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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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来多半是不会的,冯太妃被自己脑洞吓一跳,飘了。
再怎么说,陈皇后和孟氏不一样,能把孟氏拖出来,哪怕悄悄的。
玄真观。
晚上还在热闹,没到宵禁的时候。
此时月色好,玄真观的风景也不错。
围着山上或那湖边,喝酒、吟诗、作豪放。
玄真观的几个道长在看天,那么厉害的雷,法力高深!
有人飞奔而来,喊:“不好了,永陵被雷劈了!”
一群喝酒的、三分醉五分狂,这一狂就有点收不住。
野蔓在家睡觉,睡好得很。
想要什么梦里都有。
汪汝迁忙到半夜,就不管了。
修河堤的事,小娘子不再管,他也不管。
多得是人管,既然请沈宁州做总裁,自然是做好前期的工作,再等着他来。
即便沈宁州直接去辰州,这边只需要一个管事,而不是一个牛的、到时还和沈宁州较劲儿?
不是说汪汝迁有那么牛,反正他真有事,不贪这个。
当然,人家也是干正事,为渌河操心的不是一个两个。
汪汝迁已经学到很多,看到很多厉害的人,不缺。
或许,他们缺一个展现的机会,不给他们施展的机会,很快就会有的。
汪汝迁要和小娘子回海州,那里有很多的事,真的要为辰州筹集一些物资。
还有书院要搞起来。
河堤是百年千年,书院更是,人才不缺,却也缺。
至于《玄真观集》,也有人管,到时所有收入,作为九院联盟的启动资金。
九院联盟的第一届,看来也要搞个大的。
毕竟,玄真观集不是一天两天能卖,可能一两年才能卖的差不多。
毕竟,流传千古嘛,没个几年,衡量不出。
今天在钧都很火,明天要传到宁州、不知道多久。
就像酒,需要一个酝酿的时间。不急。
汪汝迁还年轻,不急。
一早,小厮跑过来。
王素宁看他,有好事儿?
小厮把一篇文章给她看,毕竟她能看懂。
不,王素宁看的头大,没那个耐心,她还不如习武。
小厮坐在穿堂,乐的不行。美人习武当然是很好看的,不比破文章好看?
这么早,也有人趴在墙头,还有胆大的、爬在隔壁的屋顶。
翠玉收拾好,过来服侍主子。
野蔓觉得,还是要回海州睡觉,毕竟,这边闹的有点大。
钧都的空气肯定和海州不一样,不只是宅子大小的问题。
小厮过来,把文章给小娘子看。
野蔓很快的看完,问:“还有谁看过?”
小厮呵呵:“昨天就送过来,大家都忙着没顾上。”
野蔓点头,干得漂亮。等她打扮漂亮了再出来。
翠玉看了一点:“真是好文章。”
野蔓说:“很多国丶贼,好本领。”
(早年学颜苏,晚年始习六朝,其笔力极坚挺,有一种清刚之气。)
(最奇者,其作品既有精悍之色,又有松秀之趣,恰如其诗,于冲夷之中带有激宕之气。)
毕竟,贼,也是一种丰富多彩。不是一般小贼能比的。
翠玉无语。至于荣佯是不是贼,并不重要。
至于他将来会不会出文集,那是他自己的事,这次的玄真观集却不是谁都能蹭。
正版、野蔓已经写完,再好的文章都不需要了。时间已经停在那一刻。
王素宁问主子:“荣佯想做什么?想对主子做什么?”
野蔓说:“做梦。”
王素宁欢快,可不是做梦?她突然觉得:“荣佯和罗氏还真是一类人。”
野蔓拍她头。
王素宁不说了,服侍主子吃早饭,这么好的天,看花园里的花开。
汪汝迁过来,吃着钧都特色的早餐。
王素宁在一边撇嘴,最美的花就是这朵了,若是打扮的花一点,胜过春天。
汪汝迁看这丫鬟,再看一眼荣佯的文章。
王素宁挺聪明:“是不是比你写的好?”
翠玉说:“六十多岁的荣老爷、写出来的东西能和弱冠的汪景伯一样?”
老辣、或者油腻,写不来汪景伯的这种美丽、和生气。
小厮过来,欢快的很:“萧二爷找上门了。”
墙头上,已经有人起哄:“萧二爷要娶罗氏?”
