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连江————有琴兰溪
有琴兰溪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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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俊和七炫听到了李秀满的命令,赶紧取过刑具,但是他们却知道这是不会有什麽效果的,只能是让李秀满失望,他是不可能看到文雨屈服的样子,即使这个刑罚的确很令人心悸......
"怎样?贱种?好好享受吧......"李秀满的笑容难看极了,而一直在他身边的那个十分清秀美丽男孩却早已经抖成一团了,他偏头看到,赶紧搂住了那瘦弱的身体呻吟粘腻地道:"乖!尹锡,不要怕!你是听话的好宝贝,我是不会这样对你的......"回头示意侍从扶那男孩离开了......
熙俊看著李秀满令人作呕的动作,和男孩颤抖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清晰回忆起他从前让自己处理过的很多男孩子的尸体......而他,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那些年轻的尸体......不禁暗自冷笑了一下。
  "熙俊大人,你可以开始了,我很期待他的眼泪和哀号呢......"李秀满将肥躯放置在不远的木椅上,简陋的椅子立刻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抗议之声。"立刻开始吧!"
熙俊取了一根针走上前,抓住了文雨那从早上起就倍受蹂躏,已经红肿不堪的分身,而文雨已经没有了愤怒和耻辱的感觉了,因为熙俊的触摸而木然地睁开了眼睛,然後便又合上了,反正一切的挣扎都无济於事,只能让李秀满更加得意,所以干脆不做任何徒劳的事情了......
尖锐绵长的剧痛,让文雨再次睁开眼睛,没有力气叫喊了,身体先是僵硬绷紧,然後就是痉挛的抖动......而针还在继续向内深入,也使痛苦继续深入、加重......
这种痛该是足以使人发疯的......熙俊和七炫看著文雨,布满血丝而曾经是那麽蛊惑的眼睛,因为这痛而瞪得大大的,还闪烁著泪光,却因为主人的坚持而没有滴落......文雨的身体抖动的很厉害,他的脸色从红变紫转而发青泛白,接著,一股丽骤然从他那干裂发青的唇喷涌而出......接著熙俊感到手里一直抖动不已的滚烫身体突然就没有了动静──大概也是早晨的药力消失了很多的缘故,可能更是因为这残忍之极的非人刑罚,文雨终於昏了过去......
李秀满看到文雨直痛到昏厥,却始终都没有半点儿想要求饶的样子,一向喜欢柔顺男孩的他顿时甚觉无趣,起身冷冷道:"两位大人尽兴了的话,尽快将他喂了宠物们吧!"
"是呀!李大人!这样不知好歹的贱货实在没有什麽意思......在兽场上,或许还有点看头......"七炫附和著,送李秀满出了门。
熙俊回头看看了躺在地上,已经惨不忍睹的人儿,摇了摇头,毕竟他还从未遇到过在他和七炫的酷刑之下不求饶哭闹的,有些甚至尚未用刑就已经屁滚尿流,吓得瘫软了。象文雨这样的人著实让他吃惊不小,甚至心里竟有些钦佩之意生出......
熙俊要承认,对於他和七炫这样对同性有兴趣的人来说,文雨实在是很有吸引力的,自己甚至真的是有点喜欢他了吧,而非只是想解决肉欲的问题。
可是当他又看到文雨颈侧的那个象征低贱的奴隶烙印,熙俊便又冷然一笑自己愚蠢的想法:这个可爱的小人儿不论有多麽坚强,也不过还是个低贱不若牲畜的奴隶,而或许死亡对他是个更好的归宿──让他的痛苦尽快结束,而不是延长成一生的折磨!
七炫看著一直沈思的熙俊,禁不住问道:"俊,真要把他送去做‘食物'吗?"
"不然怎样?李秀满都已经下了命令!你刚刚不是也很赞成的吗?"熙俊冷酷的说道。
"......很不舍得吗?这麽可爱的实在不容易遇到呀......"七炫显然有想留下文雨的意图。
"别想了!不照李秀满的话做,哼!他会把你我去当‘食物'也说不定!"熙俊太了解李秀满那肥胖白嫩看似无害外表下,隐藏的是何样的畸形的残忍,"......再说,这小东西也没什麽过人之处嘛......"尽量忽略自己心里那份不舍,对著躺在冰冷地上的满是凄楚伤痕的身体,尽量表现出一脸的不在乎......

