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一响。“啊!”聂卿萦捂着生疼的额头。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弹自己的额头。
“说话阴阳怪气地,还如此违心,不怕遭雷劈吗?”萧奕辞戳破道。
“……”聂卿萦满脸黑线。“夫君到此有何贵干呐?”她只好扯开话题问道。
“嗯哼!本殿是来通知你,再过五日便是父皇诞辰了。父皇打算大办此事,到时候必定会有各国及其附属小国会来参加寿宴。”
“所以呢?”
“父皇的意思是,你身为夜宸太子妃,理应参与寿诞操办之事。”
“啥?我去……操办?”聂卿萦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也不止你一个,母后也会同你一起。母后主场,你一旁辅佐便是,让你多学习一下!”
“哈?”她八辈子没搞过这个东西,现在要让她……
“可是……我这什么也不懂啊?”聂卿萦解释道。
“父皇有意让你参与?夫人莫非是想抗旨不遵?”萧奕辞开口道。
“不敢!”聂卿萦连忙道。就算把她给打死也不敢抗旨啊,她还这么年轻貌美,可不能因为做错决定掉了脑袋!
“夫人,此事你也不亏!到时候你母国来人了,可不高兴翻了?”萧奕辞见她还是有些犹豫,又安慰道。
“唔?这么说,王兄他们可能会来夜宸做客了?”
萧奕辞点了点头。“皇帝寿宴,各国受邀,这得多大的排场呢?”她随意道。
“实不相瞒,父皇应是想着借寿宴探一探各国罢了。”
“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聂卿萦小声的嘀咕道。
“什么不在酒?”萧奕辞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听明白。
“啊?没什么,你听错了。呵呵……”
萧奕辞站起身来,道:“既然此事已经告知,夫人明日便可去宫里与母后商议了。本殿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便先离开了。”
话尽,便要朝外面走去。
却被她拽住了袖口。“这么快就走了?”
“怎么?夫人不舍了?”萧奕辞阴笑地侧头问了句。
“哪有?我才不会舍不得!”聂卿萦连忙放开了他的袖子。
萧奕辞突然快步走了过来,附在她耳旁道:“今晚,本殿会过来……”
然后没有等她回应,便朝外面走去。
“……”她有想这件事吗?
同和医馆内。
被晾在一旁的鹦鹉颓气地扑在一旁。顺福拿着吃食走了过去,道:“小东西,快吃点东西吧?”
可鹦鹉似乎一点儿也不为所动。
顺福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朝君暮澜那边走去。
“君神医,那鹦鹉到底怎么了?什么东西也不吃?”
君暮澜整理药材的手一顿。“什么都不吃吗?”
顺福连忙点了点头。
君暮澜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朝那头走去。
把吃食递到它嘴边,那鹦鹉居然鬼使神差地张口吃了。
“顺福,你刚才不是说它不吃吗?”他问道。
“……”这鹦鹉八成是成精了。
“君神医,你有没有觉得这只鹦鹉有些眼熟?”顺福看了半歇,才问了出来。
君暮澜仔细瞧了一下。“是有些眼熟。”他应道。
“是不是像上次来的那个姑娘找君神医医治那一只鸟?”顺福点明道。
“胡言乱语!”这明明是聂卿萦送的!
“我没有胡说,真的很像……”说不定就是了。
“去后院晒草药去!”君暮澜吩咐道。
“知道了!”然后便不见了人影。
他盯着它看了半宿。他又怎会不知道说的是何人?
只是,他对她没有那样的心思罢了。
熠王府,书房内。
石阙推门而入。“殿下,这是您要的本次寿宴的名单。”
“放下吧!”他此刻正在翻动书集。
这次寿宴的宴请名单,他必须得一一查看清楚。皇帝将安保之事全权交由他负责,所以定不能出了纰漏。
太子府,书房。
萧奕辞耐心解释道:“如今朝廷变化风向倒是越来越大了。齐珉,你觉得此事是何人在暗中搞鬼?”
齐珉连忙跪在地上道:“属下不敢妄言!”
