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念————萧琅
萧琅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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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我准备离开。"拉斐尔低着眼,面无表情地说。
"去报仇?"拉法尔略略吃了一惊,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神色坚定,但紧紧抿住的嘴唇有些苍白,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是的,我一定要找出那个杀害我父母的凶手,为他们报仇!"拉斐尔看着抚养自己长大,教自己魔法的青年,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柔情,"拉法尔,不要为我担心。"
拉法尔扯出一丝苦笑,"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谁吗?茫茫人海,你能找到他吗?你平安回来吗?"
"我不知道......"拉斐尔的话语中带着迷茫,"我只记得,他是一个死灵法师,额头有着魔王的印记。但我一定会找到他并且杀了他的!"他忽然激动起来,"我一定要杀了他,为我的父母报仇!"
"拉斐尔,别激动。"拉法尔习惯地把拉斐尔拥在怀中,轻拍着少年的背,安慰着他。"你会找到他的,你会亲手杀了他,为你的父母报仇的,我相信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忧伤,苦涩的感觉难以掩饰。
拉斐尔当然不会听不出来。他紧紧地环住拉法尔纤细的腰肢,将头深深埋进熟悉的单薄胸膛,感受着潮水般起伏的心跳声。
"拉法尔,谢谢你的安慰。我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强,但我等不及了。你知道吗,最近我总是梦见父母的冤魂不断地催促着我,哀号着让我为他们复仇,他们的声音,就像皮鞭一样狠狠抽打着我,让我无法静下心来。"他闭着眼睛,一面流利地说着自己暗地里背诵得纯熟无比的谎话,一面感受着自己灵魂与肉体的躁动不安。
他的确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理由却绝对不是父母的冤仇,而是他正紧紧拥抱着的人。看着他冲自己露出的温和笑容,心中便仿佛有暖流经过似的舒适,然而当发现他也对别的人同样微笑时,内心涌出的不甘充满了浓烈的醋味。他当然知道这样的感情是禁忌,但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能够自己控制的。经历了多少次夜里缠绵的春梦,压抑住多少次想将他压在身下,狠狠掠取薄唇甘美的冲动,他知道,自己再不能这样下去了。
除了离开,他别无选择。
再留恋了一会儿拉法尔温暖的怀抱,拉斐尔深深呼吸着拉法尔身上淡淡的气息,稳住心神,终于下定了决心。
默默地念诵着咒语,拉斐尔出其不意地对拉法尔施加了一个虚弱术。
"拉斐尔,你要做什么?......唔!"拉法尔毫无防备地倒了下来,随即被拉斐尔稳稳接住,抱在怀中,狠狠地堵上了嘴唇。
拉法尔只觉得脑中嗡的响了一声,瞬间变成一片全然的空白。但他很快清醒过来,用力咬了拉斐尔一口。
"嘶......"拉斐尔吃痛,才不得不放过拉法尔已然被吻得红肿起来的双唇,"你......"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接不下去。
咬破了他的嘴唇,唇边还带着血迹的拉法尔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浑身微微颤抖着,眼中神色复杂,似是愤怒,似是悲哀,似是恐惧,似是憎恶。
拉斐尔忽然觉得心上被谁狠狠剜了一刀,疼得像是在滴血,"我......"他喃喃地说不出话来,原本想得很好的理由现在全一股脑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他直接面对拉法尔像是能刺入人灵魂深处似的眼神,无处可逃。
"为什么?"趁他发愣,拉法尔迅速念动咒语,解除了所中的虚弱术,阴沉着脸看着拉斐尔,"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拉斐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
他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拉法尔,将他摁倒在地,"我爱你啊,拉法尔!这种感情在我胸膛中燃烧着,已经快让我窒息了,可是你却始终不肯对我有任何回应1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不相信这么多年,你对我毫无感情!"
