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眼底尽是无奈,心知他们这位小皇子肆意妄为,行为举止最是无理,但只要他决定了,就不会更改。 伤口包扎好,金折穆摩挲着扇骨,问道:“最近有什么消息?” 男子道:“燕暮寒率大军去了哈仑桑部,意欲夺权,祝珩随行。” 金折穆猜到了这一点:“看来哈仑桑部很快就会有大动作了。” 那男子犹豫了一下,又道:“主子,南秦也有动作。” 金折穆一愣:“南秦?” “祝子熹出手了。” 第54章 好客 “舅舅去了睢阳城。” 燕暮寒解下佩刀,皱眉:“不是要在北域和东昭逛一逛,怎么去睢阳城了,万一被南秦的人发现……” “我的大将军,睢阳城现在已经不是南秦的领土了。”祝珩好笑地看着他,这人连自己打下的城池都忘记了,“睢阳城是我祝家世代镇守的地方,如果没有我,舅舅从大都脱身后,不会去东昭。” 兄长命丧于此、祖辈埋骨之地,祝子熹无论如何都会去一趟。 祝珩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若有所思,信送过来在路上耽搁了一段时间,算算日子,祝子熹应当早就到睢阳城了。 在知晓他想做什么后,祝子熹又怎会袖手旁观,南秦怕是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不过他现在没心思去想南秦的事,明日就是花神节了,也是他和燕暮寒约定的日子。 虽说没有拜堂成亲,但行过周公之礼,也算是成了夫妻。 这几日他将买回来的书都看完了,连特殊玩法的那本也没落下,可巧了,燕暮寒带着的包袱里就有各种小道具。
祝珩正思索着从哪个小玩具开始,面前突然多了一张微微泛红的脸:“我将明日的事情都推掉了。” 俊朗的少年面容上满是羞怯,似风中晨露,雨后霁色,明明在说着放荡的暗示,却给人一种清新的纯洁感。 缓缓凑近,祝珩摸了摸被风沙啄吻过的脸庞,他托着燕暮寒的下巴,含住了被润湿的唇。 哈秩被灭门,大军收拢了哈仑桑部的权力,燕暮寒这几日都在处理军务,一边要将哈仑桑部攥在自己手里,一边还要想办法搪塞王廷。 今晚犒赏大军,他在席上喝了点酒,没有醉得失去意识,但唇齿间还留有辛冽的酒香。 北域的风雪能覆没南秦,连酒都要烈上几倍,祝珩在冬猎时阴差阳错地尝了一口,至今还记得那种烧灼喉咙的辛辣感,并不招人喜欢。 但燕暮寒嘴里的酒味却不令人讨厌,他吮住湿润的舌尖,细细品尝着残留在唇齿间的味道,从心底生出了一股燥意,烧得喉咙发紧,满脑子只剩下那句充满暗示意味的话。 明日的事情都推掉了,所以今夜的我已经属于你了。 祝珩觉得自己大抵是被蛊惑了,不然怎么会一直吻不够,怎么会性急地去扯燕暮寒的腰带。 因为宴席的缘故,燕暮寒今日并未穿铠甲,一身枣红色的戎装衬得他面如冠玉,少年风流。修长的手指挑开腰带,祝珩揽住他的腰,抚摸着呢绒布料的衣服,沿着衣襟的缝隙探入,在腰间流连抚弄。 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衫,祝珩掐住了凹陷的腰窝,他偏爱此处,爱不释手地揉了两下。 “唔……”燕暮寒被揉得腰身发软,靠祝珩的手臂撑着才能站稳,他枕在祝珩的肩上,微微睁大了眼睛,“长安,长安……” 黏腻的声音里带着酒气,炽热滚烫,扑进了祝珩的耳朵里,带起一阵惑人心魂的酥麻感。 祝珩眸色暗沉,眼底欲色翻涌,他突然站起身,掐着燕暮寒的腰将人按在桌子上,扯开的衣襟下露出柔韧的皮肤,隔着纯色的内衫,他按住了胸口上的一点凸起。 “这底下是不是也藏着石榴籽”祝珩草草拨弄了两下,突然低下头,含住那里舔弄起来。 燕暮寒瞳孔紧缩,他仰躺在桌上,攥着桌子的边缘,指尖都攥得发白了,终究抵不住从胸口处蔓延开来的酥麻感,轻声哼唧:“唔,嗯,嗯啊……” 像一只可怜的幼兽。 祝珩眼睛都红了,他咬住那处重重地吮了下,感觉到燕暮寒的身体猛地一震,连喘息声都扩大了几倍:“长安!” “这就泄了?”祝珩有些诧异,手撩开衣摆,沾了一点乳白色的水液,抹在燕暮寒微红的眼角上,“真漂亮。” 如果这些东西是他的,想必会更加漂亮。 祝珩眯了眯眼,指尖按住被咬得发红的唇瓣,轻轻揉了几下,探进去,双指夹住那条被酒液浸过的软舌,肆意玩弄。 不仅是眼尾,还有唇齿间,耳朵,脖颈……都要沾上他的东西才好。 就像雄兽会用啃咬和尿液来标记雌兽,他也希望燕暮寒身上能带有他的味道,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属于他的气息。 内心的渴望几乎抑制不住,祝珩剥掉碍事的亵裤,掌心覆盖住饱满的臀肉狠狠揉弄。 燕暮寒练武多年,身体的线条流畅又漂亮,肌理柔韧,若说其他地方还有肌肉,摸起来偏硬,那浑圆的臀部就是例外,这里的肉厚,摸起来又软又韧,手感很好。 