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骁营。
训练台上站着一群士兵,将萧奕辞团团围住。
他现在将所有的怒气都发在打架上面,也许这也是一种好的发泄方式罢了。
而台下的齐珉看着很揪心,主子们不和谐了,他们做下人的这心里又何曾好过?
当所有的士兵都被打趴下的时候。萧奕辞开口道:“起来!再来!”
再一次,萧奕辞将他们给打趴下了。
萧奕辞甩了甩拳头,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齐珉连忙上前递过去一块帕子,让他擦手。
“让陆将军训练加强!”萧奕辞冷声道。
“是!”齐珉无语了,明明是自家主子今日战斗力爆表,抡起拳头招呼人,发泄心中的不满,现在居然还怪人家陆将军训练不好了?
萧奕辞扔下帕子,便去了主营。经过一段时间的管理,军营风气好了不知道多多少?
议事营里,蔡都统很是不满新人的到来。
“你谁啊!也配在军营里给老子叫板?”蔡都统朝着那个人吼道。
“我可不愿意来此处,要不是圣上授意,本将军自然不想来这儿!”孟汀雪挑衅道。
“去……去你的,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自称是将军?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圣上眼瞎赏了本将军一个将军的头衔玩玩?”
“你……你……”蔡都统被气得直接想拔出剑朝孟汀雪砍去。
旁边的小兵连忙安抚道:“都统,别冲动啊!她万一真是圣上亲封的将军,您就惹出大事了?”
“你滚远些,老子势必要打得这个说大话的黄毛丫头满地找牙!”蔡都统推搡开小兵。然后对着她吼打道。
“蔡都统,您这是想要和本将军单挑是吗?”孟汀雪问道。
“是又如何!出招吧!”
“那好吧!本将军便勉为其难地让你领教一下……”话毕,便用轻功飞出了议事营。二人在营外大打出手。
孟汀雪上任之事,她特意告诉皇上不用传旨到此处,说要探探此地的实力。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就只有萧奕辞了。
只用了三加五除二的功夫,就将蔡都统给打趴下了。
她直接一脚踢在蔡都统的胸口处。嗤笑道:“蔡都统,可服啊?”
“臭丫头,你别小人得志……”蔡都统叫嚣道。
萧奕辞是得了有人自称是将军,才来了这里,正好看见孟汀雪那一脚将蔡都统给踢趴下。
蔡都统见救星来了,连忙爬了起来,道:“太子殿下,您一定要替小的做主啊!这女人肆意妄为,横行霸道。还给小的打成了这个模样!”蔡都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没错,是孟汀雪揍出来的熊猫眼一双。
孟汀雪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弱鸡,连本将军半个手指头都碰不了!呵!”
“嘿?太子殿下,你看看这个女人,说大话好不要脸?”蔡都统道。
萧奕辞蹙了蹙眉,他也不想帮这个人,只因他着实太欠打了……
“太子殿下,你这人不太行啊!弱鸡一个,还说想打赢本将军,他若是练够十年,看行不行还差不多!”
“你你……你……”他居然被一个女流之辈鄙视成这样,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太子殿下,不是我说,像这样的人,在军营里待着,怕也是一坨老鼠屎,活着污染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直接逐出军营算了。”孟汀雪将剑插回剑鞘道。
“哟?谁来军营了,怎么这么热闹?”秦将军踏步而来。
“想必您便是秦将军了吧?曾听我父亲提起过您,说您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曾在战场上杀人从不手软。后来因为受了重伤,便被皇上放在了虎骁营,我说得对吗?”
“等等,你让本将军猜猜,你是那个谁?”秦将军连忙拍了拍自己脑壳。“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小时候喜欢屁颠屁颠跟在本将军身后天天喊着打打杀杀的丫头。孟太尉之女孟汀雪吧?”
“想不到秦将军如今年至半百了,还能想起十多年前的事情。”
“转眼间这么大了?本将军和你父亲还是世交。不过后来都各忙各的,没想到现在还能见着你,还得了圣上亲封的将军,不错不错!”秦将军夸赞道。
蔡都统一脸懵逼,在场的人不帮他就算了,还俩人叙起旧来了,把他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当空气是吗?