"住手!拉斐尔,你不可以这样的!"拉法尔拼命挣扎,然而他又怎么会是年富力强的拉斐尔的对手? 不一会儿,他的手脚就都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不要骗我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还记得当年我在森林里走失,你冒着大雨,找了我整整一夜,回来后就发了高烧,在昏迷中都还念着我的名字。我还记得你为了救误食野果我,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龙牙草,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然而你却还对我露出安慰的微笑......这一切一切都刻在我心中不能遗忘。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你却对我的感情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拉斐尔喘着气质问。
他的脸与拉法尔贴得是那样近,少年灼热的气息一阵阵扑在脸上,让拉法尔忽然觉得有些安心,仿佛只要这样,自己的血液,也就能被温暖起来似的。拉法尔忍不住微笑起来。
"你笑什么?"拉斐尔被他笑得有些失神,忍不住俯身吻了下去,拉法尔却扭头避开,任由少年的唇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你,还打算复仇吗?"将眉眼垂下,拉法尔低低地问,声音中有着些微颤抖,心跳也加快了。
"你,希望我去报仇吗?"拉斐尔自然也察觉出来他的紧张,心中忽然有些忐忑--或许,只要自己应对得好,心中的那个原以为无法实现愿望就能够顺利达成。
"当然不!拉斐尔,你能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呢?"拉法尔忽然转过头,灰色的双眸直直对着拉斐尔。拉斐尔读得出来,那双平日里总是黯淡的眸子里写满了痛苦与悲哀,却还残留着一丝哀求与希望。
"为什么?难道这世上还有比为父母报仇更重要的事?"连灵魂也几乎陷入拉法尔的眼眸深处,拉斐尔急忙闭上眼,又睁开,装出一付意志坚定的模样看着拉法尔。"除非,让我放弃的理由是--你!"缓缓地说出自己的目的,拉斐尔等待着拉法尔的回答。要么,他将留下来,放弃复仇的念头,和心上人长相厮守;要么,他就只有不顾一切地到拉法尔,然后就此离开,去寻找那个额头有着魔王印记的死灵法师,或者杀死他,或者被他杀死,总之是不会再见到拉法尔。
拉法尔闭上了眼,长时间地沉默,仿佛时间已经停止。
拉斐尔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沉重起来,呼吸像被压抑住了,异常艰难,额头有汗水沁出,缓缓地滑动着,开始聚集。他死死咬着嘴唇,尽量耐心地等待拉法尔的回答。
拉法尔的眼睛忽然睁开,灰色的眸子绽射出若有实质般的冰冷光芒,死死地盯着拉斐尔。拉斐尔忽然间心跳一顿,连身上的寒毛也迅速立了起来,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在父母被杀的那个晚上,和凶手对望地一个瞬间。但他随即醒悟过来,这只是拉法尔想让自己放弃的一个手段而已。想到这节,他舒了口气,放松身心用包含深情的眼光与拉法尔对视。果然,在他的眼光下,拉法尔冰刃般的目光渐渐慌乱,那让人紧张的杀气也消失了。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拉法尔的声音似乎很冷酷,但拉斐尔相信他不过是在自己的爱情攻势下硬撑着而已。
"我不怕,就算被你杀了,我也不会后悔。我爱你啊!接受我好吗,拉法尔?"他用语言再一次去撞击着拉法尔的心理防线。
拉法尔眼神如流光般变幻不定,时而是恐惧,时而是憎恶,时而是悲伤,时而是迷惘。但终于,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温柔如水的目光落在拉斐尔的脸上,"留下来吧,"苍白的脸上忽然泛起红晕,"为了我。"
一刹那,拉斐尔觉得自己听到的天使的歌唱,他一愣,随即欢呼一声,用行动表达了心中的快乐--两人的亲吻头一次彼此这么配合起来。
舌与舌亲密地纠缠着,拉斐尔细细品尝着拉法尔的滋味,在他不断地挑逗下,开始不自觉地有些抗拒的拉法尔,也渐渐放开自己,学习着享受起接吻的滋味来。"唔......"被吻得情动,柔腻的呻吟从拉法尔的鼻腔逸出,片刻间拉法尔的俊脸更加红得鲜艳了。
觉察到身下人儿正在不安地扭动身体,拉斐尔的唇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拉法尔被啃得像娇艳的草莓似的嘴唇,拖着淫糜的银色丝线,印上了拉法尔纤细的脖子、单薄的胸膛、颤抖的小腹......
