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来问自己和皇嫂嫂的事?不过还好,他有了说辞。
“奴才哪知道啊!太子殿下现在已经要过来了。”
话音刚落,便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踏门而入。
萧牧云连忙站了起来,以平常心问道:“太子皇兄怎么想到来小六这里了?”
“皇兄来此,是找你有一点事要问?小六,你可否如实告诉皇兄?”
“太子皇兄若是有什么疑难问题尽管问吧?小六能解决的一定会答!”
“你说你昨日在破庙见到过你皇嫂,对吗?”萧奕辞开口问道。
萧牧云连忙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是谁绑了你和你皇嫂?”
萧牧云犹豫了几分。他记得婉宁姐姐千叮万嘱地说过,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能告诉,包括自己的皇兄。
昨日不过是看太子妃不顾自己性命,救了他一把,再后来看见那个黑衣人对他这嫂嫂虎视眈眈,要对她不利,最后又把自己敲晕过去。他才起了好心让皇兄有了方向找人。
否则,他才不会那么好心。这女人趁婉宁姐姐不在抢了太子妃的位置,他能过意得去吗?
在他心里,只有自己的婉宁姐姐才配得上当朝太子,当他的皇嫂嫂……
他撇了撇嘴,道:“昨日我被黑衣人绑架扔进破庙,他说要用我做鱼饵,引皇嫂嫂前来。”
“我当时也挺害怕,什么也不敢多问。可皇嫂嫂来了后,那黑衣人便耍阴招,打晕了我与皇嫂嫂。”
“再后来,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就在一个村子外了。”
“所以说,小六你最后一次见你皇嫂是那处破庙了?”萧奕辞问道。
“是!”萧牧云点了点头道。
“你可有看清那黑衣人的长相?”
“他带了面具,我看不清是何人。可我瞧他那语气,似乎想要制皇嫂嫂于死地。”
萧奕辞袖中的拳头紧了紧,道:“皇兄知道了!就不打扰小六了。”话尽,便从这里出去了。
熠王府。书房。
石阙紧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昨日本王派了暗卫,为何她还是险些葬身火海?”萧璟翎拍了一下桌案,质问道。
要不是他昨日下午在城外办完事情刚好赶回城,沿路便看见萧奕辞的人在城郊大面积找人,随意问了句。
怕是到现在,他都不一定知道昨日聂卿萦又遇险之事。他昨日在外寻了一个时辰,也没有什么结果……
“石阙,你不觉得,该给本王一个解释了吗?”
“回殿下,属下的确派人去保护了太子妃,可那暗中之人手段了得,我方之人拜了下风,身受重伤。才没有解救太子妃……”
石阙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够了,本王不想听这无谓的解释。暗卫失手,你也有失责,即刻下去领罚!”
“是!属下告退。”话毕,便退下了。
太子府,绛雪阁。
小豆芽拿着药膏走了过来。
聂卿萦坐在铜镜前面,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
左脸上的指印现在还未消去,但还好已经没有那么肿了。
昨日他那一巴掌下去,打得她耳中翁翁作响。这是她第一次被打,还是平身受过最重的巴掌了,却是被一个混蛋给打了……
如今连胭脂也不能完全盖住。
“公主!药膏拿来了。”小豆芽将药膏放在梳妆桌上。
“那人也太过分了,怎能打公主巴掌?看着怪疼的!”小豆芽骂骂咧咧地吐槽了那个罪魁祸首一顿。
“诶!好了,还说啊!”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小豆芽,你从我昨日醒来到现在,已经说了多少遍了,你说得不累,我还听累了呢!”
“那人活该,谁让他要打公主!小豆芽就算捅那个人一刀子,也解不了气!”可没注意,手上的动作便重了几分。
“嘶……”聂卿萦突然微微蹙眉。
“公主,弄疼你了,对不起!”小豆芽连忙放下手中的药膏。
“没事,你继续上吧!”
