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成了黏人精[快穿](GL)——桑桑桑枝
桑桑桑枝  发于:2023年06月08日

关灯
护眼

  在将要进宋窈姿的兰花小院里时,尤听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齐鸢奇怪地看她一眼。
  尤听的目光落在齐鸢腰间的佩刀上,慢声说:“宋小姐身子弱,郡主还是将刀卸下吧,莫要吓着她。”
  齐鸢:“……”
  她小声嘟囔了几句,不情愿地将刀丢给莺儿。
  莺儿差点一个没接稳。
  推开门,还是那个熟悉的石桌。
  宋窈姿同先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安安静静地捧着一册书卷在读着。
  听见声音,她抬起眸。
  看见尤听后,那双清澈的秋水眸子里溢出浅浅的欢喜。
  又在看见尤听身旁的齐鸢后,克制地收了起来。
  “殿下。”宋窈姿起身,屈膝一礼。
  “这位是?”
  齐鸢目光从她身上掠过,端详半晌,道:“果然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美人。”
  “我封号定西,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齐鸢。”
  宋窈姿的眸里含了几分诧异,大概是没想到齐鸢会和尤听一起来找她。
  “原来是定西郡主,有失远迎。”
  “客套话就别说了,”齐鸢自来熟地在石凳上坐下,“我来找你,是因为顺安推荐了你。”
  她将关于女子武举的事说出,“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帮帮忙,用你的号召力,来让更多的女子们知晓,这世间并非只有一条道路可走。”
  齐鸢拍拍胸脯,“算我齐鸢欠你一个人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宋窈姿忙道:“郡主不必如此,这本就是一件好事,窈姿愿意帮忙。”
  “好!”齐鸢笑起来,“不愧是顺安的好朋友,说话就是够爽快!”
  她拍拍手,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几个手捧着酒坛子的人。
  将酒坛放在地上后,又在眨眼间离开。
  齐鸢说:“此事达成,你们都是我齐鸢的好友了!按照我们西北的规矩,今夜该痛饮到不醉不归才行!”
  莺儿瞠目结舌,宋窈姿的神色也出现了一丝呆滞。
  尤听:“……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酒?”
  齐鸢道:“一出宫就让人买了,怎么,忘记告诉你了吗?”
  尤听:“……”
  并没有。
  甚至连碗都准备好了。
  齐鸢的动作爽利,还没等几个人回过神,桌前已经唰唰唰地倒好了几碗酒。
  京城里的闺秀顶多饮些果酒,还是用精致的小玉杯,哪里见过如此豪放的做派。
  宋窈姿欲言又止。
  但齐鸢已经端起了酒碗:“来!饮下这酒,咱们就算是同盟了!”
  她为难地将面前的酒碗端起,捧在唇边抿了一口。
  辛辣的气息直冲而来,呛得她咳嗽了几声。
  齐鸢已经一饮而尽。
  宋窈姿犹豫着,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打算喝完碗中的烈酒。
  身侧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手里的酒碗被那人拿走。
  宋窈姿愣愣地侧眸,对上尤听清艳的眉眼。
  齐鸢问:“顺安,你做什么?”
  尤听气定神闲地回答:“宋小姐身体不好,我替她喝。”
  齐鸢:“……也行吧也行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画面有点刺眼。
  可能是因为她没有这样的好朋友。
  “殿下,我可以的……”宋窈姿小声劝阻。
  石桌之下,尤听的另一只手穿过袖间,落在了宋窈姿的手背上。
  尤听没看她,仰头饮下碗里的酒。
  然而这一碗酒并非尽头只是个开始。
  大概是因为事情顺利谈成,又或许是因为来京城后这么多天齐鸢都还没碰过酒。
  齐鸢表现得很是兴奋,拉着尤听宋窈姿不停地碰杯。
  宋窈姿不好意思让尤听一直替自己挡酒,便也跟着浅浅地抿了几口。
  等到青粟穿过茫茫人海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时,齐鸢已经醉得趴在了桌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些什么。
  而尤听则眉心轻蹙,用手不停地揉着额头。
  状态最好一些的只有宋窈姿,但她脸上亦染上了轻红。
  青粟:“这是怎么回事?”
  莺儿松了口气,“青粟姐姐你总算是来了,快来帮我一起带殿下她们进房休息吧!”
