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攻略殿下成功之后/谢殿下不杀之恩—— by作者:双瞳烟华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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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问颖在心里想了一想,终是点了点头:“好,还请闻姑娘带路。”她实在是有些好奇裴闻睿想要见她做什么。
  二人一前一后地行过长廊,来到假山园中。
  在距离望云轩还有十步之远时,闻思静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亭阁中的一抹人影道:“表兄就在那里,你过去见吧。”
  顿了顿,又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地道:“若是中途出什么事,你高声喊叫即可,我与我的丫鬟还有你的丫鬟都在附近,能够听到。”
  这话有些出乎阮问颖的意料,没想到一向与她不对盘的闻家二姑娘会有此等关照,想来也是觉得裴闻睿单独与她会面的举动不妥,若非误会他二人相熟,恐怕连这传信的差事都不会应下。
  她微微笑了笑,道了一声“多谢”,往亭阁中走去。
  望云轩中,裴闻睿见到她的到来,先是怔了一怔,接着就朝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见礼道:“阮姑娘。”
  阮问颖回礼:“裴公子。”
  裴闻睿道:“闻睿还以为姑娘不会来。”
  他说话的语调很温润,像春夜里下的蒙蒙细雨,听着使人心平气和。
  而他本身也是一名温润君子,端方无倚,面容俊秀,无愧于探花郎之名。
  如此听着看着,阮问颖的心逐渐安定,觉得这一场相会应当不是什么鸿门宴,道:“既然以为我不会来,裴公子又为何要相请,还通过他人传话?”
  裴闻睿向她赔礼:“闻睿今日贸然请姑娘相见,实为唐突,只是有一要物需还给姑娘,未免节外生枝,这才求了表妹,还请姑娘海涵。”
  阮问颖有些好奇:“要物?什么要物?”还用了“还”字,她有什么东西是落在他那儿的吗?不可能呀。
  裴闻睿从袖口中掏出一样以素帕包裹之物,递给她:“太后寿宴那晚,闻睿在丹凤门外捡到了一双耳珰,见其乃宫中制式,左右各刻有‘问’、‘颖’二字,便大胆猜测这是姑娘不慎落下的。”
  “我本想寻机会将它们还给姑娘,但姑娘自从回了府之后就闭门谢客,我与姑娘又无什么交情,若是贸然请下人传话,恐对姑娘清誉有碍,便一直拖着,直到今日才寻着了机会。”
  “如今,终可物归原主了。”


第149章 这位裴四公子,应当是喜欢她
  阮问颖怎么也没有想到, 裴闻睿想要见她是为了这事。
  她打开素帕,果然见到里头静静躺着两枚耳珰,正是她在太后寿宴上戴的那一对,也是杨世醒送给她的那一对。
  去年冬日, 杨世醒庆贺十七岁的生辰, 她因为曾与他有言在先,很是花费了一番力气亲手给他准备贺礼。作为回礼, 对方送了她这对耳珰。
  因其通透圆润, 在光照下似有五色, 她一直非常喜欢,时时戴着, 直到与他彻底置气后才没有继续佩戴。
  两人和好之后, 她曾仔细收整过杨世醒送她的那些礼物,发现别的不缺, 就缺了这对耳珰, 心焦着急不已,命谷雨和小暑找了好几日, 实在翻找不到才罢。
  一直以来, 她都以为这对耳珰因为她任性的缘故不见了,心中极为后悔不迭,并为之惴惴不安了好久,生怕杨世醒在得知后生气,没想到竟是不慎遗失在了宫门外。
  登时,她感到一阵如释重负的欢喜。
  她抬起头, 对裴闻睿露出灿烂的笑颜:“多谢裴公子。这双耳珰的确是我的, 也的确是一件要物, 我为此焦心了许久, 还以为再见不得了,幸得裴公子相拾归还,问颖感激不尽。”
  裴闻睿一怔,望着她的笑容愣了一会儿,才低眸挪了一下视线,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阮问颖又朝他道了几声谢,询问他可还有什么事要和她说,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便很有礼地向他告了辞,道时辰不早,她该回去招待宾客了,也让他尽早过去与宴。
  对此,裴闻睿没有多说什么话,静静地听着,只在她转身欲走时忽然开口:“……姑娘且慢。”
  她回过身,略显疑惑地看向他:“裴公子?”
