多岁,正壮年,雄心壮志!
容家的男子三十多岁,还年轻,壮志凌云。
虽然大家都有些乱,但在这山野,反而衬出一些狂野与俊秀。
这样的人、这样的天,一切都充满希望!
再想当年,容家打天下的时候,是什么样?
容家未尝不能再打一次,比以前打的还好。
恽家挖矿多年,手里拿的重剑,就是神兵利器。
恽家不缺武器,即便重剑不流行,但也要看在谁手里。
这重剑在手,感觉都不一样,好像能杀出一片天!尤其武林高手,用重剑更没问题。
这年头,好像人人习武,随便舞几下都行。
但真正的高手,十分厉害,就像神仙。
恽家和容家都有高手,可惜基本都折在温泉那儿,太狠了。
祈铎死了,估计是不管了。
大家就在这儿,好好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甚至下一顿都该好好商量,大家是抢了一些粮,可也不经吃。
吃不饱是会出事的。
恽家男子、首先提出:“就在这儿扎下吧?反正这边没什么人了。农民还有一些,耕种也来得及。静待时机。”
容家男子、默默点头:“这次不能再客气了。反正不服气的多着,朝廷太狠辣。”
一大群人怒骂!
虽然没吃饱,但水多得是,柴多得是,多烧点水喝个水饱。
这季节,四处的野菜长得挺好,几千人就是好安顿的多。
武周山、还有各种宝贝,地方是好地方。
不甘是真不甘,没人能咽得下那口气。
武周山、还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好处,若是朝廷来人,大家往山里一钻,保证找不到。
就算找到了,在山里,谁杀谁可不一定。
武周山、以前是那群人的,现在这些人不熟,但花点时间也能弄清。
再多挖些山洞,搞些陷阱,进可攻退可守。
恽家男子、不仅能带兵还能安民:“大家化整为零,就在附近呆着。”
朝廷不可能将附近的百姓都屠了。这附近,也能容纳上万人。
容家男子说:“慢慢的收拢人,多存粮。”
没存粮是个很大的问题。那是因为之前的打法不一样。
之前、没想就这么干,因为一旦反、牵涉的问题很多。
也没想到会这样。
真他娘!十几万人就搞成这样、谁能信?
简直是天意,大家都不愿这么想。
确实需要缓一缓。
因为朝廷应该准备的差不多,这要撞上去,那些急着立功的,还不得疯了?
一个亲兵咬牙切齿:“那个贱丶人,就该将她抓了,让兄弟们天天轮。”
容家男子骂他一句:“你懂什么?九世善人是这么用的?”
亲兵不服气:“臭娘们不都一个样?你把她睡丶服,还能给你生几个大胖小子,以后立太子。”
容家男子想想,也不是不行。
轰!地好像一晃。
“怎么回事?”大家都像惊弓之鸟。
棚子里的、或者四处寻摸吃的、都握紧了刀剑。
“好像是狗蛋他们上山、找武功秘籍了!”有人寻找原因。
“二牛他们上山找灵药!说是这会儿有些开花的正好!”
轰!地又是一晃,明明白白的。
一群人如丧家之犬,登时怒骂:“那也闹不出这么大动静。”
“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将武周山平了?”愤怒!
好像真相了!
一群人正看着,哪个有能耐将武周山平了?就看山、倒了!
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恽家男子、容家男子、登时脸都白了,腿都软了,那山倒过来,要怎么逃?
有脑子迟钝的、问:“山、怎么会倒呢?”
轰隆隆!山真的倒了!巨石滚落,一块石头堪比一个小山头。
轰隆隆!整个山塌了!地裂开。
人疯了!尖叫声一片!
男子的尖叫不输女子,几千人里有不少女子,有的还没反应过来,有的哈哈大笑!
一个男子要逃。一个女子裤子都不提了,抓着人,等着被砸死。死在一块、多好?
