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攻略殿下成功之后/谢殿下不杀之恩—— by作者:双瞳烟华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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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长安固然禁锢了她,却也让她拥有了杨世醒
  闻言, 阮问颖目光犹疑,分外心虚。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方讨巧笑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那时有过回答?明明是同你说起了别的话,你可别仗着时日久就唬我, 我记性好着呢。”
  “你虽然没有明确回答, 但也默认了。”杨世醒气定神闲,“要不然凭你这不肯服输的性子, 会如此乖顺地移话不谈?早同我争执起来了。”
  阮问颖哑口无言。
  她强词夺理地同他撒娇:“你说过, 不会再和我生退亲的气, 怎么又旧事重提了?”
  “我没和你生气。”他把她往怀里抱了抱,“只是和你随口说说话, 想瞧瞧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咬唇轻骂:“你讨厌。”娇嫩的面庞染起一抹绯色, 露出一点羞恼的笑影。
  杨世醒把吻印在她颊侧的云霞上:“这么久了,你能不能换个词?成天不是讨厌来就是混账去, 你说不腻, 我都听腻了。”
  阮问颖偏不如他的意:“你混账。”
  他便用了一种无奈的口吻,道:“好, 我认输, 随你怎么喊。真是拿你没办法。”
  话是这么说,但他面上却含着笑,很显然并非如此作想。
  阮问颖也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弄自己,心里感到不满生气,偏偏又对他沉不下脸来,只能抿着唇小声嘀咕:“你就是个讨人厌的混账……”
  杨世醒充耳不闻, 如雨点般的轻吻在她的脸颊上挪动, 最终落于她的唇瓣, 浸润一片柔软。
  “不过这件事真的很有趣。”他抵着她的唇昵语, “当时我们两个都觉得我们间不会出现问题,就算出现了也能自行解决,对感情充满自信,还由此推及到了你堂姐和徐元光的身上。”
  “没想到真的事到临头,还是得依靠他们来传话,推我们一把,而他们两个也同样需要我们相助,竟没有一方实现当日的话。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
  经过累月的相处,杨世醒亲热的技巧越发纯熟,阮问颖被他吻得心旌摇曳,浑身上下盈满了奇异之感,沉浸在他的包裹里不愿脱身,几乎分不出心思来听他的话,更遑论思索。
  半晌才软糯道:“是很有意思,说明我们英明神武的六殿下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若非……嗯……”
  她把不自觉逸出的低吟压下,竭力维持着平稳道:“若非有晗姐姐和小徐公子他们在,你是不是就……不会来找我,同我和好了……?”
  “你猜?”
  “我不猜。”她的声音越发娇软,明眸映水,容满云霞,“没意思……”
  杨世醒低声道:“那我们就来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他伸手拂过她的细腰,掌心炙热而有力,激起一连串细小的酥麻。
  阮问颖几乎立时软了腰肢,脸庞红云更甚,似绽开的牡丹花,一颗芳心怦然而动。
  她含着羞涩的笑容,低低唤了一声“世醒哥哥”,不再言语,乖巧柔顺地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山黎的声音却在此时自阁外响起:“殿下,陛下有请。”
  让她霎时从云端回到地面,仿若被一阵罡风吹散情絮,险些没吓得抖上一抖。
  她急忙想从杨世醒的腿上下来,但被对方按住了,没能动弹。
  “父皇请我过去做什么?”杨世醒的脸色有些不好,显是不满被人中途打断。
  侍立在外头的山黎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听见他的声音,心中自有几分猜想,口吻越发小心翼翼:“乃常日惯例,陛下请殿下前去紫宸殿议事。”
  听她这么一说,阮问颖也想起来了,杨世醒在进完下半晌的学之后的确需要前往紫宸殿协理陛下国事,这是持续了好几年的老规矩,照理本不该忘,他们居然都没有记起,还要陛下差人过来。
  一想到可能会使跟前人被盖上“沉湎美色”的名头,而她自己就是那误人的罪魁祸首,阮问颖再坐不住,硬是扭动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也不管对方被她磨蹭到的隐忍脸色。
  “国家大事不可怠慢,你赶紧过去。”她对他道,“我们……我们来日方长。”
  杨世醒充满忍耐地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行,以国事为重。”
  “不过你也别想等来日。”他起身拉过她的手腕,把她搂进怀里最后印下一吻,“你今天的晚膳在我这里用,不许擅自出宫,等我回来。”
  “这不好吧?”阮问颖微含羞涩,“我们都已经定亲了,在你这里留待下晚,别人会怎么想?”