“本殿恕你无罪,直说便好。”
“殿下有所不知,您虽居储君之位,可要真说,这朝中对殿下不满的声音一直都不少。”
“这些年要不是殿下暗中逐渐变强起来,有了支持之人,恐怕早就被推到了风尖浪口之上!”
当年皇帝不顾朝中之人的反对,就将他封为太子,仅仅是因为宸妃,而他才能成了储君。皇帝以长子之由,给了太子之位。
可明眼人谁又不知道,皇后的儿子,如今的熠王,才是嫡子,再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庶子来成为未来的君王。
哪怕朝中众人反对,皇帝也执意如此,圣旨已下,一锤定音,再无回旋的余地。
谢皇后以为自己有朝一日能拿回属于她儿子的东西,可花了十来年,也未曾出过手。
他到现在,也猜不透是何缘由?
只要他不犯错,就没有被废黜的理由。只能说,现在的她,恐怕已经自乱阵脚了。
可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的儿子不争不抢,对太子之位丝毫不感兴趣。
“行了,此事暂且不言。你暗中派人盯紧了,那朝中的老匹夫。”
“是!”
“退下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奇怪的梦再次出现
“属下告退!”
傍晚,冥阎阁外围,不知多远的地方,夜莺架着魅影朝前面跑着。
“师兄,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带你回千殇门。”夜莺开口道。
此时,他们前方不远的距离,正有一匹马候在那里。
可黑衣人已经带人追了过来。朱雀和青龙同时冲了出去。与那群人厮杀起来。
黑衣人一个翻身,便到了他们跟前。
“千殇门门主夜莺,幸会!”黑衣人道。
“让开!”夜莺冷声道。
“行!只要你打过了本座,便让你带他离开!”
“好!”夜莺将魅影扶去一旁,道。
夜莺抽出佩剑,朝黑衣人刺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魅影突然感觉到浑身不适,骨头如万只毒虫撕咬……
脸色变得苍白,紧咬下唇。就是为了不发出声音,让夜莺分心。
敌不寡众,朱雀与青龙二人身中数刀,却依旧拼命。
“啊……”魅影突然嘶叫道。
夜莺连忙朝后边看去,却不想被一剑刺穿肩胛骨。
黑衣人蔑笑,一把抽出了剑。
夜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冲了过去。
“师兄,你怎么了?”她连忙问道。
“别管……我,你……你快走!”魅影连忙拂开她。
“你到底把他怎么了?”夜莺站起身,剑指不远处的黑衣人。
“本座能把冥阎阁阁主如何?”黑衣人轻蔑道。
“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你一起陪葬!”
“怎么?如今这情形,你觉得还能威胁到本座不成?”
黑衣人招了招手,朱雀和青龙被带了上来。
夜莺看了看他们,心里很是愤怒。
但自己师兄,如今却承受着如此之痛……
面具之下的黑衣人,更是阴狠。他冷声提醒道:“若是再不服用缓解之药,恐怕会要了他半条性命!”
半条性命,可魅影现在已经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夜莺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调令!”
二字直击她的脑海。她又怎会不知调令是干什么用的?
号召所有分舵,为掌令之人所用。到时候掌令之人想干什么,谁也不能阻止。
“我不知道调令是什么!”夜莺突然道。
“哼!很好,很好!”
“既然千殇门门主如此不识相,那就别快本座血洗千殇门了!”话尽他便要甩袖离开。
血洗千殇门?这人野心到底是有多大?
“等等!”夜莺叫道。
“我知道调令在何处。”
“哦?说说看。”
“我要让你确保众人的安全。才放心前去取来。”
“调令之事,不劳烦门主亲自动手。”
“隐藏调令的机关只有我才能打开!”
“好,本座答应你。”
夜莺看了看魅影。魅影艰难地道:“不能……不能将调令……给他!”
“师兄,我想救你。别无他法。”夜莺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忘了……师父对我们……说的话了吗?”他咬牙切齿的道。
“事情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他的小命就会不保了。”黑衣人提醒道。
夜莺伸手道:“解药拿来!”
