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情————月名
月名  发于:2008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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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剑法不差!」

 

赵澄攸其实并不太专心,其实输或赢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与上官云涯结伴同行时,他绝少使剑,也许只是觉得麻烦,也或许是上官云涯总在他还没说话前便已拿剑冲了出去,他乐得在後头喝茶看戏,但现在,他几乎使出了全力,将宫中武师教的所有招式都使出,为什麽,没有理由,他只是觉得心烦及愤怒!

 

心烦什麽、愤怒什麽?又是为了上官云涯吗!

 

他不应该这样的!

 

在绝对的心烦意乱中,赵澄攸赢了六场,下了擂台,他完全无视於身旁众人眼中的惊豔,只是自顾自的走回座位上,那儿,和晋沄早已捧著茶水及毛巾等候。

 

「澄攸,你怎麽了?」

 

「没有啊。」喝著茶,赵澄攸轻轻摇头。

 

「是吗?」

 

其实他看的出来,赵澄攸在擂台上的表现全是为了一个人,他的心烦、他的意乱,全都只为了他,就像他夜夜无法成眠一样。

 

他甚至在赵澄攸疯狂使出的剑法中看见了上官云涯的影子,思念已是那样明显,赵澄攸为什麽仍未发觉?

 

呵......就是未曾发觉他才有这样的机会待在他身边,不是吗?

 

那麽,自私也罢、心疼也罢,他永远不会告诉赵澄攸,他对上官云涯的在意,已经到了接近那个字的地步......

 

「我们两人都能参加明日的决赛了。」

 

「嗯。」

 

「明日的决赛约莫只会剩下十二人,只要赢了三场便是优胜者,不过,一旦输了一场,便不能再上擂台。」

 

「我懂了。」看向夕阳,赵澄攸笑著轻道,「晋沄,我们到客栈喝一杯如何?」

 

「你想喝酒?」

 

「不可吗?」

 

喝醉了,也不会有什麽改变,思念还是思念......和晋沄没有说出口,他只是笑了笑,带著赵澄攸前往客栈,一壶女儿红,两人沈默对饮,是不是醉了和晋沄已经不记得,他只记得将赵澄攸送回房时,赵澄攸落在他颊上的轻轻一吻!

 

他知道那是什麽意思......抚著脸颊,他落下了泪。

 

他付出的太少,他没有勇气去夺取上官云涯手中的赵澄攸,他也没有办法让赵澄攸忘记上官云涯,所以他只能远远的爱著,等待著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机会。

 

终究,是他付出的太少......

 

※※※※※※

 

第二天的决赛,围观人数更是暴增,许多无法参加决赛的人,也都在擂台下观赏,到处都是闹烘烘的,赵澄攸蹙起了眉。

 

十二个最後的参赛者,分散於六个擂台上,而其中又以赵澄攸擂台下的围观人数最多,但他的对手还没有来,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擂台上,对手是谁都无妨,他根本不想赢,对了,待会儿结束後就同和晋沄辞别吧,他想走了,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

 

他的对手缓缓地走上台,赵澄攸的呼吸随著他身影的清晰而为之一窒!

 

笑著,上官云涯步上了擂台,看见他,众人也为之惊讶。

 

「是上官云涯!」

 

「无惜宫右护法耶。」

 

「我看这下这位公子危险了。」

 

另一旁的看台上,凤鸣派及龙空派的长老也站起了身,另一擂台上的和晋沄更是吃惊。

 

「攸儿。」

 

赵澄攸尚未回话,代表比赛开始的鼓声已响起!

 

持剑,赵澄攸速度奇快地攻向上官云涯,以剑鞘挡住杀招,上官云涯不甘示弱地回敬以威力强大的剑招,两人的剑,在空中并射出火花!

 

没有留情,两人像是非要取下对方性命一样,剑招没有停止过,在层层剑网间,上官云涯敛了笑。

 

「你要杀我?」

 

「你呢?你又何尝不想杀我。」

 

「我只是不想被你所杀!」

 

上官云涯话尾一落,长剑轻挑,赵澄攸臂上便被画了一道,就在前日的旧伤口上,血,滴落擂台。

 

上官云涯的动作停了停,赵澄攸却没有停下,任鲜血染红了白袍,他的剑,直直地指向上官云涯的咽喉,一回神,上官云涯格开了他的剑,剑尖直抵他的胸口。

 

两人的动作都停了。

 

「你很想赢吗?」赵澄攸轻轻问道。「你有想要的东西是吗?」

 

「攸儿,我并不想伤你!」

 

「我让你赢吧。」说著,赵澄攸就要走向前,见状,上官云涯连忙收了剑。

 

「攸儿!」

 

赵澄攸只是轻轻一笑,丢了剑,便下了擂台,不知所踪。

 