  她一个丫鬟,都被齐鸢让喝了几碗酒,现在脑子都是晕晕乎乎的。
  宋窈姿咬了咬唇,道:“莺儿,你和青粟送郡主,我来送殿下就好。”
  莺儿稍稍迟疑了下,便答应下来,因为此刻齐鸢醉得不成样子,她一个人确实不容易将她搬进房中。

  青粟向宋窈姿说了声有劳后,认命地和莺儿扶着最醉的齐鸢到客房。
  等两人走了,宋窈姿才伸手,落在尤听的手臂上。
  她才刚刚准备用力,忽然被人顺着一扯。
  天旋地转,她坐在了尤听的膝头。
  “殿下?”宋窈姿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抱住了尤听的脖颈,惊诧地唤道。
  尤听缓缓睁开那双墨黑的眼,低头看她。
  往日里清明的目光,蒙上了浅浅淡淡的薄雾。
  那勾人的眉眼,被醉意晕染出轻薄的红。
  尤听俯身,带着清冽酒香和淡淡香气慢慢接近,她低声说:“我醉了。”
  贴着宋窈姿的颈边,尤听说:“窈窈,我想亲你。”
 
 
第51章 两心同
  香气掺杂着丝丝缕缕的酒味, 萦绕在宋窈姿的周身。
  她觉得自己似乎被困入了无形的囚笼之中,要不然,怎么会动弹不得呢。
  “殿下,你, 你醉了, ”宋窈姿侧了侧头, 小声说, “我先送你回房间休息一下。”
  尤听“唔”了声, 却没动, 手依旧环着宋窈姿的腰身。
  她轻声,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地挠过宋窈姿的脖颈。
  “好不好,”尤听又唤了一声,“窈窈。”
  明明不是相思缠发作的日子,宋窈姿却觉得身体好像都开始发烫起来。
  耳边的轻唤,勾起了一些悱恻的记忆。
  她脸颊晕上轻红, 对上尤听黑沉的墨瞳, 良久,才动作轻微地点了点头。
  她想, 她好像总是拒绝不了顺安公主的。
  大约,是因为她也醉了。
  唇瓣上覆上了温热,那浓郁的酒香被困于唇齿之间, 轻而缓地碾转着。
  熟悉的气息一点点地入侵过口腔中的每一寸, 她被带入了这浮沉的深海之中。
  头脑因为短暂的缺氧而微微发晕, 过了半晌,宋窈姿才推了推尤听。
  她红着脸说:“殿下, 回,回房了, 好不好?”
  声音细细软软,望向尤听的眸光轻荡着粼粼的水光。
  祈求又羞涩的语气。
  青粟和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转回来,一想到若是被旁人撞见这场景,宋窈姿就恨不得将头都埋进地缝里。
  尤听沉眸看她,红唇向上勾了勾:“好。”
  她身上被烈酒的味道浸染,添了几分侵略性的强烈。
  宋窈姿扶着她的手臂,一步步地向着房间的方向移去。
  尤听其实并没有醉到失去神智。
  她只是觉得这时候的宋窈姿格外乖巧,也格外……可人。
  宋窈姿好不容易扶着尤听到了床榻边,刚松开手想离开,袖口忽然被人扯了一下。
  她毫无防备,就这么跟着扑在了人的怀里。
  陷入温暖而柔软的怀抱后,宋窈姿半晌都还没回过来神。
  大概是酒精麻痹了神经,宋窈姿的反应有些迟钝。
  她想起身,却被人牢牢地锁住了腰身。
  “殿下?”宋窈姿抬起头,神色不解。
  后背上的手指顺着她的脊骨缓缓划过,她禁不住漏出一声轻呼。
  “窈窈。”尤听侧过头,唇瓣落在宋窈姿的耳垂。
  她低低说:“同我一起睡,好么。”
  嗓音慵懒,浸了醉酒的深沉。
  宋窈姿耳尖发热,小脸也涌上了滚烫的热度。
  她不是傻子,听得懂那言下之意。
  应该拒绝的。
  可她终究没有。
  她只是靠着尤听的肩头,咬了咬唇,问:“殿下上次所留下的诗,是什么意思?”
  尤听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眸与自己相望。
  房中灯烛跳动,光线并不清明。
  醉意将脑海变成了空茫的一整片天地只剩下对方的身影。
  “你所写的《秋风词》,”尤听一字一顿地问,“又是什么意思?”
  那幽邃的眸光如网,宋窈姿心跳骤然如鼓。
  好像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是一刹那。
  宋窈姿抿着唇,轻声说:“就是,殿下所想的意思。”
  “那殿下呢?”
  她仰头看着尤听,头一次颇大胆地问:“殿下又是什么意思?”
  尤听低下头,吻落在了宋窈姿的唇上。
  “我以为,我表达得已经够明显了。”
  她勾着宋窈姿缠吻,在间隙中吐出含糊的声音:“窈窈。”
  “我想要你。”
  最开始,她只是想将宋窈姿从贺止戈的手上救出来。
  但阴差阳错,她们之间有了异样的纠葛。
  分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知道发现的时候,她总是会对宋窈姿投去更多的目光。
  无关任务,她希望宋窈姿能够过得更好。
  想看她笑颜舒展,想看她小脸绯红,想看她眉眼盈上羞意地唤自己殿下。
  这已经超出了最初的本意。
  但,没有回头路。
  “所以,这条路,你愿意陪我一起走下去吗?”