“那公主,我这次轻些,一会儿要是太疼,您一定要告诉小豆芽。”
“好!”聂卿萦应声。
这时,竹沥也走了进来。
聂卿萦一早本打算去看一看萧奕辞的伤势的,因为她起来便从小豆芽口中得知萧奕辞昨日为救火海中的她,后背受了伤。
可却听下人禀告说萧奕辞一大早进了宫。
才给竹沥打招呼,要是他回来了,便告诉她一下。
“公主,太子殿下回来了。”
“好!我一会儿过去。”
小豆芽放药膏的手顿了顿。“诶?公主,您真的要这样去延晖阁见太子殿下嘛?”
聂卿萦站起身道:“怕什么,昨日他送我回来又不是没有看见!”
然后便出了房门,出了绛雪阁,便朝延晖阁走去。
延晖阁内。聂卿萦刚到门口,便看见齐珉拿着创伤药走了过来。
“诶?太子妃在这儿……”看来他来得不是时候啊。
“属下见过太子妃!”齐珉连忙行礼。
“你是要给太子殿下上药吗?”聂卿萦看了看他手中的瓶子,问道。
“……”齐珉想了想,好机会啊?那他是不是可以溜了?
“啊!是,只是太子殿下伤在后背,不太好上药,不如太子妃帮个忙呗?”
“……”聂卿萦狐疑,这玩意不是有手就会吗?干嘛让自己代劳?
“我去上?”聂卿萦指了指自己。
“额……”齐珉见快圆不过去了,连忙道:“太子妃不是在医馆做过事吗?相信太子妃这包扎技术肯定要比属下这个粗人专业。呵呵……”
“嘿?你不是萧奕辞的贴身侍卫吗?上个药而已,何需我出手啊?”聂卿萦不服气地道。
咋还把自己当成包扎专业户了,她可不干!
“那个……”齐珉见无法撼动人心,直接将药瓶和纱布塞在了她手中。
“小豆芽找属下有事,太子妃是个好人,定是愿意帮属下一把!”然后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嗐!殿下,属下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聂卿萦看了看怀中的药瓶,心里五味杂陈的。
她记得自己刚才似乎没有答应什么吧?怎么给栽这儿了。
她叹了口气,便往里面走去。
内室,萧奕辞一席单薄的白衣着身。
“夫人怎么来了?”萧奕辞看了看她,问道。
可他明明记得是让齐珉过来的,现在不知道又跑哪去偷懒了?
“我原意并未打算给你上药的,是你那爱耍小聪明的齐侍卫,非让我来的……”
“本殿好歹是为了救你而伤,为本殿上药还委屈上你了?”萧奕辞笑了笑,道。
“唔,是呐!可委屈了,我只是来看我夫君现在是不是躺在床上起来都很费力,伤得重还是不重?需不需要我出手相救?”
“萦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
聂卿萦没有回答,而是扯开话题道:“把衣服脱了!”
“……”转变可真够快的,他自各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夫人何不顺个便,帮本殿一下?”
“……”这人,成心跟自己过意不去?
“我听齐侍卫说,殿下是背伤了,不是胳膊伤了,相信脱衣服这事,应该拦不住殿下吧?”
“可本殿昨日抱某人抱得太久了,手臂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第一百三十章:红娘做得太过悲催
他这是变着法的说自己重啊?还是胳膊都给抱废了的那种重!
“行!看着某人救了我的份上,就好心一回!”话尽,便拿着药瓶走上前去。
坐在他的床榻边,替他解开衣服。
这样近的距离,看着她左脸上的红印,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的,昨日他救她出来时,看着更是令他心疼……
“你转过去啊?”聂卿萦看了看他。
可他一直这样盯着自己,她这才不得已开口提醒。
萧奕辞转过身去,她看着背上被灼伤的那块,上药的动作更是温柔了几分。
“上好了!”聂卿萦说了一句,便转过身去拿旁边的绷带和纱布。
刚准备替他包扎,可他已经提早转过身来。
还没有来得及注意,就被他一把拥进怀里。
“诶?你干什么?我还要包扎……”
“别动,让本殿抱会!”
呵呵?抱会儿,问题是这是时候吗?
他……光着个膀子,求抱抱?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萧奕辞,你分清楚时候好吗?我还在包扎呢?”
