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你闹个什么[穿越重生]——BY:松水辞遥
松水辞遥  发于:2020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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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也不恼,继续自顾自地说:“伤心事何必提起,他若是见了我定是愧疚不已的,他人呢。”
  弥生更是急了,跳脚道:“我们庄主根本不认识你,你就是想来骗钱,公子快叫人将这胡言乱语的家伙赶出去。”
  “想当年他出门的银钱还是我给凑的,他骗得我好苦,骗了这么多年,一没有利用价值了说踹就踹,毫不讲情面。”那人语气幽怨,表情却漠然。
  “一旦没有用了,说扔就扔呀。”说着拖长了声音,以手遮面,模样好不可怜。
  景昀静静地看着他,那人继续说道:“你看什么看,不过就是模样长得比我好看几分,过不了几天你便同我一样了。”
  景昀细细品味着他方才的话,依旧一言不发。
  弥生气得浑身发抖,对景昀道:“去把庄主请来……”
  那人瞥了景昀一眼,骂道:“去呀。”
  “不必了。”景昀摇头,继而给这人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弥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那人身形一僵,景昀开口道:“觉明道长,久违了。”
  那人意兴索然地耸了耸肩,“哎,没劲。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说着揭下脸上的□□。
  “你你你!”弥生嚷道,“公子……”
  “行了,将你切的西瓜端上来。”景昀拍了下弥生的肩膀。
  “如何看出来的?”觉明问,“这声音还从没用过呢。”
  “道长身上有鬼松香的气味。”景昀笑道。

  山雨欲来(终)

  
  “这般?”觉明扬起袖子,笑道:“失算。”
  “听闻道长来此地多时,未曾好好招待,怠慢了。”景昀脸上带着谦逊的笑。
  觉明将面具轻放在桌子上,“贫道本也无所事事,四处游历罢了。途径此地发现这地方的风水是极好的,便多留了几日,修明这么说便是见外了。”
  景昀只是笑笑并不作回答。
  觉明抬眼望了望檐外,“最近宝地灵气四溢,风头正盛啊。”
  “树大招风,山芋烫手。”景昀定定地看着他,“徒增烦恼罢了。”
  觉明面上滑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是什么人做什么事儿,修明应是最懂的。”
  景昀眼眸轻闪,“那又是什么人呢”
  “什么人,修明只怕比我更清楚。”道长拂袖,“说来都是天意,本早就离了这,偏又自己找了回来,你说这是活该呀还是命呀。”
  景昀沉声,“道长说笑了,哪有什么命不命的,都是自己选的路罢了。”
  觉明低笑,从袖内拿出一盏琉璃灯摆在桌上,“修明看这灯,轻轻一吹便灭了,可若是注入灵气,便能燃上半月。”说着觉明抬手带起一片灰雾,“若是有人愿意一直护着它,便能燃上一生。”
  觉明话锋一转,“这燃上一生的灯啊便成什么不得了的秘宝,人人都想来夺一夺抢一抢,本是死物无甚可惜,耐不住以讹传讹,倒是诓了天下人。”
  “你说这最初想护着它的人可曾后悔自己逆天而行呢。”觉明轻轻推了灯柱一把,灯油溅在桌上。
  景昀顺着灯油的流向看去,觉明面上一片默然。
  “灯这般亮,如何就无用了。”景昀伸手将琉璃灯扶正。
  “修明是……打算留着呢。”觉明愣愣地看向他。“但灯也只是灯,道长不必这般在意。”
  “修明若是看够了,便早些灭了罢。”觉明站起身来语气冷了下去,又道:“叨扰了,告辞。”
  景昀也跟着站起身来,送了出去。
  “道长慢走。”弥生忍不住低声道:“公子,他他……”
  “派人跟着,找个头脑机灵的。”景昀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琉璃灯,手指深入灯油中轻轻搅动起来,眉头不禁深了了几分。
  ……
  七月初九夜半,露气浓重,景昀回来后第一次踏进鬼楼。
  谢萧歪在九弯床上,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
  早就离开又折了回来的断不是自己。景昀点燃了桌上的灯,走到谢萧身边伸手敲了敲木板。
  “起来。”
  谢萧将手挡在眼前,“谢雨申。”景昀唤了一声。
  “做什么……”谢萧无意识地答道,却侧过了身子。
  “起来一下。”景昀上前想伸手推一推,他想看谢萧的眼睛如今还是不是红的。
  “做什么?”谢萧声音清明了几分,身子依旧没动。
  “不做什么,你起来一下。”景昀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只要一眼。
  谢萧“唉”了一句,缓缓坐起身来,声音沙哑道:“何事呀,兰因。”
  “转过来。”景昀半蹲下身,“我看看你的眼睛。”
  “早就不红了。”谢萧转过头,“有何好看。”
  “为何会这般?”
