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百合] 巾帼裳—— by作者:南巢旧巷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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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些在人眼中有进步的片刻,江诗未有察觉,不以为然,不过是照常过自己的日子而已。
  所以见她听到后没有丝毫反应,明覃也就没打算继续说下去,“我们顺着图里的路一直走,经过个叫爪羊村的地方,那里每逢几日便有富家小姐乘着轿子出门。”她开始叙述着今日发生的事,以及接下来要办的,“我们俩毕竟已经露过面,所以……”怎么说呢,这话由她亲自说出多少有点不合适,从而将目光投向了傅晨。
  对方先是一愣,而后非常认真地点点头。
  这说了好像又没说的状况,让两位不明情况的人一头雾水,在人支支吾吾准备要开开时,束影一时反应过来,“该不会是你俩搁轿子里待着,我俩……”话都不用说完,心中已然明了。
  “……”
  “……”
  双双看着对方,一句话都不说。
  其实这样的安排,说来也合理,“其他几个人呢,你们有什么打算?”总不会她们走后,人就不要了吧。
  若是肯定会好生安顿的,“待都平安之时,何去何从全凭他们自己做主。”这当然是不符军中规定的,可他们要是真有想离去之意,这恩典她明覃自然也能讨得来。
  面对这样的答案,江诗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都说到这份上,自然也就没她操心的地方了。
  束影听她俩把重要的事说了又似乎没说,“所以要什么时候大大方方地穿过这个村子,榻上回京的路?”反正是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待村中这两日无异样,便可着手离去的事。”
  现在还不是非常安全的,最好还是时间往后延延,多加一层保障,比到时猝不及防的好。
  自回来的两日未收到任何信件,派出去的人也一一安全回来。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她们俩又如约的一起去了一次,瞧着一切无异常,才又回来着手安排着回去的事。
  兴许是过于谨慎,总觉着事情不该这么简单,可真要说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最后也是照着原先计划好的时间打扮出发,所谓做戏做全套,村里的轿子是停在了几乎无人经过的路口,抬着的多是带来的人,她们俩作婢女样一左一右伴随着,全程未说过一句话。
  为了不过于明显,歇脚的地是选在了人家的后院。用不着的轿子再倒卖给别人,虽比不上头次花的钱,总好过在自手里可惜了。
  “你俩盯着我俩看什么?”傅晨第一时间注意到对面两人的不对劲,“这身装扮,很奇怪?”可她记得出发时也没谁说个不是啊。
  问是问了,看到的却是两人相当同步地闭口不言摇头。
  见是这番情形,她也懒得多舌拉住明覃的手腕往前走,“马备了吧。”朝一旁跟着没离开的人开口,听人回道:“已经去牵了。”
  听到这,她满意地点点头。全然不在乎身后的两人,看马过来牵着绳子递给旁边的人,而后骑上后望着旁边,关注着对方在留恋身后就开始扬长而去,明覃在身后连忙跟了上去。
  身后的两人不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路算得上顺利,不曾遇到什么人,更别提什么来与她们搏命的。
  安全是所希望的,异于平常难免怀疑。
  即便当下无事,更倾向于是有人为其扫了障碍。
  傅晨先去都察院,在走前是有说明,在名义上仍属于玩忽职守,故而小惩大戒是少不了了。
  至于江诗则是被要求待在常医堂,非传召不不得出堂半步。
  而明覃在五日后被传唤到宫中,如今的情形可谓是一如所知。
  “众位爱卿有何话要说?”长垣坐在那问着众人对此的意见,不出他意料的话,定又是说个没完,“但说无妨。”即便强调多少遍不用再说,结果还是一如既往。时间长了,他倒也不在意这四个字的、
  果然底下的几位开始坐不住,“老臣以为……”还没开口就被身后人拉住衣角,不过此人仍固执得很,“老臣以为明将军此番举动并无不妥,陛下不必为此耗费过多精力。”
  此人的话让跪着的明亲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在她心中突然变好的人不是有利有图就是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毕竟这些都曾一一灵验过。
