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松......笑松,你......该折磨我够了吧......"
沈笑松笑道:"是,够了。来,穿衣服吧。"把已经在火上烘干的大红纱衣递给他,"穿上吧。"
"你......你明知道我不是说的这个......"
沈笑松很体贴地把纱衣给他披在身上,却又不掩上衣襟,大大敞开。然後把他抱到椅上坐好,细心地把他的手腕脚踝,都在椅上缚得紧紧,确认他挣脱不了,自己才舒舒服服地倒在柔软的熊皮上,欣赏叶知秋薄如蝉翼的鲜红纱衣下脂玉般的身体。两腿被分开缚住,无法合拢,那套著金套子的玉茎就直直地挺立在腹沟处,映著胸前两点豔红,白瓷般的肌肤上的点点嫣红,任沈笑松是风月场的老手,一样也要拼尽全部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不扑上前去。
23
见叶知秋坐得极不安稳地扭动著,便上前用绳索把他腰和大腿紧紧地勒在椅上,让他无法动弹,水晶也在体内抵得更深。叶知秋感觉几乎自己的下身几乎要炸开了,拼命地挣扎著,把椅子弄得嘎吱作响,却也只能让自己更无法忍受。屋里就听见他的呻吟声,原本是细碎的呻吟柔柔如水般溢出,慢慢地成了近乎哀泣般的长声呻吟,後来几乎成了带著哭音的媚叫声──沈笑松往往只能在他高潮的时候听得到这种声音。而每次听到这种声音总会让他忍耐不住地发泄出来。
但今天他要忍。
"知秋,我问你一句话,你回答了,我就放开你。"
叶知秋抬起眼睛看他,眼中早一片泪光盈盈。雪白的牙齿紧咬著嘴唇,鲜红得就像他身上的纱衣。一头乌发堆在肩头,早已散乱得不成样子。
"你今天做了什麽?怎麽可能数个时辰里,你就能一下子把那发青发灰的脸色弄得这麽鲜活莹润的?变法术吗?"
叶知秋闻言,似乎是大大地吃了惊吓,被欲火折磨的身子更是猛烈地颤抖不已。沈笑松道:"说,否则我今天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叶知秋拼命摇头,半带著呻吟地道:"我......没做什麽......只是出去......走了走......"
沈笑松托起他的脸,他的皮肤很细腻光滑,摸上去让人爱不释手。"你在说谎。而你并不太懂得说谎。"拧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你不说也罢,你就这样熬著吧。什麽时候肯说,我什麽时候让你舒服。"
"你......你从一开始......就打著这主意......?"
沈笑松坦然道:"没有,我跟你也多日没有做一处了,我比你还想。我天天抱你入睡,你身上哪里有什麽变化我还能不清楚?我方才越是跟你亲近,就越觉著不安。不安到我连跟你亲热都办不到。"
叶知秋腻声道:"有什麽不安的?......你不是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麽......"
沈笑松脸一沈,声音也带了怒意。"如果我只是想要你这副身子,我管你这许多作什麽?你难受,我也难受!"
