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的窗,连琐的花纹,锁了一庭的阳光。偶尔偷溜进来的几缕,却被那垂下的纱帐挡住。淡淡的天青色的纱帐,水墨淋漓地写了一幅山水,却掩不住榻上透出来的春色。绛红的轻罗软绡,逶迤如日落时天边的流云。
一个金猊香炉,幽幽地沈了几星香。甜甜腻腻,腻得让人犯困。
那把声音却比这香更腻人。
"那树上的......蝉儿......叫得好生烦人......睡也睡不著......"
笃笃笃,有人敲门。
"公子,我送果子来了。"
叶知秋在沈笑松怀里挪了一下。两人一丝不挂地拥得严丝合缝,还是方才交合的情状。连唇都还是贴在一起的,中间连丝缝儿都没有。
"管他呢......知秋,既然睡不著......我们......继续......"
叶知秋半嗔半怒地看了他一眼,双眸流波,笑道:"是用冰湃过的果子......这天热,去去火也好。"说罢半撑起身子欲去掀帐,却被沈笑松搂住腰拖了下来,一双手直在他胸前摸索,在那本来就肿涨的樱红上抚弄了几把,那颜色更是豔得要滴出来似的。叶知秋哪禁得住他折腾,白藕般的手臂也缠上了沈笑松的脖子,下身已在他身上磨蹭起来。
沈笑松骂了声"小妖精",分开他双腿,一手在他白腻如脂的大腿内侧抚摸,一手探
到他後庭花穴,只觉触手柔软潮热,当下伸指进去,在花腔里深深浅浅轻轻重重重地按压了片刻,只听见叶知秋呻吟喘息不止,下身也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只管往他身上蹭去,磨在自己小腹上只觉温热,低头一看,原来他玉茎早已涨成妖豔的红色,顶端也有透明的汁液一滴滴渗出。
"公子......"门外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正情热的两人才省起外面还有人等著。沈笑松把叶知秋双腿再拉得开些,直直地便顶了进去,一伸手把叶知秋口掩住,把他那一声叫闷在口里。长长地喘了口气,满足於那温暖紧窒的感觉,方才扬声叫道:"进来吧,搁在榻旁便是。"
平日里侍候的书童端了一个水晶盆轻手轻脚了走了进来。房中的帐幔全都放下了,光线幽暗,也亏得他平日里走惯了,才不会撞到。把水晶盆搁在榻侧,隐隐只听得床榻的摇动声和压低的喘息声,忙不迭地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叶知秋被沈笑松一波又一波的撞击直顶得整个人都酥麻了,却又被按住了口叫不出声,好容易等门关了,沈笑松死掩住他口的手终於放开了,一声拖长了的媚叫立刻溢了出来,只听得沈笑松一身骨头都酥了。
又搂著他狠命地直揉搓了几下,沈笑松突然停了动作,叶知秋扭著腰踢了踢他,沈笑松一把抱住他的腰半坐起来,身子却朝外探去。他的动作更牵动了两人相连之处,一阵阵地摩擦著叶知秋内壁的敏感之处,叶知秋死咬住唇也捱不住呻吟。
沈笑松掀开纱帐,看见是新鲜龙眼盛在水晶盆里,用手指碰了碰,一直湃在冰里,还凉彻心肺的。当下心喜,见叶知秋不耐地搂著他的肩头,已经自己在开始抽动,在他坚实柔滑的臀上拧了一把,笑道:"急什麽急,现在玩够了,一会怎麽办?"
一面把那水晶盆端到榻上,剥了一个龙眼含在口中,一俯身托了叶知秋的头,将龙眼用舌尖顶在他口里。叶知秋含糊不清地呻吟了一声,双腿又不由自主地在他腿间盘得更紧。
沈笑松却自他体内退了出来,把他搂在自己颈间的手掰开,顺手从榻上扯了一段红绡,拉过他的手,缚在床头。绑得甚紧,叶知秋挣扎了两下觉得手腕疼痛,一双眼水盈盈地直看著沈笑松,求他解开,沈笑松在他胸前的嫣红上咬了一口,笑道:"不绑紧点你就会挣脱了。"
"你......你要干什麽......"