  谢萧打了个呵欠,懒懒地靠在床头,“估计是那日洞内邪气入体所致,现在慢慢消退了。”
  “你是何时发现玉眼的?”景昀拧着眉头。
  “我十七岁那年。”谢萧伸手将景昀拽了上榻来,“血月之后。”
  “在那之前从未来过日月郡?”谢萧点头,“以前一直同我师傅师娘一起。”
  景昀垂下眸子,一时间想不通其中深意。
  “你同你师傅师娘也未曾来过?”景昀继续问,桌上烛灯暖暖的光洒在谢萧侧脸上。
  “我们一直在北边,”谢萧揉了揉眉心,“他们也不想我来日月郡。”
  “那你为何要来?”
  “我入世就是为了这个,不早就同你说过了么,在宫里的时候。”
  景昀似是在探寻什么,目光扫过谢萧脸颊,“你那时只是想管着毒物?”
  谢萧一愣,继而突然笑了声,“我知道兰因你在想什么,你怀疑我是为了利用鬼眼才来的?”
  景昀低下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反正世人都是这么觉得的。”谢萧嗤笑道:“毒物和鬼眼分不开,这么看来我也是为了利用鬼眼。”
  “你……”听着这番话,景昀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的怪异。
  “怎么了,大晚上的这般问可是出了什么事?”谢萧插了一句话,语气淡淡的,同这静寂的夜融为一体,景昀一时语塞。
  “你今日怎么了。”谢萧目光投向他。
  “没什么。”景昀偏过头去,“你继续睡吧。”说着就要起身。
  谢萧伸手一把将人拽住,顿时就有些恼了,“你把我弄醒了,什么都没说清楚,就想这么走?”
  “我只是来看看。”
  “你看看外面几更天了,大晚上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里把人弄醒,说了一堆不着调的话,拉拉扯扯的惹人心烦意乱,你说你只是来看看?”谢萧有些烦躁,不禁抬高了声音。
  “我……”景昀低头看着被谢萧扯着的腰带,他似乎知道哪里惹到他了,又似乎不知道,只晓得现在是自己理亏,谢萧怕是不会轻易放他走了。
  “我现在就走。”景昀咬牙道。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是你养的玩物么?”谢萧语气重了几分,直接将人给拖了回来。心道:原来还是会生气,早知这人没心没肺,还是会被气到。
  “谢雨申,你发什么疯。”景昀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后膝磕上床沿,直接摔坐在薄被上。
  “是你自己要进来的。”谢萧突然凑近,捞起景昀两只手别在身后。
  景昀呼吸一下子乱了,谢萧望了眼窗外,伸手卸下景昀的腰带,飞快绕到身后给景昀两只手腕打了个随意的结。
  “谢雨申!”景昀反应过来时,已是挣扎不开。
  “时间还够,”谢萧带着调戏的目光自景昀脸上扫过。
  “你解开。”景昀往外缩了缩,被谢萧搭在肩上的手死死压住起不了身,衣衫在挣扎间已是散乱。
  谢萧不想听他言语,直接伸手捂住了景昀的嘴,景昀身子猛地一颤,复又被谢萧摁了下去。
  “别动,”谢萧端着景昀的下巴,另一只手趁此没入衣内,“别动。”
  ……
  “谢雨申……”景昀看见他的动作,猛地弹起,谢萧没再揽着他,任他坐远了些。
  景昀脑子一片空白,呆坐了一会,起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腰带转头就走。
  谢萧心底好笑,吹了个口哨,“以后进别人房门前想清楚说什么。”
  景昀快步离开,楼外夜凉如水,有小虫子咂砸地叫着。
  景昀越想越气,他就不该来,管他什么身世,管他是死是活,同自己有何干系。
  ……
  那夜之后,景昀就刻意躲着谢萧,谢萧心知他不好意思,便也不刻意去招他。两人各司其职,基本上不怎么见面。
  自鬼月锁城开始,日月郡的便没什么大事发生,景昀甚是清闲。
  那日收到的字条用水泡过一夜后,现出一串暗蓝的字来:七月十二,七里亭。
  七里亭在日月郡城外七里,几百年前曾有一群文人在那儿饮酒赋诗,尽兴时在亭上题词作曲,有的诗还流传甚广,这亭子由此得名,曾几何时也是游人如织。
  亭子旁有一客栈,也是靠这亭子发家的。
  只是到了本朝这处古迹逐渐落没了,谢萧几月前带景昀出城路过时,那甚是凄凉。七月十二,不早不晚。景昀心里警惕了几分,会是他吗?