“既然如此,不如本殿这就让人安排设宴,也当迎新将军来此可好?”萧奕辞开口问道。
“太子殿下,这个我不计较,不用了。”孟汀连忙摆手道。
“诶!要办,你拒绝干什么?咋的,不给本将军与太子殿下一个面子?”秦将军似有不满问道。
“那还是办吧!”她能怎样,受着呗!
“走,与秦伯伯去营里说说你这些年的丰功伟绩!”
“好嘞!”话尽,便与他人离开了。
萧奕辞也准备想走的,结果被蔡都统叫住了。“太子殿下,那小的受伤的事该如何解决?”
“本殿瞧着,伤得也不重。回去随便找点药上了就好了。”
“啥?”就这样完事了?“可是……”
“还有,你挑事在先,公然挑衅将军是大罪,但本殿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不让你挨板子。直接去禁闭室关上一日面壁思过去,明早再出来。”话尽,便离开了这里。
“……”他公道没有讨回来就算了,还硬生生地被罚禁闭?
他紧握拳头:老子与她势不两立!
夜幕降临,军营内灯火通明。
萧奕辞从主坐上站起身道:“各位随本殿端起酒杯,欢迎孟将军来虎骁营!”
众人起身,道:“欢迎孟将军来虎骁营!”
这阵状也太大了吧?
孟汀雪连忙起身,端起酒回敬众人。“承蒙诸位重视,往后必定为虎骁营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然后便口干了。
“孟将军果真是好酒量!只是不知这谈兵论战方面,是不是也如此厉害?”陆将军开口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就算是她,也没有证据
“陆将军想要见识一番,晚辈怎会有不允的道理?”
“行!明日咱就比试一番!”
这晚,众人痛饮。整个军营也气氛融洽……
次日,二人果真大干了一架。打得还算爽快。
训练场上,陆将军走到秦将军的身旁坐下,拿起酒喝了一口,夸赞道:“老秦,这孟太尉的女儿还果真有两把刷子。只是这年纪轻轻便耗在此地,与咱们这群老东西混在一起,似乎有些屈才了?”
“你懂什么,这军营嘛,自然是需要一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此地嘛!来,多说无益。喝酒!”秦将军拿起酒壶与陆将军碰了下。
“喝!”
孟汀雪从训练台走了下来,对着秦将军道:“秦伯,少喝些酒,过饮伤身!”毕竟昨日可是喝得酩酊大醉的。可不就得劝一下。
“一边去,还管起本将军来了!走吧!”秦将军挥了挥手,假装不高兴地说。
“别管他!可能又醉了。”陆将军看着孟汀雪指着秦将军吐槽道。
“老陆,说什么啊!本将军什么时候醉过了!”
“你个老东西还死不承认了?”
孟汀雪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连忙道:“您二老慢慢聊,我呢,就先不奉陪了。”话尽,便离开了。
孟汀雪路过萧奕辞的营帐之时,恰巧看见那一桌子的吃食便孤零零地被放在那里,萧奕辞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坐在主座上闭目养神。
她便好奇地走了进去。
“孟将军来此处是为何?”
“汀雪甚是好奇,是何人令咱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变得茶饭不思,以酒解愁?”孟汀雪上前一步,问道。
昨日饮酒饮得多的,还属他了,但她知道,他一向不会这么不顾后果地喝酒。
“孟将军何时喜欢关注这微不足道的小事了?”萧奕辞问道。
“太子殿下怕是误解了汀雪的意思。”然后走到桌前,拿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道:“这么好的食物,不吃真是可惜了。”
“孟将军要是想要,便拿去。”
“嗐!你说你们这些人,非得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误解对方。看得本将军这心,可真是难受。”孟汀雪隐含地说。
“你知道些什么?”萧奕辞听后一惊,问道。
“就看太子殿下想问什么了!”孟汀雪笑了笑,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道。
“你知道本殿因为一些事情与太子妃闹了不愉快的事?”
“是啊!汀雪不仅知道,还能让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冰释前嫌!”
