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人都是要学会成长的。我们也无法预知未来的事。”
“是啊!一味地去纠结一件事,只会让自己的心更累。菀菀愿意学会去接受……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送走了萧菀韵,已然快到午时了。
午膳之后,聂卿萦便收拾了一下,前往医馆。
同和医馆内。
二人忙活得差不多了。
趁着君暮澜在后院内收拾草药,她也朝里面走去。
“公主不好好在外坐诊,来此作甚?”他淡声问道。
“你可知,昨日菀菀成婚了?”聂卿萦试探道。
“也好,公主替君某道一声喜便好。”
“我才不去,要去也该你本人亲自去。菀菀说,她派人送了请帖过来,邀你参加婚宴。可你为何没有去?”聂卿萦问道。
“不去就一定需要理由吗?”他冷声问道。
“诶?”她思来想去,确实不需要理由。
如今同他讲菀菀成亲之事,他没有半分不满。果然,不爱的人,是无法强求在一起的。
夕阳西下,聂卿萦如往常一样,回到府中。
在药房里小待了一会儿。便被叫过去用晚膳。
而一旁的竹沥惊呼。“坏了……”
“嗯?竹沥,怎么了?”聂卿萦抬眸问道。
“有一个重要的东西,竹沥忘了交给公主了。竹沥这就去拿过来……”
良久,一封信纸被摆在她面前。
她拆开信纸,仔细读着里面的内容。
第一百九十章:想家了,陪她一起去
竹沥解释道:“先前公主被他人陷害,险些丢了性命。中秋前夕,?国便来信了,还给公主做了家乡月饼送过来。”
“但那时竹沥知道公主出事了,便将这东西给收起来了。至于月饼,放置了那么久,就坏掉了。”
“这封信已然是三月之前的信了。怎么现在才给本公主?”
“公主恕罪,自公主回府之后,竹沥一时顾着心中高兴,便忘了这件事。后来公主随太子殿下前去前线。这一来二去,竹沥也就记不住了。公主,您罚竹沥吧……”竹沥连忙跪在地上解释道。
“罢了,起来吧。我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之人。”
中秋前夕所写,怕是要祝自己中秋佳节快乐。只是她那时生死未卜。
如今三月过去,她没有回信,王兄他们会不会担心自己在夜宸过得不好,受了欺负?
算下日子,自她嫁来夜宸,似乎已经十月多不曾回去了。她的父王母后,以及王兄们,能写信给她祝贺,定是对她很是关心。
正好前几日与路嬷嬷相谈半玉之事,她想要弄清楚。
只是萧奕辞近来忙这忙那儿的,她又如何同他开口,自己想要回?国?
深夜,竹沥推门而入,只见房中灯火通明,却没有看见聂卿萦人去了何处。
而她此刻,正坐在亭中,望着天上的弯月。
她竟忘了,那一直对自己有着牵挂的父王母后,王兄……
冷风拂面,她站在月光之下,一动不动。
“啊嚏!”聂卿萦鼻头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件稍厚的深色披风,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微微侧头,看了看身后之人。
“你怎么在这儿?”她问道。
“此话该本殿问夫人才是。”他淡声道。
“我……”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萧奕辞牵着朝一旁的坐处走去。
“房中太闷,我想出来透透气。”聂卿萦随意应付道。
“如今天气渐冷,你穿得如此单薄,在外待久了,容易落了风寒。难道你想本殿忙完其他事,又分心照看你吗?”萧奕辞带着责备道。
聂卿萦不依不饶,一把搂住他的腰身,轻声道:“夫君,我想家了……”
在现代社会,她是一个孤儿,从小被福利院收养。
她很孤独,无父无母,只有那福利院的一群小伙伴。
在外上学,同学会嘲笑她无父无母,没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那时,她遇见了那生命里的一束光。他叫纪成,他安慰道:“阿颜,你别怕,以后,我便是你的家人。”
她抹去了眼泪,看着那个阳光的小男孩。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纪成点了点头。
后来,他们一同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在同一家医院工作。是上天给他俩最好的安排。
只是命运捉弄人,她无缘无故来到了这里,成了汐涴公主。
在这里,她有父母,有兄长。现在,她还有自己的爱人。不知不觉,她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了。
萧奕辞一顿。但却并未反对。
算下来,她已经嫁来夜宸快满一年了。她还未回去看过她的家人。
虽然先前与自己的两位王兄见过,但毕竟只是匆匆一见。
?国王宫上下,最宠爱的公主,来了夜宸。他们必然对她很是挂念。
“等本殿安排好朝廷和军营之事,便同你去?国。”他开口道。
“真……真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快就同意了?