黑衣人随意丢了一个瓷瓶在她面前。
夜莺连忙将药倒在手上,喂他服用。
“现在你可以去了吧?”
她点了点头,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黑衣人冷声吩咐道:“来人,将他们带下去。”
“是!”手下应声道。
太子府,绛雪阁。
聂卿萦一席单薄锦衣坐在窗前,望着黑漆漆的外面。
这时,小豆芽推门而入。
小豆芽上前提醒道。“公主,该歇息了。”
“小豆芽,我觉得我此时此刻还可以再坚持一会儿。”
“……”她是不知道她自己已经在窗前坐了多久了。
“公主,小豆芽突然想起到了一句话来形容你!”
“什么话?”
“公主此时此刻就像一个望君思归的小娘子。”
“望君思归,我吗?”聂卿萦不自觉地指了指自己。
小豆芽连忙点了点头。
“呵呵!”她配合地笑了一下。
翌日,天微微转亮。
而她还在熟睡,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且,很熟悉。
梦里,一女子凤冠霞帔,她的身旁站着一个与她一样一袭红袍的男子。
女子盖了盖头,虽然不能看到是何人,但聂卿萦自己明白,这个女子很漂亮。至于男子,她却看着有些模糊。
而自己,则在某一个角落看着二人。
待他们从自己身边路过之时,她看清了他的脸。
萧奕辞?怎么会是他?
男子面无表情,与那个女子站在一起。
梦里的她很是为所欲为,这一次,她一定要问清楚!
她跑了过去,挡在他们二人面前。
“萧奕辞,她是谁?”她质问道。
“她是谁?重要吗?”他只是冷冷地回答道。
“不!你不能娶她……”
“你闹够没有?分清楚场合,这是你该闹的吗?”
“我……”
“下去!本殿娶何人,与你何关?”
与她无关?她不敢相信,这话竟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他一手推开了聂卿萦,便拥着身旁的女子,掠过她朝前方走去。
“不……不是这样的……”
她口中大叫道:“不是这样的!”她吓得睁开双眼。
身旁的萧奕辞听到她在喊话,连忙安慰道:“萦儿,你怎么了?”
聂卿萦看了看眼前这个人。
为什么自己又做了这个梦?先前,萧奕辞出远门,自己也梦见过刚才那一场面。
她突然眼眶湿润了。心里也有点酸……
她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了萧奕辞。
“你怎么了?”他再次问道。
“无事!就是想抱一下你……”聂卿萦摇了摇头道。
“你可是做噩梦了?”他问道。
“能否告诉本殿,你做了什么梦?反应又怎会如此剧烈?”
“我……”聂卿萦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让他知道。她放开了他。
“怎么?连为夫都不能知道?”
“没有,只是这个梦不好!太晦气了,怕污了夫君的耳。”
“行,既然夫人不想说,为夫也不能强求。”
“嗯!”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收拾收拾,一会儿随本殿入宫。”
“好!”聂卿萦点头应道。
他穿好衣袍后,便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很是矛盾。她要如何告诉他,他以后要娶别人当新娘,而那个新娘不是她?
皇宫,凤仪宫内。
苏嬷嬷禀告道:“娘娘,太子妃来了!”
谢皇后喝了一口手中的热茶,道:“让她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聂卿萦便踏门而入。
“儿媳给母后请安!”
“想必辞儿已经同你说过了?这些时日,你便住在先前的宫殿里!”
“儿媳记住了。”聂卿萦应声。
“苏嬷嬷,带太子妃下去吧!”
“是!”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谢瑜暗自紧了紧拳。
“哼?长得倒是个妩媚样,怪不得将翎儿的魂都快勾去了……”
聂卿萦被领去了玉芙宫。
身旁的小豆芽看了看门楣,道:“公主,您先前学艺的时候,就是住的这里吗?”
“是啊,又什么不妥吗?”
“没有!”小豆芽连忙应道。此处不算太偏,已经算很好了。
“走吧!随本公主进去看看这些时日要住的地方。”话尽,便朝里面走去。
才刚把里面收拾好不久,便有小宫女近来禀告道:“太子妃,翦婕妤求见!”