“你此话是何意?”
“太子殿下这是被猪油蒙了心,汀雪可是亲耳听见了太子殿下所认为那个与太子妃私会的男人承认什么私会之事,或是为他自己喝避子药之事是无稽之谈。太子殿下,您说说看,这是不是误会了你那心地善良,懵懂无知的太子妃了?”
“孟将军又怎知他不是故意编造谎言说与他人听的?”萧奕辞有所动摇,但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故意编造?汀雪看人可从来不会错,是真是假从该人眼神当中就能看出。瞧着他当时那清者自清,不受外界干扰的模样所说出的话,断然不会出错。”
难道,真是他误会了?
可是他想不明白,府上的下人亲眼所见她与别人谈话难道会假?避子药服用难道会假?
“汀雪知道殿下这心里如今很矛盾是怎么回事?那倒不如找人敞开了说,误会解除了就好了!汀雪言尽于此,至于殿下想要如何去做?就不是汀雪一介外人可以插手决定的事了。”话尽,便离开了营帐。
谢府,怡芳阁内。
谢婉宁正在磕瓜子。素檀走了进去。
“郡主,您让奴婢派人去找的那个暗杀组织已经找到了。”
谢婉宁顿了顿,“这么快?”
“郡主,这不是好机会吗?至少您以后若是想动她,可不就是一声令下之事?”
“这倒也是,不过素檀,你说本郡主添的那把火,够吗?”
“奴婢瞧着真的有用,自太子殿下派人将您送回府后,就已经差不多两日未曾归府了。”
“呵!不归府也好,聚少离多,到时候方便本郡主动手。”
“郡主说得对!”
“对了,太子府那边的人口头紧吗?”
“这……奴婢瞧着她们毕竟是郡主收买的人,就算给她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乱说得。”
“不行,此事迟早会被辞哥哥发觉,为了不牵连甚广,你最好去收买些江湖杀手,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那郡主!都杀了吗?”素檀问道。
“这倒不用,茉荷未曾在辞哥哥面前露脸,不会存在被怀疑,但那二人不行。只有死人,才能让本郡主安稳。茉荷留在府上还有用。你想个法子,让她们二人在府外被解决。”
“是!奴婢遵命。”
这时,谢霖航刚好进来了。他开口问道:“小妹,在说些什么呢?”
谢婉宁和素檀同时一惊。生怕被其他人听到了什么。
“大哥,你怎么来……来了?”谢婉宁站了起来,问道。
“奴婢见过大公子!”素檀连忙兢兢战战地行礼。
“我这不是瞧着如今快入夏了,今日得了皇上赏赐的布匹,正适合做夏衣,便过来叫小妹出去选选合意的。”
“这种事哪需大哥亲自来禀告?直接让下人来说就是了!”
“额!我这不是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嘛!”以前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他认为好的东西,都得留给自己这妹妹的一份。哪怕他的妹妹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也依旧如此。
“那大哥,咱们快走吧。”谢婉宁连忙上前挽住谢霖航的胳膊肘。
二人便一同出去了,素檀娓娓跟在身后。
太子府前院大门口,小豆芽刚想要进绛雪阁,却刚好看见从大门外进来的萧奕辞和齐珉。
“齐珉,你去找人打听一下,这两日太子妃去了哪里?”萧奕辞开口道。
“啊?”齐珉懵逼,瞧着那样,二人赌气,太子妃哪有时间外出啊?查这个干什么?
而且他明明记得,殿下先前说过,他宁愿待在军营,也不愿回来与太子妃冷耗着。可这已经是自家主子为了太子妃第二次改变那时的主意了。
只能说他家主子可真够善变的……
“磨蹭什么,还不快去!”萧奕辞催促道。
“属下遵命!”便开始朝绛雪阁走去。而他,则去了书房。
小豆芽看见齐珉往这边来了,连忙往里面跑去。
小豆芽连忙跨门而入,将自己看见的禀告给聂卿萦。
“公主!我……”
聂卿萦正坐在矮桌前拿着画笔描绘着那幅未完成的画作——蔷薇花海。上次只描绘了个粗略的轮廓,这次便是细细的描绘了。
“何事如此慌张?你慢些说就好!”聂卿萦抬了抬眸,然后道。
“公主,我刚才路过前院的时候,看见太子殿下回府了。”
“所以小豆芽这是来通知我的吗?”聂卿萦冷声问道。
小豆芽一时还不明白聂卿萦为什么要如此问,难道自家公主不想趁此去与殿下解释清楚吗?