“嗯。”
三日后,二人上了马车,马车朝城外赶去。
“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萧奕辞冷声问道。
“回殿下,紫菀公主的马车在前面。”齐珉拱手道。
二人只好下了马车,朝那边走去。
“菀菀,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聂卿萦率先问道。
“太子殿下,太子妃。公主得知你们要去?国,便让臣同她一起过来送送你们。”严漠解释道。
“你二人有心了。”萧奕辞开口道。
“太子皇兄,嫂嫂,一路小心。”萧菀韵看着他们二人,道。
“菀菀放心,我和你太子皇兄,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聂卿萦安慰道。
“嗯。”她点了点头。
“还麻烦严将军,一定要将菀菀送回去。”聂卿萦看向严漠,开口道。
“臣一定会将公主平平安安带回去的。”
经过连续十日的赶路。他们的马车终于进了?国启都。
城中热闹非凡,百姓安居乐业。和亲能换来两国和平,她此刻竟觉得很值……
“如今重回启都,还是如先前那般熟悉……”聂卿萦挑开帘子,道。
“既是如此,萦儿可要下去逛会儿?”萧奕辞问道。
“不了,还是先回王宫吧。”聂卿萦摇了摇头,拒绝道。
王宫,承恩殿内。
聂卿萦乖乖跪下行礼:“萦儿参见父王,母后!”
“小婿见过王上,王后!”萧奕辞拱手道。
?国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二人都起来吧。”
“孤知贤婿与汐涴来此,特在偏殿设宴款待。你二人,快些入座。”
“谢过父王!”
“谢王上!”二人同时道。
聂卿萦坐在一旁,便东瞅瞅,西瞅瞅。
他的两位王兄在前面坐着,朝臣在后面坐着。
她朝他们二人摆了摆手。
聂禛尴尬地瞥了她一眼端起桌前的酒水,一饮而尽。
聂胤脸色平静,没有半分表示。
奇怪,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她的两位皇兄如此拘谨?
难道是因为有萧奕辞在这里吗?
算了,她琢磨不出来。
“汐涴,你在夜宸待得可还习惯?”?国王突然问道。
“啊?”突然其来的问题,让她来不及反应,“父王放心,萦儿在夜宸一切安好。”
反正她绝对不可能说自己曾经差点被陷害致死。
“知道你过的好,孤也就放心了。”
“今日来者皆是客,诸位不醉不归。”?国王高声道。
“贤婿,请。”?国王端起酒杯,道。
萧奕辞起身,回敬?国王。
他们喝酒,她却只能小酌一杯。这是萧奕辞对她的警告。
避免喝得酩酊大醉,一发不可收拾。
她只能不断往自己的口中塞吃食。
是夜,聂卿萦扶着喝得半醉不醒的萧奕辞朝晨微宫走去。
竹沥与小豆芽二人早已经将这里布置好了。
“公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小豆芽连忙迎了过来。
“废什么话?快将萧奕辞给扶过去。”
“哦,好。”小豆芽连忙应声。
聂卿萦甩了甩酸痛的胳膊。
“重死了……”聂卿萦低声吐槽道。
“公主,该去洗浴了。”竹沥上前提醒道。
聂卿萦点了点头,便朝屏风后面走去。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安心心洗浴完。
哪知还未来得及出浴桶穿衣,便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
聂卿萦神色紧张了几分。
可她一向洗浴不会让人伺候,那这脚步声可能是……
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只稍带薄茧的手覆在了她的肩头。
弱微的热气打在她的脖颈之处,痒酥酥的。
“萧奕辞,你怎么不经我同意就进来了?”聂卿萦微微蹙眉,不高兴地埋怨道。
“萦儿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他低声浅笑道。
“……”聂卿萦气鼓鼓地,小脸染上一丝红晕。
“呵,小东西,还害羞了……”
“你能不能正常点?”尽说一些肉麻的话。
“本殿很正常。”
“……”正常个屁,酒没少喝吧?这话他自己信吗?