两人就这般耗了一个时辰有余,叶知秋直叫得声音都沙哑了,也不肯回答。沈笑松看著麻绳把他手腕磨出了血痕,好生心疼,这时又不愿去放开他。突见叶知秋头一歪,垂落到肩上,大吃一惊,忙跳了起来,只见叶知秋已晕了过去。再低头一看,他玉茎的根部,泛著的血红色已经呈现了紫色,知道不能再折腾他了,叹了口气,只得把那金套取了下来。刚刚取下,积蓄已久的白液就喷射而出,叶知秋身子猛烈地弹跳了两下,又颓然地倒在椅上。
沈笑松解开他身上的捆绑,一道道勒出的红印让他看得更是心疼。把叶知秋翻趴在兽皮上,抽出那根水晶,猛地一挺身,硕大的分身便整个埋进了早已渴望已久的紧窄的通道里。
叶知秋"啊"地一声叫,惊醒了过来。沈笑松紧紧按著他的腰,大口地喘息著,猛烈地撞击著他柔软湿热的甬道。他也忍耐得太久了,已经顾不得叶知秋的感受了,疯狂地顶弄,那力大得像要把叶知秋揉捏成灰一般。摩擦得久了,叶知秋只觉两人交合之处如同火焚一般,发疯似地扭动著,也不知是要迎合还是要躲开。昏过去,又被他弄醒,如此这般也不知泄了几次,沈笑松积蓄得太久的欲望,如江水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天边发白,才拥著已经哭累了昏睡过去的叶知秋,迷迷糊糊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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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便这般一天又一天地过。每次沈笑松向叶知秋重复那个问题时,叶知秋只是对著他笑,搂著他的脖子吻他,日子久了,沈笑松也不觉得有什麽异样,叶知秋的气色红润,他也逐渐放了心。
除了不时出去买些东西,两人就不论白日夜里地痴缠一处。间或下下棋,说说书,沈笑松想,这样过一辈子都好,很快乐,很满足。清晨时看看竹梢的露珠,夜间月下饮酒抚琴,叶知秋好茶,收了些老梅上的雪来沏茶,沈笑松恍惚间觉得这般的日子,真的是神仙般的日子。
沈笑松每常跟他说到等冬过完,开春时便去山上采摘竹笋,叶知秋听著总是笑,赖在他怀中,跟他厮磨。
有时候觉得山中日子无聊,叶知秋就打发他去买些物事,沈笑松见他身子已甚好,屡次说一起出门逛逛,叶知秋却坚决不允。沈笑松无奈,也只索罢了。叶知秋要的东西往往千奇百怪,等到寒冬过完的时候,房中已经堆了不少稀罕物儿。尤其是每次他出去,必要他买画具,沈笑松每次买回来总是很快便要买新的,却又没见他画出幅画来。沈笑松心中疑虑,一次说笑间问道:"知秋,你那些颜色,都跑哪去了?"
叶知秋浑不著意地道:"没画好,扔了。"
沈笑松心想你用颜色的份量,足以把这几面墙画满都有余了,纸却没见得少几张。当下笑问道:"你是把颜色都弄来吃了?怎麽用得这般快。"
叶知秋道:"怎麽?可惜来著?"一笑便带开话题,沈笑松也不著意,只要他高兴便罢。他本性比叶知秋要爱热闹得多,自也乐意出去走走。一般会在市镇上逗留到晚间才回来。叶知秋也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一日里沈笑松回来得早了些,房中却不见叶知秋。便顺著他平日里常散步的小路寻去。山中寂静,忽然听到有笑语之声,却有叶知秋的声音。
沈笑松心中奇怪,悄悄顺著山路走上去。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正站在叶知秋对面说话。这深山虽僻,但颇有些奇花异草,除了本地村民,来的往往就是采摘花草之人。看这男子装束打扮,必定也是了。
他正好看到叶知秋偏过头对花匠笑了笑,他要清时淡雅如竹,要妩媚时直可以把人的心都钩走。
"要到山上?这里的路可不好走。我正好要去,一道吧。"
那人一直不转眼地盯著他死瞧,半日方才听清他说的什麽,忙拱手道:"多谢这位公子,有劳了。"
叶知秋笑道:"我本来也要去,说什麽有劳不有劳的。"
沈笑松咬著牙,悄悄跟在後面,倒想看看叶知秋究竟要走到什麽地方去?
走到一处极茂密的竹林里,叶知秋忽然踉跄了一下,那人忙去扶他,不小心却碰到他手。本来都是男子,碰到手也无甚,叶知秋却半抬了眼睛瞟了他一眼,这一眼直是媚眼如丝,沈笑松大概也只能在枕席间看到他这般模样,一时间气得胸口都要涨破了。
那男子早看得发呆,抓著他的手一直不动。叶知秋轻轻一笑,睨了他一眼道:"你还不放开?"
那男子看来是个老实人,慌忙放开。叶知秋嗳哟了一声,男子忙问道:"怎麽了?"