拉法尔主动分开双腿,修长的腿如洁白的蛇,紧紧缠上了拉斐尔的腰肢,被解开的黑色法师袍委落在地,越发衬得的身躯莹白如玉。
面对这样火热的邀约,拉斐尔不再犹豫,一挺身,将分身送入菊花开合处。但两人还未体会到任何快感,便同时闷哼了一声。拉法尔搭在拉斐尔肩头的手指被下身传来的撕裂似的痛苦刺激得紧紧扣入了拉斐尔肌肤之中。拉斐尔对肩头传来的巨痛却没怎么在意,他只觉得似乎所有感觉神经都集中到了分身上,拉法尔紧紧收缩起来的内庭将它死死锁住,进退不得,这感觉远比窒息还让人难过。
好在拉法尔还算镇静,这时深深吸气,努力放松着身体,好歹将拉斐尔的分身细细吞下,接着缓缓扭动起来。
拉斐尔疼痛过后,感觉竟异常灵敏,哪里还禁得起这样的挑逗,当下舒服得呻吟出声,抱着拉法尔抽送起来。虽然兴奋,他仍然不忘小心照顾拉法尔的感觉,缓缓变换着姿势角度,力求让拉法尔也一样得到快乐。"啊......"忽然之间,体内某一点被触到,拉法尔腰身一挺,发出充满情欲的小小惊叫声。"是这里?"拉斐尔一面喘着气,一面问。拉法尔红着脸,略略点头,眉梢眼角春情无限。得到肯定,拉斐尔集中了攻势,也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不多久,两人同声呼喊出声,齐齐将欲望释放出来。
从拉法尔体内退出,两人肢体纠缠着,仍旧不愿放开彼此。拉法儿紧紧拥着拉斐儿,抚摩着他肩头被自己抓出的伤痕,低声道歉:"对不起,我......"
拉斐尔疼得龇着白生生的牙,却笑着安慰回答:"小伤,不碍事的。"话音未落,肩头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溅落,却是拉法尔的眼泪。
"傻瓜,我没事的,你哭什么?"拉斐尔心中涌起浓浓的爱意,捧起拉法尔的脸庞,细细亲吻着他脸上的泪痕。
"没什么......"拉法尔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声音哽咽地回答,"谢谢你,拉斐尔。"他闭上眼,依偎在青年怀中。
某些本来打算告诉拉斐尔的一些秘密,他已经不打算再说了。自己就是当年那个额头有着恶魔印记的死灵法师,同时也是拉斐尔同父异母的兄弟,当年,父亲为了权势害死了自己的亲身母亲,又将自己作为性奴,用来巴结官员,终于有一天,拉法尔找到机会,逃了出去,并以人人憎恶恐惧的死灵法师的身份回到了家中。杀死父亲与继母后,原本打算斩草除根的他,却被年仅3岁的弟弟拉斐尔眼中的纯真所感动,终于还是抹去了他的部分记忆,收养了他。这些,拉斐尔再没有必要知道。
而一些原以为会隐瞒一生的秘密,似乎却可以适当透露出来,比如,他早在不经意中,爱上了这个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亲人,只是被过去所困扰,一直没能够真正放下而已......