“呵呵,夫君,要不你先去外面等着?”毕竟她还没有穿衣服呢?这一丝不挂的,确实不大好……
萧奕辞也不作弄她了,直起身子,朝外面走去。
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躲过了现在,却终究还是要同榻而眠,她再次“残遭毒手”,被某人吃干抹净了。
翌日,晨。
天空布满了雾水,淡淡的光线射进窗内。
照在了还在睡觉的聂卿萦脸上。
她微微睁开双眼,身旁之人早已经不在了。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公主,快日上三竿了。”小豆芽提醒道。
“啥?”聂卿萦一惊。
她怎么睡了那么久?
肯定又是萧奕辞害的……
“小豆芽,你怎么都不叫醒我?”聂卿萦问道。
“哦,是太子殿下吩咐的。说让公主多睡一会儿……”小豆芽解释道。
“罢了,洗漱吧。”
“是。”小豆芽连忙应声。
王宫某一处亭子里。
聂禛站在一旁,盯着对弈的二人。
琢磨着他们二人到底谁下棋厉害……
“我听说太子殿下三月之前,亲自带兵,击退檠军。凯旋而归,深受百姓爱戴。”聂胤落下棋子,突然道。
“本殿再厉害,也比不过大王子久经沙场强。”毕竟他还记得,夜?未曾联盟之前,两国边战不断。
而聂胤,倒是成了?国的保护神,率众将士守卫疆土,他不过是初出茅庐而已,怎会比得上聂胤?
“王兄!”一个细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妹?”聂禛一惊。
这反应倒是快啊?这么快就找过来了,这是生怕他们为难了这妹婿是嘛?
聂卿萦随意瞥了他一眼,便朝棋局看去。
总之四个字:似懂非懂……
她承认她学过琴棋书画,可那都是划水划完了的。
聂禛提醒道:“三妹与其在这里耗着,倒不如去母后宫中看一看,毕竟母后已经念叨了很久了……”
“诶?说得有道理啊。那先谢过二王兄了。”话尽,便朝前面走去。
毓庆宫,聂卿萦轻车熟路地摸了进去。
“萦儿来了?”王后淡声问道。
“见过母后!”聂卿萦连忙行礼。
“起来吧。母后还以为萦儿想不起来要看看母后了……”
“怎么会?您是萦儿的母后,萦儿来看母后是应该的。”
这时,王后瞧见了她腰间挂着的玉佩。
“没想到这么久了,这半玉萦儿还带着。”王后笑道。
提起半玉,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要问。
“母后,萦儿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问吧。”
“不知母后可认识路佳?”聂卿萦试探道。
“……”王后心头一怔。问道:“萦儿见过她了?”
“嗯。”她点了点头,“路佳说,这半玉是我生母所赠。所以母后,我的生母是您吗?”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能见到路佳。”
她已经成年,是时候该将此事告诉给聂卿萦了。
“当年,你生母言妃在雨夜难产生下你……”
当时,她才刚刚降生,她的生母言妃就已经撒手人寰了。
?国王念及她尚在襁褓,就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心中不忍,便将聂卿萦交给她这个一国王后去抚养长大。
言妃宫中的伺候之人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就连路佳,也离开了。
生母临死之前,将自己身上的半玉给了聂卿萦。这便是聂卿萦最重要的物品了。
?国王为了不让聂卿萦知道自己的生母已经死了,便瞒下了此事。
从此,便让她自己也这么认为,她的生母是当朝王后。
“所以说,我的生母不是您,而是言妃……”
怪不得自己先前听父王提及过言妃二字,没想到这里面竟藏着这样的事。
聂卿萦突然摸出自己脖颈处挂着的小型血玉。
“那母后,此物也是言妃所赠吗?”
