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念————萧琅
萧琅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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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姬,你还反抗什么?近平家已经灭族!乖乖伺候我,我免你一死,你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感恩吗?!"男人喘息着咆哮着,随着肢体的碰撞,交合处发出暧昧濡湿的声音,"你也一定很兴奋吧?干吗咬着嘴唇忍住?叫出来啊!告诉我你很爽!"
千早任由清源盛一次次刺入,抽出,再刺入,不再反抗。他的思绪已被男人忘形的话语带到了远方,带到了那个神秘的房间,带到了那个无视于门外厮杀,冷冷祈祷着的女人身边。忽然间,他体会到了女人心中强烈的仇恨,深沉的悲哀,失去亲人的痛苦与对敌人的仇恨,像黑色的火焰焚烧着近平飒姬的内心。她带着仇恨与疯狂,一字一句念诵着家族禁忌的咒语:"我起誓,以我的灵我的血,与你签定契约......"她手中捧着的武士刀发出银色的光芒,应和着她的话语。
千早努力地聆听着近平飒姬的话,他有一种感觉,当他明白了这一切的时候,那个银发银眸的少年就会来救他。
"啪!"响亮的耳光打回了千早的神智,他昏昏沉沉地看着面前清源峻的脸庞。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泄够了的清源盛已经离开,房间里却换了清源峻。
"装死吗?"他显然对千早的昏迷极为不满,"给我睁大眼睛,好好陪我玩。"
"为什么?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千早再也忍不住,痛苦地哭喊出来。
"不,你什么也没做错。"清源峻笑得狰狞,"你只是不该成为千早而已。"
"我不明白。"听了他的回答,千早更加迷茫。
"呵呵呵呵,那我告诉你吧,在你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被妖刀千早丸选中为附身之人,刀魂寄附在你的灵魂之中,吸收你的精气逐渐成长。"清源峻一面抚摩宠物般抚摩着千早的身体,一面慢慢说道。
他素来对千早存了心眼,平时里更是喜欢研习一些奇巧淫技,此时便暗暗用上了在风月场中学来的手法,肌肤摩梭间,千早的气息渐渐粗重起来,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春色。
"你知道吗?本来我们只要照顾好你,让你活到十六岁祭祀举行时就可以了,可是父亲大人却叫人找来宫中秘传的方子,像养神妻一般从小仔细养着你,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受到的根本就是一个女子的待遇吗?"
千早身体蓦然绷紧,却不知道是因为被他的话吓到还是因为花茎忽然落入他的掌中,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这里绑上丝线,为的就是不让你有什么冲动,以免泻了元气容貌黯淡。"清源峻一面把玩着千早纤细的花茎,一面解释。在发现自己对千早动心之后,他曾经千方百计强迫自己放弃这种违反人伦的感情,但觉察出他的痛苦的清源盛却告诉他无所谓,并仔细对他解释了千早的命途。
可想而知,清源俊在知道真相后是多么震惊。他一面焦急地等待着千早年满十六岁,一面努力打听着关于妖刀千早丸的一切情况。他所知道的真相,像是在他心中蓄养的野兽,不时伸出爪子挠挠他的心,使他迫切地想对谁倾诉,但这样的秘密,他对谁也不能说。
娇小的花茎在他的掌中渐渐挺立起来,清源峻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千早微微颤抖的分身,仔细吞吐着,用舌尖在花蕊小心挑逗。"唔嗯......"千早情不自禁眯上眼睛,呻吟起来。
然而清源峻听见他的呻吟,却又忽然暴躁起来,一口咬住了那脆弱的花茎。"啊!"千早吃痛,几乎挣断了绑住他绳索。
"千早,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清源峻口角挂着一丝鲜血,从千早腿间抬起头来,"真想就这么把你撕碎了,揉烂了,吞进肚里,让你永远成为我的。"
千早最脆弱的地方被咬伤,只痛得脸色发白,此时哪里还能说出话。而清源峻几近疯狂的表白更是让他的心中升起无限的恐惧,他忍不住拼命挣扎,手足用力舞动,试图从这个诡异的男人身边逃离。
"千早,不要怕,不要怕,我会好好疼你的。"清源峻急忙叉住千早的脖子,"不要挣扎啊,我是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好好回应我的感情?"他越说越是激动,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浑然不曾觉察到千早在他的手下艰于呼吸,再度陷入昏迷。
恍惚中,他又回到了近平飒姬所在的房间,静静地看着她祈祷。然而飒姬并没能够完成仪式,一个大汉忽然拉开了房间,闯了进来,"飒姬,原来你躲在这里。"那人却是穿着战甲,满身鲜血的清源盛。
飒姬大惊之下,拔出手中长刀,向清源盛攻去。然而她的攻击却被清源盛轻松避过,随后他捉住她的手腕,夺下了她手中武士刀。
"啧啧,原来近平家的妖刀千早丸竟然在你手里,这是不是叫人财两得?"清源盛将近平飒姬紧扣在怀中,放肆地大笑起来。