叶知秋轻轻皱起眉头,道:"脚扭了。"男子忙道:"那我扶你?"叶知秋低声嗯了一声,语调软中带著些腻,半个身子几乎都靠在那男子身上,沈笑松只看得心头火起,再也熬忍不住,自竹林里走了出来,带得竹叶一阵哗哗直响。
"既然扭了脚,就别走了,跟我回去。"
叶知秋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回过头来,见沈笑松眼里都要冒火了,强笑道:"你......你今天回来得真早。"
"走。"
叶知秋见沈笑松动了真怒,自知理亏,不敢说话,乖乖跟著他一路回去。沈笑松走得极快,叶知秋跟不上,一路上走得跌跌撞撞,几次磕在山石上,沈笑松理也不理,只拖著他大步前行。
回到宅子里,沈笑松把门一脚踢过去,叶知秋正想说话,一个巴掌就劈面而来。
25
这一巴掌把叶知秋直打飞到了墙角。叶知秋捂著脸,呆住了。沈笑松对他一向温存,平日里更是百般宠溺,这一巴掌,实在把他打楞了。连疼痛也忘了,只是呆怔怔地看著沈笑松。
沈笑松大踏步地走到他身前,揪住他的衣领便把他掼到了床上。手中的人发出轻微的呻吟,沈笑松置之不理,三下两下便撕光了他的衣服。是撕,嚓嚓嚓地撕成了破碎的布条。叶知秋蜷缩起光裸的身体,向床角缩去,眼睛睁得大大,有些茫然,有些畏缩。
〃我对你还不够好?〃
叶知秋低声道:〃好,很好。〃
沈笑松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硬拉到了自己面前,逼视著他道:〃那你说说看,你这是在干什麽?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忽然笑了笑,笑得有点特别,〃难道你就真贱到了这地步,还嫌我对你不够卖力?你真希望我让你日日里下不了床?只要你说一句,可以。〃
叶知秋头发被他用力拉扯著,几乎流泪,求道:〃笑松,不是如此的。你放开我......听我解释......〃
沈笑松把他一摔,叶知秋直撞在床柱上,撞得他痛呼了一声。〃好,我听你解释。〃
叶知秋半张了口,嘴唇轻轻颤动,一双眼睛晶莹清亮,却半日说不出一个字来。沈笑松冷笑道:〃怎麽?解释不出来了?你还真是贱,什麽样的男人你都可以勾引?想不到啊,你爹那般教导,你骨子里却淫荡到了这地步......〃话未落音,脸上就重重挨了一下,沈笑松怔了一怔,只见叶知秋气得脸色发白,全身发抖,不过他这般一丝不挂地靠在床头,这副模样倒是另有番动人之处。
沈笑松反倒笑了,道:〃你不要动气,若是你觉得我有说错了,辱及到你处,你大可反驳。真是我说错了,你要怎麽样都可以,我随你打随你骂。〃
叶知秋却把自己缩得更紧,一脸的苍白惨淡,咬紧了嘴唇一个字也不肯说。沈笑松见了他这副模样,心中只觉发凉,叹了口气,声音却放柔和了。〃知秋,我知你不是那等人。但这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要我装聋子还是装瞎子?是,亲眼见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所以我等你解释。你若不说,我只能当你默认。〃
叶知秋声音更低,道:〃我不能说。〃
沈笑松望著他,眼中怒意已消失,只有浓浓的悲哀之意。〃没想到......你我两人间,先想後悔的,却是你。知秋......我当真看错你了?〃见叶知秋颤抖得更加厉害,将他拥入怀中,温柔地亲吻著他的脸颊,耳垂,叹息道,〃我原本以为,这一辈子,我只要有你就心满意足了。我错了......?〃
叶知秋抓住他衣襟,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不肯松手。〃你没错。笑松,笑松,你信我,我不能说,你信我就好。〃
沈笑松低下头,看他的眼睛。很双眼睛很清澈,很急切。微微叹了口气,道:〃好,我不问你了。我信你。不过......以後别再发生这类事了,我也是人,没那麽大量的。〃见叶知秋握住他衣服的手指僵住了,一股怒气又涌上,道:〃怎麽?不行?不答应?〃
叶知秋死死拉住他,却不说话。沈笑松怒火更炽,一把将他掀开,道:〃在这山野之地呆烦了?想从前的富贵繁华了?嫌日子太单调沈闷,腻味了?〃