  “别人的想法关你我何事?”他毫不在意,“总之你不许走,等会儿我会给山黎下令,让她看住你,你若走了,我就罚她。”
  她连忙道:“不,别叫山黎,你、你换个人来,换淡松。”她是真的在山黎跟前丢不起这个脸了。
  杨世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脸:“行,听你的。”
  阮问颖也回过味来,发觉自己在刚才算是变相地答应了这个要求,登时面色一红,半嗔半恼地卷睫垂眸,嘟囔:“随便你,只要往后我成了红颜祸水时,你别把我推出去自证清白就行……”
  “放心。”他微笑,“我会自认是昏头昏脑的混账,不会让你当红颜祸水的。”
  “说得好听,谁知道旁人会不会觉得你变成混账都是因为遇到了我这个红颜祸水,多少稗官野史里这么写着呢,我可不想成为又一个典型。”
  “你再同我拉扯下去,让我误了时辰,才是真的红颜祸水。”
  “……你快去吧!”
  ……
  四月下旬,镇国公与安平长公主再度离府,启程前往青州。
  阮问颖分外不舍:“才在家里待了不到几个月,怎么又要离开了?如今边关太平,没有大的战事,爹娘不能留在长安,只派遣手下将领前去驻守吗?”
  镇国公用宽厚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边关太平,乃是因我与你娘常年镇守之故,然则夷狄蛮野,不知进退,纵使我们把它打退了十年,只要有一点松懈,他们就会卷土重来,不可轻忽。”
  安平长公主附和道:“你爹说得没错,如果没有我和你爹,光是每年秋冬时节的进犯就能让边民不得安生,我们必须去。”
  阮问颖岂会不知这些道理?可她还是感到难过,道理再有,分别的不舍也是实实在在的:“女儿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
  “不行。”安平长公主一口回绝,“你明年就要嫁人了,怎么能在这时候跟我们跑去边关?”
  她不甘辩驳:“嫁人后我就更不可能跟你们去了——”
  “爹,”她看向镇国公,“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带我去看大漠风光的吗?”
  安平长公主向丈夫一瞪眼:“你怎么能应下这种事?”
  镇国公略有惊愕地蹙眉:“爹爹什么时候许下过这样的承诺?”
  阮问颖有些心虚地吐出一个数:“约莫在女儿九、十岁的时候……”
  只不过当时她的父亲虽然答应了,但在后来又回绝了,说边关生活不适合她,而她也傻乎乎地相信了,直到后来听闻真定大长公主之语,才明白其中蕴藏的深意。
  镇国公显然也想起了这事,不禁失笑。
  不过他的脸色也多了几分动容,转头看向妻子,商量:“不如你留下来,我独自去边关?颖丫头明年三月就要嫁人,我们纵是赶在年底前回来,准备她的亲事也很匆忙,你留下来会好一点。”
  安平长公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不可。本来我们此行就有些晚了,望儿又要留下来照顾妻子,我若是再不走,你身边就只有期儿一人,我安不下心。”
  阮问颖适时流露出失落的模样:“那娘就安心留下女儿一个人待嫁吗?这可是女儿的终身大事,若没有爹爹娘亲在身边,该是多大的遗憾……”
  这话一出,安平长公主明显动摇起来。
  阮子望见状,在一旁道:“爹娘放心,儿子会照顾好妹妹的,绝不叫她受丁点委屈。”
  他原本也是准备随大军前去的,但前日里赵筠如被查出怀有身孕,不可跋涉劳顿,夫妻俩就一道留了下来。
  听了次子这话,安平长公主的动摇之色更加深了。
  她道:“你在家里安安分分的,少给你妹妹和媳妇惹乱,娘就安心了,如何还能奢求更多?”