“此物……倒是先前偶然见过,母后还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宝贝此物,从来不让别人碰的。”
“你小时候常说,这东西很重要,谁也不能碰。母后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了。至于是谁相送,恐怕只有萦儿自己心里清楚了。”王后解释道。
“……”所以此物并非言妃相送,那会是何人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真相,又打了平手
会致使原主将此物放得那么隐秘,连宫中伺候的下人也不知道为何?
见她一直没有回应,王后不免开口唤了句:“萦儿?”
“啊……”聂卿萦回过神来。连忙开口道:“多谢母后替萦儿解答。”
王后见了她这反应,不免轻笑着问道:“萦儿这嫁去夜宸了,怎么回来都变木讷了?”
“母后,您就别取笑我了……”
“来,坐母后身边来。”王后招了招手道。
“萦儿认为,那夜宸的太子如何?可还接受得过去?”
聂卿萦无法,只好与王后解释了一通。
她虽然并非自己的生母,但是却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处处对她这个庶出公主有所打压,而将她视如己出,让她成为了这?国最受宠的小公主……
与王后盘说了一会儿,她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晨微宫内,聂卿萦站在窗台处,手持那血玉吊坠,看了又看。
心中满是疑惑:此物母后都不知道是怎么来了?那为何原身会这么宝贝此物,甚至放置得那么隐秘?
突然,门外传出了敲门声。
“公主,竹沥姐姐替您收拾冬衣的时候,在箱底翻到了一个小盒子。”小豆芽走上前来,将小盒子递到了她跟前。
聂卿萦侧身接了过来。轻轻将它给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张被叠起来的宣纸。
信上写着……
恒哥哥,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可能我已经不在了。对不起,我并非故意不等你的,所以,你也不要怪我。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去劝说父王母后了,可我作为一国公主,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和亲之事,我没有办法去选择接受,因为我的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个心仪之人是你。你我虽十年有余未见,但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们过去的相处时光。恒哥哥,请恕我自作主张,了结了自己这一生,但我不后悔,真的一点也不后悔。——汐涴?绝笔
“啪!”一滴豆大的泪珠掉在了白纸之上。
那一手清秀的小楷,是原身的句句肺腑之言。
聂卿萦顿住:原来……她不愿和亲从始至终都是真的。
原身心中有一个十多年未曾相见的少年郎,怪不得原身会……
所以什么失足落水,是假的,是这位原身一手计划的。
因为只有她死了,她就不用再受他人摆布了,她就自由了,所以哪怕她死,也始终不愿意和亲。
原身以失足落水瞒过了所有人,而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掩盖真相罢了。
而她的到来,不是什么巧合,只是替原身完成使命罢了。
“公主,这信纸上写了什么?”小豆芽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聂卿萦连忙否认。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见过夜宸太子!”
聂卿萦闻声连忙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在了不起眼的角落处。
“你这是怎么了?”萧奕辞关心地问道。
因为她此时此刻脸色不大好,总感觉心中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聂卿萦笑了笑,开口道。
可听她回答,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相信呢?
见他似乎有些不信,连忙扯开话题开口道:“对了,你此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的两位王兄邀你去逛集市,本殿也知你最喜热闹,自然是过来告诉你的。”
“哟?夫君什么时候这么明事理了?”聂卿萦打趣道。
“走了!”萧奕辞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拉着她朝外面走去。
大街上,聂卿萦二人和她的两位王兄走在街上。
聂胤倒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只是这聂禛是怎么回事?怎么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聂卿萦猫着步子,走到了聂禛跟前。
“诶?二王兄你是不是不愿随我一同逛集市啊?”聂卿萦试探性地问道。
“谁说本王子不愿了?”聂禛趾高气昂地道。
不过他只是不愿被自己这三妹看扁,免得被冷嘲热讽。
“呵呵,是吗?”死要面子……这不情愿的模样是做给谁看的?