  裴闻睿神情复杂,仿佛有些后悔叫住了她,但最终还是道:“前月,陛下亲自上门替六皇子提亲,闻睿给姑娘道喜。只是……不知姑娘,可是真的想要嫁给六皇子?”
  阮问颖一惊,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询问。
  虽然她早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过,对方特地在这个日子请求见她,是不是想要同她说一些特别的事情,但——这种问话也实在太过令人惊讶了。
  不愧是探花郎,心思比常人敏捷,仅仅听闻她的称病、见到她在太后寿宴上的表现,就推算出了她曾经的想法。
  阮问颖转动心念,思索着要如何应对。
  首先得弄清楚他的目的,明白他是为了什么才问她这一声话。
  毕竟这可不是普通的询问,一个不好就会被扣一项妄议天家的罪责,他二人之间又还没有相熟到谈论这种事的地步。
  是为了朝堂利益、世家争端?还是……
  阮问颖想起裴闻睿归还给她的耳珰。
  杨世醒送给她的这对耳珰并没有刻字,只在内里镂刻着一小片冰晶雪花,暗合了他生辰的时日,她在失而复得时太过惊喜,忘记了这个细节,直到现在才回想起来。
  很显然,裴闻睿刚才说的话是骗她的,他并非是因为刻字才猜出这是她的东西,而是纯粹认出了她的耳珰。
  也就是说,他对她平日里的穿着打扮较为关注,以至于能够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戴的耳珰,并在黑夜里发觉捡起,一直好生保存到今日。
  为了防止她在交谈时感到尴尬,还很贴心地用了一套说辞,以免她询问出“你怎么会知道这是我的东西”这样的问题。
  又或者,他是刻意为之的?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她都对他的心思有了较大的把握。
  这位裴四公子,应当是喜欢她、关心她,才会冒着大不韪的风险来询问她是否情愿嫁给杨世醒。
  她有些出乎意料。因为他们之间的交集不多,能让她想起的只有翰林院一遇,且那已经是快要一年前的事情,她几乎要忘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对方或许会对她有朦胧的好感,但要说有多么喜欢,并且喜欢得问出她这样一个问题,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阮问颖不准备在这上面钻研,她只需要得出一个结论,然后寻找出相应的解法就行了。
  现在结论有了,解法自然也有了。
  她露出惊讶中混杂着羞涩的表情,有些无措地道:“裴公子何出此言?”
  裴闻睿怔怔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半晌,他才浮现起黯然失落之色,后退一步,垂眸低声道:“是闻睿糊涂了……还请姑娘不要把话往心里去,是闻睿在胡言乱语。”
  果然,与聪明人打交道十分省力,一如他能够推断出她当初对亲事的不情愿,现在的他同样能推断出她对这门亲事的情愿。
  并且不得不说,他是一名实实在在的君子,既于感情之道上收敛含蓄,不给他人造成麻烦,也愿意在心喜之人有难时赴汤蹈火,又有功名加身,才华横溢,堪称良配。
  可惜这个世上有杨世醒,旁人再出类拔萃,同他相比也只能如华星秋月,不及曜日。
  因此,面对失魂落魄的裴闻睿,阮问颖心里生不出半点遗憾,甚至松了一口气,庆幸对方是名聪明的君子,不会有麻烦的纠缠,道了一声“如此,问颖便告辞了”,转身离去。
  这一次,裴闻睿没有再留她。
  阮问颖也没想着要留下来对他说什么安慰的话,一来显得她假模假式,且他或许不需要这份施舍般的关怀,二来她也害怕就此与他生出牵扯,平白给自己增添麻烦。
  所以她没有犹豫地离开了望云轩,回到了来时的路上。
  闻思静正带着侍女坐在美人靠上等着她。谷雨和小暑候在另外一端。见到她的身影,二女皆上前相迎,闻思静也从靠椅上起身,微有些紧张地询问:“你同我表兄相见……没出什么事吧?”