  阮子望:“……娘,儿是您的亲儿吗?”
  安平长公主冷笑:“就因为你是我的亲儿子,我才知道你有多少斤两。”
  最终,安平长公主还是和镇国公一道去往了边关。
  临行前夜,陛下于宫里亲自设宴款待。翌日,阮问颖随阮子望一块西出长安,十里相送双亲和兄长,直到最后一个柳道长亭处才依依不舍地停下。
  望着大批人马远去的滚滚尘影,阮子望难得地显出了几分惆怅。
  “小时候爹娘离开,我们年岁小,只在府里相送,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长大之后我又随他们一块离开,走时望着漫漫柳道,扬着猎猎旌旗,只觉得豪情万丈,一去千里卫家国。”
  “直到现在当了送别的人,才发觉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难受的事。小妹,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每每望着我们离开,身旁还没有个兄弟姐妹相伴,这——这也太孤独了。”
  是啊,孤独。阮问颖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她就是孤独,双亲的陪伴不是可以被轻易代替的,哪怕有杨世醒,有阮淑晗,她也仍然感到孤独。
  旁人羡慕她能够不受严苛管教,随意出入宫廷,受到帝后照拂,但他们哪里知晓,她情愿用这些荣宠换取和父母一起在边关的生活呢?
  在得知被留在长安的真相后,她曾经怨怼过真定大长公主,若不是对方想在她身上实现野心,或许她早已见识过大漠风光,仰望着蓝天白云,做了那自由翱翔的苍鹰。
  但转念一想,她的这份怨怼又没了。长安固然禁锢了她,却也让她拥有了杨世醒,单只这一项就足够平息她全部的不甘。
  而且边关寒苦,不及长安千百之一的繁华,也许她已经习惯了当一朵娇柔之花,难以盛开在坚实冷硬的土壤呢?这些都是说不定的。
  ……可她还是好想去一回,去见见那宽广无垠的土地,远眺那蜿蜒万里的关城。


第156章 我娘给了我一封密函
  阮问颖道:“二哥, 青州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和长安很不同吗?”
  阮子望挠了挠下巴,回忆:“自然是有很大的不同,青州人在风情淳朴的同时也很热烈剽悍,手握一杆长耙, 退可耕地、进可杀敌, 每一个人都是保家卫园的兵。”
  这些话阮问颖在以往的来信中看过,也在书籍里读到过, 初初听闻时很是新鲜, 还被杨世醒讲解了一番屯垦戍边的道理, 并由此生出了不少对兵士们的敬意。
  不过她更想知道别的:“除了这些呢?青州还有什么和长安不同吗?人们在那里都是怎么过日子的,就只有种地、开荒吗?”
  “那倒不是。”阮子望道, “青州地处通衢要道, 往来商贸颇多,每日里都很热闹。不仅大江南北的商人会过去, 附近边关小国的商人也会前来, 可以得见许多异族风情。”
  “不过骗子也很多。”他皱皱眉,像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嫂子第一次过去就被骗了, 气得她怄了好几天,恨不得把所有鬈发小胡子逐出青州。”
  这事阮问颖也知道,赵筠如在来信里写过,写得趣味横生,惹她笑了好几天,私下里怀疑她的二嫂会如此怄气, 原因并不在于胡商, 而在于她二哥那不靠谱的反应。
  “听起来, 青州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她微含向往地开口, 在初夏的熏风里转向兄长,“二哥,如果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是想在长安过日子呢,还是青州?”
  “当然是长安。”阮子望不假思索地回答,惊奇的表情好像她问了一个傻问题。
  “青州那日子只能叫热闹,谈不上半分安稳。一个月里有半个月飞满黄沙,有夷狄来犯时要出去打夷狄,没有时要领着人去种地植树,带回来一衣兜的沙子。谁想生活在那里?”
