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夫————张佳妮(紫摩罗)
张佳妮(紫摩罗)  发于:200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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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离的反应立竿见影。“啊”的叫出声,男人粗鲁的动作立马让他僵立不动,僵直的双腿打着冷颤。不自觉的闭合双眼,秀气的眉皱成“川”字,针扎样的刺痛自可耻的部位蔓延开来,他咬紧牙承受,贪婪的穴道却紧锢住不属于自己的物体不放。
见他这幅屈辱模样,慕若铘肆虐心起,硬是把手指送进深处。
夫离“啊”的叫出声。窄腰猛地一颤,僵直的双腿抽搐不已,薄汗渗出皮肤,胸口红肿的乳珠随着颤抖晃动起来,已然挺立的分身霎时娇艳欲滴,立刻要崩溃似的。但是慕若铘并不满意,因为那双眸子即使拢上了玫瑰般氤氲的情雾,也无法掩盖冰冷的内核。他像一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存在,骄傲到让人咬牙切齿的地步。
张口咬上他胸口的突起,慕若铘狠狠一扯,被手指插入的内部深深绞紧。猛力的一抽,夫离失去支持的身子顷刻便以放浪的姿态仰倒——修长的双腿大张,慕若铘精壮的身子立刻如影随形的贴过去,一手蘸起夫离唇角淫靡的液体,沿着姣好的唇线描画,一边欣赏夫离淫乱的模样。
这个骄傲男子床笫间柔顺的承受、有意无意袒露的放荡模样,大大满足了他的自尊,让他有种已经掌握了他的错觉。慕若铘明白自己此时只是错觉,骄傲、狡猾、让人无法琢磨的夫离不是轻易就可以被人掌握,不是他妄自菲薄,慕若铘清楚的明白短暂的时间里他不可能控制这个风一样的男子。
高高的抬起夫离的双腿、分开,大手仍蛮横暴虐地进出。胶着的视线亲吻一般舔过夫离的下巴、乳头、肚脐,直直向下,直到形状美丽、门户大开的菊蕊。粉红色有点外翻的媚肉含着男人的手指正努力地一张一合,夫离不安的蠕动,发出脆弱的孩子似的柔嫩的哭泣声。
“知道吗,即使被我这样弄,”增加手指大力抽插,慕若铘恶意地握住对方即将爆发的下体,“你的眼睛还是居傲的!你的眼睛泄漏了你的思想——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变相的勾引——你的有意为之。”说着伸出舌头由下而上舔着夫离的脸颊,满意的看着夫离双眼瞬间迸发的冲撞火花。
夫离的反抗是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的是自己反常的激动。他的身体与他的如此契合,他的个性如此让他无法移开双眼……
慕若铘只觉得自己的全身瞬间绷紧,快感如电击般迅速随脊椎直达大脑,“轰”的一声理智灰飞烟灭。再也受不了了!慕若铘大力的把夫离的腿分开向两边,猛一挺身,铁器长驱直入,直撞到最深处。
“我只知道……啊——”反驳的话语尚未出口,伴随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产生的刺激让他险些咬到舌头。到口的讽刺变成了可耻的呻吟。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床上是怎样的让男人疯狂!”伴随着低沉的嘶吼,慕若铘发狠地猛烈撞击,每一次都狠狠冲进夫离的深处、每一会都直直退出直到温柔的肉体发出空虚的哀求。
“啊……咦——”收缩紧缠,夫离猛力夹紧。慕若铘一阵焦躁,险些狼狈发泄。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比你刚带劲的荡妇!道貌岸然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表面一本正经,私下里却渴望男人的征服!”大力地拍打夫离的臀瓣,低俗的言语脱口而出。
“那些大家闺秀不过是故作矜持,无非为了抬高身价。到了床上,那个不是和发春的母狗一般?!夫离是‘道貌岸然’,夫离不屑与衣冠楚楚、骨子里流淌着腐朽臭液的正人君子为伍!我就是我,我要做什么不需要别人置喙!”意外灵巧地从慕若铘身下挣脱,夫离气势磅礴。较先前的楚楚可人、妩媚娇柔,完全是变了一个人。
一怔,慕若铘笑得淫邪,“很好,这才是你,曲意逢迎的你丝毫引不起我的兴趣。这样的你,更让我无法放手!”抓住夫离的腰把他拉回自己的怀抱,昂扬的欲望趁势侵袭。
初入体内时的那股激颤,让夫离不由得惊喘。这个男人,竟然如此霸道!调整姿态,夫离全力配合,他懂得怎样取悦男人,知道怎样会让男人爱不释手。他知道他对男人的吸引在于他的桀傲不驯,他和男人的交合再次染上血的味道、战斗的气氛。
他们的对抗,注定是没有终结的。

24
月影飘摇,室内华美的落地大灯早已熄灭,清冷的月华透过合欢花纹的窗格泻进屋子里,在床帷中熟睡的人脸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他用最没有防备的姿势睡在他的怀抱里,枕着他的臂,睡地安详。像个孩子一样。
慕若铘一觉醒来见到的就是夫离那样可爱纯净的睡脸。顷刻,睡意全消。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拥着夫离让他在自己怀中安然入睡,也没有料到夫离会一脸沉静、毫无防备的睡在他的怀抱里。
这是你的又一种算计吗?还是,这样的睡靥才是你的本来面目?