“等会儿再包扎!”萧奕辞轻声吐出几个字。
她微微蹙眉,好奇地问道:“诶?萧奕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萧奕辞轻蔑地一笑,竟趁她一个不注意。
“噗通!”一声,聂卿萦便被他给压在床榻上。
“啊……”此时此刻,她的背……疼死人!
“本殿不介意现在无赖一次给夫人看?”他附在她的耳旁轻声道。
这人,都受伤了,还要耍无赖。
“太子殿下,青天白日的,你梦也该醒了!”聂卿萦一把拍开他的头,话语像浇了一瓢冷水。
萧奕辞只能尴尬地起来了。
“嗯哼!坐好,我继续包扎……”聂卿萦清了清喉,开口道。
替他包扎好后,便道:“衣服穿上!”
萧奕辞也照做了,可是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庞上,从未离开过……
聂卿萦不解地问道:“你……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他突然开口道:“脸还疼吗?”手也不自觉地朝她左脸靠近。
她这才意识到,便连忙躲开了。
“好些了。只是你老实说,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她竟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萦儿不丑,你在本殿心里是最美的……”萧奕辞笑了笑,开口道。
“你确定不是在安慰我?”她咋有些不信。
萧奕辞朝她点了点头。
“那你好生歇着!我就先回去了。”话尽,便要起身离开。
萧奕辞却轻飘飘地来了句:“本殿想吃你亲手做的杏仁糕了。”
“知道了。”然后便出去了。
谢府,怡芳阁内。
谢婉宁在得知聂卿萦没有死之后,气得摔了大把东西。
素檀在旁边连忙劝道:“郡主,你冷静些……”
“都给本郡主出去!”谢婉宁吼道。
她费尽心思地计划了那么久,可是聂卿萦还是安然无恙地活着,她又怎能甘心?
素檀也是被吓着了,连忙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屋内,谢婉宁满是愤怒,生气地道:“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为什么……”
“啪!”一个花瓶又被扔在了地上……
素檀刚出来,便遇见了谢霖航。
“奴婢见过大公子!”素檀连忙战战兢兢地行礼。
“怎么了?为何里面如此吵闹?”谢霖航问道。
“郡主……郡主她今日情绪有些激动……”
“你退下吧。”话毕,然后便朝前面走去。
房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花瓶险些直接扔在了他身上。
“小妹!你这是在干什么?”谢霖航喊道。
“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一个做郡主的样子?”
“大哥!”
“连你也认为现在的我很狼狈是吗?”她如今因为发怒发丝微乱,衣衫也皱巴了些许。
“小妹,你是郡主,这夜宸有大好的男儿不选,为什么非要揪住太子不放?”这也是他作为长兄,第一次都否认自己妹妹的决定。
“大哥心里从始至终没有领会,又怎么懂得我?”谢婉宁问道。
“……”谢霖航被这句话堵得一顿。
“大哥,你不懂,对吗?”谢婉宁轻笑着问道。
谢霖航暗自紧了紧拳头。
千殇门——主事堂。
青狐死死地跪在地上,主坐上的人眼神阴冷地盯着他。
“任务都失败了,你还敢回来?”夜莺冷声问道。
青狐顿了顿,道:“请门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机会?哼!从来便只有一次。”
“来人,把青狐给处置了!”夜莺连声吩咐道。
很快,便有两个黑衣人上来这边准备将他给拉下去。
这时,朱雀和青龙踏门而入。
“门主!”二人跪在地上。
朱雀道:“有消息了!”
“说!”夜莺示意那二人停手,然后冷声吐出两个字。
“阁主被人暗算,现已经被来人软禁在水牢之中,时不时地还以大刑伺候!”
“他们目的为何?”夜莺问道。
“回门主,听说是为分舵调令而来!”青龙回复。
“那便派出人,将他从水牢里劫出来!”
“门主,不可!”朱雀连忙阻止道。
“为何?”她千殇门好歹也是有些声望的地方。难道还会怕一群连来历都不知道的人吗?
“冥阎阁已全被控制了,现在里里外外都是那个神秘人的手下。我们的人,无法硬闯进去!”