记忆忽然如溃堤的洪水疯狂地冲入大脑,各种影象纷至沓来。被灭族仇人俘虏的飒姬忍辱偷生,终于找到机会完成了仪式,与妖刀千早丸签订契约,以自己的灵魂与腹中骨肉为祭品,换取千早丸恢复魔力后将清源家灭族的承诺。
为了保证妖刀的附身者能够顺利长到十六岁,千早丸在飒姬的授意下托梦给清源盛,假称自己希望临世辅佐清源盛,但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就此决定了千早的命运。
生下千早后,飒姬将自己心中的仇恨封印到婴儿的意识中,随即自杀身亡。而被当做附身者的千早,则在一直爱着飒姬的清源盛刻意歪曲的教导下顺利成长到十六岁。
千早丸反复催促着他想起一切,是因为在与妖灵交合的时候,千早的生命力便同时被抽走,活不了几天了。而清源峻看来也是知道了千早很快就会死去,所以才显得那样暴躁不安。想到这里,千早的心仿佛被人揪住了似的疼痛起来。原来所有的人都不过是在利用他,而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从来就没有人关心过他这个人,包括那个陪伴了自己那么久的少年。
"你终于想起来了,飒姬!"那银发银眸的少年--妖刀千早丸的刀魂不知从什么地方飘了过来,"不过你的肉体马上就要死亡,看来我们的约定得取消了。"千早丸一脸遗憾。
听见他称自己为"飒姬",千早的心中汹起极其愤怒而悲哀的感觉,他真想一把揪住少年,让他看清楚,自己叫做千早,而不是那个名为飒姬的女人。然而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咬了咬牙。
"我和你并没有什么约定。"千早冷冷地看着他,"我是千早,不是飒姬!"他尊敬的父亲把他当作飒姬的替代品而污辱他,而他喜欢的人则把他当作飒姬生命的延续才关注他,而飒姬,那个生下他的女人,也只不过是需要一个献给妖刀的祭品而已。他好恨,真的好恨!
"千早?"刀魂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好的好的,你说你是千早,你就是千早。那么你决定取消约定了?"
"原来你根本不在乎我。"千早看着少年笑得张扬的脸,"原来你只是利用我恢复魔力,原来你问的人是那个憎恨我这个儿子的女人。"他的语气渐渐低了下去。他就快死了,可是他不要作为飒姬而死去,他不要让自己这一辈子都被那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安排!他要反抗!他是千早,不是飒姬!那女人的爱恨情仇,那女人的誓言约定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经被利用了一次,他不想让自己连最后的利用价值也被那死去了的女人压榨出来!
"不,我为什么要帮飒姬报仇?她只是把我当作工具,想达到她的目的,可我为什么要服从她的意志?我拥有了她的记忆又如何?我恨她!"他看着刀魂,"原来我以为在乎我的人是你,结果,我错了啊。你走吧,契约不再成立,你自由了。"
刀魂看怪物一般看着他,半晌,摇摇头,扔下一句"古怪的人类",转身消失在虚空中。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身影,千早苦苦地笑了。不管少年对自己有怎样的感觉,飒姬的愿望永远也不可能达成,这就足够了!
千早费力地让意识浮上水面,终于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在他身上努力冲插的清源峻。
"你快醒过来啊,千早!快点给我醒过来!"清源峻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千早的下体,焦急粗暴的呼唤声中带着浓浓的哭腔。听着他的呼喊,千早的心中有莫名的温暖,淡淡地蔓延开来。至少,这个人,眼中看到的是自己,而不是什么飒姬。他要求不多,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哥哥。"千早虚弱地呼唤。听见自己发出的微弱声音,他不指望清源峻能够注意到。然而清源峻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千早?"他试探着问,"你醒了?"
千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哥哥,如果你把我吃下去,我就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了。你愿意吗?"身体的感觉已经开始失去,明明清源峻还在他体内,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千早,你......"清源峻激动地看着他,"你,是说......"
"是的,"千早打断他的话,"哥哥,我希望你能够吃了我,让我永远属于你。"他冷静地凝视着清源峻的脸,却发现自己连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答应我,吃了我!"千早用力抓住清源峻的手臂。
"我答应你!"清源峻用力抱紧怀里的少年,看着他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这一刻,时间凝固了。
"对不起,哥哥,我骗了你。千早只是希望有人能记住我,千早只是害怕寂寞而已。我,也是个卑鄙的人吧......"千早带着心事,永远地沉睡过去。