暗暗责备自己竟然容许夫离靠近自己的同时,心下不禁爱怜夫离憨态可掬的模样。这样的毫无防备,怎样都不能与往日张扬跋扈、满是心计的夫离联系到一起。
我竟然容许你离我这么近。
如果你心向夏连,我的心脏恐怕早就被利刃戳破了吧?
无法揣测夫离的内心,即便近日的相处夫离处处袒露反骨,慕若铘还是无法轻易相信。毕竟夫离的侍郎贤名在外,乱臣贼子怎么都无法与他划上等号。即便在他面前的夫离早已脱离传闻种的形象千里之远,多疑的慕若铘还是无法相信他的话语。
假使他眼前的夫离是真的,那他一定是善于伪装的高手,变色龙一样的伪装早已融入他的骨血之中,他的性格就会像面具一样复杂多变。
他在短期内无法识破他的真实目的。夫离似乎也察觉到慕若铘的防备,却也不说破,两个人就这样表面相安无事、风平浪静,内底下暗潮汹涌。
慕若铘在等待,等待着某件事情来打破这诡异的平静。他直觉,夫离也是同样。
正想着,门外传来零乱的脚步声,未至门前,源雅言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几乎是在同一秒,原本安然睡在他怀中的男子睁开了豹子一样的眼睛。
“殿下,夏连皇宫方才失火!太子容陌宇与皇子容陌方在宫中对峙,已经失手被擒!夏连皇帝深居宫中,没有任何消息。殿下,夏连的江山恐怕已经易主了!”
未及源雅言语音落定,夫离已经旋风般的着装、开门,劈头便问:“你说什么?”
源雅言一愣,夫离这几日私下里出入公馆很是频繁,他却是第一次看到他留宿在此下。意识的看了黑暗中眼神清亮的慕若铘一眼,在他的眼神下,开口。一五一十的把皇宫中的巨变娓娓道来。
原来入夜时分容陌方设埋伏袭击了容陌宇亲信的将军,致使其深受重伤。得到消息的容陌宇进宫谒见皇帝陈情,不曾想刚入宫门便遭遇到容陌方的埋伏,容陌宇随侍的亲卫与容陌方的队伍对峙几个时辰,终究因为实力悬殊而落败。
容陌方封锁了消息,两军对峙的几个时辰里没有丝毫风声透出。
在太子东宫等待消息的谋臣久久不见太子归来,方才纠结亲卫赶到宫门口便被容陌方以逼宫谋逆之罪拘禁起来。
宫中巨变这才传入各国公馆。
静静听完源雅言的陈述,夫离皱紧的眉久久无法化开。
示意源雅言退下,慕若铘度到夫离身后一把搂住他,感受到他身体的绷紧,慕若铘幽幽开口:“怎么,在替你的主子担心?”
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夫离绷紧的身体缓缓放松。
“没有。只是发觉我从前小瞧了容陌方。悄无声息中,沧桑巨变。看来结局已定啊!你有什么打算?把我献出去?”