上官云涯胜了,听见这消息,和晋沄连忙四处找著赵澄攸,但他还没找著赵澄攸,却先遇见了上官云涯。

 

「你找谁呢?和公子。」

 

「不要伤害澄攸,你想要什麽,可以告诉我!」

 

「我从不想伤害他的。」

 

「你到底想要什麽,无惜宫究竟想从冬盟大会上拿到什麽!」

 

「我......」

 

「上官公子,你想要什麽呢?」贾嶔鼐自一旁走出,他向著上官云涯问道。「澄攸是个惹人疼的孩子,你想要什麽,只要老朽帮得上忙,绝对义不容辞,你大可不必去争这冬盟大会之冠了。」

 

看向贾嶔鼐,上官云涯低下了头。「无惜宫想要鹜菘草。」

 

「为了救人吗?」

 

「是的。」

 

「药草本是为了救人,老朽就是给你又何妨,明日,老朽会将药草送至无惜宫,请上官公子莫要再伤害其他人了。」

 

「我不想伤害他......」

 

「上官公子,老朽大胆问一句,鹜菘草是无惜宫所要,那麽你呢?你想要的是什麽?」

 

上官云涯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去,背影有些寂寥。

 

「爷爷。」

 

「够了,晋沄,松手吧,让一切到此为止,你不是已经懂了澄攸的心意,那麽你还追什麽?」

 

「我、我不甘心......」

 

「他们注定纠缠在一起了,晋沄,别去徒惹伤心吧。」

 

徒惹伤心吗......

 

那一天起,和晋沄再也没有见过上官云涯或是赵澄攸,而当他最後一次听到两人的消息时,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17

 

 

 

「攸儿!」

 

追了好几天,上官云涯才追上了赵澄攸,握住的手紧紧的,像是怎麽也不想放开,要就这样握到很久、很久。

 

但能多久呢,无惜宫已下了最後通牒,他......定要生擒赵澄攸啊!

 

「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淡淡的,像是什麽也没有发生,赵澄攸忽略了手腕上的痛楚,轻轻问道。

 

「如果是鹜菘草的话,无惜宫已经得到了。」

 

「那麽,为什麽还不放手?」看著自己的手腕,被那样紧紧地的包覆在上官云涯的掌中,他微微使力,挣不开的究竟是什麽?

 

「我不想放手!」

 

「你到底还想要什麽呢?鹜菘草还不够吗?你还想要什麽,告诉我,我去为你取来好不好,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够了、够了,他真的受够了!

 

他厌恶不像平日冷静的自己、厌恶没有上官云涯就无法入眠的自己、厌恶事事依赖上官云涯的自己、厌恶挣不开他手的自己、厌恶现在这样动情的自己!

 

他不要这样,想要什麽告诉他就是了,凭他七王爷之名,想要什麽拿不到手,他什麽都可以端到他面前给他,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再继续与他纠缠!

 

「攸儿!」上官云涯抱住他,赵澄攸拚命抵抗,冰冷的身子却一寸寸下降在上官云涯的怀中。

 

他什麽都可以拿到手的,以他七王爷之名......不、不、不,他也有得不到的东西,像是秋绝夜的心,还有......

 

手抚上上官云涯的脸庞,赵澄攸笑了。

 

啊,还有这个男人吧,他为什麽总是想要那些得不到的东西,而抛弃唾手可得的呢?

 

得不到......所以,不想再纠缠了,好不好?

 

他是很自私、很自私的,不要受伤......

 

「攸儿!」上官云涯见状,便知他又发病,连忙抱紧了他,只手在他包袱中找著药瓶。「你又忘了服药是不是?」

 

「不要......我什麽都可以给你,你放了我......」什麽都可以给他,只要他放手,再不放手就来不及了!

 

他不要爱上一个不会爱他的人......不要心沈沦,不要!

 

放开了手,赵澄攸陷入沈沈的黑暗中,依稀,只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臂环抱著他,他挣扎著却只想要他放手!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折磨他?

 

父皇,究竟是为了什麽您要我懂得爱呢......在我身旁的人都只知道掠夺,掠夺不会是爱吧,父皇......

 

醒来时,赵澄攸昏昏沈沈的,四周尽是一片黑暗,除了一盏稀微的烛光,以及上官云涯满是心疼的眼,他再也看不见什麽。

 

「为什麽你......」

 

握住了他伸出的手,上官云涯笑了。「你昏睡了一天,我很担心!」

 

「为什麽要担心我?」

 

「因为你是攸儿,我的攸儿。」

 

赵澄攸抽回了手,沈默了,他知道,上官云涯的所有话语都不可信,甜美的背後是最最深沈的鸩毒。

 

「你究竟想要什麽?」

 

「我想要你。」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赵澄攸也笑了,他知道,他的回答不会单纯只是字面的意思,所以呢?

 

他要说破?

