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尊当成男妈妈的下场[玄幻科幻]——BY:咕彦
咕彦  发于:2022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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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名:把师尊当成男妈妈的下场
  作者:咕彦
  简介:
  温柔美人师尊攻x偏执沉默徒弟受
  (治愈系小甜饼,he~)
  云涅前十七年的生活:在妖兽纵横的荒山做苦工,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表演角斗。
  云涅十七岁后的生活:被师尊捧在掌心疼爱,被拉回盛大美丽的人间。
  有一天。
  云涅中了魔修的招,满脑子都是“世上只有娘亲好,有娘的孩子是个宝”。
  可他没有娘,只有师父。
  于是这天起。
  云涅:“我听说,别人家的小孩,都有娘亲手做的衣服穿。”
  这辈子就没动手缝过衣服的仙君:“……”
  云涅:“我听说,别人家的小孩,都有娘唱摇篮曲哄睡。”
  就没人敢让他卖艺取乐的某仙君:“……”
  云涅:“我还听说,别人家的小孩,都是娘从小亲自奶大的。”
  衣襟被勾住,底线一拉再拉的仙君:“……”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仙侠修真,甜文,主受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涅,桑越┃配角:
  一句话简介:就要男妈妈美人攻!
  立意:珍惜爱我们的人,珍惜我们爱的人


第1章
  狼崽子已经忘了自己来自哪里,父母是谁,和自己的名字。
  他和许多被抛弃的孤儿一样,被抓到妖兽纵横的荒山做苦工。在学了一点粗陋功法后,就要爬上悬崖采摘价值千金的花,深入地巢窃取蚁群珍贵的卵,然后换取一碗粗食,或者一张草席。
  十四岁的时候,他咬断了一头妖兽的脖子,被总管看中,送去了地下角斗场。
  十七岁的时候,他因为试图逃走,被一顿毒打,关进笼子成了儆猴的鸡。
  浑身血肉模糊的狼崽子,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他之所以还没死,是因为总管想当着众人的面处决他。
  总管选择了凌迟的刑法,越是血腥残酷,越能镇住角斗场中不安分的刺头。
  他已经没了力气,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似乎注定离不开这个桎梏他前半生的囚牢。
  狼崽子被绑到了刑架上。
  他快要死了。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死,第一刀落下来的时候,笼罩着角斗场的禁制阵法被人强行打破。一场意外的发生,让总管慌如鼠窜,再也顾不上型架上的倒霉蛋。
  他迷迷糊糊地半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眼前一片猩红,他看到熟悉的与不熟悉的,在他手下挨过打也打过他的人呼和着奔逃,激动地冲向从破开的大顶照下来的天光。
  原来是有人来解救他们了。
  他看到总管等人抖如糠筛的趴到地上,一位又一位穿着锦衣华服的高贵仙尊大驾光临这污秽之地。
  他们脚不沾地,面带慈悲,完美地如同一个个假人,却无人多看一眼污血横流的刑架。
  大概也觉得,自己没救了。
  可狼崽子不甘心。
  如果甘心,他就不会在肩背被撕得血肉模糊时咬死那头妖兽,如果甘心,就不会拼命从一场场死斗中活下来,如果甘心,就不会还想着逃离这个地狱。
  他张了张嘴巴,发出嘶吼。
  救救我,救救我!
  结果只发出了沙哑的、细碎的气音。
  没有人看过来。
  原来……就差一点点。
  狼崽子已经没有力气去怨憎恨,唯有淡淡的遗憾挥之不去。
  他脱力地垂下头,闭上眼。
  困得要死。
  然后,感受到了一双柔软温热的手捧住了自己的脸。
  他听到了天籁般温柔的声音:“这有个可怜的孩子呢……”
  意识彻底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好像落进了世间最干净的怀抱。
  .