“结局已定吗?这不像夫离你会说出的话啊。是我听错了吗,你会如此轻易认输?”揽过夫离的身子,慕若铘半真半假的问。
“釜底抽薪之计,容陌方用的极妙。我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的谋略。容陌方平日的表现只是些自作聪明的无谋之为。会不会是有人从旁指点呢?”清亮的眸子,灼灼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在黑暗中充满压迫感的男子。
“依你之见,这个高人是谁呢?”饶有兴趣的瞧着夫离,佯做并未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当然不会是阁下您了!您此次与太子携手平定奇郡叛乱,功不可没。来到夏连之后又与太子宠臣夫离走得极近,坊间甚至有夫离投靠您门下充当幕僚的传闻甚嚣尘上。您说,这为太子劲敌出谋划策的人怎么都不会是您啊!”
清风细语,夫离嫣然一笑,仪态万千。
慕若铘不知道夫离是不是已经察觉他私下的动作。他让琥珀监视太子行踪,琥珀行事倒也称职,每日都有太子消息回报,事无大小,巨细摩遗。除了琥珀本人至今未曾听从召唤在慕若铘面前露面之外,其余安排给他的任务都完成的相当出色。其实不仅仅是对待容陌宇,对待容陌方也是一样。在夏连他布下的间谍不止琥珀一个,只是琥珀是在夏连本地挑选、由上任间谍琥珀亲自调教的。在夏连,最出色的间谍永远只有“琥珀”一个。
在战场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在政坛上,也是同样的道理,甚至政治比战争更加凶险,一招不慎,有可能满盘皆输。一旦落败,就有可能永无翻身之日。
所以他时刻保持警惕,步步为营。
但凭夫离的聪明睿智,慕若铘嗅到了对手的气息。他现在总是疑心夫离窥探到了什么,所以格外小心。但夫离总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凶狠的野兽,都是善于隐藏自己兽性的。他们不会张牙舞爪,他们懂得等待时机,时机一到便全力攻击,力求一招使对手毙命。面对这样的野兽,少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但是这样的敌人,也是最出色的对手。
“这坊间的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你说是吧?夏连最忠贞的臣子都已经是本王的入幕之宾了,这也是另类的‘幕僚’不是?”单指抬起夫离的下巴,让那双出色的眸子凝视自己,慕若铘邪邪一笑,“你的‘主子’现在已经沦为阶下之囚生死未卜,怎么作为臣子的你没有丝毫担心的模样?难道你早已预料到今日的情状?”
“夫离岂会懂得未卜先知,只是太子今日的状况并不让夫离意外。倘若夫离今日在太子身边,即使太子生性鲁莽,也不会毫无准备自投罗网。对于太子今日的情况,夫离是要负起责任的。夫离这几日都只懂得在殿下身上放浪形骸,完全忘记了身为夏连臣子的责任。”
“责任?你现在承认你是夏连的臣子了吗?我到想知道你要怎么担负起责任?”慕若铘一脸讽刺,夫离此刻又担起臣子的姿态来了。先前是谁慷慨陈辞指责夏连君不君、臣不臣?
这就是他的虚伪吗?
原来夫离也有如此虚伪的一面。在了解他真实性情的他面前,又何必呢?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夫离自有思量。”一边梳理穿着,一边往门口走去。夫离转头一笑,“恕夫离多嘴,殿下您目前的情形不容乐观啊。向来对诸侯各国抱有敌意、心胸狭窄的皇子容陌方一旦得权,对于深陷夏连城中的各国诸侯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殿下早做打算才是。不过,现在的夏连城内已经风声鹤唳,大概想要出城已经难于登天了。”

25
慕若铘岂会不明白现下情势凶险,只是单凭源雅言道听途说未免片面。
披起外袍,将乌黑的长发拢到脑后用一条丝绦简单地绑起,慕若铘招来源雅言。现在这种情势下,有一个人会是能够取得第一手资料的。依上任“琥珀”的资料,现任的琥珀应该是朝中之人,这也是为什么多次召见却未曾目睹“琥珀”庐山真面目、而慕若铘也不曾逼迫的原因。深埋在朝中的一枚棋子,不到最后不能有丝毫曝光。
琥珀行事谨慎,慕若铘很欣赏他的严谨作风。私下里,也曾好奇这枚棋子会是朝中哪位大臣,却不曾着手调查——他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尤其是来自朝中的。
对源雅言叮嘱一番后让他离去,慕若铘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反正已经睡不着了,不如欣赏这夏连的月色。今日看似静谧温柔的月光下,巨变悄然发生,过了今夜,不知道夏连的月亮是否还会是这般迷离?