 

不,他为什麽要说破,就这样下去又何妨?

 

走到哪里,就是哪里吧。

 

那天之後,赵澄攸没再问过任何问题,上官云涯对他的悉心照料,他都看在眼底,适时的,以微笑回报,他的笑,常让上官云涯也看痴了,心中更多的,是不舍......他不会背叛无惜宫,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但为什麽他的心开始动摇?

 

他想要什麽,为什麽所有人都这样问他,他想要什麽,赵澄攸这样问、和晋沄这样问、贾钦鼐这样问,他们到底看穿了什麽他所不了解的东西?

 

他想要什麽,他这样问自己,他想要......想要赵澄攸平平安安的对他笑,至少,希望他不要恨自己!

 

但他现在所做的事,不就是要让他恨透自己吗?不,从来,他对赵澄攸做的事都不该得到那样的微笑,他知道。

 

「你为什麽要对我笑?」

 

「我为什麽不可以对你笑?怎麽,我笑起来很丑吗?」赵澄攸笑著问道。

 

「不,你笑起来很美,我只是在想,你最近怎麽变的这样柔顺?」

 

「说的好像我以前多不讲理似的。」

 

「是不讲理啊。」

 

指抵著他的额头,赵澄攸笑骂道,「上官云涯,你没有资格说任何人不讲理。」

 

抓住他的手指,烙下细密的吻。「攸儿,你真的变得好温柔!」

 

「你希望我对你泼辣,那倒也容易!」赵澄攸抽回了手,扬起手来就要打向上官云涯。「单单凭你这样无礼的举动,我就该赏你好几巴掌!」

 

连忙抓住了他的手,上官云涯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果然是只泼辣的小猫,攸儿,你怎麽打的下手?」

 

「有什麽好打不下手,你以为你是谁!」闭上了眼,赵澄攸将脸转向另一边,不想再理会他。

 

「攸儿,我是谁?」

 

「不知道。」

 

将他拥入怀中,上官云涯贪婪地闻著他身上的淡淡馨香,依旧冰冷的身子,总惹得男人情欲大发!

 

「攸儿,你对每个人都笑得这样美吗?」

 

细吻,绵绵密密地落在赵澄攸身上每个敏感的地方,上官云涯比他更了解这副身子,总要不了多久,就能逼得他和他一起燃烧!

 

「对我好的人......我自然这样对他笑,嗯......」

 

「若对你不好呢?」

 

「若对我不好,自然是恩断......义绝罗!」赵澄攸拉著他的单衣,想要制止他在身上点起火苗,却是徒劳无功。

 

恩断义绝......他们会不会走到这一步?

 

吻上他红豔的唇,灵舌搅动著情欲,吞咽不及的唾液沿著赵澄攸的颈项顺滑而下,上官云涯的手在他微微昂扬的欲望上,极具技巧的挑逗著,赵澄攸的喘息声,渐渐地一声比一声更激烈!

 

「攸儿......」

 

「嗯......哈啊,你......放手!」

 

大手微一紧握,赵澄攸便并射出了白浊的热液,沾染了他爱液的手,滑向了他总是叫男人疯狂的小穴,手指的进出,让赵澄攸不适地低吟出声。

 

「上官云涯......」

 

「叫我云涯,云涯!」

 

「云涯......啊啊!」

 

就在他轻声低唤那名时,上官云涯一个挺进,便将自身的欲望深深地埋入他的体内。

 

「痛!」

 

「攸儿乖,再忍耐一下就好了。」低头轻吻著他,想要他赶紧适应,欲望在叫嚣著,想要满足,但他忍下了。

 

「你......」他知道他在忍耐,低哑的声音,是情欲已爆发的证明。「你从不在意伤了我!」

 

「傻瓜。」手掌再次向下抚上他的欲望,想要他跟自己有一样的快感,不要再只是伤害而已。

 

抱紧了上官云涯,赵澄攸轻轻地摆动起腰,撞击,在下一刻挺进了体内,那样深的,像是要直接撞击到他的灵魂一样!

 

总是不能思考,这时候,他只能抱紧上官云涯。

 

「云涯......云涯!」

 

粗暴的吻著他,上官云涯早已忘了想要怜香惜玉的心情,只是尽情地在赵澄攸体内一次又一次的冲刺,想要什麽,都不重要了!

 

「攸儿,我的攸儿!」

 

叫唤著彼此的名字,疯狂的激烈爱欲中,赵澄攸与上官云涯一起爬上了最颠峰,然後,重重地跌落!

 

 

 

 

 

 

 

24

 

 

 


18

 

 

 

穿著雪衣,上官云涯拥著赵澄攸,两人坐在大树上稍做休息,天空还飘著细细的雪花,偎在上官云涯胸前,赵澄攸双目微闭,像是睡著了一样,而上官云涯只是静静地望著天空飘落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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