毒(上·叶静之篇)
冷冷地吩咐下人:"去告诉明少爷,说本王在书房等他,让他收拾好了来见本王。"我起身向书房走去。

庭院中梨花开了满树,白得绚烂夺目,一如半月前父王病故时,挂得满天满地的白纱。说实话,父王怎么会病故,我一点也不清楚,数日前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而现在,我是天朝四王之一,北定王。

失去了丈夫的母后,并不如我想象中那样悲痛。她放在我身上的注意力,远比放在过世的父王身上的要多。这也难怪,女人嘛,"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从今而后,我可是她唯一的靠山。

当发现我失去了所有记忆的时候,她表现得兴奋异常,讨好似地把她所知道的一切事都讲给我听。
虽然知道她其实是想让我依赖着她,不过,我失去的只是记忆而不是判断力。
倒也多亏了那个女人,很快掌握现状的我顺利地解决了父王留下来的诸多问题,
除了,
那一个。

那一个,就是被称为明少爷的家伙,
我名义上的义弟,父亲最宠爱的娈童,叶秋明。

那个家伙,在我还躺在病榻上的时候就见过了,瘦瘦小小,一付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在半夜,偷偷地跑到我的床前来看我。那时候,我刚刚醒来,他可能是我第一眼见到的人吧。

记得当时我问了他句什么来着?对了,我问他:"你是谁?"他居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倒把我吓了一大跳。

还好他哭得无声无息,只是看着我,眼泪像泉水一样不断地流出来。我愣得连下一句"我是谁?"也没问出来,就眼睁睁看他扭头跑出了房门。
真是个古怪的家伙!

我能起身之后,他也偷偷来看过我几次。因为母后保护得我周到,他只远远地看着我。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就这么牢牢瞅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烦乱,有什么东西,应该十分重要,但我想不起来。于是我越发觉得他诡异而令人厌恶了。

想想也是,那样单薄的身体,站在花园里仿佛随时会随风飞去的蝴蝶。却偏偏是那样的身体,在父王的身下辗转呻吟,让母后常年独守空房,憔悴成现在的一付怨妇模样,在我面前尽展女人丑陋的一面,害我对侍寝的丫鬟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一想到今后我也会对着这样的黄脸婆度过余生,叫人不寒而栗。

然而父王生前给我订下了南平王的千金,这样的妻子,是不可能休掉的,我惟有对天长叹而已。

叶秋明,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被父王狎玩还自得其乐?他的男人的尊严,怕是早被孔方兄拿去了吧?可怜而可悲的家伙,就这么肮脏地活着,他怎么就不想去死?