“萧二爷是准备娶茅氏吧?那该去宁州找戎槐秀!”
“就冲荣翠筠的容貌和脑子,戎槐秀都不是简单人物,萧二爷莫欺负人!”
“那戎柏不是已经进学?就在松山书院!”
“难道萧三郎娶了罗氏当了祖宗,萧二爷要把戎家也拿下?”
野蔓都给带歪了,他追她逃、她插翅难飞?什么鬼?

张娥收拾收拾,趁这会儿天不错,该回家了。
钧都也玩的差不多,回去好好读书,下次才能来浪。
蔡文廷还没玩够,正热血沸腾的要做事。
张娥看他是玩呢,人多好玩吗?不读书、修河堤搬石头也行,但搬石头可没看的这么好玩。
这是开头,一个个盯着那二百多万两银子,还有各种打主意。
蔡文廷没办法,他玩不过。他回宁州,他大哥该去修河堤搬石头了。
有小厮跑来问:“荣老爷那文章呢?”
蔡文廷没看到。
范靖忙的脚不沾地,文章能当饭吃吗?荣老爷有那个本事吗?
他在宁州为官的时候,一般般吧,真就一般。
有很多官声好的,荣佯就不是那一拨。
或许,荣佯一直觉得被压在了宁州,惦记回钧都,做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不是他的,沈澥在宁州还低调的很,家风就不一样。
又有人飞奔而来:“放榜了!”
范靖忙的脚不沾地,放榜就不用吃饭吗?放榜后只会更忙,趁着还不知道,干吧。
报子来了!
施弦、许温、他们不是不期待,可就是真忙。
一群举人娘子也忙得很。
最后,见报子的是蔡文廷,他连举人都不是。
报子也乐的很。宁州不一样。
一大群人挤过来报喜:“宁州了不得!今年杏榜十八个,松山书院有十二名!”
外边来看热闹的,将这不算大的宅子都围了!
一次十八个进士!虽然有几个不住这儿。
松山书院十二个!所有书院里最多了。
宁州今年是考疯了吧?
又有人兴奋的喊:“范履道第五名,努把力殿试进一甲!”
又有人疯癫:“哈哈哈谭翔麟那个装!这一科取五百名,他考了四百七十四。若是像丙戌科取三百五十名,他压根没戏。”
也有人说:“能考四百七十四还是厉害的,他都没好好考。他若是一认真,会元手到擒来。”
蔡文廷忙着打赏。
松山书院十二人,这儿有九个,这赏可得丰厚。
里边,举人娘子们、很快要成夫人了,激动的嗷嗷。
一群人围着陈温恭喜,肚子里的孩子真成双喜临门了。
第五名啊,殿试正常发挥,名次高都是好的。
松山书院九人,除陈温第五名,还有一个宗一鸣是十六名。
宗一鸣有三十六了,很稳重,和范靖等人一块忙的脚不沾地。
他夫人也是三十多岁,有六个儿女,也是忙里忙外的。
许温的名次靠后,完全不在意,甚至落第也不影响他干活。
稍微脑子明白点的,都知道跟着沈老爷干这一票,绝对赚够。
大家在一块,最大的好处,不是拉帮结派,而是人多力量大,有不明白的也能明白。
河堤不是随便修的。
朝廷有种默许的姿态,反正不是一个小举人或者进士能掺和。
朝廷为什么默许沈澥去修?就很有意思了。
沈澥为什么滚出户部?被孟家冤枉的。
若是来喊冤,沈澥第一。
渌河决堤也是个冤案,那不是沈澥戴罪立功,而是给他弥补?补的可是有点大。
很快,贺喜的到了。
就算取五百名,松山书院能中十二个都是了不起!
宁州要出人物了!
沈澥是一个。
九世善人绝对是一个!
虽然九世善人弄了个麟州的身份,说着麟州的口音,但基本默认了。
对了,荣佯不是宁州人,但九世善人是!