皇宫:
"啊......森......!是你!"政赫从堆积如山的奏章当中抬起了头来,看著微笑著的清丽男子,眼神之中有些愧疚之色。
"我来看看您,皇上!......果然,这麽晚了,您仍旧尚未休息,内侍都不敢提醒您,我......就只好冒死来劝你休息了......"贺森的笑容温柔明丽却有些落寞,让政赫不敢直视,因为──那一夜的疯狂放纵。

当那个混沌而激情的一夜後,第二天早上,政赫抱者疼痛欲裂的头醒来是,他看到的是身边仍熟睡的贺森,稍做回忆,即使没有什麽切实的印象,他也就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麽......他简直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冲动──贺森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也是自己身边少有的几个心腹大臣之一,而自己却对他做了这样不可原谅的事情......正在政赫不知所措而追悔莫及之时,贺森醒来......
......直到贺森离开後许久,政赫才突然回过神来,缓缓闭上眼睛,又重新重重倒在了床上......只觉得,心里乱如团麻!
之後的贺森仍如无事一般的上朝、退朝、呈禀奏章,一如平常,而繁忙的国事也让政赫竟无从开口,更无从整理自己纷乱错综的思绪了......
而今天,贺森没有应召便入了宫,让政赫委实有点措手不及,但是,早想和贺森解释的他,也正想借此机会解决自己和贺森之间这段纷乱荒谬的事情......

"森!我正好有事情......想找你来......"重新将眼睛看向桌面,可以回避著贺森绝美的笑颜,"我想......你......我是......我......"一向果断坚决的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陛下!......您是天下的君王!所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臣的生命都是陛下的,何况其他......"贺森轻轻屈身,单膝跪下,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他所沈迷的人。
"森!......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当时的我醉了,我并不......"政赫的声音低哑了。
"你......并不......爱我?对吗?"贺森苦笑了,"陛下......你又何苦讲出来呢?你......为什麽,不肯多留点幻想给我......为什麽非要,把我推开......你难道真不知道吗......我爱你,已经爱到......"几乎是在自言自语的低语著,贺森此刻的笑容那麽温柔美丽却分外凄楚......随著他寂寥的转身离去而消失在黑洞洞的殿门外了......
陛下啊!赫!我已爱你爱到了疯狂的程度,你的爱却从未属於过我片刻呀!?看来,可笑的是我自己,以为那个人不在你身边,以为将心都交托给你就可以了,然而,我所全身心付出的这场感情,原来竟然是我自己导演的一幕悲哀的──独角戏............

"森......对不起......对......不起......"又一个爱著自己的人──明明知道,却没有任何办法不去伤害他,难道他真的注定要伤害著每个爱著、或是爱过他的人吗?政赫缓缓用双手掩住了自己的脸,也挡住了即将流出的泪水......

这样的冰冷漆黑的夜,那些令人们沈迷的、如真似幻的梦啊......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又将什麽时候结束呢?太冗长了,折磨著所有为了爱迷惘,为了欲望痴迷著的人们......