只是被亲亲乳首就泄了身,燕暮寒又臊又恼,刚准备辩解几句,舌头就被桎梏住了,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如今下身也失守了,理智告诉他应该逃离,但祝珩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一碰到他,他就像中了软骨药,浑身都提不起劲,就连意识都晕眩起来,只能像待宰的鱼,躺在这张桌子上,供祝珩品尝每一处。 布料被唾液润湿了,再也起不到遮蔽的作用,殷红的石榴籽露出来,被咬得鼓胀饱满。 祝珩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那处新发现的石榴籽,笑意轻佻又狎昵:“小燕子的这里被我咬大了,以后玩熟了,会不会流出奶水来?” 书上说荤话能够催热情欲,祝珩是尽善尽美的性格,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特地去学了这种浪荡的话。 燕暮寒没有注意到他发红的耳根,衣襟被掀开,凉风吹得枝头的石榴籽颤了颤,晕开深红色的痕迹:“没,没有奶水,我是男子。” 本就是荤话,祝珩没想到他会那么乖的回答,心尖软了软,同时又生出了想欺负人的心思:“没有的话,是不是该补偿我?” 他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汗湿的脸比那些用药物催出来的潮红颜色更加诱人:“长安想,怎么补偿?” “转过去,趴在桌上。” 他喜欢燕暮寒背对他的姿势,露出脆弱的脖颈和一截腰身。 燕暮寒手脚发软,费力地转过身,贴在桌子上。裤子滑落在地,如今他身上只有一件敞开怀的内衫,内衫遮不到大腿,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微微打着颤。 他动作的时候,祝珩去拿了一本书,还有那个藏着无数助兴玩具的包袱。 “这本书的内容不错,和我一起学习,就当是补偿了。”祝珩将书放在桌上,在包袱里挑挑拣拣,最后只拿了那盒药膏。 他没用过鞭子,也不舍得在燕暮寒身上用,他的狼崽子那么乖,合该温柔地对待。 燕暮寒认出来,这书是祝珩在城中书局买的,可宝贝着,他之前想看一看,都被拒绝了,迫不及待翻开一页,燕暮寒登时愣住了,耳根烧起一片红意:“这,这是……” “是龙阳图。”话音落下,一巴掌打在燕暮寒的臀尖,祝珩一手按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饱满的臀肉,“你且看一看,细细地体会一下,我做的和书上说的是否相同。” 那张春宫图上画的也是打屁股。 燕暮寒突然有种错位的感觉,他好像变成了图册上画着的人,图册有很多页,他下意识往下翻,突然浑身僵住,微凉的药膏抵在身体入口,随着指尖的揉弄融化,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灼热的硬物抵上来,跃跃欲试。 感觉到他的紧张,祝珩低低地笑了声,细细地啄吻着他的后颈,肩胛骨,脊椎……语调喑哑:“小石榴,放松一点。” 用玉势和真刀真枪的感觉不同,燕暮寒心里又期待又紧张,祝珩等了几秒,只等到他带着哭腔的声音:“长安,我放松不了。” 好可怜。 但也好诱人。 “没关系。”祝珩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前,握住了又精神起来的小家伙,指尖微动,突然道,“今夜过后,你我就是夫妻了。 夫妻。 燕暮寒怔愣的瞬间,祝珩沉了沉腰,挺身刺入:“啊!” 已经扩张好的部位里满是黏腻的药膏,祝珩绕着穴口摸了摸,并没有出血,放下心来。 “唔,痛,好痛……”燕暮寒喘着气,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眶里挤出来,连呻吟声都变得微弱了几分。 即使痛的全身都在发抖,依旧没说过推拒的话,乖得要命。 祝珩心尖都软了。 “没事了,没事了,马上就不痛了。”他亲了亲燕暮寒的耳朵,并没有急着动作,含着那殷红的耳尖吮了两下,“燕暮寒,我属于你了。” 这句话奇异的淡化了疼痛,燕暮寒呜咽了声,满心动容,扭过头:“我也属于你。” 他早就将一颗心交给了祝珩,而今连身体都交了出去,完完整整,毫无保留。 虽然腻腻歪歪的情话很撩人,但是卡着一半实在不舒服,祝珩额角青筋暴起,语带诱哄:“那我可以继续进来了吗?” 燕暮寒:“……” 这种事不要问出来。 没有得到回应,但咬着他的嘴动了动,祝珩了然地笑了,抱住他的小石榴,挺身没入,去品尝最甜的汁液。 