看她多偏心松山书院就知道了。沈宁州是她推举的。
夫人们忙着,还要打探消息。
有人好心、打探好了来相告:“历山书院中了十个,富州左用之是三十二名。”
这些都是要互相道喜。
说起来挺逗的。因为九世善人搞了一波又一波,有些人、提前的、很熟悉了。
历山书院现在大致就和松山书院忙一样的事。
也就蔡文廷这个闲人,打赏、收礼、送礼。
有人送来了大礼。
蔡文廷不收。
奴才说:“不是送你的!”
蔡文廷喊:“打!”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还真就动手。
不知道孟家忙着,怎么还有心思来送礼,反正大家打奴才、没那么多顾忌。
人多、乱,真有事也是算宁州的。
蔡文廷不在乎,他又没考,他很快就溜了。
一会儿又有商人来送礼,送几个美人。
蔡文廷喊:“打!”
围观的要笑死了:“这美人也打吗?”
蔡文廷喊:“谁怜香惜玉谁带回去。”
商人急着要讲道理。实在是乱,讲不成。
蔡文廷不知道怎么玩的,或者被神医带坏的。就是打了也没什么,得罪人?想多了!
看热闹的、大多是不嫌事大,能将豪商巨贾、屎都打出来。
真正豪商不来,来的是很豪的管事,和蔡文廷喊:“我们捐银。”
蔡文廷热闹的一身汗,个头不如谭翔麟高、他站个板凳,小厮扶着。
蔡文廷长得没谭翔麟帅,其实也不丑,声音响亮:“捐银捐你们的去,天下需要银子的多了。还有那些被你们盘剥的百姓。”
管事不乐意,使劲嚎:“范履道!”
范靖、忙着。
一群人八卦:“九世善人怎么走了?”
“怎么也得等放榜吧,这不是不给面子?”
街坊邻居应道:“什么面子?渌河等着修,那么多人一天都活不下去。九世善人去海州筹集物资,哪有空在这儿玩?”
不少人赞:“是真善人!”
一群闲得没事的:“去海州玩?”
“玩什么?去帮忙!”
“对对!海州的人没钧都多,太需要人帮忙了!”
“坐船从邗江往南,太美了!”
“坐船慢悠悠晃到海州,黄花菜都凉了。”
“哈哈哈听说个大事!杨贤妃问海商要银子,海商说,捐了,没了。”
“我的天!就说海商捐银那么大方,把给杨贤妃的捐了?”
“哼还以为杨贤妃那么多银子?都是海商白给的,人家现在不愿当冤大头了。”

野蔓、汪汝迁、翠玉、王素宁等,一块骑马回来的。
马车留在钧都。这些马都是日行千里,三天就能到海州。
海州的春浓,海州的天下了一场雨。
银秋城在春天也十分的干净,风里飘的花瓣不算。
汪汝迁没回板桥乡,回到家没休息,收拾收拾就去了州衙。
野蔓在家,还是这儿舒服。
王素宁喜欢自己家,四处蹦跶,地方宽敞。
翠玉懒得理她,还得好好收拾一番,虽然有苒若和保宁看家。
野蔓泡个澡,看苒若是不是胖了?
王素宁蹦回来,收拾了自己房间,又、玩了。
主子有苒若和保宁服侍,她把机会让出来,在院子里又耍一通。
苒若总觉得素宁脑子不太好的亚子,在钧都被影响了?
晚上,大家都在云鹤楼,今夜月色太好了!
前边的湖水极为清澈,后边的古树极为苍翠,夜风一阵一阵吹来花香。
野蔓穿一条花香裙,海州这边比较流行。
苒若就觉得,主子穿最好看!
真的,主子个儿最高!衣服还真是个高穿的好看。主子皮肤好,穿什么都好看。
谭洁也穿一条花裙子,今年四十岁的少女,有着二十岁的美。
野蔓很满意。女人就该自己美丽。
谭洁笑,有着十四岁没有的味道。若说之前跑不动了,歇下来好多了;那么现在在海州,就养的更舒服,这一歇、跑得动她都不想跑。
毕竟不是王素宁那年轻,能跟着主子四处去,她就守在海州。
虽然这个家不用她看,但谭洁管外边的。
虽然主子在钧都干了一票大的,海州这边也精彩。
喝着酒,谭洁和小娘子说:“养颜丸现在已经成了。每天基本有五千两银子收入。”
王素宁惊讶,端着酒喝不下,看谭娘子就是厉害:“五千两?”