“她?见我干什么?”聂卿萦有些不解。
“奴婢也不知道。”
“那你让她进来吧!”
“是!”
不久,翦绮一袭淡青色宫装朝她走来。
聂卿萦直接开门见山问道:“翦婕妤到此处有何贵干?”
才解了禁足,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来了她这里。
“本宫是来给太子妃道谢的!”
“你为何要谢我?”
“因为太子妃前些日子替本宫解了围,说了好话。”
“既然如此,翦婕妤何不说说,是谁逼着翦婕妤去父皇那边吹枕边风的?”她直接问道。
翦绮一顿,自己竟不知,她看得出自己在说谎。
“太子妃即使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奈何她,不是吗?”翦婕妤轻声笑道。
“翦婕妤只需要说是何人逼你这样做的便是!”
“是……是皇后。”她终是开了口。
“母后?”她为何要害自己。毕竟自己与她又没有什么隔夜仇,或者是深仇大恨这些。
“本宫只是想告诉太子妃一声,凡事都得小心些,皇后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我为何要相信你一个小小妃嫔说的话?”
“本宫的话,言尽于此,便不打扰太子妃了。”话尽,便朝前方走去。
“公主,翦婕妤说的话可信吗?”身旁的小豆芽问道。
“小豆芽,你觉得可信吗?”她却把问题抛了回来。
“嗯——小豆芽觉得皇后娘娘对公主也挺好的啊?毕竟公主初来夜宸之时皇后娘娘也没有刁难过公主。”
“嗐!小豆芽,你还是太过于单纯了。”话落,便朝内室走去。
宫外沿路的马车上,萧菀韵再次向缪月确认道:“缪月,你确定今日君神医有时间吗?”
“嗯!奴婢已经打听好了,今日是君神医休整的日子。”
“那就好!对了,上次让嫂嫂替本公主送的鹦鹉君神医可有收下啊?”她又问道。
“收了的,公主,你就放心好了。”缪月耐心解释道。
同和医馆大门紧闭。萧菀韵走了过去。
“缪月,你去敲门!”
“叩叩叩!”
“谁啊?”顺福连忙过来开门。
顺福露出一颗脑袋问道:“看病吗?那真是不巧了,今日歇业。”话尽,便作势要关门。
“诶?”缪月连忙上前将门给抵住。
“你这么急干什么?我家主子是来找君神医的!”缪月连忙解释道。
“顾名思义不还是来看病吗?”
“你只需要告诉本……小姐,君神医在不在里面。”萧菀韵上前一步解释道。
“这位小姐,真是不巧,君神医今日去雀乌山采草药了。可能要过上一个时辰,看能不能回来!”
“多谢告知,缪月,走了!”萧菀韵连忙道谢。
“哦!”缪月连忙跟上她的步伐。
“……”这位小姐倒是比医馆东家的还要奇怪。
二人再次上了马车。萧菀韵朝外面道:“车夫,去雀乌山。”
“公主?咱去郊外干什么?出城的话要是被宫里人知道就完了。”缪月拉了拉她的衣袖道。
“缪月,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母后再怎么知道,也不过是小惩大诫,让本公主禁足几日罢了。”
“那公主!你答应奴婢一定要早些回府。”
“好!本公主一定按时回宫,好了吧?”缪月见状,这才作罢。
皇宫,御书房。
皇帝坐在桌案前,道:“一些事宜也讲得差不多了。你们二人这次一定要维护宫内的秩序,此次寿宴不只是一个寿宴,更多的是探清各国野心。”
“是!儿臣谨记。”二人一同应声。
“翎儿,你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待他走后,萧奕辞这才问道:“父皇为何要支开二皇弟?”
“朕一直以来想问你一个问题。可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时候开口。现在觉得,也该说出来了。”
“父皇直说便好。”
“辞儿,你可怨恨朕让你当太子,将你放在这风口浪尖之上,让你逐渐独当一面?”