  阮问颖不解,想起他们在书信中描述的情况:“可你们不是说,青州是个水草丰美的边城吗?那里很美。”
  “是很美,但我们总不能一直窝在城里,外头的黄沙时刻被风吹着推进,如果不去管,再过个几十年青州城就会被沙子埋掉,焉能坐视不理?”阮子望道。
  “长安才是真的繁华,锦绣如山,金玉如海,天下无人不想来此。买酒高歌,醉生梦死,赏繁花开落,看云卷云舒。小妹,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他感慨。
  “也许吧……”阮问颖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还是不能被轻易说服,“可我总想亲自去看一看,看看边关风光是什么样的,我……不想一直待在长安城里。”像困在金丝笼里的雀鸟。
  “那你就去看呗。”阮子望应得松快,“等你和六殿下成婚之后,你就能跟着他一起出外游历了,到时别说青州,就是大江南北你都能看一遍。”
  阮问颖有些惊奇地望向他。
  察觉到她的视线,阮子望有些不解:“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二哥这话有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你说得很对。”她道,“就是……二哥,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有聪慧的一面,还以为——你想不到这事。”
  不管陛下对储君所望表现得有多么明显,宫里宫外对于这一件事仍然比较避讳,只在私底下悄悄谈论,不会放到明面上。
  阮子望在青州生活多年,回长安后又大多待在军营,鲜少涉猎朝堂政事,平日里还不怎么靠谱,阮问颖一直以为他对形势不甚了解,没想到心中竟也有数,不由颇感惊讶。
  阮子望明显很不喜欢她这份惊讶。
  他皱起一张脸,不满道:“小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哥我怎么就想不到了?还有,我在你们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是个人就觉得我不靠谱?你是这样,娘是这样,你嫂子还是这样。我——我有那么差吗?”
  阮问颖连忙安抚:“二哥保家卫国,主动放弃长安荣华驻守边疆,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自然不差,要不然二嫂也不会嫁给二哥不是?妹妹不过一时没有回转过来,还请二哥见谅。”
  又道,“说起六殿下,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同他说好了,今日要去宫中见他,现下巳时将至,差不多是时候了,妹妹便先行告辞,二哥记得代我向二嫂问一声好。”
  阮子望一愣:“什么?你要去宫里?那你午膳怎么办?”
  “自然是在宫里用,二哥放心,妹妹不会饿着自己的。”
  “不是——你怎么老要去宫里?不是昨日才去过?你就算和六殿下定了亲,也不必这般频繁地见面吧?”
  阮问颖轻挑黛眉:“二哥,这话你也敢对妹妹说?”
  “当年是谁还没有和二嫂定亲,就天天跑去赵府,变着法地同赵家公子交好,想进府一见佳颜的?又是谁托妹妹转交各种信物,鱼传尺素、雁寄鸿书的?”
  阮子望大力咳嗽一声:“那什么……二哥是男子,当然要主动一些,你是姑娘家,要矜持,不能老是往六殿下身上凑,要学会让他往你身上凑。”
  “二哥的意思,是让六殿下时常来府里见妹妹?”她加重了“殿下”二字的音。
  阮子望果然“呃”了一声,讪讪道:“好像是有些做不到,他是皇子,不能随意出宫……那——那你就去吧,若晚膳也另有安排,记得提前派人回来说一声。”
  就这样,兄妹俩一道离开长亭,往长安内城回返,于永兴坊北门处分别,一个骑马回镇国公府,一个坐着马车前往皇宫禁苑。
  含凉殿。
  曲泉阁里,杨世醒正依凭在内廊下等着,跟前摆着一张桌案,上面分别置着几样茶酒点心。
  见到阮问颖过来,他放下手里的书卷,朝她扬起一个笑:“你可总算是过来了,我还想着你会不会忘记约定呢。快过来尝尝张洪新制的糕点。”
  阮问颖莲步一顿,缓缓轻移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有些警惕地盯着点心道:“张御厨还没有抱得美人归?”