父王死了,他怎么还苟活在王府?难不成,他还指望我像父王一样,从他身上找到乐子吗?

也罢,就算他不想,王府也容不下这样的人。所有被父王宠幸过的女婢,有子嗣的集中在夭桃院生活,没子嗣的一律出家,反抗的,杀。若放出去容她们对人讲父王床笫功夫如何如何,岂不成了一大笑话?北定王府的尊严,是用严格地规定维护的。

至于男宠......虽然父王就只有叶秋明一个,他又没有任何背景,却是十分难办。因为,他名义上,是我的弟弟。

然而我见着他就生厌,想到他的肮脏就想吐,有他在的地方,我就会觉得烦躁不安,因此,我决定亲手除掉他。

桌上的酒是我从密室里找出来的,小小的一瓶,"碧落黄泉"。虽然解释不出来,但我就是知道这是毒酒,上好的毒酒,会让人在恍惚间魂归黄泉。用这样的酒给叶秋明,也算是不委屈了他义子的身份吧。

刚放好杯子,轻轻地扣门声响起,他来了。

"静,你找我?"他的声音温和,让人想起春日在树叶间跳跃的阳光。我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他为什么那么开心?就不曾想到今天就是他的死期?还有,他对我的称呼......,我背脊窜上一股恶寒。

他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我的面前,犹自略略喘着气,稍显苍白的嘴唇微张着,隐约看得见白玉样的牙齿和小巧的舌。似乎,很甜美的样子。

许久没有提起的兴趣忽然出现,仿佛积蓄了多时,就在等待此刻的爆发,我抱住他,一口吻了上去。他熟练地配合,身体如水蛇一样缠了上来。从薄薄的唇到细碎的齿,我细细品尝着他的味道。然而这还不够,他纤细的脖子,单薄的锁骨,我一路吻下,轻轻地咬着,吮吸着。他胸前的两粒蕊珠越发地红艳,仿佛是冰雪中怒放的红梅。故意用牙齿摩擦,他便发出难耐的呻吟声,妖娆而媚惑,一下下撩拨着我的心。用不着掩饰欲望,书房向来是王府禁地,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明扭转身子,主动地分开了双腿。我的进入没有任何阻碍,他的身体对这样的举动熟悉之至,配合着抽送,他的呻吟淫荡而靡乱,让人更加兴致勃发......

"静,你终于想起我了......"躺在我的怀里,明痴痴地望着我,晶莹的眼泪不住地从他白皙的脸庞滑落,委实惹人怜爱。然而我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呆板的表情落在他的眼底,他的眼神茫然了,"难道,你并没有记起我,那你为什么把我叫来书房......"他的话语在看见桌上的"碧落黄泉"时打住了。

"静,你是打算......?"他的身体颤抖着,脸上的表情似惊似喜似愁,变幻不定。

"本来,我是打算杀了你。"我承认,"但现在不同了。你的确有一套手段,怪不得父王为你着迷。你就留下来,像伺候我父王一样伺候我吧,义弟。" 我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睁大了,神色迅速黯淡下去,他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不......"他忽然叫了出来,涕泪纵横,发疯了似地抓着我的手,"你忘记了我,你忘记了我们的过去。你忘记了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做?你不知道这个酒的来历,为什么要把它拿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残酷?!静,我恨你,我恨你!"

他冲过去端起了酒壶,那么一壶酒,瞬间就被他吞下了肚。"你想我死,我就死给你看......静,你要遗忘,就永远地遗忘吧,否则,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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