夜色深浓,风声簌簌。 在勾人的呜咽声中,到达了最深处。 祝珩停下动作,低下头,亲吻着燕暮寒颤抖的蝴蝶骨,呢喃道:“你是我的了。” 不等燕暮寒说话,他就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被吃掉的小石榴缓了几口气,慢慢也咂摸出一点趣味,从隐忍的狼崽子变成了娇滴滴的猫咪,指着龙阳图,小声哼唧:“长安,长安,我,我要学这个。” 祝珩看了一眼,那是面对面的姿势,忍不住笑起来:“好。” 他掐了掐那对可爱的腰窝,抱着他的小石榴转过身,都没有拿出来过,直接磨了一圈,燕暮寒惊呼出声,紧接着就被捞起了大腿,祝珩低声命令道:“夹紧我的腰……” 开始学习新的内容。 又是一个新的内容。 还有很多个新的内容。 夜还很长,足够学完这一本书。 天边放晓,每一颗石榴籽都被吮到通红的小石榴终于被藏进了被窝里。 祝珩爱怜地亲了亲燕暮寒的眼睛,感觉到眼睫不安地颤了颤,嗓音沙哑:“相公,困,睡醒再吃……” 这人宠着他惯着他,主动接受他,整夜都在配合,又乖又讨喜。 顺从的接纳没有换来怜惜,反而惹得人得寸进尺,祝珩听着这句无意识的呢喃,又想起他昨晚哄着逼着燕暮寒叫相公,心头不禁软了几分。 “不吃了。”祝珩拂开燕暮寒脸侧汗湿的发丝,体贴地给他掖好被子,“我给你简单擦一擦身子,你睡就好,乖。” 身体得到满足后,精神也很亢奋,祝珩唤来人打了热水,沾湿帕子亲自帮燕暮寒擦身。 他没有做过伺候人的事情,金枝玉叶端坐明台之上,为着这雪山上养出来的狼崽子低头赔礼不说,还纡尊降贵的弯下了傲骨。 非但不觉得耻辱,反而甘之如饴。 许是累得狠了,无论祝珩怎么摆弄擦拭,燕暮寒都没有醒过来。 目光落在怀中人光裸的肩背上,祝珩动作一滞。 那里有青青红红的痕迹,尽管当时收着力,但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这些痕迹堪称触目惊心。 餍足之后,心里只剩下了疼惜,祝珩找出药膏,将那斑斑伤痕都涂了药,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榻,将人抱进怀里。 是他的了。 从身到心,完完整整,都属于他了。 祝珩睡不着,回忆起这二十年的人生,想从中找出一点能与吃石榴媲美的事情,但思索了半晌才发现,他从未经历过这般欢喜的事情。 这个人填补了他枯燥生命中的缺憾,人间情爱,滚烫真心,他曾经以为不会拥有的东西,燕暮寒都给了他。 从此风雪无惧,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太阳。 行过周公之礼后,两人越发亲近,时常亲亲抱抱,若不是军务繁重,大有白日宣淫的架势。 哈仑桑部已经收入囊中,大军拔营,燕暮寒本来准备留祝珩在此歇息,经过一夜的深入交流,最后他被祝珩以强硬的方式说服了,同意一起离开。 哈仑桑部发生的事情闹得其他部族人心惶惶,每日弹劾燕暮寒的折子像雪片一样送进王廷,都被王上压了下来。 虽然王上要保燕暮寒,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王廷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和督军一起到了军营。 文书上写着不痛不痒的谴责,督军是派来监视记录大将军行事的。 启闲光端着烤好的肉走过来:“军师,这是我刚刚烤的,你要不要吃一点?” “不了,我还不饿。” 启闲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耿直道:“将军还得等一会儿才能烤好呢,不是我说,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得这么黏糊了?” 军师的眼睛黏在将军身上,撕都撕不下来,要说没事鬼都不信。 祝珩已经和启闲光等人混熟了,闻言斜了他一眼:“你很闲吗?” 启闲光撇撇嘴,吃着被祝珩拒绝的烤肉,理直气壮道:“我这是代表全军来问的,大家伙都很好奇,每日每夜抓心挠肝,长此以往会影响作战能力,军师你小小地透露一下呗。” 祝珩无语,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好奇心:“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应付督军。” 督军到的第一日,就拿着诏令在军营里立威,指指点点。 启闲光翻了个白眼,咽下烤肉:“拿着鸡毛当令箭,还应付个屁,直接砍了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