“既然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门主是想声东击西?”青龙猜测道。
夜莺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青狐。
“青狐,本门主给你个机会,你若是此次能够活下来,本门主便将你留在千殇门。”
朱雀猜测道:“门主是想让青狐做饵?”
夜莺嘴角微微勾起,透过面具,都冷感受到那一丝清冷。
“怎么样?你可愿接?”她之所以要给他一次机会,便是看中了他身上那股狠劲儿,只需稍加磨炼,便可为她所用。
青龙与朱雀二人很是藐视,如此有风险的事,门主算是赌上了,他一个新人,又能溅起多少水花?
青狐自知,此次恐怕是有去无回,但自己还是想要博上一把。
“属下愿意接手!”
“好!不愧是本门主瞧上的人,有胆量!”
太子府,绛雪阁。
聂卿萦正在药房里研制药。小豆芽却提着一个笼子走了进来。
“公主,紫菀公主让我将这个东西交给您,说是让公主您代为转交到君神医的手上。”
聂卿萦抬起头来,道:“这鹦鹉好生乖巧,想必她定是花了很多时间在鹦鹉身上。”
“紫菀公主还说,这鹦鹉有名字,好像叫小可……”
“嗐!就是不知道君神医那榆木脑袋到底领不领情了。”
“公主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唉!她这红娘,想必是做得最悲催的那个了吧?
同和医馆。
聂卿萦跨门而入,径直进了内室。
随即一手将笼子放在案台上。
这时,君暮澜从后方小院走了出来。
君暮澜看了看,便问道:“公主何时喜欢把玩鸟了?”
“这个啊?是有人送你的,她说希望你可以收下!”聂卿萦解释道。
然后便倒好了两杯茶水。
“君神医,喝茶!”
他只好坐了下来。端起茶水准备一饮而尽。
“喜欢……”鹦鹉突然吐出两个字。但它好像忘词了……
聂卿萦一顿,这鹦鹉好生通灵性,她与小豆芽逗了很久,它也不过只会说两个字
“讨厌”,“烦人”两个字罢了。
“它就有些淘气罢了!”聂卿萦敷衍道。
君暮澜只是随意点了点头。然后便继续喝茶。
但鹦鹉似乎不大消停,又说了句:“喜欢君神医……”
“?”聂卿萦满脑子问号。萧菀韵到底教了些什么给小可?
“咳咳!”君暮澜差点被茶水给呛着。
鹦鹉喜欢君暮澜,能不搞笑才怪了?
“没……没事吧?”她尴尬地问了一声。
“没事!”君暮澜摇了摇头道。
但她有些好奇。还是想听鹦鹉说完的。
“小可,你刚才说喜欢君神医?谁喜欢呢?”
菀菀不会强迫小可说了些违心的话吧?
可是它半天没有说出来所以然,她只好放弃了。
“君神医!外面有人找您。”外面顺福的声音传了过来。
君暮澜只好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只留下她,在这里静静地等待它的下文……
这些时日,天气也更加酷热了。而萧奕辞还是一如往常的忙,要么是在军营,要么就是在书房看折子。总之,除了晚上能见着他,白天几乎不大可能。
这日,她被太后召进了皇宫。
永福宫内。孙嬷嬷连忙禀告道:“娘娘,太子妃快来了。”
太后瞥了瞥一脸不安的翦绮跪在地上。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不久后,聂卿萦跨门而入。
却见一个身着玫粉色宫装的女子跪在地上,微低脑袋。
“孙媳见过皇祖母!”
“起来吧!”太后坐在一旁,开口道。
“皇祖母不是在处理事情吗?为何此时让孙媳妇入宫呢?”聂卿萦问道。
“哀家让萦丫头来此,便是要告诉你,这个女人便是陷害你身份有问题的那个。”
“哀家现在把她交给萦丫头处置,哀家也绝不多说半句!”
聂卿萦越瞧地上跪着的人越是眼熟。看向她问道:“你是翦婕妤?”
“萦丫头识得她?”太后有些吃惊。据她了解,一个小小的宫嫔罢了,怎么可能与萦丫头见得到?