聂卿萦甩了他一眼,便回到了原位。
“来我?国之人皆是客,这启都虽不及你们殷城,但也算是?国最是繁华的地方了。”聂胤开口介绍道。
“大王子此言差矣,本殿倒是觉得?国的淮城之景,更能称得上繁华。”
聂卿萦轻蹙眉头:这二人怎么回事?干上了?
不就是哪个地方更繁华吗?有什么好比的?
突然一个女子直冲冲地走到聂胤跟前。
心情稍微急切地问道:“这位公子年龄几何?可有婚配呐?”如此迷人的外表,不上来搭个讪可真是可惜了……
“……”聂卿萦心中偷着乐呵。“兄长,你的桃花运来了,不试试吗?”
就她大王兄这个年纪,和萧奕辞可差不了多少。只可惜是个粗人,只知道打打杀杀,身边连一个母蚊子都没有……
现在难得有姑娘上来搭讪,是不是该主动些,别总是摆着一副臭脸?
不过就她大王兄这个榆木脑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窍,早些开窍的话,说不定她就多了一个嫂嫂了。
聂卿萦心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聂胤捂着自己的口鼻,尴尬地咳了两声。
“这位姑娘,我现在还有事未处理,切莫挡路了。”他开口道。
“诶?”这打开方式是不是不对啊?
他确定这样桃花不会躲没了?
“额……”那姑娘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随后便识趣地退到了一旁。
她心中清楚,这位公子如此回话,定是对自己无感了,只能表露出满脸失落。
聂卿萦看不下去了。“大王兄,哪有你这么拒绝姑娘的?”
“嗐,你大王兄他啊!不懂情事,只会舞刀弄枪的。”聂禛毫不在意地吐槽了一下。
毕竟这些年里,自聂胤领兵打仗开始,都是孤家寡人一个。那身边有一个女人,他才觉得稀奇吧?
“……”这有何难?她可最是乐于助人了……
“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可逛不完了。”聂禛见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催促道。
一旁的萧奕辞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靠近她几分低声问道:“夫人又打算出什么幺蛾子?”
可千万不要再整成菀菀和君暮澜那样的……
“什么叫出幺蛾子?胡言乱语!”聂卿萦有些不快地扔下这句话,便朝前面快步走去。
回到王宫,已然快到黄昏时候了。
晨微宫内,两个小太监捧着大大小小的盒子朝里面走去。
站在一旁的小豆芽满脸疑惑:公主这是出宫大干了一场?
“小豆芽,你过来,收拾一下这些东西……”聂卿萦朝一旁的小豆芽招了招手。
“好。”小豆芽一个机灵,连忙跑了过去。
是夜,晚膳已然备好。
聂卿萦坐了下来,拾起筷子,准备开吃。
“公主,您不等太子殿下了吗?”站一旁的竹沥问道。
“他自有父王和王兄他们招待,再说我总不能为了等人,亏待自己吧?”话尽,便开始夹菜。
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见过夜宸太子。”门外宫女行礼道。
诶?这来得也太是时候了……
“怎么?夫人连这么一炷香的时间,也不愿多等了?”萧奕辞打趣道。
聂卿萦夹菜的手顿了顿。扯开话题问道:“夫君此时不应该和王兄他们在某个地方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吗?”
怎么还会顾及自己这小窝啊?
他只是轻笑道:“本殿怎么会忍心留萦儿一人在此用膳……”
话还未尽,聂卿萦的肚子已经不争气地叫起来了。
“额……”她满是尴尬。
萧奕辞无奈,只好坐了下来,陪她一同用膳。
“多吃点,最近又瘦了。”萧奕辞替她夹了一块排骨,道。
“哪有……”她不高兴了。
这人不会将自己当猪养吧?