  “公子,你要下山呀?”弥生端着碗面条走近蔚金殿,正好看见景昀将黑蝠令收入袖中。
  “嗯,只是下山看看。”
  “庄主知道吗?”弥生半担忧地问,“您可不能……”
  “他知道。”景昀拿起手边的信,“不用带人去,你收拾收拾就退下吧。”
  “我得跟着公子。”弥生小声道,“庄主说不能离您半步,不能让您少一根汗毛。”
  景昀思索片刻,“那你跟着吧。”
  日月郡内并没有谢萧描述的那般死气沉沉,虽是鬼月,大家的买卖、娱乐却样样不少。景昀刚走下山就被一群卖香料的姑娘围住了。
  那穿着茜色衣裙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讲得头头是道,香丸、香囊、香烛应有尽有,景昀不好拒绝只得买了一份。
  弥生见着巷口有卖糖葫芦的,屁颠屁颠地去买了两串回来,景昀看着这乐呵呵的一人,也不禁开心了几分。
  “公子,我们日月郡的糖葫芦比外头卖的那些分量足多了。”说着递给咬下一颗,看见景昀手上拿着的香袋,又问:“公子买了什么东西?”
  景昀抬手将香袋递到弥生眼前,“香丸。”
  弥生瞪大了眼珠,赶忙放下手中的糖葫芦,“公子,能打开一下吗。”
  景昀闻言直接将香袋扔给弥生,自己专心吃起这分量很足的糖葫芦来。
  弥生咽了口口水,“公子买这个做什么……”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庄子里多得是的。”
  “这是玄冥山庄造的?”
  景昀微微抬眉,似是有些惊讶。
  弥生点点头,面上的震惊还未退散,捧着那袋子不敢出声。
  “也是,大靖所有的香料估计都同玄冥山庄有干系。”景昀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将竹签拿在指间晃动。
  “公子,这香丸……您若是……若是要用,还是直接在玄冥山庄里拿吧,外头怕是不纯,对身体不好的,”弥生小心打量着景昀,“就在染霞阁第一层,那里什么都有的……”
  “嗯?”景昀有些不解,“不都是玄冥山庄造的,还分层次?”
  “这香丸上的印虽是玄冥山庄的,但是成色不好。”弥生拿出一颗淡橘色的香丸摊在掌心,“颜色深了些,只怕再次加药了。”
  景昀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听弥生的话,只是扫了眼,随口问道:“这怎么用,烧还是泡水?”
  “公子,这个是吃的。”弥生更是惊讶了,继而问道:“您不知道?”
  景昀偏过头来,看向那颗珠子,“吃?”
  弥生低声道:“这这个妙香丸,是是行……房事时用的……”

  守山人

  
  景昀陡然想起前几天在鬼楼里发生的事,谢萧怎么敢摸他,他怎么就摸他了,还摸进衣内。
  一时间耳后发热,赶紧让弥生将这珠子扔了去。心下又不免怪异:这种东西也是能光天化日下拿出来卖的?民风如此之剽悍令人咂舌。
  景昀差走弥生后,自己寻了处小道往城外去。
  他并无去七里亭的打算,对方也不会真在七里亭里等着,只是个方向罢了,他只消出城即可。
  城外风有些大,一只赤背云鸦自天边飞过,笼着的晨雾逐渐散去,景昀在枯树边看到了一把玄剑,顿时心下了然。
  城外有一松树林,林间白衣翩然,景昀走近将那把剑递过去。
  那人接过后抱拳躬身道:“主子在等你。”
  “难为他亲自来,没带什么话?”景昀面上不冷不热,看清来人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杀手着白衣可真不是个好习惯。”
  那人背着手一言不发,认真带着路。
  “做杀手的,最不该有的就是情,阁下效忠新皇可是掏心掏肺?”景昀慢悠悠地问,故意慢下步子,“我那素未谋面的舅舅便是你告诉他的?”
  “不说也罢,不过皇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知道你不在意自己性命,只是这灵脉若是假手他人……”景昀淡淡笑了几声,“泉下不安呀。”
  那人脚步微顿,“修明还是少说两句吧。”
  “你说你给我这东西,皇帝知不知道。”景昀袖下摩挲着手里的进山密钥,“你就不怕我阵前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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