黑云压城城欲摧,风雨欲来风满楼。风雨飘摇的夏连王朝内争斗并非尘埃落定,至少,他不容许。或许,还有现下志得意满、妄图平定藩国的容陌方。而夫离,他又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是敌,是友?他真的很期待他出人意表的表现了!
微微一笑,慕若铘饮进杯中酒。大战之前的紧张刺激感让他的双手兴奋得发抖呢!

昏暗的牢中,潮湿的空气中充斥着腐朽霉烂的味道,与庄严肃穆外表极其不相符的颓丧气息飘荡在幽深似不见底的黑暗中。
哗啦啦,金属的撞击声中生出一股铁锈的味道。被镣铐锁住的四肢显然还没有适应失去自由的沉重感,哗啦啦的撞击声一次次回荡在灯光暗淡的监牢中。
像被困住的兽,他的心骚动不已,但他极力让自己表现出与自己尊贵的身份相称的稳重,虽然沉稳持重并不是他的性格。但在失去了一切之后,他唯一能够保留的也只有那点可怜的骄傲与尊严了。
隐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他没有睁开紧闭的双眼,反正在这黑暗中看与不看也没有什么差别不是?他,现在只有被看的份。
“太子殿下,您受苦了!”监牢外,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阵衣履唏索声过后,是沉重的叩地声。
惊愕地睁开眼睛,黑暗中的一阵眩晕过后,他摸索着冲到牢门边。
“您何必行此大礼呢?您应该清楚我现在不过是一名阶下囚而已。”难得的用了“您”的称谓来称呼这位朝中老臣,这是平时的容陌宇怎样都不会说出的话语。
“不!在臣心目中,您永远是臣的殿下!老臣是在不忍心见您落到如此田地。”起身,老者声调朗朗,却无法听出丝毫难过的味道。
容陌宇紧紧抓住监牢的木阑,是了,他已经落到这副田地,又能够指望上这些个臣子怎么样呢?
见他不答话,老者顾自说道:“古来成王败寇,无论是怎样的英雄豪杰一旦落败便只有认命的份了。太子您天纵英才,如何会不懂得这个中的道理?三皇子与您是手足兄弟,是在不忍心见您如此狼狈。三皇子殿下已经应允老臣,一旦您交出城中卫军的军权,立刻便放您自由!”
夏连城的护卫军权掌握在东宫太子手中,容陌方虽然囚禁了容陌宇,并且剪除了他大部分的支持者,但是都城护卫军仍然掌握在容陌宇亲信的将军手中。容陌宇与容陌方在宫城中的一战,都城护卫军并没有得到消息,所以并未参战。但现在,都城护卫军已经封锁了都城,严禁任何人出入。
现在容陌宇已然被俘,都城护卫军便成了容陌方的心头大患。随着时间的点滴流逝,天将大白,一点天亮,太子被俘的消息将传遍整个都城,届时只要都城护卫军打着“清军侧、除叛逆”的旗号发起攻势,容陌方到手的权利很有可能丢掉。
明白了来人的意图,容陌宇笑得讽刺。
“自由?不知道容陌方应允赫连大人的‘自由’是放逐本王到蛮荒之地还是干脆让本王消失在人间?赫连大人难道不懂得与虎谋皮的道理?容陌宇虽然愚钝,但还不至于到自寻死路的地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臣惶恐。臣……我统一王朝向来兄弟和睦,兄弟猊墙的事件……”来人正是赫连征,饶是以善辩著称的赫连征也被容陌宇的气势骇到,而手足无措起来。
“兄弟和睦?容陌宇没有听说过哪个朝代不曾出现兄弟猊墙的。不过是最后的胜利者会花番心思美化自己、篡改历史而已。这个中道理难道赫连大人不懂?”冷冽的话语,容陌宇周身散发着真正属于皇室贵胄的气息,身为上位者发号施令、颐指气使而又理所当然的气质。
赫连征心下一颤,容陌宇的气势变了。现在的他真的具备了振长策、御宇内的王者气质。
压下心中忐忑,赫连征道:“恕臣唐突,太子您现在的处境似乎并不容许您选择,三皇子殿下完全可以先下手,取太子而代之。”言下之意便是斩杀容陌宇,而后铢除所有的太子拥护者,包括都城护卫军的军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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