诱僧
"请等一等!"我急走几步,挡在他的身前。
"施主有何指教?"他淡然合十行礼,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脸上投下细微的阴影。我忽然间紧张起来,讷讷地说不出话。"那个,我......"心跳好快,连呼吸也变得艰难无比,我有一种整个人会就此炸掉的感觉。
"不用紧张,请慢慢说。"他抬起头来安慰地一笑,让我连手都开始微微发抖。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显然觉得我的反应很是有趣。而我,终于费力地从口里挤出话来:"我有事想请教......想找个僻静之地,与你单独谈谈!"天啊,我几乎是强迫着自己吼出这句话,说完后我只感到脸颊上烧乎乎的热,不用别人说也知道此刻我的脸一定是红得透了。
"好啊!"他想也没想,爽快地回答。
"啊......好......哦......"我的心中慌乱成一片混沌,一面跟着他迷迷糊糊地往寺庙后的山坡走去,一面反复想着我该跟他说什么。要知道,我拦住他只是一时冲动,哪里有什么佛法上的问题要请教。
"就在这儿吧。"他忽然停住脚步,我的动作慢了半拍,几乎撞到他的身上,才尴尬地站稳了身形。
我紧张地环顾四周,仿佛一个仓皇胆怯的盗贼。他将我带到了一个翠绿的竹林中,清风吹过、雾霭浮动,一身月白僧袍的他神情淡然的站在其中,恍若天人。"你想问什么?"他语气温柔。
"记得佛曾经割肉饲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鼓足勇气,问。
"是真的。"虽然我的问题简单得很傻,他依然认真地作出回答。
"那么佛舍身饲虎的故事,是真的吗?"我再问。
"是真的。"他点头,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
"那么......"我知道我的声音在发抖,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你能够做到这样的事吗?"
"......能。"他犹豫了一下,回答道。然后便疑惑地看着我,眸子清亮。
我被他看得心中一阵阵发慌,可是都走到这一步了,我又怎么能放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告诉他:"我心有魔,希望你能帮助我解决。"
"我该怎么帮你?"他的眼中写着困惑与不解,还有,让我身体炽热起来的真诚。
"让我......"我涨红了脸,觉得心中的话是如此难以启齿。
"什么?"他追问。
"让我吃掉你!"我脱口而出,随即紧紧捂上了嘴。看着他的脸色狐疑不定,我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很卑鄙。
"你是说,吃掉?"他有些不确定。
"是的。"我点头。话已出口,我心中的压力反而减少了,态度也逐渐自然起来。"只有你能救我出苦海!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难道你忍心见死不救?"
"......那......好吧......如果能帮助你......"他很是考虑了一会儿,最后肯定地回答,一付舍生取义的模样。顿了顿,他又迟疑着问:"你是打算生吃还是......吃熟的?"
"......"我晕!他的理解似乎和我的意思有很大差别,但我并不打算解释这种误会。于是我回答:"生吃。"
他脸色苍白得像要昏过去,半晌才放弃似的闭上眼睛,伸出了轻微颤抖的手臂:"咬吧!"
我偷偷笑了起来,不过没敢让他发现。轻轻走上前,我小心翼翼地拥住了他......


归来
心倦思归矣!
叹平生、江湖笑傲,知音有几?
折剑踏歌谁堪语,应悟世间无事。
忘来路,却因物喜!
把酒拈花犹寂寞,弄扁舟、散发应如是。
人未老,鬓霜似。

藏踪浩淼烟云里。
对江风、多情笑我,断肠滋味。
浪迹山河家何在,往事逐波料理。
琴箫碎、音绝尘起。
不悔当年痴狂意,但如今、浊酒一杯耳。
观鸥鹭,渔家子。

我,累了。
独坐在轻舟上,我看着眼前朦胧的景色,心中一片茫然。
我是真的累了。
闯荡江湖许多年,凭着一把寒月刀闯出了"寒月公子"的名号,当年的我,是如何的意气风发。
当时,"怜花公子"萧玉如,"倚剑公子"君行烈,"乘风公子"步轻云与我厉无锋被称为四大公子,除了各自辉煌的战绩外,我们还联手挑了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暗日"盟,粉碎了"潜龙"组织称霸江湖的阴谋,道上谁听到我们的名号不说一声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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