  先开口的人是督师于盈,说话多是保持中立,可从未真正站过任何一方,也并非是让谁吃到甜头就能让人一直痛快的类型。
  今日开口竟然是为了明辞君,可看上去总会有种维和感。
  与他辨起来的人也不在少数,“于督师此话差矣,人是在明将军手中丢的。不论因何缘故她都得担着一部分。”要真没有的话,不介意暗地里添上一点。
  “丞相此话就不对了,同人交战难免会牺牲性命。如今有这样子的机会,大家心里明白,自然就不愿留下来了。”他句句属实,没编说明不存在的谎言,“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就是将他们全家都给斩了,怎么摊也到不了明将军的手。”于盈一向看热闹不怕事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说得轻描淡写,可在明覃听来犹如刀割,这人方才有说要灭九族的大罪。
  完全可以将人传唤回来,又何必去招惹从未牵涉其中的人、
  原以为是为明覃说好话,却也不过是下以她的名义做些毫无人性的事。
  这件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倘若要再继续下去,怕是每个大半年是不可能的。
  长垣在听完念叨后,直接说明了他的立场,“朕准奏,此事无须再谈。”最后的最后让他们有个属于自己的位置。
  说完就退朝,大臣们如何议论于她来说没有多大意义,拜别后便离开了此处。方才进来时就没见着兄长,如今出来也未看到守着她的人。
  看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所以她只好自己先回去。
  回到自己书房的长垣,一眼就望到站在那的明常君,“舍妹还真是个会惹事的,明明小事一桩,好些人抓着把柄不放。”每次事儿是不新鲜,可这说辞套路大致相同。偶尔得空时,他会在想,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牢殿下费心。”明常君作揖表示感谢,“臣是有事禀报。”刚说完就从袖中拿出卷着的卷宗来,“请。”说着将其摊开放到对方跟前。
  望着手中的卷宗,“你知道我派人去爪羊村的事儿了?”这么难寻的孤本,其中非常重要的,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
  对方并没有否认,非常诚恳地点头。
  “派人去并非为了舍妹,我也是有事需要人去那里要忙的。”‘救人’这点嘛,他是一时没预料到,不过见人平安无事,她倒是也挺凯开心的。“舍妹如今已然回府,若无旁事便可离开了。”留人在此,多多少少会有点不方便。
  等确定人完完全全离开时,策从卧房的帘子里走了出来,“殿下。”又是冷冰冰不带感情呼唤的两个字。“能抓的全抓了,您看如何处理是好?”不能带来的多是米了口。
  抓得皆是去杀她们几个的人,如今抓是抓回来了,可想从中有所突破,还得耗费一段时间,“你有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吗?”这个真的不能说。
  “照您的吩咐,都是用的假身份,没您的允许,我们不会擅自运动的。”
  这点规矩,策还是相当明白的。只是如今这人关着,照眼前这样的趋势,怕还是得关上几日,等稍作熟悉后才好下手,到时软硬皆施,这是他们殿下一贯的手法,好不娴熟。
  走在道上的明覃,忽的想起一同回来的江诗,人现在的话应该是,是在医堂。断定完这样的方向后,她回过神跨过槛一路向前小跑。
  到门口时,有两侍卫拦着不让进去,她偷摸往后门走时竟然也有人,没有办法只有又朝正门走了回去。
  一番交谈后才通融可以进去说上几句话。
  进屋时,江诗正摆弄着自己的药材,外头的已经一一摆放在太阳底下。
  看着这番景象,原本想要开口的想法现下又停了下来。
  就一瞬间,她觉着就这样静静看着对方拾掇也挺好的。
  待她准备离开时,“央求了那么久才进来的,没说上几句话就要走了吗?”听到对方这样说,明覃才知晓对方竟然是什么都清楚的。
  她望着人放下手中的篮子,一步一步地走到跟前,“怎么样,朝中那些大臣为难你了没有。”明明自己的情形也不怎么样,现在反过来担心她来了。
  “我们好容易待上一会,你确定一句话都不说?”

既然愿意
  待江诗语毕,对方仍然坚定地站在那一声不语,在准备要再开口时被人拉过去一把抱住,她一时愣神地将双手落在半空,能清晰感受到呼吸声,带来的温度。
  对方的欲言又止,
  “明大人!”