沈笑松握住他的脚踝,白皙圆润,触手如丝缎,光滑细致。轻轻地搔了搔他脚心,叶知秋是最怕痒的,只一阵颤栗,沈笑松又伸手去掰他的脚趾,一个个脚趾就像是花瓣。逗弄了半晌,突然将他脚踝用力分开,向上一提,叶知秋的腰向下一落,幽穴就整个暴露在沈笑松眼前,只羞得他紧闭了眼睛。
沈笑松又拉过一段红绡,就著这姿势把他双腿高高分开吊起,叶知秋又惊又羞,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一丝不挂的雪白身子被几段大红绡纱缚住,双腿大张,胸前两点娇红更是鲜豔欲滴,沈笑松忍不住又贴上去在他胸前戏耍了片刻,方才点亮烛台,端了过来,凑到他下身处。
只见雪白臀瓣之中,那幽穴娇红湿润,便伸了手指在上面轻轻按揉,叶知秋虽然羞得满面飞霞,但眼刻呻吟声一声浪似一声,腰肢随著沈笑松手指有规律的动作摇动迎合著,沈笑松的手指本来是在按压,不知不觉间却已陷了两指进去,当下怎肯放过,在散乱的衣衫里摸出一个玉瓶,倒了些粉红色的粉末在手中,送了进去,又在内壁轻轻搅动。
2
"笑松......不要用那个......我......你要怎样都依你......"叶知秋知道那媚药的效力,上番沈笑松就是因为自己不肯依他,用这个来对付自己,害得自己在他身下足足浪了一夜,被戏弄得事後想起来都脸红。
沈笑松却一手握住他那挺立的玉茎,右手微倾,红色的烛泪就滴在顶部。叶知秋啊地一声惨叫,烧灼般的感觉让他拼命挣扎,无奈手足都被绑得紧紧,只哀声道:"笑松......笑松......放开我......痛......"
沈笑松俯下身,细细地舔著他的耳垂,轻声笑道:"难得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不好好享受一下怎麽行呢......?你爹......赴宴去了,要晚间才会回来......我们今儿,好好玩玩......平日里在书斋里,还得随时盯著动静......"
一边吻著叶知秋有些干裂的嘴唇,一边却手下不停地把烛油覆满了他玉茎的顶端,然後把烛台放在一侧,微笑道:"好了。"
这时他搽在叶知秋後庭内的媚药已然生效,叶知秋扭动得越发厉害,哀唤呻吟。沈笑松却不闻不问,只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又放到叶知秋唇边,笑道:"来,乖,喝一口。瞧你,嘴唇都干裂了......"
叶知秋此时身如火焚,花穴内的麻痒空虚之感越来越盛,哪里有心情来喝酒。沈笑松笑道:"你真不喝?"叶知秋双眼迷离如水,哪里还听得清他说的什麽,沈笑松把酒杯丢开,拿起酒壶。壶口细长,轻而易举便插入了叶知秋体内。冰凉的酒液注了进去,继而又缓缓地顺著大腿流了下来,烛火下依稀看得到碧青之色,分外妖媚。沈笑松又伸出两指,缓缓按摩幽穴入口处,直到那花穴已豔红得像要滴出水来,一张一合地翕动,放才放开。
伸手剥了两个龙眼,晶莹柔软的果肉入口清甜,塞了一个到叶知秋口中,柔声问道:"好吃麽?"
叶知秋此时哪里还知道什麽好不好吃,花穴内酥麻难当,玉茎又被烛油凝成的硬壳包著,发泄不得,双手双足被缚,只能徒劳地扭动挣扎,一身如水肌肤此时已绯红如桃花,沈笑松忍不住伸手去掐,一掐一个血红的月牙形印记,更惹得他低头去咬住他胸前的玉珠,疯狂吮吸起来,一手捻摸揉动,。
"求你......"
沈笑松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笑意,把他的双腿更分开了些,叶知秋以为他是要进来,轻微地扭了扭腰肢,更引得沈笑松一阵粗喘。慢慢探入叶知秋後庭,把一颗剥好的龙眼放了进去。
叶知秋突然感到一个冰凉柔软的物事进到自己火热的後穴中,极是不适地扭动身子想把那物事弄出去,却被沈笑松用力掐了掐分身根部,痛呼一声不敢再动。
"乖乖地......让我把这个放进去......我就让你快活......"