“儿臣不怨,儿臣心里明白,当年是父皇不顾众大臣反对,封儿臣为太子,是为了让儿臣学会成长,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当年皇后一族后盾强大,朕动不了,但为了让你和宸妃不受众人欺压,便只能抬高你的身份。”
“可父皇心里始终不希望你像父皇当年一样,为了这么一个位置兄弟相杀。”
第一百三十三章:他背她下山了
“朕那时还是藩王之时,七子相争,到头来,不还是争得头破血流。是你的母妃,让朕余下了那点温情。”
“辞儿,答应朕,不要重蹈覆辙,兄弟相残。”
“儿臣谨遵父皇之命!”皇帝听他应声后欣慰地笑了笑。
突然放下手中的奏折开口道:“辞儿,朕许久未下棋了,不如来一把?”
“父皇之言,儿臣定当奉陪!”
城外雀乌山山脚下,一辆稍加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
萧菀韵挑帘下了马车。
“公主,咱真的要从山脚爬上去吗?”缪月有些畏怯道。
“那当然了,本公主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这雀乌山,本公主上定了。”
“快走吧!”萧菀韵留下这句话,便提着裙摆朝前面走去。
雀乌山山腰处,君暮澜提着采药的工具,背着一个背篓。正四处采着药……
不远处的地方,萧菀韵与缪月站在那里,有些气喘吁吁。
“公主,您看,那是不是君神医?”缪月指着那处的白衣男子问道。
萧菀韵顺着缪月指的方向看过去。“走吧,过去看看。”话尽,便扒开草丛,朝那头走去。
缪月见自家公主走了,连忙快步跟上去。嘴中细声道:“公主,等等奴婢……”
察觉到身后有人,但步子凌乱。他采药的手顿了顿。
“何人在此?”他冷声开口道。
“君神医,是菀菀呢!”萧菀韵站在他身后开口道。
君暮澜连忙起身,转过身去。不解地问道:“紫菀公主怎会来此地?”
《追夫宝典》第一条,学会与对方套近乎。
“啊!本公主今日去了寺庙祈福,正好返回城中,却看见了君神医朝雀乌山走去。一时好奇,便也跟了上来。”
“这么说,紫菀公主与草民相遇,皆是偶然?”
“嗯呐!”萧菀韵点了点头应声道。
“那好奇便跟上来也是偶然?”
“是……”但她又觉得不妥,又摇了摇头:“不是……”
君暮澜蹙眉道:“紫菀公主现在连一番说辞,也讲不清了。”
“……”她不过是嘴太笨,不太会说罢了。
“紫菀公主还是请回吧,荒山野岭之地,不适合公主。”话尽,便朝前面走去。
“本公主来都来了,岂有不帮忙的道理,便下了山?”然后便不服气地跟了过去。
缪月还不忘提醒道:“公主,您慢些!”
他随意开口道:“紫菀公主从小在宫廷长大,金枝玉叶,养尊处优,怎可与君某这等粗俗之人在此地采药?”
“本公主想要做什么,是自己的事,君神医只管采药便是……”她在此也不过是想与君暮澜有更多的时间待在一起。
“紫菀公主请自便!”落下这一句,便加快了步伐。
缪月跑过去拉了拉她的衣袖,问道:“公主,这究竟算不算热脸贴了冷屁股?”
“缪月,你这是口不择言,快走吧!”萧菀韵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跨不过去的山河……
皇宫,碧霄宫内。
凉亭内,翦家两姐妹相聊甚欢。
“姐姐,近来皇上对您还好吧?”翦纭突然问道。
翦婕妤有些不解。“妹妹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是要比先前好些,怎么了?”
“就是我先前不是同姐姐讲过,想要让姐姐在皇上面前替我与熠王殿下拉拉线吗?”翦纭提醒道。
翦绮这才想起来,确实有此事。她有些愧疚地道:“真是抱歉,本宫这些日子因其他事情绊着,便忽略了它。”
翦纭摇了摇头道:“没关系,下次姐姐别再忘了就好!”
“我也理解,姐姐这些日子在后宫内举步维艰,全因淑妃向姐姐施压,我觉得那个淑妃就是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翦纭有些气愤地道。
“纭儿!”翦绮突然叫道。“住口,这是后宫之地,小心隔墙有耳!”