叶知秋一叠连声地叫道:〃不不不......不是......〃沈笑松怒极,道,〃不是什麽?叶知秋,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叶知秋见他双目都充血了,心中害怕,朝後缩了缩。沈笑松见他瑟缩,只得放缓了声音道:〃知秋,答应我,以後不要乱跑了。万一遇上什麽事......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何况他们现在定然还在找我们,我不想惹无谓的麻烦。〃
叶知秋不敢再说,只是点头。沈笑松忽然声音一沈,道:〃你发个誓。〃叶知秋颤声道:〃发什麽誓?〃沈笑松道:〃如果再有这等事发生,你就不必跟我在一起了。你爱到哪里,随便你。〃
见叶知秋只是不言语,沈笑松冷笑道:〃怎麽?不敢发这个誓?〃
叶知秋仰起头,哀求道:〃笑松,你信我,你信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我做什麽,都是因为想跟你在一起。你信我,信我就好......〃
沈笑松只气得七窍生烟,道:〃我看你跟别的人勾三搭四,还是为了跟我在一起?你要说谎也找个能骗得人相信的理由行不行?〃将他一摔,站起身来便走。叶知秋叫了声〃笑松〃,起身想追,一身衣衫却已被沈笑松撕成碎片,仓促间也找不到衣服蔽体,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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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半夜,叶知秋终於熬不住,朦朦胧胧地睡过去了。忽然听到门响,顿时惊醒跳起,只见沈笑松已晃亮了烛火,依稀可见他脸色微红,闻得到酒气,知道他是喝多了酒。
沈笑松看著他,却笑,走到榻沿坐下,两指把他下巴托起来,笑道:"你可知道我去了哪里?"
他一靠近过来,叶知秋除了酒气之外,还闻到扑鼻的脂粉香气,知道他必定是去了风月场所,闭了嘴想转过头,沈笑松却把他的脸硬扭过来对著自己,一边笑著道:"其实也不错,我日日夜夜跟你厮缠一处,几乎都忘了风月场里的滋味了。花钱找婊子也有个好处,她们虽然对你没感情,收了银子就好,但面上却是把你当大爷一样侍候,不像对著喜欢的人,要哄他,要疼他,要去揣摩他心里所想的,要为他心痛......"
叶知秋气极,冷笑道:"那你就去好了,还回来找我作什麽?"
沈笑松冷冷看著他,道:"你真要我走?"
叶知秋怔了一下,那个"是"字却在舌尖上滚动,吐不出去。若这个字说出来,沈笑松定然会撒手而去,那时候,後悔的,恐怕还是自己。
"不想我走?"
叶知秋又想低下头,却被硬扳住脸,只得直视著沈笑松。沈笑松冷冷道:"回答我。否则我就当你默认了。"
叶知秋轻微地点了一下头,沈笑松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却有些凄凉之意。"那你觉得你该怎麽做,我才会留下来?老实说,知秋,我觉得你变了。我也说不清为什麽,有时候半夜突然醒来,抱著你的时候,总觉得像个不认识的人。"
叶知秋大惊,抱住他脖子,一叠连声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变,我还是我,你从小就在一起的那个知秋。你说,你要我怎麽做,你说要怎样我就怎样。"
沈笑松低了眉眼,细细看他。"是麽?"
叶知秋慌忙点头,沈笑松道:"我也不要你怎麽做,我只是总觉得抓不住你,总觉得你不像是我的了。"
叶知秋将头在他脖颈间擦动,柔声道:"你信我,我是你的。你要我怎麽做都好,你当初说了,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分开的。"感觉到沈笑松的手指已不老实地在自己乳尖上捻动,一阵发热,扭动著身子呻吟起来,只听沈笑松在自己耳边,轻笑道,"那把这个弄在你身上,我就会觉得你是我的了。"
叶知秋心里一慌,低头看去,只见沈笑松手心里放了一枚小小的金环,上面镶了一粒珍珠,雕工甚是精巧。一时间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想推开沈笑松,却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更用力地在乳尖上捻著掐著,笑道:"怎麽?不愿意?"
叶知秋哀求道:"笑松......别用这个......别的,什麽都好......我不想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