  阮问颖朝她浅笑:“劳姐姐挂怀,原是令表兄恰巧捡拾到了我遗失之物,特来归还,没有什么其它事情。”
  闻思静呆了一呆,似是没想到裴闻睿见她只是为了这个,神情看着有些不相信,但也没有多问,道:“既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了,你……恭贺你今日生辰大喜。”
  阮问颖含笑受了,没有提出要和她同行。她们之间的关系称不上融洽,话也不怎么投机,与其勉强支应,不如分开自在。
  闻思静走后,谷雨向她禀报了一件事情:“姑娘,方才六殿下的护卫经过这里,说殿下想要见姑娘,但寻不着人,便派他们出来找,向我和小暑问起了姑娘的下落。”
  她稍感惊讶:“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谷雨有些为难地和小暑对视了一眼:“奴婢们不敢欺瞒殿下,也不敢替姑娘擅专,对那护卫道,姑娘临时被一桩事绊住了,很快就能处理完毕,托他去转告殿下,请殿下稍候一二。”
  闻言,阮问颖舒了口气,露出一个微笑:“你们答得很好。”要是让杨世醒知道了她和裴闻睿私下会面,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转念一想,又觉得她不必过于担心,因为杨世醒曾和她说过,不会对她和旁余男子的正常往来置有微词。
  今日一面,裴闻睿虽对她说了些不同寻常的话,但被她拒绝了,还失而复得了她的耳珰,算不上是一件坏事。
  她询问道:“那名护卫可曾说过六殿下在何处等我?”
  谷雨道:“东阳楼。”
  东阳楼为回诵园主楼,处熹誓堂东首,位于紫气汇聚之地,是专门拨给贵客的下榻之所,今日前来观礼的人中属杨世醒的身份最高,这楼阁自然给了他。
  阮问颖不知道杨世醒等了她多久,加上她自己也想早点见到他,遂带着侍女加快步伐赶了过去。
  楼阁外有护卫看守,见到她皆恭敬行礼。云山上前道:“姑娘总算是来了,殿下已经久候多时,还请姑娘快快进来。”领她入了楼内。
  东阳楼共三层,天层登高,中层观景,地层休憩。外头碧瓦朱甍,里间装饰华美,富丽堂皇,所置之物皆为上上品,贵重无双,比得上半个含凉主殿。
  阮问颖到达内室时,杨世醒正倚在玉杉凭案上拿着一卷书读,身后的紫竹屏风雕刻精巧,与旁边的海棠檀木灯构成极富变化的图案。
  更夺人目光的,是那道倚在案上的身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杨世醒开始收敛气息,不再张扬肆意,变得逐渐沉稳起来。
  不是说他温和了,他依然持有那份心高气傲的锐意,只是不像以往那么显于人前,像一柄被收入刀鞘中的利剑,锋刃在暗地里淌出弧光,无声斩除荆棘。
  他已经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一名男子。
  这样的他,谁能不欢喜,谁能不心悦呢?
  阮问颖慢下脚步,缓缓地、轻轻地靠近。
  杨世醒垂眸看着书卷,没有动静,似是没有察觉到她的举动。
  直到她距离他还有一步之遥,才漫不经心地开口:“终于想起我来了?”目光依旧落在书上。
  阮问颖朝他展开一个讨好的微笑,跪坐在他案边的青莲毛毡上,乖软娇唤:“世醒哥哥。”
  杨世醒看她一眼,终于把书卷合上,起身靠坐在案首,望着她道:“你被什么事情绊住了,需要处理那么久?护卫说在假山石林道上遇到了你的侍女,你有什么事要跑到那去处理?”


第150章 别每次都在我心情正好时给我泼上一盆凉水
  阮问颖想了想, 眸光流转:“我说了,你不会生气?”