叶知秋早已晕晕乎乎,手足都被红绡紧紧缚住,挣也挣不了,只能任沈笑松继续在他花穴内玩弄。也不知道放了几颗,只觉得体内被涨得满满,似乎连一丝空隙也无了,冰凉的龙眼跟火热的内壁相互摩擦,难捱欲死,转头哀求地望著沈笑松。
沈笑松见他已经浑身覆了一层薄汗,肌肤娇豔欲滴,欲火再难抑制,三下两下扯开他的束缚,柔声哄道:"来,趴下,抬高一点。"
叶知秋此刻哪里还有羞耻之心,依言趴在他面前,双膝跪地,抬高了下体。沈笑松抚弄著他那湿润潮红的入口,手指在他体内轻柔地按揉,把那些圆润的果肉搅动著,摩擦按压著内壁,叶知秋呻吟著,赤裸的莹玉般的躯体发狂般地扭动著,沈笑松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按住他臀部,用力一顶,便整个没了进去。
叶知秋"啊"地一声叫,後穴一下子收缩直把沈笑松的分身夹得死紧。沈笑松喘了片刻,抱住他的腰,狠命地顶弄起来。叶知秋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只知道扭动著腰臀拼命迎合,口里也呻吟不断,沈笑松一手伸到他分身之上,慢慢地剥去覆在上面的烛壳。还没剥完,叶知秋就已经忍耐不住,浑身颤抖,一股白浊喷了出来,整个人像汪水似地,几乎化在了沈笑松身上。
3
也不知过了几时,叶知秋碰了碰沈笑松,懒懒地道:〃起来了,我爹怕要回来了。〃
沈笑松翻个身将他抱得更紧些,闷声道:〃还早呢......〃
〃不早了......你看窗那里......连丝光都没了......〃
沈笑松叹了口气,抬起头望了一眼。方才在日光里还隐隐浮现的连琐窗棂的影子,现在果然看不清了。〃知道,让我再躺躺。想多抱你一下。〃
叶知秋淡淡笑了笑,拖长了声音,有些倦怠地道:〃我爹如果有朝一日知道了......一定会把我打死......他为人你知道,最是端方,如果知道我做了这等......败坏家声,有辱门风之事......〃笑容凝结在了唇边,声音也更沈落了些。〃我真不知道他会怎麽对我......〃
沈笑松把他搂紧了些,柔声道:〃毕竟是你爹呢。〃
叶知秋笑道:〃我爹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又比不得你爹娘,宠爱你到了十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笑松大笑,坐起身来道:〃风月之事本就是玩笑,他们自然不甚在意。若是知道你我这般,一样的会家法伺候的。〃
看看时辰已不早,两人方起身沐浴更衣,洗浴时自不免又一番温柔缱绻。好容易穿戴整齐出来,已经是掌灯时分。
叶知秋吩咐送了晚膳来,这时候两人才觉得腹中饥饿。也难怪,两人这般没天没日地折腾了半晌,怎会不累不饿。沈笑松见叶知秋方才沐浴过,又略饮了两杯酒,烛光下两颊如火,明豔不可方物,哪里熬忍得住,一抱将他搂在怀中便又吻又摸的。叶知秋只急得拼了命推他,道:〃我爹快回来了!你别闹了!〃
沈笑松仍不放手,贴在他脸侧道:〃初三是我爹寿辰,你来吗?〃
叶知秋懒懒地道:〃世伯大寿,怎麽会不来。只是那场合让人好生厌烦......应酬这个,应酬那个,跟你多说两句话儿也说不得。〃
沈笑松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道:〃让他们去说他们的,我们自己玩去。对了,你也快生日了,我给你备了礼物,在我房里,今儿走得急忘了带来,初三我一起给你。〃
叶知秋笑道:〃莫又是那等物事......那我不要也罢。〃
沈笑松一怔,继而明白了他所指,搂了他腰哄道:〃怎麽会,我对你是真心好,难道你以为我就图你这模样吗?〃
叶知秋轻轻一笑,道:〃那倒不至於,只是你那脾性我还不清楚?喜新厌旧,朝三暮四,世伯都怕了你了,急著给你提亲。若非见你整日里跟那些闲人游荡,又怎会让你跟我做一处?也不过是想我督著你罢了......〃
沈笑松手本搂在他腰侧,此时忍俊不禁,在他腰上重重拧了一把,手又不安份地滑到了叶知秋双腿内侧抚弄,很满意地感觉到叶知秋在他怀中颤抖起来。〃是做一处没错......不过,这督著,可就不一定了......你倒是每日里督著我在床上......那倒是实......〃
叶知秋本想一脚踢在他命根子上,忽然听到外面书童提高了声音叫道:〃老爷来了!〃
两人慌忙分开,沈笑松一跳跳到叶知秋对面坐下,坐得端端正正,看得叶知秋忍俊不禁。听得门一响,叶知秋拼命把脸上那笑忍住,沈笑松忙站起施礼道:〃世伯。〃