“公主不去与殿下说明了?”小豆芽问道。
“你话最近是越来越多了,本公主安排的事情你可做完了?”聂卿萦不高兴地说道。
“还没呢!但是公主……”
小豆芽还未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还不快去,要是药材迟迟归不好类,你就烂在药房里别出来了。”
“啊?”小豆芽惊呆了,公主怎么越变越离谱了。然后满脸不高兴地出去了。
“诶?记得把门带上!”聂卿萦抬头还不忘提醒道。
“好!知道了。”
书房。齐珉门而入。
作揖行礼道:“殿下!”
“听下人说太子妃这两日未曾出过府,只是将自己关在屋内或是在院中活动。”
他听后,便暗自松了口气。若是按照寻常来说,若她真的与君暮澜有私情,在听到君暮澜如此说,断然是要去问清楚的。
而且他没有特意禁足她,所以她还算是自由的。完全可以趁他不在之时与私会之人哭诉衷肠,可她没有这样做。
也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萧奕辞轻咳一声,道:“上次的事情有所疑点,本殿认为该重新审问。齐珉,你去将那上次那两个侍女叫过来!”
“……”啥?他没有听错吧?殿下居然要重新查?
这时,突然一个侍卫闯了进来。道:“殿下,不好了!今日出府采购的两个侍女死了。”
萧奕辞哐当一下站了起来。问道:“府上的侍女好好的,怎么会在外面死了?”
他不过才回府半个时辰而已,府里就出了这种事。
“属下也不知!”侍卫摇了摇头道。
萧奕辞一甩袖,便去了正厅。
两个侍女都是被一招毙命的,直接抹了脖子……
此二人在外并没有仇敌,可为何会被如此残忍地杀害掉?他一时半会儿还想不明白。
齐珉连忙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二人。也一眼认出了那两个侍女是何人。
齐珉走到萧奕辞身旁,禀告道:“殿下,她们便是前几日唤来正厅传话的那两个侍女!”
“竟然死了?”他还未开始查,这二人就已经丢了性命,究竟是何人,竟敢在他的地盘如此地放肆。”
“殿下,看来有人并不希望查出此事。”
萧奕辞冷声吩咐道:“找个地方,将二人葬了。”
“是!”齐珉拱手道。
绛雪阁内。竹沥连忙将前院的事禀告过来。
“公主!”竹沥微微行礼。
“什么事?”
“前院传来消息,说是那日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公主私会他人之事的春香两侍女今日出府遇害了。”
聂卿萦笔头一顿。“死了?”
竹沥突然问道:“是的。公主,那买凶杀人的背后之人到底会是何人?”
“竹沥认为是何人?”
“竹沥斗胆,那背后之人会是嘉宁郡主吗?”
“就算是她,本公主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她,萧奕辞又怎会相信本公主的一面之词?”她放下毛笔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两个侍女都死了,公主再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了。”
“宫里的人还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吧?”聂卿萦问道。
“这倒没有,之前公主您担心太后娘娘要是真的知道了您现在与太子殿下出了矛盾,恐怕又得多有担心,才命竹沥及时去与灵杞说一下。”
“她果真那么听话,没有进宫说事?”聂卿萦还以为要多费些功夫才能说清楚呢。
“灵杞这些日子不曾进宫,在府上挺安分的。”
“那就好,你先退下吧!”
“是!”话尽,便离开了。
谢府,怡芳阁。
素檀将刺杀成功的事告诉了谢婉宁。
“郡主,成功了。”
“那就好!”