  “没有。”
  “那这糕点我就不用了,张御厨的奇思妙想,我实在无福消受。”
  许是因为情场受挫,张御厨的性情越发古怪,指定了让他制膳还好,味道依然是一等一的,但若想让他搬弄什么奇巧创新之物,便只能祈求老天爷开眼,希望不要遇上什么百年难见之珍奇了。
  倒不是说有多么难以下咽,而是……口味实在奇特,不同的人品尝之后可以给出南辕北辙的评价,要么如玉馔珍馐,要么如黄连良药,使人难以捉摸。
  “放心,这些东西我都尝过了。”杨世醒道,“里头没有放你讨厌的料品,你安心尝试就是。”
  “比如这个,”他拿起一小块海棠花瓣模样的糕点,递至她的唇边,“就酸酸甜甜的,符合你的口味。”
  阮问颖犹豫一瞬,最终大着胆子选择信任,张口将这糕点轻轻含下了。
  她的选择是对的,糕点表皮甜软,入口即化,内馅混了蜂蜜和果浆,一口咬下流出酸酸甜甜的融心,令人齿颊生香,格外的清爽,咽下后依然回味无穷。
  她绽开一个嫣然的笑:“果真美味,多谢世醒哥哥替我品尝挑选。”
  杨世醒回以舒朗一笑。
  明媚的阳光穿过周围的翠竹碧树,留下点点斑斓照影,屋檐处水流飞悬,无声飘散开汩汩沁凉之意,显现出一派夏日静好的模样。
  两人在廊下说了会儿话,阮问颖就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面。
  “昨天晚上,我娘给了我一封密函,叮嘱我好生保藏,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它,我也不能轻易打开来看,要在不得不为之的时候才能这么做。”
  她一半好奇、一半忧虑地道:“你说,这会是一封什么样的密函?又要在什么样的时候才算不得不为之?”
  杨世醒沉吟,修长的手指在案上轻点:“那封密函什么模样?”
  “我把它带过来了。”她从怀里掏出密函,递给他,“你可以看看。”
  他一愣,有些不可思议:“……你娘让你好生保管,你就这样随身携带?”
  她有些难为情:“事发突然,我还没想好把它放哪,便暂时贴身带着了……反正只要我不把它弄丢,应该不会有什么风险,你也能帮我看一下这里头的门道。”
  杨世醒轻轻“哦”了一声,恍然:“我说呢,怎么你今天来得这样积极,原来是有求于我。”
  阮问颖讨好地对他笑笑:“我没有你聪明嘛,不敢自己拿主意,怕把这件事搞砸了。你又对我说过,遇上困难可以来找你帮忙,我就这么做了……而且我觉得这封密函或许和你有关。”
  杨世醒瞧她一眼,伸手接过密函。
  “也许吧。”他把它拿在手里抖了抖,“除了军情机密和我的身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娘对你这般叮嘱。”
  “我远离战场,我娘不可能会把军情机密交给我保管。”阮问颖道,“且军情最重时机,一旦时机过了便什么军情都没用,不会让我干等着。”
  “那就只能是我的身世问题了。”对面人给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结论。
  阮问颖比他要在意得多,努力注意着控制神情,不在面上表露出来:“那……你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杨世醒没有立刻回答,垂眸盯着密函看了一会儿,又把它拿起对阳光照了照,才道:“没有,这密函看起来就像普通的锦帛,我分辨不出有哪里特殊。”
  她有些失望:“是吗……难道只有打开来看,才能知晓里头写了什么?”
  “约莫如此。”他应一声,“我替你打开来看看?”


第157章 你娘当年或许根本没有瞒着陛下
  阮问颖迟疑片刻, 摇了摇头:“还是别了,我娘既然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如果提前打开, 或许会弄巧成拙。”
  “那就不看。”杨世醒把密函还给她, “你好生收着,等时机到了再看。”
  她一边接过, 一边好奇询问:“时机什么时候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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