  杨世醒看她一眼,轻哂道:“你不说,我才要同你生气。”显然看穿了她的那些小心思。
  阮问颖遂不再卖关子, 起身坐到他的旁边, 从怀里掏出那双耳珰,打开素帕, 道:“我方才去见了裴四公子, 从他那里失而复得了你送我的这对耳珰。”
  杨世醒沉默了一会儿, 把手中书卷放到别处:“你说,你方才去见了谁?”
  “裴四公子, 裴闻睿, 就是上个月里陛下新点的那位探花郎。”
  他哦了一声:“探花郎。”
  他继续询问:“他送了你什么?”
  “他没有送我东西。”她道,“只是把我不慎遗失的耳珰还给了我, 就是你在去岁生辰时当做回礼送给我的那一对。喏, 就是它。”
  她把被素帕垫着的珠饰往他跟前递了递。
  得来对面人一声冷笑:“我看你是成心要惹我生气。”
  “哪有。”阮问颖有些心虚地辩驳,“我又不是主动要去见他的, 是他托人传了话想要见我, 我寻思着,他在今日见我定是有什么要事要谈,便去见了。果然,他归还了你送我的这一双耳珰,这……是好事。”
  “好事。”杨世醒嗤笑着念了一遍这两个字。
  “是啊,是好事。”她越发心虚, “珍宝失而复得……不是好事是什么?”
  对面人再度“哦”了一声:“失而复得。”
  他看向她:“敢问颖大姑娘, 在失而复得这珍宝之前, 你对它做了什么, 才致使它需要物归原主?”
  她讪讪道:“自然是……不慎遗失……”
  杨世醒道:“那你又是如何将它不慎遗失的?”
  “是……那次太后寿宴,我戴着它出席,不知道怎么的把它掉在了宫门附近,就……”她越说越小声,“被裴公子捡着了……”
  “你的东西掉了,你没有及时发觉,派你的侍女去找吗?”
  阮问颖讷然无言。
  她的确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当时,她被他在宴席上的表现弄得伤心生气,又被徐元光一通话说得心烦意乱,等发觉戴着的耳珰不见时已经回了府。
  那会儿她倒是怔了一下,但因为她在先前狠狠哭泣过一阵子,哭得头昏脑涨,不确定这耳珰是不是被她自己摘下了,交给谷雨小暑去处理,伺候她梳洗的白露和小满也不清楚情况,就没有多问。
  直到后来她与杨世醒和好,才在重新整理他送她的那些东西时发觉它不见了,惊慌失措后难受了好久,又不敢声张,只能在私下里派人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
  一直到今日,才终于从裴闻睿的手里重新得回。
  “说话。”杨世醒的声音响起。
  阮问颖心尖一抖,有些紧张地抬眸瞥了他一眼,小心道:“我、我说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不生气。”他道,神情和声音都很平静,“你做了这么多惹我生气的事情,我什么时候真的对你生气过,不都是在最后向你妥协?你怕什么?”
  阮问颖就怕他现在的这副模样,不怒自威这四个字,当真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她也不可能真的瞒着他,早晚都要说出真相,不如早早说了,早早解脱,遂低垂下眉眼,温顺地握住他的手,把来龙去脉都说了。
  末了,道:“……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我只是怕你对我失望,并且想着,说不定哪一日就在房里找着了,就……现在果真找着了,只不过是被旁人寻得而已……”
  杨世醒不可思议:“你还有理了?”