  美人是仙道第一宗的大佬,光风霁月,绝色无双。
  平日里有点宅,多数时间都呆在自己的山头修炼,至今还未收徒,因为没碰到看得上的。
  因为长得太美,容易引发事故,所以常用术法遮住脸隐没于人群。
  这次也不例外,领着宗门弟子下山处理栖云城毒瘤时,没像弟子们一样高调出场,只裹着黑袍站到角落里——实在是高调腻味了。
  他已经不再需要他人的崇敬与膜拜来为自己添衣加彩。
  把那孩子带回去,纯粹是因为心软。
  美人年少的时候也吃过很多苦,被人千里追杀,扮作女孩儿隐藏,上过刀山下过火海,摸爬滚打的时候,没人觉得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他靠自己做到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昔日仇人一个接一个死去,过往藏在他的记忆深处,轻易不会再冒出来。
  但他要承认,看到那孩子眼神的时候,他又想起了过去。
  那种不甘而强烈的求生欲,太过浓郁,奇妙的是,里面没有怨恨。
  于是他把他带了回去,即使狼崽子没看到美人,那句说不完整的求救,依旧传达到位。
  一个人的命运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改变了,被延续了。
  美人抱着狼崽子回宗门的路上,不停有人夸他仁义善良。
  因为狼崽子看起来实在太凄惨、太低贱,单薄的皮肉包着骨头,肤色蜡黄疤疤癞癞,头发枯燥嘴唇干裂。
  他贱的如同路边野草,有朝一日,却被高高在上的仙君抱在怀中,真是鸿运当头让人羡慕。
  美人把狼崽子带到了自己的洞府内,亲自照顾,替他疗伤。
  这一治疗,就是半个月。
  把他断裂的手筋脚筋修复,为干涸的生命注入元气,替身上的疤痕涂抹药膏。
  美人捏了捏小崽子粗糙的掌心与变形的关节,为他盖上了价值千金的云锦缎。
  于是濒死的倒霉蛋又活了过来,睁眼的时候,带着茫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活着。
  但他接受事实的能力很强,得知是坐在床边的美人救了自己的时候,他竟产生了本该如此的想法——也只有像他这样美好的人,才会耗费力气来救这样渺小的自己了。
  美人说:“你叫什么?”
  其实他从总管那问了小崽子的情况,得知他已经十七岁的时候,差点以为对方在撒谎。
  可他的骨龄确实到了,只是长得太瘦弱矮小。
  而所谓的名字,不过是序列代号,没有任何感情投入的色彩意义。
  狼崽子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于是美人亲自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云涅,云取自其故地称呼,涅取涅槃重生之意。
  尔后美人要走,让他继续休息。
  崭新出炉的云涅抓住他的袖子,眼神直勾勾地盯过去。
  已经很久没有人会这样冒犯地盯着美人看了,但美人没有生气,他莞尔一笑:“想知道我的名字?”
  云涅点点头。
  美人说:“我叫桑越,桑葚越红越好吃的桑越。”
  云涅:“……”
  走之前美人忽然想起什么,问,你愿意做我徒弟吗?你的根骨资质正正合适。
  云涅恍悟,原来仙君出手相救,是为了让自己给他当徒弟。
  他别无他物,唯有自己,就用沙哑的嗓音说:愿意。
  只是他不知道,美人决定救他与这些无关,是凑巧在救治的过程里,发现他资质过人才起了惜才之心。
  总之从这一天起,云涅成了桑越此生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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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个小短篇快乐快乐~


第2章
  一个优秀的师尊,不仅要关注孩子的学习进度,也要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
  显然,云涅的心理很不健康。
  桑越发现,云涅在从昏厥中醒来后,便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戒备心过强、警惕性过高,十分敏感,极度缺乏安全感。
  但很听话。
  具体表现为,醒来后一言不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下达指令,就会努力把自己缩起来降低存在感。
  但是,如果突然悄无声息地靠近,会惊得瞬间跳开,再用威胁与恐吓的眼神望过来。
  在他睡着时靠近,后果会更严重,桑越有幸见识了一次什么叫脑子还没清醒身体已经开始攻击。
  只是轻轻碰一下,就变成了这样。
  在看清来人后,云涅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惧。
  他依旧紧紧抿着唇,面色苍白,僵立在床边,缓缓垂下头,似乎在用行动表达自己的顺服——他以为自己会被惩罚。
  但桑越摸了摸他的头,说,饿了吧,差点忘了你还需要饮食。
  云涅有些迷茫。
  他是见过“师徒”这种关系的,在那座不见天日的囚牢中,总有一些强者会向弱者提供庇佑,以此来换取对方的忠诚与服从。
  就连总管也有几个弟子。
  徒弟要对师父恭敬、顺从,为他们办事,供他们取乐。
  如果徒弟态度不恭,办不好事,就被会惩罚教训。
  而反抗与背叛最不被容忍,一旦遇到这种情况,下场往往血腥而惨烈。
  即使桑越和那些人不一样,也能容忍他方才的攻击吗?