谭洁点头:“年后到现在按两个月算,收入三十万两银子。”
王素宁看主子,原来最有银子的是咱们?
野蔓看这丫鬟,依旧单纯。
翠玉说:“那你以为你值一座城是怎么来的?”
王素宁嘿嘿,得意,喝酒!人生得意须尽欢!
谭洁说:“成本加秋香院、差不多是三成半,税一成半。”
王素宁更要醉,三十万两银子、主子能赚一半。
王素宁给主子算:“一年能赚八十万两?”
李崇明稳住:“海州很多人、赚的不知道多少。是本钱的十倍。只是要送各处。”
谭洁、算他们师父:“其实就这些、耗的大头。”
王素宁突然就酒醒,看主子。
翠玉早就知道,只是这么明白的时候,又会有触动。
也就是,再多的银子,都是加到老百姓头上。
以为那些外室、小妾、怎么买的起三百两银子的养颜丸?
野蔓吃的差不多了,看沈潜和沈敦义。
沈敦义现在挺高兴的:“存的养颜丸有不少了。”
卖出去得有百万两银子。
虽然药丸是他们弄的,但东家赚大头那是一点儿都不稀奇,何况神方是东家的。
野蔓和谭洁、几人说:“先给你们各抽成五千两银子。”
沈潜吓一跳:“要不了那么多!”
半年赚五千两银子?要不得!
留下来长期干才是正确的,拿着五千两银子回去不干活了、是不对的。
野蔓说:“还有件事要拜托你们。”
沈潜忙正色。
野蔓也严肃:“拿十万两银子出来,筹集粮食、布还有药。”
谭洁半点不含糊。
方宝华惊讶一下。小娘子可真是大方!
沈潜激动的当场要落泪,他可能猜到了。
野蔓和沈潜、沈敦义说:“我回头给两个方子,辰州那边,渌河决堤,之后都没好好处理,大家一没吃的,二又多病。你们若是愿意,就过去。”
沈潜立即接受!他太愿意了!
王素宁问主子:“在钧都怎么不给?”
翠玉看这丫鬟:“在钧都够出风头了。给药方、牵涉神医。我们又不要那些名。”
林下府的人、都是激动、骄傲!
汪汝迁回来晚一步,也是非常骄傲。
野蔓看他,州尊没拉着他秉烛夜谈?
汪汝迁坐在给他留的位置,离小娘子最近,笑道:“州尊明天过来拜访。”
野蔓眨眼睛,什么意思,还想和她秉烛夜谈?
汪汝迁说:“州尊意思是该拜访的。”
王素宁嘴快:“想拜访的多了。”
野蔓给她一巴掌。
王素宁埋头,多吃,少说。
野蔓还是要教训一下:“我们在这儿能过得这么自在,少不了州尊。海州能有今天,少不了州尊。”
王素宁忙点头,要尊敬。
不在他官大官小,再说,知州不算小了。
日后若是进京,能成重臣。
其他人都知道。尤其主子在钧都兴风作浪,海州有人兴风作浪。
主子不在,府里一个有分量的都没有,又不可能老去找提督。
野蔓又接着说正事:“你们主要是弄药丸,若是要出去也行,不过药丸弄的好,救的人也不少。我人不在,药丸可能和当地情况有偏差,你们写信或者自己回来找我。”
沈敦义问:“你不去吗?”
王素宁嘿嘿:“主子若是去了,不知道多少人要拜善人。”
野蔓揉她脑袋。
王素宁低头继续吃。
她跟着主子做好事可以,也是不需要那么多人拜了。
但是,真不让他们拜,又会搞出很多忘恩负义的。还是别去最好。
何况,有沈老爷总裁,大夫肯定也有。
沈潜想明白:“我们找个地方弄药丸。”
野蔓点头:“去尧山县弄一批药材,药丸可以传开。”
沈潜行大礼:“小娘子真是大善。”
野蔓摇手。
沈潜想开了。小娘子多得是大事,善太多、是为不善。
他若是去了,可是积德的好事。九世善人的名他是不会藏着。
王素宁好奇:“荣翠筠会不会跑去辰州?”