  宋窈姿的心乱如麻。
  欢喜,激动,迷茫,慌张,各种各样的情绪冗杂在一起,把那原本平静的心湖搅乱得不成样子。
  她攀着尤听的肩,目光撞入对方的眼眸之中。
  很奇怪,宋窈姿忽然觉得平静了下来。
  四周的一切声响都被自动排除在外,只剩下自己那颗飞快跳动着的心脏。
  如雷声贯耳。
  她蓦地想起了和尤听相处时的种种细节,半晌,轻声说:“我愿意的。”
  语气还有几分羞意,她的眸光却极为坚定。
  宋窈姿又说了一遍:“我愿意的,殿下。”
  从刻意的疏离推拒,到最后不由自主地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
  她想,如果这是一场博弈,那她恐怕早就落得个满盘皆输。
  前路昏暗无光,她不清楚会遇见什么,可她想试试。
  想同身边之人,一起试试。
  尤听握住了宋窈姿的手,指根穿过缝隙,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和对方十指相扣。
  她们头一次不是在相思缠的作用下,如此亲昵地依靠着。
  柔顺的黑发交叠,你中有我地散落在枕上。
  轻薄的裙裳被人解下,随意地掠到一旁。
  玉色的肌肤在微暗的光线里散发出盈盈光泽,宋窈姿有些害羞地用手掩住。
  尤听轻笑着安抚她:“窈窈很美,不必遮挡。”
  从未被人唤过的叠字带着麻酥酥的痒,惹得宋窈姿身子轻颤。
  温热的唇瓣沿着她的脖颈弧线向下,一直在锁骨附近流连。
  雪白的肌肤染上轻薄的红痕,像是在雪地里盛开的点点梅花。
  尤听说:“我记得,初见窈窈的时候,便是在红梅之下。”
  说话间的吐息扑打在光洁的肩头,宋窈姿不禁用力紧了紧手指。
  带着热度的手指抚摸而下,时轻时重地揉捏。
  小舟探入落英缤纷的桃源,水面碧波荡漾,泛起圈圈波纹。
  俄而风疾,骤雨。
  将岸边的桃花打得残破,飘零于动荡的水面之上。
  天边的云倒映于湖上,又被雨滴撞碎。
  舟身浸入微凉的湖水中,不太安稳地上下起伏着。
  房外,忽然传来莺儿的呼唤声:“小姐?小姐?”
  宋窈姿腰线猛地紧绷,紧紧咬着下唇,避免自己发出什么异样的动静。
  偏偏尤听没肯放过她,勾着人的力道加重。
  她刻意在宋窈姿的耳边轻笑:“窈窈为何不回话?”
  宋窈姿无力地瘫软在她的坏里,眼里水雾弥漫,嗔怪地望着尤听。
  她伸出手指,拉了拉尤听的指头。
  “不要了,够了,够了……”她轻声求饶。
  “还不够呢,窈窈。”
  略带湿意的指节顺着流畅的线条蔓延而过,留下隐晦的痕迹。
  她的吻肆意而重。
  清冽的酒香和不知名的气味混合着,弥漫成了场如幻的梦境。
  “这里,这里,还有那里,”尤听的声音喑哑,“窈窈的每一寸,都要沾满我的气息。”
  “如此,才算够了。”
  房外莺儿没得到宋窈姿的回应,奇怪地道:“难道小姐已经睡下了吗?”
  青粟道:“你家小姐不是也喝了酒吗?大概是和我家殿下一起歇下了吧。”
  宫宴那日,殿下和宋小姐就一起睡在一个房间过。
  所以青粟并没有多想什么。
  她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也给我找间房休息一晚吧。”
  莺儿脑子也有点晕乎乎的,应道:“好吧,青粟姐姐跟我来。”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外的院子再次归于安静。
  风从窗户缝隙间穿透而进,将那抑制不住的娇声低吟吹散。
  一直过了许久,这动静才慢慢止住。
  床榻上的两人相拥而眠,墨发交织在一起,如同这世间再寻常不过的一对情人。
  ……
  ……
  宋窈姿醒的时候,眉头不适地轻皱起,宿醉带来微微的头痛。
  她揉着额头,下意识地往旁边看去。
  榻上除了她的身影,再无多余的人。
  那些敞开心扉的蜜语,好似夜间的一场幻梦。
  天光大亮,于是梦境跟着消散
  宋窈姿失落地垂下眼睫,抿紧了唇。
  她正想起身,余光忽然瞥见枕边多了个什么东西。
  宋窈姿伸出手,拿起来一看。
  是串手链。
  很是简单的制作,红绳穿过红豆,绕成了一圈。
  宋窈姿一愣,忽的想起了尤听在那张纸上曾写下的两行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脸颊一红,唇角却慢慢翘了起来。
  宋窈姿将手链戴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红色的绳和雪白肌肤十分相衬,煞是好看。
  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莺儿看见她,迎过来:“小姐醒了。”
  莺儿道:“定西郡主和顺安公主一早便离开了。”
  宋窈姿颔首,看了眼头顶灿烂的阳光。
  她心情颇好,吩咐道:“去将我的书拿来。”
  会试结束后,还有殿试。
  那才是真正的考验。
  莺儿应了一声,进房找到了宋窈姿常看的书。
  她拿着递给宋窈姿,忽然惊奇地“咦”了声。
  宋窈姿问:“怎么了?”