叶父看到沈笑松,一张板得死死的脸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道:〃笑松啊,在这里可还得惯?〃
沈笑松忙躬身答道:〃多谢世伯关心。父亲今日命笑松来请世伯跟知秋,初三那日是我爹生辰,请世伯务必赏光。〃说著双手奉上请贴。
叶父伸手接过,笑道:〃这撞到一处了,今日你爹见了我,请了一次,你又来一次。太见外了,你爹寿辰我怎会不去?〃
沈笑松干笑,这请贴是早就该送到的,却被自己忘了两日。他本就对叶父退避三舍,不如自己的爹那般好商量,又见叶知秋一个劲朝他打眼色示意他快走,便躬身告辞。
叶父道:〃今日晚了,我也不虚留了,知秋,你送笑松出去。〃
叶知秋答应一声,送了沈笑松出去。待得回来,见叶父还坐在他房里,拿了一本书翻看。叶知秋只得在一旁垂手侍立,不敢说话。
〃笑松学问很不错,我就不明白他爹怎麽一说到他就摇头叹气的。今天又托了我替他找亲事,以他家世人品,什麽样的姑娘寻不到,急得什麽似的。〃
叶知秋极少见父亲这般平易近人的模样,便笑道:〃大概是嫌他在外风流韵事多了些罢。〃
叶父摇头道:〃这也怪他爹对他太过纵容。〃忽然声音一沈,道,〃知秋,笑松样样都好,唯独这里不好。你若是学他模样,休怪我不客气。〃
叶知秋心里一跳,赔笑道:〃爹过虑了,知秋怎会如此。〃
叶父点点头,道:〃我想你也不至如此。早些歇息吧,我走了。〃
叶知秋送父亲出门,只觉背心手心,都是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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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那日,沈府上宾客盈门,好不热闹。叶知秋素来不好热闹,好容易等席完了,一干人等都去看戏了,沈笑松悄悄朝他打了个眼色,叶知秋左右一顾,见闹嚷嚷地也没人注意自己,便朝後花园拐去。他自幼便在沈府跟沈笑松一同玩耍,路是走得熟极,分花拂柳,走到沈笑松所居的院落,里面遍栽槐柳,屋舍精雅。
沈笑松长他几岁,因父母溺爱,侯府自有世爵可袭,虽然读书习武,但也不以功名为意。叶家与沈家本是世交,只是叶父对叶知秋管束极严,叶知秋初识滋味後竟与沈笑松如同干柴烈火般不管不顾,两人本来年轻,又逢情浓酣美之时,哪里还想得了以後,只管如今足便了。
这日因沈父寿辰,下人们都在正厅和花园忙碌,沈笑松又刻意把人支开,叶知秋站了半晌还没见到沈笑松人,百无聊赖地转了两圈,忽然腰间一紧,竟是被人悬空抱了起来。熟悉的温热气息扑到耳侧,知道是沈笑松,踹了他一脚道:〃当心有人看到!〃
沈笑松一脚把门踢开,把人抱到榻上,回转身去闩上了门。叶知秋见他关门,想坐起来,却被沈笑松一把按了下去,道:〃起来做什麽?〃伸手便去解他衣服,叶知秋著慌了,道:〃你疯了,有人来怎麽办?〃
沈笑松已扯开他腰带,一面笑道:〃都在前面伺奉我爹去了,谁敢擅自到我房里来?知秋......知秋......这些日子里我忙我爹的寿宴,脚不沾地的,没空去找你......我快想死你了......知秋......〃
一面按著他没头没脑一阵乱亲乱吻,叶知秋被他惹得情动,浑身燥热,也不再反抗,任他把贴身小衣撕开,只觉下身一凉,知道已毫没遮掩地露在沈笑松面前,平日里总是要把帐幔放下,灭了灯烛才肯任沈笑松耍弄,此时上身还穿得整整齐齐,下半身却是如初生婴儿般,一时只羞得闭了眼睛,死活不肯睁开。
感觉到沈笑松的手指在自己花穴内略探了探,又收了出去,心中惶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忽然觉得有什麽冰凉凉的东西被塞了进来,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来。
〃你......你放了什麽东西......〃
〃送你的东西啊。〃沈笑松摊开手,叶知秋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是几颗滚圆的珍珠,看光泽和浑圆,都是极好的珍品。红了脸道:〃你从哪里弄来的?不做好事!〃沈笑松把他翻了个身,又把手中几颗朝他花穴内塞去,叶知秋挣扎无果,又不敢大叫大嚷,窄小的通道已经被塞了个严严实实,再探一根手指进去也难。沈笑松嘿嘿一笑,双手放在他纤巧结实的臀上,用力揉动,那些珍珠便在他体内转动,叶知秋徒劳地在他手里扭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