  她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看着她这副鹌鹑般的模样,杨世醒闭了闭眼,似是极为无奈,在忍耐着对她的不满。
  他深吸一口气:“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一块说了吧,我不同你生气。别每次都在我心情正好时给我泼上一盆凉水,挑战我的忍耐力。”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她诚恳抬眸,“我仔细核对过,你送我的东西只有这一对耳珰不见了,其余的都好好收在我的房里,没有丢失。我向你发誓。”
  “不仅仅丢东西这项,所有和我有关的事,你都可以说。”
  阮问颖好好地想了一想,信誓旦旦道:“真的没有。”
  杨世醒发出一声冷笑:“你居然还要思考。”
  她的气势立刻弱了下去:“我、我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嘛,免得真有什么事情被我无意中落下,以后再要提起,让你动肝火伤身……”
  “我现在就已经被你弄得劳形伤身了。”他逸出一声轻哼,伸手抬起她的下颔,直视着她道,“听好,下不为例,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句话。以后你若再要这般,休怪我不留情面。”
  阮问颖连声保证,示意她听到了,也知道了,并表忠心道:“我真的不是要瞒着你,我若想瞒你,大可不必对你说实话,偷偷把耳珰收好,反正你也不知道它不见了……”
  杨世醒毫不留情地戳破:“那是因为你知道今日发生的事瞒不过我。你若是瞒下与裴闻睿相见一事,我可不会像刚才那样说你几句话这么简单。”
  她再度只能讨好朝他地微笑:“世醒哥哥……”
  杨世醒不为所动:“喊哥哥也没用。”
  阮问颖思忖片刻,有些害羞地轻抿了抿嘴,试探着唤了一声:“醒郎?”
  这是女子对心仪之人的称呼,代表着非君不嫁,一如阮淑晗口中的徐二郎。
  她原本想随大流的说法喊他六郎,但顾虑到他的身世问题,心想也许他不会喜欢这个皇室排行,便喊了他的名字。
  杨世醒果然一怔,神色动了一动,目光在她的脸庞上扫过:“……你倒是会讨巧卖乖。”
  阮问颖乘胜追击地冲他继续微笑:“这是我的真心话。”
  “好吧,”他懒洋洋收回手,“看在你对我真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回。”
  他揽过她的身体,把她扣在怀里,低头同她唇齿相缠。
  如此过了半晌,方道:“其实我刚才准备把告诫的话说完就放过你的,谁想到你不知好歹地提了裴闻睿的名字,这才决定给你点颜色看看。”
  他轻笑着咬了一下她的唇瓣:“自作聪明。”
  阮问颖不由大感懊恼,对他深为不满生气,觉得他在戏耍自己:“你——你讨厌!”
  杨世醒的回答是又一番的亲热。
  直弄得她气喘吁吁、脸红心跳,羞赧之情淹没了恼意,真心实意地推拒起来:“别……等会儿还要出去与宴,我没有时间再换一身衣裳了……”
  他才停下动作,漫不经心地在她脸上抚了一把,道:“那裴闻睿今日特地见你,只是为了还你这对耳珰?没有说什么别的话?”
  阮问颖嫣红着双颊瞧他,抿起水润透亮的唇瓣:“我说了,你不能再同我闹。”
  杨世醒道:“那你别说了。”
  她笑着拍打了他一下:“你真是!他今日见我,除了还我耳珰之外,还问我是不是真心想要嫁给你。”
  跟前人有些危险地眯起眼:“他对你这么说了?”
  “是。”
  “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说我是真心的。”
  “说具体点。”
  阮问颖就把望云轩里发生的一切都说了。
  杨世醒静静地听着,扬起眉:“你就反问了他一句?”
  “是啊。”她有些不明所以地接话,“他很聪明,听得懂我的言外之意,所以我只说了一句话就完事了,没有和他多加纠缠。”
  “当然,”她接着道,“他没有你聪明,只是——呃,比寻常人要聪明一点,毕竟是被陛下钦点的探花郎。”免得他再同她吃味,连累她遭受折腾。
  杨世醒的重点却不在这上面:“你为什么要那样反问他?不能直接点头,说你是情愿嫁给我的吗?”
  阮问颖登时失了片刻的语,有些心虚道:“他、他对我挺有礼的,不像太子那般想对我动手动脚,是位谦谦君子,也没有直接和我把话说开,我就想……给我们彼此留点颜面……”
  “是给他留点颜面吧。”杨世醒哂笑,毫不客气地摸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看不出来,你还挺会为他着想,连一句狠话都不忍心对他说,就因为他是一名谦谦君子。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阮问颖被他摸得又痒又痛,忍不住软了腰,杏眸含水,瞪向他道:“你是登徒子!就会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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