孩子哭喊,被天崩地裂淹没。
山里好像还有别的人尖叫,飘荡在武周山,就像花开。
在春夏之交,朗朗乾坤,武周山表演了一个大的。
武周山特指的那块,藏着不少人,武林高手疯狂要逃。
乱石穿空,高手都不知道怎么逃,整个山村被埋葬。废墟也消失不见。
离武周山约五十里,朝廷一批人赶到。
地动山摇,吓的他们赶紧撤退,隐约看着武周山倒了,吓的继续撤退。
有年轻人很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年轻人脑洞大:“(九世善人)又做什么了?”
一两个知道、皇太孙也在的,登时吓的腿软!
虽然是九世善人干的,但那是皇太孙啊!
不怪年轻人脑洞大、实在是九世善人出人意表:“看,天上有条龙!”
“醒醒!”老吏大骂。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看龙?
太监看着,天上好像有条龙?哦,下雪了。
王素宁估摸着,这阵崩完了,胆子也大:“龙脉吧?主子修好了。”
翠玉愁眉,下雪了,大家还能在山洞吗?万一塌下来,他们可顶不住。
小炼气,没比普通人强多少。
“哈哈哈!”山里,有人飞奔而来!
几个高手,完全无视山崩或者下雪。
下这个雪、翠玉也不是太在意。大家先护着皇太孙。
几个高手,站在周围石头、树上,摆姿势。
王素宁看着他们的样子,特别的纠结。
一个老头,身上披着什么皮,头上一把一把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他三年没洗头都不是。就算洗头会掉头发,但也不能完全不洗。
一个老妇,手里拿着一条挺大的蛇,那蛇像有人性,十分的毒。
王素宁二话不说,吃解毒丹,给皇太孙也吃一颗。
丹多,别人不懂的。主子的解毒丹可以提前吃,也能管好几天。
大内高手小心的护着皇太孙,看这几个、不太好对付的样子。
又一个老头,突然出手,就抓到了被护在中间的皇太孙。
轰!一道雷。
祈大宝面不改色,好在大家护着他、离的也不是太近,这不是太近就有用。
正好,给了雷发挥的空间。
一道雷、还劈不死一个绝顶高手,他赶紧跑。
燕旻再扔出一个五雷符,轰!
高手给砸翻,大内高手搬一块石头滚过去。
好好的高手,被一块石头压的动弹不得。
太监再搬一块石头,埋了。几个跟着跑的太监、都不弱。
山上滚落的石头不少,自己都得小心别被埋了。
其他高手,暂时愣了,不害怕,但也不急着出手。
那老妇放出毒蛇。
蛇钻进山洞,不见了。
祈大宝看一眼,眨眨乌溜溜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落了雪。
王素宁遗憾,解毒丹白吃了,主子炼起来也不容易。
老妇懵哔。
边上的老头都懵:“你不是养了几十年,还能跑了?山里有什么好东西?”
一个高手说:“刚才有龙,这块肯定有至宝。”
老妇先不管蛇,她眼睛像蛇瞳、盯上皇太孙:“竟然真在这儿。”
又一个妇人过来,穿着大裘、红裙、要正常的多,在雪地山中格外妖娆。她声音也亮:“什么九世善人,不过是四处去搜刮吧?”
妇人十分肯定:“到处都有好东西,都落到你们手里。不过,武周山不是你们的,还是见好就收吧。留下东西、滚!”
妇人一声喝,十分的威势。
祈大宝耳朵有点痒。只怪师父每次堵他耳朵。
嗯怪师父是不对的,祈大宝看这些人演。
自己来抢东西,还要摆出一堆歪理,师父在修龙脉,他们知道个屁。
当然,若是叫他们知道龙脉,也是想挖出来,这些东西、都是鬼。
祈大宝觉得,自己又可以做暴君了,是不是师父的错?
反正,他以后要挥着刀,砍到他们都没了。
因为不怕,所以,就不需要怕。什么山里一躲就拿他没办法?
祈大宝会有办法的,也不管儿孙几百年后如何,他杀的过瘾就好。
妇人独特的本事没用。
老妇随手撒出一片毒。
雪在下,一片蓝。
那妇人先给毒翻了。
祈大宝眨眼睛。睫毛上的雪化为水珠,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