  餐风饮露许多年的仙君,已不需要为饱腹进食,也就差点忘了这回事。
  他变戏法似的掏出雕花食盒,打开,一碟一碟摆到桌上。
  荷叶鸡、虾仁粥、蟹黄灌汤包、珍珠白玉汤……
  云涅坐下来握住筷子的时候,还处于一种回不过神来的状态。
  桌上的每一样食物都很香,香的让他有些惶恐,他从未得到过这么多美味佳肴。
  其实身体不是很饿,虽然昏厥了很长时间,但一直有被喂药,被用灵力养护。
  可是真的很好吃……
  于是一下一下吃的飞快,并时不时抬起眼,有些不安地,飞快地偷看对面一眼。
  对面的华服美人长发如墨,玉簪轻挽,云容月貌含着笑,就这么安静地看他。
  也许是桑越的眼神太温柔,太具迷惑性,让云涅多年积累的不安也悄悄死去了些。
  进食的速度稍微慢了点,因为桑越不会跟他抢。
  “不喜欢吃鸡?”
  桌上所有菜,只有那只荷叶鸡没被动过,桑越随口一问。
  云涅捏着筷子的手停下,缓慢又轻柔地夹下一缕鸡肉塞进口中。
  “没有。”
  因为对方问话了,云涅就用仍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
  再多的却不想说,因为鸡没有错,鸡很好吃,只是看到它,就忍不住想起被奴役的日子。
  他们是消耗品,是工具,是玩物,也是活着的奴隶,需要时不时保养维护一下。
  所以在表现好的时候,比如找到珍贵的天材地宝,或是赢下一场死斗,会得到奖励。
  最多的就是烤鸡。
  看到那只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叶子包裹着的鸡,云涅就想起了过去。
  那时候他十分渴望胜利,胜利代表活命,也代表一次餍足的饱餐。
  但他不想永远都吃那间晦暗房屋中的烤鸡,肉的味道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让人反胃作呕的血腥与腐臭。
  原来鸡和鸡的味道是不同的。
  云涅思考着,然后吃撑了。
  就……很丢人。
  其实更丢人、更狼狈的情况也经历过,唯独在桑越面前的时候,会格外羞耻。
  会害怕被对方嫌恶,继而被厌弃。
  而桑越选择把他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伸出手帮他揉肚子。
  云涅成了一座石像,一动不敢动,浑身肌肉紧绷。
  他不认识桑越身上的布料叫什么,也猜得到这氤氲流光的衣物价值千金。
  这样真的好吗?
  这个时候桑越还不知道,在云涅的认知中,人命没有一件衣服珍贵。
  这个时候云涅也不知道,早在这次之前,他就已经近距离弄乱过桑越的衣服了。
  “张嘴。”
  云涅听话张嘴,桑越在他嘴里塞了一颗酸甜的药丸。
  等到鼓胀的小肚子消下去一点,他才把他放下来,塞进被子里。
  “这么瘦,是该多吃点。”抱着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怀中人瘦削的厉害,桑越笑眯眯地帮他把被子掖好,调侃了一句,“但也不能吃太多,万一变成小胖子就糟了。”
  云涅的反应是迟钝又迟钝的脸红。
  直到这个时候,被从斗兽场中捡回来的小狼崽子,才流露出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与单纯。
  桑越收拾了食盒,准备离开。
  他们还不熟,这个充满戒备心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需要独属自己的私密空间。
  于是他忍住手痒,没去捏云涅发烫的脸颊。
  结果他转身,袖角却被拽住。
  “怎么了?”
  他十分具有耐心地,温柔地回身问他。
  对我的惩罚呢?之前的冒犯与攻击,得到的为什么是一顿美餐,而不是惩罚?
  云涅张了张嘴巴,紧张万分:“……”
  什么都说不出来,曾经的他只需要服从命令与回答简单问题,没人有耐心听到多余的字眼,也没人在意他的想法。
  更何况,他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怎么会有人主动追究这种事呢?
  云涅的语言能力实在太差,堪比哑巴。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得云涅越来越着急,脸越来越红。
  桑越想了想,恍然大悟,微笑着走近,然后弯下腰,丝凉顺滑的头发落到云涅枯草般的头发上,对比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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