翌日,晨。
聂卿萦用完早膳,便在外边走边消食……
“小豆芽,你可知萧奕辞去何处了?”她开口问道。
“听宫里人说,太子殿下同大王子他们去了练武场,说是要比试一下呢!”
“比试?”聂卿萦听后,微微蹙眉。
她似乎记得几个月之前,萧奕辞才与自己的大王兄比试过,只不过那时候打成了平手。
咋的?今天莫非要去分胜负了吗?
“走,咱们去那边瞧瞧。”话尽,便朝前方迈步走去。
练武场上,萧奕辞与聂胤相视而对,周围气氛凝固……
而聂禛却站在台下,提起一壶酒水,时不时地往自己口中倒酒。
不知何时,他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人。
“三妹?”聂禛稍带吃紧惊地看了她一眼。
“诶?怎么样了,他们二人可有分出胜负?”聂卿萦好奇地问道。
“切,别提了,他们二人已经快要打上半个时辰了……”聂禛满是无奈说了句。
“二王兄,你说大王兄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父王母后都不替大王兄着急一下吗?”她问道。
“嘿,三妹,你还别说,就大王兄那个榆木脑袋,父王母后都拿他没法。一个又一个女人往大王兄身边塞,不出两日,就可以把她们全赶跑……”
“二王兄,你确定你没有骗人?”她怎么有些不信呢?
待不过两日是什么意思?难道大王兄他……
她连忙摇了摇头:不……不可能!
“三妹,你脖子出问题了?”聂禛突然蹦出一句话。
“……”聂卿萦直接白了他一眼。“有劳二王兄挂心,我脖子好着的。”
台上,两人再次打成平手。
聂卿萦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当他们还要再来一个回合的时候。她冲上前去。
“好了,再打下去都快到中午了……”阻止道。
萧奕辞见状,只好收回长剑。
“这打来打去多伤和气啊!”
“那三妹希望我与他谁赢?”
“那夫人希望我与他谁胜?”二人同时开口道。
“……”聂卿萦被问得左右为难。
话说,这不是难为她吗?要是能分出胜负早就分出来了。
“那个……我能不说吗?”聂卿萦犹豫半晌,开口道。
“不能!”二人同时拒绝。
“呃……其实我认为,你们两个都挺厉害的……”话落便连忙朝一旁闪去。
此二人,一边是自己的夫君,一边是自己的王兄,似乎谁也不能得罪……
午后,聂卿萦本想径直同萧奕辞回自己的寝宫。却被聂胤一句话分开了。
“还劳烦夜宸太子先行一步,我与三妹,有些话要谈一谈。”聂胤淡声道。
他只是随意点了点头,便朝前方走去。
“大王兄,你想谈什么?”她问道。
“三妹,你可曾收到过?国的信?”聂胤声音冷了几句,问道。
“嗯……收到了。王兄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毕竟那封信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了。
“三妹不用有心理负担,此事是父王让我前来相问的,你也知道,父王一向疼爱你,若是知道你在夜宸过得不好,父王母后肯定会心忧于你。”聂胤耐心解释道。
她只是点了点头。
“三妹只管记住,?国是你的母国,我们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若是夜宸有人欺负了你,你尽管写信告知我们,千万不要受了委屈还憋在心里。”
“王兄,我知道了。”但她实在没有勇气告诉自己的王兄,几月之前,自己差点就含冤而死了……
“对了,大王兄,我听二王兄说,之前父王母后想方设法替你说媒,给你找可心的人儿。但为何大王兄没有一个瞧得上的?”
“三妹也知道,你王兄我年少之时便混在军营之中,对于这情情爱爱的,也从来不感兴趣。所以父王母后的安排,我确实不能好接受……”
第一百九十二章:折返,我该说什么
聂卿萦再次问道:“那王兄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说不定我能帮着你?”
“傻丫头,什么时候喜欢当红娘替他人物色了?”聂胤稍带宠溺地问。
“嗐,我这不是担心大王兄迟迟不娶妻生子,父王母后都替你担忧坏了嘛!”聂卿萦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