“幸亏郡主聪明及时发现太子殿下要查此事,便解决了那两个人,不然就……”
“素檀,闭好你的嘴。若是哪一日你不受用了,本郡主随时可以换一个。”谢婉宁一个冷得吓人的眼神突然射了过来。
“是奴婢多嘴了!”素檀连忙跪在地上。
“还不快退下,丢人现眼!”谢婉宁甩了一把瓜子壳在素檀的身上。
“是!奴婢告退。”
素檀才刚想站起身准备离开,却看见了谢夫人来了这里。
“奴婢见过夫人!”刚才还没有完全起来的膝盖再次跪了回去。
谢婉宁连忙站了起来,微微行礼道:“见过娘!”
江漫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口道:“我听下人说,你前些日子是被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送回来的?”
“是……是齐侍卫送的。”
“你去太子府了?”
谢婉宁点了点头。
第一百二十章:没脸没皮地求原谅
“为娘不是和你说过,让你少往太子府走动吗?现在呢?都多少次了,上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娘明明知道宁儿心里是怎么想的,可为何不可以纵容宁儿一次?”谢婉宁质问道。
“放肆!你是要跟为娘对着干吗?”谢夫人拂了下衣袖,道。
“宁儿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谢夫人舒了口气,道:“为娘什么事情都可以纵容你,唯独这件不可以!”
“娘,你究竟在怕什么?”谢婉宁突然破口而出这句话。
谢夫人一惊,“你是如何知道的?”谢夫人突然将目光放在身旁的什香身上。
什香被盯得害怕,连忙跪在地上道:“夫人,奴婢什么也没说。奴婢只忠于您一个人啊!”
“起来吧,你本就是我带过来的陪嫁,我自然还是信任你的。”
什香点了点头,便站了起来。
“娘,您在怕什么?宁儿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何人敢动我们呐?”谢婉宁不解地问。
“宁儿,你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
“当年皇姑姑到底同您说了什么?”谢婉宁问道。
“这是为娘与她的事,宁儿还是不要管为好。”
“娘,宁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兴许宁儿可以帮你解决它?”
什香也于心不忍,然后劝道:“夫人,还是将这件事告诉给小姐吧!”
谢夫人看了看谢婉宁,妥协道:“既然如此,为娘就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不经过为娘的允许,切勿做出不合实际的事情!”
谢婉宁连忙点了点头,难得娘愿意将这件事告诉她。
不久后,江漫将当年谢皇后与她说的话来龙去脉都告知于谢婉宁。
“所以娘之所以不告诉宁儿,就是为了保护宁儿?”谢婉宁问道。
江漫点了点头。
“皇姑姑凭什么因为知道娘是宸妃的妹妹,就要给娘施压?”
“兴许是因为她恨宸妃,所以就这样对为娘。要不是当时谢皇后知道为娘与宸妃是姐妹关系的事知道得晚,恐怕这谢府的门,为娘怕是没法子进得去,更不会有后来的你。”
“所以,宁儿,你记住为娘的话,切勿与谢皇后对着干!”
“可是宁儿真的喜欢表哥,即使宁儿嫁给了表哥,也不算与皇姑姑对着干,难道不是吗?”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要怪就怪你是谢家的人吧!”
“皇姑姑的意思是不希望谢家人与表哥扯上半点关系?”
“没错!谢皇后恨宸妃母子已经是二十多年的事了,你切勿去掺和。所以你现在就应该断绝跑去太子府。”
“宁儿知道了。”
傍晚,太子府,绛雪阁。
聂卿萦用完晚膳本想洗漱一下就去洗漱了。这时小豆芽进来了。
“公主!”
“什么事?”
“太子殿下在院外想……”
小豆芽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不见!”
“不……不见?”她没听错吧?
“本公主不想重复第二遍。”话尽,便朝浴房走去。
小豆芽只好麻溜地关上门退出去了。
院外的大门被禁闭着。小豆芽走了过去,打开门冒出一颗脑袋,看着站在不远处背着手的萧奕辞。
“太子殿下,公主她说不见!”
“她为何拒绝见本殿?”萧奕辞不服气地问道。
“奴婢不知道。”小豆芽摇了摇头。“要不殿下您还是先回去吧?”