罗槐觉得:“不好说。她在钧都名声太坏了。”
野蔓说:“随便她折腾。”
女主和男主呢,别的不说,折腾绝对第一。
老祖走了,女主和男主就尽情折腾。
似乎,原书里,女主和男主就是折腾了好一阵才走到一起。
这不知道又将折腾什么?

筹集二百四十万两银子!
虽然二百四十万两、在海州不算什么。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多银子,但一般人、银子差不多够用就是了。二百多万两还是极多的!
这还有个问题,海州和杨贤妃撕破脸了。
杨贤妃要银子不只是为自己,还为了皇帝。现在还有孟敬妃。
海商就是不管,所以,挺多人来关注,街上都是人。
春天,这条街也美得很,大家没事出来转。
很多人看隔壁,顾家这宅子就这么撇着。
毕竟,顾三死了,这就是个外室,顾家祖宅没事。
既然顾家祖宅没事,这就是看个热闹。春天里,宅子里有花飞出来,鸟飞出来。
一群衙役在这儿、住成了自己家,时不时的和林下府混着过日子。
所以,林下府就可有趣了。虽然他们平时都关着门,今天开大门了。
街上热闹的很。
“莞王和皇五子都没闹出什么。”
摇摇头:“废了。”
疑惑:“还有哪个皇子?不会等孟敬妃生一个吧?”
“九世善人、可是很大的助力。”
“呵呵,杨家像个样子吗?九世善人助别人也挺不错。”
不少人想得多,估计小娘子掺和了?
那就难怪她底气足。奇怪的是,那么多人响应。
不管是因为什么,海商的银子给了,几大书院忙的团团转。
现在还要给辰州修河堤,沈宁州?
房建德过来,带着卤簿,算公事。
知州的卤簿,前边两个清道、气势就出来了,还有两个青衣,又有戟四十,(四品、五品,信幡二,诞马二,仪刀八,木路驾士十人)队伍就比较庞大。
别说伤害知州,拦轿告状、挺有内味儿。
银秋城的街上经常有挺大的队伍,这么一比,知州的卤簿就一般了。
也不是太小,若是有事儿、可以自保。
一般人、当然要给州尊让路。
有人才明白,林下府开着大门,是迎接州尊。
州尊进去,大门关上。
后边想进去的、没被门撞了鼻子,倒可能被马踢了。
下黑脚从影壁绕过来,一般人没注意,还挺危险。
野蔓过来拽着马,皮真厚!
下黑脚要杀出去!
知州小心的躲在一边,看这院子里都是好马,这才是地位!
就算顾家马多,也不可能这么多好马,虽然马场里可能有。
知州看外边、看热闹的还激动,就想笑。
他们看什么哟,不仅海商到钧都捐银,小娘子都盯上他们银子了。
还不赶紧回去关好门,反正知州干不了多少年,他们可是在这儿。
有人还算着,海商今年的银子捐了,明年呢?
知州心想,建个超级书院,明年、后年的银子都能花光。
弄个村塾,几百两银子就够了。
这就像自家院子里种几棵树,大不了摆两块石头;哪像莞王的别院值百万两银子?
野蔓搞好了下黑脚。
知州看小娘子,真气势!
汪汝迁不是正经主子。
野蔓请州尊去里边。
进了仪门,到正院,这才是招待贵客的。
吴惠没什么事,一块来见客。
知州看着,一个漂亮的小娘子,一个漂亮的汪三州,再加宁州吴家的麟孙,了不得!他都想扭头就走,这有欺负老夫之嫌。
正堂,野蔓请州尊上座。
知州请她坐主位,女子又如何?若是见了吴家石太君,还得敬着。
野蔓就不客气了,为这个浪费时间。
知州又站起来认真行礼:“虽然我没到过辰州,实在是敬佩。再则,做过父母官,深感百姓的不易。”
野蔓请他坐:“出银子的不是我,做事的也不是我。”
知州无语,不过:“你出十万两银子我可知道了。”
野蔓笑道:“州尊明察秋毫。”
知州无语,喝茶。
这是好茶。
知州心想,享受不是错,光顾享受、不顾别人死活、那才是错。
凭自己能力,适当的享受,这很好。
知州和小娘子也不多说别的,直接问:“九院联盟准备怎么搞?第一次就在海州?”