第八章 天寒梦泽深
到底是天子脚下,即使已是凌晨的光景,酒肉欢娱之地还是灯红酒绿。虽然街上行人甚少,但是花街酒楼之中,男人酒醉後的胡言乱语、风尘女子的娇嗲之声、酒器相碰以及淫词浪调还是那样的清晰和处处可闻。
"春梦楼"也依旧灯火通明,二楼一间色调暧昧的豪华房间里时不时传出了女人的娇声。
缠绵在身上的两个衣著风骚的美女兴致尚浓,可是文熙俊意识到,必须要返回"斗兽场"了。整整一夜的无度欢娱,两个人必须回去小睡一下,以便恢复体力,另外也避免被人发现整夜的放纵行为。
於是,他推开了身上的两个女人,根本不去理会那两个女人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和不情愿的娇声呢喃,接著又拽开了安七炫身上,那个蛇一样纠缠的浓妆女子道:"炫!该回去了!"
安七炫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几锭银子,甩在了桌子上,几个女人立刻象苍蝇见到垃圾一样地围了过去......
即使是春天了,可是天气多变,乍暖还寒,而凌晨更是很冷。走出了"春梦楼",两个人都拽紧了些身上的外套,呼吸著寒冷的空气呵出一团湿热的雾气,熙俊打了个冷战抱怨道:"这破地方的女人真够烂的了!哼!下次一定要换个地方了!"
七炫笑了笑:"下次不如我们去试试明月楼吧?听说那里的女子都很过瘾......"
熙俊却是一脸的兴趣索然:"哼!......哪里的女人还不都是一样的,一身的风骚香气,真是呛死人了!"
七炫听後只是邪邪一笑,没有在说什麽,心里却也深有同感。
两个人一边有句没句地说著,一边走向各自的马匹,可是七炫却突然住声而停住了,自顾往前的熙俊不由得也停下来,语调有些讥讽地说:"这破烂地方,你还舍不得走吗?......"
"熙俊!你看......那个......"七炫的声音里透著掩饰不住的惊喜,另熙俊不禁顺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这个灯火明亮的烟花之地的街道上,凌晨时分却理应极少有行人──不是春梦正酣,就是尚在荒淫无度。一个一身白衣的,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走在大街上,就自然很吸引他们两个的目光。


文雨的脚步很沈重,毕竟一夜的激情後,他根本没有什麽休息和食物的补充就离开了忠栽,却没有任何目标,只是漫无目的的走著,很累很累了,却不想停下......他只是想──远远的离开!
身上是忠栽的那件白色的外氅,文雨穿著显得有些肥大了会议,稍稍裹紧了一下外套,有一些淡淡的属於忠栽的气息──曾经忠栽用它裹著他赤裸的伤痕累累的身体,抱著昏迷的他离开了奴隶拍卖场,而今,他要穿著它再次逃离可怕的梦魇。