  莺儿疑惑地道:“小姐是被蚊虫咬了吗?”
  她指着宋窈姿露出来的半截脖子,“这里怎么红红的。”
  宋窈姿只是微怔了下,便迅速反应了过来。
  手指紧了紧,她面色镇定地道:“许是最近天热,蚊虫便多了起来。”
  莺儿点点头,“奴婢等会儿就去多放几个驱虫的香囊,这虫子可真是烦人。”
  宋窈姿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角轻扬,跟着重复了一遍,“是呢,这虫子……甚是烦人。”
  -
  会试结束后,几家欢喜几家愁。
  又落了一场清润的雨,空气里泛着淡淡的青草香。
  所有人翘首以待的殿试便要来临了。
  宋窈姿整理好了着装,准备去赴这最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第52章 殿试
  雨滴自屋檐上滚落, 砸在了地面上,溅出小小的水花。
  金甲卫环绕着整个金銮大殿,满朝文武都推到一旁,留出位置给殿试的举子们。
  宋窈姿和邓嘉, 以及另一名学子, 都坐在最靠前的位置。
  宁景帝位居上首, 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
  除了几位皇子, 他还破天荒地叫了定西郡主和尤听也一同参与。
  朝臣们纷纷揣摩着宁景帝此举的用意, 看来皇上是真的想要发展女子为官之策。
  身为皇帝手底下做事的, 自然要学会猜测这顶头上司的心思。
  那些原本还想劝宁景帝废除这项政策的人,不禁都开始沉思默然起来,只等着看这场殿试会得出什么样的结果。
  学子们从来没参与过这么大的场面,内心难掩激动,一个个坐得笔直,尽力地保持着冷静。
  在这当中, 宋窈姿表现得尤为淡然。
  也许是因为她进过宫好几次, 也见过不少次皇帝,所以没那么值得紧张。
  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她眸光流转而过,不动声色地落在大殿中的某一处。
  尤听支着下颔,眼儿弯弯地正和她的视线对上。
  在这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中, 肆意而隐晦地弥漫出无人知晓的亲昵。
  宋窈姿长睫微颤, 飞快地收回了偷瞄的目光。
  她嘴角轻轻向上翘了翘, 手指抚着右手腕上的红豆手串。
  内监在殿外燃起了香,宣告着这场殿试的开始。
  在众所期待的目光中, 宁景帝走下了皇椅,来到了学子们的面前。
  他走得步伐不快, 和尤听前些日子见到他相比,宁景帝看起来好像又沧桑了许多。
  尤听若有所思。
  据说这些年来,宁景帝一直沉迷于道法,还从宫外找了许多民间术士,为自己修炼丹药。
  不知是为了求长生,还是求别的。
  总之,这些丹药看起来对他并没有什么用,反而加速了他的苍老进程。
  依照这么下去,皇子夺嫡之事,便刻不容缓了。
  原剧情里,宁景帝确实因为这些丹药而累垮了身子,死得挺早。
  但他死的时候,贺止戈早就成了太子。

  而现在,局势未定,谁都有可能。
  也许,这场夺嫡会比原剧情更加动荡。
  宁景帝看着这些年轻的学子,先是说了几句宣言,随后便直入正题。
  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边境之事,和乌金国之间该采用战还是和的政策。
  众人眉心轻皱,跟着一同在纸上落笔,写上自己的答案。
  等到他们写得差不多的时候,宁景帝才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关于女官的看法。
  他神色冷肃,从那张脸上难以琢磨出更多的情绪。
  一时之间,大殿上只有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
  后面几个问题,多是和国策有关,还有几个关于古人所说的话的看法。
  等到诸位学子答完的时候,殿外的香烧得只剩下一点点,火星微弱地扑闪着。
  宁景帝重新又坐回皇椅,内监将学子们的考卷收上来,恭敬地将之递交给宁景帝。
  他伸出手,懒懒地翻阅着。
  众人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大殿里安静无声,只有翻动纸页的幽微声响。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