“先前在宫里,偶然遇见过一次。只是孙媳不知道,皇祖母是如何断定翦婕妤便是那个造谣孙媳身份之人?”聂卿萦问道。
“哀家逛御花园之时,恰巧撞见了她与自己的贴身宫女在某处谈论萦丫头,便多留了个心眼,多听了会儿!”
“哪知这个女人亲口承认萦丫头先前身份被造谣之事是她自己心中惭愧,后悔了这么做。这倒是让哀家抓了个正着。”
身旁跪着的碧浣连忙大起胆子开口道:“太后娘娘,太子妃,主子不是那样的人,主子是迫不得已啊!”
“住口!你一个贱婢,也敢在哀家面前叫板!”太后听见此人还在为自己主子曲解,心里更是窝火了。
“皇祖母!您莫要生气。容易伤身!”聂卿萦关心道。
“萦丫头,你就是太过善良,以后入了后宫,要是哀家不在了,只有被他人欺负的份……”
“呸呸呸!皇祖母说什么呢!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怎可这样说话!”
“好了,你这丫头,就是会哄哀家那套!”太后这才舒了口气。
“皇祖母,咱不如听这个婢女说完,再作处罚也不晚?”聂卿萦建议道。
但太后似乎还是有些不乐意。聂卿萦只好又补充道:“皇祖母,做人也要讲理了不是?孙媳曾经与翦婕妤有过一面之缘,瞧着她也不是那样的人。”
“不如且听她二人说说看?”
“行,哀家依你!”
然后对着碧浣道:“说吧!”
“太后娘娘,太子妃,主子是因为奴婢不小心冲撞了皇后娘娘的人,遭了打,才被威胁着说太子妃的身份有问题。”
“皇后的人?那人为何要威胁你家主子这样诬陷萦丫头?”太后追问道。
“是……”碧浣想说出皇后。可却被翦绮抢先一步了。
“回太后娘娘,是嫔妾无意间听见一个太监再次谈及太子妃身份有问题的时候。嫔妾便留了个心眼,平日便有些怀疑太子妃,便在皇上面前小提了一下。”
“碧浣,翦婕妤说的,可是属实?要是有半句谎言,哀家绝不轻饶!”太后问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不怕遭雷劈吗
明明此事是皇后娘娘授意,为何自家主子要撇清他人将责任推在自己身上?
“是,主子说的在理!”碧浣连忙应答。
“可哀家明明刚才听见你这个婢女还在说是皇后的人,这个你打算怎么解释?”太后依旧揪着不放。
“奴婢……”碧浣有些慌了。
“回太后娘娘,那不过是碧浣坏了宫里的规矩,皇后娘娘生气,便派了人处置碧浣。嫔妾有心求饶,这才发生了这样的事。”翦绮连忙解释道。
“皇祖母,既然她们都说清楚了,不如此事便暂且算了吧?”
“可翦婕妤毕竟想害你,哀家咽不下这口气!”
“皇祖母,不如这样,您罚翦婕妤在自己寝宫内禁足三日不许外出。皇祖母看如何?”聂卿萦想了想,便开口道。
“行!就听萦丫头的。”
然后冷声吩咐道:“翦婕妤禁足碧霄宫三日不得外出,你可服气?”
“嫔妾领命!”
“退下吧!”太后拂了拂手。
“嫔妾告退!”
“奴婢告退!”二人便退下了。
聂卿萦在宫里陪太后说了一会儿话,便也出宫回府了。
御花园,谢皇后正在此处赏花,却恰巧与淑妃打了个正面。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淑妃连忙屈身行礼。
“起来吧!”
“事情让你去办!本宫倒是放心。”谢皇后突然开口道。
淑妃摇着团扇的手突然一顿。“不知皇后姐姐指的是何事?”问道。
“淑妃何须装作不知道,翦婕妤的事要不是本宫派人暗中明示给你,淑妃怕是没那个胆子把事情捅到太后那里去?”
淑妃假意笑道:“瞧臣妾这脑子,怎就把这事给忘了?真是有些惭愧呢!”
谢瑜下的这一手好棋,就算事情被拆穿,那罪责也不会跑她身上去。倒是自己,便成了替罪羔羊……
“本宫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不与淑妃闲聊了。”话落,谢皇后一甩袖,便离开了。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待她走后,身旁的秋玉心里很是不平衡了。
“娘娘,皇后娘娘这是明摆着要拿娘娘当枪使!”