熙俊和七炫看著这个显得有些疲倦和憔悴的白色少年,缓缓向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全身裹得很严实,但是一股与众不同的在白色的衣服映衬下,显得更加无暇,只是有些忧郁,可也恰恰是这份忧郁使他看上去更加诱人了──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间,却让他们看到这样一个少年,所有的景物便如施加了魔力一般,变得暧昧和动人了......
熙俊和七炫互相递了个彼此再熟悉不过的眼色後,一同向神色恍惚的文雨迎了上去。
"小兄弟!怎麽这麽晚一个人,很寂寞吧......"七炫微笑著问道。
"也很危险哟!"熙俊发现文雨虽然和自己身高差不多,却显得这麽小巧,不禁又笑道:"你这麽可爱......,要不要我们......帮你?"说著似乎好心地将手搭在了文雨的肩上。
而此时身心都极为疲惫的文雨,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抬眼看向面前两个俊秀却笑得很是别有用意的青年,那一脸的迷惑和茫然,却看得熙俊和七炫心里一阵发痒。
七炫忍不住低声说道:"还真是......可爱啊......"熙俊没有接话,却已经伸手将被他们逼至墙角的文雨一把抱住,凑上前欲吻文雨那形状可爱但是缺少血色的唇瓣。
这时的文雨似乎才反应过来,明白了眼前著两个人对自己的企图,惊慌地一把推开熙俊跑开......
可是,仍旧发著高烧的文雨,怎麽可能逃过熙俊和七炫两个人。没有跑出几步便被七炫拦腰抱住了,七炫的力气在此时的文雨来说实在太大了,根本无法挣脱。这时熙俊微笑著缓步跟了上来,轻易地就制止了文雨挣扎挥舞的手臂,力量大得让文雨觉得自己的手腕要被捏断了一般......不禁秀眉紧皱,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呻吟出声。
眼前的世界因疼痛模糊了又清晰了,两个人的脸扭曲变形了又恢复......再变形......,而文雨自己只是醒了一场噩梦後又进入了另一个噩梦......
挣扎著......拉扯之间,文雨的外氅被撕开来,露出了里面松垮单薄的丝绸中衣,,小巧而完美的身形立刻便处於了一种若隐若显的状态了,而他颈侧,那个骇人的美丽伤疤也暴露无疑了......
熙俊和七炫同时惊住了,他们同时看到了文雨那个妖异的烙印──奴隶的标志!
熙俊最先反应过来,用力反转了他抓著的细瘦的手腕,目光停在了另一处凄美的伤痕。
熙俊低低地笑了,接著笑意愈来愈浓:"原来是这样!"
因为突然接触冰冷的空气,发著烧的文雨冷得浑身发著抖。
"他是个逃亡奴隶吗?"七炫惊讶之余,多余地问道。
"这样就更好了!小东西!"贪婪的目光没有片刻离开文雨,"七炫,这样我们就很好办了吧?"
七炫立刻心领神会的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绳索,两个人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将文雨束缚住了。文雨徒劳地挣扎著,熙俊则毫不留情地在他颈後位置精确,力道恰倒好处地一击......
文雨的小巧白皙的身体就这样一软,被七炫稳稳接住,向马背上一掷,随後两个人分别上马,一声清脆的马鞭後,只留下了一片烟尘......
除了地上多了一件撕坏的名贵的白色外衣外,周围的一切,就好象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切,如果真的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该有多好......
文雨已经没有多余的意识去思考任何问题了,他所有的思维能力都因为持续太久和极度的疼痛而丧失了......世界对他来说,就只是难忍的痛苦,无尽的羞辱和残暴的侵犯而已了。
昏黄的灯光下,熙俊和七炫的脸在他看起来,那麽狰狞可怕,上面写满了要撕裂他的残酷欲望,此时的文雨却连下地狱的资格也没有......
一阵低低的无力的呻吟,已经是文雨所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了,这声音和他所承受的却显然不成比例──如同魔鬼舌头般烧红的烙铁,在他最娇嫩的大腿内侧亲吻著,之前,所掭拭过的地方都是一片片焦黑的皮肉翻卷出一些柔嫩的粉红,没有血,只有痛......
本能的想要躲开折磨,却被四条铁链拴住,少能移动,其实他也没有力气移动自己的身体了,只是被难以忍受的疼痛趋赶著微微挣扎,而这种挣扎最多就是让铁链发出几声无力的撞击而已。
  文雨的体力早已完全透支了,这麽严重的伤害,他却始终没有昏厥的迹象,应该归功於熙俊给他喝下的那碗药汁吧......疼了多久,痛了多久,不知道了......文雨的目光很空洞,没有了焦距,神智分明清醒,身体却好象死去了,这时的文雨根本不象个人,反而更象一条伤痕累累濒临死亡的动物......
熙俊含著笑意,手伸向那个已经破烂不堪的入口,轻轻的一触,就得到了文雨一阵反射性的抽搐,但是他却没有因此而停止,只是稍做停顿,欣赏了一下文雨的反应後,继续深入了血肉模糊的地方......文雨的身体不能遏制的剧烈颤抖著,可是身体却早就没有力气做这麽剧烈的动作了,没有几下,文雨的战抖幅度大大减弱了,嘴角一缕鲜红又一次出现,七炫凑上去仿佛很心疼似的,擦掉了那道鲜红,却立刻有新的红的流出,再次渲染了苍白的唇。
"不会是个哑巴吧?......"七炫疑惑的看著遍体鳞伤的文雨问熙俊道。
"折腾了一天,都没出声求饶过,大概......应该是......"熙俊停下继续残忍的手,显得有些疲倦的回答。

......"李大人......到!"门外的侍从禀报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短暂的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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