  是门外的人在唤,看来是到时辰了,明覃望着眼前人的脸,看准额头闭眼亲了上去,“等我。”同对方神情对望,这两字于她而言是莫大的承诺,而且是绝对可以实现的。
  江诗愣神地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左手嬷嬷方才被亲吻的额头,似乎还留有余温。
  走到门外的人表现的异常平静,走出后仍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只是表情装得再像,整个人的状态却没那么容易隐藏,走得这么几步依然是在思索,“人怎么样?”连站在跟前快有半个时辰,只要方才抬头就能瞧着的明林,现下是一样都没有。
  “兄长?!”
  竟然等在了她必经的路。
  面前之人朝她淡然笑着,像是在等回答,“人挺好的,就是不给出去。”说着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明林的不回话让人觉着这一路格外漫长,她不懂问这话的含义,更不清楚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值得人到现在都没回一句话。
  想来也是觉着空的时间过久,“直接回府就好,为何非得趟这一次,你是觉着自己择干净了?”明明出来后不去管,再怎么说都会给自己少去多少麻烦,“她的事好坏有陛下决断,现在还没能去看往的时候。”
  “就算是各自待着,我瞧着也没多大影响。”她们俩之前那么久不都过来了,“早些时候都无所谓,如今才几日不见,就……你恨不得随时黏着。”这属实让他没太想得到。
  正说完这些话,他注意到对方停下脚步,极其正式地注目着,“甭说几日,就是几个时辰都想同对方一起度过。”当然,她知晓这暂且是不可能的。
  听到要同人一起度过,明林一瞬间有点反应过来。只是还没来得及等他求证,“回府吧,时辰不早了。”妹妹打断了想问的话,径直从跟前走了出去。
  此番举动更加证实了猜测,不过就算是解释,最后的答案想来是相同的。
  “‘关’了这么些天,”平常姜桦回来,最多就是打个招呼又回到原先的地方摆弄着药材,不曾见一丝累。“今日为何欢喜,师傅可没听说人要撤走的消息。”
  她心里欢快,在这儿也没有要隐瞒的人,整个人自然更轻松了些。
  瞧着眼前人满面春光,问出去的话没有理会半分。
  他不免猜想一二,“明家那丫头过来了。”对于这样的结果说来也好猜,换做是好友傅晨,定不会如此。更何况这人压根就来不了,更别说写信这样的。“……当真要与她交好?”并非说她不好,只是当真要在一处,光是谈得来是不够的。
  对此姜桦不清楚自己的徒弟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容易看出来的是非常乐意的。
  “既然愿意,为师也不会拦着。”道理言明不下千百次,决定在自身。况且这是她这么久以来下定决心要交的人,又怎舍得去阻拦呢。
  江诗欢喜地笑着,眼眶不觉间有泪,“师父~”能有这份支持,她有了莫大的信心。望着朝脸伸来的手,她轻抚着滑落的泪水,眼前人默默收了回去。
  姜桦内心感慨,还是爱用双手抹泪。“你们一回来就被送到各自住处,就连明家那丫头也是五日后才被召进宫,人现在是送回去了,可不用想等着抓错儿呢。”这种事光知道就得多方打点,更别提探出他们要做何事了。
  “那岂不是有很长时间见不着。”
  原指望人能想出个法子来,不曾料竟是在说此,“可还真是不着急。”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期待点什么。
  而此刻的江诗在回忆明覃同她说的话,抱着、做的事,看来比她还要清楚。
  “急有什么用?”这点师傅更明白些,“您老不常教导,遇事要保持冷静,更何况这当中应该也没有其他可替的。”还不如装作满不在乎,这样也能骗骗自己。
  这话他当真是常念叨,就连丝毫反驳也说不出来,摇摇头回到自个儿待的地方。
  余光中见人离去,她知道对方是明白了心意,所以才会走的。
  说得再明白点,是不希望对方从中干涉,甚至于知晓她们的一丝一毫。
  就连最后出了何种状况,她同样希望是不知的。
  在这又过了五日后。
  束影小声翻墙一路小步走向在床上躺着的傅晨身边,“还疼吗?”印象中人躺了也有些日子了,“昨日刚领的最后十仗。”是她要提前一段时日,从而刑罚堆积在了一处。
  说起来她们俩也有段时间未见,“别用那么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束影知晓眼前人听不到半分对自己好的,只想早点知道交代的事是否有办妥。
  “医堂的人已经撤了,”昨日刚解的禁,这人一放第一时间就去问关于别人的事,“见你消息打听不到,就跑去打听明辞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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