“但愿她最后千万不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淑妃看着远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开口道。
冥阎阁,水牢内。
周围死气沉沉,只有少许光线射入牢房内。
魅影被绑在架子上几乎要昏厥过去。身上布满鞭上,若不是因为他穿着一席黑衣。恐怕看着更是可怖……
黑衣人跨步走了进来。
冷声开口道:“命都快没了,守着一个秘密到死又有什么用?”
魅影却艰难地抬起头来,开口道:“我已经说过,不知调令身在何处?阁下……又何须苦苦相逼?”
“呵!本座听不知道这几个字都听腻了,你倒不如识相些,与本座一同共谋大计,可好?”
“哼!阁下还是杀了我,也免得像现在这样如此费神了……”
“你……”黑衣人两指直指魅影的双瞳,就在离其只有两厘米的距离。
突然一个人冲了进来。跪地道:“主人,有一批不知来历的人闯进了冥阎阁……”
“看吧?守株待兔还是有些用!”黑衣人轻蔑地说了句,便甩袖离开了。
他这些时日故意对先前冥阎阁的那些人放松了些,但又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放出消息,冥阎阁阁主危在旦夕,势必会有收获,如今果真不假。
大堂之外双方死拼,谁也毫无退让。为首挑事的,便是青狐。
黑衣人一眼便望见了为首之人,便轻身一跃,与青狐正面交锋……
交战愈发剧烈,为留血光剑影,兵器相碰之声……
水牢内。一缕青烟飘了进去,里面把守的人瞬间被迷晕过去。
为首之人用剑砍掉了锁把,连忙朝里面走去。身后的几个人便在水牢外围守着……
夜莺费力寻找魅影所关之处,才看到了那被绑在架子上死气沉沉之人。
她连忙跑了过去,“师兄……”她用仅能她与魅影能听到的声应喊道。
魅影艰难地睁开双眼,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师兄,我先带你出去……”
“不用了!”
“什……么?”夜莺给他解绑的手突然一顿。
“你快走,永远不要再回来。我如今有伤在身,那人武功高强,带着我,你不是他的对手!”
面具下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清,她顿了顿,道:“师兄,你在说什么混话?”
她与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说好的以后不管是谁遇到危险,都不会丢下彼此,可是他现在却让她独自离开?
“快走啊!”魅影催促道。
“不,我就算要走,也会带着你一起!”话尽,不顾他的反对,拉起他便朝牢房外走去。
大堂之处,厮杀越发剧烈。青狐一个不注意,便受了黑衣人一掌。
青狐直接朝地上滑去飞出一丈远……
“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黑衣人逐渐向前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开口道:“有些胆量,本座如今正缺你这样的人,不如让你的人降了,在本座手底下做事?”
顽强,不向困难低头,还接了他那么多招,是个好苗子……
青狐竟有些动摇了。黑衣人见状,连忙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扔在他的面前道:“想好了,便服下此药……”
青狐带的人也被控制下来。突然,一个手下跑了过来。
“主人!”
“说!”
“魅影逃了……”
黑衣人冷笑。鱼儿可算是上勾了……
没有人会知道他为了引出此人用了多久时间,现在也是时候收网了。
太子府,绛雪阁内。
聂卿萦端着下巴,思考着该怎么去帮助萧菀韵?
却不知她的房门何时被推开了。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席金丝亮白色蟒袍之人。
“夫人在想何事?”萧奕辞径直走上前来问道。
聂卿萦挑了下眉,道:“与你没有关系!”
“……”他没有想到她会回答得如此干脆。
“本殿想着,看有没有能帮上夫人的地方,也好出一份力。”
“得了,我可谢谢你了,可千万不要掺和。再说近来你也是够忙的了,此等小事不劳烦太子殿下操心了。”
“你担心本殿?”
“……”笑话,我那是担心吗?你都反对了菀菀和君暮澜了,让你帮忙,帮倒忙还差不多!
“是的呢!夫君如今事物繁忙,人家不忍心打扰你嘛!”聂卿萦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