野蔓乐了。知州心果然野。但也不是不行。
知州也不遮掩。
谁还不想搞个事情?趁着他在海州,海商还有银子的时候。
一边花银子、一边享受,想起来就美的不行。至于忙?多得是人干活。
给海州打造一场盛世名场面,他这个知州就值了!
野蔓说:“我算了一下,好像春闱的次年正合适,或者是秋闱的前一年。三年一个轮回,一场秋闱一场春闱,一场九院联盟。”
知州立即听出味儿:“九院联盟、能和春闱比高低?”
野蔓看他,心这么野的吗?
知州看她,到底谁野?
吴惠笑道:“三年一次蛮合适。”
野蔓说下一个:“海州既然要搞,不如搞个新的。”
知州乐的不行,反正海州银子多是吧?那得看他们愿不愿花,所以说,外边那些还看什么热闹?
野蔓喜欢热闹:“划个一千到两千亩,最好带山,预计十科,容纳三千人左右。”
知州瞪眼:“那不得赶上国子监?”
野蔓看他,又野,还不够:“每科三百人、多吗?算学、至少要一百人。进士科、明经科什么的,还得留一些名额。更主要的,是一些不慕仕途,三五十岁或者一辈子,治经什么的,只有这些人多了,搞出名堂,这书院的底蕴越来越厚,也越来越能出人才。”
知州、啧、好像看到一座山,又像看到大海。
无边无际。
不是不着边际,是真正的野。
这才不和国子监玩,国子监里边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当然,国子监玩他们的,咱玩咱的。
野蔓说:“养他们、需要银子,海州的条件得天独厚。”
知州喝茶,就盯上他们银子了。
不过,知州感慨:“当商人真正有文化。”
野蔓说:“士农工商并无贵贱之分,书院里可能不只是士子,不说文化为商业提供更强的力量,也可以为商人套上辔头,就看谁强谁弱了。”

知州和野蔓宾主坐着,简直是势均力敌。
野蔓今天见客,穿的还是花香裙,香街那种香、又带春花的味儿、还要个性。
这是最高档的,低配版也挺好看。
知州穿官服,没多少花样。他怎么花也没汪三州好看。
汪汝迁穿的白袍,细看就花哨,反正海州在这方面玩的贼溜。
吴惠穿的是青袍,十六岁的少年,就像一棵树。
王素宁穿着花香裙,站在主子身后。
罗槐俊秀的小厮,也是站在汪汝迁身后。
这个不只是摆样子,是有挺多事,一些要记下来的。自家没史,也有小厮在一边准备着。
知州看着,比衙门还齐全,这些人素质还不低。林下府是真的人人识字。
让银秋城识字的明显增多。
有的是真没意识到,有的是以前不在意。而有人跟风,别人就不能落下。
识字总归要代价,那有的抠门、也得挑几个人出来学,整体就多了。
有些东西,就是这么潜移默化,都不需要多说。
当然,一个新的书院,还是需要造势。
野蔓笑道:“礼、乐、射、御、书、数,地方太小了可不行。对了,还得给女生留一块地方。”
汪汝迁看小娘子:“马要跑起来,得五千亩以上。”
知州无语:“一般的马不需要。”
汪汝迁说:“要的,因为不止一匹,至少得一百匹吧?”
吴惠点头:“虽然平时骑驴,骑马还是要学。骑射也可以学。”
野蔓说:“蹴鞠、打马球、都是要地方的。即便房子都能盖二层、三层,地上还要有足够空间。把这些地方、总的设计成一个大花园。”
汪汝迁突然想起:“广陵山那边,淩县,有个挺好的地方。”
野蔓问:“怎么好?”
汪汝迁说:“淩溪流过,有山有湖、本来就有个马场,几座小山的话,男生和女生能很好的分开。到这边也不过三十里左右。”
野蔓一想:“那是好地方了。”
罗槐说:“那是淩县的?”
野蔓说:“划到海城县来。”
知州看她,怎么划?
野蔓说:“做个飞地就好了。就那一块、归海城县管。要不然这边的银子、也不一定愿意送过去。书院归海城县管、比海州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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