“也罢,本殿明日再来看她。你替本殿好好劝劝她!”
小豆芽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见他离去的背影消失了,才关了门。
一连两日,萧奕辞都未曾见到聂卿萦。每日去三次,一等便是一个时辰,可是大门依旧紧闭,
齐珉站在远处,看着绛雪阁院外大门站着的萧奕辞。似乎很于心不忍。
虽然主子们是闹矛盾了,但却不影响齐珉与小豆芽谈情说爱。
“诶!齐侍卫,你杵这儿干什么?”小豆芽出现在他的身后问道。
齐珉一把搂过小豆芽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小豆芽,殿下现在也太可怜了,你说是不是?”
小豆芽连忙扒拉掉他的手。“太子殿下可怜?他可怜吗?我家公主才可怜好不好?”
“明明是殿下更可怜!”
“我家公主更可怜!”
两人争论不止不休,突然一个小侍女路过他们这里。小豆芽连忙叫住她:“嘿!就是你,你说,到底是谁更可怜?”
“啊?这……”小侍女半天反应不过来。
“你说说看,是我家公主可怜,还是太子殿下可怜?”小豆芽道。
“……”这她一个下人而已,该如何评估啊?“太子殿下……太子妃都可怜!”小侍女说完这句话,便连忙跑开了。
小豆芽不服气了,直接在齐珉脚上蹬了一脚。“哼!反正我不管,我家公主更可怜!”
“啊!!!”齐珉捂住自己的脚跳来跳去。“痛……痛死了!”
小豆芽回头补了把刀:“活该!”便潇洒地离开了。
齐珉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她离开……
绛雪阁内。聂卿萦坐在亭中看着那根上次遗落在药房的发簪。
还是小豆芽整理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还给她的。
竹沥洗了些水果端了过来。“公主,吃些东西吧。”
“放这儿,你下去吧!”
“公主!您真的不见一见……”
“竹沥,你也要联合小豆芽一起来劝我吗?”
“公主,不是的,竹沥只是不忍心看着你们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这样?可不就是拜他所赐?”聂卿萦冷笑道。
不听她半句解释就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说什么为了其他男子喝避子药?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认为自己是推谢婉宁跌入荷花池的人!
她又如何能忽略掉这些事,然后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他对自己的一次又一次的漠视和不信任,便已经伤够了她,可她伤得起吗?
“竹沥,你不懂,破镜难重圆,感情亦是如此,一但出现裂痕,便难以弥补。”她原本以为她遇见了这个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可是,终究是自己高估了。
“奴婢告退!”她只好趁聂卿萦不注意,去打开大门,告诉了在外面的萧奕辞。
“公主不愿意见殿下!”话尽,便想关上门了。可这次却被萧奕辞拦了下来。
“不愿意见?呵!本殿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非得与本殿对着干?”话毕,他直接跨门而入。
他在外等了两日,只为见着她,听她解释。他好不容易服个软,可是她却大门紧闭,两日未出,就是为了不见他。
而他苦苦等了两日,每次换来的,便是两个刺耳的字。“不见!”他如何受得住她一次又一次的冷落?
走进亭内的第一句话便是:“聂卿萦,你当真要如此狠心吗?”
聂卿萦抬眸,看了看他,冷声道:“我狠心?呵!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萧奕辞一顿,被这句话堵得无话可说。刚才顿时想吐露的话,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注视着他,质问道:“试问什么私会外男之事,什么服用避子药。你可曾听过我半句解释,便自以为是你想的那样?”
“试问推谢婉宁下水之事你可曾明过事理,弄清事实。到底是我推的,还是她自己上演的一场戏?”
聂卿萦摇了摇头,失望地看着他,开口道:“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只会躲得远远的,将所有的错归结于我。”
“萦儿,对不起……”萧奕辞艰难地开口道。
“你的对不起能弥补我精神上的伤害吗?我不想听这三个字,我只是想让你信我,怎么就这么难?”她终是颤抖地说出了这句话,泪水湿了眼眶,她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还故作坚强地笑道:“你知道我现在心里留下的是什么吗?是对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萦儿,是我不好……”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