翦纭这才乖乖地捂住了嘴:“是我多言了!”
“你与本宫说的事,待本宫有机会适合说了,必然会帮你多说几句。你此时也切勿心急。”
“时机?姐姐,五日后的皇宫寿宴,不就是机会了?”
“不可!此事还得重新寻机会。”
“为什么?姐姐你要放着大好的机会不用?”翦纭质问道。
“纭儿!”
“我知道了,姐姐如此,定是不愿帮我,但也不忍拒绝,所以便这么干耗着对吗?”
“纭儿,你竟是这么想本宫的?”她有些不可置信,自己明明是想保护好这妹妹的,但她也不能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她如今连站队都还未清楚,后宫四妃一后她怎敢得罪?她再怎么也不能往枪口上撞,否则自己岂不是会成为第二个蓉妃?
“难道姐姐不是这样想的吗?”
“纭儿,本宫与你是亲姊妹,自然是帮你的,你放心,待本宫这里平复了下来,就替你给皇上说一下!”
“那我就再相信姐姐一次。”
“我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便先回去了。”
翦婕妤只是点了点头。
聂卿萦迈着步子走在小径上,“小豆芽,菀菀今日怎么出宫了?”
“托公主的福,紫菀公主如今算是着了魔道了,竟不顾身段,硬是要将君神医追到手。这不,就出宫了嘛!”
“诶?听你这语气,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聂卿萦有些迷糊。
“公主,我总觉得您这样真的容易把紫菀公主给带坏,您不怕皇后娘娘找您算账吗?”
“嘿?你这丫头,见不着本公主好是嘛?”话音刚落。
她便看见迎面走来的萧璟翎。
小豆芽见状,连忙行礼:“奴婢参见熠王殿下!”
“平身。”
“没想到,竟会在此处遇见熠王殿下。”聂卿萦开口道。
“本王听说,此次宫宴是母后与你一起操办?”
聂卿萦轻微地点了点头。应道:“是父皇有这意思,想让我与母后多请教,交流一番罢了。”
也不知道将她与母后搁在一处,到底是好,还是坏……
见他一直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本想开口解释一下,却有人朝这边走来。
“远远地看着二人十分眼熟,没想到是熠王殿下与太子妃在此呢!”翦纭高声道,生怕不被四周的人知道他们二人在此处。
“民女翦纭参见熠王殿下,太子妃!”翦纭走上前,开口道。
“你怎会在此处?”萧璟翎有些不满地道。
“民女来宫里自然是为了看姐姐了,这不恰巧遇见了熠王殿下了,便想着过来打个招呼。”
“既是如此,你招呼也打完了,是不是该走了?”萧璟翎的声音冷了几分,提醒道。
哼?这是要赶人走吧?难道是怕我撞坏了他们二人的好事?
翦纭笑了笑道:“熠王殿下说得是,民女不该久待宫中,这就不打扰了。
“民女告退!”话尽,便转身离开了。
两人相视而望。萧璟翎主动开口道:“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便先离开了。”
而聂卿萦只是目送他离开后,便迈着步子,朝前面走去。
朝宫门外走去的路上,身旁的怜香突然开口问道:“小姐,奴婢有些不解,刚刚小姐明明可以不去那条路,便可以直接走到宫门口,为何要去熠王殿下那边?”
“怜香,你可还记得本小姐先前在宫门外与你说的事?”
怜香点了点头,道:“奴婢记得,小姐说过,这个太子妃可能与熠王殿下有些不清不楚!”
“难道……小姐现在已经确定了?”怜香突然反应过来。
翦纭勾了勾唇,扯开话题问道:“对了,这些时日,嘉宁郡主如何了?”
“奴婢听说嘉宁郡主这些时日极其不安分,明眼里总是跟太子妃过意不去。像是不与太子妃对着干就不会善罢甘休。”
“真有此事?”
“确实不假!”
“近些时日嘉宁郡主那里发生的事,你与本小姐细细道来!”撂下这句话,便上了马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